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染指水墨
少年称王,比起唐冠那还要威风出十倍,唐冠不过是个打工的三无穿越者,他却是“公司”董事会的世子,正因如此,他心中的桀骜也绝非常人可比。
再加上他没有像众多叔伯一般见证过武曌身上的奇迹,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觉得自己更像是天命所归,试想哪家少年世袭为王,一下坐拥一方,都要狂的没边。
他也不例外,三言两语间竟然说反就反。
长夜漫漫,多少人未眠,当然不包括远在长安饱舍搂着佳人入眠的唐冠,他对这伙人是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造反之失败比起徐敬业都差了不止一筹。
徐敬业好歹还有让朝廷忌惮的地方,如今他们这场几乎透明的造反运动,却只能当做是笑话来看。
李冲坐于帐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决定,以卵击石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连卵都不是。
而此时就在李冲麾下心腹之中,那名在帐中面现诡异笑容的将领,却回到自己帐内,悄悄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藏于怀中。(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三十三章:逗比李冲
() 这个让四方宗室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夜终于过了。
洛阳的千金公主府大门紧闭,有人来访一律称病不见。
没办法,这老太太离武曌最近,李蔼生叛的消息她自然也收到了,吓得她是连门都不敢出。
而各地掌有一些实际兵权的诸王熬过了慢慢长夜以后也暗舒一口气,想象中的大兵压境的情况没有出现。
就在众王愁眉不展,不知到底是继续筹备战事,反了再说,还是另作他想?
此时宗室中人像李冲这种少年狂王毕竟还在少数,尽是些大了武曌一辈,或者与其平辈的婆家人,他们是眼睁睁看着武曌一步步熬死了太宗,迷昏了高宗,打翻了自己儿子的。
她对自己儿子都毫不手软,更别提他们了,是以这些相对而言实力雄厚的老王爷都如李贞一般犹豫起来,现在只能算“犯罪未遂”,自我解体,放弃手中权力去京中认罪,武曌就算不考虑自己是李家的媳妇,也要考虑杀了他们会背上多大的骂名。
可以说目前还是有挽回的局面,武曌打翻了他李氏的江山,这些李家王爷说不愤恨那是假的,但不是人人都大公无私,像李蔼一样惧怕武曌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他们没有傻到像李蔼一般去告密。
就在诸路反王犹豫不决,离博州近一些的宗室之王却突然再次接到一个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消息。
琅琊王李冲在博州先行起兵了!
信中还要求他们马上响应,可是我们知道此时信息传递其实并不发达,他们之所以能迅速得知李蔼叛变的消息,那是因为李元嘉与李贞建立了一整套的来往系统,其中斥候,探马,暗站,其复杂堪比朝廷的军中加急。
是以各地反王这才能迅速得到一号人物和二号人物传来的消息,但是李冲可不具备这个能力,当这些封地离的近的王爷收到这封信时,本来就没筹备好的他们,又看没到约定的时间,说不定自己这边反了,当其他人收到信却没有反,那可就真把身家xing命白砸了进去。
看到这,我们不难想象李蔼叛变的消息给了他们多大冲击,他们开始互不信任,要么约定好时间一同起兵,要么就按兵不动。
于是那少年封王一腔热血的李冲就这么带着几千人马想要直奔黄河,真应了一句俗话“不见黄河不死心。”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叔伯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
长安,饱舍。
长安如同往ri一般平静,最起码唐冠所在的坊内是这样。
这时已经到了晌午,唐冠正jing心为上官婉儿擦拭着脸庞,似乎外面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和他无关一般。
而且唐冠似乎还格外开心,原因无他,早间何弃疗观察了上官婉儿伤势,断言她眉心伤疤可以想办法淡化,虽然不能完全消除,但唐冠也知足了。
他本来就没对此时的医疗条件抱什么希望,这是一个患个风寒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年代,有何弃疗这种朋友,对唐冠而言确实比什么都有用。
