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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洞妖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刘纯
我心里有点发慌,这是怎么个情况?她蹦蹦跳跳的就朝我走过来,小六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明白了,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小金子,而是陈少爷。我不能露出破绽,要是露出破绽,被春艳发现,那可就完蛋了。
我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我不能对春艳下黑手,不能让死人闭嘴,我要让这个秘密永远保留下去,我只能挺了挺身体,在心里默念,我就是陈少爷。
春艳说:“陈少爷,你果然出来了,没枉费我白等你一趟。那伙人还说你进山洞去了,我以为他们在骗我,没想到还真是,对了,其余的人呢?”
这春艳可能会一直缠着我了,我不能不说话,那么她可能会更加的怀疑我。我觉得此刻的我并没有什么信心,但是面对她,我必须要拿出陈少爷的做派,灵与不灵,行与不行,我都必须坦然面对了。
于是我开口道:“他们这些王八崽子,不按我的规矩行事,丢了性命。”我这话一出口,虽然头两个字的发音不怎么像,可是我及时纠正了过来,努力的把后面的语气模仿好,尽可能地像陈少爷。
她看见我的眼神,刚开始有点奇怪,但随着我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又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我不知道陈少爷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对陈少爷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我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来面对她?我很费解。
于是我问她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春艳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怎么了,这个理由不合适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还是有点怀疑我,不过,她到底是在怀疑我什么?是在怀疑我不是真正的陈少爷?还是在怀疑陈少爷对她的态度为什么改变这么大?
春艳说:“陈少爷,自从你从这个山洞里出来,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啊?”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我是被他发现了吗?不过我立马说:“是啊,我们来了这么多人,出去的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心里有些感慨,能活下来真好。”春艳说:“少爷,别惆怅了,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为你卖命是应该的。”
她说这话虽然我不爱听,但是我还是勉强地笑笑:“你说得对。”这是我必须说的,是陈少爷就应该要有这样的风格。
春艳来到我身边,在我旁边仔细地嗅了嗅,我有点诧异,人的气味是很难改变的,她知道陈少爷身上的味道,也知道我们身上的味道。她这么一闻,很有可能就把我们区分出来了,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她闻了片刻,看着我说:“还是少爷你身上最香。”
我心里很不高兴,她是在把我们当菜吗?可是为了我们的戏继续演下去,我必须一忍再忍。好在女人的感性大于理性,她到底闻出来我们的味道没有,还是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小六子在一旁解围:“春艳小姐,我们进山洞里的这几天,都很累了,你不要再打搅少爷了,让他好好静静吧!”春艳说:“你个小奴才,你懂什么?”我让春艳别说话了,我确实很累了。春艳又笑着对我说:“好,好,只要陈少爷心情好就好。”
一路无话,我们离开了大兴安ling。
我让春艳这些天别来找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干。春艳不高兴,不过还是说:“陈少爷,你说得对,干大事的人应该都是很忙的。”我尴尬地笑笑。
这几天,小六子跟我讲解了寨子的情况。我从小六子口中了解到,陈少爷的总部设在北平xc区分部在北平以西和以北的山头上。
陈少爷有个心腹,叫做闫山,经常给陈少爷出谋划策,尽出一些如何放火抢劫的事情,很有成效,受到陈少爷的器重。陈少爷临去大兴安ling时,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他打理,如果陈少爷一个月内没有回来,就表明他出事了,闫三不知道陈少爷去大兴安ling干什么,他没多问,只能等。
如果他知道陈少爷死了,也许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遭殃的可都是手下的人。
陈少爷本名陈东,居住的地方叫做陈府。我的策略是少说话,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一到陈府,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穿着比较正式的服装,见了小六子和我,连忙点头哈腰。





鬼洞妖棺 第15章 黑棺
我受宠若惊,从来没被人这么规矩地叫过,有点不适应,但我立马平静下来,稍微一点头,目不斜视,小六子说:“陈少爷回来了,赶快叫人出来迎接。”顿时有很多人出来迎接,其中就包括闫山。
我的这种做法都是陈少爷以前的做派,我的想法是不要派人出来迎接,越少人见到越好,进去后把自己关在一个小范围里面,谁也不见。可小六子告诉我不能这么做,陈少爷的做派就是大张旗鼓,要人出来迎接是很正当的,以后再借故躲在一个小范围里。我深吸一口气,是必须面对的时候了。
我默不作声,担心话说的太多容易露出马脚来,以不变应万变最好。闫山见我不说话,以为是陈少爷的脾气来了,一到大堂,闫山就命人端上来两杯上等好茶。见我少言寡语,闫山轻声问道:“陈少爷是否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派大夫过来看看?”
