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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无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而立
当着众常委的面,万东良只能装坦诚,“行,那就让纪委、监察厅办吧。”他说完,看了一眼曾家辉,“关于财政厅的事,就这样吧。”
意思明显,一切都如你意了,财政厅方面该罢手了吧。
曾省长却是不领情,道:“财政厅的问题不仅仅是付玉华上任这一个月再出现的,历来已久,问题也多,而且现在筹集的这些钱,本来就应该是提前付的,这说明什么?我想,不用我讲明,大家心中就有了答案,建议纪委、监察厅、审计厅联合对财政厅开展一个专项检查与审计………。”
对这一提议,那程度就深了。
常委会上首次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
这种沉默,曾省长故意不去打破,他说完就闭口不语了,把这种压力留给了省委书记万东良,管不管是你的事了,一来你是省委书记,二来是你在主持省委常委会,三来则是这问题可是一个政治性的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
万东良坐在正中上位,这下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他真不恨不得对就坐在左手边的曾家辉狠狠一巴掌,你给我点面子会死啊。
可恨归恨,脸上还不敢表露出来。
沉默足足坚持了一分多钟,在压抑的气氛之下,万东良只得点头,“查吧。”
一个省委常委会,曾省长没有争取一个任命事项,也没有大声叫嚷要如何,只是几个小提议。而省委书记万东良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连续几个同意。
但是,谁也看出来了。这个常委会上,曾省长是有备而来的,而且针对的就是省委书记万东良。同时,大家更明白一点,这样的果,其实早就有了因,那是万东良自己种下的。别的不说,就拿财政厅长付玉华的任职来讲,万东良在省政府没有召开常务会议研究的情况下,也不跟省长曾家辉通气,直接就让省委组织部提出了建议人选,操纵常委会通过了。最为重要的是,这个付玉华不但工作不力,而且是一点也不争气,连政治纪律也不讲,直接对省长部署的任务说了“no”。
曾省长一忍再忍,现在人家省长不要任命,只让副厅长主持财政厅的工作,低调之中的强硬回击,加上“调查”的提议,那已经是变被动为主动,开始有效的反击了。
这个省委常委会召开之后,省里高层议论纷纷,有看好省长,认为他将一步步将万东良压制下去。也有对曾家辉表示担忧的,他来三江不久,这样展开攻势,后果难料。
但这种言论不足为虑。
有人开始从实质性的方面入手,要想对曾省长下手。
最为急燥的不是省委书记万东良,一方面他是老狐狸,滑着呢。另一方面他是省委书记,这是上面任命的,他急啥?要对付曾家辉,要控制省政府,那得慢慢来,得找机会。
可是,省政府内部就不一样了。袁平俊是眼看曾家辉短短几个月,就把省政府的工作领上了一条“正道”,处处让自己这个过去的实质性霸主没了地位。而且,就连省委书记万东良都不得不在表面上让着曾家辉几分,这样下去,自己如果再没啥动作,今后要想扳回局面,就没多少机会了。
眼下,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人代会选举之前。
对于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运用得当,一个星期会有许多变化。袁平俊相信一个词,那就是:瞬息万变!
他还要不了那么多,只要有一件能让他满意的变化就行了。
常委会结束的当天晚上,他召见了还没下文调整的付玉华,“玉华,沉住气。”
“我…知道。”
付玉华早在常委会结束之后就知道了结果,那种失落无可名状。现在回答袁平俊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他沉住气,怎么“沉”。如果不是袁平俊是他“表哥”,又是他的分管领导,他真想大声的对袁平俊吼叫:如果调整你常务副省长,你他妈能沉住气吗?
看他的表情,袁平俊也知付玉华正在想什么?不由叹了一口气,扔了一根烟给他,“青山不改,才会绿水长流。眼下,估计担心的不是你一个人。而且,顺便提醒你一下,我看曾家辉这架势,不是调整一两个的岗位之事那么简单……”
付玉华失落之中,猛然一惊,“你是说…他还会借此落井下石?”
