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漂裙
铜板一声声呼唤吕同之“爹爹”,这让花芙蓉这个做娘的心里酸水直冒。
她托着腮坐在马车的一角生闷气。
花铜板啊花铜板,你个小没良心的,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一个冒牌的爹爹真正和你相处的时间才不过几个时辰,你的心就被他给买了么?真是不公平啊不公平。
车外,和车夫坐在一起的独耳朵李更是郁闷。本来,车里面的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要知道,为了帮主和师傅的这次出行,他熬了大半宿的夜,还舍了不菲的血本儿。
从车夫手里夺过马鞭子:“你歇一会儿,我来。”
病秧子,你想坐享其成吗?没那么容易。
看准了那些沟沟坎坎坑坑洼洼,马鞭一扬冲过去:“驾、驾驾!”
车子从泥坑中几进几出,就连独耳朵李和那车夫都差点儿没从马车上掉下来,更别提车子里面的几个人了。
一阵手指划玻璃的声音从车棚里传出来:“独耳朵,你……找……死……啊!”
是花芙蓉的声音,单单是花芙蓉的声音。
独耳朵李脑袋一缩,他怎么忘记了,现在的帮主,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只有初级玄力的帮主了,现在她的玄级达到了四级,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隔墙偷音。
“帮主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刚才路不好走,马儿一时失足,抱歉哈。”独耳朵李转身撩开车门的帷幔,对花芙蓉连声道歉。
车子里的状况惨不忍睹。本应坐在椅子上的花芙蓉,竟顺时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变成脑袋着地,两腿朝天的模样。
脸贴着马车地面的花芙蓉,脸臭的像是马上要杀人。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椅子上安然无恙的吕同之和花铜板。花铜板坐在吕同之的臂弯里,乖得一塌糊涂。就连独耳朵李都惊呆了,在这种过山车式的马车上,他们两个是如何保持身体平衡的?
噗,帮主的姿势太诱人,再看下去眼珠子会被她剜出来的。没敢再多言语,独耳朵李将脑袋缩了出来。
独耳朵里恶搞吕同之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误伤了他的师太加帮主大人,后果相当严重。
两分钟后,铜板从帷幔后露出小脑袋:“一只耳叔叔,我娘说这段路太破了,让你下去帮着马兄弟们使使劲儿。”
推车就推车呗,啥叫使使劲儿呀?还马兄马弟的,直接叫马爷爷马奶奶得了,什么时候看到这女人对自己如此客气过?
“一只耳叔叔……”
“师傅你要说啥徒儿都知道了,徒儿这就去推车,这就去。”
怕铜板将自己的心思泄露出来,独耳朵李翻身跳下马车,转身跑到车后,呼哧呼哧地推起车来。
自此,他一直尾随车后跑了整整十里,十里啊,那女人居然一点儿怜惜都没有,就差点儿没把自己的两条腿也丢在路上了。
马车里,气氛有点儿诡异。
“铜板,花铜板,到娘这里来!”
“不嘛,铜板要跟爹爹坐。”铜板边说,一边将小屁屁使劲儿往危襟正坐的吕同之身边蹭。
不知道病秧子吕同之到底在铜板身上施了什么魔法,铜板一见上他就像胶皮糖一样贴了上去,扯都扯不下来。
花芙蓉暗地里偷瞄着吕同之苍白的侧脸,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她想找几个词汇来形容他,可是每一次,她想到的词汇都不同。如果一些意思相近的近义词也就罢了,偏偏,她想到词儿又完全无法安在同一个人身上。
比如说,她曾觉得他很书生,就是那种纯得不能再纯的甜面小生,文质彬彬,谈吐不凡。好比,那天在龙天阙的认亲大会上的样子。
又比如,她觉得他很虚弱,那是一种阴柔之美,苍白又不失性感。好比,他在她破庙的床榻上养病的样子。
再比如,她觉得他很神秘,神秘的仿佛一座千年苍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好比是现在,哪怕是天崩地裂,他岿然不动。
“铜板,过来,娘这里有你爱吃的松子糕。”花芙蓉举着一个食盒晃了晃。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铜板是她的孩子,孩子的脾气秉性为娘的最了解了。
“娘别吵了好不好?铜板困了,铜板要觉觉。”靠着吕同之的胳膊,铜板的小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花芙蓉越来越囧,这还是她的孩子吗?她的孩子不听她的,真是岂有此理。
“真是的,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花芙蓉一边摇头,一边冲吕同之尴尬地笑笑。
她以为他会同情她附和着她说句什么,不想,他的耳朵就像聋了一样,脸上的表情就像凝固了一样,无论他身边发生什么,他都岿然不动。
有一刻,她以为他死了,或者是昏了。她正要上前去呼唤他试试,却看到他为了撑住熟睡的铜板的小脑袋,胳膊刻意弯了个弧度,她才知道,他是活着的。
认亲大会那天的书生没有了,破庙木床上快死的病秧子没有了,觍着脸来求她带他走,怕没有她的药他活不下去的乞丐没有了……
现在的他,好似换了一个面孔。
还有他的玄级,为什么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看到他头上的光晕?难道,他真的毫无功力吗?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我和我儿子有什么企图?”
