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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黄金武心里叫苦不迭,但是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他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更离奇的事情还在后头,白兰被太医验尸之后停放在宫里一座冷宫凝光殿里,皇上还命人把守,等着太医们研究出个结果来。结果,就在当夜,凝光殿居然起了一场大火,将白兰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太后觉得这事情必定有蹊跷,但是尸体已经烧成了灰烬,太医们也没有办法。所以……”
陆琰挑眉:“所以乔妃把这事告诉了乔太师,让她爹爹在宫外找个能查出这件事的能人异士,好让他们父女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再多出出风头?”
黄金武被噎住了,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就那么傻愣着。
“那你们怎么找上了她?”陆琰看了看对面的保和堂,楚绿衣此时正在替一名老者号脉,秀眉微微拧住,神情严肃认真,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黄金武回答:“太后和太师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不大可能是什么神鬼邪祟,更像是人为。不过宫里的太医们常年禁锢在宫里,见识也少了,不如到宫外来找找。恰好这保和堂最近声名鹊起,虽然没有人知道这大夫是打哪里来的,但是她医术高明是人所共知。我刚刚亲眼看到她给一个地痞流氓解毒,简直就是妙手回春啊!”
“所以你就青天白日地在天丰府里抢人?”陆琰的神情不悦。
黄金武急忙摇摇手:“不不不,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九爷你不知道,这大夫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她身边的几个人却都不简单。那个叫十一的少年,身手了得,不下于皇宫里侍卫;那个叫楚缘的小团子,据说是她的女儿,别看才不到四岁,医术都能比得上宫里的太医了。哦,对了,还有她那个侍女红袖,虽然话不多,但是看着像一个人。”
“谁?”陆琰回想了一下,他刚才似乎没有注意到保和堂里的那个侍女。
“塞外毒娘吕红袖。”黄金武神神秘秘地说着,“所以说,这保和堂的大夫不简单呐。”
陆琰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果真是找对人了。
“行了,你回去吧。”摆摆手,陆琰让黄金武离开。
黄金武为难地看着他:“那太师那儿……”
“宫里就那么多人,凶手跑不了,你只管告诉太后和太师,近期不要放任何人出宫就是了。”陆琰不耐烦,“等她解决了本王的事情,本王自然会带她进宫。”





惑国医妃 第6章 犯病
日暮西垂,楚绿衣伸了伸懒腰:总算是看完了!
保和堂外空无一人,看诊和开方抓药的百姓都满意地回家去了,十一在帮着楚缘整理木牌子,收拾院子;红袖也将剩下的药材都盘点清楚了,正在记着账。
墨鸦和赤练在天丰府里的戏园子看了一圈的戏,赶回保和堂,恰好看到楚绿衣他们收拾妥当,正要关门。
“楚姑娘,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赤练走上前对楚绿衣说,“九爷还等着呢。”说着,拿眼神指了指对面的茶楼,果然看到陆琰手中握着一盏茶,正靠坐在窗台上饮着,姿态悠闲,举止高贵。
答应了人家的事情不好反悔,更何况楚缘和十一两个小吃货还心心念念九王府的千鱼宴,楚绿衣便跟着赤练他们走了。只是,楚绿衣他们有四个人,赤练和墨鸦只有两匹马,红袖落落大方地和墨鸦同乘一匹,楚缘和十一也上了赤练的马,倒是把楚绿衣给落下了。
“九爷。”赤练正犹豫着怎么办的时候,眼前忽然白光一闪,陆琰就掠到了跟前。
陆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口中打了一声唿哨,楚绿衣就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矫健有力,恐怕是一匹千里良驹。等到陆琰的坐骑跑到跟前甩着鬃毛的时候,楚绿衣看着它有点惊艳:通体雪白,体格健美,而且伸手摸了摸马脖子下方的鬃毛坚硬,似乎有角度形状。
“呵,竟然是传说中的万马之首龙种白马。”楚绿衣一点也不惧怕这骏马,还伸手摸了摸柔软的马肚子。
赤练和墨鸦吃了一惊,一齐转头去看陆琰,就看到陆琰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绿衣看,眼神里风云变幻,不晓得在想什么。半晌,他一伸手,揽住了楚绿衣的细腰,楚绿衣刚要开口,就被他一起给抱上了白马,陆琰一手微微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拽着缰绳,吩咐赤练和墨鸦:“回府。”
赤练和墨鸦又吃了一惊,然后点了点头,三人三马,一前两后从天丰府过,一路奔回皇宫外的王城。
天丰府是乾朝京城,以皇宫为中心分为三处。一处是皇帝陆倾彻及太后妃嫔等女眷起居的皇宫,往外是皇亲贵胄居住的王城,最外面就是普通京城百姓居住的皇城。
三人一道回到王城的九王府,刚刚拽住缰绳正要停下来,就听到王府里面匆匆迎出一个丽影。
“爷,你回来了。”
楚绿衣低头看着小跑着到了白马下面的清丽女子,饶是她自己美色出众,也不得不慨叹这女子颜色过人。只见她也穿着一件绿衣绿裙,长发挽起梳成云髻低垂,白皙的脸上不施脂粉,苍白虚弱的脸色一点遮掩也没有地坦露在人前。
一种我见犹怜的虚弱的美丽。
“娘,这个姐姐病了呢。”楚缘坐在赤练的马上,也看到了这个忽然跑出来的女子,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对楚绿衣说。
楚绿衣点点头:不单单是病了,而且病了不短的时间,身子虚得厉害,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栽倒的样子。
“斯如,你怎么跑出来了?赶快回去躺着!”陆琰看到她皱了皱眉,但是说话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几分。楚绿衣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陆琰:莫非,这女子是他的王妃?