“很可能。”
袁平俊不无担忧的点头。





官路无疆 1108 狼狈为奸
官路无疆 - 1108 狼狈为奸
付玉华显然不甘心,“我的表哥,你可得帮帮我啊。”
袁平俊自然得点头,道:“你先去党校呆一阵吧,待我慢慢想办法。”
得到了这样的承诺,付玉华怀着一丝无奈走了。
袁平俊说想办法,当然得加快想。
这并不真的为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表弟付玉华,他得为自已。
八方公司的老板洪中实及时应约而来,这是袁平俊赖以依仗的经济后台,一切无法从政坛做起的事情,总会让这位“洪总”代劳,多年如此。
狼狈为奸是个什么样,袁平俊与洪中实就是什么样。
二人见面,自然不用客气。
一阵相互“通报”情况之后,洪中实对袁平俊当前的处境有了充分的认识,不由道:“袁省长,难道这省长一职,真的就没办法了?”
袁平俊不仅想揽实权,而且还想扳正。
在省政府,只有自己做到了省长的位置上,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才能真正名正言顺的掌舵。何况,现在曾家辉坐在代理省长的位置上,袁平俊不但无法实现再次暗掌实权的意图,就是自己管着的那一亩三分地,也是危机重重。
一切都没有夺得省长帽子更为重要。
这一点,知袁平俊者,莫过于洪中实也。
洪中实的话,自是迎着袁平俊的心思,但他问得也有技巧,这官商之勾结之道,要必得把握分寸,如果一个商人完全掌握了官员的思路,并且处处不避讳的话,那就容易引起担忧了。正因如此,洪中实问得到位,袁平俊也欲盖弥彰的表示一点夫奈,他道:“还能有啥办法,曾家辉在三江现在是上面有人支持,下面又笼络了不少人心,人大代表们估计多数都向着他了,恐怕回天无力了。”
其中心中就是想的,找你来为了啥?
可他自然不会明着叫洪中实如何干。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如果曾家辉出了问题呢?”
“啥问题?”袁平俊猛的一抬头,“你可别乱来啊,杀人是要偿命的。”
“不会。”
“那你想怎么样?”
洪中实点了一根烟,吐了几下烟圈,慢慢的道:“如果他有经济方面的问题呢?”
“中实啊,曾家辉刚来三江不久,这种可能性不大。再说了,经济问题要有证据,空口说白话,那是造谣生事,瞎闹,于已没啥好处!”
“曾家辉的经济问题,我有证据!”
书房里烟雾弥漫,愈来愈呛人。
袁平俊猛咳了一声,见洪中实说有曾家辉经济问题的证据,顿时是惊愕尤分。他瞪大了双眼,“中实,你不是打胡乱说吧?”
曾家辉到三江的时间确实不长,而且为人似乎不像“爱钱”的样子,如果说他其他方面存在一点个性问题,那还差不多。并且,据袁平俊了解,曾家辉的老婆是经商的,身家上亿,岂会贪图一点小钱?
对这种人而言,你要说他有啥几百万的经济问题,那无疑于说阎王老子没j8,鬼才信。
洪中实却是阴阴一笑,“袁省长,实不相瞒,目前我啥证据都没有,道听途说的事情也没有。但现在这年头,只要想不到,没有办不到。事在人为,只要用心,还能打不出一点事儿,是吧?”
