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官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要上树
刘羽摊摊手:“我去什么?丧贴都没有。”不提丧贴,刘羽连消息都不知情。
“这样啊?”石利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我蠢呐!刘羽连毛石信发丧的消息都不知道,哪来的丧贴?这一问,不是把刘羽得罪了吗?石利民心里分外疑惑,厅里的干部,跟毛厅长关系比较近的都发了丧贴,连石利民都发了一张,可刘羽这种毛石信向来很信任的人,竟然没有?实在大大出乎石利民的预料。
“没事,你去就行,老人家年纪不小,应该是喜丧,替我吊唁一番就够了。”刘羽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份所谓的吊唁资格,可真没了他的份,却很难免俗的有一份落差感。为了缓解石利民的尴尬,刘羽如此说道。
石利民心里别扭得很,事情没弄清楚,闹笑话,让自己下不了台,借着刘羽给的台阶,连忙下了,点了点头:“嗯,那我去准备了,后天出殡,挺赶的。”
两人分开,刘羽郁闷的回到办公室,哪成想还没到办公室,就远远瞧见毛石信竟然往他办公室走。既然当头撞见,刘羽自然不能怠慢,小跑两步赶在毛石信之前跑到办公室门口,远远喊一声:“毛厅长。”
毛石信点个头,从口袋里取出丧贴,递给刘羽:“正好,希望你到时能来。”
丧贴?刘羽双手接过,劝慰道:“毛厅长节哀。”
毛石信勉励一笑,转身离开。他专门来一趟户籍办,就是给刘羽单独送丧贴的!
停在楼梯口默默注视着这一幕的石利民,眼珠子都瞪掉了,倒吸了口凉气:“怪不得夏秘书没给刘羽发帖子,原来,刘羽的帖子由毛厅长亲自送!咝,小瞧了毛厅长对刘羽的看重啊!”毛石信给老人家守丧,能抽身回来专门给一些人发丧贴,那必然是身份不凡者,可见刘羽在毛石信心里的份量之重。
吃惊归吃惊,石利民只有羡慕的份,一起去吊唁的话也没法再提起来,不然显得他过于势利,刚才那份两人心照不宣的尴尬也会再度被搅起来。
毛石信的老家在雷山涢水县,一个贫困县,经济落后,不过由于历史原因,这里有不少古墓,大型古墓也发现过两座,属于风水不错的地带,一些本省的富商还特意去找过涢水县的风水宝地。
刘羽是坐火车去的雷山,去时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像要下雨。刘羽厌烦这种天气。而乘公交到达涢水县时。雨已经淅沥沥在下,冬天的雨下不长,却容易下出麻烦。
这段路正在翻修,六公里的道路被掀掉水泥,准备重新加盖水泥,如此一来,就露出了路基,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加上断断续续的雨水,本就湿润的泥路彻底变成了泥泞的小路,以公交偌大的轮胎都要避开一些大坑,以免陷入泥潭里,何况是一些小车了。
而快到涢水县七霞镇时,公交被迫堵住了,在公交车前,一辆京牌的高级小车陷入了路中央的泥坑里,车轮在坑里打滑,出不来。尝试了几分钟。小车放弃,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司机。
刘羽初见司机时。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哪见过这司机似的。
年轻的司机气度不凡,照直走到公交车前,敲敲车门,公交司机把门打开,大概也看出高级小车的不凡,所以语气比较客气,实际上,这位公交司机能耐心等上三四分钟,而没有发脾气,已经是客气的表现了,若是一个农用小货车挡了公交的路,怕就不是这般礼貌的待遇了。哪怕是贫困的小县城,职业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公交司机的优越感挺强的。
“什么事?”公交司机道。
小车司机还算礼貌的向车里望了一眼,含着笑:“谁能帮帮手?来三个人,推一把,我给钱。”
刘羽听在耳力,暗暗摇头,这年轻人到底是没接地气啊,对一些人的心理把握不到位。其实冲他一身名牌西服,加那高档小轿车,他只要开口,请车里人帮忙推推车,还是有一大把对富贵者保持敬畏的人乐意帮一把的,这很正常,富贵者比贫贱者更受人尊重,社会就是如此。
但错就错在,这个年轻人不该提钱!愿意出手帮助富贵者的人,潜意识里是有获取一定好处动机的,可若是富贵者将这种好处先丢出来,味道就变了。人都要面子,不止是国家主席,就是最底层的农民同样要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的面子。这车上的一群人同样要面子,没有谁愿意给人一种是为了钱才去办好事的与道德观念不符的印象,他们更愿意的是,无私的帮助了富贵者,在外人面前留下热心肠的印象,私底下再接收到富贵者的帮助,这样才更好。
眼下,年轻人直接提钱,就没人愿意当众表现出自己为钱才办事的形象,不愿意掉了面子。
所以,年轻人话音落下半晌,愣是没人站出来,均是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
年轻人受了冷落,有些尴尬,有些不满,在不满之余又生出了一丝淡淡的不屑,再度道:“谁来帮忙?一人一百!只要三人!”
