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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不足刚欲应答,忽然几声惊呼将其打断。
“何事?韩战兄弟,带两个人过去瞧一瞧。”
“是!”
韩战应一声,向前方松林去了。
不足望着韩战身影消失之方向,沉吟不语。





三界棺 第二百零三集
土丘松林中。
韩战冲进松林,见两匹苍狼呲牙咧嘴向一位持剑女子缓缓逼近。
“大哥,救救奴家!”
那女子见有人来,大喜,急急呼道。
韩战闻言奋不顾身持铁枪冲上。一狼见此,吼一声,往韩战纵身跃来。韩战亦然跃起,在空中将腰一扭,极为诡异之躲过此狼攻击,复将那铁枪向侧面一刺,噗!铁枪直入苍狼颈项中,那狼惨吼一声,落地,复跳的几下,倒地不起。待得韩战铁枪拔出,那血水呼呼冒出,喷洒一地。而此时另一匹狼已然遭两镖师并那女子合力击杀。
“奴家叶九妹,多谢壮士相救大恩!”
那女子惊惧一定,便弯腰道了万福行礼道。
“叶小姐无需多礼。不过此地荒郊野外,道僻而林幽,叶小姐千金之躯,怎得落单呢?”
“唉!一言难尽!吾与三位师兄弟联袂猎杀一匹奇兽四不像,奈何其狡诈油滑,于半途设计,竟然将吾四人引入苍狼群中!好在此群狼只不多,吾等合力冲杀,只奴家独脱身逃出,却将三位师兄弟之性命丢弃荒野。奴家怎生向其家人交待也!呜呜呜······”
那女子言讫大哭。慌得韩战三人忙不停安抚。
待得那叶小姐停了哭泣,复抬眼道:
“奴家尚不知恩人高姓大名呢?”
“小可韩战。”
“奴家叩谢韩大哥。”
那女子言罢,作势欲跪地叩谢。韩战急道:
“叶小姐不可,端的折杀小可也。此地苍狼凶恶,不知叶小姐欲往何处?”
“苍城!奴家在苍城。
“叶小姐,吾等铁枪镖局镖师,接了一趟回程镖,正往苍城去。如小姐不弃,可以一路相随,如此也好相互照应。”
“多谢韩大哥。”
于是那韩战便领着此名唤叶九妹者来见总镖头。不足远远观之,见此女眉目闪烁,不住在此间镖师身上扫视。
“其为何人,怎得让人心悸若此?难道其亦为修行者?”
不足思虑及此,忽然明悟。
“哼!好计谋!若非某家识神强大,历生死无数,此番胸间之不安哪里有如是之巨?又如何可以洞察仔细?”
不足觉察得此事,便收回目力,仍不闻不问只管将木材入火,相助小六子炖肉。
总镖头见得韩战将一位衣裳褴褛,形容狼狈之女子带来,不自禁皱眉道:
“韩战兄弟,前方何事?”
于是那韩战并二位镖师将此女之事故细细道出。
“叶小姐既已脱身,便请自便!吾等镖局行事,为受托客官镖事安全计,陌生之众概不接纳,尚望谅解!”
大先生缓缓道。那叶九妹闻言神态大变,急急回视韩战诸人。
“大先生,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叶小姐一介女流,虽武艺不俗,然此荒郊野外,苍狼出没之凶地,如何苟活也?”
韩战见状上前一步道。
“然镖行之规矩,难道尔等忘了?”
“自古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规矩乃是死物,此时情况特殊,当便宜行事才好!”
“韩战兄弟,汝等行镖亦非一日,行中血之教训难道少么?”
“大先生,若方才不救亦便罢了。然此时人已在此,韩某岂肯半途而废,徒遭江湖笑柄!”
那韩战绝然道。大先生闻言无奈回视总镖头,总镖头道:
“既如此叶小姐便随镖行走吧。只是镖局行路艰难,有照顾不及之处,尚望叶小姐谅解。”
“不敢!诸位恩人肯收留奴家,亦是奴家之造化,何敢有他言?”
于是那叶九妹便随了韩战等几人过去歇息,待得小六子大声道:
“肉骨熟也,快来食吧!”
