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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往生老魔
不足极力辩解道。
“哥哥,难道那吃花酒处便无人耶?”
“毕竟一众客子之注意力尽数在**身上,探听消息无暴露之险也。”
“灵儿,莫要这般责怪史家哥哥了。”
“哼!哥哥,往后却不许去那等地儿。”
“嘿嘿,消息却是来也。三教将那十年一届之入门纳徒大比提前。南大陆之野修近些时纷纷来此听潮城,半月后便要在海运大码头比试道法仙术,神通境界,以期拜入三教成就飞腾之梦也。”
“史家哥哥,此言何意?”
那风儿皱眉道。
“野修聚集数以千计,且人数仍不停上增。汝二人想一想,出南大海之海运大码头每日里往来船只不绝,虽彼等封锁海道,严查海船,吾等若设计得巧妙,难道不能出逃么?”
二女闻言皆喜。
“史家哥哥,如此近些时吾等当何如?”
“等!日里混迹野修中便可得更多消息,或者便缩在客栈中打坐修行便了。”
“嗯,哥哥,何不去往海运大码头探视,若有异动,或是情况不妙,届时好觅得一条脱身之路也。”
“是了!灵儿之言甚善。”
不足夸奖道。
“哼!心虚!”
“嘿嘿。”
不足讪笑不已。风儿亦是咯咯咯笑个不停。
“史家哥哥,当真是太过宠着灵儿也。”
“姐姐,他哪里是宠着我也,倒是姐姐,干么总是护着哥哥?当是想做正妻么?咯咯咯······”
“啊也!灵儿却怎生如此笑我!”
那风欲静俏脸儿泛红道,居然没有分辨几句。不足闻言,假意不知,只是转身入了内间中去了。二女自在外间玩闹不已。
过得五七日光景,不足复收功外出,打探消息。正行出门不过数十步,忽然数修骂骂咧咧转过街角而来。不足仔细闻听,却是那数修咒骂三教之众。
“这位大哥,可是大比又有变故么?”
不足假意紧张道。
“非关大比之事,乃是三教之众联手封闭了海运大码头,出入商船不得载客,且禁修众出入。违者废去功夫,打落凡尘!”
“如此啊!”
“可不!吾等有十数家人好友,乘船而来参加大比,却受其阻碍,不得上岸。莫得不错过了此次大比么?”
“更可气者乃是彼等居然联合海族妖修,封锁外海,吾等家人好友居然不得转头借道他港来此,汝道可气么!”
“不是大比纳徒么?怎得又复阻挠我野修来此耶?”
“谁知耶?”
不足告辞再行,一边将其识神笼罩开去,仔细查视其识神域中所探视听潮城中之万般异变。
“果然!三教此番举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风儿有甚了得,居然惹得古大陆众门派疯了一般。”
不足正绕过数道街,欲往海运大码头而去,突然前面数修迎面而来,其一正是那华寒月此女。不足大惊,别家不识,那华寒月及身边红、绿二女却乃熟识之人。非但识得其人,且可能便顺藤摸瓜查了风儿个实情,便是大大不妙也。不足将眼一斜,见旁有一家刀剑器械之商铺,便就身儿入去,避过。
华寒月何人,已然入道之境界,眼神当得刀剑之锋锐,却早瞧得清楚。观诸不足避过自家,忽然心头一悸,隐隐儿一丝痛楚生发开来,只是痛彻入髓,面色惨白,便是那具迷人娇躯亦是微微一晃。
“行走大人可是身有不适?”
其门下一修道。
“无他,当是近些时太过忧心也。”
华寒月淡淡道。





三界棺 第二百八十三集
且说史不足正自焦心,那华寒月却亦是假意不知,自顾过去。不足等得一时,复悄悄行出门去,左右瞧视,见无人注意,便复回转身往那客栈而去。
“华寒月明明已是瞧见某家,因何便自回避耶?”
不足边是这般思衬,边绕了大圈子,欲往客栈回返。
“如金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啊!”
不足骇然而惊,驻足不行,抬了眼直视其人。
“大人······可······可好?”
不足结结巴巴道,心头却暗暗警惕。华寒月何人,哪里不知不足此时之做派。由不得心头一痛道:
“吾与汝不见已然十数年矣,怎得便这般小心翼翼?难道怕吾等露汝行藏么?”
