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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无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而立
如此一来,全省的信访秩序倒是日益好转。
这一天,几名异地人员还到省政府送锦旗,在省政府大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曾省长的二号车等到了,拦住了。
曾省长下来,几名穿着有点异类的人对下车的曾省长是一阵叽里瓜啦的说个不停。虽然神情尊敬、举止有礼,但就是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曾省长是愣了半天,“翻译,有懂他们语言的翻译么?”
这几人显然不是讲的英文,如果是英文,曾省长还是懂一些的,但一句出听不懂。
秘书刘小根也听懂,省政府出来的相关干部也摇头,最后还是闻讯过来瞧热闹的一位饭店厨师排众而出,“省长,这几个是彝族人。”
“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吗?”
“能。”
曾省长这下松了一口气,若大一个省政府,竟然没一个能听懂少数民族语言的人,如果这事又让报社记者捅出去,真有点让人脸面挂不住,“那你给我们相互翻译一下。”
“好的。”
厨师当起了临时翻译,“省长,这几位说他们是川省人,以前让人骗进了黑窑,是你把他们解救出来了。因为在黑窑受了伤,出来后治疗费用倒由政府承担了,可他们受伤的身体伤害赔偿问题,一直没解决,后来他们一直找有关部门,也一直拖着,进度比较慢,你这最近一搞‘效能亮剑’行动,几天时间他们的事情就办理妥当了。”
“哦,那你告诉他们,这是我应该做的。让他们不必单独为此再来面谢。希望他们忘记过去不愉快的那段时光,今后好好生活。如果愿意,欢迎他们继续在三江省就业……”
厨师把曾省长的话认真的用彝族语言讲给了那几人。
一番交流之后,厨师翻译说,“这几人还亲手制了一面绵旗要送给省长。”
果然,一名彝族人从自己随身的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面小小的锦旗出来,曾省长看着上面的字头都大了,认不得这彝族语言啊,“写的什么?”
厨师看了一下,道:“上面的文字翻译成汉语就是‘谢谢’!”
曾家辉没再问什么,道:“如果是送其他内容,我还真不敢收下,因为这不是我个人什么的英雄事迹……可这两个字,却可以给我们省政府一个很好的提示,我收下了。”
他上前与几名彝族人一一握手致意,然后从自己的钱包里掏了几百钱出来交给厨师,“你们能正常交流,就由你代表我,在你所在饭馆请他们几人吃一顿饭,以示谢意…….”
看着厨师领着几人离开,曾家辉若有所思,把锦旗交给了省政府秘书长司马浮云,“不要挂,但值得珍藏。”
“是。”
省长低头沉思着去了办公室。
三江省政府要做事情还很多啊,这整治政府的不作这行为,只是为了做更多、更好、更重的工作所作的一些前期准备工作,今后的任务可会越来越重的。这样的事不需要宣扬,这本来就是省政府欠老百姓的事,不管是省内居民,还是省外人士,更不分什么民族,只要是在三江省内,省政府都有义务为他们服好务。
否则,人民公仆就只是一句口头禅而已。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他连抽了两支烟,又把司马浮云叫到了办公室,“其他几位副省长拟的每人办的一两件事,进展如何?”
“多数进展快,但有一件有点困难?”
“什么事?”
“城市建设之中有一件拆迁的事,儿拖不绝,周围都开建了,可当中一户人就是不搬迁,很令人头痛……”
曾家辉懂了,“你是说的钉子户?”
“就是那种….”
“这城建是李永明副省长分管,现在这个钉子户的工作也是他在做吗?”
“是的。”司马浮云回答道:“因为这涉及到相关稳定的事,分管安全稳定的华建设副省长也参与了做工作,可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没什么结果…….”
曾家辉沉吟半响,“真有这么难?”
司马浮云点了一下头,“倒不是这两位副省长办事问题,而是这一户人家的工作真是不好做,反正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是不搬……”
“哦。”
曾家辉没有问具体什么条件,想想就知道,搬迁不外乎就谈要还地、要补偿、要搬迁安置费等,说白了,就是要钱。如果是钉子户,那一定是狮子大开口听开价,否则不会拖那么久。
一个钉子户能让两位副省长难住了,恐怕还有点背景吧?





