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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想到这里,影一脑海中就浮现出娇弱美丽的皇后娘娘,深深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在心里暗暗对此女作出评价:看来这个女人才是最不简单的!
赵礼啪的一声扔掉手里的奏折,撑在桌案上的手臂微妙可疑的轻轻抽筋,本是俊美年轻的脸上更是夹杂着一股隐忍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今晚掌灯芙蓉宫,朕,这次一定让皇后娘娘满意!”
站在右后方低着头的影一听见这冷肃带怒的声音,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忍不住颤了一下;瞬间,影一有些怀疑自己,作为皇上的眼睛,他要将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只字不漏的禀告给主子,可是这件事……他是不是禀告错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2 人性百态
太源宫偏殿
在黄梨端端正正的将手中红锦匣子里的一对碧血玉如意交到司马婉手里的时候,不免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女子;她就是那个和皇后同父异母的妹妹吗?
相较于皇后娴静精致的长相,眼前的女子却是在青涩中带着一股妖媚劲儿;从古至今,后宫之中从不缺少长相妖媚、姿色艳丽的女子,像司马婉这种只能算得上中庸之色的少女只能是普通而已,如果不是眉目之间有一点像皇后娘娘,恐怕没有人会认为眼前的女子会是中宫的妹妹。
看来,皇后娘娘还是像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才是,如果娘娘和这个司马婉相似,恐怕皇上是连多看一眼也不会的。
“司马姑娘,这是娘娘赏赐的礼物;娘娘口谕,姑娘既然进的宫中,那姐妹之间的情意只会因为距离更加亲近,让姑娘有时间去芙蓉宫多多走动,在这后宫之中如果有什么不便,尽管去娘娘住处一说便是。”
司马婉看了眼从家里带来的贴身侍女锦葵,锦葵忙上前从黄梨手中接过皇后的赏赐之物,司马婉这才客气说道:“劳烦公公送来物品,婉儿在这谢过;只是麻烦公公回去告诉姐姐,婉儿承蒙太后不弃召进宫中成为女官,自当殚精竭虑、小心伺候,不敢有半分怠慢;婉儿想念姐姐,固然想时常与姐姐亲近,但恐怕也会因为初来宫中万事不顺手而无暇顾及,想来是要拂了姐姐的一片心意了。”
黄梨心里一闪,神色沉沉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这丫头可真够胆肥的,三言两句之间就拒绝了娘娘的邀请之意?还端出太后来压人?
是啊!人家是太后亲自挑选进宫为女官的,那可是太后上眼的人,皇后纵然贵为六宫之首,可再大也不能大过太后不是?
哼哼……小蹄子还挺会动脑子,只是这种人,说白了就是给脸不要脸的货色!
黄梨虽然心中鄙夷,可面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们这些出来办差的奴才,代表的可是主子的脸面,如果他撑不住,就证明皇后撑不住;皇后对待自己有知遇之恩,他可万万不能在这种货色面前丢了芙蓉宫的面子。
“皇后娘娘在宫中素来对当奴才的下人宽厚仁爱,姑娘为太后尽职伺候之心娘娘也是能够理解体谅的;姑娘不用在这里过谦自责。”说完,黄梨就对脸色一变的司马婉压了压礼数,招呼着一同跟来的小跟班头也不回的出了偏殿。
小跟班名唤小豆子,是刚从宗亲府下拨来的洒扫奴才,今天能够被黄梨点中一同来给司马婉送礼,一颗激动地小心脏早就欢乐的破表了;眼下又免费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无硝烟的战争,对皇后眼前的红人黄公公更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出了太源宫,黄梨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口:“给脸不要脸的狐媚子,真以为大伙儿不知道你想方设法的进宫是为了皇上?穿的人摸人样,净干些下作眼脏的活儿,你若来芙蓉宫,芙蓉宫还嫌你脏呢!”
