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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醒了?”
常鹰默不作声,下意识的将三人护在身后,腿部肌肉暗暗绷紧。
“嘿,常鹰你倒还是老样子,一点进步都没有”
常鹰闻言一愣,盯着马烈脸庞道:“你倒是变丑了”
“丑?哈哈”马烈哈哈一笑,两人一个悍匪,一个官差,竟然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聊起天来。
唐冠模糊的听着二人对话,双眼无神的望向马烈。
“怎...怎么是你?”这一瞧唐冠猛然一惊,以为自己眼花,马烈那狰狞却又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面前,唐冠不由失神。
“你们认识?”常鹰见状眼皮一跳,开口询问。
马烈望了望半死不活的唐冠,摇头道:“这小子有点怪”
常鹰闻言更是惊奇,想起唐冠之前曾今入狱,当即问道:“你不是在牢中吗?”
“牢?哈哈,常鹰,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咱们这种人,要么直接死了,要么...嘿嘿”
说到这,马烈声音嘎然而止,满脸嘲弄的望着常鹰。
常鹰却紧皱眉头,少年时他曾与这悍匪共试武举,那时自己也是长安中有名的力士,又习得一路正宗鹰爪,年少得意,难免轻狂不止。
可当他遇见马烈,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武道,这人之可怕是他生平仅见,只有在听戏听书中才能从古人事迹中看到些许影子。
小七虽然恢复呼吸,但他比唐冠还不如,只听到断断续续声音,再次昏迷过去。
唐冠也渐渐双眼失去焦距,他在牢中虽然受过比这还惨烈的极刑,不过这溺水还是头一遭,几人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常...常...”陈允升毕竟是成年人,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出声道。
“御史,属下在”常鹰立即上前扶起陈允升。
陈允升看清马烈模样微微一惊,“这...这位壮士是?”
常鹰并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马烈。
“老官,你县令做的还算不错,这个拿好”马烈边说便从怀中掏出一封文书丢到陈允升身前。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等那小子醒了,告诉他,救他的人叫马烈!”
“马!马烈!”陈允升闻言瞬间睁大眼睛,盯住马烈背影,马烈却头也不回的走进密林。
陈允升久久才平复下来,常鹰见马烈走远,还不敢撤回目光。
“常侍卫,怎么会是他?”
“不知道”常鹰摇摇头,他也是满头雾水,半路杀出个马烈当真匪夷所思。
“御史,你等一下,我去查看下”常鹰轻轻放下陈允升,起身走向密林。
这一进林一股刺鼻的血腥扑来,饶是常鹰久经沙场也微微一惊,提步查看。
地上竟然躺满了一具具蒙面人尸体,有的甚至残缺不全。
“嘶~”常鹰倒吸一口凉气,若这些都是马烈一个人杀的,那当真匪夷所思。
这一眼望去少说也有百八十具尸身,常鹰又捡起地上一张劲弓。
“果然是折冲府的火漆!”常鹰望着这张劲弓暗道一声果然,折冲府是府兵,江南道上有六府,只是不知道这是哪一府的兵器,上面的分辨印式已被刮掉。
常鹰放下手中劲弓,心中惊骇,竟然有朝廷之人半路截杀,最扑朔迷离的是最后竟然被悍匪马烈所救。
当他跨出密林却发现陈允升浑身颤抖的捧着那马烈丢下的文书,借着夜下湖光一字一字的辨认。
“刘...刘..你...你...”陈允升此时看起来怒火攻心,竟然语无伦次。
常鹰慌忙上前问道:“御史,怎么了?”
“刘迅反了!”
“啊!”常鹰闻言立惊,慌忙接过陈允升手中文书。
原来这正是那刘迅为马烈写的誓约文书,上面将如何雇佣马烈,将会作何回报列的清清楚楚,让常鹰气极反笑的是上面有一句竟然这样写道:“还世间太平,锄牝鸡面首!”
“好一个大胆的刘刺史!”常鹰看到这不由咂舌,这句话浅显异常,竟然是在引经据典,说唐冠是天后的小面首。
“御史,船沉了,这地方不可久留”常鹰收起信件,小心翼翼的放入陈允升怀中。
“现在到哪了”陈允升也喘过气来,询问道。
常鹰打量了下四周说道:“不远就是江都了”
“江都王李绪治下?”