“这个······嘿嘿,哪里!哪里!某家与华大人不见大约非是十数年,若某家所记不错,该是有数十年矣。”
“哼!石如金,师尊与吾姐妹早在十多年前······”
“红衣,莫要再说!吾等走吧!”
那华寒月忽然泪水不能忍,倏然而下,急急掉转回头,便行。
不足眼见得其人泪光莹莹回身而去,隐隐觉得似乎何处不妥,细查之却无甚了了,便叹口气而返。行不得一条街,忽然一声怒喝道:
“石如金,站住!”
“嗯,红绿二位师姐,汝等不是去了么?”
“吾二人忍不得也!石如金,汝可知吾家师尊爱汝之切,纵金石难及也。”
“嗯?此话从何说起?”
“金足,汝之真名大约便是此名吧。哼!且不说吾家师尊怎生喜欢与汝。数十年前,闻得汝身陨大魔王之秘地,师尊居然冒死将与汝同行之数修尽数诛杀。还有汝可记得十数年前汝在北地苍狼之地受创之事么?吾家师尊与吾二人装了行商老翁,将一匹千里驹与汝,且一路相随护送,直至汝再无危机乃罢。此近百年间,师尊凄苦度日,虽神通广大,境界渐进入道巅峰,然心中一丝忧思那肯断绝?及至如今已是有阻神功大进也。汝倒好,见了师尊,居然假意避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待得不足闻得二女絮絮叨叨辱骂得半日,不足终是明白,心下亦是感激莫名,然如今自家之境遇,哪里还敢与华寒月再相知也!自是与二人道别,颓然而返。
“哥哥,怎得又有女人味儿?”
瞧得不足返回,灵儿上前,将那翘鼻子一闻,紧皱眉头道。
“乃是华寒月!”
“何人?华寒月?”
那灵儿自是知道华寒月此女,当日在真魔之空间时,便是闻听不足之言所知也。
“华寒月?灵儿,是女子么?”
那风欲静讶然问曰。
“唉,乃是魔门行走华寒月是也!”
不足叹息道。于是便将那与华寒月相识,等等事宜一一端出。
“好个忠贞之女也!”
风儿不禁赞曰。
“只是闻得红绿二女之言,彼等所猎杀之修,非但是风儿,亦是有某家金足也。呵呵呵······”
“哥哥,有何妙计?”
“妙计?无!三十六计走为上!”
“走?如何脱身?往哪里去?”
“再等!到大比之时再看看能否有机可乘。”
于是三人亦不出门,日里只是隐在客栈打坐。虽不足这般小心,华寒月仍是传话儿与不足道:
“千万莫要识神外出探查,不日便有三教上修大德来此坐阵。且大比纳徒乃是个阴谋!千万小心!”
不足闻得是言,心下感佩,便自是将浑体之识神尽数收回识神神界中,不使之因外放而遭三教觉察也。
拜门收徒之大比终是举行也。海运大码头搭起高高三座擂台,锻体法体境界之修一,乃是欲收录那等资质上佳之少年人,凝元之修一,聚识之修一。至若小圆满之修,那是诸门派尽皆欲收拢者,自是不会来此地,兀得不降了身价也?
大比自是热闹,无他,野修修炼之艰,宗室之修众哪里知悉?缺功法丹药不说,更少了大德上修之指点,便是进一步亦如登天也。是故十年一比,往来者野修几无确切之数,近万总是有的。
客栈中,灵儿早已是急热难耐,不停哀求道:
“哥哥,大比之地那等热闹,便允我去瞧一瞧吧。好哥哥,好哥哥······”
不足自是不肯,便是那风欲静帮腔,不足亦是不肯。
“灵儿,此次大比非同往日,阴谋之味儿浓郁,怕是要出大事呢。便是寒月已是数日不见来讯息也。如此情状,怕是有三教高层来修坐阵也,那华寒月等自是不得再行使权责也。”
“哎呦!寒月倒叫的亲!哥哥,汝早便是灵儿之夫君,若再有异念,吾便坏去汝之丹田神界,与哥哥同归!”
“魔道妖女也!怎敢这般想!”
那不足哭笑不得道。
“史家哥哥,以汝之见,会有何事发生?”
“这个却是不好测度。或是彼等逐个儿排查,或是一群群隔离后再查,或是一地儿一地儿去查,或是······”
“等等,一地儿一地儿去查?史家哥哥,如此则此地大危!”
“风姐姐,难道彼等要将此听潮城划了区域来查么?”
“高!灵儿,汝之想法或许才是彼等之打算呢。”
不足夸奖道。
“哼!”
