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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赵大大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第四章 相识(4)
白环一开始在这个校园是孤傲的,一学期将末,她甚至都还没有把班上同学的名字记齐,更别说之外的新闻人物了。她也曾无数次跟何花吐露,“其实在都市,我过得并不开心。”
可此刻看派信老爷却是格外亲切,掐指一算,木杨的信今天就到,不会错。
果然,派信老爷叫了拉拉的名字后就是白环的名字,随即班上大多数男生都出乎意料的乱叫:“哦~~~”
白环强壮镇定,却是把信件当奇珍异宝似的温柔拆开,生怕弄皱边角。
木杨的字还是力透纸背,笔锋之处很有干劲,难怪人都说字如其人。他没有俗气的问候与客套,像是知道白环内心最深处的需要,豪放的落下柳永诗词:“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最后附言:求照片。
最好不过懂你,有他足矣。
“咚咚咚”书桌三响,白环抬头,烦被打搅:“小疯子,有何贵干?”
“你居然有关注我?”
“满校园都是你的光荣事迹,想不关注都难。”
小疯子痞性笑道:“下个月的春节晚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个节目?”
白环思虑不过三秒,“好呀,没问题。”
“梁祝?”
“俗,女驸马。”
“好,驸马…就驸马。”
“…是女驸马,拜托你先好好看看剧本,充实一下文化。”
小疯子比出ok手势,“保证!”
白环负责班级的节目清单,她的笔在手上转了两下,“你…叫什么名字?”
后桌的拉拉终于“噗嗤”大笑。
小疯子夺过笔潦草写下——敬风顺!
敬风顺是典型的校园混混,班级后腿,差生老大。他带头的黄毛长发、牛仔破洞、喝酒斗殴,每一次都足以让班主任气绝身亡。白环从来对此都是很不屑的,但刚看了木杨的以诗寓意,她知该享受当下。
由于时间限制,白环只选择了《花园相会》和《谁料皇榜中状元》两个段落。小疯子卖力配合,白环认真时的气场太强大,容不得他有半点懈怠。
晚会前妆容一上,原本痞里痞气的小疯子居然还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白环打趣道:“这样的李公子才配让我为爱走天涯。”
小疯子附和:“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拉拉抱着相机匆匆跑来,“快点,该你们了。”
两人的表现都出乎意料的好,班主任很是自豪,“多拍点。”
镜头下的白环英姿飒爽,大眼睛,长睫毛,脸庞白皙,红唇粉嫩。十七岁的花儿金光灿灿,她依旧还是那个优秀的白环啊,她也有像男人一样的热血满腔!
——
火车“哐当哐当”地声音特别好听,也愣是三个小时白环都没舍得动一下,就怕弄褶新衣服和理顺的发型。可是一出火车站,冬日寒风瞬间就把她弄得面目全非。
人群中木杨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兴奋跑来,“白环!”
他还是那么阳光帅气,南高省重点的学习生活也让他更显自信。木杨上下打量了白环,笑道:“好像长高了。”
白环一边傻笑,一边悄理发丝。
木杨理所当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又大方的用胳膊肘戳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不说话,我来晚了吗?”
“不是…”白环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又一阵寒风袭来,瑟瑟发抖。
木杨忙将外套脱下递上,她微微点头穿上,瞬间那脸,红到耳根!
“走吧。”
白环乖乖的跟在木杨后面,尽管身体和语言都不能由自己理智的去支配,但是被人惦记,被人等待,还被人减轻负担这种感觉她明了,这是爱情要来临的滋味。
木杨把她带到马路边的一辆自行车前,麻利的把行李绑上,见她不敢靠近,索性伸出右手,冲她点头。
白环犹豫了下,还是递手给他,随即又像触电般弹开!
木杨忙化解尴尬,“哮喘是由多种细胞及细胞组分参与的慢性气道炎症,最重要的是要注意空气污染和着凉,你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白环舌桥不下,“你…怎么知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初中三年往医务室“路过”已成习惯。
“爱好。”
木杨顺利的把白环送至她家楼下,抬头看着楼上的窗户,“要不要我帮你提上去?”
“不用了。”她忙摆手,她还没想好如果被养父看到她该怎么解释。
木杨把行李递上,一时语噻。
白环思前想后,还是将行李箱中的照片取出给他,略带笑意,“上个月都在排戏,所以就没给你回信,这个给你。”
这样的她,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木杨却是一直盯住照片中的男孩,“这个是?”
“我同学,叫小疯子,我们合作演的女驸马。”
“小疯子…”木杨略带醋意,“我会好好保存的。”
“那我上去了。”
木杨点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竟有种眼睁睁的无奈。“我还要补课,二十五号放假,我来找你。你之前留的电话,是你父母的吗?”
