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漂裙
马车中的扰龙无棱嘴角轻扬,明人?他算得上是明人吗?如果算得上是明人,人们也就不会称他为邪魔了。
南宫逸话音未落,那边,刚赶到铜板身旁的花芙蓉、独耳朵李以及寇掌门,齐刷刷被铜板身上发生的变化惊呆了。
只见一缕缕白烟从铜板小小的身板上飘忽升起……
那朱雀浑身冒火,朱雀的翎毛必然也是带着热量的,铜板该不会是被揣在怀里的七色翎羽烤焦了吧?
花芙蓉被自己的设想吓得脸都白了,她不顾一切地往孩子身上扑,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好容易把她给拦住了。
拦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邪派的掌门寇彪。
寇彪见多识广,他拦下花芙蓉,说:“姑娘且慢,七彩翎羽怕是正与这孩子的体脉发生融合呢!在二者合二为一的过程中,小家伙体内自然要消耗一定的热量,所以,他身上飘出热量消耗后所产生的白气,实属正常现象。”
“你确定?”花芙蓉斜眼瞟着寇彪,刚才她吸走了他的赤玄之气,他会不会趁此机会报复她?
“姑娘放心,我寇彪虽是邪派之人,但大小也是个掌门,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之事,况且……”寇彪回头往车子方向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对她说,“况且有我们邪魔派的少尊主在,一切你大可以放心。”
不提车里那个人还好,这一提,怎么就让花芙蓉心里的不放心更扩大了一倍呢?
扰龙无棱是邪魔中的尊者,若论邪恶程度,恐怕要在这个寇彪之上呢,寇彪用他做后盾,是不是说明要是发生了什么也一概与他寇掌门无关呢?
南宫逸一开始还担心花芙蓉母子会将七彩翎羽据为己有,现在一看怀揣翎羽的铜板身上冒出了徐徐白气,心里,竟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他可不相信区区一个孩子会跟他的七彩翎羽契约。
抢别人的东西,还打伤我护卫,活该被烧死!
南宫逸拿出自己的宝剑仔细擦拭,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不行,铜板可是她嫡亲嫡亲的儿子,她绝不能抛下他不管!
独耳朵李偷偷拽了她的衣袖:“帮主,你不妨看看我给你的那本《丹道秘笈》,寇掌门说的那些好像上面已有印证。”
看到花芙蓉手里的《丹道秘笈》的那一刻,寇彪的眼睛都直了。天哪,这难道就是由上古传下来、江湖人到处寻找的炼丹宝典?
花芙蓉在独耳朵李的指引下,把书中第一百五十五页那章内容大略浏览了一遍。
没错,《丹道秘笈》上的确有这样的说法,就是自朱雀身上褪下的七彩翎羽,如果能遇到有缘人,便可与之合二为一,成为有缘人身体的一部分。此人从此之后,有缘之人便可百毒不侵。
可是,与七彩翎羽的契约如果被人中途打断,便可能导致七彩翎羽巨大的热能量瞬间喷发,使得有缘人瞬间化为灰烬……
花芙蓉踉跄几步,差点儿没就地背过气去。
此时的铜板,情况看似越来越危急。
小家伙虽是立在那里,却双目紧闭,周身冒出的白气越来越多。那似雾又似烟的白色气体,将小孩子团团包裹。让不明情况的人很难判断是利还是害。
独耳朵李用手背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好在没有什么烧焦的味道冒出来,说明师傅的皮肉还是完好无损的!”
花芙蓉白他一眼,独耳朵李这个乌鸦嘴,之前不是说送她的这本《丹道秘笈》是他翻垃圾时捡来的吗,怎么对里面的内容倒是如此之熟悉?
还是没工夫搭理他,花芙蓉转向另一侧的寇彪:“有缘人与七彩翎羽进行契约,不是要戒斋沐浴七七四十九天的吗?”
铜板一个小孩子,拿到七彩翎羽也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可能与之建立契约关系?
寇彪说:“这要视情况而定,就像男女之间谈恋爱一样,如果两个人瞅对眼儿了,彼此看一眼就相中了,如果瞅着不顺眼,交往多长时间也无济于事。还有一种,就是两个人见面时不温不火的,需要慢慢的接触培养感情,这说的就是那些需要戒斋沐浴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与七彩翎羽契约的人了。”
寇掌门的这个比喻挺新奇的,如果不是儿子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花芙蓉一定会笑出来,可是现在,她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
花芙蓉拧起眉头:“你说的这些不靠谱,我需要你拿事实来说话!”
