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唐冠沉吟一下被打断,抬头皱眉道:“国公府?”
“让他进来吧。”(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三十八章:承嗣得子
就在唐冠正预谋挑拨太平公主与武曌的关系时,国公府突然有人来到,也不知道是哪家国公。
众人见状也纷纷放下了碗筷,不多时,一名仆役打扮之人走入房中,这名仆人一看在场这么多人不由一惊,而后目光放向了席上的唐冠。
只见他恭声道:“状元爷,我家主人差小人来报喜!”
众人闻言一愣,唐冠却来了兴趣,开口道:“府上大人是?”
“小的是周国公府上。”
“武承嗣?”唐冠闻言心中一动,这个时候报什么喜,难不成这老马屁精又收到了关于自己什么的消息?
想到这唐冠默不作声,上官婉儿听到这个称呼也抬起头来,对于武承嗣,曾久居宫中,侍候在武曌身边的她自然不陌生。
那仆役一边说一边面现喜色道:“状元爷,我家主人得一郎君,立即便差小人来向状元爷报喜!”
“什么!?”唐冠闻言一惊,上官婉儿也不由一愣,武承嗣与武三思皆无子嗣,本以为他们迟迟老矣,已经过了壮年,没想到竟老来得子。
“国公说了一定要小人把消息送到,状元爷是主人的至交知己,不仅要送到,还要第一个来送!”
仆役兴奋中说个不停,唐冠却心下开始急转,他一直与这伙人周旋,倒是未曾注意还没出生之人。
瞬间唐冠千四百转间从众多名字中寻出了一个。
“武延基?”
良久后,唐冠回过神来,心中顿生有趣之感。当世之人他已经见过了,这新生的历史名流成了自己的后生晚辈。让他也不由面现微笑道:“回去告诉周国公,就说天恩圣赐。去病喜之。”
“好,好,小人记下了。”
说罢,他便想转身回去复命,可刚走出两步却又回过头来,从怀中摸索出一封红贴,躬身递到身前道:“状元爷,这是我家主人写的请帖,后日设宴贺喜。”
唐冠伸手接过。扫目一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有些讶异之余,也大感有趣。
仆役见此间事了,这才要再三行礼告辞,那边老王却突然起身道:“小郎君,老家规矩。”
唐冠闻言一愣道:“什么规矩?”
老王闻言摇头一笑,唐冠少小离家,竟然连家中待人规矩都不懂,当即从怀中摸索出一些散钱。伸手递交给仆役道:“报喜的鸽子,吃些喜钱。”
“哈哈,谢谢您,谢谢您。”
仆役接过这钱自然眉开眼笑。他倒是听说过不少地方有这规矩,原本已经打算空手而归,没想到还能有此收获。
而老王虽然不知这是哪家来人报喜。也不知与唐冠关系如何,但话他是听懂了。能冠上国公二字的自然非同小可,又来报这得子之喜。规矩还是要守的。
唐冠见状微微摇头,他还以为是什么规矩,随即又将目光放在了手中请帖中,上官婉儿离的甚近,也瞧瞧观望起来。
良久后,唐冠放下手中请帖,望了一眼众人,何弃疗从头到尾云里雾里,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唐冠微笑道:“弃疗兄,朝中一好友喜得贵子,后日要不要随我去看一场热闹?”
何弃疗闻言一愣,随即慌忙摇头,上次那一场“热闹”差点将他看的火冒三丈,唐冠的热闹他是不敢看了,只想着什么时候完成许诺,回洛阳去寻冯小宝。
唐冠见状也不以为意,上官婉儿却美眸连连闪动,本来她小脑袋中全在猜想林雨薰的模样,可此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吸引住。
良久后,这场夜宴总算散去,唐冠也不理会众人,兀自扶着上官婉儿回房,手中还拿捏着那封请帖。
上官婉儿一直对唐冠寡言冷淡,席间又屡次听闻林雨薰,此时不由更加沉默起来。
直到唐冠为其做每日必备的清洁工作时,她才稍微有了一点自然反应。
其实上官婉儿此时已经能够勉力自己洗脸,可她却故意让唐冠亲力亲为。
当唐冠为其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又自己梳洗完成后,上官婉儿还是一言不发,两人一躺下,她便背对起唐冠来。
而正倚着床头凝神细读那封请帖的唐冠见状一愣,随即放下了请帖,笑道:“还不高兴呢?”