众皆围拢而来,欢欢喜喜啃食肉骨。那叶九妹亦怯怯行来,大先生笑道:
“叶小姐勿怪在下早先之言,请多食些肉食,好有气力行路。”
“多谢大先生!”
那叶九妹边食边仔细观此诸人,其眼光扫过不足之丑脸时略略一顿,而后复盯向他人。不足心中冷笑道:
“某家神通低微,然于扮猪,过者罕有!汝便再仔细一些,又岂能识得某修行者之身份耶?”
遂佯装不知,静静儿啃食肉骨。
将息得午后,骄阳略偏时,众再起身赶路。
不足松松垮垮骑马上,晃晃悠悠往前行去,仿若毫无心机一般。而其时其丹田神界中却翻江倒海,动静了得。那长久修行练来之神能元力赫然若万宗归流,凝聚成核,正于丹田神界中迅疾旋转。那核不过点滴之力,与神界之空阔相较,微小若尘埃般大小。然不足明白,此核之成功,却是其已然触摸凝元之境界也。
回想此次交手,其神能元力收发自若;必杀技义理渐趋玄妙,已然脱胎,不复为技巧,却俨然有操控神能元力之能也!
不足其时已然知其对手神通若无过聚识之境界者,已然无足惧矣!
而其时虽修炼不停,却绝然无一丝一毫神能元力之气息外泄!那必杀技义理便若随身而发,不必另行操控也!
叶九妹仔细观诸镖局众人,唯名唤金足者,沉默而行,行为不好测度。由是便将心神倾注其上,不肯有半分稍缓。然哪里知不足之修行大异寻常,数日之间虽铁枪镖局之事毫纤尽知,于不足之所修行练法却毫无所察。
“难道此押解那物什之镖局真不是夺宝者?难道此间当真无修行之人?不行,得想个妙法儿测试一番。若其间无修行者在,则大可再觅他方,不虞线索之零落也!”
这一日,众人正行间,忽然一修从天而降,一把往那不足之丑脸抓去。不足大惊,翻身下马,就地滚动,一边大叫道:
“总镖头,有敌袭!快快布阵合力击杀之。”
“啊呀!来着何人?此地铁枪镖局行镖在路,若有冒犯,吾等甘愿赔礼!”
大先生大叫道。
“哼!”
那来着冷声道,然手脚却丝毫不停,紧紧攻击而上。不足受击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形容狼狈,无以明之。
“诸位布阵!”
总镖头见来着招招杀着,惊怒交集,大声喝令道。
九位镖头,飞身下马,掩护不足,背背相靠,持兵器外击,与那来着厮杀。那来袭者大怒,将手一挥,二指齐指,向不足左胸口袭去。不足只是将身微微一起,让过了此夺命一指,却将下腹整个儿留空,硬受之。
“啊!”
不足大叫一声,仰面而倒地。那小腹创口,咕咕流出血来。
“贼子尔敢!”
总镖头大怒,挥动铁枪,一枪刺去。那来袭者冷笑一声,只是将手轻轻一挥,那杆铁枪居然居中断裂。
众尽皆惊惧不敢语,傻呆呆望着此人。
“哼!无知蝼蚁,胆敢辱吾!”
言罢将身一闪,御风而去。
“陆仙?”
大先生惊讶道。观其离去,不纳镖局丝毫钱物,众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三界棺 第二百零四集
镖局众人继续前行,不足拖着伤体躺在一辆此次护卫之商队乌篷马车里,时而发烧,时而清醒。那叶九妹不时上车诊视,小六子将熬好之肉汤将上,喂食不足。
“小六子,这几日麻烦汝也!金某心下好生过意不起。”
待得伤口渐长,不足便这般对小六子道。
“金爷,怎得如此说话?吾等生死弟兄,且有多少次为汝所救?此时如是,正理所应当尔!”
“呵呵呵!话虽如此,然金某已然承情也!”
又五六日,不足之伤体已然无甚要紧,已可下车马而行。那叶九妹近前道:
“金兄非常人也,可是修行者么?”
“修行者?唉!年少时曾闻听先祖父大人言道,修道者可得长生。于是追寻此机缘已然三十年矣,却哪里得遇陆地飞仙之流?”
“哦!不知金兄是如何避过那劫镖者之必杀一指呢?”