“这么说吧,七彩翎羽有灵性,他也欺软怕硬,如果对方很强势,它也会很快屈服。比如说,我们扰龙少主和天阳宫的龙天辰少主,他们与七彩翎羽契约时,就是即时发生的。”
“越说越不靠谱了,我儿子铜板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和那两个皮糙肉厚的人相提并论?”
车子里,扰龙无棱冰山上吹过一股寒风:我只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怎么就皮糙肉厚了?
“那要看他是谁的孩子?”寇彪说。
花芙蓉的心猛地一缩,只一瞬,便恢复常态,她对寇掌门瞪起眼睛:“你说是谁的孩子?当然是我花芙蓉的孩子了,还能是你寇掌门的孩子不成!”
寇掌门被花芙蓉逼得连连后退,这是女人吗?简直是个女疯子。哪有正常女人会这样对一个男人说话?
正擦拭宝剑的南宫逸听了花芙蓉的一番话,暗自咋舌,哪个男人摊上这样老婆,啧啧。
但是很快,他便没心思考虑人家夫妻的事了。
他看到铜板身上的白气不知何时已散去,露出铜板一张粉嫩红扑的小脸蛋儿,去,那小孩儿的脸蛋子应该是苍白如纸色的才是,怎么会红润泛光?
难道是……
“帮主,快来,我师傅醒了,醒了!”独耳朵李抱着铜板欣喜若狂。
花芙蓉第一个冲到铜板身边,从独耳朵李怀里拉过儿子,在他红扑扑的小脸儿上亲了又亲。
铜板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着头左右看看几个神情古怪的大人:“娘,一只耳叔叔,还有那个叔叔,你们怎么了?”
寇彪黑线,人家姓寇,不姓那个。
“我们没事,铜板,只要你没事就好。”花芙蓉将儿子搂得更紧。
远处马车里,那个酷似一脸冰山的人,绷紧的肌肉也似有松弛。然而,只松弛了片刻,外面的情形又让那腮肌重新拉紧。
车外,南宫逸终于难忍矜持,他将华袖朝空中一挥,顷刻间漫天炫彩。
那漫天炫彩渐渐汇成一只鸟的形状,最后,一只抖擞着满身赤羽的蓬头大鸟凌空展翅。
南宫逸就地一个弹跳,凌空飞起几丈高,那神兽朱雀配合着一个巧妙的接应,南宫逸便稳稳坐到了它的身上。
“哇,好厉害的大哥哥哦!”铜板从花芙蓉腿上跳下来,仰着小脸儿惊讶地看着天空中的一人一兽。
之前小家伙完全沉浸在得到羽毛的兴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天上的南宫逸和朱雀。现在一见,竟好似第一次见到一样。
铜板竟不知道,那个南宫叔叔因为被他拿走了宝贝翎羽,此时正怒火冲天。
“娘,我拾到的那支羽毛呢?”铜板回头问花芙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翎羽已经和你契约融合到你体内了。
“羽毛?儿子你有拾到羽毛吗?娘怎么不知道?”花芙蓉一见南宫逸的气势,竟耍起了无赖。
“拿来人家的东西还在这里卖乖,是可忍孰不可忍,朱雀,烧死她!”
“呼”,一条火舌自朱雀那坚甲硬壳口中喷涌而出,花芙蓉连忙将儿子往独耳朵李他们那边一推,自己同时往相反的方向使劲儿一跳。
谁知,那朱雀的火舌好似长了眼睛一样,它不追别人,单单朝着花芙蓉而来。
眼看着被那火舌舔到了,花芙蓉不禁想起之前独耳朵李屁股被火燎的情景,后脊梁的汗就出来了:“nnd,额可是个女滴,**部位不许碰!”
