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医官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要上树
石利民抽了抽嘴:“这块皇陵。是赚钱的机器啊!”他想说的是,谁能插手进来,就能分一杯羹。
闻言,不明身份的老头哼道:“当然赚钱!这里的价钱。一年涨30%还不止,谁买谁赚,法人已经变更了三次,从咱们县民政局到市民政局,最后据说到了某个官员的亲戚手里。值钱得很哩,捂个几年,价格翻番,不信走着瞧。”
刘羽颇为无语,真正有心管理皇陵。靠这个老实安分收钱的没几个,都抱着投机心理来捂地,这种投机模式下,这里的价格只有越来越贵的份,没准今年是三万一个格子,到了明年就成四万了!
“城镇化改革,土葬改革,这些利于国家整体发展的改革,产生正面作用的同时,也在扭曲一些正常的行业,使这些行业变得不正常,如今的地产,眼下的公墓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失去了良性发展的它们,慢慢变成不正常的暴利行业。”石利民轻轻喟叹一声。
听后,刘羽深有感触,应了古人的话,变革酝酿机遇。政策的变化,往往会带来新的利益渠道和模式,善于把握者,或者说与政策的制定者既政府,保持良好关系者,往往是第一受益人。
带着复杂的心情,默默参加完葬礼,刘羽跟石利民下午一同回首山。
由于来去匆忙,就上了普通硬座车厢。
“啧啧,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啊,毛厅长老家那块皇陵不得了。”石利民问服务员买了一袋花生米,摸出两瓶劲酒,刘羽和他一人一瓶。
还说这梗?刘羽随意点个头:“占了风水宝地的噱头,的确不得了。”
不料,听了之后石利民却高深莫测一笑:“这块皇陵本身不得了,更不得了的是背后操作这块地的人呐!没听那老汉说么?三次易主!县级的公墓转到市级名下,光是这个过程都要涉及到多方,涢水县的民政局那是要插一杠子,县委县政府也是要插一杠子的,最后市级民政局接盘子,中间但凡有一方不满意,这事就崩了,要说服县委县政府放弃这块地,市里的民政部怕是没少花心思。”
刘羽很能听懂,涉及到这么一笔庞大资本的交易,绝非如老汉那般简单的“捂地”两个商业行为词语能解释,政府部门在其中绝对有幕后推手的作用,这一交易过程,显得光明正大,可私底下却夹杂着利益的交换,县委县政府,县民政局中的某些人,多半就是利益获得者,只是这个灰色利益交换的过程非常隐秘罢了。
“光明正大的以权谋私,这是贪污**的高境界啊。”刘羽笑着抓了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嘎嘣嚼碎,再灌了口劲酒。
石利民笑而不语,谈到官员的**问题,尤其是跟刘羽谈,石利民多少都要忌讳点,毕竟刘羽可是嫉恶如仇的。
其实,石利民有点误解刘羽了,说他嫉恶如仇,也许还说得上,可要说对官员任何行为都抱着仇视态度,这就有些过了,最少在贪污这一点上,刘羽很少因为谁贪钱就整他。整个社会风气都崇拜金钱,政府作为协调社会资源的权力机构,内部的人想清廉很难,在整体情况都或多或少存在以权谋私,贪污的背景下,刘羽如果真全力反腐,他就是分身一百个刘羽,照样抓瞎。
贪污对于干部而言,就像喝水吃饭那样寻常,无非是有的查出来,有的没查出来而已,花大力气反贪,不如去改变人的贪婪人性来得现实。从人类有王朝开始,贪婪就没有从人类的骨子里断绝过,反贪的方式方法再多,终究挡不住人的贪婪。
两人闲聊了一阵,均感觉到一丝疲惫,靠在座位上闭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从车头渐渐传来列车员的声音。
“现在开始查票!各位乘客请配合列车员,主动出示车票!”
