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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流儿
“是她,一定是她!”
唐嫣然反手抓住唐少聪,一双美目狠狠的盯向他,“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姐姐,她生生的逼死了我们的母亲!”
唐少聪呆滞的看着唐嫣然,此刻唐嫣然在耳边的低吼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相信是她,可这个侍婢又有什么缘由来骗他们,何况最后和母亲见过面的就是她。
怎么会,怎么可能……
“或许,或许是父亲……”唐少聪喃喃,随后又猛地摇头。
父亲和母亲这阵子略有不和,可母亲身死,父亲如斯难过,又怎么会是父亲!
唐少聪眼底的一闪恍惚,唐嫣然精敏的看在眼里,“呵呵,你总算是知道这么多年来,你看错了人,是不是?”
“告诉你,唐少聪,晚了,母亲再也回不来,你再也没有母亲了——”
“不要再说了!”
唐少聪猛地站起来,拉开*房门飞奔了出去,只是转眼,夜色中就消失了他的身影。
唐嫣然看着唐少聪离开的背影,阴沉的嘴角划过一道狠炙寒光。
唐浅碧,你抢了我心头所爱。你逼死我的母亲,我唐嫣然和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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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寝宫。
敞开的帘帐之内,唐浅浅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唇角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坐在床头一侧的男子。
而男子此刻根本就顾不上看她脸上的神色表情,只问向跪伏在地上的太医,“太子妃怎么样?”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这几日忧心劳虑,再加腹中孩儿健硕成长,略有呕吐症状,臣开几副药便能好转……”太医一如既往的林林种种看似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南耀羽摆手,“可能根治?”
太医一滞,“这乃孕中妇人常症,臣的药方只能缓解,并不可……”
似乎是不想再听太医说这些没用的,南耀羽示意太医出去。
太医忙躬身退出,桐梓等人过去陪着太医看药方配药等等。
屏风之内,也总算稍许清静。
南耀羽皱眉看着太医离去,转头看向唐浅浅,“你熟读医书,可知道些绝好药方?”
唐浅浅抿唇压住心头陡然而来的笑意,摇头,“太医说的没错,再说,浅浅觉得很好!”
“好?”
南耀羽不解。
唐浅浅笑笑,“所谓骨血情深,世上哪个女子怀孕的时候都不是要经历一番痛楚?浅浅把这些当作是福儿给臣妾的福气,就觉得很好啊!”
听着唐浅浅的话,南耀羽只陡然轻颤。
眼前的女子面带浅笑,盈盈的目光犹如流光转闪,竟是好似玉女下凡。
模糊间,好像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再度显在眼前。
南耀羽拉住她的手,手指腹在她的手心清浅摩挲。
唐浅浅先是没想到他的举动,而在察觉到他手心里的举动之后,面上不自觉的拂过一道绯色。近在咫尺的南耀羽又怎么会看不到,手掌微微用力,顺势就把她拉到怀里。
“如今,你可是真的倾心于本宫?”
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耳洞里,引得唐浅浅一阵颤栗。脖颈上的汗毛都挨个的竖起来。
他怎么突然间说这种话!
真是大言不惭,还说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可脑袋里转着这人真是有够无耻的念头,心跳却已经犹如擂鼓,甚是身上的力气都有莫名其妙流失的感觉。
这个妖孽,不就是说了一句情话……还是说她喜欢他的!
唐浅浅抬眸,因为不想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差不多半个身子还是依靠在他的身上,只是也因为如此,她抬眸也只能看到他的侧目。
“难不成太子不是真的欢喜浅浅?”她轻声低问,娇柔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娇嗔。
“狡猾!”