他这一说,更没人搭理了,也许有心动者,但没谁愿意为100块钱在人前丢面子。
再度陷入了冷场,年轻人翻身离去,小声哼了句:“都什么人?”
刘羽笑而不语,可望着那辆陷在泥潭里出不来的小车,再回头望望后面陆陆续续堵住的小车,无奈之下起身下车,就算不为别人,他也得赶时间不是?
刘羽感受得到,他下车的时候,背后投来几道鄙夷却又夹杂着一丝犹豫的目光,大概他们其实也很想帮一帮富贵者,只是拉不下脸面罢了。
年轻司机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望,脸色稍霁,露出一丝浅笑:“行,那就你一个吧,我开,你推,多试几次看看。”说着,年轻司机就要往车里钻。
“不用了,我推就够了。”刘羽淡淡道,上前一步,手掌抵在车后箱位置,那年轻司机愣住了,还没听明白刘羽什么意思,就见他轻描淡写往前用力推了一把,顿时,这小轿车跟一辆玩具车似的,轻松被推出了泥坑,还往前滑了四五米远。
年轻司机看得嘴巴都长大了,这世道确实不乏一些大力士,能拉动轿车,可年轻司机明白,他这车跟一般的车不一样!为什么别的车路过这坑能开过去,偏偏他的车陷住?那是因为他这车是特殊定制型号,一般轿车重大一吨左右,可他的车有两吨了,这才死死开不出泥坑。而刘羽这般轻描淡写的把车推出去,能不吓人?
摇摇头,将心里的震惊压下去,年轻司机摸出钱袋,夹出两张赞新的百元大钞,单手递过去:“多的一百赏你的,拿着。”
他这动作,颇有施舍的意味,刘羽视若无睹的摸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泥巴,转个身就走,眼皮都不带扫他一下。
“诶诶,钱,给你的。”年轻司机皱着眉,冲着刘羽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刘羽停下脚,回头看他一眼,顿了半秒,上前把钱接了。
年轻司机傲然的点了个头,表情淡淡:“嗯,谢了。”说着,转身就走。
不料,才走一步,就被刘羽拉住了胳膊,不待他反应,手心里就被塞了两百块钱,还额外加了一块钱,耳畔传来刘羽淡漠的声音:“赏你的,不用找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武医官道 第六百五十四章 皇陵
“嘿!我说你!”年轻司机脸皮青一阵红一阵,终于知道自己拿钱出来是小瞧人了,人家压根不图他什么钱,反倒像施舍乞丐一样,多施舍了他一块钱。
刘羽没搭理,转头准备回公交,可是蓦地,目光一凝,猛地射向小轿车的后视镜,里面一个眼熟的脸面一闪而逝,匆忙躲闪。
这让刘羽愣了会,重新看看京牌照,再看看年轻司机那张有点眼熟的脸,不由嘴角一抽“我勒个去,这还真巧了!怪不得这司机看得眼熟,原来是他!”
不过车主人既然躲着刘羽,刘羽自然不会那般不识趣的凑上去,而且,其实刘羽也不大想跟车主人照面,尴尬!
可是啊,车的另一侧车窗忽然摇下来,从车里钻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噙着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了刘羽一会,最后终于确认刘羽身份,惊喜的欢呼:“啊!是大哥哥!”惊呼着,她缩回脑袋,打开车飞快钻出来。
刘羽有种像撞墙的冲动,我多管什么闲事啊?摸了摸略感头痛的额头,讪笑着上前两步:“哦哦……我记得,你叫小可儿对不对?”
