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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一般是跪坐,不过为了通俗,染指就不那么写了,那么写大家看的累,我也写的累,求大家支持!;





调教武周 第十四章:一文天下惊
感庙堂之高,叹江湖路远,天刚蒙蒙亮,听到外面更夫喊道:“半旦黎明,昼夜已替,五更!当!”
这说的是寅时到了,正躺在饱舍中酣睡的陈允升却迅速清醒,随即立即起身,说来也惨,他这外来述职的小官,得不到太好安置,白ri来了草草四处拜访了下,前往吏部交换了下公文便投了饱舍。(注:饱舍,安置外地进京官员的住所)
别看官员在百姓眼中高高在上,可这每天不过两三点钟便要起身更换朝服洗涮,这早朝也不是说拜就拜,陈允升睁着惺忪睡眼,快速洗刷,换上一身青袍官服。
一切整治完毕后,提步便想出门,刚推开门一阵冷风吹过,脑子不由清醒了几分,一拍脑门道:“差点坏了大事”
说罢又转身回到房中,向桌前走去,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两个卷轴,这才微微一笑,再次出门。
这饱舍之中房屋不少,住的却不多,陈允升打开房门发现已有几人在门外上马,见到陈允升出来遥遥拱手一下,算是见了礼。
陈允升知道这些都是经特许上朝的地方官员,夹紧卷轴也走出门外,翻身上马。
就在陈允升勒马要行时,一声“起轿”声响起,陈允升不由望去,要知坐肩舆这东西的都是些年迈官员,正当年的文武群臣大多都是骑马代步。
帘子轻轻掀开,坐在其中的老者看到陈允升,不由喊道:“停”
话音一落,抬轿二人停住,下来一个身着红se朝服,腰间挂有一个银鱼袋的老者说道:“陈明府,好久不见”
“啊,刘使君,你怎么也住这”陈允升看清老者模样,慌忙下马,老者正是淮南道上的巫州刺史刘常生,虽然是个下州刺史,不过也有了四品在身,没想到竟然也住在饱舍之中。
“徐贼和洛贼反了啊!”这刘常生二话不说,上来一句便把陈允升惊懵。
慌忙问道:“何时?”
“洛贼写了一首文章,诬陷天后,此时那篇文章已在天后手中”
“啊!”陈允升当即愕然,那么大的事他竟然一无所知,也不怪他,一路赶来,没有太多途径打听。
“允升,你这次来是?”
“哦,学生是来进京述职,朝廷要调我前往淮南道,以后还望老师多多照顾”
“哎...淮南道上是非多啊,罢了...罢了...”刘常生摆摆手,说罢转身入了轿子,缓缓驶走。
陈允升却愣在原地,望了望怀中的卷轴,又看了看远去的轿子,思索片刻才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长安繁华倒是说得不假,这不过五更,夜se未消,便有小贩赶往集市,甚至有人家飘起了炊烟。
陈允升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一会功夫便到了宫城门下,仰首大气恢弘,若是唐冠在此必然目瞪口呆,这与后世历经数千年的残破遗址还原完全不同。
有诗为证:“月明立傍御沟桥,半启拱门未放朝”,又有一说:“戊夜趋朝,皆暗行而入,相遇非审视不辨”
第一句说的是臣僚早到,在夜下所看到的的淋漓宫殿,御桥玄门。
第二说呢?那讲的是文武百官来到宫前,却是两眼抹黑,相熟的官员遇到一起不仔细看都分不清对方。
说起来这群官员也可怜,好死不死的护城河横亘,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前朝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好在这种不体面的死法还追封个工伤烈士。
城下又有门,此中细节,咱们暂时按下,只见文武百官分列,马匹轿子皆以落下,有专人挪走。
陈允升站在人群后端,望着前面未落的几顶轿子,眼中羡慕神se一闪,轿中人都是位极人臣之人,不过也都老迈不堪,来上朝也是挂了个名份。
陈允升似乎也不是第一次有辛前来上朝,其实按照他六品官职,又不是京官,这种机会虽然少之又少,但也并不是全无。
一时间众班皆列,城门大启,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按照种种程序秩序井然的走向朝殿。
这是早朝,宫中并无灯火,百官按等级摸索前行,为首的当然都是超级大员,熟练异常,可以说闭着眼睛也能把这走了几十年的路走完。
我们说“脏唐臭汉”,这指的是这两个时期的风化恶劣,尤其是皇室**,略见不鲜,可这早已被历史所掩埋的大明宫却是肃穆井然,虽然上朝之众成群,可竟然一点响声都没有。
一品至四品官员径直进入含元殿中,余下的五品至那些地方官员却都排成一排,还是按等级列在殿外。
他们都是被特许上朝的官员,并不是四品以内的常朝,再说若是他们进去这地方也站不开。
里面那位若是有什么重大吩咐,自然会有人出来传话,外面的这些官员若是想汇报什么,自然也会有机会进去。
宫中戒备森严,陈允升将卷轴捧在手上,并不藏藏掖掖,有侍卫关注,却不上前询问。
一时间陈允升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今天到底是献还是不献,如今李敬业当真反了,他去了淮南道可就再也安生不了。
......
