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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入宫才三年呢,他是大新元年进宫来的,如今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却依旧是一个扫院子的小太监,其实如今看来也不错,至少能够保住性命。那些削尖脑袋往上爬,深受皇上、娘娘们宠信的奴才们,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被羁押在后面的柴火院里呢,相反,他这种杂役,干粗活的太监宫女,倒是原来做什么,现在还是做什么。
他低着头,吭哧吭哧地扫着地上的残雪,前面却出现了一双驼色的鹿皮靴子。他赶紧退让在一边,不敢抬头,那双靴子却没动。他偷偷地抬起头,偷窥一眼,立马垂下眼帘。那是一个面色有几分憔悴的男子,他只看到头发似乎斑白,但年纪却并不怎么苍老。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难以令人抵制的威严。
小太监忙把身子弓得更低,颤着声答道:“回大人,奴才叫小瓶子。”“唔,小瓶子——”那人漫不经心吩咐道:“你去把德阳宫的正殿打扫出来。”“是,奴才这就去!”这个叫做小瓶子的小太监应了一声,忙拖着扫帚转身跑往德阳殿,那可是原来皇帝批阅公文的地方,相当于御书房,不过,他听得原来胡公公说,皇帝不怎么批阅公文,好像是那些活儿都给相国大人代劳了,所以,每日里皇帝也就在那里看看书,和几个美人嫔妃下下棋之类的,所以整个德阳宫里都是脂粉味儿,连正殿了不例外。
他来到德阳宫正殿,看到好几个小太监在那里打扫着,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家伙在那里指手画脚,发号施令着:“把这个弄出去,我家二爷不喜欢,把那个也扔出去,什么妖冶女人的东西?臭不拉几的,我家二爷最烦了!”“焦总管,你歇歇吧,让这个太监小瓶子管这事儿,大人找你呢!”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拍拍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的肩膀。
那个叫做焦总管的人叹了口气:“老哥,你以为我想管呢!这么大一个皇宫,到处都是脂粉味儿,呛得我直打喷嚏,二爷更是不喜欢,依着我说,还是在相国府自在些,那些都是现成的,这儿看着明晃晃、金灿灿的,其实都是中看不中用,这儿的家什哪里有咱们府里的好?”“焦总管,你再这样说,小心又被大人赏马鞭子吃,皇宫和相国府能一样吗?算了,你把这活儿交给这个小太监,让他看着打扫就成,你赶紧去大人那里!”那个侍卫笑嘻嘻地说完转身走了。
“唉!累死我了!”那个焦总管一脸的肥肉哆嗦着,吩咐小瓶子,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来着?”“回总管,奴才叫小瓶子!”小瓶子战战兢兢回答。
“咳,重了你大爷我的名了,改名!”焦总管不乐意了。
“这——是!”小瓶子立马反应过来,他改过好几个名了,叫做什么他都不记得了,反正是个贱名,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低头恭敬道:“请总管给奴才赐名。”“这个——”焦总管搔搔后脑勺,想了一阵子,憋出来一句:“叫小罐子吧!反正都是盛汤水的!”他嘿嘿一乐。
小太监的脸抽抽了一下子,旋即恭敬低头。“是!奴才小罐子给总管叩头!”小太监见风使舵,觉得这个总管人傻气,巴结着他点,说不定以后会罩着自己。
“得得得!”焦总管笑容面面,却是摆手,“你把德阳宫打扫干净就成了,以后咱们的皇后娘娘和太子酒都住到这边!”“是!奴才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小罐子忙点头应道。
焦总管还是不放心,又啰嗦了几句,才不放心地走了。
