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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赵大大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作者:赵大大

十三一绊情窦开,白环相赠许将来;

四眉相思经别离,还是原来还是你。

散尽一世繁与华,不抵弄人和造化;

漂洋过海千万里,转山转水转佛塔。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第一章 相识(1)
引言: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
1998年,6月
地上是第九节跳跃运动后的尘土飞扬,头上是六月的酷日暴晒,校服夹杂汗水,绝对多一公斤,可奈何校领导的讲话却是比平常哪一周的都多。操场上原本还军姿般站立听讲的学生们开始解纽扣,挽衣袖,木杨的双手还在大腿上蹭了蹭,索性提脚卷起了裤腿。
太阳越升越高,白环只感觉身上开始一阵热一阵冷的冒虚汗,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恶心和疼痛。她无助的望向老师,老师没有理解没有帮助。她受不了了,头晕眼花,灰尘吸进肺里,感觉呼吸都成了问题…
“砰”地一声,再伴着木杨的疼痛、惊吓和大叫,白环晕倒了。
老师是第一个冲上来的,看着白环苍白的面容些许自责,“可能是中暑了。”抱着她直奔医务室而去。台上的校领导也终于从忘情的演讲中清醒,匆匆结了尾,解散。
有同学在私语,“那是三班的吧?”
“四班,你看站位的顺序,四班在二班后面。”也就是在二班木杨的身后。
“哦对,四班的,好像叫白环。”
木杨是在再一次的疼痛之中晃过神来的,同学张一楠见他不走,推了他一把,伤口便有了撕裂般的疼痛。木杨这也才发现,自己的右脚踝上有条明显的抓伤,长约十厘米,深不可见。汗水流进去,活生生的伤口上撒盐。
他低叫了两声,她倒是抓得快准狠!
白环被送到医务室不久就醒了过来,医生给她喝了葡萄水,告诉她并非中暑,而是贫血,加之有先天的哮喘,所以一感染到恶劣空气就容易导致眩晕。平常要多注重营养,太瘦了。她谢过医生和老师,正巧同桌何花也赶来了,便扶着她离开。刚一脱离老师的视线,何花就抱着她可劲儿摇,“你吓死我了,扑通一下就去抱人家的脚后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哦。”
白环无力的靠在何花身上,十分钟前的记忆好像没有了,就连在厕所边洗手的时候也没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流出。
可是,木杨看见了。
那是他的皮下组织!
他试探着叫了声,“白环?”
白环认识木杨,每次年级考试都屹立不倒的大神,同学羡慕没有他的天赋,老师羡慕没有他这样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们早操所站的位置,只有一米之远。
白环不作声,木杨以为自己叫错了名字,面露一丝尴尬,“你…没事了吧?”
她傻傻摇头。
木杨甩甩手上的水,瘸着脚走了。
何花突然面作惊状,“我就说有什么事忘记了。”她抓起白环的手,“指甲这么长,难怪!”
白环轻“啊”了声,还没消化掉这突来的问候,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看到他的腿了吧,刚洗的,还有那么长的一条伤口,就是你晕倒时扑下去抓到的。”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她当时只觉得好累,想要抱着他的脚后跟,好好的休息一下…
白环一下捂住脸,这以后可怎么见人?,
慢慢地她开始注意他,在人群中寻找他。看到他走路从瘸到正,早操时他照样不会回头,碰面时他的视线照样不停留。不过奇怪的是,只要是他们班值日把饭堂蒸饭搬到她们教室,她的午饭总会比平时多出一大截,她还傻傻的认为是别人的米在大锅蒸时不小心倒进了自己的饭盒。
那时,他们十三岁。
——
现在的南市直奔一线发展,不过在九十年代她还是个三线小城。木杨和白环都生长在这座小城的同一个小镇上,小学毕业后也顺理成章的去了就近的中学念初中。大张的红榜进校门后特别显眼,面对这样醒目的分班情况,白环也猜得出是按照小学毕业成绩分配的,她和木杨,各自以优秀学生的名额分配到了三班和四班。
终究还是没能在同一个屋檐下成长啊。
但她却因他而更加勤奋努力!