灵儿瞪一眼,将其小手儿往不足身上一拧,话却是不说。不足咧一咧嘴儿,却是不敢再多言,怕恼了灵儿,半天哄不下来。
“史家哥哥,吾等却是应早作打算的是!”
那风儿早观视得清晰,只是抿了小嘴儿偷笑,一边却然建议道。
“嗯,此地却是决决不敢再居,吾等当潜藏以待,觅机夺路而走可也。”
“哥哥,藏在何处?”
“暂去城外,或无危险。”
“嗯,此言有理。正是大比激烈,无修不往之时,城外绝无野修遗漏留居者。以吾观之,或许三教之众之主力人马或者便在城外集结,待得时机合适,入城搜捕呢。”
“好奸诈风姐姐也。咯咯咯······哥哥,随得风姐姐好好学,莫得憨头憨脑惹人恼也。”
那灵儿恼其不允外出,便是这般故意怄气。不足亦不敢搭腔,只是假意呵呵傻笑。
是夜晚间,不足三人施了天机诀,运使瞒天之术,悄悄儿潜出城去,于距听潮城三十里外之一座小山谷中,掘出简陋一洞暂居。
“哥哥,若听潮城有乱象生,则吾等如何急急返回,夺路海上,觅道途而出逃呢?”
“以吾等之速,这点距离不过一刻之时便是罢了,何惧远近耶?再者,若是听潮城骚乱,吾等亦是得待其乱至无可控,才好隐身于海运大码头乘船出逃。”
由是其三修日里晚间不出此地,只是静悄悄打坐静修。不足偶或操控其强大精妙之识神查视一二,余则再无生他事也。




三界棺 第二百八十四集
“史家哥哥!史家哥哥!快醒醒。”
“哥哥!哥哥!哎呀,大懒虫······”
“嘘,莫要扰了某家之清梦,某家······嗯,何事?”
那不足翻身而起,急急道。
“早些时灵儿嗅得于海边听潮城之来风中有血腥之气息,吾二人登得小山峰远观之,却是那听潮城上血气浓郁,怕是有大屠杀才可以使然也!”
“嗯!”
不足惊得一蹦而起。急急将识神外放,悄悄儿弥漫向听潮城而去。识神域中,整个听潮城血雨腥风。三教大修隔绝了听潮城,若干区间中打杀搏命之修同时抗争,数千三教上修正纷纷击杀野修之众。正探视间,忽然一波强大识神之力扫过,不足慌得收了识神入识海神界,一边喃喃自语道。
“何以屠杀耶?”
“哥哥,若是彼等遍寻吾等不见,又复不知吾等样貌,则将此等野修尽数诛杀,难道不是一劳永逸之策么!”
“吾等料到其会划了区域,却是未曾料到其会以此等疯狂之术行事!滥杀无辜,不怕遭天谴么?”
不足恨声道。
“哼!天谴?天道之纲常已然崩坏,哪里还有修众惧于天谴此等虚无飘渺之说乎!”
风儿恨声道。
“天道之纲常?何物?因何某家从未有闻?”
“便是凡间因果报应之说也。”
“哥哥,此事非是而今可以探讨者,倒是吾等之行踪该是好好合计之时也。”
不足紧皱眉头,来回度步,好半时,大声道:
“某若执天罚,必使之得偿报应!”
“史家哥哥,如今吾等该当如何?”
不足低头思衬良久,复抬头注视二女道:
“某家入城一探,若有隙可乘,则便以识神传音报讯,汝二人即刻随某家之指引来聚。若事不可行,则汝二人静待某返,而后反其道而行之,直入内陆游击,再伺机而动吧。”
“然则彼等有大算师算计,吾等若返,怕是脱不出三教、妖族之毒手也。”
“风儿,以某之见,大算师算计吾等,怕是不会那般容易吧!少不得耗费功力神通。便是彼等算无遗策,难道便能精确定位么?”
“史家哥哥所言真是呢!吾等运使天机诀隐身,纵天可瞒。彼等算计非但耗费功力神通,还需耗费生命之数也。便是如此亦是每每一测后,便是大病年许时日也,三算便是有殒命之忧也。至于定位,彼等哪里有那等神通也。”
“可是哥哥,灵儿不要你独身犯险!”