小可儿不是别人,正是首都副市长,也是公安局长的王丛山的九岁小女儿,当初刘羽胁迫他全家去了首都收容所,揭露收容所的罪恶。所以这一罩面,刘羽如何不尴尬?在车里的王丛山怕是也因为尴尬,才避而不见的。不成想,小可儿见父亲异样。好奇之下发现了刘羽。更是跑下车。这下,刘羽和王丛山想装作不认识都难。
小可儿两只小拳头握在胸前,两只眼睛冒着小星星,好似看见了大明星似的,兴奋的连连点头:“恩!恩!我是小可儿,大哥哥还记得我?”此时的小可儿穿着紫色小棉袄,脚踩粉嘟嘟的新靴子,竖着单马尾。非常俏皮活泼,惹人怜爱。
“当然记得你。”刘羽尴尬笑了笑,抬头望去,紧跟着小可儿出来的是王丛山和妻子,刘羽都见过,勉强笑了笑:“王……王局长,是你啊,巧。”他想喊一声王部长的,话到嘴边就改口了,这可是外地。
王丛山夫妇也尴尬。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有一抹苦笑。王丛山笑着点点下巴:“哦,巧,这是出差?”
刘羽想尽快结束话题,道:“没呢,上司家里一位老人走了,我去吊唁。”
王丛山夫妇略一愕然,表情一闪而逝,王丛山侧头看看公交后面拥堵的小车,示意道路拥堵了,飞快道:“那好,那就不打扰了,刚才谢谢你了。”
不料,小可儿这时却兴奋的呼喊:“哇!真巧啊,爸爸也是来奔丧的,大哥哥跟爸爸是一起的吗?”
“别胡说。”王丛山捂着小可儿的嘴,冲刘羽歉意笑了笑,解释道:“小可儿舅姥姥过世了,我们去送她。”
刘羽心里一个咯噔,靠,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你们要去的是毛石信母亲的出殡?刘羽觉得有点可能,他现在可以佯装不懂,不闻不问,但万一在出殡时又撞到他们,那岂不是更尴尬?所以,说不得问清楚点:“哦,老人走是喜丧,我们毛厅长家的老人,走得很安详。”
顿时,王丛山夫妇呆住了,两人表情变化不小,对视一眼后,王丛山故作惊讶:“原来你是毛石信属下?那真巧了,嗯,既然是去小可儿舅姥姥的葬礼,那上我们车吧,一起。”王丛山颇感无语,他哪想跟刘羽一路?只不过,他跟刘羽思路差不多,现在佯装不懂,到了丧礼碰面更尴尬。
刘羽自是拒绝再三,但是拗不过小可儿撒娇蛮缠,王丛山夫妇也无奈,最后尴尬的凑了一车。
开车的司机,惊得下巴都掉了,合着这力大无穷的年轻人,跟王部长全家都认识?
那公交里的人,更是傻眼,待小轿车开远,有人酸溜溜的小声骂咧:“我艹,走运了吧,跟那小车一起走了!”
车上,王丛山硬着头皮跟刘羽交谈:“最近工作怎么样?”
刘羽一边应付着小可儿,一边道:“呵呵,老样子,领导怎么吩咐,我怎么做。”
“哦,具体干什么呢?”王丛山问道,他对刘羽以尴尬居多,却生不出太多的反感,就拿刚才推车的事也能看出一些刘羽的品性,别人都冷漠麻木,唯独刘羽一人下车。王丛山自是不清楚自己的司机弄巧成拙。
“呵,户籍办的副主任,比较冷僻,平时也没啥事可干。”刘羽随口道。
哪知道,王丛山听了浑身一个哆嗦,眼睛瞪大了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刘羽:“你在厅户籍办?”
“是啊。”刘羽茫然点头。
王丛山继续道:“那最近官员及家属信息调查活动,是你在主导?”
若是别人问,刘羽随便答答就行,可王丛山谁呀?首都公安局长,皇城守卫军团团长,他问话,刘羽不得不慎重,思忖片刻道:“嗯,是我发起的。”刘羽有些担心这事影响不太好,不想牵连别人。
“哦,你办得不错,继续办下去。”王丛山重新打量刘羽,目光饱含一丝惊异。
嗯?似乎,在王丛山看来,治理裸官不太像是影响坏的事件,从他话里,似乎还挺中肯嘛。刘羽没意识到,以王丛山的身份,说出这番话,必然还有更深的意味!
