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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看着瞬间就消失的连一个人影都没了的内殿,陈叶青顿时如坐针毡;心想如果赵礼这孙子敢在这时候对他用强,他纵然逃不过也要为了自己的二度贞操拼一拼。
赵礼捏着掌心中那双柔若无骨的柔荑,嘴角噙着笑看坐在怀里却脊背挺直的小女人,道:“听说皇后是在听说朕今晚要掌灯芙蓉宫这才走路扭伤了脚?”
陈叶青诧异的回头看赵礼,心想这家伙怎么对自己宫中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
“臣妾,是激动!”是啊,老子激动的都要去找你拼命了。
“看来朕这些年来真是怠慢了皇后,难得来的勤一些竟让皇后如此失态。”赵礼捏着陈叶青的下巴,干净的拇指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指下那片细嫩的肌肤。
陈叶青被赵礼摸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刚想上手拍着孙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间,陈叶青抛弃一切节操自尊,娇弱无力的靠在赵礼的怀里。
“皇上!”陈叶青用食指在赵礼的胸上画圈圈。
赵礼垂眸看向这个突然之间极尽谄媚讨好的小女人:“皇后有话要说?”
陈叶青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眼神火辣的看着这个决定他是否能当太后的男人:“臣妾听说过两天皇上就要去边陲巡视,到时候一走数日,臣妾会想念皇上的。”
捏着陈叶青柔荑的大手微妙的一顿,好像仅仅只是眼花,“皇后想要一同跟着去?”
嘿!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陈叶青欢天喜地的撑着赵礼的胸口坐直腰板,金鹿奖影帝的演技飙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臣妾不舍与皇上分开太久,再说,有臣妾跟着也可近身照顾皇上。”说完,陈叶青还微微的垂了下头,装出一副羞涩少女的纯真模样。
只是陈叶青等了半晌都没见赵礼有所表示,刚疑惑的抬起头,就撞进了一双幽沉晦暗的眼睛里;瞬间,陈叶青就觉得心口猛跳,连带着嘴角硬扯出来的笑容都快挂不住;麻痹的!这孙子的气场要不要如此强悍,老子的菊花都抖动的抽搐了。
“皇上……”陈叶青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到,这快要被拔毛的狮子那也是狮子啊,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慌,没事在狮子面前般什么小母鸡啊;现在好了吧,忽然对赵礼如此献殷勤,他定是觉得老子非奸即盗啦。
就在陈叶青快要扛不住准备软下来的时候,赵礼终于开口说话:“小贝子!”
伺候在殿外的贝公公撩着拂尘就进来,纤细的小身板穿在一件水绿色的宫襟对扣长衫,外面罩着一层同色的纱衣,恭恭敬敬的往那儿一杵,小公公着实清秀细嫩。
“吩咐宗亲府一声,随行西陲的车驾中再加一辆鸾凤车辇,皇后娘娘要同朕随行,让宗亲府上下张罗好。”
赵礼一开口,就让陈叶青诧异的抬头多看了他几眼;这孙子在玩什么?刚才那眼神分明是有太多不信和疑惑,怎么转眼间,又答应了他的请求呢?
难道是他现在的表演水平没以前高了?难道是赵礼这孙子察觉出什么来了?
如果真的察觉到什么,他这么做无疑是羊入虎口,等着赵礼来宰自己呐;可赵礼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宰的时候就近下手?还是把心怀叵测的他押送在自己身边亲自看着才肯放心?
可是不管怎么想,怎么揣摩,陈叶青都觉得赵礼这家伙不简单,想来能从皇子走上帝位的男人,哪一个是简单的?跟这样的男人玩心眼,陈叶青第一次觉得有些发憷了,甚至还有些怀疑和赵煜和撒尿君的合作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碍于陈叶青脚部受伤不能侍寝的情况,赵礼只是在芙蓉宫里喝了杯消暑的凉茶就回了关雎宫。
望着赵礼离开的背影,碧莹很伤心:“娘娘,多好的机会啊!都怪奴婢伺候不周,这才让娘娘伤了。”
陈叶青看着小丫头吊着两行泪,心里更是千滋百味,他就想不明白了,为毛碧莹成天到晚都想着把他打包送到赵礼的床上,难道在这小丫头的眼中,他的价值体现就是被赵礼戳过来戳过去吗?
陈叶青扶着额头很忧伤的趴在床榻上,看着被白布包裹的脚丫,吩咐道:“让小厨房这两天多做一些猪蹄汤和牛骨头汤。”
俗话说吃啥补啥,不赶快把脚伤养好,他怎么随着赵礼去西北顺便再做了那孙子呢?!
