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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乔五那狠戾的目光,让昭阳瑟缩了一下,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那原本傲气的脸上第一次浮出了恐惧的模样,她颤声道:“不过一个愚笨的妇人罢了,还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的妇人,那孩子可不就是焦家的血脉吗?与你何干,值得你如此回护?”
乔五冷笑:“那焦二郎不是让你把她们母子带回去吗?你怎么会下狠手要了她们母子的命?你可知道那马车里还有我的一对双生女儿呢!”
昭阳呆了脸,这才明白自己劫杀的那个马车里竟然有夏王爷的郡主,顿时顿脚道:“那婢子误我!”
“婢子?”乔五拧眉问道。
“就是那个叫做什么小星的,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本公主的一支利箭就要了她的小命了!堂堂夏王爷不会猜到本朝的相国大人在你身边弄了一个细作吧!”她张狂地大笑。
乔五恍然明白那个小星是和昭阳里应外合的人,焦二郎好算计,只不过,这个昭阳怎么好相与的?只是,她怎么会那么恨阿芝?要置她们母子于死地?猛地他想到了原来的那些传言,昭阳在没去匈奴和亲前,可是和焦二郎议过亲的,难道她至今仍旧耿耿于怀?想到这里他问:“你劫杀了阿芝母子,怎么向相国大人交代?”
昭阳眉间浮出了骄矜之色:“不过是一个小吏的妹子罢了,当初二郎竟然为了这个妇人而严拒了我皇兄的提亲,让我堂堂的大汉长公主面上无光?我怎么能善罢甘休?没刺死他算便宜他了!还想着为他带了老婆孩子去京都?我闲得啊!”她不屑于一顾地扬扬眉。
乔五不禁笑了,女人果然爱记仇!
他正色道:“你在北匈奴做大阏氏做得好好的,干嘛来我大夏捣乱?还是你们北匈奴如今喘过气来了,敢向我大夏挑衅?”
昭阳闻言,脸色很是奇怪,她犹豫了一下,才道:“既然我落到你的手里,我只好说实话了,我匈奴的铁骑队就是那冀州给武装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围剿你大夏,让你腾不出手对付京都,那样焦二郎就可以明目张胆地篡位了!”
乔五侧目。
昭阳冷笑道:“焦二郎自以为聪明,许我以后位,还把我当成情窦初开的女孩儿般哄呢,他篡了我汉家的天下,毒死了我的皇兄,还会纳我为后?骗我给他出力罢了,北匈奴如今的一大半的兵卒都握在我的手里,我会喜欢当圈养在汉宫里的一只金丝雀?笑话!”她脸上是唾弃之色。
乔五恍然大悟,这个昭阳的野心不小呢!看来焦二郎也着了她的道了,果然此女嫁去匈奴,是个祸害,他眼里杀机转瞬即逝。
昭阳却捕捉到他眼里的杀机,哆嗦了一下,苦笑道:“你不必视我为眼中钉,我虽嫁去匈奴却是大汉的公主,怎么着也不会带着匈奴兵祸害大汉的,我只是不忿皇兄被鸩杀,来这儿出一口气罢了,没想到你如此看重那个妇人!”
“哼!”乔五冷哼了一声。
“真的,我就是不劫杀那个马车,其实也有人想着劫杀呢,我埋伏在那里之后,又来了一队人马,我看为首的就是格桑花和那个贼响马!”昭阳解释道,“后来我的人和他们的人还有你们的那些混战在一起,我就失去了那妇人和孩子的踪迹了。”
乔五心里一惊,他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个没羞没臊的格桑花上杆子要做自己的侧妃的事情了,据秋月说这个格桑花后来为此事还求过王妃,被王妃数落的灰头土脸的,难道那次她们俩的见面还别有隐情?这次突袭事件发生后,他们兄妹俩就没了踪影,他还以为他们是趁乱走脱了,难道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内幕?乔五紧锁眉头思虑着。
昭阳看他脸上神情不断变幻着,由起初的迷惑不解到恍然大悟,最后竟然带出几丝悲哀来,昭阳不解,但是也不敢打扰他。
半晌,乔五似乎是决定了什么,问昭阳:“京都里的那个什么时候进行登基大典?”
