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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漂裙
今天这个女人,难道是个例外?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多么的厉害?
龙天阙慢慢走向花芙蓉:“这位姑娘,我是天阳宫的龙天阙,我们圣宫的人从不滥杀无辜,我们只是想得到邪魔少主龙精的下落,或者说,他的孩子的下落,还希望你能配合。”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我是个女人,不知道你们男人的东西。”
“胡说,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的儿子就是龙精的种,你还说什么?”冉颂生气地过来辩白。
“妖言惑众啊,妖言惑众,龙二少主你怎么能连市井传言都当真呢?都怪我,都怪我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是遭哪个挨千刀的小人报应了啊!”
花芙蓉使劲挤出几滴眼泪,边说边抹泪,好像真的遇上了小人陷害一样。
龙天阙把目光移向冉颂,这街上的传言可是他报告给他听的,要说不辨是非,也和冉颂有莫大的关系。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走到龙天阙身边,将一个物件递给他看,并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这物件是今早龙天阙派往破庙搜查的人,在那里找到的。
龙天阙的嘴角微微上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不做声,只拿着那物件翻来覆去的地看了好一会儿,那是几张串在一起的风干老鼠皮,老鼠皮上还有歪歪扭扭的名字和龙天阙看不懂的拼音,那都是铜板一笔一笔记着的和他和他娘有仇的人。
女人的话似乎还算可信,她的仇家的确不少。
然而,刚才那个人在他耳边的一通话,已经让他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花芙蓉看到了龙天阙嘴边的那抹邪恶,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她想偷偷溜走也不成,好吧,那就以牙还牙。
趁一干人不注意,花芙蓉一把将西陵华曼扯到自己身边,一手迅速扼住她的脖子,拿这个女人作威胁,不信那个西慕国的王子可以无动于衷。
“放我从这里离开,不然,我掐死她!”花芙蓉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四级,她手力完全可以扼死西陵华曼。
果然,西陵华木一看妹妹被擒着急了:“姑娘咱们有话慢慢说,先放了我妹妹,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放我离开!”她要回家,她的铜板现在正一个人待在家里,他长到五岁还从未无缘无故地找不到娘亲。
西陵华木看向龙天阙:“龙二少主,你看……”
龙天阙深目流转,眼底滑过一抹狡黠的寒光。他的目光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的属下传递了一个消息,然后,才正视花芙蓉:“回去可以,先看下我为你准备的神秘大礼。”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8章 龙天阙的神秘大礼
花芙蓉顺着龙天阙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龙天阙五六个手下抬着一只半多高的箱子似的东西走进来,那箱子似乎很重,上面还蒙着厚厚的黑布,看不出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吗?”龙天阙眉毛一挑。
花芙蓉勒住西陵华曼的手加重了力度,疼的西陵华曼“啊呀”直叫。
“我可没那个好奇心,快放我出去,不然,我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姑娘,有话好好说。”西陵华木紧张极了,同时,心里不免纳闷,这女人的玄级充其量也就是个四级二阶,而妹妹西陵华曼的玄级至少也是三级之顶,她怎么就能将妹妹生生给擒住了呢?
花芙蓉看出了西陵华木的疑惑,西陵华木的玄级至少在七级中阶之上,她的伎俩很难逃过他的眼睛。另者,西陵华木是西陵华曼的哥哥,要是他出手救妹妹,正面冲突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须时时提防着他点儿。
要说她使了什么手段让西陵华曼乖乖臣服,很简单,就是她刚才趁西陵华曼不注意,用她手指偷偷在她脸上抹了一点儿毒,并把嘴巴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老实点儿,不然没有解药你的脸皮就没了!”
花芙蓉手上少量的毒会使西陵华曼脸上的皮肤有灼伤感,但却不至于毁容。
西陵华曼却以为自己真的会毁容,所以吓得大气不敢出。
女人就是这样,无论在什么时代,她们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容貌,一个姣好的容貌,千金不换,如果丢失了美貌,她们会去寻死!
