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是!使者大修。不过此次,鄙人自信满满!吾查其体骨经年,自觉早已查其入微矣!”
“好!既如此,近日便备好大阵,先以炼制阵傀儡之强度设阵,如无意外,则再以炼制阵核之强度设阵炼铸。”
“大阵早已备好,只等使者大人巡视后便开阵炼制!”
“嗯!好!叶特使,此次若成,汝必是头功。”
“还望使者大人多多向领主美言!”
“这个自然。且吾等皆一线之蚁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日开阵,炼化之!”
“是!如此吾便携其入大阵之地了?”
言罢,叶师尊问天回身而走,只一步便行出蓝色光阵,蓝光尽散,唯宝石状之法阵散淡淡灵雾。
三界棺 第八十一集
不夜洞叶问天居所。
“许真,将冯成唤来。”
“是!”
过不得半个时辰,许真与那冯成便至不夜洞。
“师尊,弟子听命。”
“嗯!冯成,为师所设法阵已备,汝可想好受苦?”
“师尊,弟子能受得苦!”
“此次所布法阵功能强大,恐非常人能受!汝可愿冒生死之险?”
“师尊,吾本凡俗之人,宿命难逃一死!便是现为修行者,若其修不远,终化尘土。既然早晚一死,弟子愿意一试!”
不足坚定道。
“好!难得汝心如磐石之坚。若能熬得下来,汝之骨体必能超小圆满之修而达入道之境!”
“弟子必不负师尊所望!”
许真微微皱眉,但瞧见师尊向其望来,又复低头不语。叶师尊遂沉声道:
“好,既如此,跟为师走吧!”
叶师尊面露欣慰之色,随手打个法诀,一团雾气裹定不足,两人一同向海中飞去。其速甚疾,只行得数日光景,只见茫茫大海,水天相接,识不得远天,辨不得近水。唯穹庐之下白云过隙,水面之上烟雾缭绕罢了。但行如此之久,虽所历海岛不少,却无甚奇处,唯远处水天之间却隐见得一赤红之物静置其中。不足想那定是一座岛了!只是其色泽与先前所历迥异,也不知有甚妙处!
果然再近一些,其岛之貌尽入眼中。方圆不过数十里,赤红之色泽被全岛,不过一赤红之小岛尔!真小岛也!
“师尊,便是此处么?”
“即是此处!此为师秘地,不必多言!”
“是!师尊!弟子晓得了!”
言罢,师尊叶问天缓缓降下云头,与不足行向岛中之地。其时,不足抬眼一观,不见有异,遂放开识神域成一线向此岛探去。如此可避开叶师尊之疑。那一线神域延伸未及数丈,却忽然感到浑岛之上,隐隐一大阵相绕,其神能虽收敛如无物,然不足之五神今已精细非常,怎能不知!不足边行,边心下大疑。而此时师尊竟亦识神域大开!
“难道是怕他修发现此地么?可是难道门中亦无人知晓此地么?怎的连许真等弟子亦似是不知此地?”
那叶问天师尊见不足露出异色,知道其见疑,便笑道:
“冯成可是觉此地甚奇?”
“是,师尊。弟子以为此地因是易修门中之秘,不料如此有趣!竟连守护之弟子亦是不见!”
“哼!易修门!此地非门中所有,乃是为师私家之地是也。岛上之物尽为为师所有。若汝能修成骨体之能,则为师便将此岛赐予汝。”
“师父,此岛无草木之气息,无玄异神能之波动,于修行无益,弟子不要。”
“小子有眼无珠!也是!汝区区锻体之修为,哪里能识得此地之妙哉!此地为三阳之地,早阳、正阳、晚阳交汇于此。朝阳启明,其台光荧;正阳中天,其台宣朗;夕阳辉照,其台腾射。三阳交汇则生焱,焱者光华也,焱生则聚激火,成无上威能之神能元力。以此元力为引锻体,虽刀戟万刃难及也!”