小六子在旁边答道:“闫叔,实不相瞒,这次去大兴安ling,碰到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你看看我,现在老了十几岁,太多凶险,损兵折将,陈少爷心里不舒服,体质虚弱,嗓子不太舒服,我已经让大夫开了药,过两天就好,要是有不礼貌的地方,还请海涵。”小六子瞟了我一眼,我略微低着头,干咳两声,喝了一口茶,用做掩饰。
闫山点点头,问小六子:“我记得一个月前,和你们同去的还有金爷,金爷他人呢?”
小六子说:“金爷在大兴安ling遭遇不测,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我不知道陈少爷的心腹闫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跟他说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对小六子使个眼色。小六子说我刚回来,很累了,要早点休息,让别人也不要打搅我了,陈少爷过几天要出去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闫山觉得很诧异,但没有反驳的余地,就退了出去。
在陈府中的这几日,我多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我来到镜子前,看着我脸上的面具,真是太像陈少爷了,就在那一瞬间,我也以为我就是陈少爷了。我摸摸这个面具,发现这种面具做工极好,完全贴近皮肤,相当逼真,触感也和真人的皮肤一样,很难让人看不出破绽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准备和小六子开溜了,走着走着,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来到一条石头小路,旁边有一间房子,这房子外面装修非常讲究,但房门被上了锁,锁头上都是锈迹,还被贴上了封条,一看就是好多年没有被打开过了。其余的部分还很新,连一点蜘蛛网都没有,应该是被人经常打扫过。
我问小六子:“这房间怎么这么奇怪?”
小六子说:“少爷有所不知,这屋子以前是红姑娘住的。”
我心里猛然一咯噔,红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倒要亲自去看一看。鬼使神差的,我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非常强烈。我知道这封条贴在这里,是一种禁地的象征,可红姑娘和陈少爷都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该结束的始终都要结束了。
正要推门而入,闫山突然走了过来,说:“少爷,你这是去哪里?”
我说:“红姑娘不在了,我好多年没有进去过了,你帮我去准备一些水果过来,我要祭拜祭拜。”
闫山命人端来一个果盘递给我,却没有离开,小六子装腔作势道:“你们还在看什么呢,陈少爷要进去,你们还不赶紧离开?这禁地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见小六子口气很大,闫山说:“哟,小六子兄弟,多日不见,你口气渐长啊。”
我说:“自从我从大兴安ling回来,跟小六子可以说是生死之交,要不是小六子,可能我也回不来。”接着,我讲了一个简短的故事,把小六子是如何救我的事情讲了一遍,闫三听了,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其余的几个人,都很羡慕地看着小六子。
他们没再多问,便离开了。我让小六子帮我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太阳挂在半空中,明晃晃的。一推开那生了锈的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关上门,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黑漆漆的,像被泼墨了一样。大门缝隙里面只有几点亮光,星星点点,对增加屋子里的光亮起不了任何作用。给人的感觉是,现在所处是白天,但屋子里就是黑夜一片。
屋子里的气息很奇怪,寂静得可怕,幸亏我准备了蜡烛,点燃了,捧在手中照亮,屋子里顿时亮了一些。
我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房间中的格局,有一张床,床上还铺着红棉被,工工整整,像是刚有人清理过,地面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层。床的边缘雕刻着斑斓的花纹和虫鱼鸟兽,栩栩如生。
我闻到了一阵说不出的味道,边打量边慢慢地移动脚步,气味越来越浓了,蜡烛的光芒所到之处,原来是老鼠的骨头。骨头上一点肉都没有了,只剩下白生生的骨头,想必这只老鼠在里面死了很多年。
床边两米远的地方,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一只碗,碗外面上着红漆,鲜红似血,想必这就是那红姑娘所用的碗,这红姑娘真是个奇人,居然用这种颜色的碗吃饭,不怕噎着?听陈少爷的描述,红姑娘披着红盖头,穿着红衣上,染着红指甲,用红色的碗吃饭,这不简直就是像把人在血里泡过一样吗?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陈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喜欢一个这样的人?
