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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复之言
七天后的深夜,南郡南江边的南码头。
此时,天空上月光如水、繁星闪烁,码头里几百支高大火把和灯笼照得亮如白昼,上千官军一律盔甲、手持武器、面无表情、如临大敌,将整个地方都戒严了起来,原先停靠在那里的货船早早已被清了个一干二净,平静地水面上显得空荡荡的。
最靠近水的码头那边,站立着五六名军官模样的人,中间为首之人年约三旬,古铜脸色,双目炯炯,身穿一身极为厚重地黑色盔甲,一边在闭目养神,一边不时张开一下眼睛,盯着前面的遥远地江水。
见到他又睁开了眼睛,他旁边一位矮壮结实的黑个子操着一口本地口音,心急火燎地大声问道:
“严参将,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好事啊,我们都在这里忙活了大半夜了,不要说几十条船,就是连个鸟影也没有见着。”
“程英说的是……呵哈!……八成是对方放了我们的鸽子了。”另外一个军官一边打着长长的哈欠,一边附和着。





乾坤之行 第九十三章 :做客
见到许久还是没有出现期待中的好事,严参将身边的下属等得不耐烦了,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甚至说以后见到了“船帮”就要给之还以颜色——
“都已经到了子时,依我是没戏啦,想想:全歼‘黑龙帮’的水匪,俘虏三百多人,缴获一艘楼船一艘战舰,还有十几艘货轮、上万吨物资,解救了六百多名男女,这样的功勋在在咱们整个南郡十几年来可是没有过,人家‘船帮’还会主动与我们水军分享?”
“对啊!当时很多失踪人员的家属来找黄郡守,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置之不理不说,居然还严令彭副将军不得派人侦察,说这属于地方事务,军队不得扰民;后来他被免职之时,刚好方先生那边打探到此事与‘黑龙帮’有关,请求我们出兵,但那时两人正在权力交接,黄郡守又严令军队维持全城治安,一律不得外出,否则他不交出官印。这样一来二去,竟然拖了五六天,方先生只好找‘船帮’的人想办法。如今人家死伤那么多人独自立了大功了,还要将功劳分给我们?没有骂我们就不错了。”
“她x的,黄宏真那个老浑蛋,让我们失去了这么一个立大功地好机会,见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住嘴,你们乱嚷嚷什么?只要是方先生开口许诺的,就是他说将整个东海的龙宫送给咱们官军,彭副将军和我都百分百地相信,哼!谁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子立马就把他踢到江里面去喂王八,听清楚了没有?”
见到手下们求功心切,越来越没了规矩,严参将紧绷着脸,怒目圆睁,大声地叱责起来。
一见严参将真的发起火了,那几个军官瞬时惶恐万状,哑口无声,缩手缩脚、老老实实地那里耐心等待。
“嗯!你们快,前面有一束灯光。”突然,程英刹时睁大着牛眼,遥视远方,兴冲冲地大声叫道。
“真的,是几十艘大船,那么晚了平常不会一次就有那么多的大船,来是‘船帮’他们没错了。”
“哈哈,方先生真是一诺千金、义薄云天,这一下我们南郡水军的弟兄们立功有望了。”
“严参将真是神机妙算,今天晚上我们没有白来,船真的来到了。”
……
严参将着兴高采烈地手下,心想:“叹,你们这帮兔崽子是要立功了,可是我和彭副将军又欠了方先生一个天大的人情,叫我们以后怎么还啊?”