袁平俊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书房的窗子边驻足深思。
如果真能让曾家辉出点岔子,无论是生活方面,还是经济方面,那都是好事。而且这样的事,最好出在人代会召开之前,一个有问题的代理省长,别说代表们不选他,就是上面也不会坐视不理,能不能让他参加选择都还说不一定呢。
袁平俊回想自己最近的生涯,很郁闷。原本,自己是千方百计赶走原来的骆省长,赶走了他,位置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其实,就连省委万东良都明白他袁平俊的心思,一直以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省政府的一二把手明争暗斗。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骆省长还没让自己挤走的时候,三江却遇到了黑窑事件,一场风暴之后,骆省长自然而然的走了,省长位置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由三江内部之人担任,这让原本虎视眈眈的袁平俊大为失望。
曾家辉的上任,让袁平俊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有背景,但姜肯定是老的辣,他不怕,他有信心架空这个代理省长的权力。他甚至曾经做了n套方案,包括在项目争取、重点工程推进、财政资金安排等方面的计划,为了是让曾省长无法独立决策,不依靠他袁副省长就根本开展不了工作。
可他偏偏没料到,曾省长一上任,不是大搞建设、大谈经济规划,而是另辟溪径,从政府的效能建设、政府形象提升上开始着力,一下子打乱了袁副省长的全盘计划。而且在获得一定程度的公众认可之后,这才从软处着手,逐步向经济领域施展拳脚,迫使自己不得不配合他的工作。
特别是在财政厅长人选上,曾家辉不但盯着一个核心岗位两次出手,而且看似简单粗暴的拿掉两任厅长,又漠不关心似的随意同意新的人选,其实,这一招真是高妙。袁平俊想起来,不得不佩服:一来,曾省长是从财政厅长工作不力的角度,以不胜任工作为由提出拿掉厅长,这个让人无话可说。二来,新任命的时候,他又根本不提自己的人选,只要是省委提出来的,他完全同意,可有一点,不胜任继续拿掉。这一招看似简单,可让许多干部都看明白了,曾省长要用有能力的人、能为工作献计出力的人,要用让省政府放心的人、能为全省上下排忧解难的人,不是的话,趁早下台。三来,他的两次换人,可是明明白白的敲打省委书记万东良了,人事调整省长不插手,可不利于省长工作的人,省长坚决不用。如此一来,省政府组织部门的人事问题,省委在决策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曾省长的意见了。与此同时,全省上下,对一个新到任的省长能两次拿掉财政厅长,大家会怎么想?这一举动又会在全省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威望?




官路无疆 1109 存在娈数
官路无疆 - 1109 存在娈数
想下来,袁平俊觉得不但自己低估了曾家辉。他相信此时,省委书记万东良一定也有同样的感慨,只是为时已晚,势成这样,万东良要想挽回这个被动局面,恐怕很难了。如果这个时候,大家正面争斗,合省委书记与常务副省长之力,省长肯定居劣势。可问题是,曾家辉根本不想斗,如果跟工作无关,人家根本不过问、不计较,甚至是漠不关心。可要是不顺他的意,他不但发难,而且把事情往死里整、把人往绝路上逼。
两位财政厅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一定程度上,袁平俊也意识到,其实万东良也根本不可信任,这样的领导,总是在需要你的时候,给予你一点甜头,怂恿你去冲锋陷阵,可一旦出了问题,人家就要抽身不管了。责任嘛,下面的人去扛。
因此,他现在也不敢完全去寻求万东良的支持。跟省委书记合作,来一起对付省长,无论成败,自己恐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失败了,自然倒霉的是自己这个常务副省长,就算成功了,万东良难道就不会防自己一手?
思来想去,袁平俊倒是觉得通过洪中实这个社会人士、一个实业家来运作某些事情,也许是唯一的办法。想到这里,他收回心思,转身对洪中实道:“中实啊,今天的局面已经给我提了个醒。骆省长的辞职、曾省长的代理、万书记的抽身,让我要改变想法,我原来的愿望,从现在看来,肯定是难以达到了…恐怕得另谋出路。”
洪中实给袁平俊递了一支雪茄过去,并为他点燃,然后自己又叼了一支,点上狠狠地吸了两口。虚着眼睛,道:“您也不要悲观,三江的局面是随着黑窑事件发生的改变,目前的局势又是因为曾家辉成了代理省长而起了新的变化。但是,他曾家辉现在还只是代理,而非正式,代理说明什么,不是正式的省长,那就存在变数啊,谁能保证他在人代会选举之前不会出什么事儿。一旦出事,啥都重新开始,那您的机会也就再次出现了….”