官路无疆 1048 怪象
官路无疆 - 1048怪象
在省长的关注下,副省长李永明与华建设一起将省城三环路上的一个拆迁所遇钉子户的情况作了汇报,难度还真是不小。
曾家辉是只听不说,听完之后淡淡一笑,“我抽空看看去。”
根据提供的相关资料,这个拆迁户的档案如下:三江省三环路66号,面积219平方米,户主叫黄老武,一底一楼的木制结构房是由黄老武的父亲始建上世纪四十年代,五十年代依国家私房归公政策,该楼被房管部门收走统一分配。八十年代黄老武与梅佳结婚后,黄老武以书面形式向上层反映讨回产权。九十年代一家子又根据房子年久失修的情况,由其妻子梅佳向当地房管所申请排危,获准在原址重建起现在一栋砖混结构二层小楼……。
这一天,曾省长悄悄的就去了三环路上。
一处工地上,他还真看到了一个奇观:一个被挖成十米深大坑的楼盘地基正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栋二层小楼,周边的土已被挖空,小楼犹如建在孤岛之上,仿佛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这是售楼部吧?”
“不像。”
“咦,里面好像有人?”
曾省长看了一下,道:“不太可能啊,这要住人,进出可得练习攀岩了?”他在说笑的时候,却是在认真的看施工的那些机械,“这盖楼可是很考验施工技术啊”
铁芒倒是来了一句,“把周围挖了正好建个护城河。”
牛逼!
曾省长给了第一印象。
拆迁工地旁一处十字路口,架着过街天桥,高度刚好越过围在深坑外侧的临时营业铺面,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怪异的景观,吸引了不少过往行人的目光。
曾家辉第一次走上天桥,靠近工地的一端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指着小楼国旗横幅低声议论,有的则掏出手机或用随身带的数码小相机拍上几张,随着连日来各方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这里愈发热闹,俨然成为一处公众自发的时事讨论会。
“这是怎么回事”,
这边围着三五个人,一个40岁上下穿棕色格条纹衫的汉子正高声说着:“是嘛,人家肯定不干。你开发商大坨吃肉,光给人家喝汤,人家凭哪点答应呢?起码也该分给人家小坨肉嘛!这就叫那个啥子……平等利益主体。”
“就是!”
“哦,对头!”
旁边不断有人附和道。
看到自己的议论被大家接受,汉子显然更加兴奋,黑白夹杂的短发下,额头发亮,“说是评估出来的公道价格,这儿新修的大商场,临街铺面都十几万一个平米了,你给人家的钱够买好多嘛?人家的私有财产,两百多平方米,凭哪点就要缩水成几十平方米呢?”他边说边用中指托了一下因为面部肌肉扭动而滑下来的眼镜。
“就是!我们厂也拆迁,只给我十几万,我到哪儿去买房子嘛?周围的房子都三千多四千了!”
一个中年女子本来不声不响地听着,被汉子的话说中了心事,激动起来。
“你厂里头的嗦,我也是厂里头的。我们比你们要好点儿,还没拆,现在还住起厂里头分的房子,算是可以了。”
汉子表示同情,也为自己感到幸运。
旁边一个穿大两号灰色西装的干瘦老头听了半天,忍不住说:“她最后走,拿钱肯定最多,那不是对之前的不公平啊?”
“嘿,你不能这么说,各人要求不一样嘛。”
马上有人反驳道。
“这个事情闹这么大,怕是中*央都晓得了?”
那头有人嘟囔了一句。
“嘿,中*央!全世界都晓得了!”一个梳大背头的退休老头模样的男子觉得这显然低估了形势,于是大声宣布道。他是另一个三五人小圈子的中心人物。“去看看电视,央视台都报了,还有凤凰卫视。上去看,人家外国媒体也报了,啥子bbc、纽约时报、澳大利亚电视台,都有!还有那个r本的,n啥子呢……!”