“唉!少时便拳脚不离身,这般算下来已然锤炼三十余年。腾挪闪躲于某并非巧技,乃是下意识之习惯尔!”
“金兄当真英雄了得!”
“哪里!哪里!叶小姐才是巾帼不让须眉!”
由是,那叶小姐便不再查视不足之所为。再一日,其居然不告而别。早间韩战来寻时,其马车已然人去无踪也。
至苍城,不足等将所护卫镖物解下,收了镖银,再接得一镖出行。一路之上再无波折,于是年冬再至大西城。
且说那叶九妹者,多时暗查,并未有所得,于是暗自离开。此时其已然复归狼城更北方迷雾湖之湖心小岛上。那座白玉雕楼内,魔王面含不忿之色直视此女。
“哼!魔王无需如此,那铁枪镖局确然不知此事。虽其间有一人武艺了得,然亦是世俗之内功罢了,余者不过寻常镖师,无甚有异处!”
“巡察使亲历,本尊本当不应有疑,然此事唯余此一条线索,若无果,你我怎生向上面交代?”
“奴家自然知道其中利害,然诸般巡查,却然踪影俱无,其奈何也?”
“昨日上峰有令谕下来,语气绝非寻常。”
“以魔王之见,吾等该当如何?”
“或者你我该联袂而出了!”
“以汝魔王身份,当真要出头露面么?”
“目下事情紧急,权且从便也!”
“哼!若泄露天机,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这个······”
那魔王不禁思衬不语。良久,其抬眼道:
“巡察使所虑者无非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若吾二人可以设法掩去吾之身份,何虑天机之泄露也!”
那叶九妹道:
“如何做?”
“你我假扮夫妻,以寻常凡俗行事,如此则如何?”
“假扮夫妻?哼!好算计!”
“呵呵!本尊亦非是亵渎寒月仙子,然此事了得,容不得半点马虎。况失了那圣物大事也,若非亲历亲为,岂能令门中大佬所易与!”
于是此二修再赴狼城,仔仔细细查视了所有线索,几乎连狼城内外翻了个遍,却哪里再有先时遭不足轰杀之二修些微之踪迹。无奈何唯抽调手下于狼城设伏,静静等待。
又八年。
大西城秦西群幕府参军蒋春儿之下处。城主府后深巷中尽头之一院落中。蒋春儿正研读兵略之学,权谋之术,治世之要。其侧旁二将,其一乃是当时废岭大战之左将军夏言,另一将乃是夏言之密友,大西城城主卫哲。此二人系秦西群大将军手下两大上将军,尽皆深谙将兵之道,武功赫赫。当日夏言等突围成功,兵退滕江。那大西城卫哲引兵来救时,是战已罢。闻听其中之秘,大惊。区区年纪,且为女儿之身,谋断若是,亘古未闻也。遂结识之。其后时日,此二将竟然以主上之礼待之。
其时此二人伺立侧旁,卫哲谓蒋春儿道:
“大将军秦西群不听幕府路一之计谋,亲自将兵三万,兵进九原,欲攻九原而取大宝之位也。主上可有定计?”
蒋春儿将手头兵书轻轻合上道:
“大将军统辖兵卒八万,今三万精兵出征,守卫军力不过五万,而两州五城虽不能说地域广大,百姓众多,然四方军阀虎视眈眈,安保、防卫之力量捉襟见肘!是故夏言将军当以留守将军名义,调风城、霍城连城及天楼关之守军并本部人马共计三万,组建左路大军,随时听用。卫哲将军便于此时将大西城守军两万人马整备,以图大将军秦西群兵败时,进占此间两州五城之地为用。”
“主上,兵符不在,只怕难以调出四城人马整备为用!”
夏言疑惑道。
“事急从便!吾等只需将南边上党郡石宏所部引袭天楼关,大西城秦西群之兵部文官定会乞求夏言将军整军迎敌。届时将四城之所部军中将官撤换,安排自家人马便好。”
“只是那石宏怎肯听命于主上?”
“此事我早有计较,尔等只需整备好本部人马随时听令既是。”
“是!主上,吾等告退。”
蒋春儿略翻一会书,忽然道:
“来啊!将大先生、总镖头请来。”
“是!”
