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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漂裙
“哎哟!”独耳朵李大叫一声把手缩了回来,再看他那只碰过花芙蓉玉手的脏手,有几个指头上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来。
独耳朵李举着那几个红肿的指头:“师太,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还敢不敢打我主意了?”
“没、我没打不,不敢打您的主意了。”堵耳朵李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
之前,独耳朵李有听铜板说过他娘身上能放毒,只要她心情不好,碰了她的人就会遭殃。他没当回事儿,现在看来,确有此事。
铜板伸手指着花芙蓉捧在胸前的几袋烧鸡:“娘,你错怪一只耳叔叔了,他不是想吃豆腐,他是想吃肉肉。”
花芙蓉顺着铜板手指的方向低头,她的目光没落在烧鸡上,却落在自己领口处白如凝脂的肌肤,顿时两眼冒火。
“混账家伙,你还想吃姑奶奶的肉,看我今天扒了你的皮!”
花芙蓉朝着跪在那里的独耳朵李的脑袋,飞出一脚,谁知,独耳朵李脑袋一歪,竟躲了过去。
花芙蓉一个踉跄,飞出去的那只脚不知怎么竟落在了独耳朵李手里。
浑身用力,刚要跳起来飞另一只脚,独耳朵李适时求饶:“师太息怒,师太息怒,晚辈最近得了一件宝贝,正要献给师傅和师太。”
独耳朵李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本册子递给花芙蓉,花芙蓉放在眼前一看,书皮上赫然印着鎏金的四个字《丹道秘笈》。
花芙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不是江湖人传说的炼丹秘籍吗?有了这本炼丹秘籍,加上自己先前的医学知识,还愁弄不出晋级的丹药来?
斜眼瞥向独耳朵李,刚要发问书的来源,独耳朵李就抢答道:“师太别多想,这本书是晚辈昨天在城东翻垃圾的时候拾到的,看上面有个‘丹’字,觉得一定是跟炼丹有关,就拿来孝敬您老人家了,至于用处多大,是真是假,晚辈一概不知。”
独耳朵李这些话骗不过花芙蓉的火眼金睛,但是,她却不打算深究书的来历。
反正书都送到自己手里了,不要白不要。
“不过,师太要答应晚辈一件事。”
还提起条件来了:“有屁快放!”
独耳朵李狡黠地一笑:“师太以后凡是用此书中的方法炼制的晋级丹药,一定要同时炼制出两份儿,多出的那份儿就送给晚辈,作为赏赐……嘻嘻,晚辈也想跟着师太借光晋级。”
“那要看本姑娘的心情!屁放完了没有?放完就滚吧!”花芙蓉很不耐烦。
其实,独耳朵李除了埋汰一点儿,邋遢一点儿,再就是用布罩起了一只耳朵,看起来像是只有一只耳朵一样。其他的,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毕竟这些年,她虽然对他打打骂骂,但是他对她和铜板却是真的很好。
“没、没放完,还、还有一件重要的消息。耀星大陆的邪魔少主丢了宝贝龙精,江湖正派为了攀附天阳宫,正合力寻找龙精孕育的孩子,凡是孤儿寡母都要被捉去受审!”独耳朵李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向铜板的方向瞥了一瞥。
耀星大陆,作为五个邦国之首的未央国,被个沈玉莲弄得鸡犬不宁,他的四个盟国都在蠢蠢欲动,企图伺机谋反篡权。
天阳宫是耀星大陆人民思想的朝圣地,得到了天阳宫的支持,便是得到了耀星大陆政治上一大半儿的统治权。
这重意思,花芙蓉完全能够考虑到。
只是,那个未央国,那个留着她仇恨和耻辱的国家,它的死活,又与她有多少关系?
花芙蓉双手叉腰:“什么狗屁消息,这个那个派的,与我们母子何干?独耳朵,你不会还藏着什么想法儿,打算借机在我娘儿俩身上捞好处吧?”