在用这么一长串“术语”建立起威信后,退休男开始了自己的分析:“用句老百姓的俗话说,吃屎的不能把拉屎的强迫。你管得人家的祖宗八代、哪一代的爷爷老子,随便哪个传给他的,随便当初花几个大洋买的,总归是人家的私产,你要拆,当然得跟人家商量。人家还没答应,你啷个能强制拆迁呢?”
“好比你这身衣服。”他恶作剧式地指着旁边一个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子,“不管你好多钱买的,不管值个10块20块,反正我只给2毛钱,然后就——给我扒!那啷个行呢?”
说得兴起,他扬起手臂,握着的一卷报纸在空中比划着。
曾家辉抬头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大字号标题正是“三江孤岛事件”。
“要我说,就是老百姓觉醒了。现在叫啥子?叫做‘市场经济,法治社会’,你给我讲拆迁政策,我跟你**律,用不着怕!以前可以哄,可以吓,现在不管用了!”
退休男颇有些满足和得意的总结道。
“确实是,这家人懂得起,人家晓得法律,又没出来拦路,又没闹,人家就是不声不响地扯个条幅,待在自己屋里头,不让你拆。”这头又有新中心出现,一个头发吹得整整齐齐的中年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物权法都实施了,怎么能像这么强制拆迁呢。”
“唉,说起这个物权法,房子满了70年又啷个呢?”
看中年男子胸有成竹,于是边上有人讨教。
“满了70年,自然顺延,你只需要支付土地使用税……”
中年男子当仁不让地开始解答。
眼看话题扯偏了,旁边马上有人另起炉灶。
一个穿暗红色短大衣的矮个子女人忿忿地说:“龟儿子强制执行,啷个总是开发商申请来执行到老百姓头上呢?为啥子我不能申请对开发商强制执行呢?他要卖8000一平方米,我只愿意出5000,政府给不给我强制执行嘛?”
这番话引来一片笑声。




官路无疆 1049 细节
官路无疆 - 1049 细节
“大姐,你说得在理哦!”一个小伙子起哄道,“我一年工资不吃不喝,也买不到几个平米的。”
“说到底,这一片的老房子是不是就该拆,还是个问题。”另一个小伙子边想边说,“又是修大商场,有多大意思呢?已经有那么多了。这儿少点儿文化味道,其实不该拆老房子。”
“兄弟,你是不晓得原先这儿有多破!”
人群中又有人冒出一句。
“也是也是,莫得办法,可能还是得拆。”
小伙子显然对自己的想法并不自信。
说着说着,人们似乎要稍事休息,高声议论渐少,大多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深坑里孤零零的小楼。
天桥上,这议论的、倾听的、过往的,是一个个公民。他们知道自己的权利,也开始意识到权力的边界,真是物与权,谁人评说
翻开了一下手中的资料,开发这一片的是一个叫“光明大科”的地产商家,正在销售这一片住宅小区楼盘的代理销售商叫中联地产销售公司。
房子销售情况还不错的。
曾省长以一位普通人的身份走进了售楼部,一番细看探询,售楼处的工作人员称,这是“光明大科”的二期工程,一期已销售完毕,那栋小楼是“钉子户”不肯搬迁留下来的。二期工程正在挖地基,情形就是现在可以看到的那样。
“他为什么不搬?”
“狮子大开口,向开发商索要2000万,谁给你起啊?”
售楼工作人员对这个情况似乎很清楚,他说房主跟开发商要价2000万元,否则不搬。他们家有些背景,开发商不敢动,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奇观”。
“里面还住有人吗?”
曾省长最关心的是,这房子还住着人吗?如果有,他们怎么进出呢?
工作人员说:“我们每天上下班都要从这房子旁边经过,屋里似乎空荡荡的,没家具,也没见过里面有人进出,现在都挖成那个样子了,人根本没法进出的。”
曾家辉在售楼中心没多作停留。
但有一点他算是听出来了,这房主要价高,还有背景。他倒是相信这一点,现在的房产商,对待搬迁户,能够容忍到如此程度,全国罕见,这种忍耐程度不是因为房主人长得多帅,也不是因为户主要价太高谈不拢,而是顾忌他的背景!