昭阳道:“应该是在花朝节之后,据说他如今忙得焦头烂额,既得招降老臣,还得安抚旧部,还说派了大批的人马在玉门关外盘查那对母子的下落,应该是忙得不得了吧!”
“花朝节?”乔五沉吟,“如今已经是二月初,也快了,我想想,拿什么给他做贺礼呢?”乔五笑得狡诈,满眼里是算计。
昭阳不明所以,乔五低声对她说了一通,昭阳由不可置信到喜出望外,“王爷说的是真的?能相助我扎根漠北?”
“那是自然,不过前提是让焦二郎忙一些,腾不出手来找什么妇人孩子!”乔五笑得不怀好意。
“那是自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高明!”昭阳阿谀奉承乔五,转而示意自己被捆着的双手,“我为王爷做事,王爷还不为我松绑?”
“那是自然!”乔五从帐壁上抽出一把利剑,“噌”地一声对着昭阳一挥,宝剑的寒气扑面而来,令昭阳打了一个寒噤,她“啊呀”一声尖叫,眼前寒光一闪,捆缚着自己的牛皮绳却断了!
乔五哈哈大笑,挥退了昭阳,大帐里只剩下他的狂笑声,笑着笑着,他满脸泪痕,“好吧,你不乐意当王妃,不乐意当皇后,我成全你!”他喃喃自语,猛地对着案上的一件袍子猛砍,可惜,袍子是驼绒的,仅仅斩出了几道口子而已!他立马扔到宝剑,捧起袍子左看右看,心痛不已:“既然割袍尚不能断义,那么阿芝,你等着我吧!”
于是,次日,一俩华丽的马车从大夏驶向京都,在玉门关那里,守卫例行检查,马车里却传出了婴孩的哭声,守卫一愣,立马利落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卷画轴,对着马车内喊道:“里面的人都下车!”
车夫打起软帘,马车上下来两个妇人,其中一个妇人梳着汉家的发髻,脸色苍白,手臂似乎受了伤,但还是紧紧抱着一个婴孩。
守卫看她的衣着打扮和画轴上的那个妇人有五分像,不由留了心,问道:“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奴家姓刘,家住冀州,从大夏来,回京都去。”那个妇人不卑不亢回道。
守卫大喜,死死地盯着这个抱孩子的妇人,不料脸上却“啪”的一声挨了一个耳刮子。
“瞎了你的狗眼!这个主子能是你看的?”旁边那个类似于胡人的妇人骂道,虽穿着胡服,却是地道的京都口音。
守卫大怒,“当啷”一声,长刀就拔了出来,“贱妇,敢打你大爷!”
“****,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是什么!”那妇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呈现在守卫眼前。
“大内令牌?”守卫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纯金的?”他接过来用牙咬了咬,果然是金的,脸上冷汗淋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是?”他毕恭毕敬地把令牌还回去,脸上带着巴结讨好的表情。
“你管我是谁?”那妇人拿出帕子,嫌弃地擦着残存在令牌上的口水,“吩咐驿站,我们一路要最好的快马,花朝节之前赶进京都!”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守卫点头哈腰,恭恭敬敬把两个妇人和那个婴孩送进马车,眼前却是金光一闪,一片东西砸到了自己额上,“赏你的!”马车里的那个京都口音的妇人道。
守卫忙从地上捡起来,竟然是一片金叶子!他顿时乐开了花。趴在地上叩头:“谢贵人赏!”