乾清殿,一个萧索的身影伫立在门口。焦总管远远瞥见,心里有些异样,忙赶上去问:“二爷,您找奴才?”“嗯,行大事不拘小节,偌大一个皇宫,你吩咐人做就成,何必亲力亲为?”那个人言语和气,却是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焦总管此时虚心受教。
“进来吧,陪我一块瞧瞧这个废弃已久的乾清殿!”那人含着笑,“自己美本事治国平天下,还不让位,真是尸位素餐!”“嗯嗯!”焦总管跟在后面,频频点头。
“焦平,大夏那边有动静了吗?”那人终于有了一丝焦急,“那个叫做小星的丫头可靠吗?阿芝和朔儿可都要好好的!”他攥紧了拳头。
“您放心,这个小星的家人都在咱们手心里捏着呢!她翻不出什么大浪!”焦平自信满满,“何况京都离着大夏五百里之遥,就是二少奶奶和小公子乘着快马来,怎么着也得半月吧,奴才已经吩咐各路驿站了,见着二少奶奶和小公子模样的就赶紧换快马!”“那些人怎么会认识你家二少奶奶和朔儿?”那人脸上浮出了温情的模样。
焦平知道这么几年也就是提起二少奶奶和小公子来,主子才有些笑模样,他赶紧道:“奴才遵了二爷的吩咐,让一些宫廷画师照着您给二少奶奶的画像临摹了许多张,分发到了那些驿站了。”那人终于有了笑模样,紧了紧身上暗红的披风笑道:“如今阿芝来了又能给我做衣裳了!”焦平歪了歪嘴角,似乎害牙疼,焦家老宅里那几个姨娘虽然闹腾,针线还是不错的,做的四季衣裳一厚摞,二爷什么时候稀罕过?都是老夫人派丫鬟把衣裳送进相府的,二爷瞅也不瞅,直接说扔掉。焦平原来觉得绫罗绸缎扔掉可惜,说赏给下人穿多好,谁知二爷把眼睛一瞪:“我少你衣裳穿了?月钱不够?”焦平就不敢说什么了。于是把那些衣裳扔到了相府的后门,时间久了,许多乞丐都知道能从相府后门捡新衣裳,高兴得不得了。而二爷身上穿得依旧是二少奶奶当年离去缝好的那一箱子衣裳。堂堂一朝相国,瞧瞧,那棉袍的袖口都磨破了,寒酸呢!焦平悄悄抹抹眼角,但愿这次二爷和二少奶奶再也别分开了!
与此同时,大夏河套草原那里,从包围圈里突围的乔五,满脸憔悴不堪,肩膀上带着血渍,却是瞪着眼睛怒视着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秋月:“你说什么?你把王妃还有小世子、郡主们弄丢了?”他神情很是凶狠。
跪在雪地里的秋月,发髻散乱,衣衫已经染满了暗红的东西,眼睛哭得红肿,“王爷,您处死奴婢吧,奴婢保护王妃不利,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等奴婢醒悟过来,拼着命厮杀回去时,那个马车已经撞在山崖边,四分五裂了,奴婢只找回这些来!”秋月哭哭啼啼把三个染血的襁褓和一个镶着钻石的凤尾簪子呈上。
乔五看到三个染血的襁褓和那个钻石凤尾簪子几乎难以置信,他颤抖着手,接过来细看,不错,那三个襁褓都是柳兰芷的手艺,分别是粉蓝、粉红、粉紫的,都在边角那里绣着一丛兰花,那簪子是他给柳兰芷的钻石镶嵌的,柳兰芷爱之如宝,他心里一痛,“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王爷!”黑塔似的察哈尔忙着掐人中,揉胸口,一阵子手忙脚乱之后,乔五慢悠悠醒来,眼神里却带着绝望。
“王爷!”秋月在地上磕头不止。她知道在王爷心里王妃大过天,她本来想以死谢罪,但是觉得此事蹊跷,所以赶着回来报告王爷。
察哈尔此时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犹豫,终于叹息了一声,在乔五耳边低语:“王爷,奴才的媳妇紫苏也不见了!”“啊?!”乔五一愣,眼里浮现出了一丝光彩。
“儿女情长焉能成大事?”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左老道闲闲地说了一句。随即咕哝了一声:“我今儿个也没见我那个乖徒弟!也不知死哪儿去了!”乔五眼睛立马亮了!他霍地一声站起来,逼视着跪在地上的秋月,“袭击你们的是哪路人马?”“北匈奴的单于的大阏氏!”秋月恨恨连声。
“大阏氏?匈奴哪个女子能带兵了?”乔五一时觉得纳闷。
“是大汉的和亲的昭阳公主!”秋月撇撇嘴。
“昭阳公主?”乔五眼睛里划过一丝厉色,“手段这么歹毒!亏得嫁去了匈奴!”秋月跪在那里低声道:“奴婢已经擒住了她,如今在马后拴着呢!王爷要不要审问?”“嗯,不着急!”乔五嘴边浮起了冷笑,哼!内外勾结,焦二郎,你这招虽损,确实奏效,也是我疏忽大意了,差点着了你的道!
