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于是,陈叶青终于忍不下了,一拍手叫来黄梨:“把那个傻逼领进来!”
黄梨见娘娘脸色不好,忙应声下去;不出几秒钟的时间,就看司马婉气势冲冲、面加怒气的冲了进来。
姐妹相见,本是嘘寒问暖、两两欢心的场面;可到了他们这儿,却成了两看相厌,恨不得叫对方死一死的架势。
陈叶青神色淡淡的瞧着司马婉,六品女官的青色服饰穿在她身上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贵气,反倒是她的肤色偏向微黄,并不适合穿这种飘零气质的青衣;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没有发育好的豆芽菜,酸的厉害。
陈叶青依旧半倚在贵妃椅上,身下覆着猩红色的上等毛毯,身上简单的盖了一间白色的纱锦,手里拿了一本写着风趣故事的小转记,腿边跪着捶腿按摩的小宫女,神态慵懒华贵,神情平静宜人;可就是这样的他,更加触怒了司马婉心底名为嫉妒的琴弦。
“是你做的,对不对?”司马婉用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说出这两句话也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来这丫头,真是打心眼里厌弃他这个‘姐姐’啊!
陈叶青不语,只是放下手中的小转本欣赏着她的怒火。
可他越是这样平静,那丫头好似越无法冷静,蹬蹬两步冲上来,要不是黄梨突然站出来阻拦,恐怕她真会忘记身份,像以前那样照着司马媚的脸就能来一巴掌。
内心深处,一丝灵魂的挣扎惊动了陈叶青平静的内心。
------题外话------
哎!把豆芽菜炒了吧!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41 太后提人
那年是个很冷的冬天,司马媚的身子不好,月经来时更是腹痛难忍;但那时身边除了碧莹照顾再无二人,偏偏那天碧莹得了伤风,躺在床上休息;司马媚只能一个人踏着厚厚的积雪来到厨房里烧开水。
黑黢黢的铁黑锅,上蹿下跳的火苗;可就在司马媚好不容易快要将水烧开的时候,穿着一身簇新锦袄的司马婉领着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官员子女跑了进来;显然司马婉也有些意外她这个姐姐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只是怔愣了片刻,就看见司马婉突然扬起了嘴角,小小的年纪,那双和她有些相似的眼睛里却满是讥讽和诡诈。
“司马媚,你偷偷跑来厨房是要偷东西吗?”司马婉那时也是用这样尖利的声音大声怒喊着她。
随后可想而知,她被闻讯赶来的厨房婆子拉了出去,锅里滚烫的开水布布嘟嘟的冒着热气,司马婉拿着葫芦瓢舀了一瓢,走到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她面前,毫不留情的将滚烫的开水泼在了她身上。
单薄衣裳下的肌肤,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起了水泡;可她不敢喊,只能硬咬着牙苦苦的忍耐。
记忆,又像是被抽拉出来一样,疼的让陈叶青都忍不住蹙了下眉。
“司马媚,你究竟是不是人?为什么要害司马家,要害母亲父亲!”司马婉用青葱似的手指愤恨的指着他,眼底,熟悉鄙夷嘲讽跟往昔一模一样。
陈叶青沉眸看向面前的如花少女,突然,想要大笑出声;一个女人该是有多么蠢笨无知,才敢不分主贵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呼来喝去。
碧莹的脸色很差!黄梨的脸色简直变成了铁青色!一宫上下的奴才们都像看异类一样瞅着那个在皇后娘娘面前张牙舞爪的司马家嫡二小姐。
“本宫是皇后,位列君!你一个小小的六品女官、无凭无据、无证无依,也敢在芙蓉宫放肆?”陈叶青缓缓地说着,那声音明明连司马婉高喝不止的呛声都及不上,可在场的每一个人还是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寒意:“是司马府只能教育出这样不是体统的女子?还是你觉得一个六品官职就能让你敢在本宫面前张扬放肆?”
看司马婉陡然愣住的神色,陈叶青瞟了眼身侧的黄梨:“女官殿前失仪,该如何处罚?”
“掌嘴五十,扣半年俸禄,将其举动张贴内宫,以此为惩!”
司马婉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敢打她,一时间大惊失色,张皇无措的看着朝自己靠过来的大力太监,连连后退数步的同时,瞪着倚在贵妃榻上的陈叶青:“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
“本宫为什么不能打你?天下间,本宫除了不能打皇上,还有什么人是本宫不敢的?”陈叶青冷斥道:“重重的打,打到她真正觉得自己错了为止!”