我将蜡烛靠近那红碗,红碗里面是空的,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极度寒冷,一下子达到了冰点,周围好像有什么人,就算是粽子,我还能跟它搏上一搏。对于这种无形的东西,我无从下手,我在明,它在暗,总好像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我脸色都变了,只见墙上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披着盖头,略微低着头,烛光摇曳,那影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鬼洞妖棺 第16章 加速老化
莫非那就是红姑娘?我揉了揉眼睛,影子在墙壁上摇晃,怎么可能是红姑娘呢?说不定这里有什么机关。
我捧着蜡烛,仔细寻找有没有可能是什么东西投影在了墙壁上,仔细一看,还真有一件东西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那是一根极细的红绳,红绳的末端扎着一个木偶,空气一流动,就在那里摇晃起来。我把木偶扯下来,握在手中,在蜡烛的光亮下仔细观看,那木偶和陈少爷描述的红姑娘穿着一模一样,像是一件手工艺品。这应该是陈少爷刻的木偶吧!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稀稀疏疏的声响,非常低沉,像泉水叮咚,又像是清风刮过树叶,听不太清楚。仔细聆听,终于听出一点眉目,哪有那么诗情画意,那是一种低沉的哭泣声,像是女人在抽泣。
由于这声音来得太突然,我不知所措,在房间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我睁大眼睛,四下里搜寻,没有人影,这时,我手里捧着的蜡烛突然灭了,周围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中,我从怀中掏出火柴,擦了几下,只闪现出一点火星,却怎么也点不燃。
我感觉周围有东西,拱手道:“阁下是谁,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现身出来。”那声音消失了一阵,接着又开始呜咽起来,我也不采用书面语了:“你到底是哪个路子上的?别装神弄鬼了!”
不远的地方突然亮起一盏蜡烛,直晃眼,朝着那个方位看去,原来是梳妆台上的一根蜡烛点亮了,那是一根红色的蜡烛,只剩下半截。
那梳妆台上有一面镜子,我朝镜子走去,那镜子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穿着红衣裳,披着红盖头,很是端庄大气。我朝镜子中一看,应该是红姑娘。
红姑娘不说话,就对着镜子不断地梳妆,不过她没有揭下红盖头,我觉得有点古怪,梳头都不把红盖头揭开,这是何意?我摸摸镜子的镜面,是真真实实的镜子,我朝那镜子中看了看,只看到了红姑娘的身影,却没有看到我的影子。
我有点纳闷,难道是这红姑娘跟我们玩花样,捉起迷藏来了?突然,红姑娘从镜子中走了出来,她揭下了盖头,只听见红姑娘说:“陈少爷,你怎么来了?”