南耀羽轻笑,随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唇瓣贴合,扫过她齿端的每一寸,摩挲在她身上的大掌也轻柔缓慢,只若如玉珍宝。
这一刻,即便他不言一语,唐浅浅也能感觉到他的珍惜用心。
不由自主的,她反手揽上了他的脖颈。
屏风外,桐梓正要近前,却先看到了床上交缠的两个人,脚下错步,桐梓就退到了房门外。
………………
这会儿已经是近乎十月的天气,院内隐隐的有凉风而过。
清风斋门口。
卢湛箐披着披风迎面而立,后面的数名侍婢紧随。
很快,一名侍婢匆匆过来,冲着卢湛箐就是一辑。
“怎么样?”卢湛箐问。
侍婢垂首道,“太子妃孕吐,太医所查,并无大碍。”
“那就好!”
卢湛箐松了口气。卢湛箐身侧的侍婢过去给那名传话的侍婢手里塞了一枚银锭子。
那名侍婢弯膝,“多谢良媛!”
“去吧!”
那名侍婢离去,卢湛箐这方摆手,一行人转身回去。
卢湛箐身侧的侍婢不解,“良媛等在这边几步半个时辰,为什么不前往太子妃宫中拜见?”
卢湛箐轻轻一笑,夜色中,柔美的面容只若朝华,“太子在太子妃身边便足够了,再者今儿太子妃身心俱疲,我等还是不要搅扰的好!”
“是!”侍婢应诺。
卢湛箐展颜,一行人甫入清风斋。
当卢湛箐身后的侍婢隐在清风斋的门内,外面一道暗影闪过。
…………………………
太子妃寝宫。
屏风之后,桐梓低低的和南耀羽耳语声声。
南耀羽眼中幽光闪过,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
“果然……”
摆手,南耀羽示意桐梓退下。
桐梓身影退后,南耀羽抬脚拐过前面的屏风,但见梳妆台前,姣好的人儿坐在镜子前面,一头乌黑秀发绵延而下,更显得那张姣好的面容俊俏美丽。
“浅浅,很美!”南耀羽赞叹。
唐浅浅转头,回以嫣然一笑。随后起身往南耀羽的身前走去,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只更若似仙。
南耀羽顺手把她拉过来,眉若倾城,“本宫好奇怎么浅浅不穿你的睡衣睡裤了?”
唐浅浅看似娇嗔的抬眸瞄过去,“羽喜欢?”
南耀羽上下打量这唐浅浅身上的穿着,摇头,“还是这衣服好看!”
唐浅浅嫣然,“愿为君悦!”
随后,倾身依靠到南耀羽的怀里。
她当然也想穿自己喜欢熟悉的衣服,只是现在怀着身孕,为了自己的腰腹还有福儿的健康发展,现在也只能委屈穿着这里的衣服,只是似乎这阵子看着,这里的“睡衣”还很好看。
南耀羽一笑,反手拥住她。
只是手掌抚到唐浅浅腰腹,南耀羽的眉心不由又是一凝,“当真不喝药?”
唐浅浅摇头,“臣妾不会让福儿有事的!”
“可是言而有信?”
“当然!”
“若是出了事……”南耀羽轻哼,一手拧到了唐浅浅的腰腹上,“你可是小心了!”
南耀羽大掌之下,正是最柔软的地方,唐浅浅轻喘了声,一手打到南耀羽的胸前。
南耀羽闷笑拉过她的手,两人再度相依。
清静的寝室之内,竟是温情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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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
唐少聪浑身僵硬的立在院中的河边,呆呆的看着眼前在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河面,几若恍惚。
那个侍婢说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眼前闪过的是那张似乎从小就待他极好的柔美面容。
不,不是她。
一定不是!
唐少聪咬牙,因为用力过大,唇角上几乎流出血红。
倏的,他转身往内宅而去。
既然没办法确定,他就去问父亲!
