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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入得正门,一殿高数十丈,方正古朴。其落于高台之上,台下数十阶,拾级而上可至高台,白玉之径直通大殿。其殿两侧各有古楼雅阁数座。皆风格迥异。不足觉其内大异外界,金光足而晃人眼,不经抬头观天。却见那天竟是金色之像!
“不足哥哥,这个便是易修仙府么?”
“啊!君如师妹,此地便是吾易修仙府,其内天地元力浓郁,修行之速远超外间呢!”
“当真了得!古修之能远超吾等之想象也!”
不足喟然长叹曰。
“冯师弟,放吾下来吧!多谢了!”
“是,高师兄。”
“君如师妹,尔等二人随吾去见掌门师叔吧!”
“嗯!”
嫦儿一边左右瞅来看去,一边随口应道。
“高师兄,怎的此地恁少人也?”
“冯师弟,此地为本门要地,一般弟子到此一生也不过一次半次尔!尔等此次进殿来拜,或许是师弟力拒奔雷那厮引了高层兴趣吧!”
“侥幸尔!哪里当得真呢!”
这般说着话便进了大殿,其内宽广如演武场,正中一高大塑像,十丈之巨!为一中年男修。像前供桌高丈许,长四丈余,上有奇果异花相供。香炉居中,高八尺,炉内香雾袅袅,檀香之味幽长深远。供桌之下又一台若撵,高五尺来许,方圆十数丈。其上正中一椅甚大,上坐一白袍老者,正双目炯炯,盯着不足二人。左右两侧各有数椅,却在其左侧坐一中年之相貌男修,余座皆空。不足拉了嫦儿跪拜行礼。
“免了!起来吧!”
中间之修温和道。不足二人立起,垂手恭敬而立。
“无虞,汝伤得重么?”
“回禀掌门师叔,弟子尚扛得住!”
“嗯!那奔雷小儿却有几分能力。不过以汝之能挡其一击难为汝也。汝二人便是有人荐入吾门修行者么?”
“是!”
不足答曰。
“听说汝竟挡住奔雷小儿一击不倒,此事可真?”
“是!那是他小瞧某也!某乃是侥幸得之!”
“嗯!”
“掌门师叔,这位冯成师弟有书信给吾家三师叔呢!”
“呈上来!”
“是!”
高无虞将书信双手呈上。其前行事仍一瘸一拐。
“无虞被奔雷小儿所伤,倒似乎不轻啊!”
“嗯,海天阁岳师兄也真是,其门下弟子各个跋扈。倒是吾易修门近一二百年来,由三师弟执掌律法,弟子却很守礼法!”
“师兄谬赞了!问天愧不敢当。”
“哦!这信是予汝者,师弟一閲吧!”
“是。师兄。”
不足在台下紧张盯着旁边之中年男修,却原来此人既是叶问天。
“哦!师兄,这两孩子竟是吾之故人相托,拜入吾门下者也,请师兄定夺。”
“嗯!既是师弟旧交相托,就入了师弟门下吧!”
“多谢门主师伯!叩谢师父!”
不足拉了嫦儿又是叩头,又是鞠躬,忙的不可开交。
“主啊,吾何时藐视于汝,却受如此惩罚!吾渡劫修为,却叩拜些许微末之修!”
嫦儿心下暗自腹诽道。待得不足二人行了叩拜大礼后,便乖巧的待在叶问天之身后低首垂目而立。
“无虞,那奔雷小儿如何伤的汝耶?”
“回师伯,奔雷斯人功法超吾并不甚大,奈何其所施法器了得,弟子不能抗!”
“何法器?”
“乃是一狼形法器,所出之音惑人心魂,吾法不能抗,被其狼形之物一击得手,又被其复以雷灭手击成重伤。裁决之圣剑门汪师伯已然裁决其获胜了,那厮却仍扑来一击搜魂手击在弟子丹田处,重伤昏厥。弟子醒来时师父已然施救于吾了,否则定遭其害了性命。”
闻听狼形法器云云,那门主师伯与叶问天师父相互对望一眼,直到高无虞讲完再无言语。只是将手一摆一道黑光闪过,一物落于高无虞之手,不足瞧得明白,知道其乃一仙丹。
“先带着彼等二人下去吧。”
“是!”