车到了七霞镇红平村,村头的一家大院就是毛石信老家。
毛石信多年不在老家住了,这大院是七霞镇政府拨款修建的,供毛石信回乡探亲时落脚之用。院子挺大,占地三四亩,有两千来平方,可院子外的车,已经从村头排到了村里面。路上都是各色车辆。一村留守的老人小孩跟看热闹似的。好奇的望着从没见过的好车和达官贵人。简陋的小山村,因为毛石信老人的丧礼,变得前所未有的热烈起来。
不仅村支书、村主任来吊唁,连七霞镇的书记和镇长都特意来吊唁。
王丛山的车辆注定耀眼,门外有专门指挥车辆停靠的人员,是毛石信的亲戚,手里拎着一张单子,上面列了几张带人名的车牌号。当发现王丛山的车牌号时,登时精神一震,连忙命人拉开院子大门,把车让进来,还巴巴上去开门。这院子里只停了几辆车,能在此停车的,与毛石信关系匪浅,或者来头比较大。
“王部长,您来了。”开门那位热情道,他这一句话。令得院子里好些人脸色变了,纵有一些不清楚的。见这京牌照也应该知道车主来历不凡。
石利民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他是隐约听过一些传闻,毛厅长似乎有位亲戚,就是首都公安局长!可是,让石利民瞪掉眼珠子的是,当王丛山夫妇下车后,紧跟着刘羽从里面钻出来了!石利民揉了揉眼睛,嘴里震惊的呢喃:“我特么见鬼了?怎么是刘羽?”
刘羽能感受到周围目光对他的种种疑问,颇感无语,下车后跟小可儿打个招呼就钻入了人群,石利民眼瞅着刘羽跟过来,激动道:“小刘,你行啊,连首都这位也认识?”
“路上碰到的,不熟。”刘羽耸耸肩,这话石利民却是不信,当然,他也不会刨根问底,跟刘羽并肩往礼堂走。白色的花圈,黑色的挽联,悲痛的人群,勾勒着人死时的肃杀与悲伤。
还未到礼堂,蓦地,一道抑扬顿挫的悲痛声响落入耳畔,那悲痛的大哭,站在院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洪亮而富有感情,令刘羽脚步一滞,一脸愕然,哭得这么狠,莫非是什么极为亲近的朋友?
走进去一望,只见一个戴着白色臂章的发福中年人,跪在灵柩前嚎啕大哭,四五十岁的人了,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叫刘羽愣住的是,既然是戴白色臂章,那就不是直属亲戚了,为何哭得这般凶残?难道泪腺发达如斯了?
等等?怎么这人横看竖看有点眼熟?
“喂,这人是毛家的?”刘羽压低声音,冲石利民问道。
石利民含着深切的悲痛望着灵柩,嘴巴却嗤了声:“呸!他屁的毛家人,就我们厅综治办副主任,你见过吧?”
“靠?是他!怎么跟走的是他老娘似的?”刘羽有点不信,这位副主任的哭天抢地,比那几个直属亲戚还像亲属,怎么看怎么像是哭自己老娘。
石利民鄙夷道:“切!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时不哭更待何时?就看拉不拉得下脸面而已。”
刘羽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领导死了家人,竟是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这年头,做领导不容易啊,下属各个看着忠心,暗地里却巴不得领导家里赶紧死个把人,好抓住机会表现。刘羽忍不住腹诽,自己带过那么多属下,可别有谁这么暗地里指望过他家也死俩人啥的。
再环视一圈,绝大多数人都含着深切的悲伤,表情严肃,情绪低落,可刘羽的感知告诉刘羽,真正悲伤的,仅有少数几个人而已,包括大部分毛石信的亲戚在内,都是其他的心情,与悲伤没有半分关系。
大部分都在鄙视那个哭得凶残的副主任,一些则在窃喜,大概是他们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或者表现时被毛石信注意到了,一些则是解脱,走了一个老人以后就不用回来之类的想法,还有一些则是无所谓,刘羽亲眼看到一个女眷属哭得花容失色,眼睛都红肿了,可刘羽从她的心里,感受不到半点与悲伤有关的情绪,甚至敏锐的刘羽还发现,这位女眷属踹在口袋里的手正在玩手机!
一场荒唐的闹剧!
刘羽暗暗摇头,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最摸不清楚的是人心,最经不起考验的是人性。这句话,是对这场丧礼的最好诠释。还是坦然接受在场所有人的悲伤,以此祭奠亡者之魂吧,如果扒开这些人的内心,这场葬礼就毁了。
轮到刘羽时,他只是简单上了柱香,拜了三拜,至于冒眼泪啥的,没这份情,刘羽实在冒不出来。
九点多的功夫,正式出殡,四条汉子抬着棺材往村里建好的陵地去。
随着火葬改革的推进,现在土葬是越来越少了,许多农村地带的土葬习俗都在被破坏,尤其是经济稍微发达的地区,辖区的农村土葬习俗消失得更快。
当然,火葬并非就是说不用棺材埋进土里,这是很多人对火葬理解的误区。
老式的土葬是将逝者的身体直接放进棺材,埋进土壤内,火葬是指,需要对逝者身体进行火化,将骨灰装入骨灰盒,火葬提倡将骨灰盒放入灵堂之类的地方,节约土地资源等,但并不禁止将骨灰放入棺材然后埋入土中,这是一点理解的误区。
毛石信逝去的母亲,就是采取火葬,在村内建了一个陵地。
刘羽跟着人群走进陵地,初到陵地时,刘羽很是被震撼到了!