很快唐少聪就到了父亲的房间,父亲房间的房门虚掩,空无一人。
唐少聪心思闪转,直奔向祠堂。
刚拐过祠堂外,就看着数名唐府家丁守在门口。
唐少聪抬头看了眼四周,飞身提起纵身上去。
……
祠堂内。
灯火通明。
燃起的檀香缭绕笼罩着一排排的唐家先祖灵位。
只是几天之内就好像老了十多岁的唐相背手而立,浑然的目光在诸位灵位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一侧画像之上。
一如书房中的画像一般,里面的人儿却更显得几分调皮,嫣然。
唐相的嘴角缓缓一勾,平波几若死寂的面容上终于显出一抹淡淡笑意,
“兰儿,为夫好想你……”
缓缓轻叹沿着檀香缭绕而上。
屋顶上,屈膝坐在其上的唐少聪仰头看着头顶上的辽阔星空,眼角缓缓的滑下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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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善有善报
京城郊外百里。
数百匹马儿疾驰而过,惊起尘土飞扬。
为首之人头戴盔甲,面色俊美,却正是大皇子南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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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眭。
唐夫人过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再有前阵子上官商号的事情在朝中闹了一阵子,就是连京城内外有些人面的商家也多少知道了原来的上官商号主事唐夫人的总总事情,虽也有不少各种说辞,可毕竟唐夫人背后还有唐相,所以听闻了唐夫人身死,也都纷纷的过来吊唁。
一时,唐相门口人来不绝。
太子府中上下的一众侍妾自然也是知道,尤其知道因为太子妃身子不爽,昨儿又找了太医连夜看望,所以早早的商量过后,都守在门口,在唐浅浅准备要出府的时候才上前表示关切,为首的自然是卢良媛毡。
“妾等还请太子妃小心身子,万务珍重!”卢良媛垂首。身后的一众美人儿也跟着躬身。
唐浅浅点头,目光在卢良媛的身上稍稍的停顿了下,转头往她身后的那美人儿身上看过去,在看到站在后面的无烟时,无烟躬身垂首,很是恭敬的一福。
唐浅浅微微挑眉,看向卢良媛,“这几日府里的大小事务就先交给你了!”
卢良媛一愣,“妾身……”
唐浅浅摆手,“昨儿卢良媛的担心,本宫知道。卢良媛不必推辞!”
“是!”
略微犹豫,卢良媛应诺。
唐浅浅转身离去。
太子府外,车马启程。
随同唐浅浅一同坐上车马的桃红不解,“太子妃相信她?”
唐浅浅微微一笑,“傻丫头……”
桃红愣住,小姐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喽?只是既然不相信,干嘛还让她暂管府中事务?前后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太子妃还能应付不来?
瞧着桃红的不解,唐浅浅摇头,继而闭上眼睛,
“是太子的意思!”
稍许,唐浅浅哼出这句话。
不知道是因为唐浅浅话里的清淡还是因为她说了“太子”这两个字,桃红抿紧了嘴角,垂下头不说话了。只是眼底却还是泄出浅浅的怨愤。
太子府上下都是太子妃打理的,干嘛要交给别人!即便是为了照顾太子妃怀有身孕,也没必要这么快吧!
相对于桃红的肺腑,唐浅浅自是不予理会。
冥神的思虑当中,卢湛箐那张绝美的面容却是越来越清晰。
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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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府。
唐浅浅的车驾到了门口的时候,正逢一些人离开,远远的看到唐浅浅的车驾,纷纷静立一旁相望。
因为是前往吊唁,所以临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吩咐把车驾上的繁华锦饰拆下去了大半儿,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是太子府的车驾。
车马停靠,当桃红的身影先下来,相送在门口的唐府管家才赫然醒悟,急忙的过来,“太子妃!”
先前正要走的那伙人正是一些商家,在听到唐府管家的话之后就不约的停下,转头张望。
他们早就听说太子妃华服翩然,尤其是上官商号风波过后,太子妃这位上官商号的现任主事更是名扬远播。
上官商号虽说之前的确是实力雄厚,可这些年早就一年不如一年,在他们眼中看来,要不是背后有唐相的名头撑着,根本就到不了现在。后来听闻朝堂上的参奏之后,大多人都想这上官商号这次是真的难以翻身了,只是谁也没想到太子妃竟然会出面,而且不出几日,上官商号就已经改头换面。虽说如今时日尚短,还没有看出什么成效,可当他们偶再入上官商号时,已然发现了大有不同。尤其是各家掌柜的脸上都没了先前的恍惚不安,眼中明亮,甚是喜悦。所以,连带对这位很少商家见过的太子妃也更有了好奇。
下了车马的桃红瞥了眼四周并没有退开的一众人等,凭他们身上的穿着也能猜出来大多都是商人,当即掀开车帘,对车里的唐浅浅低语,“太子妃,外面有不少人!”
