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那个老道面显苦笑,“没想到乔安妮这么恨我,弄得她的徒儿徒孙都敌视我老道!”乔五却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我夜观星象,看到紫微星在草原上突然现出光华,才赶来看个究竟的,不料却遇到了乔安妮的后人!”那个老道士微微叹息了一声,“没想到她那么恨我,我不就是说了她是天降妖孽吗?她差一点把我们道家老祖宗的三清观都砸了,最毒妇人心啊!老道领教了!”乔五看着他,眼里渐渐清明,“你今年多大岁数?”“老道不记得了,活得太久,往往觉得一年和十年其实没什么差别,自从中州皇后病逝,老道就躲回了大黄山闭关,三年前才出关,经常在草原上走走,尝尝烤羊腿,吃点葡萄干什么的,也觉得自己还活着,其实活得太久了也没有意思。”老道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沧桑之色。
“你就蒙人吧,我看你也就一甲子的年纪!”乔五对于他的那番感慨一点儿也不理会,“你来做什么呢?化缘?我乔五可是穷得很,给皇帝赶到关外来了,你瞧瞧我都过得什么日子!”乔五拍拍身上的锦袍:“衣不蔽体”,恰巧,两个小丫头抬过来一个大食盒,走过后,散发着烤羊腿的香气,他笑道:“食不果腹!”闻到如此美味的烤羊腿,那个老道士咽了一下口水道:“如此的食不果腹,老道愿意天天如此!”乔五哈哈大笑,对着老道笑道:“道长请,我正欲进食午餐,内子回宅里了,你来相陪也可!”那个老道也不客气,笑道:“好啊,既来之则安之,有幸跟五爷一起吃烤羊腿也是缘分,上一次吃,好像是在两年前,和一个叫做‘一只鞋’的家伙大吃了一顿,那些匈奴兵都喊他左日逐王,他自己却自比他的老祖宗冒顿王,你说匈奴人好生奇怪,长了两只脚却叫做‘一只鞋’啧啧!”老道跟着乔五往前面的饭厅里走,嘴里唠唠叨叨,不提防在外门处,乔五的一个侍卫跟了上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妖道!”,老道抬眼一看,这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兵士,却不是汉人,不由问道:“小哥,你认识老道?”那个侍卫却是察哈尔,只见他气哼哼地道:“五爷不要信这个妖道的话,我原来那个主子就是听信了他的疯言疯语,说什么得了紫微星的相助就可以雄霸草原,称霸天下之类的混话,弄得我原先那主子鬼迷心窍,一门心思去中原找什么阏氏,结果落得如今的下场!”察哈尔看着老道,恶狠狠地,恨不得生吃他的肉。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98章 筹划:小荷初露尖尖角3
乔五笑眯眯地看着老道:“道长,有这回事吗?”老道冷汗涔涔而下,嗫嚅道:“是那个一只鞋听偏了,老道并没有说他就是那个草原的霸主,那时候紫微星时隐时现,老道也不敢笃定。”乔五哈哈大笑,“道长,草原上的左日逐王名字叫做伊稚邪,而不是一只鞋,你这样喊法,让他的旧部听了会不高兴的,毕竟匈奴人都死脑筋!”察哈尔满脸怨念地看了乔五一眼,这个主子,忠心也叫死脑筋吗?不过,他渐渐觉得如汉人一般盖上房子,定居下来也很好,而且,开辟土地,种粮食,可以养牛羊,免得一场雪灾下来,牧民们的牛羊死去大半,那才真的如五爷所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呢!