终于在初二的开学典礼上,同木杨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白环从小领奖无数,却没一次有这次领得这么自豪。木杨早已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能跟他站在一起,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的目光,扼杀多少女生内心爱情的萌芽。
犹记得为他干过的那些好事。
省下来的午餐钱故意逗留在他教室门口的小卖部、只要是下课时间就要行走在去厕所的必经之路上、藏在大榕树下见他背着书包出来就会上演巧合的出现…
白环用手挡着嘴,怕因笑而暴露出洁白的牙齿。
冬至将临,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幕了。木杨自然是报名了好几个项目,青春期的他身高陡增,骨骼已有明显变化,原本肉嘟嘟的脸开始有了轮廓,多了分英气。他酷爱运动,篮球足球无一例外,每天都奔跑在球场上,在这大好的年岁里,大笑,张扬…
白环也曾想过要在运动会上展示一二,无奈每到冬日换季时分,她的哮喘越发严重,身体抵抗力下降,咳嗽高烧不断。
木杨的眼神带着怜悯,并不像是第一次发现她在医务室打吊针这么简单。
白环却是诧异,他的右手手肘好像是触地受伤,红肿了一大片。
医生麻利的拔下白环手背上的针头,木杨一下龇牙锁眉,白环却“噗嗤”笑出声来。
木杨才察觉自己失态,竖起大拇指,“你很勇敢!”
白环低着头,脸颊荡出一抹红晕。出了医务室被赞扬冲昏的头脑才清醒过来,她居然没有借此关心一下他手上的伤势,好在接下来的比赛是足球,稍微心安了一点离开。
拥挤的食堂中何花一眼就看到了白环,向她招手示意,待她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汇报,“最后一场篮球比赛,三班输了,木杨也受伤了。”
“我看到了。”白环闷闷不乐的向门口瞟了一眼,木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并且手也没有包扎?
午餐的食堂是最拥挤的,横向五条长龙,要不是何花有先见之明的先来排队,恐怕现在她也正参与其中。白环抠着的饭盒“咯吱”作响,温热的饭菜可是还一口未尝。她看着排在最末的木杨,她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巧四目相对,她光速把视线收回。
可毕竟他主动跟她说话了不是吗?
沉醉于吃喝中的何花是被这样的场面震到的:
“刚吃饱就运动对肠胃很不好,还会影响比赛,所以你吃我的吧,吃完先去消化,一点开始比赛。”
木杨还来不得反应手中的饭盒就被白环夺了过去,豪爽的将她自己饭盒的饭菜倒过来,然后塞他手中,挤他出队伍,她来排,那连环的动作才叫一帅。
木杨目瞪口呆的看到何花捂住就要被喷出来的饭菜跑来:“你是病号,让我来!”
终于黑白的精灵开始在草坪上滚动了,球员的汗水开始飞扬,酣畅运动、成就梦想,所有欢呼声、赞美声都出自于他们的脚下。女生专利的拉拉队也逐渐响彻校园,白环望着奔跑的木杨心中呐喊:“我有我班级的荣誉,但你才是我心中的第一!”
在与离球网相差无几之后,伴随着女生们的尖叫和避让,黑白精灵华丽的停在了白环的白色鞋边。
她弯腰捡起,看到木杨迎着阳光跑来,他伸出右手,说着“谢谢!”
她把精灵朝他未受伤的左手递去,他会心一笑,“谢谢!”
“三班,加油!”
“四班,加油!”