唐浅浅点头,即便桃红不说,透过车帘她也能看得到。
既然他们好奇,就随他们去吧。
唐浅浅点头,示意桃红掀开车帘。
车帘掀开,唐浅浅几乎都能听到车帘外大多几乎屏住的呼吸。
她抬眸,姣好的面容上显出清澈一笑。
这次,她穿的简单朴素,除了头上的发髻是妇人装扮,并没有戴上过多的饰品,而又因为腹中福儿的关系,脸上也只是浅浅的沾了些粉儿。
只是当车外明亮的阳光罩在她的身上,那身绝美的风华还是让四周的一众人等惊呆了眼睛。
眼前的女子垂眸,姣好的睫毛带出的浅浅影络竟都是让人惊艳。肌肤上没有粉黛,更显得吹弹可破,莹莹犹如白玉皎华,即便身上平凡普通,却已然耀人,只是这当中最为让人惊叹的是她的那双明亮清明的眸子。
隐带忧伤,可又更是坚强,清澈的让人心头一动。
即便此刻头顶上阴云密布,身侧寒风凌冽,可当这双目光看过来的霎那,也好像都瞬间飘无消散。
他们只呆呆的看着唐浅浅,直到唐浅浅的脚下落地,他们才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刚才他们竟几乎屏住了呼吸。
唐浅浅先前并不以为意,她只以为是宫中的美女太多,而普通商家便看不到那许多美女,所以在看到她这样突然冒出头来还算是漂亮的女子,最重要是她是太子妃的缘故所以面露出些许痴迷神色。只是当稍微定睛看时,发现他们的眼中虽有惊艳,可更多的是讶然佩服。转眼,唐浅浅明白了。
唐浅浅贝齿轻露,眉宇间笑意浅浅。
一时,更胜却人间无数。
只是此刻,并非是她停留的时候,她抬脚往唐府内走去,只是身形刚不过数步,便听到不远处一声低呼,“太子妃!”
这声音传来,在场的一众商家都不由转头看去,而在看到那人时,不约的都面露讶然。
唐浅浅侧目,但见几个人立在墙角之侧。为首那人白衣华服,手里一柄折扇,头上束发锦带,俊逸飘美,不正是方家公子方云来。身后的人手里捧着数个宽长的盒子,朴实素色,显然是要到唐府来吊唁的。
唐浅浅脸上略显生疏的笑意泛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熟稔。“方公子!”
方云来几步前来,拱手一辑,“太子妃节哀!”
“多谢!”
两人并没有多说,先后进去了唐府内。
只是身后的一众商家们的脸上已经各有不同。
虽太子妃和方家公子表现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们走南闯北,也是见识不少,这显然太子妃和方公子是早有相识。
各自对望一眼,分别转身告辞离开。
……………………
唐相府内。
灵堂外。
方云来燃香致哀,随后送上自己身后随从带来的东西,又和唐相安慰几句,随后告辞离去。
他是商家大户,先前和上官商号并没有什么太多交情,唐嫣然和唐少聪也没有见过他。只是因为他也曾出入宫廷,和唐相见过几面,尚算是颇有身份。所以离开的时候,唐相吩咐唐少聪相送。
方云来应诺,只是转身时,不经意的往唐浅浅的方向看了眼。
唐浅浅静跪在蒲团之上,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时,方云来已经随着唐少聪的身影离去。
唐浅浅倒是没觉得什么,一直跪在她身后的桃红这会儿偷偷的凑过来,“太子妃,我们还没有到府外的时候,方公子就在了!”