小豆子一路上都低着头,听见黄公公这么说,壮着胆子抬起眼,小声劝说着:“公公别为那种女人生气,她看不上咱们,咱们还瞧不上她呢;就那种长相,连皇后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皇上是不会多瞧一眼的;再说,刚才公公好口才,让那贱人没从咱们这里讨半点好处。”
黄梨多看了一眼小豆子,怒色的脸上终于带了几分笑意:“看不出来你也是个机灵的。”
“奴才在皇后和公公眼底下当差,自然不敢糊涂;再说有公公您亲自教导,就算是棵榆木脑袋,也该通了窍。”
小豆子的这几句马屁更是拍的黄梨舒服不已,连看这地位最卑微的小公公都温和许多:“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咱们一起好好照顾娘娘,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咱们主子一分。”
小豆子没想到自己会得到黄公公的赏识,顿时激动的捂着心口,开心的连笑都忘记了;在看着黄公公走在前面的身影,小豆子忍不住回头朝着太源宫偏殿的方向多看了几眼:他们这些被家人送进宫当奴才的,今生唯一的出路恐怕就只能记挂在跟随的主子身上;只要皇后娘娘位置坐得稳,他们就不会被任何人小看欺负了去,所以从今天开始,他会把整条性命都交到娘娘的手中,谁敢伤她一分,他必定会让其十分还回来。
司马婉看着锦葵手里托着的红锦匣子,气的发抖的身子夹杂着满眼的怒恨,几乎扭曲了她整张脸。
碧血玉如意?那个贱女人居然在她面前摆架子,送给她礼物?想当年是谁在府中连吃口饱饭都要看她的眼色,现在居然敢跟她摆谱?
怒火!再也压不住!
恶毒的诅咒!再也无法遮掩!
司马婉扬起手,毫不犹豫的朝着红锦匣子重重拍打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娇小怜弱的少女突然冲上来,用自己的脊背代替了红锦匣子,吃痛沉痛的保护了怀中的碧血如意。
“锦葵,你这臭丫头想作死不成?”司马婉阴毒的瞪着眼前惨白了整张脸的少女,扭曲抽搐的脸上哪里还有往昔的娇美和惹人怜爱?!
深谙主子心性的锦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但依然死死地护着怀中的盒子,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姑娘,这可是娘娘赏赐的东西,不能毁坏;一旦被您摔碎传到娘娘耳中,娘娘动怒,咱们定会大难临头。”
“大难临头?”司马婉凄厉的大笑一声,看着跪在脚边的小丫头,伸腿就在锦葵的肩膀上来了一脚,看小丫头被自己踢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如火山般的怒火才稍稍平静了一些:“我倒是要看看,她司马媚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司马婉深深地看了眼锦葵,又道:“你说的有道理,皇后的赏赐之物咱们不能摔;把这对玉如意放到我的夜壶边;我的好姐姐,你既然送给我这么好的东西,做妹妹的一定会好好保存,放在夜壶边我就能夜夜看上一眼,提醒自己,你司马媚就算是当了皇后,你给的东西,也只配搁在这里。”
锦葵脸色苍白的看着双眼妒恨的二小姐,想要张嘴再劝说几句;可又害怕会得来主子的一顿毒打,只能忍下这口气,摸了摸怀中的红锦匣子,朝着内殿缓缓走去。
也许是她多心了,她总是有种感觉,现在的皇后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二小姐爱慕皇上,想方设法的进宫,这种举动有可能会遭来皇后的注意和皇帝的不屑;她虽然年幼可也知晓,男人天生都喜欢有征服欲的女人,对于主动送上床的女人,恐怕都不会有几分贪恋的;只怕二小姐的美梦……哎!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3 负伤
陈叶青窝在芙蓉宫里,根本就不知道那要人命的传言已经兜兜转转的跑到赵礼的耳朵里,更不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场怎样的局面;只是从牛皮袋子里又掏出湛青色的小本本,细细的翻看着。
妈的!这傻逼出手可真够干净利索的,刚才只是随便扫了两眼还没多让人惊艳,现在仔细瞧了却发现,里面的记录却是极为细致,户部尚书杨添和司马传干的所有勾当都事无巨细的记录在册;就连杨尚书家养的一只大黄狗咬了邻居家的一只鸡都被详详尽尽的记载下来。
陈叶青在当演员的时候,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再长的剧本,再难念的台词只要被他用心记上,三五年后你再细问一遍,他还能只字不漏的说的一字不差;聚精会神的将手中的账册细细的翻过一遍后,陈叶青慢慢的闭上眼睛,等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再睁开那双智慧的眼睛时,就看芒光乍现,一片清明澄澈。
碧莹小心的伺候在侧,看娘娘睁开了眼,忙从怀里掏出帕子上前轻轻地沾了沾娘娘有些汗湿的鬓角,递上一杯水,道:“娘娘,黄梨回来了。”
许久不动脑子,突然硬记这么多东西还真让陈叶青有些吃不消;但好在记忆力依然惊人,虽然有些费劲可总算是全记清楚了。
陈叶青接过茶杯,用天青色的杯盖虚浮了下茶面,道:“让他进来。”
碧莹得声,忙叫来黄梨;陈叶青在看见那穿着一身淡青色少监服饰的纤细男子跪在地上时,略带疲惫的脸上隐隐有了笑意:“送去了?她怎么说?”