这哪是陵地,完全像是一块皇陵!
占地200多亩,12万多方,整体面积,比之红平村主体面积还要庞大!站在入口放眼望去,何止一个气势磅礴来形容?一排排移植而来的高大树种,仿古修建的各种三座亭宇,一间七层高的金碧辉煌的宝塔,巨大的雕龙石壁,青石板铺设的仿古路面。走进这里,给人一种皇家园陵的辉煌大气之感。
刘羽看得心惊肉跳,这得花多少钱?虽说这是农村用地,可此地平整,距离村庄不远,此前必然都是农用耕地,光是征地就要花费一笔天文数字,加上各种稀少的仿古建筑,仿古布局,恐怕建造价格大得惊人!
这还是贫困县吗?刘羽有种做梦的感觉。
刘羽看石利民,以石利民的见多识广,也未这大得吓人的陵园咂舌,侧过头,压低声音道:“咝,涢水县不缺钱呐,这工程少说要上亿!”
他俩对这话,蓦地,身侧走来一位穿大褂的老头,好像是本村什么人,沉着脸冷哼:“何止上亿?前后花了四个亿!”
刘羽实在不明白,修建这么大的皇陵用来干什么?毛石信难道就这么没谱?自己老娘葬在这样一个地方,以后他出现什么危机,这块皇陵毫无疑问会是他栽倒的一个绊脚石!这个问题,难道毛石信没意识到?
“呵呵,这大一块地,毛厅长的老娘好福气啊。”刘羽不阴不阳的讽刺一句,对毛石信印象瞬间差了不少。
哪知,那老头阴着脸道:“这又不是给毛大官人家盖的?有钱人都可以来着,这里以前可是,葬过明朝的王爷,风水好得很哩!”
哦?刘羽发现自己误会了什么,这偌大一个皇陵,似乎是公墓,毛石信不过是只能取其一处罢了。
“不过,一般的有钱人还葬不起,这里的地价,都赶得上首都房价了,6万一个平方,要买还得有渠道。”老头一副我很懂的模样。
多少?6万一个平方?刘羽和石利民怔住了,他们俩城里来的,站在农村的地头,却像是两个农村人进城似的,看见了天方夜谭的荒诞事。
码完了,累。(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武医官道 第六百五十五章 以权谋私
整个中州最贵的房价不过三万每平,这还是极个别特殊地带,总体城市的均价是一万一平左右,可在一个农村地带,一个皇陵的公墓地皮达到了6万每平?简直甩开了房价6倍不止!
随着城市化的不断推进,住宅用地的价格飙升的同时,连公墓用地价格也在逐年暴涨,演变到今天,成了恐怖的暴利行业。涢水县的皇陵只是其中一个代表而已,在全国各地,公墓价格暴涨已经是常见现象,部分公墓价格开始远超房地产企业。
按照公墓管理办法,如果一次性购买,是能够永久使用的,但需要每20年交纳一次几百块的管理费和少量的土地使用费,但从最近部分地区的公墓情况来看,20年一个缴费周期的管理条例,被人为歪曲了!
一些地方公墓为了掠取巨额利润,擅自对超过20年的坟墓征收几近于原购买价的费用,等于是这坟用完了20年,必须重新缴纳钱,否则将对坟做无主坟处理。而实际上,20年一个缴费周期征收的仅仅是少量的管理费用和土地使用费,费用很少,绝非原价购买。
而这一块,并未引起民政部门的注意,或者说,是主管部门的民政部门,默许的情况下。
一般性质的盈利性公墓都是挂在殡葬事业单位的名下,接受民政局主管,公墓演变成如今的敛财机器,民政部门脱不了干系。
刘羽轻吸了口气,接受了这6万一平的恐怖公墓价,虽说这里是特殊开发出来,供有钱人使用的公墓,但城市当中,对普通市民修建的公墓。其价格也绝对是一般市民难以承受的重量,无怪乎有人自嘲,在中国死都死不起。
“除了十个主坟。那个七层的塔你们看到了吧?里面有一万个格子,放骨灰盒的。一个格子3万块。”老头接着道。
刘羽颔首,这还差不多,如果仅靠那十个坟坑,四个亿的投资未免太亏了,有这一万个格子,这投资才真正有收益的可能性,就是不知道具体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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