她这句话包含的信息太多了,她怎么说起话来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既然叫我是陈少爷,应该是把我当成陈少爷了,她怎么分不清楚我和陈少爷了呢?我脸色煞白,如果把面具揭开,我真实的脸色应该会更难看。
我明白,红姑娘是把自己当成了陈少爷,红姑娘到底对陈少爷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我就不明白了,这话该怎么接才好?我想了片刻,就说:“红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出现了?”红姑娘说:“我在这里等了五年,终于又见到你了。”
听红姑娘的语气,她好像很想见到陈少爷,那应该表明红姑娘对陈少爷是真爱啊。我说:“是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立即觉得不太对劲,红姑娘已经在大兴安ling的山洞中魂飞魄散了,我是亲眼见到的,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我有点发懵,难道说红姑娘当时是在骗陈少爷?接着,我说:“我记得你不是已经…”
红姑娘说:“人有三魂七魄,我的两魂七魄已经在大兴安ling的山洞中消失了,我现在只剩下一魂了。”
我有点傻掉了,她把目光投向我。我根据我之前的叙述,把整个过程整理了一遍,当时红姑娘的两魂七魄已经烟消云散,现在的红姑娘并不知道真的陈少爷其实已经死了。
我利用自己是陈少爷的身份,询问了一些红姑娘过往的经历。
红姑娘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你们听。”她讲述了她的往事,令人唏嘘不已。
红姑娘的祖先红婆婆原本是秦始皇身边的一个婢女,秦始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原本以为等秦始皇驾崩后,她就可以回老家了,可是秦始皇作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
秦始皇觉得这江山来之不易,如果不能永享,那这个江山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派人去东海找寻仙丹,想长生不老,后来都没有成功,他渐渐觉得长生不老之法很难求到。他给自己准备了两条路,一条路是暗中派人寻医问药,第二条路是如果寻不到仙药,想死后升仙。
他把赵高叫过来,让其出谋划策,赵高是个奸诈小人,这个时候不忘了拍秦始皇的马屁:“陛下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下,臣一定有办法让陛下永享江山。”秦始皇一听有戏,问他怎么做?
赵高说:“我找了一位江湖术士,来给陛下寻找龙脉,经过几年的寻找,绝佳的风水宝地就位于骊山附近,不仅可以保佑陛下后人事事顺利,还可以让陛下死后升仙。”
秦始皇即刻命人着手在骊山修建陵墓。古代帝王一旦修建陵墓,就会大兴土木,找人陪葬,红婆婆以为秦始皇统一六国,可能与以前的帝制不一样,没想到结果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一旦碰到死亡这种事,君王的什么原则都没了,唯一的想法是永享江山。
红婆婆听说了陪葬这件事,不知所措。她想逃跑,还是被秦始皇抓了回来,各种刑法都用过,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是被用来陪葬。
她们被一群官兵封在了秦始皇墓室里的一个密室中,她在里面过了七天七夜,全身疲乏无力,最后昏了过去。后来她不知道怎么活了过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这段往事红婆婆没有流传下来,后来躲避官兵的追杀,在很偏远的地方生存了下来,生儿育女,一直到红姑娘这一代。
我问:“红姑娘,这些都是你祖先的经历,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姑娘说:“这些是我们家族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
我听她这个故事,觉得很邪乎,她的祖先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物,以二十五年为一代的话,红姑娘应该是第八十几代了。
红姑娘经常做一个梦,梦见红婆婆对她说,到了她这一代,一定要到秦始皇的墓里解除江湖术士布下的魔咒,否则她这一代就无法继续繁衍下去。




鬼洞妖棺 第17章 五官模糊的人
红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被当地的一个土匪恶霸看上了,在出嫁的途中,又被陈少爷抢了过来,后面发生的事情与陈少爷说的基本上差不多。但是红姑娘为什么一直对陈少爷不冷不热?红姑娘是这样解释的,她想起梦里的事情,她无法繁衍,不能为陈少爷生育后代,她骨子里其实是很自卑的。我听到这里,看了她一眼,咳嗽了一声:“我是真心爱你的,没有后嗣又有何妨?”
