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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婠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的记忆
“怎么这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嘻闹,到是跟在身后的小喜子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盯着婠婠的眼神尤为哀怨。
兆佳格格,你怎么就不多坚持些日子呢!
------题外话------
二更送上。





庶女婠婠 第五十四章 谁磋磨谁
回府的之后的日子相当地悠闲,这几天胤禟不在府里,跟着他的两个好兄弟一起去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康熙请安。
说实话,婠婠觉得这很坑爹,皇帝出巡不带人家就算了,半途还得让人赶过去请安行个礼,然后再回来。
婠婠虽然一直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不让自己入局,生怕会像前世一样再踏进那万劫不复之中,可是瞧着胤禟眼里对康熙展现的孺慕之情,她又觉得心酸。
他们都是渴望而不可得的可怜人,只是她有前世的记忆不再追随,而他却重蹈覆辙,明知道什么都得不到却依然固执地往前,这样的他们到底谁更可怜,就不可而知了。
宫里,这次没有跟康熙一起出巡的宜妃,看着坐在一旁的董鄂氏和正说个不停的八福晋郭络罗氏,神情安然,捧着茶盏耐心等他们说完。
“姑母,到不是我想要插手表哥府里的事,而是这兆佳氏实在不靠谱,她不过一个妾,总霸着表哥不放,这算什么事!”依着八福晋的性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妾了。
“茉雅奇(长寿草),你的意思本宫明白。”捧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宜妃语气冷淡地道。
妾么?
她现在身在妃位,可对于皇帝而言她可不就是一个妾么。
“姑母,您既然知道怎么还能让那个兆佳氏嚣张,而且表哥的子嗣还是少了点,听说自那个郭氏小产之后,后院就再没消息,这怎么可以。”八福晋撇着嘴,语带愤怒地道。
宜妃皱着眉头,若眼前说这话的人不是她最看重的侄女,她怕是就忍不住骂回去了。要知道胤禟府里到底还有一个格格,而胤禩府里可是能有孕的都没传出一个。真要说有问题那也是胤禩府里的问题大,而不是胤禟府里有什么问题。
“茉雅奇,这些事情本宫相信胤禟自有决断,而且这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你要学着沉住气。”
“姑母,就算我说得不对,可是你瞧瞧表哥,除了这兆佳氏,府里还能看谁一眼,这独宠什么可不好,要知道我们爷也时常去那些妾室房里,我还不是一样忍了,可是兆佳氏凭什么让整个府里的人因为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啊!”八福晋说着说着竟拿着帕子抹起了眼泪。
宜妃到底是疼八福晋的,不然的话哪里容得下她说这么放肆的话。“行了,这件事本宫会处理的,你啊,还是多放点心思在胤禩身上,你们小两口要过得好,本宫才能放心。”
“姑母……”提到胤禩,侥是一向刚强的八福晋也不禁面露羞涩。
“好啦好啦,本宫不笑话你,你且放宽心。说到子嗣,不是本宫多嘴,到是你和胤禩之间也该有个孩子了。不然下一界选秀,就算本宫不吱声,皇上也会下令添人的。”嫁入皇家就得认清事实,而且这些爷们哪里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八福晋闻言,面色不禁有些苍白,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是明明他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这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姑母,我也想,可是这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唉,你私下里再找人瞧瞧,连同董鄂氏一起。”说着看向一旁的董鄂氏,想来在宜妃心里也是希望董鄂氏能帮着胤禟生下一个嫡子的。
“儿媳明白。”董鄂氏是想借八福晋和宜妃打破府里的这个僵局,毕竟总是一个兆佳氏得宠的话,她可能连点肉沫都沾不到。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八福晋也不再纠结于兆佳氏是否享有独宠了,开始积极打听一切可以使她早日怀有子嗣的事件上去了。
待出了皇宫,董鄂氏心满意足,八福晋不过就是发泄一下心中不满,在她看来,身份高的要羡慕她,身份低的要仰望她,而婠婠享有独宠和胤禟的维护让她相当地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领域被侵犯了一般,让她寝食难安。
这个时候,董鄂氏来找她出头,她也就顺其自然地应了。
“你也该硬气一点,不然那些狐媚子一定会爬到你头上来的。”八福晋想着府里都是她一个人说得算,心里不免得意。
