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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碧莹听出陈叶青的口气里有商量的余地,立刻就顶着满是眼泪的脸颊不停地点着头,真挚诚恳的回道:“娘娘放心,奴婢就是让自己死,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两位小主子。”
听见碧莹的回答,陈叶青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手指轻轻的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只觉得指腹下肌肤皆是一片冰凉之色,还是稍稍有些心疼;小姑娘看来是被自己真的吓坏了,要不然刚才眼瞳之中的死绝气氛也不会那样浓烈。
想到那个人在自己身边之人都做了手脚,陈叶青真不知是该如何表示;也许,他该想的简单一点,那个人不过是想要在他身边安插一个眼线,除了这个简单而直白的理由,再无其他。
就在陈叶青微微看着碧莹哭的发肿的眼睛稍稍愣神的时候,在殿外守着的黄梨突然走进来;黄梨看见跪在地上的碧莹和神色有些不太对劲的皇后,显然有些惊怔;但毕竟都是在后宫修炼的妖孽,不该看见的东西装作看不见可是入门的第一堂课。
“娘娘,后宫的娘娘们听说娘娘平安回来,都来请安了。”
黄梨跪在地上,眼睛连多余的地方瞟都没瞟一下。
陈叶青又坐回到贵妃椅上,目光有些幽沉;她这才从太后的太源宫里回来多久,这么快就聚众来他这里打探消息了?看来这后宫的大小美人们,真的是被自己惯得有些忘了形了。
陈叶青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黄梨;转眼看向跪在地上不动的碧莹时,陈叶青悠然的站起身,微微侧首间看向这个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小丫头,道:“你就起来吧,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替本宫换装。”
“能!奴婢可以!”碧莹一听陈叶青的话,立刻抬起头,本来蓄满泪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希望之光:“奴婢这就帮着娘娘重新梳洗打扮。”
说话间,碧莹就立刻站起身;在扶上陈叶青的那一刻,那张刚才还跟苦瓜一样的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踏实和放心。
黄梨是个激灵聪明的,瞧着皇后这架势就知道是马上要接见宫外那些莺莺燕燕们,又看碧莹和娘娘之间的互动,心口深处的那丝担忧也算是落了回来;看来不管是碧莹闯了多大的祸事,现在应该是雨过天晴。
不过,现在宫里面是初阳绽放,不知道等会儿又会发生什么事可就是未知了!
*
赵礼(小番)
第一次见到司马媚是他们大婚的晚上,这个让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他终于第一次真正见到面。
该怎么形容这个女孩儿呢?
对,在他眼里,她倒不像一个新婚羞涩的小娇妻,倒像一个胆小脆弱的小姑娘;小小的一张脸,水汪汪的露出怯怕大眼睛,被胭脂水粉涂抹的有些像猴屁股似的双颊,还有明显因为害怕而不停哆嗦的小嘴唇;让他看上去……没有心疼,只有扫兴。
其实,他早就应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萧贵妃那个女人在父皇耳边枕边吹了耳边风,生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会跟她的儿子争天下;所以,这才急急地让父皇给了他封地,甚至引诱着父皇赐下婚约,指了司马家的女儿给他。
司马家,一个算不上真正名门贵族的家族,司马传这个人他在朝堂上是见过的,跟那些贼眉鼠目、巧钻营利的奸猾之人极为相似,永远都是一副缩头缩脑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喜;可是万万没想到,老天爷就是喜欢开玩笑,他越是不喜欢的人越是跟他能扯上关系,现在干脆还当了老丈人。
赵礼长叹一声,有些头疼的坐到婚床上;可就是他这一个动作,倒是吓坏了他的小娇妻。
司马媚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边,一双细白的小手紧张的缴着;赵礼不高兴的瞟了她一眼,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女孩子,可就是这一眼,却让他看见她手腕处那一抹刺眼的猩红。
她受伤了?
也不知怎么,赵礼连思考都没来得及,已经伸出手抓住了那细瘦的不堪一握的手踝,声音无缘无故的多了一抹低沉:“谁把你弄伤的?”