来到小饭厅,乔五坐在主位,对着察哈尔道:“你下去吧,这里就我和道长,不用你来警卫了!”察哈尔点点头,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却回过头来道:“五爷,你万不可听信这老道之言,都是妖言惑众的,回头我让烤羊腿的小厨房把他也给烤了,免得在这里胡说八道!”乔五笑着点头,那个老道却是一脸的苦笑。
老道坐在宾位,抱起面前的烤羊腿就啃,那一双干瘦的手竟然也没洗!乔五笑着摇摇头,在一旁服侍的丫头递过来锦帕,他擦了手,也开始斯文地吃起来。
老道抱着烤羊腿疯狂地啃着,好似饿死鬼投胎的模样,让在一旁服侍的丫头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乔五却见怪不怪。
老道感觉到了丫头吃惊地视线,不由转过脸看看这个圆脸的小丫头,道:“看你年方二八,没见过人吃饭咋地?还是小丫头思春了?想着老道给你撮合一下?”那个圆脸的丫头,脸倏地红了。
乔五笑了,挥挥手,“你下去吧,这位道爷不惯下人服侍。”“是!”那个丫头如蒙大赦,行了礼,一溜烟地逃了。
二人都专心地吃着,乔五食量不大,很快就吃完了,自己取来一旁的锦帕擦干净手,端起一碗清茶来喝,这是柳兰芷从牧场那里采来的雏菊,有淡淡的苦味,还有几分清香,专门派金盏送过来的,其实乔五并不喜欢喝茶,可是既然是柳兰芷的一份心意,他乐颠颠地每日都泡了来喝,时间久了,连那些幕僚也都知道五爷喜欢野菊花茶,纷纷采来了孝敬给他,他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些成抱的野菊花,金盏却道夫人喜欢用这些给两个小姐和小公子做枕头,说是安神明目。乔五乐了,嘱咐金盏:“让夫人也给我做一个菊花枕头,我最近也心神不安的,需要安一安!”金盏笑嘻嘻地听命而去,隔了几日却送回了一个精致的包袱。乔五问道:“是夫人亲手做的?”金盏笑着点头。他佯作镇定,等金盏走了之后,他小心翼翼打开包袱,却几乎要高兴地跳起来,柳兰芷绣了一只狐狸趴在葡萄架下打盹,绣工没得说,抱起枕头来,是野菊花淡淡的清香,似乎他有了这个枕头更加夜不成寐了!
乔五慢慢喝着茶,想着枕头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那边的老道斜睨了他一眼,嘴上冒着油汪汪的光,说了一句:“饱暖思****啊!”第一章隐情:明镜亦非台
乔五一愣,随即问道:“出家人都不食荤腥,道长你怎么能吃烤羊腿?都不问红尘的废兴,你怎么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地指点这个那个的?”老道给他噎了一句,有些发怔,忙端起手边的一大碗酒,喝了一大口道:“好酒!中州皇后有言,‘酒肉穿肠过,道在我心中’啊!”乔五微微冷笑:“你从哪里打听来中州皇后的诸多事情,来我这儿骗吃骗喝?”老道不言,又大喝了一口美酒:“还是新丰酒有味道,我最喝不惯的就是草原上的马**酒,有股奶腥味儿,不如咱们大汉的烈酒有味道!”乔五也不急,看着他大吃二喝。
良久,一只大大的烤羊腿给老道全部啃光,他打了一个饱嗝,在袍子上随便擦擦油汪汪的双手,道:“美味,你这儿的烤羊腿正宗,那上面洒的是什么小颗粒?香香的,我在别处没有吃过。”“孜然。”乔五道,“是内子的主意,说孜然洒到烤羊肉上能去腥膻之味儿,我试了一下,果然!”“聪明的女子!”老道翘起了大拇指,“可是你的夫人的主意?你夫人不是病逝了吗?”乔五的脸色变了,“你还知道什么?”原来张静姝被毒杀,除了金盏几个丫头外,也就是心腹之人知道,别人都以为柳兰芷就是乔五的发妻呢!
