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靠,你别之乎者也了行不行,就算我听得懂,你也不考虑下广大工农阶级听不听得懂”唐冠听着这先生之乎者也,颇有些不耐烦,没想到昨天只是和唐维喜应付了一下,第二天这先生便请来了。
可这观石先生却拽文拽的欢乐,见唐冠稚嫩脸上木讷,还以为被自己的文学底蕴所震惊,微笑道:“子曰:.....”
他刚说出子曰,唐冠便立马打断道:“先生,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您开课吧”
“你...”观石被他一顿抢白,不由恼火,但转念又压下,唐冠看起来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幼童,之前又是个傻子,这时不知道从哪学来一句,也不当真,又缓和下来道:“你可知这逝者如斯夫出自哪里?”
“滚你的穷酸秀才,想考我”唐冠听他这么说,知道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论语《子罕》第十七章”
观石闻言立惊,翻开手中书籍,竟然一字不差,就在他震惊之际,房门却被轻轻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粉嫩女童,这女童虽然年幼,但秀发缓顺,五官精致,如同精雕细琢一般,人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女童身上一袭特制淡粉衣裙,倒也好看的紧。
唐冠一眼望去不由倒吸凉气,“嘶,这是谁!?这难道才是真正的萝莉?难道昨天那个什么熏儿是我命中注定的哥们?”
先生也望了过去,看到女童模样也微微一愣,见她穿着仪表不凡,只当是府上的小姐,开口问道:“小娘子有何来意?”
精致女童先是到唐冠身边低呼了一声:“郎君”,而后才对先生道了一个万福,“熏儿见过先生”
一声郎君先让唐冠飘然起来,而后猛然跌落,听到女童的自称,不由大吃一惊,而后脱口而出:“是你?”
观石闻音,也大感好奇,唐冠却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先生,这是家妹,来此伴读”
“胡闹!”观石闻言立怒,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自古男女有别,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出去!”观石竟然直接站起,对着林雨熏呵斥道。
林雨熏也不由轻挪几步,“好嘛,花钱请你还挑学生,有种你去考个功名,何必在这当教书的!”唐冠见状立即不忿。
当即上前道:“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先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莫非当今天后也是无才之人!?”
唐冠跨步上前,直接一个高帽子戴在观石头上,观石闻言立惊,这可是要杀头的事情,竟然愣在原地。
“言必行!行必果!先生莫非是拿了我家钱财,不想教导学生?”
“你...你.小小竖子强词夺理!”见唐冠连续引经据典,观石一边暗暗震惊,一边怒上心头。
林雨熏见唐冠为了自己顶撞先生,不由小脸一白,昨晚林母还告诫一定不要惹是生非,没想到刚一进门什么都没做,便惹祸了。
唐冠作为一个可以强记书籍的奇葩,当然不需要劳什子先生,他现在一心考虑的是自己那还没有开发的力大无穷武学天赋。
“哼!”观石大袖一甩,竟然直接走了出去。
“先生...先生!”林雨熏父亲尚在时,家中也请过才女教她读书识字,这时见唐冠三下五除二将一个先生逼走,不由惊讶,上前呼喊。
“熏儿,别喊了,走就走了吧,等有时间哥哥教你”唐冠不以为意的叫住林雨熏。
林雨熏闻言停住脚步,转头道:“你...你不是我哥哥”
虽然是同样的反驳声音,可比起昨天林雨熏如今这副模样说出来效果全然不同,无耻的唐冠权当是欲拒还休的**了。
从生理上讲其实他们这个年龄是幼童,从当代伦理上来讲,十三四岁便成婚的当代人可略见不鲜,毕竟现在的医疗水平不如后世,能活到七十,便是古来稀有了。
“你是父亲大人的义女,我不是你哥哥,是你什么?”唐冠刚气走先生,便满面嬉笑的逗弄起林雨熏。
“你是唐员外的小郎君”林雨熏本是大家闺秀,足不出户,虽然几经颠簸来到了唐府,可是羞意不减,话语中也尽是轻声温柔。
这其实并不做作的声音落到唐冠耳中,却是眉头紧皱,郎君这个称呼是尊称见外的,可不是以前看电视剧中什么**的相公郎君。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唐冠知道小女孩非常好骗,当即又故伎重演,想要套出话来。
可林雨熏却像学乖了一般,无论唐冠说什么,她都默默不语。
唐冠见她默不作声,也是一阵哑口,良久后才出声道:“你会磨墨吧”
林雨熏轻轻点头,唐冠大手一挥道:“磨墨!”