孤儿寡母过日子不容易,花芙蓉得处处小心谨慎,以免使自己和儿子再次落入坏人的圈套。
“……”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我说中了你的心思?”花芙蓉悄悄握紧了拳头,如果他露出狰狞的一面,她会第一时间打烂他的脑袋,将铜板救回来。
“……”
他还是不肯和她说一句话。
花芙蓉的心开始抽紧,她感受不到他的玄力,除了他毫无功力之外,另一个可能,就是,他的玄级在七级以上。
如果真是那样,她和铜板注定是他俎上的鱼和肉,任他宰割没有商量。
花芙蓉的心先是有片刻的沮丧,随后,便是拨云见日了。
高手算什么,不跟高手对战,又怎么能异军突起一鸣惊人?
这时,吕同之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突然有了微风拂过的片刻波动。还没等花芙蓉反应过来,他身子往前一扑,眼睛一闭,靠,居然晕死过去了!他晕过去也就罢了,还把靠在他身侧睡觉的铜板给压在了身下。
花芙蓉扑过去:“病秧子,你不要这么缺德好不好?挺大个男人,要个小孩子垫背,你……”
嗖!嗖嗖嗖!
是箭雨在空气中穿梭带过气流的声音。
“帮主小心!”独耳朵李大喊一声跳上车棚,在外面将射向车棚的乱箭挡了一地。
还是有几只漏网之箭穿破车子的侧壁钻进来,一只正好射在铜板刚才坐着的椅子的靠背上,另一只,则穿过花芙蓉的头顶,挑起她的几缕发丝,飞到对向的窗棱上钉住。
花芙蓉大惊失色,可想而知,要是铜板此时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瞥了一眼已经被吵醒,依然蜷缩在吕同之身下的铜板,看样子吕同之把他压得并不实,他虽然瞪着惊恐的大眼睛,但脸上一点儿也没有难过的神色。
“嘘,铜板不要出声,娘出去收拾坏人!”
铜板听话地点点头,同时,把一支剑举到娘面前:“娘,拿着这个。”
花芙蓉想也没想就接过那把剑,顺手挡了几只流矢之后,飞身跳了出去。
外面的场面很是惨烈,车夫中箭身亡,伏在车辕上被扎成了一只大刺猬。
独耳朵李一个人拼着当流矢,几近招架不住,哭着喊着向花芙蓉求救。
花芙蓉觉得他真可怜,区区一个二级橙环,要他做这种超能力的事,真是难为他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立刻觉得不对啊,他的玄力当真只在二级?密密麻麻的箭矢可是一个也没有射中他呢,如果二级玄力都可以应付如此状况,她这个四级货,作为岂不是可以更大?
独耳朵李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她怀疑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这些小事情,她完全可以暂时忽略。
“耳朵,我来了!”花芙蓉高喊一声冲过去,和独耳朵李背对背,对付飞来的流矢。
帮主啊,独耳朵李已经够难听了,现在可好,都省了,只剩下耳朵了。
花芙蓉心里是另一番感慨,流矢怎么这么多啊,莫不是赶上了草船借箭?曹操财大气粗可以一气儿连发十万支箭,对方的实力难道也相当于三国时期的曹魏?
花芙蓉渐渐力不可支,独耳朵李也上气不接下气。
“帮主,我掩护,你快带我师父突围出去吧!”