两个大力太监一人驾着司马婉一只胳膊,齐齐施力之下硬是将这不知死活的贱人按倒在地,接着又看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嬷嬷跑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板子,照着司马婉细嫩的脸颊就是一下子。
瞬间,先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煞那就蔫了,哇哇尖叫呼痛的同时居然还大声咒骂着陈叶青;黄梨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塞到司马婉的嘴里,看她惊恐着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屑道:“娘娘名讳岂是你这等贱民能呼叫的?李嬷嬷,照着她这张脸狠狠地抽,招惹了咱们的主子,定不能留手。”
被唤作李嬷嬷的人也算是宫中的老人,现在皇后重回中宫,母仪天下,在这后宫之中可是最顶尖的领导人物,有这等巴结上面踩压下面的机会,她自然会好好表现;眼下就看她虎躯一震,撩开了膀子就朝着司马婉的脸上抽,而且抽的极为有技巧,偏偏就照着一个印子打,就这样印子摞印子,几下的功夫下去,司马婉一张俏生生的脸就不能看了。
看主子遭了这么大的罪,锦葵早就吓得七魂少了三魄,看着皇后雍容华贵的倚在贵妃榻上冷眼瞧着,又看见小姐被抽打嘴角直蹿血;锦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照着硬邦邦的地板就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哭着乞求道:“娘娘开恩,娘娘开恩饶了二小姐吧!”
碧莹和锦葵认识,知道这丫头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一时间看当初的好友这般求情,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娘娘,锦葵她……”
对这个求情的丫头陈叶青是有记忆的,知道这小丫头虽然跟在司马婉身边但非什么坏人,瞥了眼碧莹,碧莹就忙上前扶起已经在额头上磕青了一大块的锦葵。
“傻丫头,娘娘正在气头上,你这样求情是没用的!”碧莹压低声音小声的劝锦葵。
锦葵因为磕头磕的太猛,到现在还头晕着,可尽管到了这时候,还是求着情:“碧莹姐,你是娘娘身边的人,求你说两句话吧。”
碧莹不忍的看了眼锦葵,又照着抽嘴瓜子的地方瞟了一眼;见司马婉已经被抽的神情都迷糊了,可依然听见她嘀嘀咕咕的在咒骂娘娘,本来的那点好心也彻底消散。
“锦葵,你也是府里出来的人,自然清楚当年二小姐是怎么对大小姐的;如今大小姐贵为皇后,可二小姐依然无法无天的在她面前放肆,不是大小姐逞凶,是二小姐太不识时务,犯了君上;你要知道,就连皇上都从来没对娘娘说过一句重话。”
是啊!连天子都是对皇后礼遇有加,她们这些人,怎么敢?怎么配?
锦葵知道无望,只能无奈的闭上眼;耳边,传来阵阵司马婉凄厉的嘶喊声。
陈叶青眼见这李嬷嬷抽打人的架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伶俐,可司马婉依然嘴硬着不肯说一句软话,混着血丝的口水不断从她嘴里流出来,已经伤成这样还硬挺着,真不知是她坚强还是认死理。
陈叶青翻动着手里的小转本,安静的大殿中就听见噼啪噼啪的声响;就在他准备张口问打了多少下时,就看几个身着青绿色宫衫的太监和宫女急匆匆的走进来,在看见大殿上的架势时,毕竟都是宫里的老人,脸上都没露出多余的神色,朝着陈叶青就规规矩矩的行着礼数。
“老奴给皇后请安,娘娘万福!”就看一个颇有年岁的大太监站在最前头,跪在地上就对着陈叶青磕了个头。
陈叶青将目光从小转本上抬起头,淡淡的扫了眼这帮人,便认出是太源宫太后身边的人。
想来也对,他在这边收拾司马婉,太后怎会不知情?毕竟这女人可是老妖婆亲自宣进宫的。
只是太后啊,别人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坏水,老子会不知情?你想让司马婉来闹腾老子,从中隔岸观火,看尽笑话;却不知司马婉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会在进宫没几天的情况下自己便撞上老子的枪口了吧。
“言喜公公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碧莹,看座!”陈叶青揣着明白装糊涂,看老妖婆怎么把这场烂戏和自己唱下去。
言喜公公是萧太后身旁的老人,那双眼睛自然早就修炼成精,看着眼前的皇后神色不动,就知道后宫的传言未必有假,皇后去了趟冷宫回来,果然是变化颇大。
“娘娘客气,老奴不敢落座;今日来叨扰娘娘实属无奈,只因听说太源宫的六品女官司马姑娘无意间冲撞了娘娘,太后知情后立刻着老奴前来看看,娘娘若是生气,尽管狠狠处罚便是,不必顾及太后的颜面,只是这罚完了,可否让老奴将人带走,免得再脏了娘娘的眼。”
不愧是萧太后身边训练出来的人,三言两语间就把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又舒心又觉得不得不放下心中的闹怒;什么不必顾及太后颜面?这等漂亮的话说出来骗骗傻子还差不多,这后宫之中,就算是知道赵礼和太后不亲近,但既然是太后来提人,他也要顾及几分。
只是想到堂堂司马府的二小姐被说成了连一个奴才都不如的犯罪之人,陈叶青不免嗤笑;杨氏做梦也没想到,在萧太后面前当了狗摇了尾巴,本以为把女儿送进来就会荣华富贵,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在这后宫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贵人,另一种自然是奴才;她司马婉以前是贵人不假,可自从踏进宫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只能当奴才!