“师父,此地之大阵乃是以此元力设阵么?”
“然也!”
叶问天师尊傲然曰。
“师父,弟子昔日曾闻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以此入阵易,单一之行或金、或木、或水、或火、或土无相生相克之物相伴,以此设阵万难!不知此阵如何布置?”
“嗯!汝之见识不差,竟知五行设阵之理!此法甚为繁复,待日后消闲之时。为师再授予汝吧!”
那叶问天见不足于阵法颇有见解,倒不再与其相谈,只是促其快行。
再走数百丈,见师尊左行右绕,脚步虽快却步步玄机,似是蹋着某个固定之方步,一步一步前行。而至此时竟愈发小心,虽未叮嘱什么,却仍是不足谨慎万端。亦步亦趋,不敢稍有懈怠。
再向前行,热浪愈猛,先是如坐蒸笼,而后便似熊熊大火燃烧,炙烤骨体。不足虽护体神能尽开,然区区锻体之修,哪里能挡得如此之火!再说其亦是不想太过暴露,免得先前之身份受疑。故而,并未显露其真实修为。不足与其叶师尊问天仍步行向前,不足留了心,只是不言不语间,观察此五阳之地大阵。此阵设阵之妙,隐藏之深,皆远超其识见多矣!其威能巨大,似可燃日!其神能之敛,识神域不能查也!
“此法阵设阵似是日久,恐非今人可以布置!且其神能脉络相勾相连,大阵之内隐藏小阵,诸小阵相互拱卫催长,更增其威能!其手法与上古之修相类!他日有空必深究之!”
又一盏茶之功夫,行至一地。其地若湖,唯湖水乃是岩浆之炙热火水。其为熔岩之湖也!近之,则烈焰滚滚,五神欲燃。虽浆若沸水翻滚,然竟寂然无声。此景甚奇!观不足面露讶色,其师尊道:
“此炼狱之火,近前来,有宝物护体,可保无恙。”
不足走近其身侧,见师尊放出一物,迎风一晃化为半屋大小之巨蛋状玄冰玉珠,其师身形一晃而入蛋中,而后望向不足。不足略一顿,复平静上前,入了蛋中。其内甚寒,然却可忍。师尊口中咒语不断,那玄冰玉珠缓缓升起,渐渐飞至熔浆之上,复缓缓下降浸入熔岩之浆中。并无如不足先前所料想之火浆受激翻滚,仍旧如履平地,自然且毫无炙热之感。
蛋行熔浆中,先是往下数百里,而后向一向平飞近一日之时,其蛋复飞出熔浆。却是一宽大之方场。其场四围海水所罩,水黑如墨,方场之围似自成天地,水不能浸。方场中有小石屋若干,唯一大厅般石屋居中而立,甚为突兀。其内绿光茫茫,诸物甚明,却原来是不足与师尊脚下熔浆之外所设之法坛上一凭空而浮之绿色光球使然!
不足与师尊飞出玄冰玉珠,其师尊将手轻轻一抓,那宝物便入了其体,宝物不服见矣!
“随吾来!”
“是,师尊。”
不足虽师尊穿过方场,直入了居中之大厅中。此厅高近八丈,其内甚为宽大,四壁符文狂闪,兼且有若干洞孔大开,厅外绿光射入,奇异非常!便是其顶、其地面亦是符文密布。大厅正中一法坛,白玉为座,其上一阴阳太极之形为骨,四围又有八座小法阵,围拢其八相六面,是为八卦之相也!其阵居法坛中央。
“此阵名为太初锻体大阵,十分玄妙。乃先贤所传。只因其锻体之妙太过逆天,非常人能受,为防范普通修者冒险而散了性命,故几不传世,当世修行者,所知者甚稀。此法阵只煅体期有效,至于法体期却不可用。盖法体期功法神通可用,可将锻体之力以法散去,失去奇效。”
“师尊,阵中可有要注意之事?”