“灵儿,吾等三人入城易露馅,然却不得不去。何哉?取一丝儿机会,或可走脱。如此则天高任鸟飞也。”
“可······”
“灵儿,此事重大,不敢任性也。”
“嗯,哥哥小心。”
那灵儿亦是明白此时之状况,故虽心有不愿,亦是无可奈何。
听潮城虽八门洞开,然却是再无修众出入。那万余修众大战,势若惊天,一城凡俗数十万早遭了央及,尽数死亡。城中建筑倒塌毁没,大小街市乱瓦碎砖堆积,大城已然成死城也。此时大小搏命之争斗仍在残酷继续,鲜血死尸不时撒满残垣断壁。
不足行得城来,正悄悄遁逃,却然遭三教数修拦截。
“嗨!小子,哪里去?留下身藏宝贝,留尔一条小命。”
不足闻言假意惊得一脸死相,急急回头道:
“四位大德前辈,小可一介野修,哪里来的宝贝也。请饶过小可吧。”
“哼!何来恁多废话?杀!”
其一修大喝一声,持仙剑飞身来击。不足虽早暗暗动了小千创世道法诀,然是诀太过冗长,彼等又复攻击突然,哪里能挡得此四修合力一击。唯施了浑体气力,将身一跃,避开。然那余**及处亦是不足如飞倒去,将那十数堵残壁撞得砖飞瓦散尘土飞扬。
“咦!好强的法体。再吃吾一刀!”
一修大喝一声,持刀抡圆了猛然击下,另三修亦是齐齐跃起空中,与此修同列各施了仙剑法器攻来。不足感之不妙,双脚猛可里一蹬,将那身形若凡俗江湖武士一般,一下窜出去,而后御流风而走。
“哈哈哈······野修果然是野修,似如凡俗江湖蝼蚁一般。追上去杀了吧。”
四修一阵大声嘲笑,然突然便俱各一顿。因是那当头一阵天地元力之气机大动,一阵令人心悸之波动收敛而来。
“啊也!不好!”
一修猛可里抬头,只见那当头一个数十丈大手包了彼等四修,己身之法力顿时运使不畅,欲俱各四散而逃,居然空有意念,法体若遭了定身仙术,动弹不得也。
那数十丈一个大手一紧,噗噗噗噗,四声爆响,四修法体爆裂魂飞魄散矣。不足不敢稍懈,急急往海运大码头遁行而去。
且说那四修死亡之地,不足走脱不及一刻之时辰,忽有数修飞临。当先一修红衣,其后一修绿衣,观诸碎尸残躯之惨状,紧皱眉头道:
“师尊,此四人之衣着乃是道门之修,不知怎得尽数遭野修一击而亡也。”
那后面一女修转来,瞧视一眼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此有何怪哉!只是凡俗波及,居然有数十万之众尽数而亡,造孽啊!吾等亦是帮凶也!”
此时若那不足在此定然可以识出其修乃华寒月也。
不足运使天机诀,悄然潜藏行至海运大码头,远远观之,见那三座擂台已然坍塌崩碎,擂台四围百余丈方圆尽数野修之碎尸残躯,破刀断剑,各色损毁法器零零落落。那地上已为暗褐色血渍布满,观之骇然。便是不足立身之地,亦是有数十具死尸。而码头上数十个大帐篷内进进出出尽数三教高手。不足叹口气,悄然而退。因四围杀伐渐稀,大队三教修众已是开始一具具翻检死尸。不足只能不停变换方向,伺机而逃。这般左躲右藏,居然亦是渐进听潮阁。可惜那等美妙之所在,银白色之海滩亦是死尸遍地,赤红一片。便是那红色大平台上,已是残尸处处矣。
不足远远观诸十数修来此地翻捡死尸,便欲后退避之,哪知其背身之街角此时亦是有数修来巡。左右瞧视,不经意间居然身陷险境!看看彼等渐进,不足唯将身一缩,钻入一堆死尸之中。满鼻腥臭,令其欲呕,纵不足死尸所见者多矣,然其时仍不禁心下恶寒。
那十数修一地儿翻捡死尸,渐渐近切。忽然那街角数修飞身来阻。
“喂!我说尔等道门占着人多,将这般多野修身具之宝物据为己有,便是此地低阶野修亦欲相争么?”
“哼!上头业已有定论,野修之宝各凭手段,得手后不得相争。此地之野修,又非尔等所击杀,乃是吾道门之功。自是吾等收罗宝物,与汝等何干?”
“我呸!巧舌如簧。尔等已是大大占得先机,得手宝物亦是多不胜举,尚不满足么?”