“啊——”
激情已被彻底点燃,生命正在精彩。阳光很好,光阴很好。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第二章 相识(2)
2000年,9月
人生难过的坎说来就来,就像初三新增的化学。
白环不过是因病耽搁了几天,补起来却是异常困难,后续又缺席过几次实验,就再也跟不上它的步伐了。她尝试过连续两个月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早上六点起,晚上十一点晚自习下课,在宿舍洗漱完毕后还要藏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继续看书。但是每次模拟考试下来,她的化学总会把她的平均成绩拉到中等位置。
这就是她的死穴吗?
尤其是在初三一学期的化学期末考试上,开场不过十分钟,她甚至都还没有理清第一题的题目,就听到校广播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三班的木杨同学检查到了第八题的出题错误,然后现在及时修正,要他们按照修正后的继续答题。当时她看着第一题和第八题,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就这样开始了。
木杨一如既往的优秀,再一次不负众望的拿下平均分超过九十五分的特等奖。但是那个同样是拿了特等奖却一直往他身边靠的女孩,怎么就那么讨厌???
红榜一如既往的显眼,木杨的名字就像是为它而生,永远稳居榜首。白环知道除了她其实还有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木杨,等到毕业时机一成熟,就会出现无数个入侵者…
木杨本以为可以在食堂、操场,或是宿舍楼底跟白环“巧遇”,没想到会是在红榜这里。他看着她的娇小的身影轻轻叫唤了一声,“白环!”
白环赶紧拭泪,木杨走上来,没有发现她的不安。
“这个对你或许会有帮助。”
那是他专门为她去买的化学辅导书,花了好几个晚自习时间专为她而做的批注解释。
“加油!”
他走时阳光灿烂,精光闪闪,路过的房屋花草都因他光芒四射。
书上密密麻麻都做着笔记,他的确是个天才。白环自问,这应该算是喜欢她吧?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看过了黑板后面的白墙,看到了有木杨在的地方。隐约中感觉两人早晚会有交集,只不过现在有一墙之隔,不能直面,不能直言。
可是木杨,你是否知道,不同原因的落泪,泪水的化学成分也是不一样的么?
教室后墙上的倒计时越翻越厉害,眼看只剩不到一周时间,学校反而要他们自由复习,免得再增压力。这一放松可不得了,原本只有十五六岁却被压力逼得成天挂着一张八十龄相的孩子们,终于经过这一放松回到了叛逆青春期该有的天性释放。原本只写过abc123的黑板被他们以“情”字命名造句,可爱的他们一边绞尽脑汁的写着“情劫”“情债”这些词,一边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还有原本操场最里面那片默默无闻的竹林也瞬间变成了人海穿梭的情人地。好几次白环和何花路过那个入口,都可以撞见绯闻之中的男女,要么进去谈分手,要么进去谈私奔。
“也许那片竹林会成为咱们学校的新历史。”白环玩笑着,拉着何花打算离开。
刚走没两步,何花就掐住了她的手指头。白环朝着何花的视线望去,没有路灯只有星星的夜晚里,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张她曾偷窥了好几年的脸。而站在他旁边的,就是那位领了特等奖还想一直往他身边凑的女孩!
他们原地嘀咕了几句,然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进了那个入口!
那是白环,第一次尝到了心痛!
就因何花之前那句,“他每次路过时都在看你。”
何花几次说走,她都说再等等。
她在等什么,她也茫然。
可是二十分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听说那里面很乱,更有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何花,我要进去看看。”
何花明知故问,“你进去看什么?”
“我一定要进去,你在这等我。”白环气势汹汹,很像是老公touqing老婆要去抓jian的状态。
然而被情侣们的蜡烛和火机照亮的竹林其实特别漂亮,这里也并不是传说之中的那么污秽不堪,即便是多年后见过世事浮沉的白环依然还会这样说,这里只不过是当时年少的他们想要表达纯纯的爱。只是,她不希望他同别的女孩儿进来而已。
白环在qing人地快速地转了一圈,毕竟去查岗是名不正言不顺,更是只身一人,不宜久居。出来后失落的看着何花,何花却大力的移动着眼珠,原来,木杨正在一米之外看着她!