袁平俊踱着步,道:“话虽如此,可变数太多,既有好的变数,也有不利的变数,而且是随时都可能出现。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尤其是官场,无论谁都在博弈着,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的较量,结果下来,有些人输得很惨,那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福薄命浅。有的人成功了,也不能说自己技高压人,只能说明押对了一注,而且是最大的一注罢了。三江的黑窑事件,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如今这计划就赶不上变化了,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我没能坐上代理省长的位置,固然与事件的突然变化有关,但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更与高层领导的看法有着必然的联系。”
“怎么说?”
“近几年,国家提出构建和谐社会之后,对各级领导班子也提出了构建和谐班子的要求,许多领导因为不团结、搞内耗,不是被调整,就是被查办,这样落马的官员不在少数,这样的大势已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想了想,我袁平俊没能坐上代理省长位子,一方面有客观因素,另一方面也表明我没能很好的顺应形势,换句话说,金碑银碑,不如一个好口碑。或许,我在三江没啥让群众钦佩之处,在上层没有什么让领导赞赏的地方…”
“您的口碑很好啊!”
袁平俊轻轻的摇头,对洪中实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平常我袁平俊对朋友、对自己人,那是没得说的,可在对外方面,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了,口碑肯定好不了。”
“我觉得您没有官架子,做人也很低调的。”
“三江省这个地方,老样子变不了,省级官员肯定让上级还是不满意。但要治理这样一个复杂的地方,地方官员肯定又得担当重任,正是因为我是本地官员,又有着一定实力,几个月前,黑窑事件刚刚平息之际,省委万书记曾私下透露,中*央很可能会提拔我来当这个代理省长,希望我能在熟悉情况的基础上,轻车熟路的开展省政府的工作。可是,后来的结果却是南辕北辙,事与愿违,前来查办黑窑事件的调查小组组长曾家辉突然成了代理省长,这其中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袁省长,我觉得是不是有人暗中摆了您一道呢?”
“你说万东良?”
袁平俊停下踱步,低头沉思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他一方面要笼络我,想把省政府牢牢控制在手。另一方面,又害怕我真正的接掌了省政府大权,那样恐怕就会跳出他的掌控之中。如果是这样,他一方面故意透露信息给我,让我有时得意忘形,另一方面又会对上汇报我在三江的所作所为,从中使坏,不是没这种可能。但是,我想他能力有限,还做不到这一步。”
“照您这么说,那问题可能是出在曾家辉身上,一方面他借黑窑事件,调查汇报的时候夹杂了其他内容。另一方面,他自己想做省长,横插一杠。”
“可以这样理解,但不知何故,听说总理对他格外看重,曾经新召接见过。再有就是中组部的江部长,似乎与他也有某种特殊关系……唉,不说这些了,还是顾眼前吧,现在的局面让我的思想被改变了,我必须想到自己卸任以后的日子。如果在卸任之前没把有些事情办好,卸任之后的日子恐怕也过不安宁。中实,你一直是我仕途上的暗中支持者,我的每一步成长,都少不了你的支助,你也要作好这样的安排,做到咱们共进退。”
“您说吧,要我该怎么办?”
洪中实也有同感,点头问道。
袁平俊又开始了踱步,一边走一边道:“你我都是接受过高教育的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比别人智高一筹。你经商这么多年,而且一直从事的行业,也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屁股不算干净。我也反复思考过,你要做好移民的准备。三江的今后,恐怕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如果是那样,估计你在国内也呆不下去。”
“我要真出了问题,您咋办?”




官路无疆 1110 两手准备
官路无疆 - 1110 两手准备
“只要你走了,他们就查不到我的问题。我自然也就安全了。
“您说的有道理,我是应该早作安排,有备无患。”
“中实啊,你现在身价几十亿,三江人谁都知道咱们的关系特殊,以前的那些项目,你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手了,谁是傻子,还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必然会怀疑是我暗箱操作,虽然他们没敢公然说出来,是惧怕我在三江省的实力,担心会遭到打击报复。可是,随着曾家辉的强势下去,这样的局面已经开始打破平衡了,只要他一旦正式当选,我相信他下一步的动作肯定是要对省政府及政府组成部门进行清洗,如此看来,我们不仅是危机四伏,而且为时不多。”
洪中实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说需要阻止他当选。”
袁平俊不置可否的道:“两手准备,如果失败,咱们就真的没时间了。”
“我明白。”
“明白就好。中实,我以前看上你,就是看中你的脑子。现在一个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了你我面前,省政府原来准备修建办公楼的项目,曾家辉一上任就不让建了,一定会改成居民居住小区或者商业建筑项目,而且他一定会公开招标,你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得手的。”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这个您无需着急。”
“我已经有些了解曾家辉了,你恐怕很难到着力点,估计不会是他的对手。”
洪中实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了一串串烟圈,抬头看着一个个白圈往空中上升,最后一个个消散。他忽然微笑了一下,手指着那些飘扬的烟雾,道:“让曾家辉钻个圈圈,怎么样?”
