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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卫风
都了断了。
生无可恋……
也许是前些天处处碰壁的经历让她绝望。
也可能……她早就想过这一步了。[看小说上]
小冬猜不着。
那天雨中那朵伞影,似乎还在眼前飘摇。
小冬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五公主的时候,她那么聪慧娇美。
“我听我母妃说,明贵妃其实好些天前就已经没了【文昌书院每天最快更新】……”六公主摇头:“她还拿自己的命去换,真傻,能换来什么啊?”
“是么?明贵妃她已经……”
“嗯,你知道高掌侍吧?”六公主说:“她和明贵妃也有旧怨,不会放过她的。父皇很倚重她,你不知道,宫里暗地里有人喊她高内相呢。”
宫里头的恩怨错结,是拆不开,理不清的。
这次京师的动荡,已经到了尾声。
屹立不倒的有,比如安王府,比如,六公主的夫家罗府。一夕倾塌的也有,象先前同圣德太后娘家走得近的几家,还有宗室中人,比如惠郡王……这人为人处事十分圆滑,很难说这次他究竟有没有参予,还是皇帝和三皇子纯粹想借这次机会顺势收拾他。
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小冬也知道不会的。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如果……能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
和父亲,和哥哥,和秦烈,阿大……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遂州多好。
小冬越来越想念遂州。
虽然她只在那里住了短短一段时日,可是那里没有京城这样的险恶,今天还高高在上,明天就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将来有一日,他们能一起到那里去。
她会好好奉养父亲,照料家人,太太平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送走六公主,阿大从外面跑了进来,乳娘她们慌慌张张跟在后头。
“娘”阿大手里攥着一大把粉色的花,不知是在哪里揪的。他把那些花一古脑的塞进小冬怀里:“给你。”
【文昌书院每天最快更新】花粉扑扑的,颜色动人,上面还沾着雨珠,潮漉漉的。
阿大扑进怀里,小冬环抱着他,长长的叹息。
失去的越多,才越觉得现在拥有的是多么可贵。
父亲,哥哥,丈夫,儿子……
只要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她没有别的奢求。
“娘?”
阿大不理解她的烦恼,有些不耐烦的扭动起来,挣扎下地,拉着小冬一只手就朝外走。【文昌书院每天最快更新】
“雨,不下了。”
“是吗?”
小冬走出门。
是的,雨已经停了。
连日的阴雨终于停歇,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阳光炽烈,照得一切都格外鲜亮。天显得更蓝,花显得更红,叶子显得更绿。人们换下厚重的衣裳,脚步轻快,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这好天气似乎预示着,接下去是一个非常炎热的夏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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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番外。大家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给俺提供一下参考意见呗?
嗯,接下来要平掉活色生仙。





嫁时衣 番外 兄弟
阿大的念想落了空。他盼了好几个月,结果他娘生下的是个弟弟,远非他憧憬的妹妹。
但是这沮丧只维持了小半天,阿大迅速沉浸在“我当哥哥了”的喜悦中,满脸的高兴掩都掩不住。
小冬这是第二次生育,与头一次隔了好几年,不太轻松,阵痛了七八个时辰,最后生下孩子时浑身汗透,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只看了一眼孩子就昏睡过去了。稳婆将孩子抱出来,秦烈第一个迎上去。阿大腿短个儿矮,当然抢不过他爹。
新生儿并不难看,小脸儿粉粉的,白里透红,虽然还没有擦得太干净,已经看出清秀的标致的轮廓来。赵吕看了一眼,嘿的笑了一声。
“这孩子长得倒像外公呢。”
这一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的确,尤其是嘴唇,下巴,都让人觉得象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安王自己却说:“是么?我倒没看出来。”
大概人总是不清楚自己的相貌。或者说,自己看自己,和别人看自己是不同的。
阿大不同,阿大生得更象秦烈一些,性子也象,有一种活泼泼的挡不住的野性。
阿大好奇的用指头戳戳新生儿的脸颊。非常软,软得象是里面只有一泡水,再用点力就会戳破一样。
这孩子也很乖,或者说,分娩不量对母亲来说是重负,对新生儿来说也是不轻的体力劳动。除了刚出生时哭了几声,然后他也睡着了。一堆人把他传来传去,说话声音老大,也没把他吵醒。
安王这天晚上没有睡好。
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从前。
想起园皇子。
这个人已经差不多被所有人都忘记了,陈皇后的宝贝儿子,可惜年幼夭折,否则皇位绝对轮不到现在的皇帝。
但是安王记得他。
不光因为他一直给园皇子当伴儿,当玩具,当出气筒……
也因为……
园皇子是他亲手杀的。
这一生,他杀过不少人,但是,那些人都不是他亲手所杀。
园皇子是唯一一个。
他们整天在一起,是他把药下在了园皇子的汤里。
园皇子不死,他,哥哥,母亲,都没有活路。
但是看着园皇子把汤喝下去的时候,一瞬间他很想说:“别喝。”
从他记事,从他懂事,园皇子就象一个恶梦,时时刻刻,不管白天黑夜,永远不停歇。
他睡得好好的时候会被人硬从床上拖下来扔到冰凉的地上,饥饿的时候会一把被人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点心抢走,然后看着点心被扔给哈巴狗。园皇子高兴了会在他身上又拧又掐,不高兴了会对他连踢带打。
没人替他做主。
他的亲生母亲管不了,他的父亲也不会管。
他的哥哥偷偷来看过他,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自身难保。
在陈皇后眼皮底下,所有人都活得战战兢兢的。
为什么那个时候还会有一瞬间的犹豫?