......
“先生,小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令郎才高八斗,老朽教不得教不得”说完一个劲便想往前走。
厅前唐维喜与那被唐冠气跑的观石先生拉拉扯扯,他连夜吩咐聘请先生,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观石先生本是私塾老师,就连那杭州才子贺知章幼时也是随他识字。
“先生,你看在老朽份上,留步说一下,我也好严教犬子!”
“唐员外,我就问你一句话,那小娘子是不是你让她为令郎伴读的”
唐维喜闻言愣住,随即点点头。
“上梁不正下梁歪!”观石见状轻骂出声。
“你这糟老头!”唐维喜见观石直接骂人,不由一怒。
观石见状冷冷一笑道:“你这贼商!”
“你敢骂本官!”唐维喜眉头一挑,像是受了莫大侮辱。
“唐二!唐三!把这穷酸老头给我轰出去!”
唐维喜大喝一声,顿时两个护院蹿出,手持木棍对着观石一顿乱敲。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唐德华!你为富不仁!必遭报应!我要去告官!”观石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不忘回骂。
“我呸!明府少府都是我门生,你跟我说告官!你告去吧你!”唐维喜难得失态,辞官后从商多年一直斯斯文文,可此时却因为自己儿子怒火中烧,可见护犊心切。
唐维喜背负双手回到客厅,重重在桌案上一拍,从观石这没打探到太多消息,料是原因出在那林雨熏身上。
当即起身怒气冲冲的向唐冠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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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十章:救命诗文
唐维喜怒气冲冲前往唐冠书房,老王却匆匆跑来阻断了唐维喜的去路,说来这老王可真是忙人,早间要照料唐冠起居,之后还要监管府上烦琐事务,堪称是分身乏术。
“老王,你又有什么事?”唐维喜正在气头上,不由喝问。
“老爷,陈明府前来拜访了”(注:明府,县令的尊称)
“陈允升?”唐维喜自语一句,陈允升是这余杭县令,与他倒是相熟,陈允升未入仕途之前曾来家中借书,是以他常说明府少府都是自己门生。
毕竟人家在是在朝官员,倒不好怠慢,唐维喜收起怒气道:“迎客”
“陈明府,好久不见啊!”
“唐员外,老当益壮啊!前些日子公务缠身,未来能恭贺令郎之喜,不要见怪!”回应的是一瘦弱中年人,看起来年龄比唐维喜略小一些。
“明府见外了,不知前来有何要事?”唐维喜心分二用,一边想着自己儿子的事情,一边应付着眼前老友。
陈允升闻言却面色一正,上前道:“员外郎,咱们借一步说话”
见陈云如此正色,唐维喜也心中一凛,和陈允升进了客厅。
“员外郎,允升此次前来是和你道别的”陈允升进了厅才这样说道。
“道别!?”唐维喜闻言一惊,不知他何出此言。
“朝廷调我去做淮南道长吏,明日便要赴京述职”听到扬州这个地名,唐维喜先是眼皮一跳,随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道:“恭喜啊,你这是升官了,长吏,做的可是六品活”
“员外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开玩笑!”陈允升闻言轻轻一叹。
唐维喜也收起笑意,望着陈允升。
“那伙人估计过不了这个冬天便要反啊!”陈允升搓着手掌小声道。
“如今天后临朝,他们的事又纸不包火,你上面也有上级,你怕什么?”
陈允升闻音先打量了下四周,而后才示意近身帖贴耳道:“员外,京城友人来信说,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天后就要废了当今圣上!”