乔五笑得很是瘆人!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33章 蛛丝:衣带渐宽终不悔
二月的草原上,寒风凛冽,仍然是隆冬季节,乔五在大帐内,看着快马送来的书信,眉头紧锁。
察哈尔送进了一碗羊乳羹,看着书案上犹点着油灯,吹熄了,因为外边已经是天光大亮,帐篷里稍显阴暗,不过那天窗出也透出了拂晓的晨光来,恰好落在王爷那紧锁的眉头上。
“王爷,您又是一夜未睡呢!”察哈尔见他满脸胡茬子,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也泛着青白之色,不由有几分担心,王爷自从年后的那场大战之后,就没怎么睡过一个囫囵觉,他知道王爷心里想什么,却是不敢提起,怕引起王爷的暴怒和迁怒。
“嗯……”乔五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端起了案子上的羊乳羹,尝了一口,蹙眉:“谁做的?这么大的膻味儿?”“是厨娘做的,王府里原来的厨娘。”察哈尔忙解释道,解释得小心翼翼的。往常都是王妃给王爷亲手做羊乳羹的,王爷一直喜欢喝,那个厨娘也跟着学过,手艺应该是学得差不多了,他尝过了,觉得里面没有多少膻味儿,怎么王爷还是能品尝出来?
乔五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她们插翅飞了?咱们那么多驿站茶馆都是吃白饭的?一点她们的消息都没有?”察哈尔也觉得纳闷,王爷暗自布派的人手,水路、陆路都有,沿着官道、小道、河岸的那些密报里都没有关于王妃一干人的消息?难道她们真的长翅膀从天空飞了不成?
乔五的手慢慢地敲着案子,原来白皙的手如今干裂、虎口那里有许多老茧,显然是握兵刃所致。
察哈尔也不敢多言,此事,帐外传来了急惶惶的脚步声,守在帐外的小兵卒问道:“何事?”“请回禀王爷,金盏求见!”帐外是一个低沉的女声。
乔五显然也听到了,神情一凛,扬声对帐外道:“快进来!”话音未落,帐篷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全身都是利落的军中打扮,只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属下金盏给王爷请安!”那女子上前跪倒叩头,却是标准的军中姿势。察哈尔有些看呆了,这个,这个不是王妃原来身边的那个丫头叫什么名来着?金盏?他有些纳闷,怎么一个丫头突然换了军中的打扮?
乔五却是丝毫不见惊讶的模样,他一挥手,“免礼!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金盏看看铁塔一般杵在那里的察哈尔,欲言又止。
“不妨事,他家的娘子也跑路了!”乔五言语里有几分幸灾乐祸,察哈尔却是垮下脸,那个紫苏,好好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路了,家里的金银细软只要是属于他自己的,她一分都没带,唉!够泾渭分明的!弄得自己如今看着那一堆金银财宝就一肚子气,偏偏又不能发火,郁闷哪!你说,那么好的一个媳妇,干嘛去了!