白环喜出望外,“恩,可以打。”
一到家就开始整理行李,这也才发现木杨的外套居然还在自己身上。白环赶紧从窗口望下,木杨早已不在。她将衣服脱下,看了看,闻了闻,索性在里面的白色标签下落笔:木杨白环!
养父拿着手机一下给她扔床上,“一天到晚留我的电话,不务正业。”
她忙抢过手机,一接是何花的声音,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抚掌大笑…
在期待二十五号到来的那几晚,也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木杨再无音讯。
一路扛着行李包沿着轨道哭到学校,面对小疯子暗恋她的传言也是充耳不闻。范拉拉还四处跟人张扬,说小疯子对白环假戏真做,罪魁祸首就是那些背面写有“今日一别何时会”的照片。
白环自然是不信的,对视和拥抱完全是表演需要,更何况小疯子已出来澄清,“那是台词,台词,一群傻刁。”
至于他为什么每张照片背后都要写,白环也不想知道。现在的小疯子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个,英语考了二十分,还恬不知耻的显摆,“蒙了半天还是没蒙及格。”
“……”
白环是不会把心思放在他这种人身上的。
“……”
他怎么配和木杨相提并论呢?
“……”
恍惚中火车又到南市站了。
呵,半年而已。
上次见时还在打基地的房子都修好了。
半年好长…
一辆出租车停在白环面前,大叔司机讨好的探出脑袋,“妹妹走哪里?”
“南高!”
这是她考虑半年做的决定。
独自一人躲在一颗白杨树底下遮阳,看着对面的“南高”二字,里面是通往北大清华的栋梁之才,她在外面似街边的流浪小狗,不觉得自卑感油然而生。
何花飞奔着跑出来,一见面就是大大的拥抱。
“对不起呀亲爱的,让你久等了,你看,都把你晒黑了。”
白环白眼视她,“两个小时。”
“知道知道。”何花机灵的话题一转,“我刚看到木杨和张一楠在一起,他们马上就出来了。”
白环还来不及说话,就遭遇到四目相对时的尴尬。
木杨斜跨着书包,很是意外她会在此。张一楠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白环?!”
白环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看到木杨不痛不痒的说了三个字,“回来了。”
她幻想过无数种再见面时的场景,但绝不是此刻的噤若寒蝉。明明周围喧哗,却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之声。想说点什么,他却头也不回的走掉。
不留余地的!
白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像瞎子一样的伸手乱抓,“何花,何花…”
何花忙移身挡住她落泪的脸,看着张一楠阴阳怪气,“白环是来找我一起吃饭的,要不要也给你点个菜?”
张一楠拔腿就跑,“再见。”
“何花,他那是什么眼神啊?”是在无视她,还是在羞辱她?
半年而已,竟有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白环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一次两次的给我希望,再一次两次的给我失望,把我当猴子一样的玩耍吧。
风起尘埃,全都入眼。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第五章 相恋(1)
白环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那件外套,见养父一直偷瞄着她的动静,她也放手不管了。更何况她已光荣被甩,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岂不比睹物思人更好。同时也庆幸之前控制住了想要给他打的电话,摁住了那些没有寄出的信,至少保住了尊严。
2002年9月,白环还是独自一人坐了火车再转两趟公车到学校。拉拉一见她就拉着出去喝酒烧烤,原因是前几天她们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她跟一个女性朋友同时醉酒后阿龙先去搀扶了那个女孩。
范拉拉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弄得动地惊天。
白环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把醉酒的拉拉从两名保安的眼皮子底下运到宿舍的,反正那晚她又哭又闹,扬言“永远也不要小看一件小事背后的重大隐秘。”
白环感同身受,但她的处事方法却是与拉拉截然不同。
其实那晚她一开始就听出了是木杨的声音,但她还是出言无状,“我是白环,你是谁?”
“我是…木杨。”
“木杨是谁?”
“……”
“不说话吗,那我挂了。”白环正要挂电话,木杨忙迫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白环…你今天就已经走了吗?”
她不屑之气,“不然现在是谁接的你的电话?”
“你安全到校了就好。”
“还有事吗?”
停了几秒。
“没事我就挂了。”
木杨明明还有话在喉,却硬生生的噎了回去,“没有了。”
次日拉拉酒醒之后,白环把昨晚帮她洗的衣服被单指给她看,“你在这为他要死要活他知道吗?也许别人正在外面吃喝玩乐,还多啃了几串羊肉串。”
话说到此,她突想起昨晚木杨反常的声音,恰像是喝多了酒后的状态。那他喝酒的同时,她也正是在和拉拉吃羊肉串吧。
白环苦笑,他是还想来招惹她吗?