“什么!?”唐维喜闻言立即睁大眼睛。
“此话当真!?”要知道唐中宗在位过完这个冬天满打满算不过一年,虽然大家对太后把持朝政都心照不宣,可这兴废皇帝也太骇人听闻。
陈允升重重点头,唐维喜也神情复杂起来,他知道陈允升此去恐怕真的是凶险万分了,扬州徐敬业公开反对天后,虽然目前只是剑拔弩张,还未真正动武,可一场血战一触即发,首当其冲的便是淮南道上的官员们。
如今朝廷上下也有人人自危之感,这天后当真是好大的胆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废中宗。
陈允升把话说完,可谓不吐不快,忧虑也略消减几分,说道:“我这才来一是为了向员外道别,二便是为了来谢员外当年赠书之情”
唐维喜还在消化从陈允升这得到的新闻,忙摆摆手。
两人关系亦师亦友,陈允升见唐维喜眉头紧皱不由问道:“刚才我看你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吗?”
“没有,小儿顽劣,气走了先生,我正想要去教训他”
“哦?令郎大病初愈,就如此机灵好动?”
唐维喜知道他这是带有笑讽之意,也不当真,起身道:“你来的正好,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说完竟携起陈允升的手向外走去,陈允升见状也不好推辞,虽然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他毕竟和唐维喜交情匪浅,又离别在即,这一去长安还凶险未卜,权当做与晚辈道别吧。
......
此时唐冠书房中却十分寂静,只有林雨熏不时研墨发出响声,可这地上却满是握成一团的废纸。
废纸滚动间,可以依稀看到上面写着“马吃草,草吃马”之类的怪异句子。
“哈哈哈,这奋笔疾书的感觉真好!”唐冠手提毛笔,像模像样的再最后一张宣纸上勾出一勒,败家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要知道唐朝纸张珍贵,可不是寻常人家说有就有的。
原来唐冠见先生被自己气走,想起了练习下书法,虽然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在身,可这练起来也极为生疏,前面基本都是歪歪扭扭胡写乱画,直到最后才认真起来。
林雨熏乌黑眼睛睁大望着唐冠在最后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片刻功夫竟然写了一首名为钱塘湖春行的诗词跃然纸上。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当最后一画勾勒完毕,唐冠得意的望了眼望着诗文陷入呆滞的林雨熏后,很不要脸的在这首诗上提上了“唐去病”三字,同时心中暗道:“小白啊,我也是为了泡妞,怪就怪你生晚了”
唐冠终于在侵犯版权的路上跨出了第一步,白居易却成了他第一个挨刀之人,这首诗曲风温婉,适合泡妞。
“哈哈哈哈”洋洋自得的唐冠不由大笑出声,自以为林雨熏被自己的才气震慑的不能所已,却不知道她都还没读懂诗意,只觉得唐冠字写得好看。
“砰!”就在唐冠大笑之际,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一胖一瘦两个高大身影堵在门外。
“臭小子!你还有脸笑!”唐维喜二话不说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进门,可刚一进门看到满地散落的纸张,不由一愣,随即真正恼怒起来。
“好啊,你这个小败家子!”唐维喜本只是想吓吓唐冠,可这时看到珍贵纸张被唐冠随意握成团扔在地上,真的恼火起来,卷起袖子便要打唐冠。
看到他这幅模样,林雨熏不由轻轻后退,唐冠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直到唐维喜冲到眼前,大手堪堪要打到时,才猛然缩到桌子下面。
“爹!我错了!”唐冠演技非凡,竟然立刻变脸,躲在桌下求饶。
“你给我出来!”
“那你还不打死我”
门外陈允升见这父子俩模样也是微微摇头,跨步进屋,看到桌上摆着一张字迹工整的纸张,不由上前查看。
这一看却愣在原地,睁大眼睛,他本来只是遥遥见这张纸上字迹脱俗,就如同印刷摹刻的一般,可这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上面诗文的内容更是让他陷入震撼。
“臭小子!你出来!”