“不行,车子里还有吕同之,他晕过去了。”
“那个病秧子早死晚死迟早也得死,别管他了。”
“你闭嘴,别忘了,他救了我和铜板!”
“帮主小心!”独耳朵李回身将花芙蓉往他身后一挡,一只飞来的箭生生插在了独耳朵李的左肩头。
“耳朵,耳朵!”花芙蓉把独耳朵李扶到车轮后坐下,为他点了几个止血止痛的穴位之后,便又飞身窜了出去。
“王八蛋,有种的你们给我出来,藏在暗地里放黑箭,算什么能耐!”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13章 晋升
花芙蓉胸中的玄气在刹那间暴涨,白、橙、绿、青色的光芒在她头顶一层层涌起,最后,那青的环色越来越浓。
巨大的愤怒迫使她体内的玄气像蒸汽一样升腾,再升腾。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力量,这个力量会帮她将玄力推入四级青环之顶。
借着玄气凝结的气势,她飞身升起,整个人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借着回旋带来的气流,凝起的玄气自指尖迸发。像是遇到了滔天巨浪,周围百米的草和灌木全部趴倒。
隐匿在草木中的二十几个弓箭手无处藏身,纷纷拿起刀剑向她冲过来。
花芙蓉鼻子呲了一声:“我呸,又是一干二级橙环的败类,跟我花芙蓉玩儿,也得弄点儿像样儿的选手来才行!”
衣袖挥舞,玄气四溢,被击中的橙环刺客纷纷倒地毙命。
一直不晓得自己身上的四级功力究竟有多厉害,这回可算是见识了!
“哈哈哈……”花芙蓉肆意大笑,“我以为什么样的人想杀我,也不过如此嘛!”
“你这结论也未免下的太早了吧!”一个沙哑的男音从无声处响起。
这声音似曾相识。
花芙蓉循声看过去,那是一胖两瘦三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我当是谁,原来是天邪派的天邪三兄弟啊。幸会幸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别招惹他们,看情势再说。
三个人互相看看,无不面露惊讶之色。
胖子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你们来刺杀我,事先都有谁知道?”
“少废话,你知道我们又怎么样?你吸收了我们兄弟三人的玄气,我们向你讨债来了!”其中一个瘦子说。
当晚,他们三人同时失去了好容易练成的绿环三级,哎呀呀,撕了这个女人都不解恨。
左边的瘦子扯扯胖子的衣服:“大哥,难道是冉颂那家伙把咱们来报仇的事对她说了?”
胖子瞪了他一眼:“别听她忽悠,她在使诈!”
使诈又怎么样?反正她听到了。
花芙蓉斜眼看向正受伤躺在车轱辘旁的独耳朵李,她早就嗅到独耳朵李同北乌国朝廷间的关系不寻常,肯定是他对冉颂出卖了她们母子的行踪!
“女人,交出玄级,饶你不死!”天邪三兄弟齐喝。
“你们的玄级早就被我消化掉了,让我交什么?不然这样好了,我昨天在颠倒寺的茅房屙了一堆屎,你们要不要去那堆屎里翻翻?”
那夜,她利用天邪三兄弟身上的玄气,帮助自己从一级白环升至二级橙环。现在,她已经是四级青环的玄力了,当然和他们早就没有了关系。
“呸,臭女人,交不出玄级那就把命拿来吧!”
兄弟三人的头顶皆顶着好看的橙环……要不是花芙蓉吸食了他们的一级玄气,此刻他们头上顶着的应该是莹绿色的光环!
明明知道已经不是花芙蓉的对手,他们还是举着剑,张牙舞爪地朝着花芙蓉刺过来。
花芙蓉,天邪三兄弟和你势不两立!
花芙蓉扯动嘴角,对他们不屑一顾:“呲,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三个橙环加起来还是橙环,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打?”
声落手起,挥起的衣袖卷带起阵阵劲风,三个人还没有机会接近花芙蓉,便被她的玄气击得东倒西歪乱了阵脚。
“都说了,功力不够就不要来跟我打,有种的把帐记下,等日后长了本事再来,本姑娘会等着你们的!”
花芙蓉用轻功将自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淡蓝色的纱衣和着飘飘墨发,在空中摇曳生姿。青色玄气在她的头顶徐徐蔓延,和着一双杀气萌动的灵动眸子,灼灼生辉。
“不用记下了,欠债还钱,欠命还命!”