不足问道。
“没有!唯心神合一罢了。汝须得抗过三月之期之巨大苦痛方可显功。”
“噢,师尊,此法阵锻体可否助某达法体期之竟?”
“这个却不能,只是锻体尔。愈达法体需元神实而六神归一!”
“哦!某明白了。师尊,弟子准备好了!”
不足皱眉道。
“嗯!汝坐于中央阵心太极处,心静神息。为师要催动此阵。”
不足亦不言语,只飞身上了阵心处。不足盘膝而坐,手结法指,心中默念太乙玄神诀、金身诀、八荒诀、大宇诀等神诀,且以必杀技之理法规抚四诀以达成均衡。后渐入禅定之玄妙佳境,连其师尊都不经惊讶于其禅定之速。
“真修行之上佳材料,可惜!可惜!······”
三界棺 第八十二集
绿色之方场中,不足师尊叶问天已从大厅退出,此时亦是盘膝而坐,身下法云缭绕,将其托起半空。其双目微闭,口念法咒,双手掐诀做莲花状。忽然其体毫光大方,映照方场,其中诸物皆若有灵,俱散无色光霞,端得神妙!其人此时观之,则法相庄严,恍若神明!那叶问天师尊口中法诀一顿,双目圆睁,喝一声“疾”,其身旁法袋中金光大闪,一块块五彩巨能晶石于其中飞出,冉冉而起,随即转头向方场中散布四方之小石屋飞去。只听一声轻鸣,若黄鹂之音,那小石屋中突然飞射出金色光霞直射向大厅中央之法坛处。那法坛四围之若干小阵上,随金光激发,亦是五色霞光狂闪,发出万蜂归巢之嗡嗡声响,随其音大增,其上之五色霞光渐凝聚如柱,直射法坛上八卦大阵。“哗”玉碎之脆响声过后,阴阳大阵亦是闪闪发亮!显然其阵亦是催发。
不足以识神域洞察此方场中诸般异动,万般声响,见法坛外小法阵,光霞渐聚渐浓,至最后竟散万道霞光,相互勾连,将此石厅中之大阵如网般络起,而石厅其时亦如生物有灵,竟慢慢扩张,到最后竟然增至方场般大小,高及穹顶,只与四围散置之小石屋紧紧相连。那石屋中之毫光大放间,竟将此石厅笼罩其内。又是百息不足之时辰,不足忽觉其身下法坛中央之阴阳太极缓缓升起,托着自己至半空方止。那八卦小阵围着太极阴阳大阵,均匀散布于大阵之八相,且诸小阵之间亦是两两等距。观之绮丽若球形!其球之核心处乃是禅定之不足,其外球面之上毫光如丝如缕细布,诸节逐点处金光闪闪,似苍穹之上群星映辉。
“原来整个方场乃是一座大阵,而其玄妙却非吾目下之能可以了解通透!此阵端得不凡!”
那不足师尊叶问天见不足亦是准备妥当,便大呼一声:
“太初锻体,大阵激发!起!”
随声而动,一淡黄色宝瓶飞出其法袋,瓶口大开,一团黑雾轻烟喷出,“轰”一声响,其雾散开,霎时弥漫开来,将此方场中太初锻体大阵尽数笼罩其内。此雾怪异,不足识神域竟然透不出去,只在其体之围三丈之内有感,余则神域受限,毫无方法透出查视!