“正是”
说到这,陈允升望了望昏迷的唐冠和小七。
“常侍卫,你是军中之人,可知如今裴相公在哪扎营?”
“裴相公?”常鹰闻言一愣,不知道陈允升要干嘛。
“这是军机要事,属下人微言轻,并不知道老相公扎营在哪”
其实就算是了解后世历史的唐冠现在清醒着,也不会知道裴炎的目前的具体位置,那场军机朝会以后,裴炎这个唐朝“莫须有”便被篡改了应有的命运,竟然亲身来扬州镇压徐敬业。
按正史来说,这会他早已锒铛入狱,后世对与他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政治思想幼稚,左右摇摆,也有人说他为官清廉,心系黎民百姓,是难得的社稷忠臣。
后世贪官犹如过江之卿,在唐冠看来裴炎能做到宰相位置,权倾朝野十几年,死后被抄家,又一无所获,这种人绝对不会是幼稚之人,这也是一桩疑史。
不过巧合的是他的出现免去了裴炎的牢狱之灾,而唐冠自己却锒铛入狱,遭受酷刑。
陈允升听闻这话,眉头紧皱。
“江都王也不可信啊!没想到这一次召见竟然落得这般下场!”陈允升心中大叹一声,这些个李家王爷在徐敬业反后,各个蠢蠢欲动。
他算是被刘迅的胆大妄为吓怕了,万一那李绪也来个“宁有种乎”,以他堂堂王爷之尊,恐怕自己等人就没有现在这般幸运了。
“扶我起来,扬州府衙肯定知道”陈允升挣扎起身,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并没有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可他却答应了老友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安全送到长安,此时也顾不得那圣旨大限。执意要寻最安全的途径。
裴炎对唐冠的看重他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害唐冠。
常鹰听到这话不由说道:“去向江都王求助借船,岂不是更好?”
陈允升闻言望了望常鹰,心中轻叹:“武夫终究是武夫,朝中之事,哪有这般简单”
但他却不多说,当即在常鹰的搀扶下起身。
陈允升活动了一下身体,摸索一番,解下怀中湿透包袱,望了望里面物事,大舒一口气。
“还好没坏”
常鹰见状又去那边背负起唐冠和小七,他虽然强壮此时却负了伤,有些不支。
陈允升从常鹰怀中接过唐冠,轻叹道:“常侍卫,咱们先去扬州,还好身上还有挚友所赠金银,路上把你这伤瞧好“
常鹰不解其意,有近的大援不求,却非要往那远的跑,这些文人有时行事在他们眼中有些匪夷所思。
“走吧”陈允升紧了紧怀中唐冠,常鹰背负起小七,一道走出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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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四十章:戎袍老相
几个踉跄的身影,一瘸一拐出了密林,望了望眼前荒凉,陈允升不由大摇其头。
不过他与常鹰都不是唐冠小七这般稚童,几十年真不白给,当即认准一个方向走去。
唐冠窝在陈允升怀中,因为受冷,不时抖动两下,好在他身体并不沉重,陈允升饶是一介书生,抱起来也不吃力。
“去病,坚持一下”陈允升尽量将唐冠抱紧一些,这孩子天生倒霉,先是痴傻病,而后遭毒刑,现在又溺水。
若不是有一身才华天赋,外人看来定要直呼造孽,用唐冠的话说就是倒霉的熊孩子。
“御史,这样步行估计两三个时辰才能到扬州境内”
“那就走快点”陈允升边说脚步也加快几分,常鹰自然能走的比他更快,甚至能把这个时间缩短一半有余,可他却必须与陈允升一道同行。
两人走走停停,陈允升不时怀抱唐冠坐下,伸手探一探他的头颅,感受到并不算太热的温度,暗舒一口气,而后继续提步前行。
这虽然不是什么宽阔大道,好在走了一个时辰渐渐见到农田,想来是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有了小道,两人走起来更加迅捷。
常鹰手臂不时渗出鲜血浸透了背上小七衣物,小七仍处于昏迷中,情况比唐冠稍好些,毕竟他身上没有什么旧患,这时算是半昏半睡。
夜路难走,陈允升脚下不时崴到水坑,弄得满身泥泞。
几人踉跄前行,天际已经破晓,一轮初升之日缓缓上升,而这轮朝日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温暖,初晨是最冷的。
常鹰哈出一口热气,望了望前方道:“御史,在坚持下,快到了”
陈允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你...你的伤没事吧?”