一个苍劲空洞的男声,从三兄弟身后响起,随即,一个玄衣赤气的大胡须男人飞出来吊在花芙蓉面前。
花芙蓉拿眼睛一扫,心稍稍虚了一分。这竟是一位已进入六级赤环之境的高手。
“寇掌门!”
“寇掌门!”
“寇掌门!”
三人齐齐抱拳跪倒在赤环高手面前。
“寇掌门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吸了我们兄弟三人的玄级还想杀了我们。”
“寇掌门,她还侮辱我们天邪派,说我们天邪派没有高手,顶多是个二级橙环派!”
“寇掌门你要替我们做主呀!”
花芙蓉无语。
天下还有比这兄弟三人更无耻的不?明明是他们想杀她,却说她想杀了他们。她什么时候说天邪派顶多是个二级橙环派了?
“哈哈哈”,赤玄高手仰天大笑,“说我们天邪派没有高手,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说我们天邪派没有高手的人,她的玄级达到了几级?”
赤玄高手煞有介事地在花芙蓉头顶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又是一阵狂笑,说:“我当她是几级,原来也不过是个四级青玄而已。”
胖子有人撑腰胆子大了,他附和着赤玄高手道:“寇掌门,她是个女的,在咱们耀星大陆,女的修到四级已经是极限了,她再狂也得认青玄的命!”
赤玄高手点点头,问花芙蓉:“丫头,我要是与你打,孰胜孰败那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寇某人不想在江湖上落个以强凌弱的骂名。所以,只要你把欠我徒儿的债还了,我们就两清了,你说,怎么样呢?”
花芙蓉知道,要是硬碰硬,这个赤玄高手她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的。但是,也不是没有赢他的可能。不能硬拼,便只能智取。
脑子稍稍一转,计上心来。
“好,我就把玄力还给你们吧!高人请借一步说话。”
花芙蓉功力一收,人由高处缓缓落下。然后,她在自己袖管里鼓捣了一会儿,一本《金赤攻略》便端到了手上。
落在花芙蓉三五步开外的寇掌门,一眼便看到了她手里的这本书。眼中瞬间反射出镭射灯般的光芒。
“这、这本书,你从何而来?”
“高人,你先别问书的来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从你三个弟子那里吸食玄气的方法是从这本书上学的,你要是想把我吸走的玄气再弄回去,恐怕也要从这本书上学一学。”
说着,花芙蓉将那本《金赤攻略》往寇掌门面前一送。
寇掌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寻了大半辈子都没寻到的宝贝,居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这不是机缘巧合,是什么?
他急急地从花芙蓉手里接过书,便一刻也等不及地翻看起来。
等寇掌门感觉头昏目晕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六级赤环的高手,只有像个死猪似的躺在地上,受人摆布,被人吸食功力的份儿。
天邪三兄弟一看花芙蓉长了豹子胆,居然连他们掌门的玄气也敢吸,都急了。但是凭实力,他们又无法和她抗衡,只好站在那里干嚷嚷。
“女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掌门!”
“女人,你快住手!”
“女人,你要是敢吸了寇掌门的玄气,邪魔少主扰龙无棱定绕不过你!你不想死就赶快住手!”
马车里,铜板认真地盯着端坐在座椅上的吕同之的脸。
娘出去以后,吕同之就自己醒过来了。现在,小家伙很好奇,外面的战争如此激烈,这个爹爹为何还能稳坐泰山?
外面,有天邪派的人搬出邪魔少主的名字要挟花芙蓉,吕同之的嘴角看似不经意地一个小抽动。
吕同之的小动作在别人眼里很容易被忽略,但是能够读懂人心的铜板却看在眼里,它像一个信号,迅速在他稚嫩的还不成熟的小脑袋里,形成一个结论。
铜板拉拉吕同之的胳膊:“爹爹,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吕同之的眼帘一垂,目光在铜板脸上极富深意地一扫。
这个孩子,居然有窥探人心思的本领!
车外,花芙蓉笑吟吟地从地上拾起寇掌门倒地时掉在地上的《金赤攻略》,往自己的袖管里一揣。
她的玄力已经达到了四级青玄,寇掌门拥有的六级赤环刚好可以供她使用,她又怎能白白放弃这好容易得来的机会?