——
书桌又是“咚咚咚”三响,小疯子嬉皮笑脸,“去年咱们合作的很成功,今年又来?”
去年?
距离那封信的时间居然都一年了。
“今年班上节目太多,我就不参加了。”
“知道为什么多吗,因为人人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成人礼。”
这话不错,“今年表演什么?”
可看到小疯子拿出的歌词白环却转笔思量,“歌词,不好。”
小疯子假意查看,“哪儿不好…哪儿不好?”
“我还是觉得黄梅戏比较好。”
“你唱黄梅戏是好,可是我的戏份就太少了,我也想做一回主角不是。”小疯子一脸可怜状,“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从未受到过认可,去年因为和你搭档破天荒的尝到了被人赞扬的滋味,今年要是你再帮我一把,我的整个人生观都会而改变了。”
“可是…”
“就这个,《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喂…”容不得白环拒绝,小疯子已踪影不见。
后桌拉拉把刚买的布料卷尺拿上来,“先量个尺寸,熬夜给你定做。”
白环斜眼视她,“闹了半年,还是跟阿龙和好了?”
“学了一两年计算机,还不如照自己的兴趣特长设计两件衣服来得快乐。”
“……”
“晚会歌曲表演服装一定要大气…这颜色会不会太暗?”
“范拉拉!”
拉拉连连点头,“积德行善,积德行善。”
“……”
去年春节晚会上的《女驸马》是一亮点,因为黄梅戏节目只有白环小疯子一个。今年的歌曲类虽多,却没一个有《明天我要嫁给你啦》能引发共鸣。十八岁一过,所有人都开始阶段性的长大,话题也由原来的泡吧、通宵一越转为理想、明天。谈到明天,有人说事业,有人说家庭,终归一句是幸福。
放寒假的第一天,校门口,小疯子把晚会照片拿给白环,嘴角掩饰不住的得意,“这个第一有我一半的功劳。”
白环夸道:“两半都是你的。”
“年后见。”
白环欣赏着照片,想起之前的流言,往后一翻,果然!
“你站住。”
小疯子猛的回头,“想通了,愿意让我送你去火车站?”
几个鲜明的大字亮在他眼前——明天我要嫁给你!
“歌词,歌词。”
“那写在我的照片背后干什么?”白环又似想起了什么,“去年的…去年你给我的照片背后是不是也写了?”
小疯子假意看着天空,“好像吧…忘记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任意摧毁,知不知道已经侵犯了我的产权。”
小疯子斤斤自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第一,我没有摧毁,写的都是台词和歌词;第二,产权这个东西…什么是产权?”
白环瞪目结舌,小疯子凑上来,“我觉得我的字迹还不错呀…”
迎接他的就是散落一地的照片!
整个春节白环都思路万千,然而意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
她到养父衣柜抽屉找户口本,打算去镇上派出所办理身份证,不巧看到了一年前木杨给她穿的外套,内衬标签上还有她亲笔写下的告白——木杨白环。
她拿着衣服直奔厨房,“爸爸,这是什么?”
养父瞟了一眼,“不是衣服吗?”
“这是我同学的衣服,它怎么会在你的衣柜里?”
养父轻描淡写:“当时你一进家门我就注意到你身上的外套了,后来又听见你跟何花的电话,然后又看到标签上的木杨白环。是你写的,还是那个姓木的男同学写的?没几天有人往我手机上打电话,约你去滨江大道,我问他是谁,他说他叫木杨。我说让他去滨江大道等着就行…”
“结果你什么也没跟我说?”
养父顿了顿,“环环,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没有!”因为这样,所以没有。
“那你现在可以把衣服还给他了。”
白环怒容满面,心沸腾到了极点随时都想冒火,“爸!......”同时又可怜天下父母之心。
整个身份证的办理过程也是心乱如麻,困扰了她一年的疑问终归是有个合理的说法了,呵!
白环走出办事大厅,闭上眼,有人相信心诚则灵吗?
木杨是在一声尖叫中发现她的。
四十岁大妈破嗓门儿的大叫:“哎哟,别人走路不开眼,你还专门闭眼哪。啧啧…”
白环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老天有时候就是这么调皮,总会在你最尴尬的时候安排一次偶遇。白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一角,木杨拿着户口本走来,善意招呼,“这么巧。”
“嘿,你也在。”现实总是与想象大不一样。
木杨看着她手中的户口本问,“办好了?”
“恩,你呢?”
“好了。”
“哦。”
“那…我走了。”
木杨走了没几步又倒回来,用手中的户口本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你个傻瓜别胡思乱想,马上就高三了,好好学习,好好考试。”
他总能一句话将气氛变得轻松,白环捂头,“我没有。”
木杨轻轻一笑,看了眼他要走的路线,“再见!”