“郎君自便,妾身要睡了。”
终于上官婉儿开口回应,语气却不冷不淡,唐冠嘿嘿一笑,钻入被窝中轻声道:“熏儿人很好的,你年龄又比她大,只有你欺负她,没有她欺负你的道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背对着他的上官婉儿俏目一红,世间男子多负心薄情,她愿舍命只为一人,他却将心一劈两半。
不得不说唐冠脸皮之厚堪称可怕,这个时候还不想放弃自己左拥右抱,全家欢乐的“崇高”理想,明显上官婉儿是吃起醋来,可是他却继续说道:“婉儿,我知道你不恨我了,是不是?”
“妾身出身卑贱,郎君对我有大恩大德,妾身自当为奴为婢作报答。”
上官婉儿说这话时泪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转,既然他不能全心全意,那干脆做个奴婢也无妨。
唐冠见状一阵头大,良久后轻声一叹,从怀中取出一锦帕缓缓打开,而后将其中物事绕到上官婉儿眼前。
正背对着他的上官婉儿眼前突然多了一只草蜢,借着灯光可以分辨出这只草蜢身上的黄红相间的怪异颜色。
“这是什么?”终于上官婉儿少女情怀发作,看到这小物事,一时间竟然也忘了悲伤,呆呆盯着。
“你猜。”唐冠却趁机一搂笑道。
“草蜢。”上官婉儿想要伸手去接,唐冠却猛然伸了回去。
随即笑道:“婉儿,其实我重要的东西不是很多,这是一个,不过这个已经给了熏儿,还有一个,已经给了你。”
“什么?”上官婉儿闻言一愣,记忆中唐冠好像没给过自己什么。
唐冠闻言一笑,伸手从她枕下取出一本书籍,而后合开笑道:“婉儿,这个啊,你不记得了?”
上官婉儿闻言呆呆望着眼前这些看不懂的怪字,不由小嘴一撅,她还以为是什么,竟然是这本怪书。
那只草蜢一看便是有人精心编制,可见其用心,一想到这是唐冠饱含情意给那个仙女妹妹编的,心中就有些泛酸。
可唐冠再次翻开这本唐诗三百首后,同样也心中一酸,是的,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说他的命运因它而起,他前世最亲最爱之人所赠,陪伴了他两世。
“婉儿,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它在,我的命就在,它没了,我...”
“去病!”上官婉儿不等他说完便慌忙打断,声音也有了些惊恐。
唐冠见状也知道自己激动了,摇头一笑道:“来,我教你,这个字念白。”
上官婉儿被唐冠的话吓得不轻,没想到眼前这怪书如此重要,又见唐冠真的在教自己上面的字,不由也来了兴趣。
可是随着唐冠一字一字念出,上官婉儿不由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这是首诗!”上官婉儿芳心猛跳,这上面竟然是一首诗。
唐冠见她惊讶模样也不以为意,俯身轻啄一下道:“睡吧,以后你就明白了。”
讶异中的上官婉儿此时还不明白唐冠将什么交给了她,一本唐诗三百首,是唐冠的真诚,也是他两世的证明。
她其实已经握住了唐冠的命运,只因他许了一世承诺。
唐冠见她久久不能平复,出声笑道:“要不你也给我生一个,我也能找人去发请帖报喜了。”
直到此话一出,上官婉儿才回过神来,俏脸一红,不管唐冠到底给了她什么,只要是他给的,都是宝贵的,想到这她小心翼翼的将那书藏于枕下。(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三十九章:牛头阿婆
两日后,御使周兴府上。
武承嗣贵为宰相,老来得子,自是天大之喜,所谓里外面子,他除了武曌有可能搬不来以外,其余人等,上至同阁相公,下至唐冠这等特邀嘉宾都要给他面子。
而这监察御史周兴自然也收到了同样的请帖。
周兴之名说出来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只要是知道的就没有一个不对他寒噤若蝉的。
若问原因,这周兴在官场中混了个美名,人称“牛头阿婆”。
何为牛头?那是地狱里的勾命使者,何为阿婆?那是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那他又为何得了这个自相矛盾的外号,其原因很简单,就因为他长的慈眉善目,就如一个老太太一般,但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武曌手下酷吏繁多,其中以来俊臣为典型,若说来俊臣是一只胡乱咬人的疯狗,那这周兴便是一只不咬则已,一咬必死无疑的可怕藏獒。
不过说来也怪,此人身为酷吏,却与同僚疏远,就连来俊臣都与他保持着距离,酷吏都害怕的酷吏,可见残酷到了什么程度。
而此时,他的府上也缓缓驶出一辆马车,直奔那周国公府上。
......