西陵华木向她扫过来的目光中带着幽怨,这个目光好眼熟,但是此刻,花芙蓉也只能当是没看见。她更紧张的,是他是否会为妹妹出手。
心思全落在西陵华木是否出手上,花芙蓉完全忘记了龙天阙的“神秘大礼”。
随着那幅巨大的黑布被“哗”的一声揭开,花芙蓉只感觉浑身无力,身体晃了晃,差点儿没栽倒。
“铜板,铜板,你们把他怎么了?啊,他这是怎么了?”看到巨型铁笼里蜷缩着的铜板的那一刻,花芙蓉的心都快炸了。
“怎么样,你还想离开吗?”龙天阙一副欠揍的表情,“没关系,这里的大门向你敞开着,要留要走,随你的便。”
殿堂里的人闪向两侧,一道耀眼的光芒倾泻而入,殿堂大门不知何时被人完全打开,大门外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光华世界。
大门向她敞开着,龙天阙说她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她却说啥也不能离开了。此时,她比任何时候都担心自己的儿子,比任何时候都割舍不下他,甚至,她觉得此刻被困在铁笼里的人应该是她。
铜板怎么了,他被他们下药了,还是打晕了?铜板脑子机灵动作神速灵活,一般人是很难捉住他的,如果不是使用了卑鄙无耻的欺骗儿童的手段,他们肯定不能得手。
这个龙天阙真是狡猾至极啊,要不是他把铜板弄晕又关在厚重的铁笼里,凭着她和儿子之间的默契,一定可以想办法逃走。
愤怒,潮水般袭来,花芙蓉涨红了脸颊,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冲上去将龙天阙千刀万剐。可是不行,儿子还在他手里,她需要冷静一分钟,用一分钟的时间寻找对策。
愤怒的潮水在第三十秒钟时又慢慢退却。花芙蓉脸上露出一副不以为然:“想不到堂堂天阳宫二少主,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凌妇孺,天阳宫宫主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花芙蓉看似无意地在西陵华曼的脸上一弹,西陵华曼吓得叫起来:“二少主救我,救我!”
明明自己的哥哥就在现场,却喊龙天阙救她,这个女人,真是重色轻兄啊。
英雄救美不止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运气,龙天阙被西陵华曼娇腻的呼唤声糊住了耳朵,心里也是微微一颤。
他挺了挺腰板儿:“叫化子,你不用拿这种话来激我,没有用的。消灭邪魔是天下人的一致心愿,我这样做,可是顺应了民意的,你们诸位说,是不是?”
龙天阙在问在场的那七个人,那七个人中有五个昨晚被花芙蓉吸走了玄气,功力还降了一级,正对花芙蓉恨得咬牙切齿撕烂她都不解恨。
龙天阙这话一出,立刻有几个人响应:“龙二少主所言极是,消灭邪魔,还耀星大陆和平!”
“杀了邪魔龙精之子,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铁笼,铁笼里铜板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未动。
“你们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灭他全家!”
花芙蓉护子心切,一脚踢开西陵华曼,同时,巨大的愤怒使她肌肤上浸出的毒素的浓度更重,毒素顺着西陵华曼的脸淌下去,一直淌到西陵华曼的脖颈。
西陵华木接住妹妹,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奔向铁笼的花芙蓉。
这女人好绝美的身姿,好霸道的口气,让人惊骇,也让人心动。
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了,她恐怕已经忘记了他,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把她忘记。
暗自寻找了她这许多年,再次相见,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番场面。
臂弯下,传出西陵华曼娇滴嗔怪的声音:“哥哥,你倒是管管我啊,我的脖子、脖子,哎呦,哎呦……”
西陵华木这才回过神儿来,一看,妹妹颈上的肌肤都已经溃烂了。不好,一定是中毒了。
西陵华木把妹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追过来恳请花芙蓉:“姑娘,我妹妹她……”
正扶着铁笼呼唤儿子的花芙蓉转过头,似乎一下醒悟的样子:“带她去洗个热水澡,顺便在热水里放点儿盐,泡两个时辰,就没事了。”
其实洗个热水澡就差不多了,根本不用放盐。给西陵华曼伤口上撒盐是为了教训她一下,让她以后对她要客气一点儿!