“嘿,御史你放心好了,我常鹰什么伤没受过”常鹰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他虽然因为失血面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依旧神采奕奕。
看到他这幅模样,陈允升也暗暗心惊,以前从未曾关注过这些武夫竟然身子骨如此硬朗。
“这常鹰倒是个人才”陈允升一边走一边暗暗思量,若不是有他,自己等人恐怕早已尸沉河底。
他却不知其实常鹰除了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的忠诚外,最大的关系还是天后的死命令,若是他临阵脱逃,也难免一死。而且常鹰可不认为自己有马烈那般本事,东躲西藏的日子他过不来。
就在二人在田中摸索前行时,旁边草垛微微抖动了一下,常鹰耳朵一动,随即喊道:“趴下!”
陈允升从溺水以来,神经一直绷紧,这时听到喝令,迅速趴伏下来。
“咻,咻”
他们刚一趴下,两只羽箭几乎是贴着头皮横射过来。
常鹰猛然起身,如同一只苍鹰直扑那箭来草丛。
这一招来势极猛,乃是鹰爪门路中最为凶悍的一招,取意便是苍鹰扑兔。
可当常鹰看清隐藏之人模样时,力道瞬缓,一落地将他提起,只见是一身着皂娟服饰的军人。
“不要动!”
常鹰这边刚擒住此人,那边便涌出一批人来,手持横刀将陈允升与唐冠围拢起来。
常鹰一把松开手中之人大喊道:“几位是哪一卫的勇武?”
这些士兵闻言一愣,又望了望地上的陈允升,开口道:“前方是军营重地,三十里内不得通行”
陈允升闻言大喜,应了后世一句格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扬州扎有军营的也只有老相裴炎了,当即开口道:“我乃京中御史,遭遇贼人袭击,特来求助”
众人闻言互望一眼,陈允升这才慢慢起身,从腰间取出虎符,拿袖子拂了一下亮了出来。
士兵见状一惊,“我等参见上将军”
原来这通关虎符只有出征在外的将军才能持有,陈允升这块虽然没有调兵遣将的功效,不过帝国境内倒可畅通无阻。
一般文官自然没有此等殊荣,可见天后对唐冠的看重。直把宣见唐冠看作一场战争来进行。
众人纷纷躬身行礼,打量了下陈允升和常鹰,见两人落魄模样,这些埋伏在此的斥候一开始把他们当做奸细,竟然要就地诛杀,现在想来不由后怕。
“带我去见你们统帅”
本来这些人拱手而立,听到这话又有些犹豫,一士兵尴尬上前道:“御史,我等有军令在身,不能放您前行”
陈允升闻言眉头一皱,解开包袱,从其中拿出那鎏金圣旨,众士兵本来尚存疑虑,见到这东西,瞬间跪成一片:“我等参见圣人”
“我有军机要事需禀,速速带我前往”
“谨遵圣命”
众人这才起身,陈允升又紧了紧怀中唐冠,随着两名士兵往前走去。
而其他士兵又再次分散埋伏开来,常鹰见到这副景象暗暗点头,裴炎年轻时也曾参军入伍,倒不是那种纸上谈兵的酸书生。
两人紧紧跟随在士兵后面,不得不说这军营附近戒备森严,堪称三步一卡,五步一哨。
前方两个士兵不时发出奇怪声音,周围草丛微动几下,才能过去。
陈允升不通此道,不过也看的眼皮一跳,这行军打仗,可比他想象中要艰难的多。
直直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一道道拒马栅栏才出现在眼前,陈允升抬头望去,这军营竟然设在一小山平坦处,面向阳光,周围也没有更高的制高之所。
“御史,前面就是重地,请您将虎符拿来”
陈允升闻言点点头,将虎符递了过去,知道这是要验明正身,自己这只是半块,营中那老相公还有半块。
斥候接过虎符,走进军营。
马上速歩前往军中主帐,帐前有侍卫把守。
“奏!”斥候捧起手中虎符喊道。
两个侍卫望了一眼手中之物,眼皮一跳,也不多问,进账禀报。
帐中简陋异常,只有一张胡床,一张桌案,案上一盏还没有熄灭的油灯,想来是燃了一夜。
案后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望着桌上地图,眉头紧皱,这人身披明光甲胄,虽然年迈,但身后黑色战袍上却掺杂着点点暗红颜色,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战场厮杀时洗不掉的陈年血迹。
这人正是老相裴炎!