黄梨不敢隐瞒,三言两语就将司马婉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的交代给陈叶青,不难看出这小奴才在回话时明显眼露讥讽,甚至还带了怒色:“仅仅只是个六品女官还真把自己当成把刷子,咱们宫中奉茶的姑姑都比她的身份尊贵,仗着是太后的人就瞧不上咱们芙蓉宫,真是个瞪鼻子上眼的,看着都觉得糟的慌。”
见跟随在侧的小奴才都这般为自己打抱不平,陈叶青一时间心情还真有些高兴;他知道,在这个宫中能爬上来的人都是一个踩着一个上来的,根本没有什么人情可讲;黄梨是他一手提把出来的,他感激自己对他的知遇之恩,这才将所有敢轻视他的人视为敌人;这份袒护、这份真心,能不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吗?
只是……
陈叶青放下手中的茶杯,唬住脸色看跪在地上的黄梨:“你也是宫里走动过几年的人了,怎么说话这么不知规矩!”
黄梨本来还气的哼哧哼哧的,一听到娘娘这样说,顿时吓得趴在地上,颤抖着青白的手指不敢搭话。
陈叶青知道自己是吓着他了,可为了他好,依然沉着脸色:“她司马婉不是个东西,可终究也是司马府的人,是太后亲自邀请进宫的人,你虽然是我身旁可信之人,但身份地位能大的过司马府?大的过太后?这样在背后妄论她,说话也不长脑子,亏得是在我面前这样,若是被背叛之人听了去,你有几个脑袋够让宗亲府砍的?”
“娘娘,奴才……奴才,奴才知错!”
见黄梨被自己敲打的差不多,陈叶青还是感念这小子的好的,招手叫来小厨房的人,道:“本宫听闻你们最近在学着做一种泉州一带的小吃,黄梨是泉州人,给他做一盘果子去吧。”
本来已经被吓的三魂七魄都有些飘忽的黄梨登时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面上带笑的主子,一时间咬着贝齿,双目含泪不知要说什么。
陈叶青淡笑了一下,道:“离家许久,想了吧!快起来,下去吃东西吧!”
黄梨这下算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在深深地望了几眼陈叶青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脑袋直戳戳的叩在地上,发出邦邦邦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疼。
看着黄梨感恩戴德离开的背影,碧莹笑着在陈叶青面前竖起大拇指:“娘娘真是好手段,既敲打了那奴才让他以后不敢再多嘴,又让他死心塌地,彻彻底底的根咱们一条心了。”
对于碧莹这副自作聪明的架势,陈叶青依然选择宠溺的包容;他不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毕竟他现在就是个女人;所以他只能讲碧莹是成天想着怎样让赵礼把自己万万睡在床上,从此一枝梨花压海棠,宠冠六宫,而他却想的是赵礼尽快嗝屁,他就能带着小屁孩成为这全天底下最尊贵的母子,从此天大地大,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敢碰他一下。
赵礼啊,你不能怪老子心狠,老子在你生前不能当一个纯种的女人伺候在侧,最起码在你死后绝对能抵挡住任何诱惑,把这副清白如玉的身子替你守住了;绝对不会学蓝妃娘娘,让你死了都当绿王八!
“皇后娘娘!”
水红色的纱帐外,传来一个清脆甜软的女声。
陈叶青看了眼身侧的碧莹,小丫头就心领神会的出去,只是在进来时,陈叶青就明显看见碧莹欢天喜地的像颗炸弹似的朝他投掷而来。
本来平静的内心猛颤一下,陈叶青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要说他这人是无神论者加唯物主义先驱者,从来不相信什么第六感之类的,可是自从在了解贴身小宫女碧莹的心性后,他就总结出来一个定律:就是当这丫头欢天喜地的时候,就证明他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可眼下这丫头开心的都能堪比飞射的原子弹了,足可见该是有多么惨绝人寰的事将要落在他头上。
“娘娘,刚才贝公公要人来传话,说是皇上钦点,今晚掌灯芙蓉宫!”碧莹开心的拉着陈叶青的手,开心的又蹦又跳。
看!老子说什么来着,噩梦来了吧!老子又要大祸临头了吧!
陈叶青脸色发青的咬牙切齿,那个孙子,昨天晚上才玩过老子,今天又来?他当老子是这腿是说张就张说合就合的呀;他要人通传一声,老子就要把自己洗涮干净劈着叉等着他来戳啊;赵礼,你戳老子戳上瘾了是不是?!
碧莹看陈叶青脸色不好,小声道:“娘娘?”