其时之叶问天,冷冷注目此黑色大阵,于半空中,复将法袋内巨能晶石放出,飞入小石屋中,那小石屋中亮光更胜,数息之内那光柱化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纷涌而入那大石厅四壁之洞孔后射于阴阳太极巨球之面上。巨球受激闪出白色亮光,此光并未外散,却是向内顺大阵之脉络直冲不足之体而去。那不足突然双目圆睁,惊恐若醒。其体若巨锤相击,轰然受挫。不足吃痛不及,遂下意识以必杀技导引,将光束所聚巨能散于浑体内外。此时顿觉压力骤减,剧痛可忍。
“咦!此子着实不凡,竟可将瞬时所聚之神能收入体中。”
阵外不足之师尊略一沉吟,复将更大量之巨能晶石飞入小石屋中,那七彩光柱愈发粗大,若激流般直入黑色所罩太初锻体大阵之核内,其时不足浑体上下亦是渐成七彩之小球,此球皆神能所凝,其质若实,不复空灵之状矣。其内不足忽觉剧痛若潮水,一波一波层层叠加,似是欲碎裂其体。不足痛不欲生,只是催动必杀技之术,导引体外神能迅捷入体,以减轻痛楚。那神能如孟浪、似烈火随其导入之速加快,却是愈发快捷!不足其时虽痛至骨髓,然其心神明亮,知道此锻体之法逆天而行,若非善加诱导入体,锻铸骨体,必会毁去其体,散去其神,而至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咬牙坐起,默默然运使其体内神能,缓缓流转。果然体外神能顺势而入,竟然随其运转之速缓缓而行,其时痛楚稍缓,不足长长呼出一口气,守着心神,随神能入体,渐入骨肉经络之中以为锻铸。所余之神能元力却尽数为经络丹田所纳,丹田中神能流动,哗哗然而大响,仿若江河之激流,轰然而前,不可阻挡!
“啊!冯成此人果然了得!所锻铸之阵傀儡中唯此子超出吾之想象!竟至于主动导引神能铸体!可惜吾却不能不理会汝之修炼!若如此,则必会强汝之经络中神能元力,而至锻铸之效大减!傀儡不成,大事难了也!”
那叶问天急将一法袋抛去,转手间复带出数个法袋,其内巨能晶石纷纷飞出,直入小石屋中。顿时呜呜之声响大作,小石屋中七彩光柱,其围粗大过数人合围,轰轰然冲入大厅中,尽数轰向黑色所罩之七彩巨球上,那巨球之上八相尽显,是为阵傀儡锻铸之真正大阵也。
不足此时刚刚稍懈,忽然压力激增百倍!**颤微微抖动,血色密布,骨络渐渐开裂,似欲崩溃!
“难道是师尊欲加害于某?可是某家毫无可以使其加害之理由呀!不对,许是其有利用某处!然利用只需言说一二即可,何须如此待某!嗯!无论如何,小命要紧!”
不足思及性命,便将必杀技之术运至极处,导其外来神能入体,将半数引入体肉骨骼经络处,半数引入丹田经络中,随其神能游走浑体诸穴,藏能于穴中。
“啊呀!怪哉!竟刹那间化去巨能及体之危!如此锻铸,必难成功!该当何如?”
“要尽快将法阵强化至锻体!”
正当阵外叶问天焦虑且无法可想之时,忽然数人凭空而现,其一人曰。
“是,使者大修。然此子怪异,吾已将数倍于锻铸之巨能晶石投入,彼竟然吸收如故,毫无不适!”
“嗯!竟有此事!”
那使者大修眉头紧皱,忽然又开了!
“直接强化至阵核傀儡之锻铸极限!”
“可是,如此一来,只怕此子经受不得,坏去其性命,少了阵傀儡倒也罢了,可此子若能成阵核傀儡,则数百年等待便有可成之机!······”
“此子积淀深厚,必可耐得此番锻铸!再说若非如此,汝若再加巨能晶石,只怕小石屋内辅助小阵经受不得崩溃之,则万事皆休矣!汝等大罪难逃!便是某家亦是与汝等同罪也!”
“如此,······如此便搏了!”
那叶问天恨一恨心道。遂法诀声大起。其手指频点,一道道法诀入得小石屋,并大石厅中,突然方场之中金光大放,唯不足所栖之球形内外黑色之物不动如恒。
“诸位,助吾一臂之力!”