旁边的那个兵卒眼里闪过嫉妒的光,这个苟三真是好命,自己在这里盘查了一个月了,也没见到画轴上的那妇人,他这次头一天查岗就查住了,得多大的功劳啊,那布告上可说了,找到那对母子,赏赐黄金千两,食邑百户呢!这个金叶子也是白得的呢!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36章 安顿:沾衣欲湿杏花雨
在海上飘了一个多月,闷在船上,别说孩子,大人都觉得无聊,因为在船上无事,所以,柳兰芷拿笔记述起的前世童谣来,竟然满满的订了一大本,教这三个孩子念童谣,成了船上的一大乐事。所以,朔儿唧唧呱呱说话也就很正常了,连同妖妖娆娆得了她的朝夕陪伴,于她亲近了许多,等快下船的时节,才刚刚一岁多一点的这对双生女竟然也喊“娘亲”了,让柳兰芷喜出望外,也让照料她们的紫苏和青果眉开眼笑,连船娘老田家的也乐得合不拢口了,连连夸赞这两个小小姐长得天生丽质,有自家姑娘的神韵,紫苏和青果也不说破这对双生女其实不是姑娘的亲生骨肉,二人只是窃笑不已。
柳兰芷一路上顺风顺水到了浙西的那个小镇。果然是古朴得很。
沿着青石板铺好的小路。马车缓缓而行,车内的朔儿唧唧呱呱说个不停,马车停在了一个轩敞的园子前面,门口赫然是一对石狮子。
马车停下了,充作马车夫的二愣子首先跳下马车去拍门,老田家的早就手脚麻利地下车,回身搀扶柳兰芷,“姑娘小心着点,留神脚下。”
柳兰芷轻笑了一下,扶着老田家的手下了车,后面的青果、紫苏分别抱着孩子们依次下来。前面的朱门缓缓开启,里面走出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一身的银红色的窄褃袄,配着宝蓝色罗裙,三步两步迎了上来,走近了,似乎在仔细辨认打量自己,却是那个翠屏不是?只是少了稚气,多了妇人的风韵而已。
“奴婢翠屏给姑娘磕头!”翠屏徐徐跪下,满眼是泪,一别两年,竟然在江南这个地方又重逢了。
柳兰芷忙扶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大丫头,“翠屏,赶紧起来,何须如此!”
翠屏对着柳兰芷又哭又笑:“奴婢可算盼到姑娘来了!”
她身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道:“姐姐就是要叙旧也要让姑娘先回家嘛,一路疲劳,总要接风洗尘的吧!”
柳兰芷抬眼望去,却是那个当初圆脸的小丫头红袖,如今却是孕妇一枚了,脸庞圆圆的,本来清亮的眼睛,如今胖得只剩下一条线了,笑眯眯的,看到柳兰芷看她,她甜甜一笑,就要臃肿着身子来见礼。
“这个是红袖?”柳兰芷有些不能确定。
“可不是嘛!”翠屏笑着道,“瞧奴婢都欢喜疯了,姑娘您赶紧进去,先歇歇脚,看看咱们的园子您还满意不?”随即她回头吩咐一溜儿水葱似的丫头,“赶紧接过小公子、小小姐,让青果和紫苏都歇一歇,一路上多亏她们俩照顾姑娘!”
柳兰芷抿嘴一笑,这个翠屏很有管家娘子的风范呢!
当下,翠屏搀扶着柳兰芷进了门。
柳兰芷这才发现,这个园子完全是照搬冀州那个温泉陪嫁庄子的模样,连那个进门的大影壁上画的那个喜鹊登梅都是一模一样的,她不禁笑了,这个,肯定是死脑筋翠屏的主意。
果然,看到姑娘看那个粉油的大影壁,翠屏笑道:“奴婢想着姑娘喜欢咱们原来的温泉庄子的模样,所以奴婢也就大着胆子,把那基本的模样陈设,照搬了过来,姑娘若是不喜欢,改了就是。”
柳兰芷笑着摇摇头:“如此甚好,只是这个园子里也有温泉?”
“没有温泉,不过有一条清溪穿过我们这个小园子,在后院呢,很是清澈,里面有鱼虾什么的,大壮又让人挖了一个莲藕池子,引了水过去,到时候小公子、小小姐他们就有的玩了。”
柳兰芷频频点头,这个翠屏夫妻不是一般的能干呢!