就这样对视着,虽然这几年里从未交心的谈过一次,也从未拜托过任何人向对方表达过爱意,但当他们都发现对方也出现在那个入口时,都同时对彼此散发着一种被“背叛”后的失落感和恨意!
果真还是白环先做了逃兵,哪怕那个她渴望的声音一直在身后响起,“白环,白环!”她还是警告自己说,“别回头!”
那晚是白环人生中第一次翻墙,也是第一次尝到了香烟和啤酒的味道。全宿舍人都在她的怂恿之中放声高亢:“积一时之硅步,臻千里之遥程。”
“不问收货,但问耕耘!天道酬勤。”
“初三不再有,劝君珍惜之。”
“……”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我寄相思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哈哈…他们都是臭水沟。”
奈何三年还是弹指挥间,终归是在校的最后一个下午了。白环收拾课本的时候本打算把那本化学辅导书留下纪念,最后想想,还是还给他了事。他一边借书讨得她欢心,一边又在黑夜里与人苟且,白环只觉得这事越想越恶心。
木杨是在白环在他教室门口站了许久才发现她来的。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失态。
起身时“不小心”把刚整理好的课本全部打翻,没走两步就撞到前排的桌子,两腿发麻,心跳得特别厉害。准备了好久的同学录正愁不知道怎么让她填,终于天赐良机,见面时却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啥。
白环倒是心神领会,把那页同学录按在辅导书上,面不改色的一通畅写,尔后连书一起给了他。
“明天就是中考了,我可能没时间再看,还给你。”
木杨当时的那个眼神白环至今仍记得,诧异,失落,不舍…
可她还是高傲的说了“再见!”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第三章 相识(3)
2001年,9月
南市最好的高中是南高,次之是嘉高。白环从小的目标是南高,经过初三化学的洗刷后,她认为自己南高虽危险嘉高却还是有保证的。可真正的中考成绩单下来,她连嘉高都失之交臂了。
这是命运给她的当头一棒!
白环是个孤儿,养父领养她的时候已年过四十,因没有生育,老婆跟人跑了。不知怎样的缘分养父找到了她,那时她刚出生几天,因肺炎还在医院的保温箱,昂贵的医药费使本来就贫穷的养父倾家荡产,还检查出有很严重的先天哮喘。虽然这些年养父还是一直视她如己出,可养父毕竟是普通凡人,认为女孩子考得好就继续读书,考不好就随便混个文凭自力更生算了。白环在家哭了整整两个月,最后还是听了养父的话,打包行李去了省会都市念专科。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总不能去死…
白环一个人蜷缩在宿舍的上铺床上,其他舍友刚刚都组团的翻墙出去狂欢了,又剩她孤零零一人。她抱着最喜欢的《花季雨季》小说,一遍遍来来回回看着欣然为爱剪发的那一段…
突然桌上的座机响起,她忙下床去接。电话那头说,“我找拉拉。”
“范拉拉…”白环已听出是拉拉男朋友阿龙的声音,失落的像往常一样当着传话机:“她出去玩了。”
阿龙笑道:“白环吧,怎么又是你接的电话?”
白环不想与他多谈,但是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就从心底窜上来:“经常半夜的时候打来电话,人家都不用睡觉的吗?”
阿龙识相的挂了电话。
她不是不气愤的。
连阿龙这样一个只一面之缘的人都感觉得到她是在期待电话。
可是木杨…他们已有好几个月没有联系。
或是从相识至今,他们之间都算不上是有联系。
不过认识,几句招呼,不过毕业之时填了个同学录而已。
那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生他那晚出现在情人地的气?