“德华兄!等等!”陈允升突然打断,猛然蹲下身体,不顾任何风度的向唐冠问道:“上面那首诗是你写的!?”
“你让他别打我,我就告诉你”唐冠虽有成人心性,但受幼童身躯限制,与唐维喜注定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
“好,德华兄,你住手”陈允升满脸焦急,唐冠这才钻了出来,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袍子却不理会陈允升。
唐维喜见他这副模样,又要上前教训,唐冠见状立马点头道:是我写的!”
陈允升一把揽住唐维喜,大声道:“奇才啊!德华兄,你快看看!”
当即拉着唐维喜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唐维喜立即愣在原地,他也是士人出身,看到这首词曲转折,对工精准的诗词后不由瞪大眼睛。
“这真是你写的!?”唐维喜面带惊憾的望向唐冠。
躲在一旁的林雨熏见两个大人不停逼问唐冠,也心下不忍,轻轻出声道:“这是小郎君刚刚写的”
“奇才啊!”
陈允升又赞一句,望着桌上诗文爱不释手,唐维喜却满面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这首诗真的是你写的!?”
“父亲大人,这种小事又有何难,既然你喜欢,我在给你作一首便是”
说完唐冠捡起地上一张握皱的纸张,毫不犹豫提笔便写,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会功夫一首江上吟浮于纸上。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嘶!怎么可能!”两人齐齐瞳孔微缩,倒吸凉气,唐冠几乎毫无停顿的作诗方式,让两人几近疯狂,要知作诗这种事情,可没有人能一撮而就,大多都是应景而生,可这年仅八岁的唐冠,竟然足不出户就在这书房中写出了这种绝句!
良久后陈允升望着诗文竟喃喃道:“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老李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你了,你和小白反正也不喜欢当官,机会就给我吧”唐冠在心中默哀,同时颇有些疑惑的望着喃喃自语自己有救了的陈允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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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十一章:举贤令
一首江上吟,惊得唐维华与陈允升默不作声,看了又看,文中“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这是何等豪迈霸气,完全不像是出自八岁幼童之手,倒像是出自一个历经万千世事的巨匠之手。
良久后,陈允升一把抓住唐维喜的手,说道:“德华兄!此子必可救我啊!”
唐维喜也回过神来望着状若狂喜的好友,又望了望身旁的儿子,像是还在回味。
“熏儿,你先回你母亲那”唐维喜当即吩咐道。
林雨熏闻言万福一下,临走还不忘瞥了一眼桌上诗文,这才踱了出去。
“德华兄!此子...”
唐维喜挥手打断好友絮叨,说道:“行了,你又有什么主意?”
其实他见陈允升如此兴奋,也颇有些好奇,不知他言下何意。
“德华兄,举贤令啊,举贤令啊!”
陈允升兴奋中有些口不择言,话都说不清楚,可这三字一出,唐冠父子俩同时眼皮一跳。
当今天后虽然任用酷吏残杀官僚,但同时奇怪的是也一直求贤若渴,不仅举行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科举殿试,而且还颁布了一道名为举贤令的推举方案。
对于这一点了解后世历史的唐冠更加清楚,唐朝官员分为九品二十九阶,五品称为通贵,三品称为亲贵,这都是士人为官路上的坎,因为一旦到达便会享有诸多特权,所以一直牢牢控制在当权者手中,轻易不会赐予。
而这举贤令便是在科举之外又一条为官之路,上至官员大吏,下至平头百姓皆可毛遂自荐,是以现在外面有首歌谣唱的好:“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欔推侍御史,腕脱校书郎”
这首歌唱的什么意思呢,意在讽刺当今太后滥用官吏,只要自荐,便可以试官,以至于官太多了,职位不够用,补阙,拾遗,御史,校书郎都是新设官职,可以一车一车的拉,一斗一斗的量,数目之多数不胜数。
唐冠默不作声,静候下文,唐维喜却紧皱眉头似乎想到什么。