“一只耳叔叔,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铜板的眼睛正好对上了独耳朵李飘来的目光,从那目光里,他隐隐读出了什么。
“没、没有问题。”汗,又被小家伙看出了心思。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实话实说了吧。
江湖上的事也许与花芙蓉母子无关,可是,别忘了他刚才话里的一个关键词,就是江湖正派正在四处缉拿“孤儿寡母”。
花芙蓉与铜板是孤儿寡母吧?她们是孤儿寡母,且铜板的年龄也与龙精丢失的年代相仿,所以,她们母子很有可能成为正派追踪的目标!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被独耳朵李这么一点拨,刚才还漫不经心的花芙蓉,脸上的神经也绷紧了。国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她也可以不要,但儿子铜板却一根毫毛都不可以少。只是可惜,她这个做娘的还没有攒够足够的力量去抵御强敌。
“龙精是个什么东西,它和孤儿寡母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些个所谓的正派,为什么要如此费尽心思地为人家邪魔少主寻东西?”
独耳朵李看到刚才还在叫嚣着的花芙蓉此时已经花容失色,心里不禁好笑,女人啊女人,你刚才不是还很神气吗?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铜板的两道犀利通透的目光自斜下方向他逼过来,他连忙收起心思,换做一副笑脸:“回师太的话,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那邪魔少主丢失的东西不是普通物件,它关系着‘避水宫’邪魔族的未来。”
有些话毕竟少儿不宜,独耳朵李把花芙蓉招呼到一边儿,俯首帖耳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通。
红晕渐渐攀上花芙蓉的脸颊,一直到耳根。
“啪!”一个大耳瓜子扇在独耳朵李的脸上,五道紫红的血印清晰地印了在他好久都没洗过的脸上。
独耳朵李对花芙蓉说,在耀星大陆,只有两个人拥有龙精,一个,是有圣宫之称的天阳宫至尊少主龙天辰,另一个,就是邪魔之地避水宫的邪魔尊主扰龙无棱。精是普通男人繁衍后代之物,在和女人睡觉后,便会在女人体内孕育并诞下孩子。
刚说到此,独耳朵李就挨了花芙蓉的一记五指山。
不讲理啊不讲理,人家好心给你讲事情,你这女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要你讲龙精,谁让你讲男人和女人睡觉的事儿了?再敢对我轻薄,我把你另一只耳朵也打聋!”
“别介、别介,人家就一只好耳朵了,还留着听音儿呢!”独耳朵李捂着耳朵,将脑袋缩一半儿到衣服里。
花芙蓉给了他一脚:“少罗嗦没用的,迅速进入正题!”
“龙精,自然是两位圣、邪少尊主为繁衍后代之物,只不过,龙精较之普通的精又有所不同,那就是,龙精经过少尊主潜心修炼,已经有了灵性,其产下的后代必然也是超乎其神的。”
“哈哈哈……”花芙蓉笑得前仰后合,“什么乱七八糟的龙精,说白了,不就是男人的精子吗?你直接跟我说他们这是优生优育不就行了?”
优生优育这个词儿独耳朵李还是第一次听说,尴尬自己的孤陋寡闻,他附和道:“算是吧。可是,龙精毕竟关乎着天阳宫和碧水宫的前程,因为龙精产下的后代,将是之后尊位的继承者,所以,在登上尊位之前,少尊主必须保持自身绝对的纯洁,他们要保持童子之身,不随便亲近女色。只有登上尊主之位后,才能与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个女人洞房,播下龙精,进而产下继承人。”
花芙蓉瘪瘪嘴,量那个邪魔少主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然,他自己播的种,怎么又能连被播种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呢?
独耳朵李继续嘟嘟囔囔,说其实这种守龙精的规矩无论是对邪少主还是圣少主都是很难为人的。
圣派少主龙天辰清心寡欲,龙身天成,守身如玉对他来说也许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邪魔少主扰龙无棱就不同了。扰龙无棱毕竟还挂着个“邪魔”的招牌,哪个邪魔在两性关系方面不是烂得掉渣?何况他还是个尊少主?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4章 邪魔少主是我爹爹
毕竟都是男人嘛,男人都是用下体思考的动物,偶尔忍不住犯点儿错误也是很寻常的事。
正说着,独耳朵李的耳朵被一只利爪给捏着提起来了:“连个童子身都守不住,还弄丢了龙精。这种人你还替他说话,只是可怜了那对母子,平白无故被追杀。那什么江湖正派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灭邪魔派他们找扰龙无棱啊,欺负妇孺算什么能耐!”
屋顶,梁上女子盗取了花芙蓉放在席下的《金赤攻略》,正欲离去,却听得院子里两人的谈话越发的不是味儿,于是,便重新收起脚步隐匿在屋顶的飞檐之后。
听着听着,司徒新月白皙的脸蛋儿因气恼而升起红晕,竟敢背地里说她的未婚夫扰龙少尊主的坏话,这些家伙是不是活腻歪了?