董鄂氏脸上笑着,心里不免有些怨怪八福晋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他们爷的出身跟八爷一样低,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们爷的出身够高,母妃身后的背景也够大,她娘家不差却也做不到一面倒的地步。
“八嫂说得是,爷这几天不在府里,那贱人到是老实,让我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把柄什么的还不是你说的算,她说没有,你不会给她制造么,你就是这么老实,才会被那些贱人压一头的。”八福晋玩着手腕上的玉镯,一脸不屑地道。
董鄂氏心里直冒火,可想着爷跟八爷的关系,再想想自己还有很多地方要靠八福晋打头,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戒焦戒燥,万不可因一时的气愤得罪人。
“八嫂说得没错,但是这兆佳氏有爷护着可不是好惹的,我送过去的人大多都被清除出来了,原本还有几个,上次一并处理了,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她的心腹,要对付可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你瞧着宫里的那些个娘娘,谁不会折腾,既然你看她不顺眼,那就让她过来侍疾,一个妾罢了,难不成连规矩都想无视。”八福晋眯着眼,笑得张扬,想必在府里她没少借这个方法磋磨府里侍候胤禩的侍妾和通房丫头们。
“八嫂说得是,这法子都是人想出来了,是妹妹想得太浅了。”
相视而笑,满足的两人各自坐回马车之中,返回各自的府邸。
次日,董鄂氏便让人去佟氏、郎氏和婠婠的院子里传话,说是让他们过去侍疾。
当婠婠听到传话的丫鬟说什么侍疾的时候,她只觉得烦躁,自然而然地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快的神色。
她最讨厌的就是侍候后院里的这些个女人了。特别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形同水火,再让她去侍疾,这不明摆地想找茬么?
“行了,你退下吧,本格格收拾一下就过去。”婠婠挥了挥手,对着那丫鬟低声说了一句。
待那丫鬟走后,在一旁侍候的绿竹一脸担心地望着婠婠紧皱的眉头,很明显,她主子这是在为不想去而发愁。也是,如今她家格格是府里最受宠爱的人,其他不管是谁都想把她主子除之而后快,可是糟就糟在主子爷如今不在府里,格格就是想求也没个人可求的。如此下去,到时还不知道这嫡福晋怎么磋磨她家格格呢!
候在门外的青烟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心里直感叹这嫡福晋记吃不记打,前不久才杖毙了那些人,大病一场好了又开始折腾,难不成她还以为主子爷一辈子不回来么。
真是,还是少作死的好,不然报应来时一加倍,一不小心就过不了这个坎了。
婠婠在内心挣扎了许久,她不是没想过求胤禟,可惜他远在千里之外,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刚想到她就否决了,而现在瞧着董鄂氏的架势,怕是想挽回她久违的嫡福晋的威严,就不知道是那个该死地给她出得主意。
罢了,这种事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只要不太过份,该忍就忍着点吧!
婠婠象征性地收拾了一下,便带着绿竹和青烟去了正院。他们到的时候,郎氏和佟氏已经先到了,待她们三人一起进去的时候,郎氏和佟氏到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殷勤的很,立马就接过丽嬷嬷他们手头上的事情,侍立在一旁,端茶送水的好不周到。
“本福晋刚才还和丽嬷嬷说,这兆佳妹妹肯定是最后一个到,现在看来,本福晋还是料得很准的。”董鄂氏轻轻哼了两声,一副这里也疼那里也不舒服的样子。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只有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不满说明她病得还不算重。
婠婠轻轻抬起手,身后的青烟很是机灵地上前一步,慢慢搀扶着她往前走。
“福晋真是料事如神,奴婢真心佩服。爷这些日子不在府里,奴婢日夜忧心,就怕爷在外面吃了苦头,今儿个早上起来,精神不振,头痛脚轻的,耽误了不少时候,到是让福晋久等了。”站直身体,婠婠清丽无双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娇俏的笑意,声音里也透着几分柔情蜜意,那架势只怕是四贝勒独宠十来年的年氏也及不上。
董鄂氏闻言脸色黑沉,目光阴冷,双眼紧紧地盯着婠婠,似下一刻便要起身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婠婠毫不畏惧地迎上董鄂氏的目光,前世她这些女人们当成佛一样供着,结果呢,不只是处处受气,还被百般磋磨。这辈子他们还以为她会像个受气包似的对着他们服软,任由他们磋磨不成。
这府里谁比爷更精贵,连爷都不曾让她贴身伺候,她凭什么使唤她。
哼,装病扮弱的谁不会,她都没拿这招找他们的麻烦,这董鄂氏到是先想着借此来磋磨她了。
很好,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看到底是谁先磋磨死谁吧!