西陵华木看向龙天阙,这里是龙天阙的府邸,洗热水澡这种事还得他安排下去:“天阙兄,你看这……”
龙天阙也听到了花芙蓉的话,于是挥手招呼女仆,把西陵华曼带走去洗澡了。
这时,笼子里的铜板揉揉眼睛爬起来,小家伙忽闪着大眼睛四下瞅瞅,眉头动了动,然后看到娘,他的小脸儿立刻就舒展了。
“铜板,娘在这儿,你怎么样儿子,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
“娘,这是你给铜板新做的小床吗?铜板不喜欢,铜板要出去。”
花芙蓉松了口气,原来铜板只是睡着了,龙天阙的人并没把他怎么样。亏小家伙还如此镇定,都被人关起来了,还以为自己住上了什么新式床榻。
“铜板别急,铜板再躺下睡个回笼觉,等睡醒了娘就放你出来。”
“呃,好吧娘。”
铜板又听话地爬回去睡回笼觉了,众人黑线。这个做母亲的也真是个极品,孩子正被人绑架好不好,她不担忧,反而让他去睡回笼觉。
这孩子也一样,他会看不到自己面临的危险吗?他的冷静,居然比一般的成年人都更胜一筹。
或者,在很多人的眼里,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家伙,可能是这些人的气势吓傻掉了也说不定。
“龙天阙,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儿子?”
“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留着他在这里等他爹扰龙无棱上钩,到时候,哼哼,正好可以把这两个祸害一网打尽!”
“哈哈哈……”花芙蓉突然矢口大笑,笑声汇成一串犀利的音阶,回响在殿堂之中。
“之前我很纳闷,天阳宫和各国派出寻找龙精的人为什么都是些上不了堂面的小角色,现在我明白了,原来竟是一帮有眼无珠的乌合之众!”
花芙蓉的话有所指,面前算上龙天阙在内的八个人中,除了西陵花木,其余七人都不是圣宫和各王国的嫡子,这些继承不了家业的子嗣,本身就在思想上有着或多或少的自卑感,现在花芙蓉的话无疑是揭开了他们的伤口往上面撒盐。
尤其是天阳宫的二少主龙天阙,人们能叫他一声二少主,是对他的尊重,天晓得他在天阳宫处于怎样的尴尬境地。
“杀了这个女人,让她满嘴胡言乱语!”南宫瑛、南宫琦兄弟齐声说。
“对,杀了这个女人,她偷走了我们身上的玄气,死不足惜!”冉颂说。他是王室北乌国的异姓,本来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他更看重的还是自己好容易修成又丢掉的玄级。
龙天阙没有急于表态,因为在他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首先,笼子了的小家伙是不是真正的龙精的种他还不敢保证,要是滥杀了无辜,他哥哥不会绕过他的。
他的父亲,天阳宫的宫主此时不在宫中,天阳宫的事全权交予的哥哥龙天辰掌管。
另外,就是笼子里面的小家伙真是龙精的种,他还想着利用她们母子钓来大鱼扰龙无棱呢。又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可是,他怎么就觉得那女人的眼神儿里流露出来的满是嘲笑和不齿?
“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龙天阙大手一挥,一把利剑刺向花芙蓉的喉咙。
花芙蓉不慌不忙,脸上的笑意更深:“龙天阙,你真的觉得我儿子的爹是邪魔少主?你也太、太、太高看我们娘儿俩了吧?”
龙天阙的心一震,他再次看审视起面前的女子。
她的衣着虽不像普通的乞丐那样粗衣烂衫,却也仅是农家的土布粗衣而已,墨染的秀发虽然如瀑布一样飘逸,但是却一点儿淑女感都没有,还有她的面庞,刚一见她,还感觉她是那样的清丽脱俗,现在……嘴巴歪着,眼睛斜着,眉毛挑着,算是雪白整齐的牙齿一半儿呲在她面前……
好吧,就算是她故意弄出这幅德行来气他,他也立刻判断,这种太一般的女人,绝非扰龙无棱那样的邪魔少主能够看得上。
正想着,属下进来报告,外面聚集了一些乞丐,说是要他放了他们的丐帮帮主。
靠,这是什么年头,要饭的能有口饭吃饿不死就不错了,居然也可以自成一派?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9章 还我们帮主
还说要他放了他们的帮主,他们是不是饿昏了头,听说他这个天阳宫二少主来到北乌国了,便集体跑到他这里来找茬儿要些好处?
“给他们几辆银子把他们打发走,告诉他们,这里没有他们的帮主。”怎么的天阳宫也是以慈悲为怀,他这个当二少主做点儿样子出来也是应该的。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也跟他们说了,可是他们就是不走,还说破庙里住的母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丐帮帮主和她的孩子。”
龙天阙的肺都快气炸了,区区几个叫化子你们都搞不定,改天都给我滚回老家去种地!