楚绿衣这么想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马下的女子,正巧撞上对方投过来的视线。
呃。
楚绿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总觉得阮斯如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懵懂无知里带着那么三分怨毒。但是,她再仔细看看,阮斯如还是仰着头看着她,神情有些好奇,像个孩子一般无害。
“爷,她是谁?她怎么骑在白玉雕身上。”阮斯如惊奇地问,白玉雕显然指的是陆琰的坐骑。
楚绿衣这才反应过来,陆琰还微微握着她的腰呢,她急忙拍开陆琰的手,就要跳下马去。陆琰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拦住她,低头对她微微一皱眉:“胡来。”
说着就要抱楚绿衣下马,楚绿衣朝天甩了一个白眼,心中想着:原本她和九王爷清清白白,这下倒好被这个疑似王妃的女子看到了,好尴尬。
陆琰刚抱着楚绿衣下马,身后楚缘十一和红袖也纷纷走了过来,陆琰正要将他们一一介绍给阮斯如,谁知她忽然就握着心口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惊天动地地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得。
“小姐!小姐!”
阮斯如咳得站也站不住,她身后紧跟着跑出一名抱着狐裘大氅的丫鬟来,看阮斯如咳得厉害,急忙跑过来将狐裘大氅给她裹上,手忙脚乱地就要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子来。
“咳咳咳……”
阮斯如咳得太厉害,丫鬟手里的一颗药丸倒进她嘴里却怎么也吞不下去,丫鬟强灌了两次见实在没法子,只好转身为难地看着陆琰。陆琰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药瓶,往自己手心里倒了一颗放进嘴里,双手扶住阮斯如就要用嘴给她喂下去。
一旁的赤练和墨鸦似乎已经习惯了,楚绿衣他们却是第一次见,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




惑国医妃 第7章 九王爷的亡妃
“这个姐姐咳得好厉害哦。”楚缘悄悄地对十一说。
十一双眼不错珠地盯着,一边点点头:“嗯。不过好奇怪,要是一般这么咳,恐怕是早就咳出血来了,不过她好像就是干咳诶。”
楚绿衣听到了,心里也早就疑云密布:这个阮斯如十分奇怪,看着确实是久病缠身,但是偏偏又没有病到形容枯槁,面色虽然苍白,却又不失一种娇弱的感觉。怎么说呢?病得恰到好处,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陆琰给阮斯如喂了药,又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终于等到阮斯如止住了咳,一张清丽的面容也涨红了,窝在陆琰怀里十分惹人怜。
“爷。”
她弱弱地叫了一声,楚绿衣他们浑身一个哆嗦,搓搓手臂上窜起的鸡皮疙瘩,急忙移开视线看着别处。
“好了,不要再在外头吹风了,待会儿再犯病就不好了。”陆琰将虚弱的阮斯如交给丫鬟,吩咐她,“绿珠,带小姐回房间休息,晚上的千鱼宴……”
陆琰正要考虑着阮斯如病成这样,晚上的千鱼宴就不要参加了。结果,话到中途被楚绿衣拦住了:“九爷,鱼肉鲜美,况且又是褚天一的手艺,不叫王妃尝一尝就可惜了。这样吧,你担心她身体不好,我待会儿开个方子,让红袖指点着褚天一将千鱼宴做成药膳,既美味又有利身体。”
楚绿衣的话一说完,就看到赤练和墨鸦齐刷刷地看向她,甚至于连阮斯如和她的丫鬟绿珠都看着她。陆琰背对着她,楚绿衣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无端端地,她觉得陆琰好像不大高兴。
不,准确地说,是非常不悦。
“绿珠,带小姐回房休息,晚上宴席开始的时候再出来。”冷冷地对绿珠下了命令,然后陆琰再没有说一句话,自己独自一人先行进了九王府。
楚绿衣有些莫名,不晓得自己哪里招惹到了这位尊贵的九王爷。
“呼……”
墨鸦和赤练又异口同声地长出了一口气,齐齐拍着胸脯:“吓死我了。”
楚缘和十一对视了一眼,就连红袖也摸不着头脑,楚绿衣好奇地问两人:“他怎么了?”