司马媚显然是吓坏了,本来已经水汪汪的眼睛更是以极快的速度氤氲出浓浓的雾气,接着,就看见两行受惊的眼泪噗噗刷刷的落下来。
司马媚这一哭,倒是让赵礼有些手足无措,他可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力道,绝对没有捏疼她才是;怎么,这就……
“不许哭!”赵礼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哭有用吗?如果有用,父皇就不会肆意的宠爱萧贵妃,任由那个恶毒的女人欺负他的母亲。
司马媚吓得直颤抖,就看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死劲的咬着不停哆嗦的嘴唇,硬是将呜咽之声咽下;可她这样,反而让他更加难受;记忆,像是被抽拉出来一样,在他还小的时候,多少次看见母妃这样哭过、难过过,而今,他居然让另一个女人也露出了跟母妃一样的伤痛和眼泪。
也许是在她身上看见了母亲当年受伤的影子,他的心开始有点柔软,拿起她手边的帕子,主动地,轻轻地,给她擦眼泪:“我又没凶你,你怎么哭的这般厉害?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从我进来到现在你就没对我笑过,如今,倒还先哭上了。”
司马媚的情绪显然是被他哄好了一些,大大的眼睛里总算不再酝酿眼泪,只是那丝怯怕依然未退;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柔软,轻轻地,慢慢的,鼓起勇气的终于喊了他一声:“王爷!”
原来,她的声音是这样的;跟她的人一样,很像一只小鹂鸟。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弄伤你的吗?”他用手指摸了摸她手腕上的伤口,看着她眉宇间隐忍着的疼痛,开口问。
“是我自己不小心。”
这个答案,绝对是骗人的;因为这个小丫头连骗人都不会。
赵礼一沉脸,故意在她面前装出严肃的模样:“本王要听实话。”
果然,他的声音一沉,她就又害怕的发抖了。
“是……是婉儿不小心,王爷你别生气,婉儿是我的妹妹,她还小不懂事,你别生气!”
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看着司马媚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赵礼真心是头疼坏了;别人伤害了她,她不生气不怪罪也就罢了,居然还为她求情;他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已经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些庆幸,好在她遇见的那个人是他,要不然,她将来的日子可怎么办?京城的众多王府中,哪一家的水不深?在属于女人的战场上,多少不谙世事的少女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没了;他虽然是个不受宠的梁王,但最起码他的府邸要比那些人的干净许多,最起码,他不会让她跟在他身边受苦。
捏着她手腕的大手轻轻地带了点力,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拉进怀里;看她瑟缩着肩膀害怕的模样,一双大手,拍了拍她的头:“我没生气,媚儿别怕!”
就这样,在他的身边多了一只小鹂鸟;这只小鹂鸟很安静,很容易满足;他只要对她好一点点,她都会开心好几天,他只要陪着她一起吃顿饭,听下人说她都会整整一天都面带微笑。
洗去了铅华,素面朝天的小鹂鸟,有着惊人的美丽;而微笑时候的小鹂鸟,更是带着一股她身上该有的憨劲儿和纯洁。
他带她去了封地,住在大大的王府里;他吩咐所有的下人必须给她最好的一切,他知道她年幼时身子受了亏,一到冬天就关节微微发疼,所以他就在每年冬天来临之际,要封地最能工巧织的绣娘为她缝制最保暖的衣衫裘绒;他给她送最名贵的珠宝首饰,给她最华丽的衣衫生活,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性格一天天开朗,一天天明艳;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敢抬头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
她总会在他低头办公的时候,悄悄的偷看他,总会在他浅眠的时候,偷偷地趴在他的怀里借着灯火描绘着他的一眉一眼,看的仔细认真。
他的小鹂鸟,有着美丽的羽毛,纯净的内心,被他无言中呵护在心里,疼在手心里,试着去触摸她胆小脆弱的内心世界;他以为他就会这样带着他的小鹂鸟在封地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的时候;京城出事了,赵冲坠马身亡,父皇命在一线。
他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继承大统,成为一朝君主;可是,当京城暗涌层层涌来打破他的生活之际,他就知道,躲藏,不是一辈子的办法,逃避,不会让他心安。
他知道赵冲的死疑点重重,而这其中,最受怀疑的人有很多,甚至恐怕还有人会以为是他做的手脚;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知道萧贵妃的手段,如果在这时候选择沉默,那个女人就会有法子让他一辈子都这样沉默下去,再也无法开口。