他中考前那个眼神,使她久久不能入眠…
可是他已考上南高,即将通往北大清华…
可是…
白环终于起身,翻箱倒柜似的找出电话卡打给何花,大半夜何花熟睡的声音告诉她:“我明天两场考试,南高的教学就像军训般严厉,等我考试顺利过关后就帮你去查木杨宿舍的电话。”
白环悄然泪下,以前每次何花到她家时,养父总说她们两个是一时瑜亮,各有千秋。而现如今,考上南高省重点的何花不懂陷入专科校的白环的悲哀,就连此时与她的对话,都像是一种不务正业的骚扰。
但是几天过后,白环看着何花给的电话号码,小板凳搭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翘着二郎腿的姿势瞎得瑟。
“我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玩笑,还是深情?”
范拉拉端着一盆泡面颇有经验的指示,“玩笑,一定要玩笑。如果他不是那么想待见你,你也不会那么没面子。”
白环冲拉拉翘起大拇指,然后一口气按下所有键。
但是“嘟嘟”两声过后,她却一下挂了电话。拉拉放下泡面掰开她紧紧按住电话的手,“我帮你拨,通了你来说话。”
“不行!”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no——”
白环看到拉拉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猥琐道,“我自己来!”
再一次按下所有键,她紧闭着眼不敢呼吸,没多久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喂,找谁?”
她立马睁大眼睛,“木杨,木杨在吗?”
“他不在。”
不在?白环不知所措的看向拉拉,拉拉唇语,“让—他—打—过—来。”
白环摇头,拉拉欲夺电话,白环咔嚓一下挂掉。
紧接着就是拉拉一通臭骂,“你的故事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姓木的肯定对你有意思,不然他偷看你干嘛?借书给你干嘛?吃多了撑得?一个电话有什么不敢打的,拒绝了又怎样?分手了又怎样?青春嘛,不就是这样蹉跎掉了的吗。”
范拉拉和何花是有天壤之别的。何花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新、脱俗,她家境贫穷还单亲,但是她始终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反则拉拉,家境优越,刁蛮小姐般的姿势长大,泡吧、喝酒、打架无一例外,而她成熟的思想也始终都比白环快上一两个节奏。
“当然了,你也可以等到他结婚那天死乞白赖的跑去当证婚人,或是他死的时候奋笔疾书写一篇祭文,生不能同床,死亦不能同穴…”
白环厉声叫道:“范拉拉!”
“说不定下辈子还有可能。”
白环手持枕头把她满屋子追,拉拉趁她不注意又横插一句:“死后多烧几柱高香,求他别喝那碗孟婆汤,不然下辈子都不知道你是谁。”
“叮叮叮…”桌上电话响起,拉拉趁势夺过枕头,“快去接呀!”
看到她畏缩不前,还在鄙视:“再不接就断了啊…”
白环一把抓起,“喂!”
对方没有出声。
现在想起来,那几秒种,都好似几个世纪。
终于,那个声音在问:“是…白环吗?”
白环一惊,果然是他!
大概有三秒钟,对方忍不住的先笑了,“我就知道是你。”
“你怎么知道?”
“这个区号是都市的,都市除了你,没有人认识我。”木杨没有告诉她,从未有其他女孩给他打过电话,刚刚得知有个女孩找他时,他放弃了跟人约好的足球比赛,马不停蹄的跑回来查记录。尤其是当看到来电区号隶属都市,他的心扑通扑通感觉都快要跳出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去联系她,只是知道她去都市念书后这就是两座城市之间的距离,并非一米之远,一墙之隔。
可他还是一直在等。
白环笑逐颜开,“你还是那么聪明。”
“新校园生活怎么样?”
“恩…几句话也说不清楚。”
“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说。”
“以后…”
“这两年都流行写信,我也将就着入个潮流吧。”
“什么意思呀?”
“把你的地址告诉我。”
白环受宠若惊的捂住了嘴,拉拉看着干着急,“嘴是拿来说话的,捂什么呀…”
很多年后的白环是这样形容当时的自己的——大脑被洗劫一空了。
她完全回忆不起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拉拉说当时的电话声音太小,木杨最后一句好像说的是:“傻瓜,我们以后多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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