墨鸦和赤练一边吩咐着赶过来的王府小厮将三匹马都牵到马棚里,一边领着楚绿衣四个人往王府里走,路上悄悄告诉楚绿衣:“楚姑娘,你方才说错了,王爷的脸色都变了。”
楚绿衣心想:陆琰背对着你们,你们都能看到他脸色变了?
“楚姑娘,你刚刚认识王爷,所以感觉不出来,像我们两个跟随王爷日子久了,王爷的心情我们自然是清楚的。”墨鸦解释,“不熟悉王爷的人感觉不到,但是以后你就知道了。”
楚绿衣摆摆手:“不用以后,我刚刚就感觉到了,陆琰周遭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冷掉了。”
墨鸦和赤练又是对视了一眼,惊奇地道:“你感觉到了?”
“对啊,很明显啊。”楚绿衣点点头,然后回头看楚缘他们,结果另外三个人都摇了摇头:他们是从陆琰忽然一言不发地走掉,才发觉不对劲的。
楚绿衣不解地皱眉:“那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阮斯如小姐并不是九爷的王妃。”赤练言简意赅,“准确地说,她是我们王妃的双胞胎妹妹。”
“那你们的王妃呢?”楚缘仰着小脸问,“怎么王爷回府,王妃不出门迎接,王妃的妹妹跑出来了?”
赤练和墨鸦又一齐叹了口气,摸摸楚缘的头顶,无奈地说:“九爷的王妃叫阮斯容,和斯如小姐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两人虽然相貌一样,气质却不同。王妃气质清丽绝俗,斯如小姐却艳若桃李。”
“等等。”楚绿衣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说阮斯如艳若桃李?”回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阮斯如,怎么也没有办法和“艳若桃李”四个字联系起来。
赤练说:“我说的是以前的斯如小姐,一切都在四年前变得不一样了。四年前,先皇驾崩,朝臣分为两派,一派拥立先皇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登基,而另一派却要拥立九爷登基。结果,拥立皇上的那一派就说九爷谋逆,定下了毒计要暗害九爷。当时九爷正被先皇派去边城打仗,毫不知情。王妃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不顾身孕,独自一人乔装易容跑到边城去通知九爷不要中计。”
“哦,”楚绿衣一边听着,一边点点头,“九爷和王妃感情好像很深,不过王妃身怀有孕,这样做也太冒险了,她完全可以派一个心腹到边城去啊。”
墨鸦摇摇头:“不行。当时九爷可没有现在的权势,先皇对他也很防范,九王府就像是个牢笼,王妃就是人质。王妃说了,除非她亲自去边城告诉九爷,不然九爷一定不会相信的。”
不过,现在陆琰权势滔天,想必王妃是成功了。
“那王妃现在在哪里?”楚缘问。
赤练的眼神一暗:“死了。”
楚绿衣他们四人一惊,异口同声问:“死了?”