陈叶青快要被赵礼气晕过去,蹭的一声从贵妃榻上站起来,撩起裙子就欲要往外冲;老子忍不住了,老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老子要找那孙子算账,找那孙子pk,告诉他老子的真实身份,看他还能不能继续戳下去。
可陈叶青刚走出一步,就听见脚骨处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紧跟着,本来被气得脸色发青的陈叶青煞那目眦欲裂,小脸煞白,嗷的一声就抱着针扎似的左脚踝趴在地上就打起滚来。
“娘娘,您怎么了?”碧莹吓得跪在地上去扶陈叶青,朝着宫门口大声呼救:“快来人啊!娘娘不好了!快来人……”
候在门口的宫婢和太监们听见呼声,呼呼啦啦的就往大殿里冲;不一会儿,一大堆人就把陈叶青围的水泄不通,各个跪在地上跟着陈叶青一起哭嚎。
陈叶青钝痛的抱着受伤的脚踝,怒火中烧的他早就被疼痛逼的找回神智,瞅着围着他不断喊叫的宫人们,只想大骂他们蠢货,老子都快疼晕过去了你们还有空在这里哭喊?
好在这时候黄梨跑进来,瞧见这乱七八糟的情况,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小豆子,快宣御医!”
就看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从众人堆里爬出来,头也不回的迈开蹄子驷马难追的往外狂奔。
陈叶青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隐约间似是察觉应是伤了脚骨这才会如此钝痛;想来这司马媚的身体也不好,细胳膊细腿儿的任由他这段时间折腾,现在好了吧,先把自己给弄折了!
很快太医署的徐太医就背着小箱子扑扑腾腾的出现在陈叶青面前,想来着年迈的老太医是跑来的,布满折子的脸上还挂了一层细密的热汗。
陈叶青早已被碧莹等人合力驾着抬到床上,就看他疼的脸色发白浑身冒汗的躺在碧莹香软的怀里,一边贪婪的嗅着美人身上的体香,一边享受着脚底板抽搐撕裂的痛处;真他妈是传闻中的痛并快乐着啊。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4 作死吧!赵礼!
太医署徐太医出自杏林世家,极为精通医术,且在医学的道路上涉猎颇多;听说徐太医精通内科外科、儿科骨科,就连后宫最吃香的妇产科也是通晓甚多。
老太医一放下小药箱子就跪在地上隔着白色的袜子瞧了瞧陈叶青的脚骨,饶有深思的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半晌后,这才慢腾腾的从袖珍可爱的药箱子里拿出一颗灰色的药丸递到陈叶青面前,恭敬道:“娘娘,这是镇痛丸,您先吞服一粒吧!”
妈的!有这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陈叶青一把接过那所谓的镇痛丸,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咕咚一口,囫囵吞枣似的硬咽下去;一旁伺候的黄梨被如此彪悍的娘娘吓得一怔,忙让一旁的宫女倒了杯清水,送到陈叶青面前:“娘娘,喝口水吧,万一卡在喉咙管里镇痛的作用起不了,还要劳烦徐太医想法子拿出来!”
陈叶青被黄梨这句平静的话唬的一愣,忙就着黄梨的手呼呼噜噜的喝了两大口水,这才觉得彻底踏实了。
经过徐太医的仔细看诊,在大家屏气凝神之际,老太医终于给出了诊断:“娘娘,您是伤了筋骨,必须让老臣用活血舒筋的药酒将受伤的筋骨推开,这才能消肿止痛,药到病除。”
陈叶青不用太医说就知道自己这包着白袜子的脚丫子恐怕早就肿成了猪蹄子,只是在这种痛楚的情况下还要把伤处淤血推开,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陈叶青惨白着一张脸,眼神很是害怕脆弱的望着眼前操持着他痛苦大权的老太医:“不能等两天吗?本宫现在疼的很,不想让任何人碰伤患之处。”
“娘娘,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等错过了这好时候,以后再推拿恐怕起不到最关键的作用!”徐太医依然捻着他的山羊胡子,说话间,又从小药箱中掏出一个布袋,从中抽出几根银光发亮的细针,还颇为骄傲的在陈叶青面前晃了晃:“娘娘别怕,老臣钻研最深的就是人体穴位,等会儿老臣就用这几根银针封住娘娘脚底的几个穴道,痛楚定能大减。”
再减也是疼啊,老子活在这世上,最怕的就是慢刀子喇的疼痛啦!
“本宫……”
“徐太医,你尽管按自己想的做就是!”