偌大含元殿,雄伟挺拔,内部有龙纹飞凤,高柱林列,能进来的人最少也有个“使君”的四品称呼,可此时却大气不敢喘。
往上看龙座上空无一人,反而在龙座后有一垂帘,他们上的这朝可不是来看皇帝的,拜的却正是帘子后面的人,那就是当今天后!
如今却异常的可怕,平ri来到便有内监下令跪拜,可今天帘子后面静的就像是没有人存在一般,可若隐若现的影子却让他们头都不敢抬。
这既不朝拜,也不讲话,是上的哪门子朝?
有些大臣不由互望几眼,却也不敢作声。
“好你个黄口小儿!”突然一道怒极女声从帘后传来。
“臣等罪该万死!”
“臣等罪该万死!”
虽然不明所以,但这保命切口张嘴就来,说来也奇怪数代以来养成的朝堂用语,圣人一怒,做臣子的便罪该万死,这话其实和后世我去年买了个表是一样的,都是习惯用词。
这一下可把外面的小官吓得不轻,见里面的大佬都张口救命了,哪还站得住,当即殿外也跪成一片。
“臣等罪该万死!”
“啪!”一道奏折从帘中飞出,摔落在地,胆子大级别高的官员当即张望过于,这一瞅不要紧,堪称魂飞魄散。
《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
扬扬洒洒的文字列满全章,不用看都知道其中内容,如今早已沸沸扬扬,中宗废了!相王登基了!徐敬业反了!
那骆宾王骂的堪称痛快,所列武曌罪诛,写的那叫一个人神共愤。
可又无从反驳,燕啄皇孙,兴废皇帝,这些都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我偌大庙堂,就没有一人能站出来说一句话吗!?”女声再次传出,大臣们却都默默不语,骆宾王一文天下皆惊,那徐敬业倒是占了先机,手下反臣越聚越多。
“区区小贼,触犯天颜,老臣有一计顷刻间便让他荡然无存!”
老迈声音响起,在场中唯一一个还保持站姿的官员。
众官抬头望去皆道一声果然,现在也只有这位顾命宰相裴炎,敢出来说话了。
“老相公之意,是不足为患了?”帘后之人见到裴炎出声,语气也减弱几分。
“这首污蔑文章,的确不堪入耳,能骗得了一些苟且之辈,却瞒不过天下人下,如今天子年长,却不涉政务,徐敬业无非就是为此,只要天后让睿宗陛下打理朝政,这样一来,他们便哑口无言,朝廷不废一兵一卒,反贼便自行瓦解”
“你...”帘后之人听到这话,似乎一惊,yu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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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武周 第十五章:二诗动朝野,无意救裴炎
裴炎的话回荡在殿中,却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亦或是支持,没办法,都惹不起啊,一个是当今天后,一个是顾命宰相。
话他们倒是听明白了,这裴炎也当真怪的很,当初捧天后的也是他,如今想削权的也是他。
帘后之人却默不作声,像是呼吸调匀了一般,良久后才淡淡道:“老相公之言不无道理,再议吧”
殿上却有一官员暗中望了一眼裴炎,嘴角冷笑。
“既然天后觉得不妥,那老臣愿率重兵前往镇压叛贼!”裴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又出声讨兵。
“老相公你已年迈,何必去受戎马之苦,我天朝兵多将广,另立人选便是”
“求天后成全,老臣愿为朝廷效监军之功!”