金盏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对察哈尔拱手道:“侍卫大人请节哀顺变!”“什么?”察哈尔瞪大了牛铃般的眼睛。
“回主上。”金盏抱拳道,“属下和银苓一直在南边盯着江东王的动静,半个月前,属下偶尔在茶馆里听人说浙西那边有一个叫做西溪的地方,那里不但景色优美,风景宜人,而且还出一种上好的衣衫,非常精美华丽,据说和北方进贡的满堂彩的衣裳媲美呢!所以,属下就去买了一件。”说着金盏打开了随身的包袱,果然里面是一个淡青色的软罗襦裙,做工上乘,果然精致非常。
乔五仔细审视摸索着这件衣裳,眸子里有了兴趣。
一旁的察哈尔不知就里,嘟着嘴道:“这么大老远就带了一件衣裳过来,还是个女裙子,有什么可看的?”乔五笑了,“你瞧瞧这个裙子和你媳妇平日里所穿的有什么区别?”察哈尔纳闷,却是依言接过来查看,末了,把这件女裙对着自己比较了一番,道:“有些像我媳妇平日里所做的衣裳的模样。”“哦?”金盏看着那貌似粗鲁的察哈尔却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不禁乐了,“我紫苏姐姐真没有嫁错人呢!你连她的衣裳模样都能看出来?”察哈尔摇摇头,“我只是说有些像,因为我媳妇做的衣裳总在收腰处捏一些褶子,这个在草原上很罕见,就是宽袍大袖的汉服里也很少见收腰的样子,所以我觉得怪模怪样的,她却说她家姑娘就喜欢这样子的,据说京都里的女子们也喜欢这种样子的衣裙。”察哈尔摩挲着衣裙,眼里对媳妇的思念又多了几分。
乔五笑了,“这和满堂彩的衣裳是不是一样的?”他直直地问金盏。
金盏笑着点头,“正是!虽然细致末梢有些不同,毕竟江南女子的身量细小,不同于北方女子的高大,可是衣裳的样式基本上是一致的,还有,那丝绸的供货都是出自同样的绸缎庄,您说这巧不巧?”乔五眼睛里已经是慢慢的笑意:“好!顺藤摸瓜,我就不信她能藏到天上去!”金盏也笑了,她道:“银苓已经在那边盯着呢,这几年,浙西那边有了一家柳氏庄园,非常富裕,就在西溪那里,据说是浙西的人发财在那里盖的,据银苓说那庄园的人好像很低调,一直没有主人的样子,不过最近热闹得很,开始招募一些人手做家仆什么的。”“柳氏庄园?”乔五自语道,转而从察哈尔那里把衣裳要过来,翻转里面的衣裳内衬,果然,在衣裙的下摆内衬处,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小快同色的小布条,上面有细小的字迹,是绣上去的,绣着“柳氏霓裳”四个字。
乔五眯着眼睛一想,喊察哈尔:“去把我那件驼绒袍子拿过来!”察哈尔有些不解,但依旧照做,一小会儿,一阵风似的回来了,手里捧着那精致的驼绒袍子,“王爷,您怎么想起这件衣裳来了?”乔五没言语,只是取过来袍子,翻转它的里子,果然,在袍子的内里下摆处绣了一朵兰花,那位置和裙子的内衬差不多,乔五无声地笑了。
金盏看着王爷的模样,心里知道事情成了大半,不由长出一口气道:“总算有些眉目了,属下没日没夜往这儿赶,累死两匹快马!不过,没白死!”察哈尔还是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乔五突然纵声大笑,大力拍着察哈尔的肩膀:“看来此事你要跑一趟了!去浙西找你的媳妇去吧!”“啊?紫苏她们在浙西?”察哈尔喜出望外,又有些怀疑:“不会吧?咱们的驿站、水上码头可是都没有接到线报啊,她们怎么会在浙西?”“这就不得而知了!”乔五乐呵呵道,“事不宜迟,赶紧去浙西,保护好王妃、世子和郡主们,还有,和你的媳妇团聚去吧!”“是!”察哈尔几乎乐疯了,三步两步迈出帐篷,转而又回头问道:“她们要不愿意回来怎么办?”“那就在浙西好好待着,爷打完了仗就去找你们,你好好做保镖!王妃的头发不能少一根,听到没有?!”乔五呵斥道。