陈叶青刚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就听一声沉稳磁性的男声从殿外传来,紧跟着,就见赵礼一身玄色双龙锦袍威仪英挺的出现在内殿之中。
看着迈着龙行虎步而来的赵礼,陈叶青只想一口恶黑喷到这孙子脸上;什么叫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这是老子的脚,老子疼的乱七八糟,你这孙子在这时候跳出来做什么?
再说,害的老子变成这样的人,还不是你这龟孙子?要不是你又拿侍寝吓唬老子,老子能连路都走不好,生生折了自己的脚丫子吗?
陈叶青欲拿眼神杀死这孙子,可赵礼却装作一副看不见的模样直朗朗的走到床边,冷看了一眼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碧莹,明显就感觉小碧莹哆嗦了一下,迅速就放下自己,乖觉的退到床边,低着头连声音都不敢吭!
瞧见这一幕,陈叶青勃然更怒了;赵礼啊赵礼,不光欺负老子这个人,还欺负老子的心肝宝贝?你他妈咋不作死啊你!
赵礼好像根本就接收不到他此刻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愤怒一样,来到床边反倒是自己伸手一把就将斜躺在床上的陈叶青抱在怀中,两个人就这样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跟个连体婴儿似的紧紧地黏坐在一起。
察觉到自己幼嫩的臀瓣坐在赵礼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陈叶青心里的这口黑血都能狂飙三尺之远了!
苍天啊!你究竟要怎么折磨老子才痛快啊!当年老子做男人的时候都没让一个女人如此亲近热乎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现在变成女人,你却让老子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啊——!你究竟是在故意玩弄赵礼呢还是在有意玩弄老子啊?!
鉴于连皇上都开了口,徐太医算是彻底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看他拿出两根又细又长的银针用酒水消了消毒,接着在电光火石之间,瞅准陈叶青脚底板的穴道,快狠准的扎上去!
陈叶青看着徐太医浑身直冒冷汗,不是他不放心这老家伙,只是老太医的手抖的比他受伤的脚还厉害,他能相信吗?
似是觉察到他的紧张和害怕,赵礼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更紧了紧,好听低沉的声音笑笑的在耳侧响起:“皇后别怕,徐太医若是敢弄伤了你,朕会让他徐家杏林世家的招牌折在他的手上!”
赵礼话音刚落,就看沉稳又心细的徐太医手指一阵猛颤,差点在下针的时候扎错了地方!
望见这一幕的陈叶青终于哭出眼泪来了,赵礼啊!你他妈是故意的吧!你故意说出这些话吓唬老家伙,就是让老家伙心理压力越来越重逼着他不得不出错是吧!老子昨天晚上还尽职尽责的让你爽够了,你今天就来卸磨杀老子这头雌雄同体的驴呐!
赵礼看着哭出眼泪的他,琉璃般清澈平静的眼底泛动着阵阵柔色,还装模做样的轻轻擦拭着他眼眶底下的泪:“皇后,别哭了!”
陈叶青抽泣着快要流出来的鼻涕,第一次拿可怜巴巴的声音求着赵礼:“咱能别吓唬老人家吗?我怕痛,更怕死!”
赵礼擦了擦他的泪,脸上漾着和煦的笑容点头:“好,朕不吓唬他!”说着,赵礼就看向迫于压力已经头冒冷汗的老太医:“徐太医,……杏林世家!”
啊哇哇!赵礼啊!——陈叶青真心快要在痛楚中崩溃了……那孙子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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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就是个度量又小、气量狭隘、恩将仇报、顶风作案、阳不举、阴不畅的幼稚鬼!
老太医,您辛苦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5 动手前夕
一场简单的活血推拿,揪着两个人的心,还有一个畜生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会儿拿眼神秒杀尽职尽责的老太医,惊得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医浑身打摆子,一会儿又拿别有沉思的眼睛看怀中提溜着两行泪的小女人,看着那双永远都充满灵气的眼睛里带着对痛楚的惧怕,被‘不行’传言伤了帝王自尊心的男人,终于满意的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徐太医年纪一大把,给皇后推筋活血跟走了一场九死一生的炼狱一般;最后当老太医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时,明显连脊背都佝偻了几分;贝公公上前扶着可怜兮兮的老太医,深深为老人家捏了一把同情之汗:他们英明神武的九五至尊有时候是很幼稚的,老太医无辜中枪,实属倒霉!
送走了如被秋霜打蔫的老太医,黄梨领着小豆子下去煎活血化瘀的伤药,碧莹心思灵慧,捧着老太医在临走前交给她的镇痛丸,领着内殿里的一大帮奴才悄悄地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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