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枫叶飘舞
“不错!”左道士捻着稀疏的胡须,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个五爷总算是上道了。五爷看了这么久才发现问题,他可是昨日在青果那个遗漏下的蓝布包袱里,发现了这个字迹潦草的方子的,一眼就和菜谱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对应上了。他记起青果曾经说过,她的字都是跟夫人学的,这下子老道士本来早就放弃了柳兰芷是真命天女的念头,如今又冒出来了!只是五爷护得颇紧,不许人们去议论这些罢了。
乔五却没想到这么多,他只是惊讶,青果那个小丫头,竟然会用道士菜谱里的符号,真是奇妙极了!难道青果的来历不简单?”他暗自揣测并且心里琢磨着让探子去摸摸青果的实底。
仿佛读懂了乔五的心思,左道士笑道:“五爷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青果就是一个家世贫苦的普通丫头罢了,五爷的着力点还要放在夫人那里,您最好旁敲侧击一下,夫人是何时习会了这种古怪的符号?这些可是在菜谱里用得相当频繁的,天下懂得这些符号的除了原来的中州皇后,天下不做第二个人,怎么如今一个小小的丫头会懂得这些呢?”在一旁听这些如同天书的察哈尔打了一个呵欠,探过头来瞧瞧主子手里的那张纸,不屑地撇撇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看我家紫苏婆娘给夫人管理那些嫁妆单子时,偶尔也写上一些这样的蝌蚪文,我问她,她说不过是记号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正在犹豫不决的乔五突然睁圆了眼睛,精亮的眼神射向察哈尔:“此话当真?”“当然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察哈尔见到主子那亮晶晶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会不会对紫苏不利,他的目光有些躲闪起来。
乔五突然哈哈哈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笑得有些夸张,把左道士和察哈尔二人齐齐吓了一跳。
乔五的目光里有了一丝的哀伤:“我知道了,阿芝还是有许多事情瞒着我的,比如她那红遍大江南北的满堂红的成衣坊和绸缎庄,如今能和我乔五一争高下的店铺,除了她的满堂红,再没有第二个!罢了,她不说,我就当做不知道,她不说有不说的理由,她懂得那些蝌蚪文又如何?她就是我的夫人,我心尖尖上的女人,她乐意告诉我,我就倾听,她不乐意说,我就是知道了,也佯作不知!”左道士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途径,竟然给他儿女情长的一番话给堵死了,气得面色发灰,唇色发青,颤抖着手指,指着乔五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唉!”了一声,转身揭开营帐的罗幕,头也不回地走了。
察哈尔再迟钝,也晓得军师大人这一回是真的伤心失望了,他小心翼翼地偷偷瞧着乔五的脸色:“五爷,军师说的也对,若是夫人真的看得懂菜谱,那不就是帮了咱们的大忙了吗?要不小的写封信问问我家紫苏?从她那里探探路?”乔五摇摇头,“不用,阿芝如想帮我夺得这个天下,她早就帮着我了,我知道她不愿意卷进来,原来她是怕连累了朔儿,如今又有了倾城,她就更担心孩子们的前程了!她只想平安顺遂地过一生,没有什么野心的,我不想逼她!”察哈尔有些明白主子矛盾的心理了,点点头,退了下去,营帐里,只有乔五手里握着那糟糕的药方子,对着如豆的灯火发呆,半晌,他把那药方,举上了油灯上方,一簇黄黄的火苗燃起来,那张药方霎时化为灰烬!乔五的眼睛里刹那间闪过一丝伤痛,但更多的是坚毅之色,他抿了抿嘴唇,听到外面的号角又响起来了,估计又有大批的冀州兵卒来投降,乞求活命了!他站起身,整整棉袍,步出了营帐。
营帐外风雪很大,如刀割般的朔风,吹过脸颊,生疼、生疼的。乔五摸摸冰冷的盔甲,问侍卫:“今晚又来了几个?”“回五爷,今晚上,咱们发了!”侍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次来投奔的是陈洛的近身士卒,想来,陈洛那边已经无人可用,连近身士卒都敢叛逃,可见玉门关里面是何种情形了!”“唔——”乔五满意地点头,脚步不停地迈向另一所白色营帐,那里是收留冀州来逃命的兵卒的。
那白色营帐里,发出骚臭难闻的气味,乔五进去之后,立马命人把营帐的罗幕张开,通风散气。
属下们纷纷过来见礼,乔五微微颔首,如剑的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一营帐逃兵。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67章 设伏:强中自有强中手
一个方正脸庞,枣红脸膛的汉子,见到了乔五,突然跪下请降。
乔五忙拉他起来:“使不得!”