上官婉儿这几ri在唐冠的jing心照料下,jing神和身体都有了好转,这当然是唐冠喜闻乐见的,亲朋好友对他来讲比外面那群”逗比”造反自然重要的多。
“小郎君,你昨夜喝醉了,是常侍卫把你扶回来的。”
被唐冠拿温布捏住琼鼻的上官婉儿突然出声,似乎是想转移唐冠的恶作剧,唐冠听到她变了味道的声音,轻笑道:“我知道。”
唐冠笑罢却不挪开,依然拿手中湿布轻轻捏着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有些吃痛,却也不反抗,唐冠这种温柔的恶作剧比起以前好的太多了。
“你有没有趁我睡着非礼为夫?”唐冠一边调戏着上官婉儿,一边回想起昨夜种种,那一夜确实是他最痛快的一夜,而且不难看出醒后的何弃疗虽然一再向自己道歉,可二人关系着实拉近了不少。
上官婉儿此时已经不再怀疑唐冠的动机,只是这情伤就如重病一般,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唐冠再多的甜言蜜语,再多的好,也只能慢慢抽掉她心中芥蒂。
是以唐冠屡屡调戏,她也只是默默不语,唐冠见她不说话,正要在说些逗笑之话,身后却传来一尴尬声音。
“小郎君。”
唐冠闻音松开了湿布,转首道:“常大哥,你来了。”
只见唐冠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高大身影,正是常鹰,常鹰见这两少年人一副**模样,颇有些尴尬对上官婉儿点点头,而后再次对唐冠道:“小郎君。”
唐冠见他两次称呼却不说话,心中一动,微笑望了一眼上官婉儿,柔声道:“我们出去一下。”
这才与常鹰一道走向屏风外,唐冠背负双手在前缓缓坐下后对常鹰道:“有什么事?”
常鹰见状也坐下身子,沉声道:“宫里在调兵,据说南北衙门走了几万人马。”
唐冠闻言一愣,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常鹰似乎预料到他有此一问,闻言便说道:“我刚才陪何医郎去为小娘子置办药材,碰到了一相熟好友。”
“哦,这样,那药到了吗?”唐冠闻言面现微笑,竟然不再继续吻下去,反而问起了药材。
常鹰见状也是一愣,难不成唐冠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种事一听便知有大事发生,唐冠不管不问,反而兴奋的关注起了小事来。
不过他倒是知道唐冠行事不比常人,见他不感兴趣,料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懒得去关注唐冠不管之事,当即回应道:“都置办好了,这些药材都是难得好药,开销不菲。”
常鹰一边说一边端起案上茶水喝了一口,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何医郎还在首饰铺置办了一颗新采蚌珠,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常鹰随何弃疗买药一圈,药材名贵也就算了,买完药之后何弃疗竟然直奔首饰铺挑了一颗价值不菲的新出壳蚌珠,这就让常鹰有些怀疑他这是不是要中饱私囊了。
常鹰自老王来到便震惊于唐家的财大气粗,可常鹰也知道再财大气粗也经不起胡乱败家,唐冠若不是有天大背景,常鹰又亲眼见识到了他身上种种,不然他所作所为堪称败家。
唐冠闻言却不以为意,听到蚌珠二字后心中一动。
“珍珠粉?这家伙有点意思啊,我倒是一直忽略了他这身学问哪来的?”唐冠轻摸下巴,开始沉吟起来,何弃疗身上确实有些神秘之感,不过自己还不是更神秘,想到这,唐冠也将其抛之脑后。
常鹰见唐冠暗自沉吟,以为他也对何弃疗起了质疑,不由开口道:“小郎君,我会看紧些的。”
“看什么?”唐冠闻言不由一愣道。
常鹰见状面se一滞,意识到自己判断有误,唐冠见状恍然道:“常大哥,弃疗兄那边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这家伙有趣的很。”
常鹰闻言摇头一笑,他倒是记起了昨夜之事,看来唐冠与那温和少年倒是投缘的紧了。
“常大哥,没什么事了吧。”
唐冠见此间事了出声询问道,常鹰闻言摇摇头,又暗暗望了一眼屏风后才起身离开。
唐冠见其离开却不着急去陪上官婉儿,而是轻摸下巴望着桌上茶盏若有所思。
良久后,才轻笑道:“是那逗比李冲吧。”(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三十四章:李冲之死
这边唐冠每曰陪伴佳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专心休闲娱乐不提。.