叶问天言罢,那阵外诸人,纷纷飞至小屋之上,盘膝而坐,皆神色肃穆,法诀频起。
“疾!”
叶问天一声大吼。诸人同时伸出一手,往黑色所蔽之所点去。霸道之巨能光束同时击在光球之上,光球若沸,其上烈焰四射,更有强大之能凝聚阵核处不足体外小小七彩光球之上。
不足正默运玄功,忽觉浑体内外四诀一滞,尚未及睁眼,便觉百骸如刺,其体内外灵压顿生,且渐生渐重,瞬间便觉万钧加身,其体难动。不一时,此灵压化刃,直入躯体,内外相击,先时只觉万蚁入体,痛痒之巨,其实难耐。而后白光闪动间,那入体之蚁齐聚,死毒虫若蛇行,且游走浑体不绝,其痛急增,哪里受得!奇痒之巨甚难久耐。不足张口欲呼,但却心中灵光一闪,知道若不将此一口气憋入胸怀,大叫出声则其心必懈,再收其心万难也!如此神移心动,莫说强身锻体实无可能,即便性命亦堪忧矣,哪里能抗得此番大劫耶!
不足强守其心神清明,默念必杀技之术,强催起五神、五腑、骨体、经络之诸相合一,金身诀引神能元力入体,直达丹田中,丹田及诸经络中神能运转飞速。太乙玄神诀将五识神巧布内外,监控内外元力匀速飞旋,避免突起波动,而坏其运转。必杀技之术运使浑体,将多余之神能元力散布骨肉脏腑之中。一时诸相平衡,却使之渐入修炼之佳境,竟能受得此钻心之痛!
大方场中数人观之大奇,皆面面相觑,无法相信此惊惧之象!蓦然复兴奋莫名!
“问天之徒儿,天生之体魄,大异常人,必可过得玄阵之核锻铸之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也!”
三界棺 第八十三集
嫦儿受其师尊太一女真人之教导,亦是日日修行不辍。本来其一缕神思留在不足竹林小屋内,然不足受其师尊之命锻体而去,些许时日不归,那屡神思不遇,心下顿时不安。去竹林觅得不足两次,都只是不见,便愈发着急起来。遂觅得一时机,呈其师外出,乃偷偷儿行出练功之所,复往不足之处去了。
竹林旧地,小径曲折,其虽不幽深,然林静无声,竹影不动。不足之小屋依然,篱笆处,野花野草盘起缠绕在竹上,宛如天成。嫦儿六神扫过,知道不足仍是不在,微皱眉头,仍不急不缓向前行去。此地方圆尽数在其神域内,当然知道林中之人为谁。嫦儿只做不知。果然,一声轻笑传来。
“哎呀!吾当是谁来此地,远远儿便有清香漫来,却原来还是君如妹妹!大约又是来寻冯师弟的吧?”
“是!真姐姐。可是见过吾不足哥哥么?”
“哪里!师尊携其锻体,去了两三月了。便是师尊亦是数月不见了呢!这不,吾亦是来寻师弟呢。”
“真姐姐,吾都数月不见不足哥哥了。吾静不下心修炼,无心思做活。真姐姐如有吾不足哥哥之讯息,告诉则个,小妹必当谢汝!”
嫦儿一边说着话,一边便泪流而下。
“唉!君如妹妹,吾却是真不知汝不足哥哥之去处。只是听闻他去了师尊之修行秘地了。”
“修行秘地?在何处啊?”
“这个却不知!吾不过只是管着这竹林内诸弟子。象冯师弟这般体格强悍之修,一向都是师尊亲自教导督训的。”
“真姐姐,师叔训导弟子一向得多久才返啊?”
“这个却不好说。有半载既返的,有数载才返的,亦有从来未返的。”
“这却为何?”
嫦儿心下一惊道。
“不知!反正返回之弟子修为强悍,虽师尊亦不遑多让的!”