“使得的!”那个汉子虎目蕴泪,长跪不起,“求求夏王爷救救我家将军!”“嗯?”乔五故作疑惑地挑眉,“你家将军是哪位?”其实他是明知故问,刚才侍卫已经告诉他这些来投降的士兵都是陈洛的近身卫士了。
那个汉子不知就里,只是跪在地上,哀哀恳求:“回禀王爷,我家将军是陈洛!”“哦,飞将军哪!”乔五微微点头,“他不是在玉门关内好好的?”他言语里带着讥讽。
那个汉子不听则已,听罢乔五的风凉话,立马双目赤红,猛地昂起头来逼视着乔五。
察哈尔见状,“噌”的一声抽出了佩刀:“大胆!”他大声呵斥,那明晃晃的刀尖已经对准了那汉子的咽喉。
那汉子本来是跪着的,对着明晃晃的刀,回了神,对着乔五叩头:“王爷,我家将军如今饿得已经奄奄一息,却坚决不投降,末将本来想陪着将军赴死,将军却可怜末将等人家里尚有父母妻小,所以以死相逼赶我等出关投降,寻一活路!”“哦?”乔五丝毫不意外,他素来听说陈洛爱兵如子,这也是这么多将士兵卒追随他的原因,只是,玉门关里已经断粮十余日了,那个陈洛竟然还没有饿死?还想着为自己的部下觅一条活路?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你们饿吗?”乔五问这些面带菜色的兵卒。
“饿”“不饿”两种回答响起。
乔五看着回答“饿”的是那些年纪尚小的兵卒,“不饿”的是眼前跪着的这一个以及几个年纪略长的几个部将。
乔五心下了然,吩咐看押的士兵:“给这些饿了的冀州兵们拿些烤羊腿!”两个士兵早就把放在外边烤得黑乎乎的箩筐抬了进来,见到有吃的,那些冀州兵一拥而上,也不嫌弃那半生不熟的羊腿的膻腥味儿,每人抱起一只羊腿,狼吞虎咽!拿些嚷着不饿的几个部将眼睛都要绿了,乔五都听到他们咕咕噜噜的肚子叫声,那口水也不自觉流了出来,却是强按捺着饥饿,眼睛都盯着跪在那里的那个枣红脸膛的汉子。
那个枣红脸膛的汉子,显然也是饿的,他的口水也快流出来了,只好咬紧牙关,忍饥挨饿,忍着羞耻,向乔五哀告:“王爷,我家将军真的饿得不成了,求王爷大发慈悲,救我家将军一命!”那汉子咬咬牙,猛得伸出手抓住乔五那披风上的玉带。
“你家将军饿死关我什么事?”乔五不屑地一撇嘴,猛得甩脱了他那脏乎乎的黑手,那黑乎乎的爪子把自己的这件白狐披风都弄脏了,他嫌弃地瞪了这个汉子一眼,迈步准备离去。”
“王爷难道不顾念当初我家将军的救命之情吗?”这个汉子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扬声道。
“你家将军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乔五纳闷地反问。
“王爷不记得那一年,您和焦家夫人乔装出关,被将军识破,却没嚷出来,放了你们一马的事情了吗?”那个枣红脸膛的汉子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大声道。
“啊?”乔五大吃一惊,这个部将看来真的是陈洛的心腹,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他这个小部将却记得如此清楚。
乔五的脸色不大好看了,他最不喜欢提到这一节,那时候他被迫乔装改扮为妇人,这件事儿,阿芝平日里会在卧榻间调笑一番,如此还只是个夫妻情趣罢了,真传扬出去,他一个堂堂的夏王爷,易容为女子,一定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他的眼神冷冽下来:“你不想活了?”
“小的来投降并非本意,也不惧死,只是想着用我这条贱命换得将军的一线生机,毕竟飞将军是大汉的功臣,有他在,匈奴人会忌惮,否则,小的怕咱们大汉自己人还没打完,匈奴人就卷土重来了!”那汉子凄惨地苦笑。
乔五禁不住惊骇,一个小小的部将竟然有如此的见识,不凡哪!他认真审视起这个汉子来,冷不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张彪,是曾祖张骞。”他言语平和,丝毫不骄傲。
看不出竟然是一个世家子弟,乔五暗暗叹服,语气也缓和下来了,“你们先吃点东西吧。”
“求王爷救将军!”那个汉子又开始“砰砰砰”地磕头,幸好,营帐里铺着毛毡,软乎乎的,倒是不至于磕破头,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前额也红彤彤一片了。
“啰嗦!不吃饱怎么去劝降?”乔五鄙夷地对着张彪踹了一脚。
张彪倒地,呆怔了半晌,突然狂喜:“谢谢王爷!”