不一时,大先生等便已在春儿之书房内。
“二位先生,近来可好?”
“属下等多谢主上挂怀。好些时日不见金足先生,不知先生可好?”
“多谢二位先生念记,我义父挺好!”
“属下等不敢。”
“大先生,诸方消息渠道可还畅通?”
“通达无阻!”
“滕江州,大西州两州官吏可在控制之下?”
“无一人可以物外!”
“好!大先生,一旦起兵,能否迅疾将此两州、五城之地掌控?行政无使之断绝?军民无骚乱之患?”
“主上,吾等经营数年,哪里还会有丝毫疏漏呢!”
“好,一旦秦西群兵败,吾等便即刻拿下此无主之地,而后出天楼关,南进上党郡,取石宏之兵马地盘。届时仍需大先生派员入上党郡掌控民生、政事。”
“是!”
“总镖头,暗卫操练如何了?”
“截击刺杀、潜藏探秘所历数年,便是老朽我,已然熟悉无虞也!”
那老头儿微笑道。
“将不稳之徒牢牢掌控,若有异变尽数屠杀!”
“是!”
那老头儿虽口中应允,心中实实一凛。
“想当初金足初领来时,此不过纯洁、亲和、善良小女儿一个,不过十年未及之时令,金足居然已将其教导若统帅、人皇般人物!不知是其自家天命所归耶,仰或金足有造化之力耶?”
蒋春儿观此老儿心神不属,便笑言道:
“总镖头,待得吾天下大定时,必以汝为近伺将军。却再不似义父般时常总镖头的乱叫。呵呵呵······”




三界棺 第二百零五集
大将军府邸。
议事房中。大将军秦西群之数位属下齐聚。路一,大将军秦西群之首席军师,因反对兵出九原,遭大将军迁怒,留守大西城。其时,此位首席军师心思恍惚,好半日才道:
“城防司衙门来报,政务司蒋春儿近期两番约谈卫哲将军与夏言将军,诸位有何看法?”
“军师是否过虑了?那夏言与卫哲二人皆恋于政务司蒋春儿大人,便是大将军都几次三番调解二人之矛盾。”
“何敢做如是解耶?”
路一大怒道。
“军师无怒,只是商量而已,怎得便发怒也!”
坐下一胖子瓮声瓮气道。
“此不过蒋春儿之迷惑手段罢了!能瞒得大将军,岂能瞒得老夫?”
“以军师之意,便是大将军不及汝之智谋也!”
“住口!当此危难之时,岂能再起内讧耶!”
那座中一俊朗之青年怒喝道。
“是!少将军。”
“路一大人,汝之言谈亦应收敛,再莫要道那有辱大将军之言论!”
“是!少将军,一时口误,千万莫要见责。”
“嗯!诸位,现下时局不明,吾等暗线所知甚少,只是吾等皆应小心谨慎为是。”
“少将军,以老臣之意,吾等无需如是般等待下去,直接调兵将那蒋春儿等众多非我方阵营之官吏铲除便了。而后举旗立国,便以少将军为王好了。”
其一老儒般谋士道。
那少将军闻言双目微睁,并不言语。路一道:
“如此大将军处又当如何?”
“尊大将军为太亲王好了。”
“然则大将军引兵回返则又当何如?”
“派一员上将军引兵于半途交接太亲王之兵权即可。”
“太亲王不允则又当如何?”
“这······”
“路一,以汝之见识,少将军七老八十时,亦便一辈子做少将军么?”
座中五人中一位腰大膀粗之将军不满道。
“非也!吾等该梳理一个方略出来才是。而非如此时般混无头绪。”
“路一,汝施巧计,谋得留守,当是早有计较才是,正此情景危机之时,便不要再拿捏,快快道来才是!”
那座中唯一贵妇忽然道。
“遵命!夫人,诸位,以吾之计此事当分内、外而行事。当此时也,大将军所辖二州五城之地,内中政务倚重蒋春儿此女与少将军相互制约,军务有夏言与卫哲二将相互平衡而成就大西城之一统;外有大将军统兵伐九原王族,似虎狼之于野,若巢穴有异,必随军回返。以大将军统兵之能,声威之隆,大西城何人能御之?”