安王不知道。
可能,那好几年中,他生活中只有园皇子一个人。
就算是欺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就算是扎在身上的一根刺,时间久了,也会渐渐习惯它的存在。反而在拔掉的时候,觉得痛楚难当。
是的,虽然有时候会想起园皇子,但安王从不后悔。
想起他打人时咬牙切齿的模样,想起他得意洋洋的抢走自己仅有的食物时的笑容,想起他大冷天把自己推到水洼里,然后又急又慌的样子……
但是园皇子,是身边所有人里,给他关注最多一个。
即使那关注总是用恶意来表现的。
可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他的恶意能比得上大人吗?
那个孩子喝汤时还很得意。因为是他亲手盛的。
药是慢性发作的,一开始就象风寒,后来越来越重。毒性侵蚀了所有脏器,人到最后衰竭而死,瘦得完全脱了形。
即使那个时候,园皇子也不放开他,总要他在旁边陪着,甚至还把苦药递过来命他代喝。
后来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要让他在屋子里待着,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安王那阵子也迅速的消瘦,巴掌大的脸上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只显得眼睛又大黑。
园皇子弥留之际,精神又好了起来。
安王那时候还不懂什么叫回光返照,他又是心慌,又是迷惑。
难道毒药没有效吗?为什么他又要好了?
更让他恐惧的是,园皇子在他耳边笑着说:“我看见了,你往我汤里放了东西。”
那一句话,让他如堕冰窖。
园皇子得意洋洋地抓着他的手:“我没跟别人说,不过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就去告诉母后”
安王木然地点头。
园皇子后来又说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
他只知道,被发现了。
这件事如果陈皇后知道,不但他,还有哥哥和母亲,都没有活路。
后来园皇子困了,没有精神,还瞪着他说:“你不许走开,我醒了要找不着你……哼”
安王点了头,他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安王的心一直悬着,直到园皇子被换了装裹,设了灵堂,他都在想,他还会不会醒来,会不会再从那口棺材里爬出来。
其实在孩子心目中,死一直是件神秘的事。
当时安王也不明白,死到底是什么样子。
也许只是长长睡一觉,然后总会醒的。
也许就是象园皇子那样瘦,生病,一直一直持续下去。
一晃眼这么多年了。
安王觉得,园皇子死了,似乎他身体里也有一部分东西跟着死了。
这么多年,他和皇帝兄友弟恭,旁人总要赞一声手足情深。
可是在安王心中,他的手足并不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亲生兄长。
他的手足已经被他斩断过了,埋葬过了。
天气晴好的日子,阿大推着小摇车在花园里漫步。
“外公。”
王摸摸他的头:“阿大要对弟弟好,知道吗?”
阿大咧开嘴笑了,正在换牙的男孩子,缺了两颗门牙。
“知道。”
摇车里的婴儿也噗的吐了一个泡泡。
番外兄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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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皇子可能大家都忘记了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他印象这么深……。




嫁时衣 番外 当年
古代言情番外当年
番外当年
番外当年
番外当年
一屋子里坐了好几个小姑娘,有得看着就胆大,左顾右盼,还倒茶喝。有的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眼睛只敢盯着的鞋尖。
门一开,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进来的并不是把她们带进来的女官,而是一个和她们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色软罗衫裙,皮肤雪白,眼睛黑亮,嘴唇红红的,一头乌发挽了起来,看着眉秀目朗,耳朵上一对银珠坠子,就那么简素,硬是把屋里头尚算不得环肥燕瘦的一群美人胚子压了下去。
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
屋里人盯着她看,她也盯着屋里人看。
屋里几张椅子都坐了人,区兰颖朝边儿上让让,客气地说来这儿坐吧。”
她坐下来,朝区兰颖一笑。
那笑容让人觉得似乎屋子里都被照亮了一下。
“我叫姚青媛,你叫?”