惑国医妃 第8章 两生花
赤练和墨鸦点点头:“王妃毕竟身怀有孕,马不停蹄赶往边城报信,结果路上遇上了沙暴,就彻底消失了。最后消息还是是斯如小姐冒险传到边城,她担心王妃出事,也乔装跟在王妃后面保护她。结果,在边城外的塞上沙漠里,她眼睁睁地看着王妃被风沙卷走,而她虽然没有被风沙卷走,也被撞到了巨石上,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病了这么久。”
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九爷当时听到消息就发了疯一样在沙漠里找王妃,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体力不支晕倒,被人强行送回了边城。”墨鸦回忆当时的情景,“我和赤练当时都跟在九爷身边,王妃死后,九爷性子越来越冷,唯独对斯如小姐好温柔些。”
楚绿衣点点头:难怪她觉得陆琰给人的感觉,好像没有人味儿似得,原来是挚爱因自己而死。
“九爷得到了斯如小姐带去的消息,非但没有赶回京城争夺皇位,反而励精图治,在边城顽强抗敌,打得边疆外的邻国闻风丧胆。九爷有了军功,还有了听命于他自己的三路大军,就连皇帝也忌惮他三分,那所谓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墨鸦继续说,“然后九爷带着斯如小姐回到了京城,给她遍寻名医治病,但是斯如小姐的病却始终没有起色。”
楚缘听了,奶声奶气地安慰赤练和墨鸦:“你们两个好像也很难过的样子哦,那王爷肯定更难过。不过别担心,如果斯如姐姐真的是受了内伤,那娘亲有办法救她的。”
赤练和墨鸦双目一亮,看着楚绿衣。
楚绿衣点点头:“嗯。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检查一下斯如小姐内伤的情况,如果确定只是内伤的话,斯如小姐的病倒是不难治,就是耗费一点心神罢了。”
“那就太好了!”赤练和墨鸦两人击掌庆祝。
十一看着分外高兴的两人:“你们两个很高兴哦?”
“那是当然,如果能治好斯如小姐,九爷就不会整日内疚他拖累了她。”墨鸦点点十一的鼻尖,“你是不知道,斯如小姐自打病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变得越来越像她的姐姐。唉,我们都看得出来,斯如小姐欢喜九爷,她怕九爷伤心,就一直模仿着王妃,可惜她越是这样九爷就越难过。所以,我和赤练都希望她赶快好起来,变回以前的斯如小姐,省得九爷看到她就沉溺在王妃去世的阴影里。”
一行人走走说说,也到了楚绿衣他们暂时居住的别院,无痕楼。
楚绿衣进去之后,先是吩咐红袖研磨,她开了方子给厨子褚天一,让他把今晚的千鱼宴改为药膳。赤练和墨鸦也相继告辞,带着红袖去找褚天一了。
“不简单啊不简单。”人小鬼大的十一摸着自己的下巴念叨,在他对面坐着吃点心的楚缘歪头瞅着他。
楚绿衣也被他逗地发笑,问:“什么不简单?”
“这个斯如小姐不简单。”十一眨着黑黝黝的眼睛看楚绿衣,“师父,你见过一个人生病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像另一个人吗?这也太奇怪了!”
楚缘嘴里塞了一嘴的云片糕:“墨鸦哥哥说了,斯如小姐是故意的啊。”
十一一拍大腿,道:“就是这里奇怪啊,她为什么要故意学王妃啊?”
“因为她喜欢王爷嘛。”楚缘一边嚼着嘴里的云片糕一边回答。
楚绿衣却明白了十一的意思:“十一的意思是,阮斯如不应该靠着模仿阮斯容来讨九爷的欢心,而是应该让九爷爱上原本的那个自己?”
十一眨巴眨巴眼睛,点头:“对啊,不然的话九爷到底是喜欢她呢,还是喜欢她姐姐呢?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对啊,阮斯如就甘心吗?