座中胖将军忽然皱眉道:
“路一,啰嗦怎地?吾且问汝,计将安出?”
余人皆张目而望,那路一见状叹口气道:
“吾有两计可用,其一曰‘清’,其二曰‘崩’。”
“何意?怎得总是这般酸涩,令人不爽耶?”
那胖将军道。
“将军!”
那少将军怒道。那胖将军讪笑道:
“洒家只知上阵厮杀,军师雅言,洒家却不懂,言语无状,尚望见谅!”
“无妨!吾等所作尽皆是为少将军分忧也,且往后便是一朝之臣,无须如此客气。”
“尚请军师教我!”
“少将军,所谓‘清’者,简而言之便是清君侧,而‘崩’者便是天崩之意也!”
座中诸人闻言尽皆低头思衬不语。胖将军见此,少待得一时,忽然便忍受不得,大声道:
“清君侧?天崩?尚请军师明言。”
“清君侧,便是以霹雳手段,迅疾诛灭蒋春儿、夏言、卫哲等碍眼之文武,罗列罪责,灭除异己。天崩便是促成大将军兵败九原,回返不得!二计若成,大事便定。”
“妙计!便是如此,干掉大将军,少将军便可名正言顺承接大位。”
“咳!咳!咳!······”
那座中大儒忽然喧咳不住。胖将军观之,恍然道:
“清君侧好!这个,这个,清君侧好!”
少将军闻言低头不语。那贵妇道:
“军师,可如何行使此等计谋?”
“夫人,‘清’‘崩’二计,须有先后。先陷大将军于九原,待其兵败时,再以雷霆之力诛灭异己。”
“然则如何崩之,又以何为理由灭杀异己?”
“此事容易,将大西城北伐之军,送于九原王族便了。至于诛杀异己,只说大将军兵败,少将军欲举兵救援,彼等心怀异心,起兵反,故灭杀之可也!”
“然此二计需计划周全才好,万万莫要有丝毫纰漏!”
“夫人无须担心,天崩之事大儒孔先生可以胜任之。至于清君侧,吾与胖哥将军便可为之。少将军须担起居中调度之责,以防时态不测,措手不及!”
“这个当然!我儿虽孝悌非常,然此家国危亡之时,又怎能不勉力而担当重责!”
那贵妇低声道。
“如此吾等便分头而行,先是策划,而后调度兵马,随时起事。至于少主,须暗中调集死士,随时策应。”
先不说大将军秦西群之子伺机谋逆,单就蒋春儿之政务司衙门,近来亦是热闹非常。其手下官吏忽然间尽皆忙的不可开交!大先生谓蒋春儿道:
“彼等已然提前发动矣,主上请小心才好。”
“哼!大将军不倒,那少年郎尚不至于便公然动手。其如今策略,无非是敲山之计罢了!便如这般耍尽手段,以乱吾方寸,而后伺机觅得吾破绽而取之。只是吾等只需将其手下力量拿在手中,任他小丑跳梁般折腾,亦脱不出吾手。大先生,令夏言与卫哲不得稍动,静等时机便了。而汝之暗卫却要时时整戈待旦,将令一出,便似雷电之迅捷将彼等尽数抹杀!”
“大将军处当如何应对?”
“此事已有妥当之安排,大先生无虑!”
“是!如此属下告退。”
待得大先生退下,那蒋春儿将手中兵书扣下,将双手缓缓按揉头颅。一边静立桌旁,提笔手书。不一时书罢,开口道:
“来啊!将此信件交付韩战将军,不得有误。”
“是!”
那兵卒接了信件急急而去。
大西城大喜商会,一座高门大院内,堂屋之中,一锦衣青年正仔细汇总账目,忽然有属下来报,有贵客来访。其人行出正堂,往侧房会客处而去。
“小六子,好派头也!”
“啊!韩战大哥!莫要笑某才是!”
“主上吩咐,可以开始。”
“是!某这就下令五城商会,召集好手,紧盯五城城主,若有异动即刻格杀!”




三界棺 第二百零六集
大将军秦西群北伐军之金鼎大帐中,十数将军及参军等分列左右,中间白虎大椅上,一将端坐,其人正是秦西群。此时其正怒气冲冲,怒视手下将官。
“右军师金足大人可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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