冤枉啊龙二少主,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全北乌国的乞丐都来了,足足有上千人之众。
在场的人包括花芙蓉在内都是目瞪口呆。
乖乖,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居然可以调动世界上最散沙的乞丐大军?
早知道当帮主可以这么给力,不如五年前就弄个帮主来当,那样的话,没准儿就不会结下那么多鼠皮仇家了……
院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全是敲击破盆破碗破罐子的声音,按说上千人一起敲盆敲碗敲罐子,如果没有经过事先训练,敲出来的效果一定会是噪杂无序的。
一群临时组织起来的叫化子,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在短时间内去组织和训练?
可是,为什么外面的声音却那么的整齐划一,就像是有人在给他们的敲击打着拍子一样?
很快,请愿的叫化子的代表被请进来了。
那是一个包裹了一只耳朵的年轻男子,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叟。一样的破衣烂衫,一样的蓬头垢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七位有着王家贵族血统的年轻人都捂着鼻子向后避了几步。
这时,七个人中有一个发出一声:“咦……”
引得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发出“咦”之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北乌国皇后的外甥冉赞。
于此同时,进来的一只耳朵的年轻人也是一愣,然后迅速低头,装做没事的样子去参见龙天阙。
独耳朵李的表情变化花芙蓉看在眼里,再结合刚刚冉赞的那声“咦”以及之后的沉默,她猜测,独耳朵李的身份应该和北乌国王室有关。
和独耳朵李一同前来的,正是那天在破庙院子里认花芙蓉做帮助的没牙老乞丐,叫老火棍。别看这个老火棍已经骨瘦如柴弱不禁风了,实际上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从小当乞丐,一手帮助过的乞丐无数,尤其成年后,由他亲手拉扯起来的小乞丐就数不胜数。
做乞丐的不能扎堆儿,扎堆儿就得挨饿,所以,他的那些乞丐朋友和孩子都分布开去,朋友的朋友,孩子长大后拉扯过的孩子,也已经遍布四方。据说,他手里有个可以召唤他们的法器,只要他启动法器,无论那些人在哪里,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见他。
所以,今天的人气应该与老火棍有关。
老火棍和独耳朵李与龙天阙交涉释放花芙蓉母子的事宜。龙天阙自然不愿意放人,但是,又对屋外的千人大军不能掌控,正两下为难。
这时,他们身后的一个嫩嫩的声音响起:“一只耳叔叔,老火棍爷爷,铜板不喜欢这张床,铜板要出去。”
“师傅!”独耳朵李这才看到被关在铁笼里的铜板,他质问龙天阙,“龙二少主,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做这种事?这也是你们天阳宫的慈悲精神吗?”
老火棍也不干了,他哆哆嗦嗦地走到龙天阙身前:“我丐帮兄弟遍天下,不用两天,这件事肯定会传到天阳宫,我倒要看看,圣宫的至尊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龙二少主,我还听说这里还关着许多和我们帮主母子一样的孤儿寡母,没错吧?”
龙天阙害怕了,这件事要是传到天阳宫还得了?
“二位息怒,这些事都是我下面的人弄的,我也是才知道。这样吧,明天,我就此事专门召开一个认亲大会,到时候,有爹的孩子就让他爹过来将娘儿俩带走,如果有亲属证明死了爹的,也可以被家人领走,你说怎么样?”
花芙蓉差点儿没跳起来,她连自己能么怀上铜板的都不知道,到哪儿去找铜板的爹呢?亲戚朋友也不行啊,她未央国公主的身份恐怕还没有人知道,况且未央国对她已经恩断义绝,她根本不可能指望那里的人来搭救她们母子。
“那纯粹的孤儿寡母怎么办?”花芙蓉问。
“母亲可以暂且放回家,孩子嘛,在没找到真正的邪魔少主龙精之前,还得继续关押在我这里。”
“邪魔少主的龙精不是只有一颗吗?你们关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龙天阙耸耸肩:“没办法呀,不可以有漏网之鱼嘛。”
花芙蓉的心收紧了,她这个娘是狼心狗肺吗,怎么能对外宣扬自己的儿子是龙精的种呢?