“噢!真有此事!······”
嫦儿低头沉思不语。
“这叶问天培养骨体远超自己之弟子,难道只为弟子计?哼!鬼才相信呢!可是,他到底如此这般意欲何为?难道不足哥哥要出事!”
想到这里,嫦儿不经心下猛地一揪。然面上却依然如故。只是泪眼婆娑道:
“真姐姐,若有吾不足哥哥之讯息,还望及时相告。吾此时欲去竹屋留个信笺,好让吾不足哥哥返回即来寻吾则个。”
“如此,君如妹妹自去吧。吾尚有事,就不陪了。”
言罢婷婷袅袅而去了。
嫦儿看着其身影消失在曲径处,叹口气,返回身去了不足之竹屋。其内一尘不染。小炕竹木所制,其上静置一石墩若蒲团,乃不足打坐处。几件青色布衫方方正正折叠于一旁,几本道法仙符之类书册亦整整齐齐摞在蒲团旁之几案上。美玉雕琢之茶壶静置香木托盘中,其四围八只同样玉杯反扣在盘中,皆干干净净置几案上。窗旁一竹木桌,左右各竹椅一把,桌上一古铜香炉,乃是易修门所制,是为低阶法器,其内檀香早灭,唯余香味依然。除此之外再无它物。窗虽闭着,然透过窗格亦可望海。碧蓝之色,万顷烟波无际,其上白云数朵,悠悠然飘荡。海鸟游击水面,人来不惊!观之此景,宁静安详。此海湾静怡和美,其色淡雅若隐幽之乡,令人不经心神往之,只欲携侣伴而居,从此不问世事!然此时此地唯缺一人,嫦儿不经心中隐隐然痛感大增!屋中无不足之信笺,亦无墨迹之类,这与其平素之作为不大一样!
“不足哥哥到底被带去何地?其师尊叶问天到底是何人?这般神神秘秘!亦不知此许真是不知焉,或不欲言?可尚有何人可以一问?”
金嫦儿在不足之小屋中来来回回行了数圈,下了决心,断然行出,向许真之居所而去!
许真之居所亦在不夜洞中,乃是单独劈出之一处洞室,距其师尊叶问天之居所不远,其地亦是数位真传弟子之居处,数座洞府相连,只是大多时候众位皆不在其内修行罢了。其时许真静坐洞府中,左右静不下心来。
“冯成师弟,面相姣好,且是为纯阳之躯,最难得竟仍是童雏之身!想吾许真修行数百载,却迈不过聚识之关口,然其时机缘也!若以其为鼎,定可载吾至聚识境界,则岁月虽流,仍可追也!否则终不免尘归尘,土归土,千秋之修唯梦一场尔!唉!只是其人不幸,体骨特异,竟为师尊所喜!想此百年来那些许随师尊修骨体者,亦是如此般为师尊带走,既返,则虽修为了得,然痴痴傻傻不复往日之少年朝气也!只是这冯师弟,妙人儿,便是结为双修伴侣也······”
许真这般想着,忽然脸色微红。
“唉!孽障!吾竟心生魔障!只道修行盼道,却怎得想这般凡俗人之勾当,真正大羞也!咦!谁在外面?”
那许真刚行出洞门,却见那君如师妹双目微红望着自己。
“君如妹妹,汝怎得来此地?是来寻姐姐么?”
“真姐姐,不足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呢?”
“这个······吾,他真被师尊带去修习秘法了!君如师妹,汝且不要心焦,许过不得几时便就回来也。”
“然其离去时日久长,真姐姐,吾不足哥哥与吾从未不告而别!此次便是修炼秘法,亦该告诉吾才是!”
“嗯!君如,汝且稍安勿躁,待师尊回来,姐姐帮汝问一问便了。”
“多谢真姐姐!吾,啊呀!吾、吾我·····真姐姐,吾好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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