在场官员各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宰相到底犯什么毛病,明明是烫手的山芋还死活非要接过来。
“好!既然相公廉颇未老!那你便行监军都督,总管全军,调选将领,镇压叛贼!”
帘后之人终于发声,裴炎躬身领命,可刚才暗中打探裴炎的官员,却眉头紧皱,又望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此话一出,立即有内监对外面的官员喊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队列中的陈允升闻音身体一动,紧握手中卷轴,似乎想要上前禀告,可又踌躇不已。
“退...”内监见四下没有动静,便要例行惯例,这时陈允升却突然出列手捧卷轴上前道:“臣有一事禀奏”
内监瞧了一眼陈允升,扭头像身后之人说了几句,这人立即入殿,对帘后之人拜道:“禀天后,淮南长吏陈允升有事禀奏”
“宣”
“宣陈允升进殿!”
殿外陈允升忙正了正头上乌沙,提步进了殿中。
“臣陈允升参见圣人!”陈允升入殿即拜,将卷轴捧过头上。
“爱卿有何时禀奏?”
“回天后,臣有贤人要举”
此话一出这些大员们都微微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举贤,想必又是一个关系户。
但那帘子却微微一动,像是帘后之人颇有些欣喜说道:“何人?”
“余杭唐冠”
“唐冠?”
这个名字对这高远庙堂上的人来说当然陌生的很,一时间众官也有了些兴趣。
“臣有此人的两幅诗文要献”
“呈上来!”
内监走下台来,将陈允升手中的卷轴接过,再次折回恭敬的递入恋中。
裴炎却打量着陈允升,片刻功夫又回望向帘中。
“大胆!你竟然敢欺骗朕!”(注:天后此时已称朕)
陈允升闻言大骇,众官闻言也一愣,猜测是作了什么烂诗,惹了天后不悦,都幸灾乐祸的望向陈允升。
“这两个字歪歪扭扭!这就是你举得贤才!”话音一落两张纸飘出,陈允升爬伏上前,只见纸上写着“草泥马”三个怪字,却不认得。
“圣人,是微臣该死,给您拿反了”
陈允升这才知原来是帘后之人竟然看了反面,不由暗松一口气,再次整理后捧于头上。
“大胆!你敢戏弄圣人”当即有官员呵斥陈允升,帘子也微微动了一下,声音传出:“且慢!呈上来!”
这内监脸色也一阵苍白,说不得刚才那一下也差点把他连累了。
好在当今天后那真是求贤若渴,对于举贤令极为看重,竟然不做责怪,两张卷轴又递到帘中。
经过这一闹,这些大员也权当是看热闹了,毕竟就算那是反面,看那几个怪字,写诗之人也好不到哪去,可接下来的一声倒吸凉气,却让他们齐齐愣住。
“嘶!写诗之人在哪!?”
谁都不知道帘后之人是什么表情,可语气中却充满了激动与惊骇,一时间各个都惊讶起来。
“回天后,在余杭”
“姓甚名谁?家住在哪!?”帘中发出一阵催问,陈允升一颗心也快速跳动起来。
“原工部员外郎唐维喜之子唐冠,家住余杭,字去病,年仅...年仅...”说到这陈允升顿住,这才是最骇人的地方,他竟然连说的勇气都没有。
“不要吞吞吐吐!”帘中语气由催问转成喝问,更是让在场官员面面相觑。
“年仅八岁!”陈允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此话一出只见一双白皙玉手伸了出来,众官员见状慌忙拜伏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八岁!”一名身着凤袍的女子手上紧紧捏住两张诗文走了出来,这女子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但真实年龄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
乌鬓直直垂下,乍一看是一个娇俏美人,可再一看却让人不敢直视,那一双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睛却锐利异常,比起久经沉浮的官宦和身经百战的将军来更加深沉,尤其是一对檀唇轻启间言语更是威严四溢。
她就是当今天后武曌!也是被后世称为史上第一女强人的武则天!没有人能解读她脸上的表情,官员们只知道自二圣临朝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如此震惊!