洗漱后,换了衣裳,黑甜一觉,柳兰芷觉得睡得很踏实,这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后最踏实的一觉,从此没有什么焦家二少奶奶、夏王妃之类了,她是柳兰芷,浙西的一个孀居的妇人,家资饶富,这,就够了。
日子过得有条不紊,柳兰芷让翠屏全力打理园子的事情,里里外外的,翠屏本来想推辞,却获悉柳兰芷有了身孕,不禁怔了一下,立马眉开眼笑道:“太好了,咱们朔哥儿又要添弟弟妹妹了!”
柳兰芷笑着问道:“你就不好奇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翠屏呵呵一笑:“姑娘不是说了嘛,姑爷为国戍边,英勇捐躯,大家都敬仰着呢!”
柳兰芷笑了,这是她们主仆几个想出来的一个主意,本来柳氏庄园就是翠屏夫妻和红袖一家在打理,那些来往的客商们都知道,柳氏财势雄厚,却没见过真容,如今柳兰芷带着孩子们来了,肚子里还揣了一个,真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也就罢了,可是她们还有生意要做,要不然,一大家人坐吃山空也不成的,小镇上那个柳氏绣坊和绸缎庄都是她的,所以,这个身份的问题也很敏感。幸好,人们如今都知道如今西北那里又爆发了战事,有战事就有伤亡,所以,她作为西北战事的孀妇,也就没什么奇怪了,本来她就是北方的口音,这些南蛮子也见怪不怪,只要有利可图,他们才不愿八卦人家的私事呢!何况南边民风淳朴,比较富饶,倒有一些热心的媒婆屡屡上门,打探着柳氏夫人有无再醮的心思呢!
柳兰芷啼笑皆非,在打发了第一个耳鬓间斜插着芍药花的李媒婆之后,就告诉紫苏以后三姑六婆再上门一律不见,扰了本夫人养胎的心。
紫苏笑着应了。果然,以后媒婆之类的生物再来就难以踏进柳家园子的一步了。
二月正是江南最好的季节,这日,下着杏花春雨,柳兰芷有了兴致,与青果同撑一把红油伞,去街上溜达,这个小镇很小,却很繁华,虽是飘着春雨,人来人往却不少的。那边就是一家很大的绣坊,挂着大大的“柳氏”招牌,从外面看,柳氏绣坊的生意很是红火,尽管下着小雨,出出进进的操着南腔北调的客商却很多。
柳兰芷最近在家里闲着无聊,画一些衣裳的图样子,想到这里,她问青果,“那图样子交给了翠屏不曾?”
“还没有,要不咱们送过去也成。”青果看出了自家姑娘的心思,想去绣坊里瞧瞧,总是找些事情做嘛,她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张细纸,是姑娘画的什么孕妇襦裙,很漂亮的模样。
“那好,咱们拿到绣坊里去做,听说这边的绣娘手特别巧。”柳兰芷笑了,大老板去视察一下自己的伙计干活如何,总没错吧。
二人走了进去。
迎面走来一个盘着利落发髻的妇人满脸堆笑,“二位贵客要买什么?”
柳兰芷看看她,三十开外的年纪,眼神明亮,穿着一件淡蓝的绸缎袄裙,打扮还算得体,只是眉梢上挑,有几分轻佻之相。
“我家夫人想在这里做衣裳。”青果也没挑明身份,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图样子。
“哦,我们柳氏的成衣是最好的,看看成衣吧,皇后娘娘都要我们这儿的衣裳呢!”这个绣娘嘎嘎直笑,接过了图样子,也没看一眼,忙着推荐挂在两边衣架上的各色衣裙。
柳兰芷眉头微蹙,这个绣娘似乎不怎么仔细呢,连看图样子都不看。
她还自说自话:“奴家姓苏,我们柳氏绣坊的成衣真的精致,瞧瞧这件衣裙才五两一件,正好衬夫人白净的肤色。”她指着衣架上一件海棠色的春衣。
柳兰芷看看,点点头,“是极好,腰身拿捏得恰恰好,只是——”她低头看看自己微隆的小腹,摇头失笑。
那个苏绣娘倒是好口才,只是话了多了些,她告诉柳兰芷,最妙的是,每一件东西,只要出自绣坊,都在不显眼的地方有一朵兰花的标志,绣娘不无得意地告诉柳兰芷:“咱们家的衣裳外边纵使仿冒了去,只要没这个标志,也是不行的,瞧瞧,这儿还有兰花呢!”