相安无事一日了,唐冠享受着所剩不多的平静日子。
又是卯刻好时辰,饱舍门前备好马车细软,仔细一看大大小小,零零散散全是些所谓的“薄礼”。
老朋友武承嗣“喜当爹”,唐冠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再说他经久未朝,此去必然声势不小。预计不少老面孔都会出现。
“小郎君,车备好了。”
常鹰在门外向院中喊出一嗓子。房中唐冠却笨手笨脚的整理着身上衣服,让他又爱又恨的便是这身官皮,它象征着权力与身份,也考验着穿它之人的穿衣技巧。
一旁上官婉儿见唐冠迟迟只套上几层,心中默笑之余,还是款款走上前将唐冠的手挪开,唐冠这双手摸摸女人写写字还可以,少年时的他一点都看不出后来纵横睥睨的模样。
上官婉儿一层层帮唐冠系好,她处理过比这更复杂的服饰。其实唐冠这身青皮还不算复杂,武曌参加大典时那身凤衮才是真正的复杂。
唐冠见自己往日七手八脚才堪堪弄好的关节,被上官婉儿轻挽间整理,不由苦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上官婉儿闻言默不作声,强忍笑意,过的片刻,唐冠整理好衣服,才出声道:“弃疗兄就在外面。你若有事呼他就行。”
上官婉儿闻言默默点头,唐冠这才转身离去,行至院中,发现那白衣少年似乎每日都长时间在那凉亭之中专心致志的磨药。似乎他的眼中除了药材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长留。
唐冠见状心中暗暗摇头,这何弃疗不贪功名,不享利禄。原想着拉他入朝,一来多个可信的官场朋友。二来也好以观后效,唐冠倒是不怎么怕武曌真的收男宠。他怕的是武曌收的人会跳脱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唐冠驻足片刻,还是出声喊道:“弃疗兄,今夜是喜事,你真不随我去瞧瞧?”
何弃疗闻音望向唐冠,两人隔的甚远,他还是起身道:“去病兄,请自便。”
唐冠闻言只好摇摇头,起步离开,而何弃疗则又开始磨起药来,两人性格天差地壤,唐冠并不知道自己那夜的小手段其实并不一定就能真留下他来,他为的也不过是心中仙子。
直到马车驶起,唐冠才将心思收了回来,武承嗣在这个时候生出个儿子,当真是生的好,生的妙,李家王公即将要被诛戮殆尽,唐冠模糊印象中“武延基”这个名字也是大有寓意。
可见武承嗣对太子位置之渴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生个儿子都起名“延基”,当然可能此时还没有起名。
唐冠想到这突然一笑,对于这刚刚出生的孩子唐冠自然没有阴险到连婴儿都要算计一下的程度,等这“短命鬼”长大,自己早已不知到了哪里,搞不好他老爸的位置已经是在自己在坐了。
马车一路平稳,唐冠轻摸下巴,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插曲,就是不知武曌会不会赏脸也来掺和一下,不过想来可能性不大。
良久后,常鹰声音传来道:“吁。”
唐冠闻音探出头来,二人早已不需要多说,常鹰一停,他便知道到了,这一次倒不是那有些阴森的定国夫人府,而是武承嗣的国公府。
唐冠抬头望了一眼额匾后,见大门紧闭,不像是有喜事的模样,门前也空空荡荡的,唐冠左右望了一眼,确认这的确是武承嗣府上后,才上前叩门。
不多时,一名老仆将大门打开,看清外面唐冠后大惊道:“状元爷,你怎么走这个门!”
唐冠闻言一愣,这个门怎么了,这门宽阔,又挂着匾额,料来是正门无疑,还不待他开口说话,那老仆便慌忙出来道:“这是我家后门。”
“后门?”唐冠闻言望向常鹰,常鹰面现尴尬,他对长安地形也还算熟悉,各路要员府上也都知晓,可是至于正门前门那就不知道了。
唐冠见他模样却笑了起来,这还真稀奇,武承嗣在后门还挂一块匾额,这是生怕别人认不出这是他周国公的宅子吗?