“若是去病之才我献给天后,必能免去淮南道之职!留在长安啊”陈允升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举贤令也分三六九等,所谓大浪淘沙,你来试官,我给你官,你做不好想走,那可不行,闹不好就得掉脑袋。
反之也是一样,真材实料的人一旦被推举上去,不但他本人有了乌纱帽,就连推举之人也可以跟着沾光。
“不妥!去病年龄尚小,你就算推举,也没人会相信的”思虑片刻,唐维喜头一摇说道,他明白了老友想法,是想借唐冠奇才来搏天后龙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德华兄!算是在下求你了!看在多年交情份上!”陈允升其实胸无大志,当时踏上仕途便一直原地踏步,看他做了这么久的安稳县令便明白,他内心非常不想去那气氛紧张的淮南道上任职。
可转念一想唐维喜所说不无道理,看了一下身高不过到自己半腰的唐冠也是微微摇头,这种才华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唐维喜看老友焦急模样不由沉吟,同时也有些心动,转头向唐冠再次询严肃问道:“冠儿,为父再问你一遍,这诗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翻遍诗经乐辞,只要大人能找到一篇与我相仿之文,去病愿意受罚”唐冠见唐维喜还是将信将疑直接开口道,开玩笑,李白和白居易都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如有雷同”
唐维喜见状点点头,目光严肃的望了下桌上诗文,良久后将诗两卷诗文卷起递于陈允升。
陈允升面上一喜,毫不迟疑伸手接过,一副如获至宝模样,但随后又犹疑道:“德华兄,你真的答应让我把这个献给天后?”
唐维喜闻言本来已有决然之色的面上又犹豫起来,似乎在剧烈挣扎,唐冠默默盯着两人,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一些,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陈允升,不过看这幅模样,应该是父亲的朋友,而且要通过举贤令推举自己。
想到这唐冠不由心中一喜,随即不要脸的想道:“你们怀才不遇的缺憾,我帮你们全部弥补好了!”
“你有几成把握?”良久后唐维喜才出声询问道。
陈允升不由踌躇起来,想了一下开口道:“八成”
“还我!”唐维喜闻言竟然直接想要抢夺陈允升怀中的诗文。
陈允升慌忙闪开,说道:“等等”
说罢再一次打开卷轴,仔细盯着上面的诗文看了又看,面上逐渐又兴奋起来:“这个年龄,这种诗文!十成!”
唐维喜也内心火热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傻儿子此时竟然如同文曲星下凡一般,表现如此不可思议。
他却不知道唐冠身上还有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没发生,他若是得知自己儿子现在已经将儒家经典倒背如流,山河地理信手捏来,恐怕会直接把唐冠送进猪笼。
那不是神童,那是怪物,其实唐维喜能狠下心来让陈允升进京贡献诗文就已经下了很大决心,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唐冠年龄幼小,且不说成与不成,但这诗文一旦到了那位的眼前,恐怕不论成与不成,自己儿子这才子之名是跑不掉了。
“德华兄!那就这么定了?”在陈允升看来此事却是百利而无一害,了不起了也不过是人嫌唐冠年龄小,觉得事情不真实,自己继续去淮南道任职,可毕竟娃不是亲生的,不知父亲忧心忡忡,生怕有闪失。
陈允升小心翼翼的抱着卷轴,望向唐冠的目光也火热起来,同时还带有一丝淡淡的敬畏,“此子他日必成大器”,几乎见识过唐冠才思敏捷的读书人,除了那个被气走的观石先生,都只有这一个评价。
唐维华轻轻点头,也断然下来,当断不断其心必乱,当即与陈允升再次低声商量几句,唐冠却听不清了。
“这么容易?我还以为我也得进京赶考呢,原来设定了一个送官使者,既然你这么喜欢跑腿,我就不客气了!”两个大人推推嚷嚷,几经商量,陈允升才在唐维喜的送别中离开。
谁都没发现一直默默不语的唐冠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不得不说唐冠的意淫功力深厚了得,这还没怎么样,脑中就浮现出了加官进爵,当上一品红臣,出任封疆大吏,迎娶异国公主,踏上人生巅峰的场面,想到这还有点小兴奋,嘴角不由流出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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