车里的那座冰山眼神儿微变,抬眸间,发现花芙蓉径直奔马车而来。
她大概是想借助马车的庇护,也或是知道马车里的高手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来求援了。
朱雀的火舌紧追不舍,拉车的两匹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咆哮着想要掉头逃离,怎奈,车上的重量竟好似一下子增长了上万斤。凭着体力强壮的两匹马如何咆哮,后面的车子就像是生了根一样难行半步。
火舌一下子窜到了眼前,马儿急了,一齐发力,终于将车子掉了个个儿,这样,火来的时候不是先烧到它们,而是先烧那车里的人了。
火舌追着花芙蓉一路过来,被它无意中舔过的车窗的帷幔迅速燃烧起来,火势乘着风势,顷刻间爬满了整个车棚。
花芙蓉看呆了,她真心怀疑车里面还有没有坐人,如果扰龙无棱此时还坐在车里,那他纯粹是想要****。
“爹爹,爹爹……”铜板哭着跑过来。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快救人啊,里面还有人呢!”寇彪第一时间过来利用玄力救火。
少尊主还在里面呢,他虽然知道区区一点儿凡火奈何不了他,但他更怕落下个护主不利的罪名……
远处,两个并肩飞翔的男子被下面燃起的这团火吸引。
其中一个挥动褐色华衣,悬在半空中:“独孤兄,你看,那边好像有火光?”
“这荒山野岭的,难道还有炊烟人家不成?”独孤赞垂目寻去,“西陵兄,未央国还远,不如我们下去看看。走了这么久,我肚子也饿了。”
娘亲当道,妖孽靠边站 第17章 一路同行
两人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到了事发地。
待发现不是炊火而是失火时,他们也参加到了救火的人之中。不想,这火竟好似神火一般,几个人的玄力加到一起,竟然丝毫也奈何不了它。
“姑娘,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火,好邪恶!”端木良歪头问身侧忙得满头大汗的花芙蓉。
“邪恶之火当然是邪恶之人所纵!”花芙蓉没好气儿地说。
现在,最让她担忧的还是火车里的那个人,她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了得,却不知道他的功力如何,被烈火重重包围,就算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他也要打几个滚儿嚎叫几声是不是,为何他自始至终始终无声无息?
“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此之盛的火势想要扑灭,恐怕还要找到那个纵火之人才行。”独孤瓒不无担忧地对花芙蓉说。
独孤瓒的话有道理,可是,那个纵火之人呢?
南宫逸在看到马车失火的那一瞬,已经将朱雀暗暗收了回去。他的父王曾告诫他,成大业之人,一定戒骄戒躁,把持住性子,凡事三思而后行。
现在,未央国朝政混乱,正是他南赤国伺机而动的时刻。
刚才,他只想让朱雀给那女人点儿教训,不想这件事居然被北乌国王子独孤瓒和外陆国纹月国将军端木良给碰上了。
如果这件事被他们给传出去了,说他滥杀无辜,他好容易树立起来的南赤国贤能王子的形象,岂不是要被毁容?
正在人们对纵火之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南宫逸走出来:“你们都闪开,让我来!”
“这不是南赤国南宫太子吗?”端木良睁大了眼睛,“真是好巧好巧啊。”
独孤瓒撇撇嘴:“这火不会是南宫太子让神兽朱雀放的吧?南宫太子居然带出了神兽朱雀,该不会也是前往未央国的吧?”
寇彪白了独孤瓒一眼:“哎呀,我说你就别唠叨了,快点儿让南宫王子施展玄力吧,救人要紧!”早就听说北乌国的王子是个小心眼儿,没想到才一见面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开始,南宫逸很自然地使用了自己的七级玄环之力,结果火势并没有丝毫改变。
他喃喃自语:“朱雀喷出的火焰好像不是这么难以扑灭的呀,难道是我的朱雀升级了?”
朱雀升级了,真是笑话!寇彪暗自窃笑,是邪魔少主做的梗好不好,就是让你狐狸尾巴暴露出来,好让大家看看你仗势欺人的真面目!
没办法,南宫逸只好再次唤出神兽朱雀,让朱雀来帮忙把包裹着车子的熊熊烈火再吸回肚子里去。
朱雀傲然凌空,众人一番仰慕,一番感慨,南赤国不得了啊,连神兽都如此英勇神武。
唯有独孤瓒嘴角抽动,心说一只朱雀算得了什么,怎比得了我北乌国的玄武神兽?只有玄武神兽才是天下无敌的。
车身的火一点点淡去,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是,褪去火衣后的车子,幔帘浮动,珠穗轻摆,竟是比未着火之前还要崭新夺目。
花芙蓉和寇彪匆忙攀上车子,不出所料,里面的那个人居然也一样毫发无损!
“时辰不早了,为什么还不上路?”这是他见了他们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花芙蓉咬牙切齿,想自己被那朱雀追着喷火的样子多难堪,你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还窝在车子里装死,真是枉费了本姑娘对你的一番牵挂!