不足等躬身退出。
出得大殿,不足与嫦儿兴奋莫名。拉着高师兄坐于殿外一凉停中,不停的问这问那。高无虞亦很高兴,仔细讲着门中之事。而此时殿中二人却忧心忡忡。
“师弟,这狼形之器定是啸月天狼!海天阁将镇派之宝赐了门下使用,难道彼等之那宝贝出世了不成?”
“有此可能,若此宝现身,只怕十宗门诸派再无宁日了!”
“嗯!吾等亦要早作打算,免得事到临门,措手不及。”
“是!师兄!”
“师弟,汝下去布置一下,而后给师姐知会一声,小心应付!”
“是!”
看着叶问天出去,那易修门之主眉头微微一皱,将手中一物一弹射出。却是一枚仙符,此物迎风一晃,化为青鸟倏忽不见,其速远超一般之仙符传讯甚矣!





三界棺 第六十五集
不足与嫦儿行出大殿,随高师兄至一亭榭处,那高师兄坐地服药行功调理,显见其伤重非比一般。不足见其行功尚需不少时,便与嫦儿信步而行,一观此易修仙府之盛。此陆仙之景当真美妙绝伦!浑天与地成一玄妙之所,淡云浓雾之中殿阁忽隐忽现,其殿虽高大为不足所仅见,然在此独立之空间内却并不显大。由此可知其空间之大并非弹丸也!此地于缥缈中存世不知其几许年月,亦不知何人以非凡之法力所创,单就其金光四溢灵动若有魂魄,其内天地神能元力浓郁为常修之修行圣地,便知先人古修玄法惊天,神通彻地矣!不足行来惊叹莫名。
“嫦儿,古修之能由此可以观之,真正了得!今人道消法弱怎能与其相提并论哉!然以某想来,古修之业虽至达境,今人未必不能超越!只是需百倍之功也!”
“不足哥哥,吾只愿汝以古修之道成无上功业!千万莫以私仇之忿失却自我,迷之于途!他日则必可至道之彼岸而成圣也!”
“嫦儿,某家知晓了!不过家仇不敢一时忘怀,虽曰修行,恩仇亦是两不相忘也!”
“如此可能达成修道至极乎?今人何以修不能成圣?道不能达极?窃以为人心不古,追所非追,求所非求!各称心机,各怀鬼胎!修行之途,为求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其所获不过功法少进,其所得却是心性俱毁!一世之所生也,恩仇似乎甚为沉重,然修道千载是为学步也!与百年一世观之,恩仇之论不过笑谈尔!不足哥哥,求道之得,当卸下重荷,奋勇而上乃为正途!”
“嫦儿,某当另眼相看欤!”
“咦!有灵药之味儿。”
嫦儿嗅一嗅打岔道。
“是了,此地必有仙家药园,何不一观?”
两人边说边行,不一时便至一玉做篱笆,金做户之所在。隔栅栏而望,只见一片花园般仙境,奇珍异草种植甚丰。不足之于医药所知颇深,虽如此,亦有许多不识其何!门户之处,两兽看护。其一麒麟之像,双目灵动,背生双翅,振翅欲飞。其一若龙,四足自然踏云将身飞起,腾空而行,优哉游哉。见两陌生人至,皆目露凶光,低吼欲击。不足见此。急引了嫦儿行出。走不过千丈,见两暗雾若罩,遮隐面目之修急急入了大殿。待不足与嫦儿快至高师兄打坐处时,竟又见其快速行出仙府,往接天梯去了。
“高师兄,汝瞧那两人,好生奇怪呀!”
嫦儿好奇问道。
“君如师妹,师门中许多事非吾等可以知之,时日一长,汝便见怪不怪矣!如此等事,于己无关,何必多问!”
那高师兄收功毕,见问答曰。
不足笑道:
“嫦儿,汝总是好奇。还是来观此间之危楼!下一次来此地不知何时呢!”
“是啊!不足哥哥,吾等与此楼相较,不过虫蚁尔。不知此楼造于何时?”
“某观夫此楼古雅甚!有中古之风。而那大殿却是上古之作。”
“阿耶!冯师弟好生了得!竟有如此见识!果然如是!吾等所知不过得之于师门典籍所载。冯师弟却如何知之?”
“高师兄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多读了两本书罢了。”
忽然一声轻鸣,一青鸟落于高师兄手上,其口中竟吐人言,却是叶问天之口音。
“着冯成、付君如即刻来不夜洞,不得有误。”
“君如师妹,汝二人需即刻赶去三师叔处了,喏,此仙符引路,汝等不虞迷路!”