伺候在一旁的小宫婢领命下去,陈叶青又看向站在身侧的碧莹:“传本宫的懿旨,本宫自从冷宫出来后便未见过舅母,如今甚是想念,让舅母明日带着芷烟妹妹一同进宫。”
孙柳氏,乃是司马媚真正嫡亲舅舅的发妻,当年司马媚在司马府中受尽白眼欺凌,身为舅舅的孙简之颇为气愤,多次亲自上门欲要领走司马媚进孙府好生照顾;但那司马传不是个好东西,在拒绝孙简之的同时更加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直到最后甚至连院子里的管事奴才都能正大光明的欺负到司马媚的头上。
司马媚身体娇弱很大程度上就是身为嫡系小姐却过的连个二等奴才都不如,在该长身子的时候吃穿用度都不是很好,亏损了身子;甚至在年幼时多次差点一病不起,而这其中,若不是孙柳氏在听说她病后尽心尽力的派人给她送药送补品吊着她的这条命,恐怕司马媚在还没嫁给赵礼时就一命呜呼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待自己如野草般轻贱唾弃,唯一的亲生母亲又早早辞世,如果不是舅父一家的帮助,哪里有现在陈叶青唱戏的擂台?更何况他听说当日在朝堂之上,舅父拼命保全,跪在地上不断乞求赵礼为他求情,这份大恩大德,他陈叶青一定要报答。
而至于司马府欠司马媚和他陈叶青的一切,他自当也会讨还回来。
碧莹是知道娘娘和孙家的关系的,应了一声后就忙下去让人到孙府传话。
*
此刻,正在王府前厅喝茶赏花的赵煜听人回话,说是芙蓉宫那位派了人去孙府,顿时俊美的脸上漾起了淡淡的笑意;这就开始动手了吗?
凌洛天坐在旁边,手边依然拿着那把精致美观的桃花扇轻轻地摇:“你还能笑得出来?就不怕那个女人在这时候给你添乱吗?”
“王八很聪明的!”
“再聪明能聪明的过赵礼?”凌洛天没好气道:“你这样明里暗里的帮她,就不怕自己的皇兄对你起了疑心,知道你在装疯?”
赵煜端在手中的茶杯一顿,看着清润的茶水中那一根根慢慢舒卷开的茶叶,眉目淡然的说道:“从母妃离开的那天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再说,我们就快要成功了不是吗?王八只是在临走前把眼前的脏东西清扫干净,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因为她跟我不一样,她想活着,好好地活着!”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6 哎呀!真正的纯爷们啊!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表妹,陈叶青是颇为好奇惊艳的;明明是个闺阁女子,却才情并茂、姿色无双,也难怪能成为掌上明珠,就连对晚辈颇为苛求的舅父都能难掩对小女儿的喜爱之意。
所以,当孙芷烟随着母亲一同来芙蓉宫请安的时候,陈叶青不免多打量了她几眼;跟后宫那些姿色艳丽的女人不同,陈叶青是真的将眼前这冰雪聪明的少女当成妹妹来疼爱的。
“快过来让本宫瞧瞧,许久不见,似是烟儿比以往更好看了。”陈叶青在还没有是司马媚的时候,家中就有一个小堂妹,只是生活在无拘无束现代生活的女孩儿,再加上又是家里的独生女,都被家长骄纵坏了,成天张牙舞爪,翘腿掳袖子,自然比不上孙芷烟的乖巧恬静;只是,看着眼前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儿,他还是想起了家里年幼的小妹妹,不免对孙芷烟又多了几分亲近和喜爱。
孙芷烟望了一眼母亲,看母亲点头后这才乖巧的走上前,被陈叶青拉住手,细细的打量。
眼前的少女气质如烟,生的眉目如画,白白嫩嫩的肌肤跟随时能掐出水似的,一身桃红色的烟云蝴蝶裙更是衬得这白嫩的脸颊带着几分桃云般盛开的艳丽之色;灵气十足的眼睛中浅浅的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真是个越看越可心的好人儿。
“碧莹,把我私库里的那对白玉雕绞丝纹手镯和兰花蕾形耳坠拿出来送给烟姑娘。”
碧莹笑着应声下去办置,孙柳氏一看娘娘送礼,忙要福礼叩谢,却被站在一旁的宫侍忙伸手扶起,对上陈叶青那双含笑的眸子,孙柳氏心底的感谢温柔之意更胜几分。
“舅母,咱们都是一家人,给自己的亲妹妹送几件好看的玩意你还在这里叩谢,莫不是把媚儿不当成女儿疼爱了?”陈叶青笑着对孙柳氏轻语埋怨,可那神色哪里带了一丝的恼怒,分明是打心眼里开心。
孙柳氏早就知道她这外甥女是个有福气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还念恩,有了福气后不忘记她们这些人;想到这里,孙柳氏就红了眼眶,多好的一个孩子,那杨氏怎么就忍心那般迫害呢?