袁平俊不想细问,自己是官,洪中实是商,官商勾结不是不可以,但有些事情不能商量,也不能点破,不然真出了事情,无法自保,他只是淡淡的道:“我不得不提醒你,曾家辉以前做过小职员,当过领导的秘书,做过县委书记、市长、市委书记,还在国家机关工作过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他可是一个老成练达之人,你是很难找到可乘之机的,下套子的事,你可斟酌清楚。”
他故意抬高对曾家辉的看法,那自然是激起洪中实对曾家辉下套的斗志。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
果然,洪中实嘴一歪,道:“智者千虑,必有一疏。他曾家辉再精明,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只要是一个人,就有人性的弱点。”
“你慎重一些吧。”
“袁省长,我认真思考过了,分两步进行:第一步,让曾家辉无法顺利当选省长。如果这一步不成功,就来第二步,想尽一切办法给曾家辉制造工作压力,让他承受不了,自顾不暇。而您再与其他副省长一联手,这样起码能分庭抗礼…。”
袁平俊摆手,“别跟我扯这些…”
“那行。”
洪中实走了。
他知道,这些事袁副省长希望自己尽快做,但又不想知晓细节。成功了,一切好说,失败了,人家怕担责任,想想值得理解,一个能坐到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上,那花了多少心血,谁舍得这么扔掉。
不说就不说,关键看自己咋做。
两会即将开始,时间紧啊!
谋划之人这样想,此时曾省长也很急,也知道时间紧。他不是担心自己在选举上出什么状况,而是担心有些状况出在选举之外。一般情况下,各级的“两会”期间,那要求最严的事情,莫过于稳定。
三江省以前是一个事件多发之地,这一点近期虽然有所好转,但不得不重视。曾省长是把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安监局长、综治办主任、信访办主任等主要负责人全找来开会,强调的就一点,保证三江的平安无事。
“两会”前后不能出事,以后也全力保证不出大事,尽量不出事。
这样的要求好提,落实可很难,有许多工作要做。
曾省长也清楚,三江省通过最近几个月的治理,信访方面、群体**件和社会恶性案件已经明显下降了,这是一个趋好的势头,可有些方面不是靠临时的抓一抓就能见效的。比如,安全生产方面,那不仅要机制,还要安全装备到位才行。而且,三江是一个能源大省,下面的煤矿、非煤矿山企业很多,大小不一,管理各异,一时半会儿要彻底把这方面整治好,谈何容易。
尤其是在煤矿方面,那是煤矿企业日益增多。这些想当煤老板的人全都聪明着呢,办煤矿似乎就是一个挤生暴发户的捷径,只要你把手续办齐了,煤矿只要开了,那就好比你把银行的atm机搬回家了,啥时候要钱,要多少,插一张卡、输几个数字就ok了。
表面上,省政府早就下了文件,年产三十万吨以下的小煤矿得全部关停,可实际上呢,关了、停了,检查一结束,照开不误。
这种情况特别是在县一级,问题严重得不得了,有的甚至根本没啥手续,有的是有手续但安全措施不过关,蒙混着开采。
煤矿企业说了,你政府不能光叫我们加强安全生产,你得给我们扶持资金让安装设备啊,是不是?因为,企业每年上交了大量的税收,你要收税,说明你认可了企业,你要继续收税,那得取之于企业,用之于安全生产,这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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