如果没背景,曾省长完全相信开发商早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就让手下人连房带人一起“搬迁”了。
围绕这个背景,曾省长倒是作了深入了解。
首长是开发商的背景!
曾省长带着刘小根与铁芒,在路人的指引下,去了“光明大科”房产公司,办公室里只有几人办公,“经理在吗?”
一名工作人员说:“不在。”
“哪去了?”
工作人员疑惑的打量了几人一眼,“外出了。”
“哦。”
曾省长抬头打量了一下墙上挂的工商登记资料,1991年1月1日核准注册,为外商独资,注册资本4000万港币,董事长姓叫林光明。
怪不得叫“光明大科”!
曾省长没有急着对事件进行调查,而是先对开发商的情况作深入了解,他去了工商行政管理厅,了解光明正大公司情况,董事长林光明是香港人,已经快60岁了。其履历显示,其曾在香港一家贸易公司和投资有限公司担任过总经理职务,并受后者指派到三江担任“光明大科”公司董事长。
一个细节是,在光明大科工商登记生效前的1990年12月28日,该公司便已经三江省规划和建设部门批准,获得了三江省三环路片区旧城改造工程。在取得土地使用权后,在1991年至2000年长达10年的时间里,公司并未启动该项目。
在此期间,公司因资金原因造成营业执照年检迟延,并经过一场官司才重新拿回了开发权。工商资料内一份《情况说明》表明,由于不能提供完整验资报告,光明大科公司2000年年检因故迟延。也就是说,在登记注册10年后,注册资金仍未到位。三江省工商管理厅2000年1月下发通知称,逾期不缴清出资,将吊销该公司。
曾省长还通过其他方面了解到,另一场官司则差点让光明大科公司失去这个项目。2000年2月,三江省国土资源厅以地块一直闲置为由,作出收回该宗土地使用权决定。后经省高院终审判决,公司才重获该旧城改造项目。
董事长下面还有总经理,总经理才算是法人。
事实上,在曾省长的了解过程中,屡闻相关开发商具有深厚背景传言,说总经理是三江省的本地人,他就此向国土资源厅求证,结果田土资源厅否认了,“公司董事会怎么可能用咱们三江省的人,肯定不会。”
对具体情况,国土资源厅表示,“不清楚。”
工程项目的房屋搬迁工作,自然也是由国土资源厅主管,对梅佳这位女房主的情况,曾省长听到最多的是,其在高调声明私有产权的同时,梅佳异常小心地保守着关于自己的其他任何情况,她对于自己有什么后台一说,一直否认。
“她只留了一个手机号,要是电话关机,就找不到她了。”
曾省长在深入了解情况的时候,问及怎么找到这户主,得到的回答基本上都是如此。
刘小根拨了几次电话,还真是关机。
这个难以纠缠的人不仅牛逼,要找到她就更加难了。
好不容易从梅佳以前的一位老街坊邻居处获悉,梅佳曾是三江百货公司的一名售货员。
当天下午,曾省长就去了百货公司,百货公司党委陈书记介绍,梅佳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人,为三江省城人,有一兄一弟。七十年代她高中毕业后,家里为她办理了病残留城手续,在家中待业两年,这两年时间她曾自学法律以及经济管理课程。七十年代末,经过推荐,梅佳有了第一份工作,成为三江百货公司下属的一个片区百货商店的营业员,主要工作是卖布。八十年代中期进入省百货公司工作。




官路无疆 1050 沟通
官路无疆 - 1050 沟通
据陈书记说,“我听说她的父母均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三江省第一批干校毕业生,其父亲为老检察官。”
“可信吗?”
陈书记忽然又摇头,“可在我们百货公司的档案资料,情况却不是这样。”据陈书记讲,梅佳进入百货公司所填资料显示,其父为省企业退休工人,其母则也是一家工厂的员工。
“她后来怎么没在百货公司上班?”