似是看出母亲心底的伤心,孙芷烟淡淡笑着,道:“母亲,你看娘娘如今凤舞九姿,母仪天下,这可是天大的福气,你应该为娘娘高兴,怎么又想哭了呢?”
陈叶青赞赏的看了一眼孙芷烟,要她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墩上,看向坐在下首心地温善的孙柳氏:“舅母,媚儿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过去的总之都是过去了,我们再懊恼生气,只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倒是那些作孽的人,应该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道理。”
孙柳氏拿着帕子试泪的动作微微一停,看向坐在凤椅上端静高贵的女子,一瞬间她似乎觉得如今的娘娘有些变了,可这种改变并未让她觉得不适或是惧怕,而是由心的高兴;在后宫生活的女人,如果连点脾性和手腕都没有,怎能护得住自己?
孙芷烟也隐隐觉到什么,只是聪明如她,自然不会在这时候乱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想着。
陈叶青毫不避讳的从坐着的垫子下拿出那本小账册,交到身旁的宫婢身上递到了孙柳氏面前,道:“舅母,麻烦你将这东西交给舅父;他看过后,定会知道该怎么办。”
孙柳氏不翻也大致猜出这里面写了些什么东西,只是这样做,好吗?
陈叶青笑着,说:“也许舅母还不清楚,我二妹已经被太后迎进宫当了六品女官。”
“什么?他司马家也欺人太甚了!”脾气向来都比较和顺的孙柳氏顿时恼了,但通过这一点也足可见在孙柳氏的心中,是不把司马媚当成外人的:“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进宫成为六宫之主,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陈叶青沉眸不语,但是捏着手边垫子的手却已攥紧成拳。
孙芷烟脸色也有些难看,想了片刻后,说道:“母亲别忘记了,司马婉才是杨氏的亲生女儿;司马传生性多疑软弱,只有扶植他认为贴心可靠的孩子进宫侍君,他才觉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可保。”
孙柳氏愤愤道:“难道那司马家真的认为仗着一个孩子的青春和得宠就能保住荣华富贵、满门荣耀吗?”
是啊,强悍的世族大家自然是不用靠一个女儿进宫才得以保住富贵荣华,可他司马传不一样,一辈子碌碌无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软弱好色的德行;这样的朝臣,如果搁在一个相对柔和的君主面前,他也许会平静一生,保住所有;可他偏偏遇见的是赵礼这样杀伐果断、头脑精明的帝王,所以他害怕有一天会不得天子之心,失去了拥有的一切;可他自己却又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故而这唯一能动脑子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赵礼的龙床上了。
看陈叶青脸色不虞,孙芷烟从小墩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主动伸手牵住了他,少女娇美的容颜上带着平静的笑容,语气虽然温婉却带着该有的刚强,铿锵有力道:“娘娘,孙家是您的后盾,纵然司马家抛弃了您,孙家永远都不会!”
“烟儿,放肆!”孙柳氏没想到一项聪明慧黠的女儿会说出这么一段话,一时间紧张的看向脸色不好的陈叶青,一边已经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陈叶青似乎是没听见孙柳氏那声叱喝声一样,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这个孙家的掌上明珠,该是有多七窍玲珑才能察觉出他此刻心情的沉闷和孤独;从穿越到现在,他虽然每天都尽量过的没心没肺、简单惬意一些,可是有多少次他午夜难以入眠,多少次怀疑过自己,排斥过自己;从未有过的平静在对上孙芷烟那双平静的眼睛时,他终于平息了心底的涛声;刹那间,晴空万里、炽日斜阳。
“舅母,烟儿是个好姑娘!”