她能留下他吗?
曾是她顾事不全,轻易将自己与别的男人合影的照片给他看;也是她失约,让他独自一人在风中等待;还是她误会他失望的眼神,在他酒后担忧时半点不留情面。
木杨已过马路对面,白环一下大喊:“木杨!”她晃动着手中的户口本,“成人了。”
木杨配合着将户口本举起。
白环咽了咽口水,也不顾人行道现在是红灯还是绿灯,撒开腿的就跑。木杨惊愕失色,“白环,你干什么?小心车!”
路过车辆都鸣了喇叭,不少因此而拉手刹,各个司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她,场面之大,动静之大!她竟如此敏捷,在多重车辆中安然脱身,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
白环鼓足勇气,“木杨,我喜欢你!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向男孩子表白。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她的言行举止让他出乎意料的震惊,她也知道他一时之间肯定是晃不过神来,白环抠着户口本,更是感觉这等待的几秒时间如此之漫长。
“明早八点,滨江大道,我等你答案。”她倒是转身就跑,只留得木杨一人向事中司机鞠躬、道歉。
如此疯狂举动的后果就是,交警叔叔一直紧追着白环不放。检查了她的户口本,批评她还不如儿童般守规矩,她还乖乖背了遍安全守则才得以放行:“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时等一等。行人要走斑马线,一慢,二看,三通过。车让人,人让车,交通安全记心上。”
好在是有惊无险,白环整晚都看着那件外套,木杨白环,木杨和白环…
滨江大道的水,是从陕西流下的嘉陵江。春风划过她的脸,发丝入了她的眼,白环盘至耳后,独自在江边徘徊。上次木杨在这里等了她多久,她似乎都还可以感受到他留下的气息。她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即使他失约不来,她也毫无怨言。不过直觉告诉她,他一定会来。
木杨迟到了约半小时,本不觉得有什么,却按捺不住见她瘦弱身影的愧疚之意。
“等很久了吗?”
白环身子颤了一下,“没有。”
“你应该多穿点。”
白环心底一暖,就这一句,她已笃定。
“我解释不出来什么叫作青春荷尔蒙,我只知道你不经意的关心和在意都常使我喜不能寐。同时同性伴你左右时的醋意,和你无视我的心疼,也更加剧了我在两城之间的思念。不知不觉间仰慕早已变成了爱恋,这一切都悄悄的进行,慢慢的填满我的心房,无限扩大,迫使我才着急如此的想要见你,想要知道你的心意。大人们都称之为这是早恋,我觉得不科学,这个字眼太尴尬。这是我们人生中绽开的第一朵鲜花,如同此刻的朝阳一样美好,要说恋爱,那也应该叫作初恋才对。或许以后会分手,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社会压力,道不同谋,可是我们身心健全,正常发育,平心而论,就不该在生命绽放的时候有所点缀吗?”
木杨偏头看她,“说完了?”
“…完了。”
“哪有人一开始表白就谈到分手的…”
“只愿青春无悔,岁月不枉。”
白环态度真诚,勇气可敬。木杨本还有些许疑虑,此时都觉得不足以搬上台面。竟问:“编了多久?”
她瞬时感觉汗颜无地…
木杨失笑转身,好一个小个子憋出的大能量。
过了几秒,她终于恼羞成怒,“侮辱比拒绝更令人不齿,你若再是发笑,天都要替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你知道你语言的攻击力有多强吗?”
“什么意思?”
“前言送人上天堂,后言拽人下地狱。”
“那你在嘲笑…”
“是含笑,人若做出这个举动,那一定是遇到了令他开心的事。”只是从未遇到过这样另类的表白。
白环如梦清醒,猛的红了脸,低下头,双手很不自然的摆弄衣角。那一股娇羞,颇让他心动,也让他失措。
木杨提议,“去网吧吧,你有qq号吗?”
“没有,你有吗?”
“我也没有,我们去申请一个吧。”
“好。”
反正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好,白环全程憋着笑。
木杨打开电脑,“学校管得严,我也是第一次来网吧,之前见张一楠上过,qq好像挺好玩。”
白环认真看着申请步骤,“这是要取名字吗?”
“先给你取吧。”木杨移动着眼珠,“恩…取什么好呢?”
白环也在认真思考,突然灵感一闪,“杨白环!”
“诶,这个好。”木杨眼放光芒,“那我叫白木杨。”
“白木杨,你是要跟我姓了吗?”
“我是要一直都跟着你了。”
“哈哈…”
“你看,我们是彼此在网络世界的第一位好友。”
两人相视而笑。
“白木杨”和“杨白环”,在整个高三时光,始终都心心相连,每个周五的晚上,从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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