陈书记介绍,80年代末期梅佳办理了病休手续,从此不在百货公司上班了,但人事关系留在这里,也在这里领取病休工资。工会主席也证明了这一点,“目前梅佳每月工资为1100元,扣除相关款项后,每月可领取800多元。每过两三个月,她都会前来领取。”
几番周折,曾省长还是以一个了解情况的工作人员的名义,见到了这位当事人。那是梅佳来工地“上班”,接受几轮媒体采访后,有些疲惫了,很“亲民”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和一群记者聊天。说起一个人与政府的抗争,梅佳说:“老公的那些师兄弟、弟子们,都是什么人啊,上千人啥都干,很多人找我说‘嫂子,有什么事,听你一句话’,我觉得咱要用法律说话,就制止他们了。”
听那意思,倘若不是她顾全大局,早乱了。
曾家辉没有表明省长身份,只是以一个欲了解实情者的好事者与她进行了深入交谈。
这位与官员打了几年“口水帐”的拆迁户,也见怪不怪,不管是什么人,谈起话来头头是道,曾家辉对这人的第二印象是“与众不同。”
曾省长完全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侃者,“你个人有些什么爱好?”
梅佳说,“我喜欢穿名牌,曾培养儿子学了十年钢琴。”
“都喜欢些什么牌子的服装、学了谁的曲目?”
“一个德国的牌子,一些名家的曲目”。
“哦。”
在谈到她丈夫时,梅佳只是简单提到,黄老武是习武之人,特别忠厚耿直。“他和我是两种性格。”她还介绍,黄老武兄妹好几人,黄老武是老五。他初中毕业,后来习武,曾获得上世纪八十年代“三江武术散打擂台赛”七十五公斤级冠军。
因为在整个谈话中,梅佳表现了自己足够的谨慎:“我什么都让开发商盖章,后来没有办法,他们就把章背在身上。”
“那你现在住何处?”
梅佳在这一点上更是谨慎,“四海为家,但是遵纪守法。”
“孤岛”事件中,曾省长对梅佳这个人,印象还是挺深的。
一身粉红色挂襟袄,染过的盘发,完全看不出已年届五十,不少围观和熟悉她的人都赞她“靓”,喊她“梅姐”。从“武术家”黄老武背着两个煤气罐爬上祖屋时,她就这一身标志性的装扮,一如工地上伫立的“孤岛”,特立而醒目。
一个勇敢聪明、有耐心、能吃苦、能说会道、懂法的女人,这是梅佳留给人们的一些印象,她甚至在短时间内便奇迹般成为公众和媒体眼里的“英雄”。其实,不到现场、没有交往,永远无法完整地把握一个活生生的人。
梅佳深谙守秘密之道,是大家公认的。她的一些重要的个人信息,至今一丝不漏。一事足以说明,梅佳做“钉子户”这一两年,与开发商、国土资源厅、法院等频繁接触协商,但这些部门不得不感慨:没人知道,拿走了近500万元的梅佳,究竟家住三江省什么地方。
关于梅佳夫妇,坊间有不少传闻。比如,有官方或黑道背景,而且很强;比如,她的父亲是老一代检察官,有深厚的人脉;比如,她想要2000万元的赔偿,政府和开发商给不起,却也不敢“霸王上弓”;比如,他们两公婆有的是钱,生意做到京津沪,根本没把几百万元放在眼里……诸如此类,挺玄。
有的传言,梅佳公开否认了,她说除了法律自己“没有背景”、“没有要2000万元”,其它依旧讳莫如深。省高院的同志算了一笔账,梅佳尽管没直接要2000万元,但要求房子一楼14万平米,二楼5万平米,219平米的房子,加起来不就近2000万元了?
这当然是玩文字游戏!
除了房屋安置,梅佳还要求开发商补偿500多万元。
实际上,她已认同了170多万元的补偿,可对外,她还是声称,“不管给多少钱,我只要房子”。
这一局面,有点像某些乡村地区的牲口市场,中介与买卖方互不开口,“摸手认数”满意为止。
两个星期之后,梅佳最终签了字,异地实物安置“成交”后,拿了90万元补偿。于是,有了“政府给封口费”的传言,甚至言之凿凿“有数十万元”之多。这期间,也有许多记者致电梅佳,可她还是否认有“封口费”,对“是否希望的结局”,也未直接回应,她只是在面对众多的媒体时说:“我父母是上世纪50年代初三江第一批干校生,父亲是名老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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