这个自然又是方阳明的一个计策,他考虑到:在不久地将来,他与余寒都不可避免地与南郡的世家势力展开生死对决;而余寒当前最大的弱点是立足未稳、毫无根基可言,在未来的斗争中会十分不利,只有短时期内帮助他在老百姓和普通官吏中树立起威望,才能迅速地改变这一劣势。
余寒前几天搞的那个“祭鳄大会”固然也达到这样的效果,但只是对南郡的老百姓特别是南江沿岸的作用大一些,况且它对于朝庭和官员来说算不上什么大的政绩,对很多不相信什么神迹的人来说反而觉得有些装神弄鬼地味道。
然而,剿灭“黑龙帮”水匪和解救六百多青年男女就不同了,这可是实实在在、摆在千千万万人面前的,因为:
一是前任郡守正是以搜寻、解救大量无故失踪人员不利才疲免职的,如果继任者刚来就马上破获了这个大案,无论从能力还是从对民生关怀都无疑是与前任形成鲜明对比,何况其人员中除普通百姓外,还有很多的富户和官吏的子女。
二是“黑龙帮”水匪为祸多年,给许多商户造成了相当地损失,现在水匪被新上任的郡守全歼,从此南江水路大通道风不浪静、畅通无阻,这些商户对之必定真心拥戴。
三是与军队一起分享功勋,他们无异于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对于这件事的主要协调人余寒今后必定会感恩戴德。
方阳明的“分功之计”对于“船帮”来讲目前瞬时有一定的损失,但是从长远来他们一旦获得官军的认可和更大支持,这点损失就不算什么了。
可以说,这条计策一石多鸟,多方获利,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大大地加速了南郡反抗世家同盟的进程,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至于了解其中内情的黄家,如果说出真相出来,就会得罪更加多的人,谅他们也不敢说;何况他们说的话只要是“船帮”、官军和余寒这三边都咬得死死的,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相信。
对于这些安排,除了方鸿志、谭平和柳义以外,其它的人都是毫不知情,一靠近码头,官军便连人带货把他们接到副将军大营,接下来就是一个个地登记,对于“船帮”的自然是论功行赏,柳义也在此列,每个人均得了一千两银子的奖赏,另外水匪的那艘楼船、战舰以及货船也奖励“船帮”;至于军功,都让给了那些军爷们了。
当然,方鸿志和谭平不会傻到把所有的东西都上交到军营那里,早在半路,他们已让周冲将值钱的都稍稍地通过陆路转走了,同时还私下分给了柳义二十万银票的辛苦费。
第二天,阳明书院的某一宾客楼,天刚蒙蒙亮,柳义便精神抖擞地从打坐中出定,在房间里面走动几步,接着照例又习练起了锻体功法的一部分动作,活络活络筋骨,半个时辰之后便走了出来,在书院里面慢慢地散步。
由于昨晚在军营呆了一个时辰办了登记手续之后,那六百多名青年男女不方便在那里休息,方阳明已提前交待让他们转移到书院居住,所以一直折腾到丑时末才能歇息。
此时柳义修炼的境界,即便十余天不睡觉对他来说也并无不妥,于是他就干脆在床上盘膝静坐,修炼起了《水衍神术》,一个阶段下来,出定之时,已是卯时时分。
“孟夫子”因年轻时曾在此处求学,并当了方阳明的学生,柳义早就从“孟夫子”的嘴里多次听他谈起了对于这个南方儒学圣地的倦恋和神思,如今居然在书院长里面做客,自然想趁早游览一番,以遂多年之愿。
整个书院座落在高大浑厚的半山上,朝西向,中间山间平地占地约莫有二里方圆,前半部为校场的位置,后部分靠着后山的地方巍然屹立着一五层高大阁楼,阁楼两边伸出两半圈高低不同、错落有致、典雅壮观的房子,分别是不同的教学堂及师生住舍。
书院布局甚为巧妙,造型别致,其中的亭台楼阁竟然有三百余座,而且都具有独特地艺术造型和艺术风格:亭台相间,楼阁相依;飞檐立柱,青瓦白墙,因势而为,气连山水;长廊曲回,翠竹遍布,假山泉水,芳香流溢。
每一个亭台楼阁的上面,几乎都有不同的楹联匾额,上书风格各异、不同字体的名称或名言警句,如柳义所住的宾客楼的名字叫“大雅楼”,旁边一栋叫“春风阁”,合起来大概是取自“春风大雅能容物”之前的四字;而那些学堂书屋楼阁中,西边那里有两栋十分醒目,其风格与之对照,相得益彰,所起的名字恰巧为“秋水堂”和“不染亭”,应该是出自于“秋水文章不染尘”之一句中四字,两句话配合起来刚好是一幅深含寓意地对联——
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
其它有的起名为“听风阁”,有的为“观海楼”,有的是“曲直亭”……等等,不一而足,都有特定含义。
中间正面的五层阁楼主屋近顶处的匾额为全书院中最为高大的一快,上用正楷书写“南郡儒门”四个气势恢宏的大字,望之令人神情油然地庄穆、肃然起敬。
此时时间还很早,整个书院竟然的学生还没有人起床,显得静稍稍地,专注凝神之下,那几个大字居然弥漫出“刚凛之气”、“书卷之气”等儒家特有的五种正气,笼罩在柳义的全身,让他十分地舒畅和惬意。
目睹于此,柳义一边感受着浓重无比地气息,一边情不自禁地向着楼阁那边走去,不大一会儿,他已到了离大门口不足三丈之处。
突然,此刻还在沉溺于体会浑厚无比气息的他猛地打了个机灵,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空气竟然生生地凝固起来,一股凛然地强大无比地神识无形地在身上扫视了一遍。
瞬时,他体内的法力停止了流动,全身上下都有了一种被人通体尽悉穿透地体验。正在他惊恐万分,想挣扎起来反抗之际,一道柔和地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
“哈哈!柳义是吧,请稍安匆躁,我正是方阳明,就在四楼等着你,请移步走上来吧!”