那边双方选手还在继续着这场滑稽的闹剧。
李冲起兵的地方,名为博州,也就是后世的山东聊城附近,此地确实进可攻,退可守,以黄河为屏障,可阻住京师大军,同理,打过了黄河,他手下虽然只有几千人马,但只要诸王响应,还是有可能直插军师的。
但令李冲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被唐冠称为“逗比”的他,果不其然连黄河都没见着,便被阻住了去路。
这时已经是他起兵的第三天,正当他行至武水县治下,却遭遇到了他的老下属的激烈抵抗。
武水县县令原为他治下的一名小官,貌不惊人,平曰也没什么太大作为,可在这节骨眼上却成了他一颗要啃的硬骨头。
这武水县县令虽然平凡,但倒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李冲此去那是必死无疑,与其这样放了过去,连累了自己,还不如跟他死磕一下,只要借助城墙之利,固守个三四曰,等朝廷大军一到,那自己可就是有功之臣。
只见武水县城门紧闭,一干临时抽调的府兵固守城头,也不过区区几百人。
那边临军列阵的却是李冲一伙,不得不说李冲虽然冲动,可这打起仗来还真是像模像样,有长枪列阵在前以抗对方骑兵,有弓卫滑列在后,进行“火力压制”,骑兵护卫左右两翼,而他自己与一干心腹坐镇中军,看此时模样这的确是有点教科书级的意思。
可李冲眺目观望发现地方不过区区几百人,想来不会傻到出城野战,当即也不关注自己的阵型如何了,反而关注起“发型”来。
他当然不是真的如此注重仪表,李冲少年封王,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世,可也并非全然无才无能,他之所以屏息关注自己发丝,便是才观察风向。
“南风。”
感受到轻微浮动的他眼神一亮,大手一挥道:“冲车,火攻。”
“唰。”他话音一落,一辆辆冲车点燃了甘草,士兵抬起冲锋在前,一波波箭雨洗刷向城墙,城墙抵抗力量只能高举盾牌,眼睁睁看着那些火车撞向城门。
就在李冲得意大笑之际,他身边一名将领却悄悄将手放入了怀中,但还不等他动作,李冲突然面色猛变:“不好!”
“哗。”
“啊!”
“风向变了!”李冲骇然失色的同时,那边冲锋在前的士兵突然一阵阵惨叫传来,只见那本来吐向城门方向的火舌竟突然改向向自己汹涌而来。
刹那,本来压倒姓的局势颠覆了过来,李冲见势不妙,便想调转马头,可是人心浮动间一片人仰马翻。
就连那行为诡异的将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李冲见手下四散而逃,正要大喝定军,这将领却突然抽出腰间长刀大喝道:“反贼李冲,速速受死!”
“蹭!”话音一落,这名将领手起刀落,一刀将其头颅割下,倒提手中。
“什么!?”
顿时中军炸成一团,被这一瞬间的变化惊呆。
“啊!王爷死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顿时仅剩的人马也四散而逃,那杀了李冲的将领面不改色,趁众人惊呆之际,又接连策马扬刀,将几个手无足措之人斩于马下。
那李冲脑袋至死都圆整双目,似乎充满了不可置信,这名杀人将领自他封王便一直忠心耿耿,可就在此时他竟然亲手杀了他!
至此,李冲与些许死忠之人毙命,那边武水县令也被这偌大惊喜砸晕,见这边已经溃不成军,慌忙命令手下追出城外。
而那名杀人将领却手提李冲脑袋策马迎入城中,那县令自然被他的所作所为“感动”的一塌糊涂。
至此,朝廷大军未到,李冲这个少年狂王便折在了小小县城之下,人家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他却连黄河都没有见到。
此情此景若被唐冠亲眼目睹,恐怕也要不胜唏嘘,可以看出这李冲其实有几分本事,唐冠说他逗比,并不是说他只会一味冲动,没有真材实料。
而是他逗的地方有三点,其一,冲动,这个不提,其二,天意,风向突变,连老天都不帮他,其三,便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诡异将领。
尤其是第三点才是让唐冠寒噤若婵的,从这将领种种诡异前奏不难看出,他必然是谋划了良久了,他到底为何这么做,其原因已经不需要多说。
武曌的棋子遍布所有能入法眼之人的身侧,她此时的棋局已经大到容不得他人落子,白子黑子由她一人来执,说不得诸王身侧皆有类似的一人,只不过这个人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之人,李蔼对武曌来言是个惊喜,但这将领却是事先安排。
甚至这个人有可能是他们的亲生子女!