“丽嬷嬷,本福晋渴了,想喝口水,你把茶盏递给兆佳妹妹。”董鄂氏想着八福晋的话,慢慢平熄自己的怒火,而且她也知道就凭着迟了一些追究她的责任,传到爷的耳朵里她怕是要得个心胸狭窄的名头了。眸光一扫,看到丽嬷嬷身旁端着热茶的姚黄,心里不禁有了磋磨婠婠的法子。
丽嬷嬷不经意地瞄了董鄂氏一眼,照着她的意思把姚黄端过来的其中一杯热茶递给了婠婠。婠婠也不推辞,抬手接过,低头瞧了一眼,端着茶盏的手不经意地探了一下水温。果然,这茶是刚沏的,滚烫滚烫的,这要是不小心倒在身上,少不了要被烫起一层皮来。
婠婠端着茶盏摇曳生姿地走了过去,瞧她款步姗姗、仪态万千的样子,让人不得不赞上一句‘婀娜多姿’。
董鄂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婠婠,瞧着她一身浅蓝色旗装,淡妆素抹的清新模样就能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这心里犹如百爪挠心。好不容易平熄的怒火一瞬间蹭蹭地往上涨。
早知道这个狐媚子会如此出彩,她怎么也不会为了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往脸上涂那么多的脂粉。现下不用镜子她也能感觉出来两人的差异一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该死的狐媚子,没有男人在场还能摆出一脸妖媚的表情,这要是到了男人跟前还不知道怎么作呢!
候在一旁的郎氏和佟氏本来是想借光看戏的,他们谁心里不跟明镜一样,知道这是董鄂氏想借机惩治婠婠。谁知这婠婠偏偏就跟别人不一样,好似就怕别人不找茬一般,一举一动地都带着惹事的感觉。
虽说他们很庆幸福晋把目光对着婠婠,无暇找他们的茬,但是他们同为格格却被彻底忽视,这种感觉也不好受啊!
气得脑袋发晕的董鄂氏见婠婠走近,面色微变,眼里更是闪过一丝阴狠,心里更是一心一意地想着要给婠婠一个教训。
婠婠瞧得分明却故作不知,左手将茶盖拿起,右手端着茶盏慢慢地往董鄂氏的嘴边送去。婠婠的动作看似轻柔没有力道,但是细看不难发现她端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白,想必在应对董鄂氏的刁难时,她心里也有着几分不确定。
董鄂氏深吸一口气,强行夺下身中的欢喜,等了这么久,她不说能一下子整倒兆佳氏婠婠,能让她受点教训也是成的。眼神一暗,她抓住时机猛地抬手就要掀翻婠婠手中的了茶盏。
早有准备的婠婠脸上闪过一丝讥诮的笑意,这一招不管是董鄂氏还是她的三姐姐都很常用,前世婠婠没少因为这一招而受伤,那时她人微言轻,只能以隐忍为主,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不管是董鄂氏还是倩玉,她会一个一个地报复回去的。
此刻,董鄂氏就是第一个,所以受死吧!
婠婠轻巧地收回捧着茶盏的手,掌心微微用力,将整杯热茶朝着董鄂氏的脸泼了过去,那热水接触肌肤发出的声音莫名地让她觉得心情愉悦。
主子们要喝的茶肯定是要烧滚烫滚烫的茶水才能泡最好的茶了,现在这滚烫的茶水全部泼在了董鄂氏的脸上。婠婠故作惊愕地捂着自己的手,好似一副被烫的人是她的模样退后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啊——,烫死我了。”董鄂氏被烫得一声尖叫,整个人自床上蹦了起来,双手乱挥,不知是被烫得太重想发泄,还是想破罐子破摔,闹得整个房间里鸡飞狗跳。
站在边角的绿竹忧心婠婠的情况,见她捂着手,立马上前扶着她道:“格格,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手有烫到,不过还是先看看福晋吧,我这么不小心,福晋应该伤得更重一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婠婠却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房里那些侍立在一旁等着看董鄂氏磋磨婠婠的格格丫鬟们,没想到情况会反转,一时间不由地愣住了。直到婠婠出声,他们这才回神冲了上去。丽嬷嬷扶着董鄂氏,神情焦急,就想问她的情况。
董鄂氏脸上涂得那一层厚厚的脂粉现下因着婠婠的这杯热茶全糊在了脸上,董鄂氏又痛又难受,伸手想碰却又不敢,直觉得比死不受。丽嬷嬷想帮她,可才一碰到她,她就痛得直哼哼,那声音跟鬼叫一样,让人直想堵住耳朵。
这一下董鄂氏是不想病也得病一场了,瞧她凌乱不堪的头发,面目脏乱的脸宠,还有因着疼痛好似抽风的举止。
呵呵,嫡福晋的完美形象和威严顿时化为乌有。
只可惜在场能看到这出好戏的只有三个人,若是这后院的女人们都来了,婠婠就不相信董鄂氏还能厚着脸皮让他们过来请安。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御医,请御医。”丽嬷嬷扯着嗓子努力让慌乱的下人各归各位。“姚黄,再去打些冷水来,快呀!”