楚绿衣又回忆起她看到的阮斯如看着她的眼神,懵懂无知里隐藏着一分怨毒,和她表面的虚弱无害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感觉。难道,那个眼神里的才是真正的阮斯如?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阮斯容当年的死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指点褚天一的红袖回来了,楚绿衣将她的想法告诉红袖,红袖显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嗯,我也觉得奇怪,一般人受了内伤四年医治无效,岂不是早就咳血而亡了?但是那个阮斯如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偏偏就那么微妙地半死不活着,就好像刻意的一样。”
“不知道九爷发现了没有?”不知怎么地,楚绿衣觉得阮斯如这么欺骗陆琰,让她觉得十分可恶。
红袖一摊手:“这谁知道呢?药王曾经说过,越是无情的人,动情的时候越疯狂。很明显,陆琰对阮斯容用情至深,对方又怀着他的骨肉为他而死,只要阮斯如善于利用陆琰这个弱点,陆琰即使再聪明绝顶叱咤风云,也难保不被她蒙骗。”
“唔,斯如姐姐好恐怖哦。”楚缘边吃边说。
楚绿衣也觉得,如果孪生姊妹都能互相谋害的话,那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
“反正陆琰也是请我们来给这个阮斯如看诊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到时候一诊就知道了。”红袖十分潇洒地说着,“倒是你和他的交易……”
楚绿衣扬扬眉:“公平交易嘛,我替他给阮斯如看诊,他替我寻访身世。”




惑国医妃 第9章 阴谋暗生
无痕楼里众人在议论着这个奇怪的斯如小姐,而阮斯如也带着丫鬟绿珠议论着那陌生的四个人。
阮斯如被绿珠带回了她的小院意梅园,盖着锦被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倒也挺像那么回事。不过,等到出门打探消息的绿珠一进门,她立即就睁开了双眼,眼眸里波光粼粼,看起来比之前有神采地多。
“怎么样了?打探到什么了吗?”阮斯如坐起来问。
绿珠点点头,回身将门栓落下,又将窗户都放了下来,确保没有人在院子外面,这才低声对阮斯如回禀:“那四个人是保和堂里的大夫和伙计们,是九爷带回来给你看诊的。那个和九爷同乘的叫楚绿衣,她就是大夫。”
又是请来给她看诊的。
阮斯如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看神情也不是很着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之前请了那么多名医,就连宫里的太医都被我糊弄过去了,难道我还怕个娇滴滴的女人?”
不过,有一点阮斯如很在意。
陆琰对那个楚绿衣有些不同,他居然和她一同骑马回府。更奇怪的是白玉雕,它是陆琰自小喂养的千里良驹,性子和陆琰一样高傲,根本不肯让陆琰以外的人碰,更别说骑了。不过,陆琰结识了阮斯容之后,经常带着她和白玉雕亲近,阮斯容也成了除去陆琰之外,唯一一个可以骑着白玉雕的人。
可是,为何楚绿衣也可以?
阮斯如正想着这件事,绿珠却看上去很急躁的样子,她瞟了一眼绿珠:“怎么了?还有事?”
“我……我是担心楚绿衣看出小姐你的内伤其实早就痊愈了。”绿珠十分焦虑,“这事情万一被九爷知道,他会不会把我们赶出九王府?”
仗着阮斯如救过陆琰的性命,又是已故王妃阮斯容的孪生妹妹,绿珠这个做丫鬟的在九王府也能算得上是半个主子,吃喝用度都堪比别家的小姐,她非常担心万一阮斯如被拆穿之后,陆琰一怒之下把她们都赶出九王府。
阮斯如却是不屑地笑了:“放心,我说过了,她们瞧不出什么来的。”说着,阮斯如从贴身的里衣里摸出一包东西,对绿珠说,“你忘了,我们还有这个,只要看诊前兑着水喝下一点,就能和受了很重的内伤一样,除非她们剖开我的肚子看,不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绿珠还是有点担忧:“可是我听说那个楚绿衣很厉害,今儿乔太师还要请她给太后办差呢。”
阮斯如听了挑挑眉:“还有这事?”
绿珠赶忙点点头:“而且小姐啊,你这个七伤散虽然好用,但是用多了,会不会损害你的身子?”
阮斯如也有这种担忧,原本四年前她确实是受了内伤,咳血不止。那段时间,大约是陆琰待她最好的时光,现在阮斯如想想陆琰抱着她时候胸膛的温度,都觉得分外幸福。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阮斯如想:如果一辈子就这么病着就好了,陆琰就能对她一直这么好。
可惜,好景不长,她受的内伤在陆琰延请来的名医的调理下慢慢恢复了,陆琰也渐渐开始疏远她,整日对着阮斯容的画像思念那个死人。任凭阮斯如如何体贴,他都视而不见,直到阮斯如情急之下急火攻心旧伤复发,陆琰才匆忙赶来看望她。
于是,阮斯如懂得了陆琰的心理,她开始利用他对她的愧疚,对她姐姐的思念,编织了一张弥天大网,她偷偷阅读古籍研制出了七伤散,每当陆琰疏远她的时候或者请了大夫来的时候,她就悄悄服一些,将那些妄图将她从陆琰身边赶走的人轰出了九王府。
原本她以为,陆琰放弃了,没想到他请来了楚绿衣。
其实,置诸死地而后生,也不失为一种绝杀的办法。阮斯如手里握着七伤散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假如让陆琰重温一次当年的切肤之痛,看着穿着和阮斯容一模一样衣裳,梳着阮斯容一模一样发髻的她,再一次在他眼前,因为他而死,他会不会就此就认输了,向命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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