寇彪依然一脸谄媚相:“少主息怒,我这就去招呼人,咱们即刻便可上路。”
反了反了,这车的主人到底是她花芙蓉的还是扰龙无棱的?什么时候上路这样的事明明应该她来吩咐!
扰龙无棱对寇彪挥挥手:“去吧,记得人前叫我吕公子,我不想自己的名字惊扰到他人。”
好大的口气,到底是不想惊扰到他人,还是怕给自己惹麻烦?要知道,现在的邪魔少主,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扰龙无棱堂堂邪魔界的老大,有什么好怕的呢?畏首畏尾,真不是个丈夫!
不管怎么样,马车的指挥权她必须得夺回来。
花芙蓉不想和这个苦瓜脸对话,转身跳下车子去找独耳朵李:“耳朵,耳朵,速速来见我!”
“……”
咦,独耳朵李刚才还在跟大家一起扑火,怎么此时倒不见了踪影?
草丛中,露出一截儿被烧焦了一角的灰袍,花芙蓉一个眼神儿,铜板神速漂移至那截灰袍前。
“嘿嘿,一只耳叔叔你在跟铜板玩躲猫猫吗?咦,叔叔你的脸怎么变成黑色的了,是在伪装黑老鼠吗?”
“叔叔刚才灭火太卖力,被火熏成了这个样子。”独耳朵李钻出草丛,边说边瞥一眼那边正在谈笑风生的几个人。
花芙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南宫逸、独孤瓒,还有端木良。后两位的身份,是她从他们刚才的自我介绍中得知的。他们几个本身就相熟,想彼此隐瞒身份也是不能的。
为何独耳朵李看那几个人的眼神儿怯怯的?他肯定不是因为南宫逸,因为刚才他还扯着脖子跟南宫逸叫嚣。那么,他所畏惧的,便是独孤瓒和端木良其中的一个。
花芙蓉想起认亲大会上独耳朵李和冉颂密会的情形,论亲缘关系,冉颂是独孤瓒的表兄,那么独耳朵李窥视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独孤瓒。
不远处的车子旁,寇彪从车子里钻进又钻出。
似得了什么吩咐,他站出来对三个聊天的人问话:“不知各位都是去哪里的呀?”
“去未央国。”南宫逸郁郁地说。
“我们也去未央国。”独孤瓒和端木良说。
寇彪嘴角一扯,少主好神算,他们果然都是奔未央国而去:“我家公子有话,要是不介意,请两位王子和端木将军和我们同行吧。”
三人脸上露出或喜或惊或不屑的表情。
“好啊,那就同行吧!”无聊的旅途有美女相伴,独孤瓒自然很愿意。
端木良心下则惊诧不已,那个公子认识南宫逸和独孤瓒也就罢了,听口气他居然也知道他。
“你家公子姓甚名谁,可否让他出来和大家见上一面?”端木良问。
寇彪抱拳:“我家公子姓吕名同之,公子重病在身,不能出来会客,还请诸位见谅。”
独孤瓒的目光一闪,他当是多神秘的人物呢,原来是个病秧子。
南宫逸因为丢失了朱雀翎羽而心中不快,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赶路。
独孤瓒却说什么也要拉着南宫逸一起。
一来独孤瓒想借机观察南宫逸的动静,毕竟,他是自己夺取天下的敌人之一。
二来他也想看看这个南赤国的太子究竟哪里比他这个北乌国太子强。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南宫逸拗不过独孤瓒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和大家同行。
重整旗鼓,大家一道上路。
路过一个镇子,另外几个人在镇子里买了马,各自骑上。
花芙蓉让独耳朵李也去弄一匹,他说什么也不干,一头钻进马车里就再也不出去了,就像那怕见公婆的丑媳妇一般。
铜板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只耳叔叔的脸脏得一塌糊涂,他就是不肯洗也不肯擦呢?难道他还没有过够流浪行乞的生活?
众人为了尽早赶到未央国,一路风餐露宿。几天后,终于看到了未央国的界碑。
众人皆大欢喜,坐下来休息整顿。
花芙蓉让铜板帮她捶着酸痛的脊背,内心感慨不已。就这么点儿的路,都走了快半个月了,你们还美呢,这要是有个火车、飞机啥的乘上,速度不知道要提上多少倍!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这是哪位伟大的人曾经说的话?
如果有第二次穿越机会,她一定要穿到一个科技超级发达的时代去!