刘羽睁开眼,从口袋里摸出火车票,拽在掌心,再看石利民,依旧小憩,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压根没打算找票。刘羽释然,把车票又塞回口袋,闭眼小憩。
跟卧票不同,卧票车厢由于人比较少,加上车票价值较高,一般情况都会全员检查车票,并且暂时保管,好处就是,一个是检查车票,严查混进卧票车厢者,另一方面,在列车员保管车票的前提下,能善意提醒即将下车的乘客,以免对方睡过头,耽误了火车,一举两得。
可在坐票车厢,情况有所不同,尤其像现在年关将近,返乡潮起来,硬座车厢的座位爆满,刘羽和石利民的票还是雷山列车的机动票呢。
除了坐票爆满,此外还有大量的站票,整个列车通道都被人群给挤占,一人只有一块屁股坐下来的地儿,其中以返乡人员居多。(未完待续)
武医官道 第六百五十六章 认证不认人
坐票车厢如此大的人群,挨个检查不太现实,所以通常都是随机抽查,而随机抽查的目标,要靠列车员的眼力,他们也是看人抽查的。衣着打扮气质还不错的人,他们不会抽查,主要就抽查那些看起来缺钱的主,比如返乡的农民工就是重点抽查对象。
所以,石利民才连找票的心思都没,因为知道,不会查他。
果然,一个30多岁,穿戴整齐的列车员,表情认真的在走道上随即抽查车票,主要就是找过道上的农民工。当然,他也不会抽查个不停,象征性的抽查几个就了事。所以很快就抽查到刘羽附近一块的站票同志。
“你,票拿出来看看!”列车员在刘羽身侧飞快扫视了一圈,将目标定在紧挨刘羽地上坐着的一个农民工。说他是农民工,绝对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意思,实在是他一身打扮,想让人不当农民工都难。
这位年过四十的大叔,在地上垫了一张报纸,双膝拽在一起,手里紧紧抓着两个灰色蛇皮袋,里面装着舍不得丢的锅碗瓢盆,另一个蛇皮袋则装着家里带走的床被,如今要再带回去。
他身穿旧式军大衣,洗得有些发白,衣领发卷,袖子处两块醒目的不规则油漆斑块,下摆处几个被烟烫破的洞口,裸露着发黄的棉花。下身是一条宽大西裤,非常旧,已经分不清是黑色,还是灰色,上面残留着工地上的灰尘。他脚上则穿着一双军绿色的球鞋,皱巴巴的,布满了白色的泥垢,配上邋遢的乱发,以及黄色发焦,有着深深皱纹的面庞。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落魄。
就是这位大叔,被列车员要求查票。
大叔的眼睛明显有些躲闪,在周围人开始注意到他时。他眼里有着怯意,在他眼里。列车员整齐的制服就是最大的威慑。大叔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申辩什么,可对上列车员那冷冽的眼神,还是缓缓将手伸进大衣口袋,缓慢的揣出一张皱巴巴的票,握在掌心,只露出票的一角。
“我有票。”大叔大拇指和食指看似巧妙的盖盖住了票面的中下方。他眼神泛怯的望着列车员,目光波动,似乎在期待能蒙混过关。
但是很可惜,大叔的“聪明”没能瞒过火眼金睛的列车员。冷着脸毫不留情从大叔手里抽走车票,端到自己掌心观看,这一瞬间,大叔脸色瞬间变了,抿了抿嘴唇。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一眨不眨盯着列车员的表情,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列车员不要看出问题,或者。看出问题能放他一马。
只是,列车员终究没能如他所愿,那严肃的表情,浮现出一抹鄙夷的冷色,目光从车票上移开,落在大叔身上,冷邦邦道:“就知道有问题!你这是儿童票!”
原来,大叔竭力用拇指和食指盖住的,就是那个“孩”字,这是一张儿童票,以大叔的年纪,持有儿童票,当然有问题。
大叔脸色刷得涨得通红,他感受到了周围人那隐晦的目光,大庭广众被人拆穿,面子难看。
大叔涨红着脸,嗫嚅着说:“儿童票和残疾票不是一样的吗?”
列车员打量中年人一番,道:“你是残疾人?”
“我是残疾人!”大叔肯定道。
“那把你残疾证拿出来给我看下。”列车员手一伸,不容置喙说道。
大叔紧张起来,说:“我没有残疾证,买票时,没法出示残疾证,买票的那个人就给了我一张儿童票,票价跟残疾票是一样的,一分钱不差!”
列车员似乎发现了关键信息,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下“没残疾证,怎么说明你是残疾人啊?”
大叔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更紧张和不安了,红着脸,嚅嚅说道:“我给你看……”说完,大叔松开手里两个蛇皮袋,飞快解开右脚携带,脱掉破旧的右球鞋,挽起裤腿,一个只有半只脚掌的残缺脚,呈现在人眼前——他真是残疾。
然而,这只残疾的脚,只在列车员那里换来了一个斜眼“给我看脚干什么?我要的是残疾证!要的是残联盖的钢印!”