她握着香拳,指关节捏得嘎嘣嘎嘣响。同时,白、橙、绿、青色的玄气在她头顶满满聚集,最后,形成一圈儿最外层是青色的光环。她的玄级已经达到了四级,对付下面玄级只有区区一级的两个人,好比鸟儿捉只虫子那么简单。
“对、对、对,是、是、是,师太说得对,师太英明,只是……只是邪魔少主的龙精还没有找到,您和我师父这孤儿寡母的安全……”独耳朵李说着又瞥了眼吃得满嘴抹油的铜板。
不知何时,铜板身边,已经或蹲或站着五、六个小叫化子。他们清一色的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此时,全都像小猪仔一样闷不出声地分食那只烧鸡呢。
独耳朵李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深意,是耐人寻味的,那绝不是一般乞丐所能拥有的境界。花芙蓉开始对他生疑,铜板抹了把嘴巴上的碎鸡肉,也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似懂非懂的信息。
“一只耳叔叔,你确定你对这只鸡不感兴趣吗?”叔叔是个乞丐,乞丐应该护食的呀,他竟然把鸡腿毫不保留地让与他和他娘,心里一点儿对这只鸡的渴望都没有。
几个小叫化子一听,各自赶快将手里的鸡肉往嘴巴里面塞,好像生怕独耳朵李反悔了要回去一样。
铜板雪亮的眸子又落在花芙蓉脸上:“娘,你希望铜板给邪魔少主做儿子?”
花芙蓉狠瞪了铜板一眼,兔崽子,娘的心思你也敢随便揣摩,当邪魔的儿子怎么了,邪魔派天下无敌,跟邪魔攀上亲戚,看谁还敢欺负咱娘儿俩!
铜板立刻从娘亲的眼中读出了这段话,虽然他还不是非常懂娘的全部用意,但是娘决定的事情,一定都是对的,他跟着娘的决定走便是。
花芙蓉松开独耳朵李的耳朵,嗓门儿提高了十八度:“铜板,你不记得了吗?你的爹爹其实就是邪魔少主扰龙无棱啊!”
房子上埋伏的司徒新月听了,差点儿没笑喷了。
之前,她从集市上看到铜板,觉得他这么个小人儿就有这么超凡的能力,心中生疑,于是一路跟着他到了破庙。可是,当她在破庙的屋顶看到小家伙的生活状况时,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铜板的娘亲虽然还算有些姿色,但毕竟也就是个粗衣烂衫的叫化子。
如果说一个叫化子女人带个叫化子儿子有可能是邪魔少主丢失的龙精所在,那么天下如此之大,孤儿寡母多了去,那些比他们母子强上十倍百倍的母子不都有可能与扰龙无棱丢失的龙精有关?
况且,邪魔少主扰龙无棱向来深入简出,他是何等尊贵和霸气之人,普通女人连见他一面恐怕都难,就连她这个未婚妻也只不过才和他见过三五面而已,她一叫化子,凭什么敢妄言自己和他……和他那个过?
院子里,独耳朵李也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铜板旁边的小叫化子们都半张着嘴巴停下了狂吃的动作,有一个还直接把没来得及嚼碎的肉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小家伙卡得一通神咳,最后,还得铜板伸手过去帮他在小胸脯上捋顺。
独耳朵李恢复神智,脸色却依然苍白:“师太,这话您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外面那些找龙精找红眼的家伙听去,可是要丢性命的!”
花芙蓉白了独耳朵李一眼,没心情搭理他。她伸手指着那几个小叫化子:“喂,你们这帮小家伙也别光顾白吃白喝,把你们的小喇叭本领都使出来,到大街上扯开嗓子给我嚷嚷去,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散布出去,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别说,花芙蓉这句话还真好使,几个小叫化子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拎着各自的要饭家什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扯开了嗓子嚷嚷着。
“大家注意啦注意啦,铜板是邪魔的儿子。”
“大家注意啦注意啦,铜板是龙精诞下的种!”
房顶上,司徒新月把到手的《金赤攻略》放在眼前一晃,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趟虽然又没有找到龙精,但也算是没白跑。
至于下面那几个嘴上没有把门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她也懒得搭理他们,等小叫化子们把谣言造出去,哼,自会有江湖上那些寻龙精的人来收拾他们!