“老道还知道,如今是你掌握着当初乔安妮的那批隐势力。”老道笑得风轻云淡。
乔五的脸色却变了。
他猛地拔出了身侧的长剑,指向了老道的咽喉:“你说什么?”老道并不惊慌,他用那脏乎乎的袍袖轻轻一拂,把乔五的剑拂开道:“你紧张什么?你是乔家人,乔安妮的那些东西不给你难道还要给别人?”乔五额上冒出了冷汗,他颤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年中州皇后和老道士是极好的朋友,她那时候已经做了大汉的皇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她并不快乐。很快就愁思郁结,生病了。圣祖皇帝急得团团转,把老道士从天山上招来,给她看病。其实吧,中州皇后也没什么大病,她自幼吃了很多苦,和圣祖皇帝骑马打江山时意气风发的,一向是身体壮硕。可是等老道见到她时,她却病恹恹的,对着圣祖皇帝时时发脾气,唠叨、抱怨,整个一深宫怨妇。无奈之下,我据实告知圣祖皇帝陛下,要想治好她的病,须离开深宫,到塞外去散散心,以疏散郁结。圣祖皇帝起初不同意,后来见中州皇后实在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不由心软,将皇后放出了宫。中州皇后历来和我极熟,你知道她出宫时多高兴吗?像笼中鸟突然间见了蓝天一般。”老道士唠唠叨叨说了许多,眼睛里有许多的怀念和眷恋。
乔五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老道停顿了片刻道:“当时陪着皇后出宫的,有一个厨子,姓乔,据说是皇后在赵州时收的义弟。做得一手好菜,那滋味,啧啧——”老道士撮牙花子。
乔五笑道:“一个厨子跟着出宫,皇帝乐意?”“不乐意也没办法,皇后就喜欢这个义弟做的饭菜,别的御厨做的饭菜,她闻也不闻。圣祖皇帝没办法,只得由了她带出来了。”老道笑道,“五爷,你可知道,这个厨子是什么人吗?”乔五笑道:“知道啊,我们乔家族谱上写着呢,是祖宗。”老道士点头,“中州皇后出宫后,得了自由,身边没有盯着她的眼睛,她就把原来隶属于她的一些势力,隐藏了起来,所以大汉的那些人都传说中州皇后善于理财,但是她逝去后,陵寝却简朴得很,原来从属于她的一些商号、店铺,一夜之间纷纷转手易主,圣祖皇帝那时候过于哀切,不理会这些,而中州皇后一辈子无所出,太子是华贵妃所出,去探查过中州皇后的财源,结果却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再后来,皇帝知道了大为震怒,说华贵妃觊觎后位,三尺白绫打发了她,对于太子失踪也毫不在意,转而立了老实忠厚的郁皇子做了太子。所以中州皇后的身后财产成了谜,直至如今,历经百年,这两年才渐渐露出端倪。”乔五沉默了半晌道:“你真的是左慈吗?”
“老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老远的何苦要骗你?”老道摊摊手,随即从袖中掏出了半块玉玦,递给了乔五。
乔五仔细审视了一会儿,从自己的领口处也掏出了半块玉玦,自己这块是拴了绳子的,将两块玉玦放在案上拼接到了一起,果然,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字符,却是严丝合缝,如果柳兰芷在这里,肯定会念出来“johnie”这几个英文字母,它们篆刻在这个玉玦上应该有些年头了,玉玦的质地微微发深绿色。放在案上,泛着幽幽的光。
那个老道老泪纵横,突然毫无预兆地扑倒在案边,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我说让你跟着我走,你舍不得你跟他的情分?他对你好吗?一年年的选秀,宫里的美人成千上百,他怜惜过你的处境吗?你这是何苦,眼见他的江山也败在儿孙手里了,你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是吧,再让你的人拼死拼活保卫他的江山,你是何苦?我没有嫌弃过你麻子脸,我有上好的玉容膏可以给你修容,可是你却是拧巴性子,何苦啊!”老道士哭得甚是凄惨,引得外边的侍卫和丫头都过来探头探脑的,乔五冷冷一瞥,立马那些人迅速消失。
乔五臆测这个老道和当初的中州皇后有些瓜葛,但是中州皇后和乔家关系匪浅,所以,他闭紧了嘴,任凭那个老道士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也不去安慰劝说。