陈叶青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哽着嗓音说出这句话。
孙柳氏看娘娘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底有些小小的责怪女儿的冒失;不管娘娘现在处境如何,她终究还是一国之母,说这样犯忌讳的话不是平白让人受气吗?这个孩子,真是让老爷和自己给惯坏了,弄的胆子忒般大了些。
在送走了孙柳氏母女之后,陈叶青靠在软软的垫子上总算是吐了口气。
他不是没想过亲自动手解决杨氏和司马传,可思来想去他现在身处后宫,又是一个女子之身,如果在这时候冒尖干这种事恐怕会遭来赵礼的侧目;这个男人太危险,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办人,他真还没有那么大的胆;既然自己有所束缚,还不如去寻找能真正制得住他们的人。
身为左都御史的舅父孙简之为人刚正不阿,又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那本账册落在他的手中定然比落在自己手中更有用处;所以,他只要行开门之便,舅父就不会让他失望。
就在陈叶青想着司马家和杨氏会遭到什么待遇的时候,伺候在殿门口的黄梨跑进来,说是负责此次西巡安全的禁卫军总管秦战请求觐见。
禁卫军总管负责西巡?他这时候求见应该是为了皇后一路的安全策划才来的吧!
心里这样想着,陈叶青就招手示意让人进来。
耀眼的阳光从大殿四处的窗格子里缓缓照进来,就看一个身着黑紫色禁卫军服饰的男子腰挂佩剑,手微微笼拳,一身阳刚正气的走了进来。
陈叶青眯着眼睛看走进来的男子,只是在瞧清楚眼前之人的相貌后,饶是他是个真爷们,也不淡定了!
瞧瞧这古铜色的肌肤,看看这高大英挺的身板,还有这大长腿,艾玛还有那窄细腰,爷们啊爷们!简直就是爷们中的纯爷们!这号人物要是搁在现代,早他妈成了硬汉中的领军人物,什么奶油小生、长腿偶吧,都去他奶奶的秒射吧。
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为其付出的女人,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帮为她收拾烂摊子的男人;同理可得,每一个牛掰到让女人看一眼都能无限歪歪的男神身后一定有一个怂的让人不忍睹视的老男人作为人生的动力和基石。
所以,上天给了秦战硬朗俊挺的外貌,刚毅健壮的身材,世间所有纯爷们的一切牛叉叉条件都无限放送的给了他;但生活是残酷的,因为男神有一个叫户部尚书的亲爹。
想到户部尚书,陈叶青就忍不住叹气;赵礼一乱花钱这老东西就哭,前线嚷嚷着要打仗老家伙更是哭的连亲娘都不认;老公鸡勤俭节约一辈子,连上朝的朝服都是补丁摞补丁,同僚笑话他寒酸人家根本不当回事,每天都挺着佝偻瘦小的小身板削尖脑袋的给赵礼省钱省银子,把堂堂的一个国家财政管理的跟自家后院似的,干净明亮、一尘不染;陈叶青想着户部尚书,又忍俊不禁的叹气摇头,一阵风吹过来都打摆子的老家伙能健康的活到现在真是相当不容易啊,能生出秦战这样的纯爷们更是人品爆发啊!
------题外话------
高富帅的爹有可能是个瘸子的情况也是可以存在的!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37 露马脚了?
“臣,禁卫军总管秦战,觐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秦战单膝跪地,整个人都呈现规矩知礼的状态,幽亮的眼睛更是低低的看着光可鉴人的地面,不对周围多看一眼,多瞧一下。
好一个刚毅坚定的禁卫军总管,好一个赵礼身旁亲信的武将大臣。
陈叶青对眼前不卑不亢的禁卫军总管大人很有好感,可是一想到他是和赵礼穿一个裤裆的,顿时就觉得这俩一块骚了。
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跟班,赵礼那种变态,身边养的猫儿狗儿一定也是凶狠的鬼畜;他最好还是离远点比较妙。
秦战递上来一个折子,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关于此次西巡皇后仪仗的所有事项和保卫工作;不得不承认的是,总管大人真是好强的工作能力,年纪轻轻便能一手拿下这么大这么重要的西巡工作,更难得的是总管大人好生争气,有个堪称妙物的户部尚书亲爹,没想到独子却是仪表堂堂,威武健壮;这他妈的究竟是有多排斥亲爹的基因才能生出这么完美精干的儿子;还是说……其实尚书夫人和邻居有一腿?!
陈叶青翻看着手里的折子,又在状似无意间多瞟了几眼总管大人;只是在翻遍了折子还没有找到赵煜那傻逼的名字时,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傻逼有可能会偷偷离京;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都没有赵煜的名字,为何会有诚王赵耀的名字?
一提起诚王,陈叶青就想到那气质如兰、美艳精致的诚王妃;不知美人可会一起随行?