------题外话------
翠花,上一盘掌炒豆芽菜!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42 终于踏上了不归之路
陈叶青双手交叉放于腿上,看了眼那还在动手抽人的李嬷嬷,李嬷嬷就立马收了手,两个大力太监也跟丢垃圾一样一把丢开几乎快要晕厥的司马婉,眼睁睁的看着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锦葵忙上前扑跪在地上,看着一脸狼藉,顺嘴流血的主子,捂着嘴不敢大声哭出来。
瞧见这一幕,陈叶青并不做他语,只是微微垂眸,颇带惋惜道:“本宫本以为妹妹进宫自此两姐妹可以互诉衷肠,也可以让本宫不再那般想念家中;只是没想到妹妹今日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前朝孙大人弹劾司马家是本宫在后主谋,这么大的黑锅扣在本宫的头上,实在是触目惊心、让人生寒;本宫欲以好好解释,但妹妹不听也就罢了,居然还咄咄相逼;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诬陷皇后这样的罪责可不是小错,本宫管理六宫自然要有尺有度,断不能让有心人觉得本宫因为姐妹情深就罔顾了妹妹所犯之错,这才狠了心,下了手!”
说到这里,陈叶青就装作伤心之态拿起帕子沾了沾连滴汗都没有的脸颊,只是这脸上该表现的伤心欲绝和不忍之色尽数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黄梨也是个聪明的,一看娘娘这般,忙跪在地上跟着说:“言喜公公,我家娘娘性格和善是后宫皆知,司马姑娘冲进大殿那般咒骂娘娘实在极为不堪,宫中上下几十个奴才都看在眼里,娘娘也是不想落人口实,这才重责了司马姑娘;可怜司马姑娘还不知娘娘的一番苦心。”
艾玛!这家伙比老子表现的还要栩栩如生!
陈叶青无言中对黄梨飘了个赞!
言喜公公看着这一主一仆的一唱一和,总算是知道这司马姑娘的一场巴掌算是白挨了;就这情况看来,不光是白挨了,甚至还是打对了!
皇后娘娘是为了后宫礼法施以惩戒,如果不是司马姑娘犯上的话,怎会撞到枪口上?不管怎么说,这司马婉在后宫目无中宫,犯上招人嫌的臭声算是彻底坐实了。
言喜公公一边为太后计划泡汤的事情惋惜,一边暗恨恨的看了眼瘫软在地上不知如何的司马婉;本以为是个伶俐的,没想到却是个不长眼的;呸!什么货色,也敢在这后宫之中横行霸道?狗屎糊住眼睛的贱人!
陈叶青见自己的戏也做足了,目的也达到了,自然会做个顺水人情让言喜公公把人提走;看着那个直到被拖走都神情恍惚的司马婉,陈叶青冷冷的笑了一下。
黄梨跟着把人送到门口后,就赶忙走进来,对着陈叶青道:“娘娘放心,奴才看那伤势,就算是好了恐怕也会留疤;李嬷嬷真是好手艺。”说完,黄梨就冲着李嬷嬷比了个大拇指。
被夸赞的李嬷嬷忙笑着应下,又在陈叶青面前说了几句埋汰司马婉的话,就被打发下去领赏。
相较于一干奴才的兴奋激动,陈叶青却是老神在在的模样,瞥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碧莹,状似无意般问道:“怎么突然变成哑巴了?怎么,被吓住了?”