大叔苦着脸,解释道:“我没有当地户口,人家不给我办残疾证,我是给人干活弄的,人家跑了……”
“少扯没的,我就要残疾证,有没有?没有跟我来一趟,把票补上!”年轻列车员毫无怜悯,说道。
大叔闷着头:“我是残疾人,没有证也是残疾人……”
列车员再三呵斥,大叔就是赖着不走。
随后,列车长被惊动,赶到了这边,列车长年纪四十上下,大概扫一眼,询问情况。大叔又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哪知,列车长也问:“你的残疾证呢?”
大叔挽起自己的裤腿,又去脱鞋子:“我给你看我的脚,我真是残疾。”
不料,列车长不耐烦道:“我们只认证不认人,有残疾证才是残疾人,没有残疾证不能享受残疾人票待遇,你跟我来,办理补票手续。”
大叔抱以希望的列车长,给与了他绝望,大叔如鲠在喉,声音里出现了哭腔:“我的脚掌被机器扎去了一半,再也打不了工,住院费是我借的,半张火车票,还是工友凑的,再没有多的钱了,你们行行好,放我一马吧?等我有了钱,再还给你们不行吗?”
“那不行!这是列车上的规定。”列车长坚决的说:“把你东西拿着,跟我去一趟车警室,把你的问题说明白。”
大叔终于没忍住,老大一个男人,当着一众人哭了。在列车长再三催促,最后威胁通知乘警后,大叔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粗糙的手掌擦着红肿的眼睛,抹掉脸颊上的老泪,跟在列车长和列车员后面。
如果大叔没有钱补票,只有在下一站火车停靠时被放下,交到当地的铁路公安。
望着大叔哭着的背影,周围的乘客没谁还能谈笑自若的说话。
刘羽深吸一口气,一股无言的感觉在心头翻滚。
没有残疾证,就不是残疾人——这句话,面对一个只剩下半边脚掌,连车票都是工友凑的残疾人,他们如何说得出口?
难道,一个残疾人,没有证,他便连做一个残疾人的资格都失去了?他失去了身体宝贵的一部分,失去了一辈子的健康,失去了人生,他失去的还不够多吗?到了最后,因为一张小小的证,一个巴掌大的本子,一个浅浅的残联钢印,他就连成为残疾人的资格也失去了吗?
扶助弱小,爱护残疾人,这是从小学课本就开始教育我们的,我们一直在被告诉,残疾人是社会弱势群体,要从各方面照顾他们,这是全社会的公德。但是,眼前呢?一张小小的证就狠狠抽了我们所接受的教育一耳光!
这件事告诉我们,我们要爱护的不是残疾人,而是,残疾证!没有残疾证,就不是残疾人,哪怕,眼前确确实实站着一个身体残缺的弱者,但它没有残疾证,就不值得我们扶助。这,就是这件事想教会给我们的吗?
难道,我们的社会公德,我们对残疾人的爱护,必须建立在一张小小的证上?以至于,认证不认人?所谓的对残疾人的特殊待遇,其实是基于一张证,而不是基于真心实意的扶助?
冷漠的人心,无论如何酝酿不出爱心,就像这个列车员和列车长,他们的麻木冷漠,在本该扶助残疾人的残疾票上,被揭露得淋漓尽致!
一张残疾证、一张火车票、一个残疾人,构成了可笑,又可悲的一幕。
“等等!”刘羽站起来,遥遥一喊。
闭着眼的石利民,睁开眼,眼里有一丝无奈的苦笑,刘羽还是出手了。
列车长几人停下来,回头打量了刘羽一眼,说道“什么事?”
刘羽离开座位,噙着一丝淡淡的厌恶,扫了列车长和列车员一下,说道:“他的票,我补了,他的证,就在脚上,你们看不到,不代表别人都是瞎子。”
列车长望了刘羽一下,没吭声,转身就走。
列车员冷着眼盯着刘羽:“你骂谁瞎子?”(未完待续)
武医官道 第六百五十七章 危险处境
刘羽抬头,直视着他说话:“你觉得陈述事实是在骂人?”
列车员斜睨着刘羽:“票拿出来!查票!”看齐架势,是不打算轻易罢休,要跟刘羽顶真了。
眼见刘羽和列车员要闹翻,石利民走过来,冲列车员淡淡点了点下巴,摸出自己的票,顺带把警官证递过去。
列车员看到“公安证”的蓝本子,明显怔了下,显得很意外,随即装作镇定的接过,先看了下票,再翻开蓝本子,省公安厅治安总队长几个大字吓得列车员心脏陡然跳了跳,一省治安的总队长,对列车员来说,算是够不着大官了。
咽了口唾沫,列车员双手把票和本子递回去,望着石利民的目光,满满都是说不出的忌惮,其态度也恭敬得很,露出列车员专业的微笑:“谢谢配合工作。”他再看向刘羽时,眼神也好得多,哪还敢斜眼看刘羽?