司徒新月敛气运功,飘逸的五彩袖轻轻一挥,正要运用轻功弹跳飞起,突然,一抹银色影子似一道流星由天而降。
女为悦己者容,女也为悦己者神魂颠倒情非得已。
看到平时盼星星盼月亮的心上人突然降临,司徒新月心如擂鼓,面绽桃花。
一声柔情似水的“无棱……”也好似轻拨琴弦那样悠扬动听。
然而,她的柔声只从扰龙无棱的耳际飘过,却并没有驻留。
扰龙无棱罩着银色面具的脸庞,与一身鳞光闪闪的银色长衫浑然一体。他如一尊神龙由天而降的。面具遮住了他真实的面孔,只有两只雄霸无情的眼睛,透着俾睨一切的阴冷。
那阴冷的目光,正漫不经心地扫向屋檐下的院落……
此时的院子里,比往常都要热闹。
墙角打盹儿、聊天儿的大叫化子和老叫化子们,有的听到了小叫化子们的话,有的耳朵背点儿的还没听到。没听到的竖起耳朵再仔细听听,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什么,破庙那对孤儿寡母,居然是邪魔少主的家眷?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见过哪个五岁孩子像铜板那样厉害的?恐怕只有龙精诞下的种才有那样的特异本领!”
“据说那邪魔少主心地寒冷似极低之冰,他不但冷酷无情,还六亲不认,铜板会是他的儿子?可惜,可惜了呀。”
花芙蓉本来想跑到门口儿瞭望一下,看小叫化子们是不是听从她的话出去散布消息了,谁知脚刚踏出大门就听到了几个老叫化子的对话,心里不禁微微震动。
她才不管他邪魔少主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狐假虎威保住了母子俩的性命再说。
“喂,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不要光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去把你们的兄弟都叫过来,过来给你们丐帮帮主我请安!”
乞丐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耀星大陆生活了大半辈子,有的乞丐的丐龄也有好几十年了,一直就过着自由散漫的生活,从没听过乞丐也能自成一派的。
“闺女,啥是丐帮帮主?”一个没牙的老乞丐问。
“就是咱们叫化子的头儿,带着咱们要饭的呗!”独耳朵李站在花芙蓉身后,笑呵呵地说。
“你凭什么要我们认你当帮主?你的玄级也不过才是个最低级白环!”
“就是,要当帮主也得独耳朵李来当,我们听他的!”
“对,我们听独耳朵李的!”
可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玄级是她的致命伤,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她把目光转向独耳朵李,用目光质问他,小子,你想跟我抢饭碗是不是?
“咳咳”,独耳朵李清清嗓子,挠挠头,对那些个多事的叫化子眨眨眼,歪歪鼻子,“那个,你们知道我跟铜板娘叫什么吗?听好了,铜板是我师父,铜板娘是我师太。那么以此类推,你们,嗯哼?”
“可是,她是邪魔少主的女人啊!”
“邪魔少主的女人才好,今后有邪魔少主的保护,我们当乞丐的就不用再怕人欺负了!”
“好”,没牙老乞丐拄着拐杖率先站起来,对花芙蓉深深鞠一躬,“帮主,今后我们就跟着你了!”
“帮主!”
“帮主!”
目睹着下面的一切,房上的司徒新月气得直跺脚:“无棱,我帮你去收拾了这帮乌合之众!”
一只胳膊横在她胸前,他并不言语,也不说明是否同意她下去,只是这一挡,就言明了自己的态度。
冷不丁,司徒新月胸前的柔软轻蹭了扰龙无棱的胳膊,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距离这样近,而且第一次,就是如此的惊心动魄,虽然隔着衣料,都无法阻挡她胸膛中迸发出的火花。
圆睁的杏眼立刻弯成勾魂的月牙儿,娇羞的面庞更是百媚千娇:“无棱……”
扰龙无棱面若冰霜,他的手指在她胸前轻轻一抹,只若一阵风吹过,他的手里便魔术般多了一本册子,册子的正面赫然写着《金赤攻略》。
司徒新月心里又羞又愧,本以为扰龙无棱想要乘机与自己亲近,不成想这一次又是她在自作多情。
扰龙无棱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眼睛上:“这个,谁的?”
凭什么你问就说?司徒新月的公主脾气上来了,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书:“我身上的书自然是我的!把它还给我!”
“姐姐胡说,那本书是我娘亲的!我娘亲还要用这本书学功夫报仇呢!”