良久,老道士哭完了,把眼泪鼻涕擦到了道袍袖子上,道:“你若有疑问就来大黄山找我,那个山上出产红蓝花,是做胭脂的好东西,只要问问当地的匈奴女人,没有不知道这个山的。”说罢,拂袖而去,没再看乔五一眼。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99章 遭拒: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柳兰芷次日见到乔五时,发现他怪怪的,手里似乎握着某个东西,喃喃自语着什么。
柳兰芷忍不住好奇问道:“五爷,怎么了?讨伐匈奴残部不顺?”乔五一怔,忙握紧了手里的东西,醒悟般地笑道:“很顺利,陈洛虽是新帝那边的,倒不是见死不救的那种,尚有几分侠气,这次在小谷口伏击匈奴就是咱们这边和陈洛合作的。”柳兰芷笑了:“对嘛。都是大汉的子民,理所应当如此!倘若我们这边失守,唇亡齿寒,关内的老百姓又要遭殃,新帝的龙椅又坐不稳了。”乔五把一块类似玉玦的东西放入袖子里,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你的这些见识都是跟谁学的?”“夫子啊!”柳兰芷脱口而出,立马醒悟道,他们幼时是师从于一个夫子的,不禁有些尴尬了,笑问:“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对,很对,和如今九五之尊身边的国之柱石说得话几乎一模一样!”乔五小的很是玩味,“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阿芝什么时候会有这种忧国忧民的胸怀,大智慧了?”柳兰芷凝眉看向他,半晌道:“难道不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不光是皇家的天下,是咱们大汉子民每个人的天下不是吗?”乔五心神巨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柳兰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怎么从来有听人说起过?这番理论是我从来没听说的!”柳兰芷暗悔,这番话是晚晴的思想家顾心武所言,离着这个大汉朝代一两千年,这个时代人没有听说过自然正常。她笑道:“这句话是我偶尔从一个樵夫那里听说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高祖时候的商山四皓不是也是隐居在深山里吗?樵夫看着粗鲁,其实说出的话很质朴,你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乔五的眼里有浓浓的怀疑,“哪里的樵夫?叫什么名字?”“好像就是我那次被那个什么左日逐王抓走的时候‘路过的一个人家吧,那家老者就姓顾,他是大汉的子民,他曾经是樵夫,对了,你问察哈尔,他那时候抓的我,凶神恶煞的!”柳兰芷聪明地把祸水东移。
“哼,这个蛮子,现在还不怎么服帖呢。对了,我快抓到那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一只鞋了,看我不把他的鞋帮子拽歪!”乔五想起察哈尔那拽拽的模样,再说起他原来那个主子,不由满面笑容,忘记了刚才纠结的姓顾的樵夫。
柳兰芷这时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乖乖,她可不想做诗词歌赋样样拿手、长袖善舞的穿越女,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是,作为穿越女似乎是不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边待着的,想当女配,但偏偏是女主,而且是遭遇坎坷、悲催的这么一个,唉,她微微叹息,就听得乔五在说:“阿芝,重阳日和我去大黄山吧,我带你登高爬山,疏散疏散心情。”“大黄山?离这儿远吗?”柳兰芷问道。