想到这,唐冠笑道:“不碍,后门便后门吧,你前边带路。”
“这...”老仆闻言面现踌躇,唐冠和常鹰却已经跨入,她慌忙上前道:“走不得啊,今天是老爷的喜事,后门走不得啊。”
“哈。”唐冠心中打了个哈哈,今天武承嗣这后门,他还真要走上一走。
当即对那老仆道:“老伯。带路吧,本官自有说法。”
老仆闻言见他已经进来了。也不敢在说什么,只能面带惆怅的带着唐冠前往正院。
原来后门所进的是府中后院。路上还不乏仆役提酒端菜,唐冠见状暗暗点头,看这架势来人不少。
就在唐冠低头行走之际,那边突然传来一惊呼声:“贤弟!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唐冠闻音一乐,头都不用抬便知道这是武承嗣了,果不其然他们这是到了前庭了,只见那边果然还有一个大门,比起唐冠适才所走的阔出不少,唐冠打量间心中不由暗骂一句:“挂两个匾额。这是作死。”
只见前庭红毯铺就,四处张灯结彩,武承嗣从那门前迎来,他本来见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唯独唐冠迟迟未到,便站在门前眺望,不得不说唐冠这个“小姑父”的名头在其心中根深蒂固。
这时乍一见唐冠竟然从后院钻了出来,愣神之后便是吃惊,唐冠见他迎上前来。也挤出满面笑容上前道:“学生来给您道喜了,祝令郎“后元佳子贺,前开继业来。”
“哈哈,好。来人,把后门也给打开!”武承嗣闻言兴奋不止,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唐冠了。武承嗣之所以能守在家中,便是因为其妻室临盆诞子。
而这也是武承嗣的第一个儿子。唐冠之所以欣然前来,一是如之前所想种种。二便是为了这个孩子本身,这个孩子后来的一些故事是让唐冠有些触动的。
武延基是武家儿郎中与其父不大相同的一个,他倒是没有继承父亲的溜须拍马,也因此在年少时饱受武承嗣虐待。
而最让唐冠感到有趣的还是他与一个女人的故事,后世流传甚广的“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便是出自他口,这听起来似乎与结拜所用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等话有些类似,但其实大有不同,关于此点,只能留作后话。
“如此好孩子,不如改姓唐吧。”唐冠一边与武承嗣寒暄,一边走进客堂,一边心中自语。
可当唐冠迈入客堂中时,此间场面却让他不由一愣,原以为武承嗣是要摆多大场面,竟然不过区区两桌,一桌堪堪坐满十人。
可是就在唐冠不以为意之际,却马上凝重起来,乍一看人数虽然不大,可仔细一瞧,这些花色倒是不浅。
其中竟然不乏身挂金鱼之人,原来是阁中相公都到齐了。
唐冠刚一入厅,便有一人起身笑道:“郎君来了。”
唐冠闻音望去,赫然是武三思无疑,武承嗣倒是领先他一步,有了血脉,当即回礼。
他话音一落,便有几人起身陆续行礼,按理说此间场面,按唐冠品级那是连门都进不了,可在场人都心知肚明,自己身上这身皮对他来讲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些起身的都是识趣之人,其中六部相公,眼熟的不少,张绍云也在其列,毕竟大家都来了,这一刻也分不清什么敌我了。
唐冠一一回礼完之后,却发现起身的也不过不到一半,唐冠也不以为意,能有此效果也算不错了,当即唐冠看完这一桌便望向另外一桌。
武承嗣引见道:“去病,此乃御史台诸位相公。”
“呵,唐殿元,稀客稀客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唐冠闻言心中一突,赫然是另一桌有人开口说话,定睛一看也是老熟人,竟然是那来俊臣,唐冠闻言笑道:“来相公,久违了。”
唐冠一番扫量下来心中一突,武承嗣大喜之下看来真的是要不分敌我,一通乱请,只要面子也不管其他,直接把整个中央搬了过来。
此间都是“正部级”官员,就连低一级都没有邀请来,三省中人以武承嗣与武三思两名宰相为首,六部各部长官齐聚,那边却是御史台来俊臣之流,中间还有一些不大熟悉的面孔,料来是九寺大卿。