“多谢高师兄相助,吾等来日再报。现下告辞了!”
不足躬身一礼,而后引了嫦儿随仙符而去。
叶问天师尊之修行处名唤不夜洞,距易修仙府三舍之地,然弯弯绕绕,行起来却得百十里远近。不足二人过得半日才至不夜洞。不夜洞府邸不大,却极富丽堂皇。其洞府正中一大厅,顶上缀夜明之宝珠,其珠之四围光明玉,状如菱形,镶嵌壁上。洞内明亮如白昼。其厅内桌椅等诸物皆黄金所铸,书架宝阁金玉为柱,银饰其体,放诸凡间,富贵不知其几许!然于仙家不过尔尔!其架上阁内,古籍、古玩、珍稀皆为难得一见之奇宝。厅之四角香木所雕之花架上几种奇花形态各异,正淡香四溢,闻之心旷神怡,竟然有爽神识之效!此时厅内无人,见青鸟入了厅后,不足与嫦儿便向内行去。厅后一屏风阻路,其上一妖冶之女子做搔首状,双目带媚,颇为灵动,似欲飞出。不足心想道:
“这位师尊似极好享乐,怎得将一艳女之像置厅中?也不惧其仙友笑他?”
绕过屏风乃一长廊。其廊宽不过数尺,而高近十丈,几与大厅同高。两壁白玉通体,雕凿花木鸟兽之类。其壁上下符文暗动,勾连着此处天地神能元力气机波动,显见得颇有玄机。长廊之顶,星相之形暗合阴阳之道,与两侧壁间仙符竟成一不弱之法阵。行出长廊至一小天井处。井呈圆形,四周壁立。数十丈之高处其顶洞开,可视蓝天。天井之围不过二十余丈,其正中一滴水之泉,却呈方正之状。泉水清冽,水中多有金银之币,却不知为何!不足与嫦儿对视一眼,不经讶然而笑。其天井之状真如一凡界之钱币尔!由此可知问天师尊之好耶!
经过滴水之泉向内再行,又十余丈距离至一门。门呈半掩之状,有光亮斜射而入,再无人修,安安静静。不足伸手将门推开,与嫦儿行出,却便豁然开朗。映入眼帘者乃是一望无际之大海,和远近大小岛礁。
“此地似乎乃一海湾也。嫦儿,高师兄等曾言道,易修门三面环水,此水有凶猛之妖兽出没,端得险危。便是近岸之地亦非善地,常有修行者遭祸!万不可随便!”
“是,不足哥哥,吾晓得也。”
不足又左右瞧一瞧,见右手一侧一小径蜿蜒而入了竹林。那竹林弥漫于似丘之缓坡上,观之甚大,亦不知其几多也!林间隐隐有竹屋房舍之类,只是薄雾弥漫,观之不清。不足与嫦儿遂举步而行,沿着此小径径入竹林。行不得数十丈渐闻人语,再过数十之数,则已是人影憧憧,修舍在望矣。眼见得不足与嫦儿已是立于一道缓坡之上,回头去看,那不夜洞,似一石静置海滩。
“嫦儿,师尊这去处竟是一完整巨石所铸,当真了得。”
“不足哥哥,此石只怕有半山之巨呢!观其质与色泽,恐非此地固有。不知是如何搬来此地的?”
“啊呀呀!竟是这般风姿绝美之人物,为妾身生平仅见!便是此小哥儿,也是这般俊雅,俗世难有!吾不夜洞终于有了神仙一般之人物也!”
不足二人回首,一云鬓高耸之美妇笑吟吟地望着二人道。其音甜腻非常,惑人心魄。不足先是一呆,忽然便心清如水。嫦儿却道:
“姐姐神仙一般,仰慕良久了。先时闻高无虞师兄言及,我师尊门下许真师姐乃众修中第一人,果然!”
“唉哟哟!俏师妹竟识得奴家!”
许真不经多望了嫦儿几眼。
“冯成见过许师姐!”
不足躬身行礼道。
“不敢,这一位定是付君如师妹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听闻杏林试比之师兄弟回来言及二位,还道言语不实,今观之,却是言及不足万一呢!”
“师姐之语,令吾二人惶恐了!”
“咯咯咯,师尊命妾身来接二位,跟吾来吧!”
不足与嫦儿复行礼道:
“多谢师姐引路,愚师弟实不敢当!”