“哼,不是看在:一、你曾祖为大汉功臣,二、你忠心救主,我乔五会理会你这个牛心孤拐?”
张彪此时才醒悟过来,喜极而泣,却是猛地冲到箩筐前,抓起一只羊腿,狂啃起来了。
乔五微微一笑。
午后,乔五亲自带着自己的一队侍卫,押着那个张彪来到玉门关下。
守城的老兵饿得东倒西歪,两眼昏花,听得是张统领的声音,也没仔细审视安全与否,就吊起了厚重的城门。于是乔五一众就顺利地进入了玉门关内的这个小方盘城。
城里果然是一片萧瑟,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儿,乔五踏着厚厚的雪地,听着话痨般的张彪在絮絮叨叨说起陈洛的事情。
原来陈洛自从辅助着焦相国建功立业以来,颇受器重,一直为焦二郎把守着大汉的西大门。可惜,再好的友情也抵不过皇位啊,焦相国想登上龙椅,一步之遥却因为怕留下弑君篡位的恶名,不敢走上龙椅。并且陈洛也觉得焦二郎去登基会是个笑话,也不支持他,所以如今陈焦二人慢慢疏远了。
张彪啰里啰嗦地讲着这些秘闻,原以为这个王爷,会跟别人一般好奇地询问,谁知,这个夏王爷只是点头,丝毫不见动容,他哪里知道,这些对于乔五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闻了,乔五有专门的快捷的收揽情报的渠道,只怕陈洛和焦二郎生了嫌隙之初,乔五就获知了。
前面是一截矮矮的泥墙,断壁残垣,很是破旧,张彪言语里带着一丝兴奋,有些颤抖地笑道:“这是去见将军的捷径,穿过这个矮墙,将军就在后院!”
乔五却是攒紧了眉头,察哈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却给乔五一把扯住了,他使了一个眼色,察哈尔忙递过去弓箭。
“唰唰!”两只羽箭破空飞过短墙,“哎呀”一声从墙后响起,接着传来了“噗通”一声,应该是有人倒地的声音,霎时,张彪的脸白了。
“哼,给你家爷爷玩这个!”察哈尔怒了,对着张彪抡起了蒲扇似的的大巴掌,“啪啪”两个耳刮子招呼上来,张彪的脸,立刻变成了猪头模样!
“哈哈,果然夏王急智!”矮墙后站出了一个身影。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68章 劝降:将计就计
乔五手里还擎着弓,那一张弓拉得浑圆,瞄准了矮墙转角处的那个人。
那人穿着天青色的直裰,竟然是一副书生的打扮,只是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有些不伦不类的模样。古铜色的脸膛,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饱受风霜的将士,却是穿了一件书生的衣裳,令人纳闷。乔五虽经年不见他,却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当年拦住自己和阿芝的那个飞将军陈洛,和焦仲卿是好兄弟,自己的死对头!
当下,乔五把弓箭掷回了察哈尔,“原来是熟人!”
“不错呢!夏王果然聪明,竟然猜到我在这墙后面藏了埋伏!”陈洛晃晃手里的大刀,并没有丢下。
乔五歪歪嘴角,没言语,显然,他不吃这一套,他不耐烦道:“埋伏下杀手、死士,可不是君子所为,也罢,我看你和那个焦仲卿一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提也罢。”
陈楼诡谲地一笑,转而道:“夏王爷也是这种人吧,否则和我汉家打了那么久的仗,却依然不露败绩,这很了不起的。”
乔五见他拿着大刀的手在微微颤抖,而那古铜的脸庞似乎圆了许多,胖了?他有些纳闷,再仔细瞧去,却发现那哪里是胖,是肿了,虚肿了,饿得虚肿了!难怪令匈奴闻风丧胆的飞将军竟然拿不住一把大刀。
乔五嘴角扬起了笑意,他微微讥讽道:“既然飞将军无诚意降我大夏,也无所谓,我还是回去继续和侍卫们啃烤羊腿去吧。”
听到有吃的,陈洛不由自主地吧唧吧唧嘴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淡下来,低下了他那倨傲的头颅。哑着嗓子苦笑道:“夏王知道玉门关内已经断粮多日了,城里的老百姓饿得已经快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我陈洛死不足惜,却不能看着大汉的百姓活活饿死,所以,我才把我的侍卫都遣走,让他们自己寻一个活路,今天找你来,只是妄想着为大汉去除一个乱臣贼子,这样,于公于私,我都对得住焦二郎了。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知道我只是垂死挣扎罢了,用我陈洛一个人的性命,来缓解关内老百姓的围城之困,我觉得值!”说罢,他举起大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乔五不为所动,冷眼瞅着,察哈尔也有样学样,抱着双臂看热闹,只有那个侍卫张彪,“哎呀”一声冲上前去,一把夺下了陈洛手里的大刀,跪着哀哀恳求:“将军,您可不能这样,属下求您,想想在朔北盼儿回家的老夫人,想想那过门不久的夫人!”