“是!”乔五只听得察哈尔应了一声,再扭头去看,早就没人影了,帐外,察哈尔撒丫子跑着,边跑边嘟哝:“看你往哪儿躲!哼!”弄得守门的小兵卒很是不解。
帐篷里,乔五吩咐金盏:“你休息两日也赶紧回去,江东那边情形如何了?”金盏疲惫的脸上漾出笑容,“临川王很不乐意,如今在刘玉树的怂恿下,要清君侧呢!说京都里的那一位,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汉室子弟,不能匡扶汉室呢!”乔五咬着牙喋喋冷笑:“算计了我,就能得了那个位子?焦二郎啊,不知道你为谁做嫁裳呢!”金盏没敢言语,她已经获悉焦相国联合了北匈奴的残部偷袭了大夏的府邸,弄得大夏的王妃、世子不知所综,如今,王爷把这笔烂帐都算到焦相国身上了!
“你下去吧,让侍卫把那个该死的秋月和狗屁昭阳押过来。”乔五吩咐。
“是!”金盏一抱拳,施礼下去了。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34章 审讯:犹带昭阳日影来
秋月首先给带了进来,尽管右臂还被包成了粽子的模样,神情还是极为兴奋的,王爷只要肯见她,说明她还能为王爷效力,想想原来的那蔓菁和香芹两个侍女,就是因为侍候先王妃不好,而被重责。她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下场那么惨,因为她可是一心为了王爷的。
乔五懒懒地看了她那青白的小脸,问道:“王妃在除夕之前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没有?”秋月纳闷地看了王爷一眼?值得怀疑的?她一直觉得王妃值得怀疑啊,只是王爷不许她去探查,她也就不敢。她沉吟了一下,小心地回道:“王爷是怀疑王妃早有离去的心思?”“嗯!”乔五疲惫地点点头,“她的心思我岂有不明白的?她是担心朔儿受了牵连,毕竟京都里的那个人才是朔儿的亲爹。”秋月大力点点头,“奴婢知道王爷宽容,不过王妃也的确不晓得好歹,竟然想着逃跑——”“住口!”乔五勃然变色,猛得一拍案子。
秋月立马噤声。
乔五道:“叫你来是因为你素日机灵,而不是让你指摘王妃,你懂什么?”“是,奴婢妄言了!”秋月低头受教。
“冀州那个满堂彩背后的东家是不是王妃?”乔五突然问道。
“是!”秋月点头,“上次奴婢向王爷提起过,王爷让奴婢不要查,所以,奴婢也就不理会了。”“我知道了。”乔五点头,“那个翠屏是不是王妃原来的下人?”“是,据奴婢原来的探查,那个翠屏是王妃在娘家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后来王妃南下,把她发嫁了。她的夫家就是满堂彩的大掌柜。”秋月说得详尽,一丝不落,把自己查到的情形都回禀乔五了。
乔五边听边频频点头,末了,乔五道:“好,你的伤怎么样了?”秋月一愣,瞬间看到王爷很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受伤的胳膊,不禁红了眼圈:“属下无能,没有保护住王妃和小主子们,坏了王爷的事,王爷还惦记属下的伤势,属下惭愧!”说罢她低下头,掩饰自己含着泪的眼睛。
乔五道:“你的确办事不利!不过如今也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是你的胳膊——能成吗?”“没事,只是皮肉伤,没有牵连到筋骨!”秋月咬咬牙道。这么好将功赎罪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王爷肯见她就说明她还是有价值的,作为中州皇后那一派系的暗卫,能得到主子的赏识,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她怎么能舍弃?