从身上翻出一颗凝玄丹,花芙蓉就要往自己嘴巴里塞,这是她吸食玄气之前必须的准备工作。
当她听到天邪三兄弟口中提到邪魔少主扰龙无棱的时候,她拿丹药的手在空中一滞,停滞只持续了一秒钟,下一刻,凝玄丹已经到了她的嘴巴里……
如果寇掌门寇彪醒来后得知自己的玄力也被花芙蓉吸走了一级,他会不会被气得七窍流血?
“帮主,万万不可啊!”这是靠在车轮旁养伤的独耳朵李的声音。
他不让花芙蓉吸食天邪掌门的玄气是有原因的。
一来,她的玄级没有达到青玄之顶,冒然吸食寇彪的赤玄之气,太冒险。
二来,在她十步开外,就是三个伺机而动的天邪派兄弟,他们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掌门受辱而不顾的。
一旦三个人冲上来对付亟待晋升中的花芙蓉,她分心晋不了级前功尽弃事小,一旦错通了经脉,还会使得其走火入魔。
花芙蓉可不领他的情,心想好你个独耳朵李,你串通了冉颂那家伙找人来追杀我,你还好意思在那儿指手画脚!
花芙蓉不顾独耳朵李的阻拦,她一边防备着那三个鬼头来袭,一边自丹田凝神聚气。虽然那三个家伙玄力不济,不敢再擅自招惹她,可是在她凝神练功的境虚情势下,如果有人突然冲上来想要对她不利,她也会被分心的。
寇彪体内的赤色玄气渐渐自他头顶升腾而起,在他上方形成一层好看的红云。
花芙蓉借助自己口中的凝玄丹,屏气发功,在自己掌心形成一股气旋,将那层红云一点点往自己身体里吸纳……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14章 疑惑
独耳朵李看花芙蓉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没办法,只好集中精力帮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三个鬼头,他们一旦欲图不轨,他拼了命也要冲上去拦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看着花芙蓉吸食自己掌门的玄气,那三个人不但没有提出异议,反而好似木桩一样立在原地,就好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是的,他们的确是被人点了穴位。
铜板从胖子身后露出粉嘟嘟的小脸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冲马车这边比画了个“v”字。
独耳朵李一看,脸上立刻炸开了花儿,他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像铜板使劲儿挥舞,不愧是师傅,连点穴这种高难的事儿都做得这么好。
赤玄之气刚吸到三分之一,花芙蓉的头上突然虚汗如雨。
独耳朵李看到了,天邪三兄弟也看到了。
习武的人都知道,这是纳入的玄气与她原有的玄气互相排斥造成的。花芙蓉正经受着异常痛苦的折磨。
独耳朵李为花芙蓉捏了一把汗。天邪三兄弟则在心里叫好,活该,让你自不量力!
花芙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几乎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花芙蓉感觉到自己一点点的虚弱,一点点的匮乏,正当意识散尽如将熄之烛的那一刻,一道刚劲的玄气已破竹之势沿由她的脊背轰然袭入。
即刻间,神清气爽,吸了三分之一便凝住的气流通道,再次被打开,赤色的玄气源源涌进。
寇彪头顶的赤色气体一点点变得稀薄,最后,逐渐淡去。
花芙蓉气收丹田,头顶涓涓紫气,煞是威武风光。谁说耀星大陆的女子只能练到四级青环,她就可以不拘一格拿到五级紫环!
铜板兴致勃勃地向花芙蓉跑来,抱着她的大腿拍马屁:“娘,娘你头上的彩虹圈圈又多了一个颜色,好漂亮呢!”
花芙蓉拍拍儿子的小肩膀,瞥一眼定在那里的三个人,问他:“那几个叔叔是怎么了?”
“铜板帮他们点了不许动的穴,他们在一个时辰内都是木头人儿!”
花芙蓉蹲下来:“铜板,是谁教你点穴功的?”
“是……”铜板欲言又止,点穴功是车子里的那个爹爹教的,可是爹爹不让他告诉别人这件事,眼睛里划过一丝小鬼道,他回头手指车轮旁养伤的独耳朵李,“是他,是他告诉我的。”
是独耳朵李,这家伙,又要将功补过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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