“这我同事,见谅。”石利民微笑,对一个列车员,算是客气了。
“没事,没事,我请示下列车长,看能否破例,免掉这位大哥的票。”列车员讪笑,折身去追列车长,不多时就回来,表示可以免掉这位大叔的票。刚才还是车上的规定,必须补票,现在却有特例,其实啊,很多时候为难人的,不是规定,而是执行规定的人。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可刘羽却高兴不起来,今天,这里,出现了一个没有残疾证的残疾人。被刘羽巧遇碰到了。那么明天。那里,再出现一个没有残疾证的残疾人怎么办?当他含着一把老泪,一把委屈和辛酸,用一身的残疾换不来一张证时,谁能出来帮他?刘羽唯一能期望的是,今天遇到的列车长和列车员是个案,他能寄希望的,仅此而已。
“呵~天下间。这样不讲理的事太多,我们个人怎么操心得过来?”石利民看刘羽表情不愉,安慰道:“再说了,我们看到的很可能只是个例,世上有善心的人还是很多的,虽然很多时候我们的善心会被利用,可这无法否认多数人心存善良,我们不能把个别现象放大,取代整体,我相信。如果这位大哥乘坐的是另一列火车,也许命运会是另一番情况。”
刘羽闻言。自嘲一笑:“是我瞎操心了。”
“小刘啊……”石利民望着刘羽,眼神很复杂,悠悠道“……有时候,看到你,我会想,你特假,假得令人不真实!”
额?刘羽眉头耸了耸,石利民的语气很诚恳,说的是心里话,可哪知道,刘羽给他的印象竟然是假?这让刘羽额头青筋直跳。
石利民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我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见到纯粹的热心,在绝大多数人都以利益为驱动而行动的世界,你的热心肠,实在太假了!你的热心,没有获得利益的动机,没有获取名声的虚荣心,没有只帮容易帮助的懦弱,太纯粹了,纯粹到不真实,甚至有时候我总会根据你做的事,努力想找你隐藏的动机,试图让它看起来真实些,可是,你的动机,真的太纯粹了。”
这是夸我?刘羽无语,沉默了一会,抿嘴淡然一笑:“我只求一个良心罢了,没你说的那么高尚,说到底,我只是千千万万的俗人中的一个,每一个人都能做到我这样。”
“良心?呵呵,这就是你的动机么?”石利民自言自语笑了下,随后望着刘羽,说:“真希望世上多一些你这样的人,虽然,我未必就有良心,可,不妨碍我希望别人更有良心。”
“不过……”石利民慢慢的目光一凝:“我以一个活了40多岁的过来人,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给你一句忠告,你不以利益为驱动做事的原则,在某些领域,本质是一种破坏行为,你会得罪很多人……比如,治理裸官!”
“现在才说虽然晚了,可只有现在说,我的话才有现实意义,此前任何时候说,都没有说服力。”石利民吸了口气道:“如果有选择,我建议你暂时离开中州吧,你不以利益为驱动的行为,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在治理裸官中,唯一不易利益为驱动的,仅有你一人而已,换句话说,其实,只有你一人在不顾一切的战斗!虽然你的管理小组有组织部,有纪委,有国安的人,但他们三个人,恕我直言,他们绝非你的动机那般单纯,他们是有利益诉求的,当治理裸官失去了他们需要的利益时,他们会离开。”
“因为你没有利益诉求,所以你不可能有真正的奥援,你可以吃力不讨好的干事,别人却未必会,整个裸官治理,都是你一人在得罪人,你可能没意识到,你的处境,很危险!不要怀疑别人的报复力度,一个人你可以挡住,两个人你可以挺住,三个人呢?三十个人呢?三百个人呢?这场裸官治理当中,你得罪的人,何止三百个?三千个都绰绰有余!报复你的,绝不仅仅是被你干趴下的裸官,那些想成为裸官而不得者,同样是报复你的对象!”
“总之,你断了太多人的后路,也挡了太多人的财路,古来挡人财路者,无异于杀父之仇,跟你结仇的人,太多,太大!所以,我以一个朋友身份忠告你,离开中州,尽快!”