乔五微微一笑:“你放心,事成之后,你就是暗卫百夫长了!”“属下定不辱使命!”秋月也如同金盏一般抱拳。
“你去冀州……”乔五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秋月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后粉面通红,有几分扭捏,最后喜笑颜开,低着声道:“属下知道了!属下的身家性命都是主上的,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眉,何况是去——”她脸上羞色未褪,却依旧点头应下,然后告退。
乔五思虑半晌,对着帐外道:“请昭阳公主!”立马,两个身强力壮的押解着一个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女子进来了。
乔五看向帐下,只见她被五花大绑,身上穿得似乎是貂皮袍子,但是已经带了许多的裂口,发髻散乱,脸如同草原上的女人一般粗糙、苍老,如果不是她那愤恨不平的眼神有些和已经死去的六王爷有几分相似,依稀看出汉室的模样,单单那个模样、衣着打扮就和草原上的那些牧民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这个女人进来就破口大骂:“乔五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捉我大汉的昭阳公主!”乔五微微一笑,对着那两个侍卫摆手,于是侍卫退下。营帐里只有了乔五和这个昭阳公主相对。
昭阳公主狂笑道:“论起来,你还是我的堂弟呢!死去的六王爷是先帝的兄弟。”乔五蹙眉:“昭阳,我不想和你论亲戚!”
昭阳公主依旧嚣张:“那好呀,那就按国礼参拜我吧!”乔五冷笑:“我敬你,你就是汉室公主,不敬你,你就是敌国北匈奴的阏氏,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昭阳公主几乎气结,却说不上什么反驳的话来。
乔五继续道:“我听人说你嫁到北匈奴并不称心,那个单于据说更喜欢那边一个草原部落酋长的女儿,虽然你是和亲公主,也不过如此吧!”昭阳面色立马灰败沮丧下来,是的,北匈奴如今也残破不堪,单于又是一个狭隘的小心眼,因为和大汉征战连连失利,因此他连汉室的公主也憎恨上了。昭阳虽是手段毒辣,却是抱着美好的希望去和亲的,结果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令她焦灼不已。此次和汉家冀州那边联手,必能打大夏藩国一个措手不及。她叹息了一声。
乔五察言观色,笑道:“这次偷袭我们大夏,你是不是也是汉家的联盟?”昭阳点头,苦笑。
乔五本来笑嘻嘻的脸猛地一沉:“你劫杀我的王妃和孩子们是下了死手?”昭阳眉毛一跳:“是呀!我就看不惯这个女人!你们一个两个的拿着她当宝贝,我就要杀了她,让你们都心神大乱,这样,我的皇兄就不会被篡权了!
“你真是一个毒妇!”乔五大怒,摘下帐边的牛皮鞭子来,猛地对着昭阳甩了一下子,顿时,昭阳的本来憔悴不堪的脸颊肿胀了起来。
昭阳哈哈大笑:“早就听说夏王爷是个痴情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个夏王妃究竟是什么人物,让你和焦二郎都心心念念的?”
乔五冷笑:“比你强多了!没见过你这般心肠歹毒的妇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昭阳沉默了,半日道:“焦二郎说只留下她们母子,其他都射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无可奈何!”
“那你留下了吗?”乔五冷笑。
“没有!”昭阳满不在乎地摇头,“女人到处都有,孩子可以随便生一个,你何必在乎那对母子?”
乔五看着她那菲薄的嘴唇,在滔滔不绝地胡说八道,不禁怒了“你知道什么?就知道杀人如麻!”
昭阳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35章 定计:割袍断义今安在
乔五恨恨地瞪着这个女人,按照辈分。这个昭阳公主应该是自己的堂姐,可是他却是如此痛恨这个女人!因为她的缘故,他失去了阿芝和孩子们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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