陈叶青有时候会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会偶尔把心中所想不经意间说出来。
所以,当他看见秦战突然抬起疑惑不明的眼睛时,他真想抽自己一嘴瓜子!妈的!要你嘴贱!要你惦记别的男人的老婆!要你到现在还对诚王妃的美貌念念不忘?后宫里这么多小美人不够你看的吗?赵礼那么多小老婆不够你调戏的吗?家里的鲜花开始不惦记,偏偏惦记外面的嫩花;难道老子跟赵礼相处久了,也传染上他的变态毛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所以,赵礼是偷着的那个,老子才是那个偷不着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诚王一同西巡是皇上钦点;至于诚王妃并不能随驾同行。”嘿!这小子还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子。
千万不能被聪明能干的总管大人觉察到什么,陈叶青合上手里的折子,就明晃晃的露出一副很可惜的表情,道:“当初诚王妃从封地嫁到京师,正是本宫被幽禁在冷宫闭门思过的时候;早就听闻王妃聪明慧黠、冰雪通透,一直想要见见这个伶俐的弟妹,一叙妯娌之情,没想到她却不能随驾西巡。”
说完这些,陈叶青就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秦战,看他再没露出刚才那副惊讶的表情,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想:老子马上就要当太后了,可不能临门撩蹄子,在这种时候被赵礼亦或者是他的亲信察觉什么。
几番形式上的问话后,陈叶青要碧莹送走了秦大总管;自己斜倚在躺椅上掰着指头算日子。
左脚脚踝的伤势差不多不出三五天就能落地,西巡路途虽然遥远,但好在都有车架,他也不用受多大罪;交给舅父的小册子,依照舅父的性格定会在这两天发作;他倒是不奢望舅父能一把拉下司马传那个狗东西,但最起码让司马府扒一层皮他才觉得甘心;至于杨氏和司马婉,只要母家出了事,看这对心怀叵测的母女还能在她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翻腾出什么浪花。
*
关雎宫中
秦战离开芙蓉宫后就回到皇帝面前回话,此刻赵礼正在练习书法。
宽正简洁的红木案桌上,铺着一张上好的金边白染宣纸,骨节分明的手中提着一只黑色的狼毫笔,手腕微微带劲,刷刷刷的几下,就在白宣纸上写下了几个铁画银钩的大字,颇带气势神韵。
伺候在侧的小贝子见皇上停了笔,忙带着宫侍端着干净的清水走上前,递上帕子让赵礼净手。
“她看了吗?怎么说?”赵礼一边擦拭着本就不脏的手指,一边垂着眸子淡淡的问出口。
秦战躬身合礼,回禀道:“皇后很满意臣的安排,简单的问询了几句必要的事项后,就没多说什么。”
赵礼一挑眉:“哦?再没多说什么?”这话,与其说是问秦战,倒不如是在问他自己。
秦战看了眼拧眉沉思的帝王,眸光转动间,说了句:“其实,娘娘也并非没说其他的话;娘娘看了折子后问臣,诚王妃可会随着一起西巡?!”
诚王妃?常幼蓉吗?
怎么突然之间问起她来了?
赵礼在原地踱步走了两下,突然猛地站住,内心深处似乎察觉到什么似得,重重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手边的桌案上。
那夜,因为祖制他必须留宿在芙蓉宫,只是当他刚刚出现就看见他的好皇后一身酒气的扑向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深情之猥琐、言语之轻佻瞬间就让他愣在原地!
“小碧莹,在赵礼睡老子之前,你就可怜可怜我,先陪我睡一场如何?”
这句话,如针扎般煞那刺进他的心口;他曾近认识的司马媚,是个连说话都不敢抬头的懦弱女子,纵然他给了她全天下女人最尊贵的位置,封赏她亲生儿子成了太子,那个女人依然唯唯诺诺、胆小呆滞;何时呈现过那副癫狂灵活的姿态?
以前,他认为是冷宫的清苦逼得司马媚不得不做出了改变,可就现在看来,皇后的言行举止简直判若两人;一个人心性一旦改变就真的有如此大的变化吗?
攥紧的拳头上血管微微膨胀,伺候在身侧的贝公公更因为赵礼身上无法遮掩的气势惊的小心挪步朝着身后悄悄后退。
可这步子还没挪动两下,就听见一声夹杂着冰霜的声音传来:“摆驾芙蓉宫!”
*
此刻,芙蓉宫内的小花园中,正是一片莺声燕语、百花争艳的盛景。
因为老子的脚脖子崴了,听说娴贵妃开心的赏了侍奉茶水的小宫女,黄娘娘欢乐的在贵妃椅上抱着自己的宠物猫儿不停地亲来亲去,曹贵人更是喜于言表,直接扎了个小人诅咒老子祖宗十八代,顺便还在纸条上写下心愿,祝福老子下次别崴脚丫子,直接崴脖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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