“禀督军,帐外有虎符要奏”
“虎符!?”裴炎闻言抬起头来。
“进”
侍卫闻言走出帐外,对斥候道:“进”
斥候点点头,躬身进去,抬头看向裴炎道:“禀督军,山下有御史求见,这是军机虎符”
说罢,斥候恭敬的捧着虎符递给裴炎,裴炎接过把玩了一下。
这虎符上刻玄龟图案,“允升的那块?”裴炎喃喃一声。
“见”
“是”斥候见裴炎验都不验,颇有些疑惑,但还是躬身领命。
这老相在军中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他们也逐渐适应了裴炎的寡言少语。
斥候转身出帐,裴炎才从怀中取出一块制式相仿的虎符,将陈允升那块一对。
“咔”两块虎符合在一起,裴炎这才点点头,随即起身走出帐外。
......
“御史,统帅召见”
那斥候出了营,立即向陈允升等人走来说道。
陈允升闻言与常鹰随着这斥候脚步进入营中。
片刻功夫到达主帐前,帐前见裴炎竟然早已出来。
陈允升见到裴炎,上前大呼一声:“老相公!”
裴炎见状一惊,问道:“允升,真是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此时陈允升满身泥污,又紧搂唐冠,哪有半分朝廷命官模样,完全就是个逃荒的难民。
常鹰背负着小七在一侧默不出声,偷偷打量着裴炎,这还是他第一次与这个戎袍老相如此接近。
“哎,说来话长!刘迅要反啊!”陈允升此时见到裴炎,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颇有些语无伦次之感。
裴炎闻言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先进帐来”
常鹰也想背负小七一起进账,两个侍卫却将他一拦,裴炎转首看了下,挥挥手,常鹰这才进入帐中。
“允升,你不是去杭州接那唐去病了吗?”
陈允升张望了一下附近,也顾不得礼仪,将唐冠放在那张胡床上,又接过小七放于身侧,裴炎见状也不以为意。
陈允升这才转首道:“这就是啊”
裴炎闻言一惊,定睛向床上两人看去,问道:“哪个”
陈允升指了指唐冠,裴炎又打量了一下唐冠,说道:“你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陈允升却萎顿在地,像是把这一路辛苦发泄出来,说道:“先请医生,先请医生!”
裴炎这才注意到常鹰身上伤势,和一直发抖的唐冠,大手一挥道:“召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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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四十一章:宰相案前不能食
帅旗在风中摇摆,数百顶帐篷井然有序的分列。
奇怪的是这军营规模其实并不大,看起来士兵数量也并没有外界传闻的百万大军之众。
其实这只是督军营,真正的主力还在前线鏖战,而裴炎行的是督军之功,并不是这场战争的主帅。
尽管如此,大小计划还是源源不绝的传送在两者之间,裴炎因年迈不能亲自上阵厮杀,可劳心劳力并不亚于临阵厮杀。
此时已到申时,裴炎坐在案前捧着一封文书,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可惜”良久后裴炎放下这封文书,摇头说道。
而这正是陈允升交予裴炎的那封“誓约书”,当时陈允升精疲力尽,话没说完,只说到唐冠如何与刘迅结仇,便将文书交给裴炎,随即下去休息,想必此时还在沉睡之中。
而小七和常鹰也被安置在其他帐中,这时主营中只剩裴炎与唐冠二人。
裴炎望了望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唐冠,起身负手而立,望着唐冠稚嫩的脸庞,裴炎面上现出好奇神色。
“诗成笑傲凌沧洲,小友,好文采”
裴炎话音一落,唐冠手指轻轻抖动一下,裴炎见状笑道:“小友,你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
终于床上的唐冠,再也忍耐不住,睁开双眼,望向裴炎。
原来唐冠在半个时辰前便恢复了意识,但他的记忆却还停留在溺水之时,生怕落到了仇人手中,这才一直装昏。
直到裴炎吟咏诗文,他才心里有底,这才敢起身。
“你是谁?”唐冠有些警惕的望着裴炎,看他须发皆白,却一身甲胄,不由心中一凛。
裴炎见唐冠小小年纪竟然能有此心机,心下有些讶然,微笑道:“老朽裴子隆,去病小友的锦绣文章,老朽瞻仰已久”
唐冠听到这个名字,起初还不在意,而后差点跳脚,“裴炎!”