他开始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当年在京中他留下来的势力都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终于在半年后父皇驾崩之际,他正大光明的回到京城,登上了皇位;而他的小鹂鸟,也正巧在这时候有了身孕,上天终究待他是不薄的,双喜临门,说的恐怕就是这个。
朝堂,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宁静;他自认为不是一个靠稳住后宫从而来拖住前朝的帝王。
可是,他初登大宝,有太多的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隐忍着一切的愤怒和不甘,封了萧太妃为太后,顺应着百官朝臣的请求,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进宫。
先是娴贵妃、黄娘娘,接着是曹贵人、王贵嫔,甚至为了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小辫子可以抓,他甚至可以假装荒淫无耻到和父皇生前颇为宠爱的女人蓝妃娘娘牵扯不清。
于是,本来在朝堂上对他颇为忌惮的大臣们终于开始窃窃私语,开始小觑他这个帝王;心藏佞邪的朝臣们开始认为一个风流成性、正值青年的帝王,根本不足为虑。
他的后宫,花团锦簇,美女如云;他每天都会像上课一样到各处宫殿走一走,可最后,他都会在芙蓉宫里吃饭,如果条件允许,他可以在芙蓉宫里留宿。
他不是有多喜欢司马媚这个女人,他只是不想看见她落泪,因为,她悲伤地情绪,总是莫名的跟母妃有某些相似;他这辈子,已经看多了母妃的眼泪,不愿意再多看了;再说,后宫是个多肮脏丑陋的地方他不会不知道,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他很清楚很多女人的那些手段,他痛恶这一切,所以,他宁愿待在很干净的小鹂鸟身边,看着她憨憨的、笨笨的模样,那时,他会觉得莫名的心安。
也许,他是太清楚她的能耐,明白她是个怎样也耍不了心计的女人;从头到尾,他赵礼需要的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妻子,她可以不是最漂亮的,可以不是最聪明的,但却是最合适他的。
司马媚很争气,很快就生下了皇子;他知道,娴贵妃那帮女人总是在背后拿言语讽刺她,因为她的出身不好而瞧不起她;为了这点,他居然赌气的将这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奶娃娃封为太子,让司马媚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
可他没想到的是,如此举动居然带来了如此大的后果;萧太后联合后妃下手诬陷她偷人,如此荒唐混账的计策他们真有脸使得出来;后宫女人的脸面变化叵测,他敢说并非了解所有女人,但司马媚他是绝对了解的;一个肯为了他拼的差点在生产时死去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去偷人?
因为他明明知道的很清楚,司马媚是那样的喜欢着他!
为了保住她,他只能将她打入冷宫;但好在她身边的碧莹是他的人,有碧莹照顾,她不会受太大的苦;她只要等上一段时日,他就能想办法为她洗脱罪名让她出来;虽然到时候,她有可能依然会过的唯唯诺诺,但最起码没人敢正大光明的欺负她了。
只是,时光在变,他的小鹂鸟也再变!
当他再一次看见他的小鹂鸟被放出来的那一刻,他恍然察觉:原来,小鹂鸟已经变成了可以翱翔九天的海东青,让他充满了好奇,带满了神奇的色彩和神秘。
------题外话------
我的女人,可以不是最聪明的,最漂亮的,但我知道,她正是最合适我的!
其实,司马媚曾经得到过赵礼真正的疼爱,那种不想让她哭,为她亲手擦去眼泪的疼爱。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06 杀气腾腾
芙蓉宫外
清扫干净的青石板路上三三两两的站着那一个个正处于人生最好年纪的各色美人,鲜艳娇美的容颜,婀娜多姿的身姿,华贵曳地的长裙,还有那云鬓朱钗的首饰,无一处不显露出美人们的精心打扮。
由身边大宫女小心扶着的黄娘娘正穿着一件前两天刚从织衣局送来的青缎掐花对襟外裳,黄娘娘肤色莹白,穿眼色稍微重一点的衣衫更能衬托出那如白雪一般的肌肤,反而将自己衬得更加有韵味。
就看此时美人如花,发鬓间的一对白玉响铃簪极为精妙的垂在耳侧,随着走动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倒是显得格外别致。
“贵妃姐姐今日怎么一人来了?为何不带着越王殿下?”
后宫的嫔妃之中,也就只有黄娘娘敢这样对着娴贵妃说话,毕竟轮资历和受宠程度,这两人也算是平分秋色。
但是,自从前段时间娴贵妃突然收养了越王在身边之后,两个人的距离就渐渐拉开;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养育这年幼的越王在身边,娴贵妃也算是有了靠山在手中;这要向来心高气傲的黄娘娘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只是,毕竟都是在后宫这个泥滩子里斗法的人物,黄娘娘很快就想到了同样有皇子在手的皇后娘娘;本来娴贵妃的身份就十分敏感,如今又摊上这么一个孩子,恐怕这要逼着性格和软的皇后娘娘不得不侧目这萧玉桃。
同样都是手握皇子的女人,只不过一个是人家亲生,而且刚一诞下就被立为太子;黄娘娘怎么也想不通,萧玉桃凭什么本事去拿一个庶出且生父已故的孩子来和当今太子一争高下;难道真的是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久到让一个女人的脑袋都开始秀逗了?!