稚嫩清脆的童音好似天籁般从脚下传来,扰龙无棱和司徒新月都不由地循声望过去。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5章 恍若初见
屋檐下,铜板正向上仰着小脸,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愤怒正喷着怒火。
司徒新月白了铜板一眼:“你说这是你娘的书,你有什么证据?”
“我娘每天都看这本书,这本书上有我娘的味道。姐姐说这书是姐姐的,姐姐又有什么证据?”
司徒新月鼻子呲了一声,臭小子,才巴掌大点儿就像和本公主斗嘴,你斗得过我才行。
“小弟弟,你撒谎,这本书上可没有馊饭味道和狐臭味道,你怎么能说这书上有你娘的味道呢?”
小家伙的娘不就是刚才那个自吹自擂的女乞丐吗?她身上除了这种上不了大场面的垃圾味道还会有什么味儿?只可惜,她这么深奥的语言小家伙根本就听不懂。
权当是对牛弹琴了!
“姐姐,什么是对牛弹琴?”
司徒新月使劲儿咽口吐沫,她记得自己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他居然好像就听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扰龙无棱百年深潭般的眸子,好似被春风拂过,有了些许的轻漾。手里的这本《金赤攻略》到底是谁的,已经不言而喻。相比于司徒新月,他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清澈如水的孩童。
他的目光深陷在孩子晶莹的目光里,许久,他极地寒冰般的心坎儿里,罕见地掠过一抹柔情。
那个叫花芙蓉的女人,一定有一种主宰人思维走向的心术,不然,他怎么就随了她的胡言乱语,怎么就对下面的这个无关的孩童萌生了涓涓父爱?
“对牛弹琴就是我说多了你也听不懂,不要在这里瞎嚷嚷了,这本书就是本公主的!”
司徒新月公主脾气上来,说着,伸手便去扰龙无棱的手里取书,不想,扰龙无棱拿书的手一掂,书瞬间到了他另一只手上。
直恨得司徒新月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上面两人的小动作,铜板看在眼里:“大侠叔叔,这本书真的是我娘的,不信你嗅嗅,上面有我娘的味道。”
扰龙无棱薄凉的唇微挑起一个弧度,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司徒新月以为他不会听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不想,他竟真的略低下高傲的头颅,同时,把那书的一角抬起,送到他高挺性感的鼻息下,接着,认真地抽动鼻翼。
藤纸扉页的干草味道,和着淡淡的墨香,之间,似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女子的幽幽体香……
看扰龙无棱闻得用心,铜板自然也很开心:“大侠叔叔,我说的没错吧,上面是不是有我娘的味道?”
“嗯。”扰龙无棱先是肯定了铜板的话,铜板正要拍手,却看到他眉心一蹙,“似乎还有……还有……”
“铜板知道了哦,有一次铜板尿床,尿尿渗到炕席下,渗到娘的宝贝书上……大侠叔叔,你一定是嗅到了铜板的尿骚味儿!”
司徒新月一步跳开,跳到一边,又是用手扇鼻子又拿丝帕擦手,刚才拿着那书摆弄了小半天儿,怎么就没注意到上面的尿骚味道呢?
扰龙无棱的嘴角硬生生地勾起,又似被弹簧拉着一样回复了原位,幽深的眸子,向屋檐下仰首的小孩子洒下两道柔和光:“我相信你,这本书是你的了。”
司徒新月跨前一步挡在扰龙无棱面前:“不行,你这本书是从我手里拿的,要给他也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才行!”
这种明摆着的胡搅蛮缠,扰龙无棱本可以不理不睬,要不是因为下面的这个孩子太投缘,他连这本所谓的旷世奇书的归属也不会感兴趣。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皆是因为龙精。
刚才几个小叫化子满街嚷嚷铜板是龙精的钟,是扰龙无棱的孩子,被偶然经过的他听了去,出于好奇,他来这里探个究竟,不想,正看到美滋滋地摆弄着《金赤攻略》的司徒新月,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这时,院落里的铜板不知从什么地方搬了个梯子来,正顺着梯子往房子顶上爬。谁知,那个梯子并没有放稳,铜板快要爬到房顶的时候,那梯子就像一侧倾倒下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扰龙无棱如神鸢般飞身而下,他将铜板稳稳地托住,又稳稳地放在地上。
看扰龙无棱下去了,司徒新月也跟着下去,就着要书的油子,她得和心上人多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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