“是,嬷嬷。”房里的下人看到传令的丽嬷嬷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跑去请御医的请御医,打冷水的打冷水。
丽嬷嬷瞧着站在一旁的郎氏、佟氏和一脸忧心的婠婠,语气阴冷,可是看向婠婠的目光里却满是忌惮。“三位格格还是请先回吧,福晋身子不适,有奴婢们伺候就行了。”
婠婠瞧着又气又恨还带着些许忌惮的丽嬷嬷,眼里笑意满满,她就是要这种效果。
磋磨她,也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手段,她就是拿茶泼嫡福晋了,怎么样,去找爷告她啊!
丽嬷嬷瞧着眼里满是笑意的婠婠,心里一阵内伤。
爷宠着她,她就无法无天,果然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当初怎么就把人留下了,早知道是个隐患就该早日除了。现在到好,不仅除不掉还咬手。
没什么事可做,婠婠他们三人自然是依着丽嬷嬷的意思带着各自的丫鬟退出去了。
绿竹在离开内室的时候偷瞄一眼,看着依然哼哼唧唧的董鄂氏,心里暗道:烫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为难我家格格。
郎氏和佟氏看着婠婠离去的背影,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松了口气。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局面,刚才他们就避讳了,现在到好,看到福晋这般狼狈的样子,还不知道福晋心里怎么想呢!
真是麻烦不断。
罢了,日后只要是婠婠在的地方,他们都得全身戒备,免得一不小心就遭受牵连。




庶女婠婠 第五十五章 端倪
婠婠的张扬跋扈在整个后院都是有名的,要知道郭氏被掌掴时还怀着爷的骨肉,这都不能让她有所顾忌,其他人自然是不敢以身犯险了。今天婠婠的这一手再次刷新了佟氏、郎氏以及董鄂氏本人对她的认知。
郎氏和佟氏对视一眼,两人的眸光之中都闪过一丝深沉。走出正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有立即回各自的院落,而是吩咐身边带着的丫鬟都隔着一段距离往花园里走去。
“原本以为能看到福晋挫挫兆佳氏的锐气,没想到兆佳氏到是倒打一耙,让福晋吃了个大亏。”嗤笑一声,佟氏想着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她都有些忍不住佩服兆佳氏了。
“的确。这后院里不可能再有谁能像兆佳氏这般活得自在,更不可能再有谁能获得爷全心全意的疼宠。”郎氏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那微短的一段时间,兆佳氏婠婠就成了爷心中不可代替的一部分。
佟氏似乎早就料到郎氏会这么回答一样,毕竟这离正院和陶然院的奴才被杖毙没多长的时间,是个人心里都会有疙瘩。“这后院只要有兆佳氏在,我们这些人都是摆设,爷不会多看一眼,福晋却会可着劲地磋磨。”
郎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现在的她无人可用,身边侍候的人都是董鄂氏送来的,敌我不明,她根本就不敢用,虽然她已经向董鄂氏投了诚。“那又如何,其他府里的人不见得就比这里好,而且兆佳氏是我心头的疙瘩,却是你心中的刺。我会觉得膈应不假,但你却寝食难安,又是为何?”
“你——”佟氏气得直喘粗气,她是想拉同盟可不是想受气。“哼,我看你吓破了胆,不敢动手就直说,有必要激我么?”