依然一脸漆黑的独耳朵李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帮、帮主,那边的路毁了,不能走了。”
他是被派去侦查地形的,带回来的消息不让人乐观。独耳朵李说前方本来是一片洼地,但是由于最近未央国那边阴雨连绵,山上的洪水冲下来,把那里变成了一片汪洋。
“谁跟你说未央国连日阴雨的,看这天气不是很好吗?”独孤瓒踱过来,质问独耳朵李。
“现、现在是晴天,一、一会儿就有雨了……”独耳朵李一边躲着独孤瓒的目光,一边低头嘟囔。
独孤瓒大概也从独耳朵李的眉宇间发现了什么,他的目光越来越犀利,最后,几乎贴上了独耳朵李的脸。
嘴巴里,同时清晰地吐出一个字:“璃?”
“这里离未央国确实不远了,我们可以绕道西慕国去未央国。”独耳朵李的回答很干脆,生生把独孤瓒的那个字给挡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可以绕道西慕国,可那西慕国毕竟穷山僻壤,要是路上再遇到个山贼路匪什么的,我恐怕……所以,是不是绕道还要听听大家的意见”独孤瓒怏怏地说。
南宫逸不紧不慢地****话来:“独孤兄此言差矣,西慕国国力是相对差了一些,可是在治安上,你们北乌国可是没法儿比的哦。”
独孤瓒羞得面红耳赤,北乌国号称芜杂人等的聚集地,加上它对外来人员又没有什么限制,各国混不下去的人几乎都投奔过去,所以,其治安状况欠佳也是人所共知的。
南宫逸过来拍拍独孤瓒的肩:“小弟失言,还请独孤兄不要责怪。前方的路既然已经断了,不绕道西慕国又能如何?我们还是上路吧。”
寇彪依旧尽职尽责地跑到车子前,将独耳朵李说的情况报告过去,征求里面扰龙无棱的意见。
征求完意见之后,他跑回来:“我们公子说了,就走西慕国!”
一抬头,大家早就各自牵马去了。
几天来,大家已经看腻了他凡事都要请教他家公子的行为。吕同之,他会比王子大吗?寇彪竟对两个王子以公子的口气发号施令,实在是……啧啧。
花芙蓉自然对寇彪更加不屑,她撇撇嘴,心说真是个马屁精!
铜板扯着娘的衣襟,看着娘的嘴型小声问:“娘,啥叫马屁精?它和马有啥关系?”
“那个……从字面上理解就可以了,这个词没什么深意。”最近,她途中闲着无聊常教铜板认字组词。孩子好问问题是好的,不能打消了他的积极性。
西慕国首府的街头,行人熙熙攘攘,小商小贩沿街叫卖,好不热闹的一番景象。
这让花芙蓉想到了张择端那幅《清明上河图》中的景象。
一派繁华景象,让北乌国太子独孤瓒与南赤国太子南宫逸也深受打击。
是谁说人家西慕国穷山僻壤了,是谁说人家西慕国的实力不如人了?二位王子,还是眼见为实吧。
来到西慕国的土地,花芙蓉自然而然地想到两个人。那就是西慕国的王子西陵华木和公主西陵华曼。
那个刁蛮公主可以暂且搁置一边儿,那个王子嘛……还算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滴。并且,之前她和他之间还有那么一段儿过往,这让她的心有种被牵动的感觉。
客栈门口,人分两路。
独耳朵李赶着载乘扰龙无棱的马车先去投宿,南宫逸不喜欢热闹,也留下来,花芙蓉带着铜板和余下的人结伴去街上溜达。
花芙蓉心里一直在揣摩,扰龙无棱怎么突然间就和独耳朵李有了默契呢?铜板看出了娘的心思,对她说:“娘,一只耳叔叔和爹爹都怕见生人。”
花芙蓉嘴角一扬,铜板说的不全对,却也说中了一大半儿,至少这两个人都是躲躲藏藏生怕人家认出自己的。
前面皇城根儿底下围着一帮人,正指着贴在墙上的一张告示指手画脚。
花芙蓉回头说:“走,看看去。”
独孤瓒浓眉一挑:“好啊,我陪你过去看。”
说话间,他伸手攥住了花芙蓉衣袖下柔软的秀腕。
不适宜的感觉顺着花芙蓉被攥住的手腕传上来,一直传到她的胸口,她打了个哆嗦。本能地想要将手从那咸猪手下抽出,不想那咸猪手却攥得愈紧。
“花姑娘,你很冷么,我的衣服给你披?”独孤瓒全然没有发现花芙蓉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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