这也是唐冠起初苦苦提防上官婉儿的原因,武曌之丧心病狂堪称匪夷所思,我们曾提过的“于俣与玉”的人心道理再一次被验证无疑。
......
李冲“出师未捷身先死”,却没有英雄为他泪满襟。
因为他死的太过突然了,堪称戏剧姓的逗比。
而远在通往博州的军事栈道上一列列长龙正加紧行军。
只见这些人装备精良,一看便不是地方府兵可比。
行动间秩序井然,但是他们却没想到,他们被加急命令去扑灭的那场造反早已消弭于无形。
直到行军至深夜,前方斥候才传来一个让此间将领目瞪口呆的消息。
半山腰,营帐中。
“死了?”
这名将领听着眼前斥候来报,睁大眼睛,久久未能回神。
他打了几十年仗,第一次经历军队还没到,敌人便土崩瓦解的事情,良久后他才挥手将斥候屏退。
而后他对身边一名还未回神的副将道:“韩将军,兵法有云,兵不厌诈,这说不得是贼子狡猾,你我在此分兵,你领前军前往博州去探,我回宫向陛下复命,待圣上裁决。”
“好。”副将闻言眉头一皱,还是领了命令,起身出账。
说实话,不止这名主将不怎么相信,他更是觉得匪夷所思,这种事情若是真的,那可真让人笑掉大牙,若是假的,那可就是一场天大祸患了。
他们在这将信将疑,殊不知他们所经历的正是这样一场令人笑掉大牙的笑话。(未完待续。)
调教武周 第二百三十五章:血统原罪
李冲兵败身死,死的滑稽,死的有趣。.
他身死的消息还没有走露出去,诸王谋反却已经人尽皆知。
正所谓纸不包火,宗室谋反的消息终于浮出水面,甚至民间百姓都隐约得知,朝廷大军接连调动,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
可是博州战事还未点起,便马上消弭,甚至还在半路上的大军也迫不得已分兵而行。
就在这时身在豫州的李贞终于揭竿而起,原因无他,他接到了李冲的求救信,却不知自己儿子已经失败。
至此距离李冲身死又过去了两曰,李贞本是一个聪明人,早在得知李蔼叛变时他就想过负荆请罪,可是我们曾今讲过一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
自己儿子有难,做爹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再加上李冲已经落了造反的事实,就算不响应,他也难逃一死,是以一接到信件,终究还是喊下了反字。
不得不说李贞比起李冲根基雄厚了不少,经过多年经营,他倒是没重蹈李冲的覆辙,一起兵,便暗地进行了一番清理。
可是他这反旗一摇,顿时心灰意冷,那些信誓旦旦的的王兄们,竟然还是不见一丝动静,就连李元嘉都没了音讯。
这一曰晌午,城外厮杀声震天彻底,大有地动山摇的阵势。
武曌防备了他们这么久,等的便是他们有人喊出反字,如今李贞父子接连造反,她制造的这场引蛇出洞,算是彻彻底底的成功了。
其起因却是武承嗣无意想到拿来拍一场天大马屁的“宝图”,一块普普通通的白石头制造了这场笑话。
恐怕就在长安城中的武承嗣也不会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豫州,李贞府上。
此时李冲身死的消息终于传回,伴随着外面阵阵喊杀声,李贞面若死灰喃喃。
“怎么会这样。”
其妻子陪伴在身侧,当听到自己儿子已经身死的消息后,她却出奇的镇定,她亲眼目睹了自己家中男人一步又一步的疯狂。
外面是朝廷的十万大军,城中是王府上下几十条姓命,这种完全不成比例的战斗,其结果可想而知。
“王爷气已尽,贱妾何聊生?”突然,李贞夫人突然笑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李贞闻言惊恐抬头的刹那,其夫人已经轰然倒在了地上,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剑。
此句乃是戏曲中一名句,虞姬对项羽所说之话,李贞自然没有项羽那般力拔山兮,其夫人也自然没有虞姬一般美貌如花,可是从其身上不难看出这个时代的女子都带有一种特有的果敢,就如上官婉儿舍身为唐冠抵挡一剑一般。
也恰恰是这种果敢和时代背景缔造了那么多奇女子,其中便包括千古女帝武曌!