柳兰芷知道这个就是自己柳氏的兰花商标,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已经有品牌效应了,她暗笑不已。
苏绣娘不认得柳兰芷这个大东家,她平日里也就见过翠屏,今天见一个平头正脸的大丫头陪着她来,以为是个大主顾,忙着推荐各种新式的衣裙。
绣坊里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青果怕人多挤着自家姑娘,不由劝道:“夫人,咱们去那边茶楼坐坐吧。”
“也好。”柳兰芷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情形,看绣坊对面有一家茶楼,于是去那边暂且歇脚。
这边苏绣娘有些失望,这主仆二人看了半天什么都没买,只留下一个图样子,让给绣出来,定金嘛,是一两银子,她撇撇嘴,有些不太高兴,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收了银子到后面柜上去交割明白,看着那对主仆去了茶楼,才咕咕哝哝:“看着挺有钱的,怎么不多买一件衣裳?主子长得好看,那丫头也不赖,费了我半天口舌,才得了一两银子的定金!”说着将银子掷到柜上。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37章 绯闻:冲冠一怒为红颜
苏掌柜正在算账,抬头看看苏绣娘,不由皱眉:“一两银子也不少了,我看看是什么图样子?你没有给人家脸色看?”
“哎呀,奴家哪儿敢啊!”苏绣娘笑嘻嘻道,“除非奴家不想要掌柜娘子发的月钱了,掌柜娘子可是让奴家笑脸相迎,笑脸相送的!”说罢,她滴溜溜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苏掌柜假装没看见,拿起图样子瞄了一眼,立马瞪圆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算盘,一把抓住了苏绣娘的手:“这图样子是谁画的?”
“哎呀!你抓疼奴家了!”苏绣娘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引得店里那正在搬运绸缎的伙计们看了过来。
苏掌柜老脸涨红了,忙松了手,忙不迭地问道:“我来问你,这个图样子是谁画的?”
“你老背晦了?奴家不是告诉你是刚才那对一毛不拔的主仆给的?这一两银子是定金呢!”她甩甩被抓得疼痛的手腕,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手劲!嘻嘻,力气倒是不输于小伙子!”她轻佻地笑起来。
苏掌柜没理她,仔细瞧着那图样子,半晌,脸上泛出喜色,扭头招呼一个伙计:“来福,去对面那家茶楼看看那对主仆走远了没有?老规矩,送果脯碟子和尺头过去,顺便商量一下这个图样子的事情。”
“是,掌柜的,我这就去!”一个很机灵的伙计立马应声奔向了对面的茶楼。
苏绣娘有些不满意了,“不过一个图样子罢了,掌柜的,何必呢?”