“你当朕是三岁小儿吗!?”武曌冷冷盯着趴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的陈允升,从震惊中回神,言语中杀气四溢,似乎要看透陈允升。
“臣不敢欺骗圣人!若是有一丝隐瞒,臣愿受万剐极刑!”事已至此,陈允升也豁了出去,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再恐惧。
听到陈允升这么说,这些官员更加好奇起天后手中的那两张诗文,本以为只是普通才子所写,可八岁这个年龄让他们眼皮一跳,且不说那诗的内容写的如何,光这个年龄能够写诗,也算作天资横溢了。
武曌见陈允升如此决绝,黛眉紧皱,向裴炎玉手轻挥:“老相公,你瞧瞧”
裴炎闻音走上前去,恭敬的接过诗文,皱眉望去直接喃喃出第一句来:“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这一看猛然大惊,继续呢喃道:“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嘶!”裴炎止住声音,喉头一哽,睁大眼睛迅速将诗看了一遍又一遍,官员们偷偷看到少年便身负才子之命的宰相竟然都是这种表情,也同时骇然,看向陈允升的表情不再带有戏谑。
陈允升此时也是汗流浃背,宽厚朝服下湿了一层,按照后世的话来说武曌与裴炎便是权利中心的一二把手,他只是个地方小官,说不得便被冠上欺君之名。
裴炎看完一曲江上吟,连忙看向第二张,却是那首钱塘湖春行,但却突然愣住。
“不对啊...不对啊...这两首曲调完全不同...”裴炎看着一模一样的字迹,却风格迥异的诗文,突然微微摇头,像是不可置信。
“老相公?”武曌这个时候虽然对裴炎刚才的还权皇帝之言不满,但还是极为仰仗,毕竟裴炎的才子之名可不是盖的,她虽然也饱读诗书,但毕竟是一介女流,裴炎却在此道侵淫数十载。
裴炎不理会武曌,自顾自的望着诗文,眉头皱成一团,又再次翻出那张江上吟来,“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好!”裴炎旁若无人的大赞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好声让百官顿时哗然。
“天后,作诗之人非同小可,若真是八岁,那便是天赠诸葛于圣人啊”
“朕且问你,你言下可有隐瞒!?”武曌略显激动的向陈允升再次询问道。
“臣不敢有丝毫隐瞒!”
裴炎依然低头望着诗文,爱不释手,片刻功夫才说道:“天后,老臣乃是明经出身,行文难免有失偏颇,可让进士出身的同僚鉴赏一二”
天后闻言,轻轻点头,裴炎之意不无道理,当即说道:“众位爱卿,可有进士出身?”
“臣工部尚书在”
“臣吏部尚书在”
“臣河南转运使在”
又有一人犹豫片刻也上前道:“臣监察御史在”,这人正是刚才冷眼观望裴炎良久的监察御史崔察。
......
一时间殿上凡是进士出身的官员都站了出来,天后一声令下,也顾不得礼仪纷纷上前,围着裴炎一阵张望。
“嘶...这诗...”有人一眼望去倒吸凉气。
“不对啊,不对啊!”有人一眼望去大摇其头,却面现狂热。
“好一句绿杨阴里白沙堤!”
“这句才厉害!竟有如此胸襟,诗成笑傲凌沧洲...”
那未能上前观看的官员也暗暗着急,不时抬头张望,一时间这本来还因为反叛之事严肃异常的朝堂,竟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
“够了!”
武曌一喝,这些官员纷纷退了回去。
裴炎将诗文递还给武曌,武曌接过望着上面大大的“唐去病”三字,眼底异彩一闪。
“众卿家觉得如何?”
“大才”
“经天纬地”
“若真有八岁,当为文曲下凡,再世诸葛,天赐圣人啊!”
陈允升听着这些大佬七嘴八舌的夸赞,顿时喜上心头,知道事有可为。
“陈允升!”