还好他没有直呼出来,马上硬压下去,裴炎见他不说话又笑道:“余杭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小友一表人才,有此诗文,真乃冠绝也”
听到这话,唐冠难得“老脸”一红,自己那两首诗都是抄袭的,而且怀中可不止这两首千古妙句,正所谓唐诗何止三百首,他怀中那本爷爷亲手订装的《唐诗三百首》甚至有当世已有之人还未做的妙文。
比如那贺知章晚年所做几首诗文,也尽在上面。
好在唐冠也有这些“正版文豪”不及之处,那就是他的博闻强记,唐冠自编的一句俗话是这样讲的“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我的就一定是我的”
当即唐冠开口道:“裴相公?”
“言重,老朽虽身系执宰,但在小友面前,尽可称呼一声老伯”
“我靠,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还要占我便宜”唐冠心中腹诽一声,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但是最起码自己安全的活着。
确认了对方身份,唐冠心思也活络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丝毫伤势,当即下床躬身行礼道:“失礼了,学生余杭唐去病,宰相一封信帖,让学生受宠若惊,学生半道遭遇奸人,不能得体来见,冒昧”
唐冠存心拽文,当即浑似一个侵淫多年的酸儒喋喋不休。
他倒是也蒙对了,裴炎正是明经出身,最爱知书达理之人,见唐冠如此有礼貌,也是心中一喜。
“小小年纪,出口非凡,看来不假”裴炎上前扶起唐冠手,心中暗暗想到。
“久闻小友大名,小友两曲妙文,当真妙到了极点”
“先生过奖,学生偶得几句,没想到能入相公法眼”
“哈哈”裴炎见唐冠人不大却三句不离马屁精,颇显滑稽,不由大笑出声。
唐冠见状也不以为意,李太白,杜甫这些人在唐朝中晚期并没有受到重用,一生仕途不畅,在唐冠看来他们若是处在他现在这个年龄,能作出流传后世的诗文,如果仕途还是不畅,那就见鬼了。
唐冠等于拿着诗中神仙大成之文,以惊世骇俗的年龄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这就不由让世人哗然侧目。
当然这只是一节,当朝统治者的意愿还是占其中大部分,恰好唐冠知道远在长安的那个女人为了真正称帝,不仅要用酷吏干掉反对者,最重要的还是有大贤帮她站稳脚跟。
这就是武曌为何如此心急火燎,像唐冠这种人说不上惊世骇俗,也称得上难得一见了。
当然对于这一点,当事人唐冠目前还是一知半解,只是用自己的粗大神经不断意淫自己的威武霸气。
“先生,敢问学生同行的长辈兄弟现在何处?”
裴炎正有些兴奋的打量着唐冠,闻言回道:“不碍,都在营中”
唐冠闻言暗舒一口气,裴炎向来少言寡语,旧史称“寡言笑,有奇节”
可他此时颇显火热的目光让唐冠有些头皮发麻。
“多谢相公救命之恩”
裴炎听到这话却一愣,收回目光道:“小友是陈御史救到此处,与老朽倒是没有瓜葛”
唐冠闻言眼皮一跳,努力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一个狰狞脸庞猛然跳出。
唐冠不由惊呼出声:“马烈!”
“小友有何不适?”裴炎没听清唐冠话音,询问道。
唐冠摇头道:“没事,学生只是想起了奸人凶恶,有些后怕”
裴炎闻言轻叹一声,“再有才终究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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