“我姓区。”名字她不好意思大声说,伸出手来用指头划给她看。
姚青媛茫然地看着她颖?”
兰字笔划多一些。区兰颖理解,她三岁开蒙学写名字的时候,姓简单,最后一个字也好写,就中间一个,使劲儿都是一个大黑墨团。
这屋里的女孩子都是来做伴读的,但是水准参差不齐。区兰颖已经读完了自家祖父书房里的一大半书,可是也有人之前从来没拿过笔杆。
“是兰。”
姚青媛笑了兰颖。”
区兰颖看着稳重,其实也好奇你从哪儿来?”
“从侗山。”她顿了一下说遂州。”
区兰颖看得书多,听的见闻也多。她遂州那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地方,几乎象在天边那样远。
“你从那么远到京城来的呢?”
“叔父接我的。”姚青媛大概渴,看桌上的茶壶茶杯没人动,倒了杯水,又给区兰颖递一杯。
“我不喝……”区兰颖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人,小声说你也别喝了。”
姚青媛很不明白为?”
说得多了,估计她也不懂,反而东问西问的会惹事儿。
区兰颖挑了一个她一定懂的说法在这儿不好……解手。”
她果然明白了,忙把茶杯放下那我也不喝了。”
其实,还有更深更多的原因。
比如,母亲曾经委婉的告诉她,在宫中吃食一定要。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虽然这屋里来的姑娘都是做伴读,但还是要挑拣的。其实谁能上能不能上早就有内定了。区兰颖肯定能选上的。她说也算是陈皇后的远房亲戚,又素有才名。
这个姚姑娘,以前从来没见过,不背景。
区兰颖拿不准她能不能选得上。
按说,这样漂亮的人物,多半会被看中了留下的。但是公主们……区兰颖推己及人——要挑丫鬟,会不会挑比漂亮的?
坐在那边的几个小姑娘往这儿看,然后又故作不屑的转过头去。
区兰颖认得她,李家的姑娘,那么显赫谁不认得?
但是,姚青媛还真被挑中了。挑中她的他是袁婕妤所出的公主赵茉。
袁婕妤以温婉和德行著称,自然容貌在后宫中数不上。公主赵茉也是一样,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公主,偏偏挑了这么美貌的一个伴读,不能不说是一桩怪事。
区兰颖后来在宫中待的日子久了,就其实宫里样的怪事都有,一长见怪不怪。
姚青媛生得太好,好得不安份。
即使她想安份,旁人也不会容下她。
即使和其他人穿上一样的衣裙,梳着一样的发髻,甚至旁人用脂粉她根本就是素面朝天,姚青媛也一日比一日出落得秀美,让周围那些拼命打扮依旧姿色平平的小姑娘大姑娘老姑娘……嫉妒得眼通红。
咳,也让隔壁东宫的那些毛头小子们心如鹿撞牵肠挂肚。区兰颖和姚青媛一起住了四五年,这种把戏也看了四五年了。
姚青媛半夜里会悄悄跑到她铺上来,两人挤一起取暖,说悄悄话。
“嗳,你到底……中意哪一个啊?”
姚青媛吃吃笑,抱着被角儿说我不告诉你。”
区兰颖小声说其实你不说我也是哪个……”
姚青媛把被角一掀你?”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呗。”
“呸。”
其实区兰颖也不算胡说,年纪相当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再比一比才学气度的,还能剩下谁?
两人又笑了一会儿,姚青媛说他说不要跟旁人讲……”
区兰颖更好奇。
不是没有人向她写诗的,可是她一点儿都看不上——她五岁时候写的诗比那人写得还通顺呢。看着不知人托人递的情诗,看得她在没人处笑得直不起腰来。正因为她这个脾气,母亲才指着她的头说就不该让你读那么些书的。”
是的,在这世道,做女子还是笨一些好。
“到底是谁啊?”
姚青媛摇头。
“是惠皇子?”
姚青媛忙说不是不是。”
“那……是梁世子?”
“唉呀别乱猜了。”
两个都不是……
区兰颖着试探着问难道是立皇子?”
姚青媛这次没吭声。
不否定,那就是肯定了。
区兰颖半晌没作声。
姚青媛倒转过头来看她了?”