“……”
唐浅浅挑了下眉,看向早已经没了身影的方向。
…………
府外。
唐少聪离去,方云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身后气势斐然的唐府大门。嘴角微抿。
身后,侍从跟上,“公子!”
方云来摆手,“走吧!”
“是!”
只是这一行人看看转身,几匹飞速的马儿疾驰而到。
为首的,锦衣布袍,眉宇间的英气赫然。
“大皇子殿下!”方云来讶然。
马背上的人飞身而下,落到方云来的面前。“你来了!”
方云来点头。
大皇子南耀泽并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擦肩而过。
方云来及时抓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唐夫人当真是暴毙?”
南耀泽神色一凛,转头看了眼他。
幽深的眸底暗泽一片,方云来一愣,松了手。
南耀羽没说话,直接进府。
门口的唐府管家急急忙忙的跟上去,隐约间听到府内高呼,“大皇子殿下到——”
门外几匹马儿军士在列。
方云来盯着那边的方向,须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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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太子殿下,臣听闻一早大皇子就回来了!”
司徒空躬身回禀。
案几之后,南耀羽看着手里的折子,只好像是没听到。
司徒空看了眼,“臣听闻一路之上大皇子跑死了三匹马儿!”
“……”
还是没有反应。司徒空接着道,“……而且大皇子殿下一入京城就去了唐相府中吊唁!这会儿,太子妃也正在相府!”
“啪——”
南耀羽手里的折子摔到桌上,司徒空赶紧的噤声。
南耀羽斜睇过去,“你想说什么?”
司徒空拱手,看似惊恐的垂首道,“臣想说卢尚书已经上了折子,说唐夫人身死有异,疑是人所为。臣是想压下的,只是这折子已经转到了皇上手里,这会儿皇上恐怕也已经知道了!”
这和刚才他说那些根本就没有关系。
南耀羽眉角狠狠一跳,瞪着他,“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司徒空仍拱手,“并非臣不利,而是卢尚书机智,臣只擅长阳谋,确是防不胜防!臣以为只有太子殿下能抑之!”
南耀羽的眸子一眯,“你是说本宫擅长阴谋,和那个老家伙旗鼓相当?”
司徒空又是低诺,“臣不曾那样提及!”说也是太子您自己提的。
南耀羽冷哼,“司徒,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臣不敢!”
完全惶恐神态。
南耀羽只觉得额头青筋微蹦,“滚!”
……
司徒空躬身从议政殿出来,在殿门关合之后,立刻就挺直了身子,四肢百骸只觉得一阵通爽舒畅。
他大胆了吗?
他也觉得自己这阵子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呢?
能抓住一点儿主子的痛脚,还真是觉得尤其的痛快啊!痛快!
殿内。
南耀羽盯着再度拿回到手里的折子,深吸了口气,“桐梓!”
一直就隐在暗处的桐梓站出来,“在!”
“保护好太子妃!”
“是!”
桐梓应诺。
自从大佛寺之后,太子妃身边早已经布置了影卫,即便是连夜里也是如此,太子这样说听上去像是多此一举,可言外之意却无不是清楚明朗。太子妃还是要和旁人保持一下距离,尤其是那位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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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府中。
灵堂旁不远的偏殿外。
曲折的亭廊之下,就是波光琳琳的湖水,微微荡漾。
一身素服的唐浅浅立在石桌之旁,不远就是正面对着湖水的南耀泽。
他一身的衣袍迎风瑟瑟,映衬得他的面容更加的俊朗出尘。
数月不见,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多风尘沧桑。
对她来说,也好像更加的遥远不可及。
刚才在灵堂看到他,不止是她惊讶,就是连唐相也是不可置信。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连夜赶来。
江南的事情虽说她并不清楚,可这才几个月,他就回来了!因为他本身的爵位,他定然是办妥了才归来!而这样一来,他定然很是辛苦。
他这样急速回来的用意她不知道,可这刚回京就到唐府来的举动,就足以让她感激。即便他实在不需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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