“是吗?可我认为自己只是说了实话。”依郎氏看来,兆佳氏若是说除掉就能除掉的话,她今天就不会有机会打福晋的脸了。
果然,得罪她是划不来的,只是现在她就算后悔也不行了。
佟氏面色一僵,猛地停下脚步,脸上的神色逐渐地绷紧,红唇紧抿,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非常懊恼的气息。
想来此时的她已经后悔为什么要拉拢郎氏了,毕竟一个不合作的对象很有可能出卖自己,而且瞧着郎氏的样子,应该是有所忌惮,就不知道她忌惮的是福晋还是兆佳氏了,又或者这两个人都让她忌惮。
“既然如此,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反正郎妹妹只要一个角落生存就是了,至于宠爱什么的都跟你没有关系才是。”
郎氏闻言非但不恼,相反地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笑容显得越发地明媚,似乎她心里就是这般打算的一样。
“佟姐姐说得是,妹妹的确甘于平凡。”说罢,郎氏对着还有些距离的丫鬟招招手,转身走了。
佟氏瞧着头也不回地离开的郎氏,气得直跺脚,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郎氏是这么难缠的人呢!
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佟氏一脸冷哼地道:“什么甘于平凡,不就是有忌惮又不相信人么,既然这么没用,那就一辈子无宠无子到死吧!”
回去的途中,佟氏的目光投向完颜氏所在的方向,良久摇了摇头,她清楚完颜氏有多难缠,她可不想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腥。
不过要她一直隐忍度日她也不愿意,但是凡事讲究一击必中,现在机会正好,她若是真错过了这个机会,等爷回来,她起不是更加被动。
不行,这个计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要兆佳氏婠婠从云端跌落谷底,她就不相信犯下大错,爷还能继续保着她。
哼,到时她要好好看看这兆佳氏婠婠的骨头有多硬。
正院里,经过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逐渐恢复平静,御医早就请来了,只是董鄂氏因着婠婠的那杯热茶,大半张脸都烫得起了水泡,这一闹可是大半年不能见人不说,这脸上若是指不好,可是要留疤的。
“御医,我家福晋脸上的伤怎么样了?”丽嬷嬷心里着急,福晋原本就不受宠,这要是再毁容,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御医瞧着已经涂上药膏的董鄂氏,言语间有些闪躲,这烫伤原本就不容易治,若是在别的地方他还不至于这么担心,留疤什么的能挡挡,可是在脸上的话,没有贡品雪玉膏(瞎扯的,效用再大也请无视之),他哪里敢保证这脸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
“这……”
躺在床上的董鄂氏因着脸上涂满药膏的关系,说话不是很方便,但是烫伤什么的能不能全好她心知肚明,所以一时间显得非常的着急。“御医,你说实话,本福晋的脸到底有几成的希望能恢复?”
“福晋……”
“这,九福晋,这烫伤易好却容易留疤,若是有御赐的雪玉膏,有八成的希望可以恢复,到时慢慢调养便是。”御医这个职业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贵人谁又是好侍候的,一点不对就被迁怒。
虽然董鄂氏还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可是因着这点事重罪董鄂氏一脉也不划算,所以平常只求手段温和的御医,这一次到是相当地尽职,能想得办法都说出来的,大到御赐的雪玉膏,小到饮食起居,只要是能帮助恢复的,那是一一道来,没有遗漏。
董鄂氏心中是怒火涛天,她原本是打定主意磋磨婠婠的,谁知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不说,还把自己的脸给弄伤了。更可气的是她伤了自己还不能找婠婠算帐,茶是她要喝的,人是她选的,人家只是不小心……
“多谢御医,老奴送您出去。”丽嬷嬷把御医的交待细细咀嚼几遍记在心里,这才笑着准备送御医出去。
“不必,嬷嬷还是好好照顾九福晋吧!”御医瞧着九福晋现在的情况,哪里敢劳动她的亲信,连连推辞,最后丽嬷嬷只得吩咐姚黄送御医出去。
待姚黄送御医离开之后,丽嬷嬷走到床前,看着正闭目养神的董鄂氏,语气轻柔地道:“福晋,这雪玉膏?”
御赐之物哪里是他们他们想要就能有的,就算去求人也不知道谁手上有。
“嬷嬷不用担心,这雪玉膏本福晋手上就有,之前只道是美容养颜之物,便硬求着爷讨来了,没想到真到用上的时候却是这副光景。该死的兆佳氏婠婠,待本福晋伤好之时就是夺她性命之日。”握着拳头,董鄂氏一脸的阴狠,若不是狰狞的表情引得她伤口疼痛,她怕是还不知收敛呢!
“福晋,不要为那起子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气坏了身子,而且御医也说了,您这身子要戒急戒燥,万不可动怒。”丽嬷嬷看着气得不轻的董鄂氏立马安抚,就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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