娴贵妃自然是将黄娘娘那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瞧的一清二楚,只是她愿意看戏,那也要看看她愿不愿意配合着演戏。
虽说越王的身份在后宫之中十分尴尬,可谁又不羡慕她能够掌握一个孩子当筹码呢?更何况,自从知道一切真相之后,她就更加不能离开这个孩子;只可惜,黄问兰那个傻女人还什么都不知情,天真的认为着将来自己一定能产下皇子似的。
迎上黄娘娘幸灾乐祸的眼神,娴贵妃洋洋洒洒的一笑,道:“越王的身子这两天还在小心地将养着,等以后抽时间我定会带来让妹妹瞧瞧这个孩子。”
黄娘娘冷哼一声,道:“是嘛,也对,中毒这么大的一件事的确是要好好的养着;不过这越王殿下可真够可怜的,难得刚从宫外接回来,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就被人这样暗害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芙蓉宫里对着两位殿下下手,说来也巧,同样在一块玩着,越王殿下命悬一线,可咱们的太子殿下却是完整无缺、活蹦乱跳,可见这人啊,真的是缺德的事不能随意做,做多了就算是不抱应在自己的身上,也会报应在一个小小孩童的身上。”
说完这句话,黄娘娘就意味深明的朝着脸色陡然间变的有些僵硬的娴贵妃多瞅了两眼,在见娴贵妃被自己刺激的有些绷不住的时候,黄娘娘内心的小宇宙欢快的扭起了大秧歌。
一旁,站在一侧的其他妃嫔们皆是偷偷地看着皇上身前最当红的两位妃子互相斗法;按理来说总是压人一头的娴贵妃应该更加趾高气昂才是,就算将来越王不会成就什么大出息,可将养在自己名下的孩子,身后又有太后撑腰,娴贵妃的日子必然是极好过的;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是黄娘娘更加略深一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娴贵妃脸色乍变,隐忍着没多言语。
就在众人在看着这两人相互对咬的时候,伺候在外殿的黄梨突然高喊:“请诸位娘娘进宫觐见!”
话音刚落,那瞧着那先前还三三两两自由散漫的后妃们皆是精神一震,由娴贵妃和黄娘娘为首的两队大小美人们,依次就朝着内殿走去。
芙蓉宫内殿,因为陈叶青连日来都着急往京城赶,路途上并未好好歇息;回来后更是脚不挨地的去了太源宫先找萧太后干了一架,如今这口气还没彻底喘均匀了,又召见了后妃们;前前后后这样折腾,就算是铁人也会乏的厉害,更何况司马媚的这具身体本来就羸弱的厉害;所以整个内殿里都点燃了清新提神的薄荷香,陈叶青也没像以前那样端坐在凤椅上,而是随意舒服的半倚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一身华丽的缕金百蝶穿花云锦宫裙服帖的穿在陈叶青的身上,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着,只在耳鬓边别了一个珐琅彩花卉簪,除了这些再无其他首饰,就连往日总是会或多或少点些胭脂水粉的脸颊此刻也是素颜朝天;可就算是这样,也丝毫不影响那半依之人的气度;甚至还有些出尘纯净的气质,跟那些盛装前来的后妃们比起来,倒是显得格外的夺人眼球。
娴贵妃和黄娘娘携着众妃朝着陈叶青行礼之时,都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了几下这忽然消失了有两个月之久的皇后娘娘。
只是觉得这许久不见之人有些地方有点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大家又有些说不上来;但长了心眼的人都在心底里暗暗提醒自己不可在这个时候拔尖当出头鸟。
“妾觐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耳边,一声齐齐的恭候声如出谷的黄鹂鸟一般清脆悦耳的在耳边响起。
饶是陈叶青此刻真的有些乏了但依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微眯着眼睛去看赵礼的小老婆们;只是这一瞧,刹那间就像陈叶青浑身上下的乏劲儿都给瞧没了。
短短两个月没见,就看曹贵人的皮肤更好了,黄娘娘的腰身更纤细柔软了,娴贵妃好像减肥有点多度,从冷艳范儿迈向了柔弱范儿,整个人就像一颗捧在手心中的白绒绒的蒲公英,只销一眼,就能把人的神魂都给勾了去;憨态可掬的王贵嫔亮晶晶的睁大了一对大眼睛盯着他细看,瞧那模样就是要找他这个皇后要好吃的;王贵嫔这样想也没什么错,毕竟上次他西巡回来,可是带了许多土特产给这好吃的小妞儿啊。