于是三人穿过此片缓坡竹林向更深处去了。一路之上,不断有男女弟子行过来问讯,见嫦儿之姿皆惊为天人。百态出处,逗得许真师姐不停娇笑。




三界棺 第六十六集
竹林佳处一座独楼,高不及五丈,广不过十余丈,三层之数。虽修造精致,然其外观简朴无华。楼外一水蜿蜒顺坡而下注入海湾,此弱溪也。弱溪之两岸杂花丛丛,溪水甚急,其水中竟似无鱼。
“弱溪起于弱泉,弱泉距此百里,乃在金玉峰上。相传有古修名弱者,修行于此,悟得天地造化之机,成一书名金阙玉书,遗之于世。此书十分了得,后世有古修得之,修成正果,飞升成仙呢!”
许真师姐望此溪水神往曰。
“此不过传说尔,哪里能做得真!许师姐未免······”
“冯师弟,汝观吾易修仙府如何?”
“端得玄妙!”
“此陆地飞仙之修行福地便是当年得金阙玉书之古修所造!汝道此事如何?真耶?假耶?”
“啊!原来竟是真的!吾先前以为高师兄等为美化此地而造此等言语呢!看来凡事皆有出处阿!断断不可以己之思轻易测度之!”
不足诚恳言道。
“呵呵呵,师弟性实,况此事颇为久远矣!原也怪不得汝等。哦,此楼为不夜洞议事之所,进去吧。”
“是,多谢师姐。”
不足与嫦儿随许真师姐行入议事楼一层,见其内宽广若场,足有数十丈之围,远远非楼外观之之数。
“嫦儿,原来此楼亦是法器也!这般巨大,当真了得!”
“不足哥哥,入得易修门,再过些许年月,汝必能成就圣名!”
嫦儿悄然曰。
“嫦儿禁声,且莫乱言!瞧大师兄在呢!”
不足急五神传音道。不足此时依旧不知此识神传音之术便是法体期巅峰弟子才可勉力施为,而如彼随心施张,却是凝元之修方可!只道此为小术尔。
“大师兄,师父呢?”
许真行过一桌坐于一椅上问曰。
“怎么?师父不在,某便做不得主么?”
大师兄冷冷道。
“冯成、付君如两弟子带到,请大师兄发落!”
许真亦冷然曰。
“哼!”
大师兄瞧一眼许真师姐冷哼一声,而后望着不足二人道:
“冯成、付君如!”
“是,大师兄。”
不足与嫦儿齐声应道。
“嗯。”
大师兄微微颔首道:
“汝二人先去红竹林修行,待日后有功于吾不夜洞再论功升迁。”
“是!”
“大师兄,师父似乎欲安排此二人······”
许真师姐开口言道。
“住口!有吾在,哪里轮得到汝发话!门规二十六条写明,师尊坐下大弟子有权安排门下子弟修行,汝休得多言!”
“全凭大师兄做主!”
许真师姐恨恨地道。
“哼!还不引二人去红竹林!”
许真师姐猛地站起,将手一摆道:
“吾等走!”
不足二人静悄悄不敢言,只是随了许真师姐行出。许真师姐心情似乎大坏,一路之上不言一句,只是快至红竹林才道:
“大师兄,追求吾数年未遂,竟因爱生恨,更加上师父于吾多有倚重,其恨意倍增,至今与吾已成水火!”
“哦,既是同门应同舟共济才是!怎的······”
“哼!同舟共济!愚人之论罢了!好了,去红竹林传功师弟处吧。”
“是,师姐。”
不足小心应道。
又往前行数百丈,有数百房舍,错错落落,似是随心所筑。曲径断绝处一小院落隔阻,精舍三间,正中堂屋般一舍,门楣上一匾,书曰:
“竹林通幽”
院落篱笆旁,金黄秋菊正盛,此地似是隐者之居所也。
“陶师弟,吾来看汝也。”
许真师姐柔软之甜腻仙音传出,那精舍中一人行出,其儒生之像,三缕胡须轻动,其话音即便传出。
“许师姐大驾,小弟久盼。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呵呵呵,陶师弟真个盼吾?只怕言不由衷吧!大师兄命吾引了此二位新晋弟子来交予汝处习学道法。”
许真师姐谈笑自若,仿佛从无可恼之事发生。
“哦,可有文书?”
“文书随后即到,先安排好他们吧!”
“是,许师姐有命哪敢不尊!”