随即,方才身上的种种不适顿时无影无踪。
陡然地遇到如此怪异之事,柳义心中极为忐忑,犹豫不决,但转念一想: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以其高深莫测地功力,要对付自己就如同对付一只蚂蚁一般,想跳也跳不掉;况且他本来就是承诺了“孟夫子”要来探望方阳明的。
第九十四章:方阳明




乾坤之行 第九十四章 :方阳明
怀着复杂地心态,走上楼去,追随着此人留下的那一丝若有若无指路的气息,柳义来到一个古朴曲雅、并列着几张大书架的书房。
一名起来年约四旬,头戴蓝色巾,身穿一大襟右衽宽袖的蓝色织锦缎袍衫,袍衫上面用金色、银色及浅蓝色盘绣着团云的纹样,悠然地坐在房间东边主座一张厚实沉木雕花大交椅上。
此人长着标准的国字脸,面色淡金,隆鼻阔嘴,双眼长大,两道淡眉,几绺长须,神情既和蔼又庄重,整个房间凝聚着类似刚才指路的那种气息,只是十分地宏大和浓郁,却又让人感觉非常地亲近和柔和。
柳义连忙上前施礼,随后按方阳明的意思在他左边的交椅坐下,并向他说明了“孟夫子”让他来望地意思。
方阳明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光在他的脸上打量,才说道:“难得他那么有心,孟贤早年在书院这里求学五年,跟我学了内家大枪法,不过当时没有让他行拜师之礼。”
“的确,他的脑子很灵活,心志非常坚韧,毅力和耐心极为少见,甚至于有一些固执,可惜他没有仙根,武学天赋比较一般。”说到这里,方阳明和悦地着柳义,十分关切地问道:
“不知他身体上为害多年的老毛病医治好了没有?”
柳义当下便将自己父亲医治“孟夫子”的过程、相关的药方及寻找“金线草”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向他讲了一下。
方阳明听后,脸上顿时舒展许多,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欣慰地笑着说道:“没想到‘百年排风藤’和‘金线草’竟然可以这样搭配,你父亲的医术真是了不起,如此可就让人放心多了,多年来,对于他的病情我一直都在牵挂着。”
“当时,孟贤的一些同学被儒家修真门选中,纷纷离开了他;然而,由于身无仙根,世俗武功又迟迟突破不到先天,于是不轻易服输的他便云游天下,以期奇遇,结果,十数年过去,踏遍大津四方,非但一无所成,还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当时西北最大的一个修真门派天一门的一个炼气修士,被人家用一道风符击中,身受重伤,面临绝境,幸而他之前地书院的一个同学极力相救,才脱离了危险,不过从此却落下了难以医治之病根。正因为如此,他才心恢意冷,回了家乡,以教书为业,从那以后不敢来南郡见我一面,他的经历明证了天赋地重要性,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扼腕!”