哎呀呀!要不说赵礼这混蛋的眼光就是好呢,瞧瞧这一个二个的大小美人们,可真真是国色天香者有之,倾国倾城者有之,小家碧玉者有之,色艺无双者更有之;陈叶青的一腔疲惫瞬间就大小美人们给抚平了;忙就着碧莹伸过来的手慢慢的坐起来,笑盈盈的欣赏着张禧嫔突飞猛进的大罩杯。
“娘娘在外辛苦了,妾身这些日子瞧不见娘娘,真是担心了许久;好在娘娘吉人天相,能够顺利回宫。”
瞧着第一个开口的黄娘娘,陈叶青忍不住笑弯了眼角;要不说为什么赵礼就喜欢往黄娘娘的夜澜殿里钻,瞧这小美人张口说这话,明明是假的都能说的跟真的一样。
“本宫也是仰仗皇上的福气,这才能够平安回宫。”陈叶青轻笑着朝着黄娘娘点了点头后,就将目光落在娴贵妃的身上。
在一路回京的路上陈叶青就想得很清楚,恐怕在他离开皇宫之前,娴贵妃就已经和萧太后凑成一丘之貉,娴贵妃出身萧家,萧太后又是她的姑母;这姑侄俩合谋背后做些腌臜不堪的戏码在现代的电视剧里不知被多少知名演员演了多少遍,陈叶青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喜欢的小美人一夜之间跟一只老狐狸狼狈为奸,可是,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陈叶青还是能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打算。
萧太后将越王交给娴贵妃收养,对外宣称的理由是不忍年幼的越王独自一人生活在宫外,可她又年纪大了恐怕会力不从心,这才将越王交给萧玉桃照顾;这表面上对外宣称是照顾,可是有点脑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萧太后是准备拿越王和娴贵妃来做点什么。
一个抚养着皇室幼子的后妃,其影响能力绝对是不可小觑的;更何况赵礼登基三年,后宫之中虽美女如云,可至今为止皇子和公主都只是各为一名,子嗣之单薄简直让人堪忧;这个时候萧太后将自己的亲孙子弄进宫里,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陈叶青虽然对赵礼这个皇帝很是不看好,可是却对自己儿子的未来帝位十分上心;如果这个时候萧太后和娴贵妃联手将属于赵澈的太子之位弄掉了,那他的太后之位岂不是遥遥无期?更何况,赵澈一旦出事,他这个皇后的日子岂会好过?
所以,就算是以前再疼爱娴贵妃,但凡她一旦作出危害自己利益的事情,陈叶青就能狠下心来,好好的给小美人一剂当头棒喝,让她彻底弄清楚一件事:做人妾室就该有个做妾的样子,敢跳出来跟当家主母玩跳跳板?不摔你摔谁!
“娴贵妃的气色好像不太好,难道是越王的身体不容乐观?”陈叶青笑盈盈的看着娴贵妃轻声的问道。
可是在场之人,皆是因为这句话屏住了话语,凝住了精神,瞪大了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怔怔的看着被皇后问话的娴贵妃。
娴贵妃从进来后就是微微垂着头,跟以前那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在这两个月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女人的变化如此之大;这也是陈叶青察觉奇怪后难得主动找娴贵妃说话的原因。
此刻,就看那娴贵妃知礼从容的从圆凳上站起来,冲着坐在贵妃椅上的陈叶青微微福了福礼后就扬起一张明显消瘦的脸颊,笑的规矩而美态的回话道:“妾劳烦皇后娘娘忧心了,娘娘有所不知,越王那个孩子虽然正值顽皮,可自从上次在芙蓉宫里遭了那样的罪过之后就一直气息奄奄、精神不振,这个孩子自小就清苦,妾也是多想对他好些,让他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娘娘且宽心,妾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和越王再这样消沉纤弱下去。”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震惊在原地!
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当年那个出口不逊,根本就将正宫不放在眼里的娴贵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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