“臣在!”陈允升听闻圣人直呼其名,心中一凛。
“朕现在免去你淮南长吏之职,改为江南御史”
“臣叩谢圣人天恩!”陈允升闻言立即大喜过望,顿首在地。
“朕限你百日之内,将这个唐去病带到朕的面前,倘若有一丝作假,诛连全族!”
“百日!”陈允升不由面色一红,世间太仓促了,他从水陆转陆路而来,用了就两个多月,更别说这一来一回,如今更是寒冬,恐怕北方航道早已不通。
“臣...领旨!”陈允升却不敢反驳,好在武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大松一口气。
“赐你通关虎符,关内驿站畅行!”
群臣顿时哗然,天后连续颁布求贤之令,没想到竟然如此渴望,同时那些看过唐冠诗文的大臣也暗暗回味,八岁这个年龄让他们心头震撼,那种诗文竟然出现在一个八岁幼童之手!
而那监察御史崔查却是又再次望了望裴炎,在看了看面带喜色的天后,将一番话噎了回去,唐冠在此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不会陌生,崔查便是向武则天举报裴炎不臣之心的官员,在史上老相裴炎间接死于他手。
而原因赫然就是裴炎刚才那一番“还政皇帝”之言!
唐冠这个小蝴蝶终于掀起了第一层效应,满朝为两张诗文震惊之下,竟然将崔查的作为抹了去。




调教武周 第十六章:小扒手与放牛郎
一场朝会,轰然而散,文武百官倒是记住了一件事,余杭出了个唐去病。
陈允升领过公文虎符,马不停蹄备车而行,沿着来时的路出了长安,朝雾雨露,与来时的心情截然不同,怀中也没有了那两张炙热诗文,因为已经被留在了大明宫中。
他只是这个时代的小人物,可他还没有料到因为与唐冠的这一场因缘际会,往后的历史中有了他浓重的一笔,马车渐行渐远,向着那南方明珠杭州走去。
与此同时各地兵马云集,老相裴炎亲自披挂上阵,着上了年轻时厮杀战袍,此时扬州城中因为骆宾王一纸文章已聚集了反贼十数万!
含元殿中。
此时早朝群臣济济现象不复,只有一年迈身影和一道倩影伫立,正是天后武曌与宰相裴炎。
武曌一手拿着骆宾王所书的《讨武曌檄》,一手却捧着唐冠的两首诗文。
“老相公,骆宾王如此大才,竟然为贼人所用,这是你们不能识人啊”
裴炎默不作声,望了望右手边的诗文道:“这唐去病比起他更有才”
武曌闻言微微摇头,一袭凤袍在这壮丽宫中衬托的更加威严,良久后才说道:“老相公,早朝那番话你可是当真的?”
此话一出,本就冷清的含元殿,瞬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
年关,余杭。
眼瞅着便要过年了,唐府某个角落却钻出去一个男童。
只见他屁股直扭,总算从墙角这个不知何时损坏的“狗洞”中钻了出来,正是那弄的大明宫中文武群臣哗然的唐冠。
“哈哈,不愧是小爷,你有四米墙,我有小狗洞”唐冠起身拍了拍尘土,这才兴奋起来。
“熏儿一直闷闷不乐,买点东西给她玩玩也好”唐冠一边往前走,一边充分着自己一定要出来看看的理由。
唐氏夫妇看管极严,尤其是唐维喜竟然一直三令五申家中仆役看紧他,搞得唐冠不得不出此下策。
唐冠朝着人声鼎沸之处走,这唐府地处的倒是相当不错,不远便是集市,在往后便是官道,放在后世说这是地处黄金地段,每平方天价的豪宅。
“水磨年糕,热乎的年糕咯”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叻!”
叫喊声不绝于耳,唐冠东瞅西望,这是他第二次出来,第一次却没瞧到什么,想来也是,尾随出殡队伍,道又偏僻,那又这临近除岁来的热闹。
唐冠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里面的钱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通过各种非正常渠径拿到的。
而且在无数嘴皮的怂恿下才让林雨熏针织了这么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道具。
“嘿嘿,我也体会把购物的瘾”想到这,唐冠立即东拿一点,西拿一点,不时从腰间取出铜板递给商贩,买些小玩具,买来看两眼便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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