说到此时,方阳明的脸上显露出了几丝伤感。
柳义听到这里,也是一阵心酸,毕竟“孟夫子”是授业之师,即便其病已是痊愈,但他的曲折往事和无奈地修炼之路还是让人十分难过。
方阳明沉吟半响,接着似乎从遥远地回忆中回味过来,又说:“我们还是再说说儒家吧,你这个‘儒’字,分开来正是‘人之所需’之意,也就是说,只要你还是人,没有脱离社会,你就一定要遵循儒家的行为准则,所以,数万年前在朝**才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一学,并得到迅速推广和应用。”
“儒家与别家不同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其修炼方法先从世俗中开始,也就是说,无论一个人的仙根品级多么的好、修炼的天赋有多高,他的起步阶段根据每一个人的不同出身经历和身体素质及其它特点,一定要在世俗中修炼一定的时日,有的短一此,仅为一年两年,甚至是几个月;有的就长一些,五六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都有。”
“比如小儿鸿志拥有仙根,已入了‘御门’,但是按规定继续要在世俗中磨练十年,而且在这段时间当中还要严格遵守门规,不能违背儒家的宗旨,还要完成各种任务、经受各种考验,象这次围剿‘黑龙帮’就是主要的任务之一,今年他已是达到了第八个年头。”
“对于在世俗间接受考验的这些人,除了有严格的保护措施之外,针对那些需要考验时间比较长的人,各门一般事先都要先花费许多珍贵地丹药让其武功尽快达到先天,以增强在复杂社会中的自保和生存能力。”
“久远以来,经过儒家代代先贤的努力,大津的九九八十一郡每一个郡都建立了儒门,我们南郡只是这个庞大根系的其中之一。南郡儒门对外宣称虽是显学之门,但是实际上还担负着为隐修门派发现人才、选拔人才的重任,其主持人由六大门派每五十年轮流各派一人担任,这段时间是‘御门’主持,而负责人正是我本人,内家大枪法是在本门某一种修真功法为基础,为方便在世俗推广,所演变出来的一种简化之法。”
“下面,我简单地来跟你讲述一下我们儒门这六大修真门派的一些主要特点:”
“首先是‘礼门’,相信你们从南江来的途中遇见余寒在‘祭鳄大会’上施法之时,见识到了它所展示出来不可思议地威能和神奇,相关情况鸿志应该已经跟你说了。”
“其次是‘乐门’,这一门表面上是指音乐、诗歌、舞蹈等,但在修真界里面它的音律还有音波攻击等则有许多独到之处,他们往往能够借助琴、瑟、笛、磬、鼓等乐器发出的声音神出鬼没地消灭敌人。甚至我们上古的一些圣人利用乐器可以吸引来龙、凤等神兽,并为之所用。”
“第三是‘射门’,是指射箭技术,包括民间用的一些极为普通的技艺以及目前军中所用的弓驽都是他们的显学,实际上这个修真门派比人们想象地要深奥得多,如传说中大
羿射日,就是这一派之人。”
“第四是‘御门’,通常说这是驾驭车马的技术,但在我们这一修真派别里面主要是指炼器秘法;同时,还包括了驾驭和掌握各种兵器和宝物,炼制和使用傀儡,还有役使各种灵兽的秘术。”
“第五是‘书门’,表面上指书法,但我们主要是指符箓地运用,包括在宝物雕刻各种阵法,书写符咒等,这一派书写符箓的方式与其它门派既有相同之处,又有独特地地方,他们对儒家正气的修炼要求比较高,有的仅仅是书写一些常用的文字就达到符箓的功用。如:该派曾有一高手坐船出海时遇到飓风,同船的人皆认为难逃此劫,但他只用普通的笔、墨在寻常的纸上书一‘静’字投之海中,瞬时便风平浪静,全船之人安然无恙。”
“第六是‘数门’,是指研究各种阵法以及占卜、预测之术,可以改天换命,威力巨大,鬼神之情莫能隐。这一派人数最少,但颇为神奇。修真界传说其派中有一位圣人康节先生,根据天地易数的原理,独创了一个体系,著《皇极经世》,揭示了整个天脉大陆从生成,到出现人类,及历朝历代发展的时间过程、吉凶气数、重大事件等等,可以说是上下数百亿年都被他掌握在指掌之间。”
“这六个门派的人数除‘数门’以外,其它的分别在百万以上,实力相当很强大,在整个天脉大陆算是排得上前列的了,门内高手无数,象我这样的人,在里面还只是中游左右的水平;同时,门派里无论是灵石、丹药还是功法等资源相当丰富,对于入门之人,也是悉心教诲,诚心传道授业,能够加入这些门派里面,可比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江湖上做散修要强多了。”方阳明说到这里,大有深意地打量一下柳义,见到后者正专心地听得入迷,似乎又在低下头去沉思,他眯缝着眼睛,盯住柳义,随即笑了笑,说道:
“呵呵,柳义,不错啊,你现在已是修炼到了炼气高阶了吧?”