“不是太远。”乔五指着窗外那绵延的群山道:“在那群山之中一个比较绿的山就是,那里盛产一种红蓝花,匈奴女子都喜欢用它抹脸,你没注意那些牧羊女都把脸涂得红红的?那就是红蓝花,比咱们大汉的脂粉要好。”柳兰芷向来在这些脂粉上不怎么留意,听到就笑了:“我还没怎么留意过呢,咱们这边匈奴女子不怎么敢过来,我倒是在牧场里见过挤牛奶的两个匈奴女子,很是热情爽朗,和我们汉人女子很不一样。”乔五知道她说的是为朔儿、妖妖、娆娆准备牛奶的那两个匈奴女子,难怪她没留意她们的红脸蛋,阿芝对牛奶的要求特别高,两个匈奴女子每天都要弄得干干净净的,脸上根本就不能抹什么脂粉等物,所以,阿芝不知道红蓝花也属正常。
他瞥瞥柳兰芷突然笑道:“其实你抹上些许胭脂也会更加好看一些。我上次让人从关内捎来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你为何不用?”柳兰芷笑道:“习惯了素面朝天,不喜欢弄胭脂水粉什么的,你带来的那些脂粉,我都赏给丫头们了,他们都拿着当宝贝呢!”乔五淡淡一笑:“嗯,我记得小时候你很喜欢脂粉的,看来这些年真的是变了许多!”柳兰芷不想和他叙旧,蓦地,她促狭地眨眨眼笑道:“我就是再怎么涂脂抹粉,也赶不上五爷好看,所以,还是有自知之明,索性不去弄那脂粉了!白费力气。”乔五一愣,哈哈大笑,“天下都知我乔五长得美,连阿芝也这么说,是不是可以看在我长得美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做了我的夫人?”话音刚落,柳兰芷开始发窘了,她微微红了脸,哂笑道:“五爷就喜欢拿我开玩笑,我可是妖妖娆娆的义母。以后这种玩笑不要开了,孩子们要长大了后会笑话的。”“笑话?谁敢?”乔五挺直了胸膛,“我给你充足的时间,我不急,我知道那个焦二郎不珍惜你,我不会如此,你放心!”柳兰芷笑了:“倘若不是牵制焦二郎,你真的会在我们母子身上投这么多的精力?”乔五的脸色立马变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摔了帘子去了外书房。
柳兰芷暗暗摇头,拿起了桌子上的折子仔细看。乔五的心思她明白,如果原来还存着利用她们母子的心思的话,来到了这个大草原的塞外真的是没了,对她们是掏心窝子的好,可是,一是柳兰芷心里有那个人的影子,所以,乔五无论怎么讨好,屈就,她一直觉得是白费劲,也是想绝了乔五的念头,想嫁给他的好姑娘有的是,何必要娶自己这个下堂妇呢?她不认为她能如此平平淡淡地和乔五过下去,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的因子呢,他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翱翔于九天,自己何必做他的垫脚石?或者是绊脚石。自己现在帮他是为了以后为自己和朔儿讨得一席安身之地,虽不敢说以后要功成身退,但能为他谋得天下出一份力,以后依着乔五的性子不至于会卸磨杀驴,否则自己在草原上默默无闻的,早晚会沦为他的女人,这一点柳兰芷很明白。乔五很骄傲,骄傲得不愿意胁迫她,直到她甘心情愿嫁给他,但是那些幕僚是作甚吃的?尤其是他那几个知悉底细的心腹,早就劝着乔五纳了柳兰芷了,还说这对焦仲卿那边是一个强有力的打击,让天下人都耻笑焦仲卿无情无义,这样,在道义上就赢了焦仲卿一截。这些是银苓偷偷告诉她的。自从她把银苓和乔五的一个侍卫牵了红线,银苓就很感激她,如今也算是她的人了。
柳兰芷慢腾腾地翻着折子,看到了从冀州来的密报,看来是才送进来的,乔五还没来得及拆封,封面上面盖着新帝的玉玺。
柳兰芷想到乔五联合陈洛打了个胜仗,应该是新帝的嘉奖之类的,拔下簪子就想拆信,看看那玉玺,她停住了手,想起了张静姝说过乔五此人心思缜密,自己贸然把这信拆开,自是不妥,沉吟了一会儿,听得外边的幕僚的三三两两的来了,还没开始正式开始讨论事宜,她轻声对着帘子外喊了一声:“五爷,这儿有冀州来的折子。”“你拆开就是。”乔五言语里有些不悦,显然刚才柳兰芷对他求婚的拒绝加打压,让他不开心了,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柳兰芷看着那玉玺的印子有了几分犹豫,她道:“上面有圣上的玉玺印。”“哦?”乔五惊讶,一掀帘子进来,外面听到的幕僚在悄悄道:“是不是嘉奖的圣旨到了呀?咱们此次大破匈奴残部,真的是大快人心,那些老将们涕泪四流,说自从卫青、霍去病深入大漠击溃匈奴之后,这是咱们汉家又一大盛事!”乔五也满面堆笑,看到柳兰芷看着自己,脸色有些几分不自然,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不愿嫁就算了,还说我拿你们娘俩牵制那个人,我有那么无情吗?嗯?!”柳兰芷只是笑着把折子递给了他,并不言语。