“各凭手段罢了!”
两家修众俱各呐喊一声,对冲一起,灵光闪过,一具具死尸呼呼翻过。不足眼见得便翻到自家身上,不禁大急。忽然心间一亮,暗自将那识神化出,只是一拳,便将街角魔门之一修轰杀。
“啊也!狗贼!尔等怎能如此欺我!杀!”
于是两家混战厮杀一起。不足侧旁一具死尸,居然完好!只是其模样怪异,与此地死尸大异,惹得不足好奇。那死尸一手捏着一块玉片,死死攥着。虽气绝多时,然面相若生,只是圆睁了双目,紧紧儿盯着那手中之物。
“何物?这般在意,死了仍紧紧攥者!”
不足瞧得彼等厮杀得激烈,便悄悄将那死尸摄来,将其手中一块玉片取出,就身藏好。而后正欲再动作,那两拨人却亦是分开。谈判瓜分死尸也。




三界棺 第二百八十五集
“风姐姐,哥哥怎得还不来?”
“灵儿莫心焦,史家哥哥机警之人,不会有事儿,便再等一等吧。”
二女等得焦躁,频频往洞口去观望。
其时那不足却大是不妙。眼见得两拨人马自远至近翻捡死尸而来,不时便有惊呼声,该是又有何宝物在手也。观诸愈来愈近之修众,不足唯将身子浸泡入一侧一个血水相混之坑底,再运使法诀,将那身具之本初元力化为护体神光笼罩法体之外,便如当年易修门试比时那般。而后不足将小千创世道法诀诵出,单手掐诀,只等不测则突起伤敌。
“便是这般了,若遭发现亦唯拼命一途尔。”
“咦!七师兄,此修死状好生怪异也,汝且来看看吧。”
一修忽然便道。那血水坑底之不足大惊,难道已遭彼等觉察也。然其识神域中似是又无异状。不足只是将小千创世道法诀收在口中,只需一声便可突袭彼等。
“此乃死傀儡也,乃是邪道之修之控尸**所演化,虽无甚高妙处,然其威能却是不错。”
“怪不得余尸尽数碎裂残破,而是体却晶莹如玉石。”
又复数刻之时辰,那两拨修众亦是渐渐远去。不足查其不在,便起身,施了天机诀欲行。
“哼!吾便知汝在此!快快将那控尸**交出,可饶汝一命。否则定然要汝生死两难。”
不足吃了一骇,急回头,见那方才所谓七师兄者,冷冷立于其后,身侧先前那个尸傀儡冷然而立,而不足后背一柄仙剑正直直顶着其心脉之处。
“道兄明鉴,某非那控尸之修,乃是苟活者也。”
不足叹息道,心下却是大急,刚刚将那小千创世道法诀收讫,却然遭此修埋伏。然自家识神已是查视过,无有其人在侧!
“唉,大千世界,能者无穷,果然有可以屏蔽识神之妙法也!”
不足暗自嘀咕道。
“哼!汝以为可有侥幸么?快交出来,留汝全尸!”
“道兄,某······哎呀!且慢!”
那道门之修见不足耍滑,心下冷哼一声,将那仙剑先前一送,剑尖刺入衣裳中与不足体肤紧紧儿一贴。不足虽浑体坚愈金石,不怕寻常刀剑之利,然那等苦痛却仍是不减。而那尸傀儡之双目中忽闪忽闪将不足先前之行为尽数显出。
“原来如此,怪不得此修可以知得某家潜身之地。”
“道兄,待吾取出。”
“休得耍花招!”
不足慢慢儿将手往衣裳内中伸去,突然却将身一转,迎向那柄仙剑,就手便一拳击打而出。那道门之修怒极,恶狠狠将那仙剑一刺,然令其迷惑者乃是那仙剑居然一阻而不前,便是这稍稍一愣神间,一颗硕大拳头已然轰击上那颗完好之首级。
无甚巨响,唯噗一声,那道门之修七师兄者便自头而下,渐次化为粉红雾霭飘散,不留一丝儿体骨碎杂。
不足见其修已亡,不敢稍懈,将那天机诀尽全力运使,急急抽身而去。看看已是行出此死地听潮城二十里远近,不足回头观之,见那诺大一座临海美丽之城,其时烟雾腾腾,腥风弥漫,却早已是残破不堪。城墙段段崩塌,高楼平屋哪有完者,凡俗野修几无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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