难怪他入厅之前没有听到动静,这种组合聚在一起,和个火药桶没什么两样,但武承嗣却乐呵呵道:“诸位仁兄,你我同朝多年,今日小弟得子,诸位赏脸前来,实乃大辛。”
唐冠一番见礼便在武三思的牵引下坐在了其身侧,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坐哪,论品级实权此间当真天差地壤,这也是说他是个特邀嘉宾的原因。
武承嗣见客人来的差不多了,正要起身敬酒,突然一人跨进房中,拱手笑道:“诸位阁老,小弟来迟了,来迟了。”
众人闻音望去,唐冠见到来人又是一愣,这人倒是从来没见过,可是在场诸人见到他反应却各不相同。
有的面色微微一沉,有的却暗中互望一眼,唐冠发现就连其身旁的武三思都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酒杯。
再仔细打量此人,四品打扮,身上花色与来俊臣相仿,料来是御史台中人,这个小报告资深协会,一直让唐冠感到蛋疼。
察言观色之下见众人对这人似乎都有些忌惮,可唐冠看此人慈眉善目,语气温和,不像是什么可怕之人。
武承嗣楞的片刻,才笑道:“周兄,快快请坐。”
此人闻言笑容更胜,上前恭贺道:“恭喜国公。”
说罢,便坐到了来俊臣身侧,而来俊臣竟然下意识的为他挪出了些许位置,唐冠见状心中一凛。
来俊臣是条疯狗,人尽皆知,让他都如此忌惮的人物,还真是没怎么听说,唐冠沉吟间那晚来之人似乎也发现了他,竟然向他举杯笑呵呵道:“小弟晚来,这位是状元郎唐去病吧?”
唐冠闻言心中一动道:“学生正是。”
“老夫御史台周兴,久闻郎君大名,今日迟到,甚是惭愧,先罚一杯。”
说罢,他起身对着众人饮下一杯。
唐冠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呼吸一滞。
“牛头阿婆!”(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四十章:大踢皮球
唐冠这边乍见大名鼎鼎的牛头阿婆,心中大生警惕,人说周兴此人慈眉善目,却是一个勾命阎罗,邢典之中有多达四十几种残忍毒刑是他所创,朝中与其齐名的来俊臣,张绍云都自认远不及他歹毒。
唐冠夹杂在一干大酷吏,大弄臣之间,也不难想象他为何对奴隶惨状麻木不仁了,改朝换代是残酷的,这一刻他们在这里纸醉金迷,醉酒当歌,下一刻就有可能玩命相搏,你死我活。
裴炎在时,一家独大,三省命令一出,就连来俊臣也不得不放人性命,武曌任用酷吏,残杀了不知多少臣属,她杀的官员中,唐冠可以肯定大部分都是有才之人,林雨薰的父亲林岳深便葬送在了这场风暴之中。
可武曌让唐冠心寒的地方也恰恰就在此处,谁说中央混乱,必定天下大乱的,如此阴暗的中央,就连三省都被武承嗣这种小人把持,可帝国还不是照样蒸蒸日上。
这是她武曌的手腕高明,杀的尽是些高层贵族,基层反而一个没动。
唐冠在其间笑脸相迎,与其说这是武承嗣得子的喜宴,还不如说这是改朝换代之前的碰头会。
一张张笑脸在唐冠眼前,没有人再真的把他当成孩子来看,举杯推盏间唐冠的心却越来越冷,他知道在场这些人恐怕没有一个能活的太久。
武曌登基,便是他们的死期!
当然唐冠也在等,等这场面过了,估计便要开始说起李家的事情了。
.......
长安。饱舍。
一名白衣少年放下了手中药臼,举头望着新升的初月。与唐冠那边看似热闹,实则杀机四现相比。他这里却显得冷清安静。
有些人向往的生活却死活得不到,有些人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可是其中又有无可奈何的差别。
唐冠与何弃疗诠释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无奈,唐冠的无奈在于他不得不走下去,何弃疗的无奈在于他不知道往哪里走。
他平静的生活被冯小宝打破,遇到了唐冠这个命外之人,还有那个让他一眼便挥之不去的女子。
此间明月长寂应无声,可何弃疗轻叹间,回风残转又相闻。他的善良,他的君子之风,他的一切,在唐冠口中变成了傻,变成了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