苏掌柜这才喜滋滋的把图样子收起来,转脸正色对苏绣娘道:“阿苏,我看你和我同姓才诸般照顾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这般对待主顾已经是犯了店规,下次莫犯,否则,你知道我那儿媳妇可是一个杀伐决断的主儿,不似我这般好说话。”
“这——”苏绣娘的脸色立马惨白起来,她可是出身于娼寮之家,年老色衰,贫病交加倒毙在路边,恰巧遇到刚来浙西落户安家的苏掌柜,搭救了她,知道她有绣技傍身,才带她来到这个绣坊做活的,如今每月月钱丰厚,她看着苏掌柜对自己颇有照拂,况且他也是鳏夫,丧妻多年,于是她渐渐滋生了心思,言语逐渐轻佻起来,每每出言撩拨,却不知苏掌柜的心是石头的,丝毫不理会,于是这一阵子心情不爽。今天听的苏掌柜这么一说,蓦地出了一身冷汗,那个管家娘子翠屏可不是善茬,她有些怕了。忙敛眉正色回道:“奴家不敢了!掌柜仁慈,不要告诉管家娘子!这尺头是预备送给那对主顾的吧,来福忘记了拿,我给他送过去!”说罢,不等苏掌柜说话,就急急地拿起柜上的那大红大的尺头,狂奔出门。
苏掌柜怔了一下,回过味了,淡淡一笑,低头取过算盘来继续算账。
苏绣娘出门去了对面的茶楼,钱掌柜笑眯眯打招呼:“苏绣娘,来喝茶?”
苏绣娘已经收了那轻佻的模样,悄声问:“钱掌柜,我们铺子里的来福去那个雅间了?我来送东西。”她亮亮手里的尺头。
“哦,在风荷间,来福刚刚过去,你们铺子里又来财神了?”钱掌柜神神秘秘问道。
“去,什么都打听!”苏绣娘笑嘻嘻地啐了一口,蹬蹬瞪上楼。
这是个二层的茶楼,二楼对面就是有名的青湖,如今恰逢春天,杨柳绽出新绿,从茶楼上看去,景色分外怡人。那风荷间就在靠窗的位置,苏绣娘轻轻敲那美人屏风。
里面传出一个女子威严的声音:“谁在那里?”
“奴家是对面柳氏绣坊的绣娘。”苏绣娘忙道明身份。
“哦,来福,你家铺子里的绣娘来了!”里面传出女子淡淡的笑声,接着那个威严的女子声音变得和气,“进来吧!”
苏绣娘悄悄启门进去,却发现来福笑嘻嘻的,正在斜签坐在脚踏上喝着小酒,见她进来不由招呼:“苏姐姐,快来见过大主顾柳夫人,这酒是夫人赏的。”
苏绣娘忙过来行礼,那个柳夫人看着她笑道:“听说你有一手好绣技,你来给我绣这件衣裳吧。”
苏绣娘一怔,立马大喜过望,她又可以赚提成银子了!忙不迭地笑道:“能为夫人绣衣裳,是奴家的荣幸!”
那个眉眼和婉的柳夫人笑道:“是你家来福说你的绣技在绣坊里首屈一指,我的衣裳都逐渐瘦了,所以要留出宽度来,你要心里有数。”
苏绣娘这才仔细打量这个柳夫人,只见她身材高挑细长,腹部却微微隆起,应该是有身子了,她试探问道:“敢问夫人您是要宽松的款式吗?”
柳夫人笑了:“是的,我有孕在身,自然不能再穿那些收腰的衣裙。你按着我画的样子做出来就可,工钱是少不了的。”
来福忙插话道:“柳夫人客气了,我家掌柜说了,您的图样子很是新颖,您若是把图样子留在我家店铺,您的衣裳,我们店铺免费给您做。”来福笑得殷勤。
“哦?”柳夫人笑吟吟看着这个伙计,“我的图样子就值一件衣裳钱?”
来福忙笑道:“自然是不止,夫人整整一年四季的衣裳,我们店铺都包了。”
“是呀,是呀!”苏绣娘在旁边敲边鼓,“我们柳氏绣坊讲诚信,您的图样子虽说别致,但是要别的绣坊得了去,也就做一件衣裳罢了,以后他们仿了您的,您也没什么办法吧!”
那个柳夫人忍住了唇边的笑意,“说的也是,你家很会做生意,是你们的主意?”
“哪里呢,是我家掌柜的主意,派小的来很夫人商议的。”来福擦擦嘴角的酒渍,这个女儿红还是不错的,就是味儿淡了点,这个钱掌柜也是欺生的,看人家主仆是女流又是外地人,上的可不是十八年的女儿红,他明明听得跑堂的说是十八年的女儿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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