“啊!嗯,……是!让先生见笑了,在下天资鲁钝,仙根杂乱,修炼多年,但进展很慢,目前还只是炼气七层的修为。”此时,柳义即便已经施展了隐匿功法,但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他的修为还是轻易地被破,当即愣住了片刻之后,便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地情况。
“嗯,我你身怀仙根,身上又拥有我们儒生的正气,如果事先没有修炼过其它的修真功法,经过我的推荐,自然是能够加入我们隐修门派里面修炼;然而儒家与别家不同,其它各门各派绝大多数都可以带艺投师,但是我们规定:除非是达到结丹期以上的;否则,加入我们儒家的修真门派必须要废除掉修者之前所修习过的其它功法的法力。”
“这个规矩是儒家上十万年前的圣人所制定,据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得以更为长足地发展。”
“当然,世易时移、天长地久之后,目前不能说它还是如何如何的合理,包括门派里面很多人对此都有不同意见;但由于毕竟代代皆是如此沿袭了下来,任何人想要改变它,都是比较困难的。”




乾坤之行 第九十五章 :选择
方阳明抿了一口茶,又说道:“现在,在你的前面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继续做你的散修;二是由我推荐你加入‘御门’或其它五个儒家门派,但随即便要废掉目前的功力。我现在不需要你马上答复,你可以考虑三天,之后再作决定。”
柳义对天脉大陆甚至大津的修真界都知之甚少,固然需要一个强大地门派作为依靠,但是他由于机缘巧合,修炼了上古功法,加上他有着乾坤石的秘密,这些他都不想让别人发现;另外,他要五系全修,自咐一般的修真门派不能满足这些特殊要求;何况,要让他废除目前的功力,从头再来,他可是相当地难以割舍。
原先他还十分害怕方阳明发现自己身上拥有乾坤石的秘密,但是听了这一番话之后,便推测这个玄机并没有外泄,而且从其气势和气息上推断,方阳明的修为至少在结丹后期以上,那么他以后遇上元婴期之下的,应该不会担心类似问题。想罢,他心中一松,高悬警惕着地心弦幡然舒缓了许多。
于是,他便对方阳明打揖施了个礼,说道:“感谢先生对我等后进子弟的关心和爱护,在下自咐禀赋不佳、仙根极差,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已是大为不易,欲要重新开始,恐怕修炼环境再好、功法再精妙,亦是罔然。”
“修真界中的散修之路虽然会充满艰辛、前途难卜,但也不失为磨炼心志、增长见识、朝乾夕惕地途径;另外,在下生性疏懒、天生散漫、不喜受到管束,目下还不想加入修真门派,望请先生千万要见谅!”
听着柳义的表白,方阳明连道可惜,一脸遗憾,半响之后,才接着一边喝茶,一边又问了一些他所关心的“孟夫子”的详细情况及明新州读书人的相关信息。
“先生,不知您可曾听说过大津那一个修真门派有一种抽人血髓,以改变身体先天结构、增加仙根的方法?”柳义猛然记起了在“水衍洞天”的所见所闻,想到了自己来找方阳明的一个更为重大的任务,不由出言请教。
“抽人血髓?增加仙根?柳义!好好地你怎么突然询问起了这么邪恶的问题?”
方阳明双眸显露出凛冽寒光,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为之大增,刹时,整个房间好似变成了一个冰窟。
柳义当下便将偶然遇到燕无心、及其与陆森的恩恩怨怨、还有陆森和十二行商会某长老的种种瓜葛等关键环节和情况对方阳明说了一遍,并拿出了那个装有燕无心的尸体及各种器械的储物袋递给了他;至于水衍真人、上古功法、吞海蟾和衍天舟之类的事,因为干系重大,他则一句不提。
方阳明一边严肃地听着柳义的讲述,其淡金地脸色一边变得阴沉起来,待接过储物袋,运用神识一探,双眼冒出令人为之心悸地怒火,坐在交椅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原来一直琢磨不透,南郡的一帮水匪费尽心思,究竟抓那么多的青年男女去那里有何用处,没想到居然不仅与久远已未见踪迹的师江门余孽有关联,而且真正地源头还是近年来在世俗中发展迅猛的十二行商会里边。”
“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世俗中原本就有那些野心勃勃地豪族,现在又加上一个极为诡异地十二行商会,来平承日久的大津国及修真界真的是要出大乱子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仿佛才从生锈地回忆中醒过神来,双目炯炯地向着柳义说道:“下面我所说的东西以及你遇见的那个抽人血髓的邪术涉及大津修真界里面隐藏着的很多不为人知的机密,重大非常,所以在没有得到处理之前,它们只能藏在你的心里,千万不能向任何一个人泄露,否则有可能引起修真界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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