“当啷”一声,张彪把大刀掷得远远的,用力抱着陈洛,连哭带嚎。
乔五咧咧嘴,兴趣缺缺,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还哭哭啼啼的,真是娘娘腔!
察哈尔似乎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有些发懵,这个,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看着的确别扭。
乔五对着扔在自家脚下的明晃晃的大刀努努嘴,察哈尔意会,弯腰捡起来,却是“哎呀”一声怪叫。
乔五吓了一跳,那边抱头痛哭的一对主仆,哭声戛然而止。
“主子,这个,这个是什么物件?”察哈尔实在憋不住笑,但是回话又得张开嘴巴,“哈哈哈”几声大笑,乔五莫名所以。而那边刚才还哭着。如今却停下来了。
乔五接过来那边明晃晃的大刀,分量却是贼轻,他蹙眉。仔细审视这把刀,“桃木刀?”他拿在鼻端闻了闻,又伸手在刀背处,用指甲刮了一下,“银粉?”
陈洛一张浮肿的脸如今红彤彤的,看着乔五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如今提不动宝剑,所以暂且在铺子里弄了这把假刀,来糊弄你,谁知,你却给识破了。”
乔五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只是觉得陈洛此人很会唬人,察哈尔却是少见多怪,拿着那把桃木大刀,指着陈洛道:“堂堂飞将军也会蒙人?”
陈洛面带尴尬之色:“又给你家王爷识破了!果然!”
乔五好笑地瞧着他:“为何?”
陈洛苦笑:“玉门关内给你围得水泄不通,加上大雪封路,我这边的生机全无,本来我还想着试探一下你有无恻隐之心,看来你没有!心如磐石,成大业者必备!”他神色里有几分寂寥和颓丧,“瞧见我的衣裳了没?是用盔甲换粮食得的赠品!”
“啊!”乔五大吃一惊,“你的盔甲都拿去换粮了?”
“是啊!”那个装模作样哭得“梨花带雨”的张彪,过来插嘴道:“别看咱们军粮没了,城里有些富商家里还有囤积的粮食呢,只是看着大军挨饿而不拿出来,小的劝过将军,此等人的粮窖直接抢了就是,将军却说我们大汉是什么仁义之师,是护卫大汉子民的,那些长了我们汉家面孔的富商,才没有一颗汉家心呢,趁机讹诈我们的军械、盔甲,他们肯定是要贩卖给匈奴人的!”张彪言语里忿忿不平。
乔五含笑看着陈洛,陈洛确有几分书生意气,笑道:“那些人虽然为富不仁,却依然是我大汉的子民,我如果真的掠夺了那些粮食,却扫了一世的英名,对二郎的基业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所以,我宁可用军械,盔甲去换他们的粮食,也不去抢夺。”
乔五看着他,虽然很是敬佩,却觉得还是阿芝说得对,“两害相权取其轻”,陈洛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估计富商们的粮食也给换得差不多了,富商粮窖空了,守着盔甲军械却只能看着,被围困在城内,一筹莫展,如果,没有大雪封路,冀州的后援应该早就到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陈洛终究是棋差一招,落得失败了。
乔五嘴角泛起了笑意:“好么,既然来了,就看看你的城池吧!”
陈洛只是颓丧地点点头,引着乔五去了城内。
城内的情形果然是凄惨得可以,士卒三三两两的,垂头丧气,都躲在避风处,要么捉虱子,要么目光呆滞,见到他们的主上,也没了什么礼仪,果然,饿着肚子的兵卒是不好带的。
老百姓也是两眼发直看着他们一行人,眼睛里竟然冒着绿光,乔五觉得脊背发冷,难道真的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悲催小媳妇翻身记 第169章 青楼:采葑采菲
乔五跟着陈洛进了玉门关内,这个传说中的“塞上明珠”——磨盘城。自从圣祖皇帝之后,这个磨盘城就人烟阜盛起来,因为,据说中州皇后很喜欢这个戈壁滩旁边的小城。
原来繁华的景象被饥饿所取代,路上少行人偶有几个也是眼冒绿光,四处觅食的模样,令人恐惧。陈洛见状苦笑道:“应该是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了,人,饿到了极致,就会丧失了人性,这也是我开门投降的原因,我不想成为圣祖皇帝眼里的罪人!”