外边的人只听到屋子里咭咭哝哝,因为是两口子有什么私房话,只有那几个心腹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小书房里,乔五绷着脸,接过了折子,言语里有了些许的不耐烦,“以后这种折子,你拆开就行,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说得很大声,柳兰芷却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说给外边的幕僚听呢,她微微一福身,“是,我记住了,只是尊卑有别,陛下的折子还是五爷亲自拆比较好。”乔五看她那温良恭让的样子,弯起了嘴角,这个女人虽私下里说话不给自己留一丝情面,但是,当着人却给自己留足了面子,真是狡猾!她真的会装啊,乔五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呵呵笑了。
他撕开了那烫着火漆和玉玺印的封口,看着折子,却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恨声道:“休想!”第一秋游:他年我若为青帝
柳兰芷一愣,不由凑过去看,也呆住了,只见上面写着:“寡人闻焦尚书的原配夫人刘氏在河套被乔郡守羁留,夺人之美非君子也,况刘氏与焦尚书伉俪情深,望乔郡守归还刘氏于焦尚书,以成人之美意。令送还刘氏归后,乔郡守将加官进爵,河套绿洲郡将设为最大的王爷封地,乔郡守晋封为夏王!”柳兰芷看看乔五气得铁青的脸,不由道:“你会送吗?”“不会!”乔五撕巴撕巴圣旨,直接丢进了门边的鱼缸里。一群鱼儿惊吓得四处逃散。
外面的幕僚似乎有人问起乔五圣旨的事情,乔五在外书房笑道:“是陛下嘉奖我们河套绿洲郡的圣旨,说是要分封异性王,咱们这儿要封为大夏藩郡,我就是大夏王!”“恭喜王爷!”外面的幕僚齐声恭贺!
只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些怀疑地问道:“那刚才为何王爷生气?”“啊,哦,是焦尚书那个奸佞小人,给陛下提了一个什么建议,说是为了控制边将,要把武将的家人内眷都控制在京都做人质,以防备边军叛乱,你们说这个主意馊不馊?”乔五把前两日看到的一份密报上的内容栽到焦仲卿头上,哼哼,都已经把柳兰芷休弃了,竟然还腆着脸上门索要。门都没有!
那些幕僚听得火大,气呼呼地骂起了焦仲卿来。乔五心里窃笑不已,面上却做出愤怒的样子来。小书房里的柳兰芷听得他们骂得高兴不禁连连摇头。
九月九日,是重阳节,汉代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秋季登山望远的消遣了,所以,五爷携夫人出游,也不为惊奇。边塞对于男女之大妨几乎没有,那些匈奴女子,个个奔放得很,秋高气爽的季节,男男女女在草甸子上某处谈情说爱的有的是,甚至于情不自禁在野外,天当罗帐地当床,成其好事的大有人在,所以胡儿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事情司空见惯,匈奴男女皆不在乎,活得如同这草原上的草,泼辣而自由。
紫苏和青果初时出门都遮上面纱,那些匈奴人看了觉得奇怪,她们叽里咕噜了一通,是汉人女子怕风沙,怕日晒,所以才裹上面纱。柳兰芷是不喜欢裹那玩意的,所以她和乔五并驾齐驱,在大草原上驰骋时,会引来匈奴牧民的赞叹:马好,骑术好,人更是漂亮,女的俊俏也就罢了,那个男子却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匈奴姑娘们都为之疯狂了。
柳兰芷和乔五却没理会那些,柳兰芷很久没有骑马了,再骑上这个枣红大马,心里惬意得很!这么许多日子以来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了。乔五想着那大黄山的道士说的那些秘密,不由蹙眉,不知道这个道士为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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