刘羽细细咀嚼了一会他的话,这是石利民的肺腑之言呐,与江心月类似,对刘羽未来的处境担忧。
不同于以往刘羽的所有小打小闹,这场与全省裸官没有硝烟的战斗,他一个人,得罪了全省裸官,以及维护裸官的利益集团,也许现在裸官查得正严,他们尚能蛰伏,可一旦风头过去,情况稳定下来,那就是他们报复的时候。
加上到时候韩飞明走了,上面有个看他不顺眼的张青松,下面有几千双恨不得他垮下来的敌人,恐怕刘羽一旦有丁点问题,会立刻遭遇到墙倒众人推的灾难,整个人全毁了。
“谢了。”刘羽真诚的轻笑了声:“不过,既然打算治理裸官,会面对怎样一群人,我当然心里有数,以后会是怎样的境遇,也有过心理准备,没关系,我做了该做的事,良心满足就够了,至于这官场,也许,真到头了……”
石利民暗暗一叹,以往刘羽选择性的针对个别**官员,以刘羽的根基当然没问题,可跟全省裸官,以及维护裸官的集团斗,得罪的人那就太庞大了!加上齐建华离开半年,据说韩飞明也要走,没有人罩着,等待刘羽的就是剧烈反扑,退出官场也许还算轻的,怕就怕一些坏心眼的,把刘羽往死里整。
不过,既然刘羽自己有过心理准备,石利民也无话可说。
两人沉默下来,刘羽看似轻松的闭上眼休息,实际上,脑子里却徘徊着江心月和石利民的话,想了许多,也想了许久,最后,化为一道无奈的呢喃:“也许,这次真要走了……”
当晚回到首山,踩着晚饭的点回到永乐时,惊奇的发现,唐晨来了!
“嘻嘻,想我了吗?”刘羽刚推开门,眼前便是一花,香风袭来,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就挂在了身上,定睛一看,脸蛋红扑扑的不是唐晨是谁?
“你来了?”刘羽惊奇了声,随即在她小嘴上狠狠亲了口。
唐晨热烈的回应着,紧紧吻着不松,两只手搂得死死的,两人就这样在门口热吻起来。
庆渔歌今天回来得早,正仰在沙发上玩平板,侧头一望,瞪着眼笑骂:“哈,小别胜新欢吧?这还白天呢,晚上你俩不得疯死?”(未完待续。。)
武医官道 第六百五十八章 玩大了
唇分,唐晨红着脸,狠狠刮着庆渔歌:“哼哼,你就羡慕吧!我回来了,刘羽哥是我一人的了,晚上干瞪眼吧!”
庆渔歌闻言,似笑非笑的抿着嘴说:“哎呀,你还不知道呢,你的刘羽哥又给你添了两个姐姐,说来巧了,都姓秦,所以床太小了,活动不开,我和白姐倒是想干瞪眼,看你俩怎么折腾得开。”
“啊?是谁?”唐晨虎着脸,瞪视着庆渔歌“我半年不回,你们就是这么看家的?”
白洁莞尔一笑,招招手:“好啦,饭熟了,先吃饭,山瑶回风山了,项目上有点事,秦雨在楼上忙基金会的策划,不下来了。”
秦山瑶回风山了?刘羽倒是意外,点了个头道:“知道了,留点饭菜,待会给秦雨送上去。”
唐晨撅着嘴,气鼓鼓的撒开手,屁股往庆渔歌一旁压下去,哼哼唧唧的抢过庆渔歌手里的平板,随手点了个切西瓜的游戏,一边切西瓜,一边小声嘀咕:“坏蛋!坏蛋!坏蛋!切死你,我切死你!”
庆渔歌揶揄的冲刘羽挤了挤眼,稍稍往旁边让了让,意思是让刘羽过来哄哄。
刘羽摸摸鼻子,坐过去说道:“咳……最近还好吧?你来电话说是在西峰省做生意?”
“坏蛋,坏蛋,坏蛋……”唐晨气鼓鼓的一个劲嘀咕,对刘羽的话充耳不闻。
刘羽似笑非笑道:“噢,我是坏蛋,那跟着坏蛋的是什么蛋?”
唐晨手指一停。皱着琼鼻。抬起头。埋怨的盯着刘羽:“你想知道?”
刘羽摸摸她脑袋,他是知道唐晨在干什么的,司少燕一直跟着唐晨,没少给刘羽“通风报信”,据说是今年京里有几个闲着没事干的主凑了点钱,在西峰省准备买几口媒矿,倒卖一下发点财。具体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不过这帮人联手参与的倒卖。规模应该不小,里面也可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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