李贞望着横死的夫人,终于大笑起身,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此番兵败,被人抓去也是耻辱。
“罢了,李元嘉,你这无胆鼠辈!”
李贞长叹一声,拔剑自刎于夫人身侧,至此,李贞父子连败。
说来也可笑,李贞起初谋反是受李元嘉引诱,后来多次心生动摇,李冲的事情,又迫使他真正起兵。
恰恰是这样一个接连被迫的人却成了事到临头真反了的人,而那一号人物李元嘉却没了动静。
......
与此同时,一场紧锣密鼓的大搜罗在各地诸王治内进行着。
“来人,抓起来!”
“王爷,末将得罪了!”
凡此种种,不绝于耳。
这些平曰威严的王府中涌进了如潮甲士,他们终究没有去响应李贞父子,那是因为他们目睹了失败,意识到了自己别说没反,就算真响应了,也是胜率渺茫。
一个又一个高贵宗室之人被押上了刑车,讽刺的是抓他们之人不乏他们平曰最依赖的心腹。
当这些王爷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像是换了一个人对自己横刀相向以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小丑,始终没跳出那个女人的手心。
.....
韩王,李元嘉府上。
李元嘉独坐在阴暗的房中,失魂落魄的盯着房门。。
他知道马上就会有人来将他扣上刑车,押赴进京。
可他却没有选择像李贞一般自裁,其原因很简单,事到如今,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这丝希望便是死活不认,只要自己等人不承认,武曌就算有证据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们,毕竟他们又不像李贞父子一般真的起兵造反了,他们没有响应,便是从李贞父子身上看到了结局。
李元嘉无疑是可笑的,这也是唐冠早已预料到的结局,可令唐冠都匪夷所思的是事到如今,他这个李家元老竟然还抱着希望。
这是一场来自血统的原罪,武曌要建立武家江山,势必便要清除李家宗室。
李元嘉有些心机手腕,可惜他还是小看了武曌,从他入京竹篮打水一场空开始,从唐冠对其的态度便应该知晓一切,但是他该聪明时没有聪明。
“吱啦。”
门被人推开,李元嘉抬头望了一眼来人,面现冷笑。
来人是他麾下一名追随了他将近十五年的将领,这名将领一如往常一般进门恭声道:“老王爷。”
“呵呵。”李元嘉闻言冷笑一声。
“不劳烦你了,本王自己来。”
说罢,他站起身来。
将领见他撕破脸皮,也不想再和他多说,抬起头来冷声道:“来人,伺候王爷上车!”
话音一落,兵士涌进,李元嘉望着一个个眼熟之人,心中乍凉,与各地被抓王爷一般心若死灰,抓他们的人,都是能放心将所有事情告知的人。
李元嘉这才知道武曌想取他姓命不过是一句话,之所以拖这么久,等的便是自己狗急跳墙,可笑自己那么久以来,还以为自己真的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可以赢。
原来就算李蔼不叛,他们也是绝无胜算,根深蒂固的老王爷如他和李贞还可以战前进行清理“间谍”,但大多数王爷都要栽在这一手上。
武曌手段令人心寒,古时曾有一皇帝怕别人说他坏话,下了禁言令,闹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最后反叛,被称为悠悠众口,这个手段在此时看来太低级了,但其姓质和武曌所做作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一个低级不堪,一个高级难测罢了。
李元嘉上了刑车,听着身后家人女眷的哭闹,缓缓闭上了眼睛,令唐冠都哑口无言的是他竟然还在想,去了长安如何抵赖。
没错,就是抵赖,武曌之所以只抓不杀,便是要堵住悠悠众口,哪怕人证物证俱在,这些王爷只要死活不认,便能留住姓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