乔五霎时明白了,传说中州皇后暮年喜欢在这个磨盘城养老,所以,本来光秃秃的小边城,愣是让圣祖皇帝引下来雪山的水,盘旋在城内,被称为“玉带河”,因为有了河水,这个小城就有了灵性,所以,小磨盘城就有了“塞上明珠”的美称,加之,中州皇后在这里和胡人开了集贸市场,所以,当初很是繁盛了一阵子,可惜如今连年征战,往昔的繁华都消失殆尽,如果说真的有,那就是前面那个斑驳破旧的“春风一度”青楼了,却是源自中州皇后的诗句为“春风不度玉门关”。可惜,鸨母、红牌阿姐原来那烟视媚行的模样,如今都是一脸菜色,恹恹的模样了,见到乔五、陈洛等人经过楼下,如死鱼般,翻了几个白眼,没有人上前来招徕。
看来“饮食男女”这句话是颠扑不灭的真理,先饮食,而后才是“男女”,看来,当人饿着肚子时,估计很难想起什么男女来了,乔五不无邪恶地想着,不经意间一抬头,却是发现一个妓女鬼鬼祟祟地偷瞧着自己,却是与自己的视线撞了一个正着,那个妓女张皇失措的模样,令乔五起疑。他不禁开口问道:“这个窑姐儿好生奇怪!”
陈洛也抬头看去,却发现那个着了红衣裳的妓女已经瑟缩着躲起来了,不由笑道:“王爷好眼力,这个据说是春风楼的红牌阿姐,她们姐妹俩叫做什么采葑采菲的,据说是很有来头的大家闺秀,败落了,沦落风尘的,其实,不过是骗人的罢了,大家闺秀纵然家里败落了,依然有羞耻心,怎么会倚门卖笑?”他轻蔑地摇摇头。
乔五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微微错愕。他抬脚往春风楼上走,“咱们也去见识一下红牌阿姐!”
“你!”陈洛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乔五,“夏王爷逛青楼?我可是听说,你与夏王妃伉俪情深,恩爱情浓的!”
“呵呵,传说,只是传说而已!”乔五微笑着敷衍着,眼神去跟着那红衣裳的身影转,似乎被勾了魂似的,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了。
陈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神色:“尔等登徒子,怎么能配得上她!真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你这番行径会如何不耻你的为人!”
“嗯?!”乔五纳闷地瞧着陈洛,“飞将军,你与我家阿芝很熟?”
“不熟!”陈洛有些气恼地皱皱眉头,“你和那个焦二郎怎么都这般模样,一再伤她的心,她可是真瞎了眼,选了你们这么一对薄情之辈、无耻之徒!”陈洛说的义愤填膺,本来憔悴的脸上,如今更加沧桑。
乔五心细如发,察觉到了陈洛那浓浓的不平之意,里面似乎还有些微醋意和怜惜?他拧起了眉头。正想质问陈洛敢惦记他的女人,不想陈洛却猛地一甩袖子,差一点打到他的眼睛上,听得陈洛冷冷道:“我先去辕门那里等你来,我是不会陪你逛青楼的!”说罢,扭身走了,却是倨傲地不得了!
乔五一时站在木梯上却有些踌躇了。
身后的察哈尔瓮声瓮气地提醒道:“主子,夫人可是要求你守身如玉的!”
“噗嗤”几个侍卫禁不住笑出了声,王妃娘娘竟然如此要求?奇葩啊!谁不知道男人三妻四妾为平常事?他们见王爷并没有动怒,于是个个窃笑不已。
乔五有些无语地瞪了一眼察哈尔,他是要去**吗?这个傻缺!说话不分场合,恐怕这是紫苏那个丫头教的,至于阿芝嘛,肯定会有这样想法,但是她却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
乔五作势抬脚要踹,察哈尔见事不好,忙逃到一边,嘴里却依然嘟嘟囔囔:“夫人就是吩咐了嘛!连我家婆娘都知道劝我不要沾花惹草,夫人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夯货!”乔五骂了一句,却是依然神态自若地进了青楼。
察哈尔瘪瘪嘴,思忖了一阵子,有些不情愿,却是到底也跟着进来了。
侍卫们却是很又眼色地留在了楼下。
破旧的毛毡挡着外边的寒风,屋子里面其实和外面的温度差不多,都和冰窖似的寒冷。
一个穿着脏乎乎的油绿棉袍的胖胖的妇人过来懒懒地招揽:“客官,春风楼如今改了规矩,要见姑娘可是要预付……”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