红姑娘感激地看着我,柔情似水,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她。我面具之上的脸表现得非常平静,可是面具底下的脸早就尴尬得不成样子了。
我什么也不能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笑,见气氛很尴尬,我就说:“那你祖先要你到那个墓里干什么呢?”红姑娘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解除魔咒。”
可能红婆婆也不知道那个江湖术士是如何下的咒。梦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反的,不能信。但是她说,她梦到过不下十次,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而且,每当她们家族的上一辈人离世时,都要跟下一代人说起这个事情。
她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蹊跷了。我说:“要解除魔咒干什么,我们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红姑娘说:“既然你选中了我,我当然希望能和你一起生育后代。”
如果是陈少爷在,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去秦始皇的墓里,帮助她解除魔咒。可就算解除了魔咒,红姑娘现在只剩下一魂了,也不能达到她心目中想要生儿育女的心愿啊。红姑娘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对我说道:“其实魔咒带来的无法繁衍,只是一件小事。我们这一代只剩下我了,你第一次看我的时候,除了爱,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先前没有见过红姑娘,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呢?我努力回忆起陈少爷对红姑娘的描述,说了一句:“从你的穿着打扮,以及这个房间的陈设来看,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像很虚弱。”
红姑娘说:“你说对了,这个精神状态,也是跟魔咒有关系。正常的人,三魂七魄是连在一起的,人死如灯灭,三魂七魄会同时消失。可是我就不一样,我的魂魄是分散的,无法聚集在一起,你见到的我,两魂七魄已经不见了,我现在只剩下了一魂。分散的魂魄带来的虚弱的体质,导致没有生育能力。只要能解除魔咒,就有一次还魂的机会,重新变成三魂七魄,和正常人一样。”
我问:“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是鬼是幽灵还是粽子?”红姑娘回答说:“确切地说,我是一种幽灵,我没有实体,我只能附着在某件物体上。我怕阳光,所以屋子里一直都这么黑。”
我想,如果撇开金阳,把自己单纯地想成陈少爷的话,陈少爷肯定希望能把红姑娘变成正常人,我必须要满足她的要求。我的身份是陈少爷带来的,能够为陈少爷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我说:“红姑娘,我要带你去秦始皇陵里解除魔咒。”
红姑娘听后,大惊失色:“千万不要,我的两魂七魄已经在大兴安ling消失了,一魂还在这里,少爷,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呢?”
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判断,她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陈少爷已经死了,那么,我现在就是她的希望,我说:“以前的我不听你的话,是因为无知和鲁莽,现在的我不听你的话,是因为我要担当了。”
我把木偶装进木匣子,藏进衣兜里,让太阳无法照射到她,又命人将这间屋子打扫干净,用封条加封,仍视为禁地。
我在府中度日如年,担心睡觉或者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让红姑娘知道我不是陈少爷,那她一定会很伤心,可能最后的一魂都会没有了。
我新立了一些规矩,不可聚众赌博,要是碰上生意,绝不可杀戮,不可尽数抢光,需留一半给过路人。做到微笑抢劫,抢夺的时候,需要注意自己的服务态度,微笑以对,只能露四颗牙齿,违者军法处置。注意自己的语气词,一定要说“麻烦”、“请”、“谢谢你的财物”等等。
我决定离开这里,让小六子传达我的想法,要出远门一趟,叫别人不要问起我的下落,每个月会寄一封书信给闫山,以报平安。
可是我离开的那天,出来送我的人还是很多,中间出了一个岔子。
突然有一个人上来跟我说:“陈少爷,有一个人在我们赌馆出老千,被我们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置才好?”
我心说,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出面干嘛?我低声问小六子这事该怎么处理,小六子低声对我说:“这事情以前都是陈少爷处理的,如果您现在不处理,可能会引起麻烦。他们不光会怀疑到您,主要是有人出老千,这在赌馆里面是绝对不允许的,破坏了规矩不说,还让我们损失了不少的利益,要是不处理,我们寨子里的人是都不会同意的。”
这事还有点棘手,我说:“要不你去处理?”
小六子说:“那可不行,必须要您亲自出马。”
我又问:“能不能让闫三去处理?”
小六子说:“那更加不行了,他这个人严厉,说不定会打断别人的手脚。”
我看看天,还只是上午,也不在乎这一小会,心说,处理就处理吧,花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在大厅之中,那个出千的人被带了上来。他蓬头垢面,头发遮住了脸,绑住了手脚,跪在我面前。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对他说:“你为什么出千?”
那人说:“我没有出千,你们既然开了赌场,就应该打开门来,我只是赢了一点钱,你们就说我出千,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倒还是蛮倔的,闫三说:“少爷,这个人嘴还硬,要不要给他尝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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