难怪龙天阙他们一开始就对街上的传言信以为真,真正龙精之子的母亲,恐怕早就带着儿子藏匿起来了。又有几个像她这样甘当替罪羊的傻瓜?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花芙蓉眼珠子一转,目光投向铁笼里的铜板,冲正尽盯着自己的小家伙眨眨眼睛。铜板会意,脸上漾起天真的笑容。
娘让他偷偷把独耳朵李叔叔叫过去,让他随便找个英俊潇洒的人扮作他的爹爹来把她们母子认回去。这个办法真好,娘亲在铜板心里,一直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只要有娘亲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徒儿你过来,带铜板去嘘嘘,铜板要嘘嘘!”铜板握着铁笼子的栏杆大叫起来。
花芙蓉向独耳朵李使了个眼色,独耳朵李连忙跑过去,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上。龙天阙一脸狡猾:“不是要嘘嘘吗?来人,弄个高颈瓦罐来,给他。”
结果,独耳朵李拿着高颈瓦罐从铁栏杆之间送进去,铜板在众目睽睽之下,极不情愿地尿了半罐。
“我要便便,我要便便。”
花芙蓉暗自发笑,儿子好样儿的,看你龙天阙怎么办,不开笼子们,你让他拉在里面不成?
“……就地解决!”
一片唏嘘之声,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东方炫丽甚至紧蹙眉头,捂着鼻子掉转身去。
东方炫丽以耀星大陆第一美人著称,她是东旸国的公主,又是天阳宫宫主与东方家族内定的天阳宫少主龙天辰龙精的受体,其身份相当于龙天辰的未婚妻。
龙天阙请东方炫丽来,一来,是因为她是东旸国的公主,她可以作为东旸国的王族参加,二来,龙天阙也是看重了她是自己未来嫂子的身份,他想借助她,探听龙天辰对此事的态度。
东方炫丽之所以来参加,也有她的想法。她知道龙天辰的这个弟弟向来做事鲁莽,她怕他做了给龙天辰摸黑的事,所以打算来看着他。同时,她也想能为龙天辰做点事儿,让他对自己能好一点儿。邪魔少主扰龙无棱是天阳宫少主龙天辰的最大敌人,如果可以借此机会消灭邪魔少主的龙精,对龙天辰来说,必定是个天大的好事。
龙天阙看出了自己未来嫂嫂的不悦,赶紧放弃了自己才说过的话。他挥手叫属下把笼子打开,让独耳朵李把铜板带出去解大手。
别说,独耳朵李这个徒弟还真当的挺合格的,他照顾起铜板来,真比铜板的娘亲花芙蓉还要细心呢。
众人一阵唏嘘,一是唏嘘这对少师老徒年龄悬殊得太厉害,二是唏嘘独耳朵李的身份,他与这个孩子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龙天阙看出了众人的猜疑,这提醒了他另一件事。
认亲大会现场。
几十对孤儿寡母,在会场中央的大台子上被一字排开。
会场外围,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围观看热闹和前来认亲的家属。期间,还夹杂着一些破衣烂衫的乞丐,他们都是老火棍和独耳朵李的人。为了避免龙天阙使诈,老火棍命他们参杂在人群中混入会场,时刻监视龙天阙的动作,保护帮主母子安全。
独耳朵李的玄级稍高些,他被派往大台子下面,正对花芙蓉母子的位置。在他身边,还站了一个身着绸缎衣服,打扮成阔少模样的乞丐,是按照花芙蓉的指示,认亲活动开始后,他应该跑到大台子上去认亲。
认亲活动开始了,陆续有男女走上台子,去认领自己的家眷或是亲属。
那些人在一旁的文书那里一一做了登记,打扮成阔少的乞丐也夹杂在他们中间,在登记的时候,文书让他写上自己的名字和被认领人的名字,以及他与被认领人之间的关系。那个乞丐拿着笔傻掉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花芙蓉母子的名字,就是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写啊,因为他不识字。
由于之前得到台下独耳朵李的暗示,花芙蓉和铜板已经知道那个人就是被独耳朵李雇来认亲的。
“写呀,快点儿写啊。”花芙蓉带着铜板站在孤儿寡母们中间,着急地自语道。
“娘,他好像不会写字。”铜板从他偶尔瞥过来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心思。
“什么,他不会写字?”花芙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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