区兰颖也说不上来心里头的感觉。
立皇子,也不是不好。不过他……生母王氏出身很低,现在养在陈皇后跟前。
见过几次面,没有说过话,可是区兰颖觉得……捉摸不透这个人。他的目光,作派,都和寻常少年不一样。
当然了,他的出身摆在那里。生母那么卑微,陈皇后对他也并不是很好。
“没事儿,就是……他那个人,心事挺重的。”
“嗯……”姚青媛轻声说是啊,他挺不容易的。既不能显得太差了,也不能显得太好了……”
原来她都明白啊。
姚青媛也没可劝她的,只能说你多当点儿心,别让人揪着儿。”
躺在那儿,静了一会儿,轻声说他心里有我,我的。”
原来是立皇子。
区兰颖后来再见着安皇子来,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了。
他一定是替他哥哥来传信儿的。
有一次姚青媛生病不方便,区兰颖还替她接过两回信。
安皇子生得更象他一些,年纪又不大,还没有少年人的英气,看着清秀之极,比几位公主看着还秀丽呢。
嘴也甜,托她转信的时候笑着说区,又麻烦你了。”
“看你说的,今天课可多?听说林太傅走了?”
“是啊,换了个新的沈太傅,学识上不见得胜过前任,可脾气大着呢。”安皇子小声问姚病样了?”
“已经好多了。”
安皇子看了看旁边,压低声音说吃完晚饭,不要闩院门。”
区兰颖犹豫了下这……不妥吧?无不少字”
“没事儿,都打点好了。”
有时候区兰颖很怀疑,宫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秘密。
晚饭之后,立皇子和安皇子俩果然来了。
立皇子朝她点一下头,轻声说多谢。”
区兰颖避了出来,和安皇子一起在外面——
幸好这时天气不冷,要不然这把风也是桩苦差事。
她不是不好奇的,那两个人,在屋里会说些呢?
想象不出来立皇子那个一本正经的人,若笑起来,说起情话……会是个样?
安皇子坐在石阶上,半晌没动弹,也没出声。
过了约摸一炷香时分,门一开,立皇子出来了。
夜色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说告辞的时候,声音似乎比刚才……显得温柔了许多。
也许……他们真能在一起,也是桩好事。
郎才女貌……
可是,区兰颖不是姚青媛。
她想的事情要多得多。
立皇子养在皇后跟前,他的婚事,只怕得皇后点头做主才成。
可是陈皇后……她明显,并不喜欢姚青媛。
就在那一次探病之后不久,立皇子的亲事订下来了。
他要娶的当然不是姚青媛。
那也是她们都认识的人。一起在集玉堂读过两年书的李家的姑娘。
区兰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反来复去只想着:这可办?姚青媛办?
当然,皇子也可以有侧妃,有侍妾的……可是姚青媛,她……肯吗?
赵茉公主也要嫁人了,用不着伴读了,区兰颖连姚青媛的面儿也没见着,只听说她要回家乡去。
遂州那样远……这一去只怕一辈子也见不着面了。
她托人捎信给她,也不她收着了没有。
后来过了很久她才听说,那时候陈皇后唤了姚青媛,极尽刻薄的把她羞辱了一通,最后用施恩般的口气允许立皇子纳了她,但是命人给她灌了一碗药。
幸好袁婕妤和另一位郡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打了岔,不然以姚青媛那个宁折不弯的脾气,会把命都葬送在凤仪宫里。
她回家乡,也算是好事。
宫廷并不适合她。
她就象那种天性酷爱自由的鸟儿,倘若剪了翅膀锁进笼子,肯定活不过三天。
再后来……区兰颖未嫁守寡,母亲也去了。父亲虽然对她还顾惜,可是区家一大家子人,父亲抱上了孙子孙女,对她纵然有心,也顾不了太多。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别人的日子是用过的,她是用熬的。
青春,天真,柔情,希望……一点点都熬到干涸。
她从家中搬了出来,虽然日子清苦,可是起码不用天天面对那些所谓亲人的嘴脸,不用同他们争斗得乌烟瘴气。
可是这个时候,姚青媛回京来了。
她的样子同当年相比,好象一点儿都没有变——
不,其实她是变了的。更加明艳秀美,光彩照人。
见到她,就会令人明白,原来这世上真有绝世美女这回事,并不只存在于书中和诗人的杜撰里。
“兰颖。”
她应该是有许多的话想说,可是最后只是微微一笑。
区兰颖也是一笑。
有很多事,很多话,是说不出来的。
“你这次是为了……”
“我要嫁人了。”
“嫁……谁?”
难道还是……
姚青媛悄悄的笑,转头朝不远处看。
啊……
区兰颖当然不会认不出来。
那个人曾经红着脸替他的哥哥递信,而今也已经是翩翩君子。
“是他?”
“嗯。”
可是……
“他待我很好。以前我喜欢他哥哥,是一心一意的。可现在我喜欢他。他……很好。”
过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次他很好的。”
区兰颖看着她喜气洋洋的笑容,目光中有掩不住的柔情蜜意。
姚青媛就是那样一个人,她想的从来也都很简单。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这就足够了。
这样的女子,书上常称为尤物,祸水……
区兰颖最后把劝解的话都咽下去,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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