“讨嫌!汝二人过来,见过红竹林主陶文师兄吧。”
许真师姐飞起媚眼笑道,而后看不足与嫦儿行礼毕,即便起身离去。不足与嫦儿复躬身目送之。
“新晋弟子报上名来。”
“是,冯成。”
“付君如。”
“汝二人即刻去红字甲堂,随甲堂堂主张石习学道法吧!”
“是,谨遵师兄令!”
二人恭声答曰。而后各持一面令牌行出。精舍之外虽偶有弟子匆匆而行,却不闻人声鼎沸,与先前之所想大不同。
“嫦儿,此地数百修舍,怎的无多少弟子?也不知红字甲堂在何处?”
“这个么,嗯,问人吧。”
“也只好如此了。”
不足边向一高高大大之农夫般壮汉行去,边双手抱拳打个问讯道:
“师兄,借问一句,红字甲堂如何走?”
“哦,汝何人?问红字甲堂何事?”
此人边问边拿眼只是定定儿瞧着嫦儿。嫦儿俏生生地立于不足身侧嫣然不语。
“吾二人乃新晋弟子冯成、付君如,奉命入红字甲堂听令,拜入堂主张石麾下习学道法者也。”
“哦!付君如,好好好,嗯,甲堂在前方五百丈处,有一面甲字龙旗,很好认的。”
“多谢师兄。”不足行礼道。遂迈步向甲堂去。
红字甲堂亦是一座小小精舍,院落篱笆门口有一面甲字龙旗,一尺见方,斜插木桩之上,余外别无它异。不足二人至此高声道:
“新晋弟子冯成、付君如求见。”
“吵吵什么!当吾聋了不成!”
一修怒气冲冲行出道。不足与嫦儿观此修白发白须,苍老若耄耋之暮年,不经大疑。
“汝等奉何人之命来此吵吾?”
不足行礼道:
“红竹林主陶文师兄。”
“哼!这厮恁地多坏气!打发新人烦吾,扰吾清修,乱吾炼丹大事。”此老自言自语道,复思衬一二又道:
“汝二人去红竹林面海崖上居住,每日里随吾甲堂子弟修行便了。”
“是!”
不足二人复各得了一面玉牌,问了路径,上了不大一座小山丘。山丘之阴一崖若鹰嘴突出,其下数十丈既海,波涛击石,轰轰然有声。崖上两座精舍,左右各依石而建。其一为女修子弟之居所,藩篱甚广,足有百丈方圆,其内整洁美观,有五七只仙鹤悠悠然而行,两位女修伺弄花木,见男女二修联袂而来,只是抬眼略略瞩目,而后便若无其事。
“不足哥哥,汝瞧,好大几只仙鹤呀!”
“嫦儿,莫要高声语,恐惊了仙鹤,却不是耍处!”
“不足哥哥,吾晓得了。喂,小仙鹤,过来,过来让吾摸摸尔等!”
嫦儿笑吟吟地道。不足并不理会,如此仙家之灵禽,岂是凡物,岂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然那数只仙鹤却似惊惧,竟然就来至嫦儿之前,隔了篱笆,将首伸出,任凭抚摸!
“咦!汝何人?竟敢随便呼唤师尊之仙鹤!”
“哦!这位仙子师姐,吾二人乃是新晋弟子,奉命到此修行的!此乃是吾二人之玉牌,请查验。”
不足见此急忙恭声道。




三界棺 第六十七集
嫦儿入了女修之精舍,与一众师姐见面,众观其单纯,可爱,亦是喜欢。安顿好了,便欢欢喜喜地过来见不足。
“不足哥哥,不足哥哥。”
“谁家丫头,吵吵嚷嚷!”
一位衣裳褴褛之修正打坐运功,被嫦儿所扰,怒喝道。
“师兄,吾来找吾家不足哥哥,相扰之处,请多多包涵!”
“什么足不足的,汝害吾行功出了差子,便需十两金子赔吾!”
“然吾哪里有金子耶。”
“一粒丹药也可。”
“亦无丹药。”
“这个、这个······岂有此理!此间倒成了充军发配之地了,来者皆穷鬼!汝,说尔呢!既无金银又无丹药,便即刻出去!”
“吾找吾家不足哥哥,找不到便不出去!”
“咦!汝、汝······还反了汝也!来呀,将此女娃儿轰出去!”
“是,钱师兄。”
一声吆喝,从里间奔出五六个男修。
“喂,听见没,钱师兄要汝······天啊,哪里来者小妖精,神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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