碧莹一怔,从飘忽中回神:“娘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按照本宫的性子断然是不会打司马婉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人总归是会变的;我不找回场子,她就要骑到老子的头上,都不是善茬。”话说完,陈叶青就退了依然给自己敲腿的小宫女,由黄梨扶着一步步的朝后殿走去。
碧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水亮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感情。
*
皇后娘娘大发雌威,亲手下令打了冲进芙蓉宫的司马婉之事不出一个时辰就又在后宫传开;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为之侧目,众人在一阵唏嘘声后,都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仔细回忆过往,是否有得罪过皇后娘娘的地方?!
经过这件事,谁都看出来,从冷宫出来的皇后娘娘已经沦为鬼畜行列,不光能绕的六宫娘娘们咬牙切齿,还能震的目无尊上、心怀叵测之人屁滚尿流。
此刻,正在太源宫陪着萧太后下棋的娴贵妃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看了眼虽年岁渐长但依然保养的极好的太后,笑了笑道:“姑母,这件事你怎么看?”说话间,一枚白子就落在了整盘棋颇为巧妙地地方。
萧太后赞赏的扬了扬眉,却也稳打稳扎的落下黑子:“司马家的两个姐妹,本以为宫里的这个是个痴货,外面的那个是个狂货,可就现在看来是哀家宫里的这个才是地道的痴货。”
“姑母后悔了?”娴贵妃颇为意外:“当初我就说过,接司马婉进宫不妥,姑母不是说无伤大雅吗?”
萧太后听了这话,在心里咂摸了两下察觉出味道:“玉桃在吃醋?”
被姑母叫了闺名,娴贵妃也不多遮掩,直接开口道:“姑母明明知道司马婉进宫图了什么,皇上正值盛年,又是个风流多情的性子,有个黄问兰就已经够堵心了,现在还要加一个猖狂无状的司马婉?她司马媚位居中宫虽是个招人嫌的性子,但好歹也是正室所出,不算埋没人;可她司马婉算什么?一个填房的出身,还真当自己是嫡小姐。”
看着侄女如此鄙夷司马婉,萧太后哪里听不出她这是在为皇帝争风吃醋?
终究是个傻女人,在后宫这么久,见过了这么多风浪还是没看清楚,全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帝王的宠爱;尤其是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萧太后最后一枚黑子终究还是没有落下,久久的捏在两指之间,许是使的力气太大,指骨都有些微微泛白;眼底深处布满了乌云阴霾,层层卷卷。
既然后宫都能将皇后发怒的事传的如此之快,前朝和朝中显贵的府中恐怕也是有了声响。
一时间,刚刚受到弹劾的司马家和杨家再次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送了两个女儿进宫邀宠,没想到两个闺女就这样明晃晃的互掐起来;尤其是被后面送进去的司马婉更是被人传的极为不堪,为爬龙床连大小姐都不做,进宫偏偏去当什么六品女官,这六品女官说好听点那是专为女子开设的官爵职位,可说难听点,终究还是个伺候人的下人。
司马家得不偿失,前后丢人的事成为了满京权贵的笑话;可所有人都敢笑话司马家,却独独不敢笑话司马媚,虽然她是司马府的大小姐,她才是那个刚刚才将妹妹打了一顿的下手之人;但人人提到皇后娘娘,却都跟商量好了一样将这个姓氏上挂了司马二字的女子跟母家孙府扯上了关系;无形之中,好像众人都在默认:皇后与本家不亲,只与孙家亲厚。
日子就在漫天讨论声中缓缓度过,终于有一天,皇宫钟鼓楼上敲响了三声钟鼓之音,是的!老子终于迎来了做掉赵礼的不归之路。
陈叶青身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乌黑的发髻上佩戴着一只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一对金丝灯笼耳坠摇摇晃晃的坠在莹白粉嫩的耳垂上,由碧莹扶着,两队宫女开道直直走出芙蓉宫。
外头的宫道上,帝后仪仗队早已等候在侧;就看威武年轻的禁卫军身着黑紫色的禁卫服饰,腰佩长剑宽刀,在看见他出现的同时,皆叩跪在地;陈叶青由人扶着踩在一个年轻小哥儿的脊背上踏上马车;可就在黄梨替他撩起帘子的时候,他差点又崴了脚!
我日你捏捏的!为毛赵礼这孙子在里面?!哦买噶!还有老子的儿子也在里面?!
------题外话------
是啊,叶青哥哥终于离被攻的路不远了,终于要和赵礼成为最亲密的革命同志了!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43 意外怀孕的风险性很高
陈叶青面对如此无语的状况小腿肚子不受控制的打晃,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小哥儿也跟着他一起晃!
可赵礼呢?连个眼神都不赏给老子,只是叉着他儿子的两只小胳膊一下一下的玩举高高;小屁孩也是个傻蛋,居然被举一下咯咯笑一声,举一下开心的蹬蹬腿儿;父子俩配合的天衣无缝、亲密无间,成功的将老子鄙视忽略到尘土里。
“皇上,您怎么带上澈儿了?”陈叶青尽量语气和善的说道。
赵礼面无表情:“听说你在后宫发了顿雌威?”
陈叶青:“皇上,澈儿还小,还是留在宫里交给奶嬷照顾吧!”
赵礼:“看来朕的皇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让朕着实惊艳好奇。”
陈叶青:“西巡路途遥远,大人有时都照顾不来,带一个小孩儿恐怕不妥!”
赵礼:“皇后何时当着朕的面发发火,让朕好好见识见识!”
好吧!老子闭嘴!总行了吧?
陈叶青脸色沉沉的刚要从小哥儿身上下去,就听还在玩举高高的赵礼突然开口:“皇后要去哪?”
赵礼一眨眼,不解的看向赵礼;帝后都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撵车,他自然是去坐自己的凤辇车呀?!
见他不语,赵礼终于舍得看了一眼,凉凉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他身上:“愣着做什么?上来坐,要出发了!”
啊?这孙子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陈叶青愣住不解的时候,又被亲爹抛起来当球玩的赵澈小朋友突然转过头,对着陈叶青嘿嘿笑着露出一对白白的小乳牙,然后张开粉嫩玲珑的小嘴巴,奶声奶气的就喊了声:“爹!”
一瞬间,陈叶青只感觉天地风云乍变,阴风阵阵刮来!
赵礼的黑脸和赵澈小朋友的小白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叶青只感觉脚底一滑,他终于不负众望的朝着身前的门板重重磕过去,就听见‘砰’的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捂住嘴巴,一脸痛苦,蛋疼菊紧:他大爷啊,老子的门牙啊!
陈叶青到死都想不明白,为毛只有十个月左右的赵澈小朋友会突然开口说话?更想不明白,他不就是在闲来无事借着养脚伤的时机,抱着这个奶孩子偷偷地教了他几天让他喊自己‘爹’吗?
想当初,奶孩子一副不屈不挠、誓死不从的果敢模样成功的让他打消了当爹的梦想,可为毛几天过去,奶孩子居然能张口喊爹?而且还是当着赵礼这个亲爹的面?
哦我日他捏捏的!他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奶孩子这是要弄死他的节奏啊!赵澈啊赵澈,你可知自己这一开嗓子对着老子喊了一声爹,你将赵礼这亲爹置于何地啊?你就真的那么想让娴贵妃当你的后娘吗?哎呀呀!你这连蛋毛都没长气的熊孩子呦,可是要害苦老子了呦!
陈叶青趴在车辕上爬不起来,痛苦不堪的等候着赵礼的雷霆之怒;可就在这时,就听身侧搭帘子的黄梨噗通一声跪下去,欢天喜地的就冲着已经脸黑成锅盖的赵礼报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小太子终于能开口说话,呼喊父亲了。”
赵礼狐疑的目光从趴在车辕上不动的陈叶青身上移开了些,看了眼黄梨,最后落在奶儿子身上,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温纯,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僵硬:“澈儿,你刚才喊父皇什么?”
奶孩子一根手指塞到嘴巴里,裹过来裹过去,葡萄似的眼珠子在陈叶青身上飘了飘,最后终于落在赵礼脸上,又奶声奶气的喊了声:“爹!”
艾玛!老子终于能活下来了!老子的菊花差点都血崩了!
陈叶青这时才知生命可贵,捂着嘴巴瑟瑟发抖的看向熊儿子小小的后背,身上硬是被惊出了一层层冷汗;又朝着跪在地上的黄梨多看了一眼,最后总算是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赵礼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看着趴在车辕上装死的女人,他眉角的青筋又跳了跳:“还不进来?”
被熊孩子这么一闹腾,老子哪里还有矫情的劲儿;眼下也顾不上嘴里的那两颗门牙是不是豁了,菊花一紧,根本不管蛋疼,迈开四蹄就连滚带爬的冲进马车里;时刻盯着一个字就能让他随时嗝屁的小屁孩,心口七上八下、内外煎熬。
八匹骏马牵着的豪华至尊马车里面布置的也是相当奢华,上等的猩红色的地毯铺在下面当底衬,上面又铺了一层明黄色的锦缎,软软的靠垫做的跟枕头似的让人一靠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欲望;圆形的小桌子上放着时令最新鲜的水果和点心,顶级的君山毛尖茶香飘逸在每个角落,还有几个小格挡上放着把玩的小玩具和书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