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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漫舞
赵澈似乎是孤独的太久,一听陈叶青这样问出口,立刻急切的给出答案:“喜欢,澈儿最喜欢妹妹了!”说完,小家伙还不忘听话的拉上站在一旁的赵礼,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往像赵礼继续说道:“父皇也喜欢妹妹,澈儿也喜欢妹妹,妹妹喜欢父皇,妹妹也喜欢澈儿。”
陈叶青有些无语的听着小家伙嘀嘀咕咕的这一大堆话,尤其是在对上赵澈那天真的眼神时更忍不住摇头,故意说道:“哦,原来你们都喜欢妹妹,可没有一个人喜欢母后啊!”
“不是的!不是的!澈儿喜欢母后,澈儿最喜欢母后了!”小家伙着急哼哼的在陈叶青的怀里乱踢腾,一双肉乎乎的手臂更是急切的抱紧了陈叶青的脖颈,哼哼唧唧的不肯撒手。
陈叶青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为的就是逗一逗这小家伙;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家伙居然当真了,一双肉乎乎的手臂十分有力量,狠狠地圈着陈叶青的脖子不撒手,不一会儿就让陈叶青觉得呼吸不畅,眼睛翻白。
关键时刻,还是赵礼发现情况不对,忙走上前将赵澈从陈叶青的怀里拽出来,一眼担忧的拍着陈叶青的脊背,给这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女人顺气,道:“有的时候真是觉得你比澈儿还幼稚,活该被勒成这个样子。”
陈叶青被赵澈那么一使劲儿,勒的眼泪都快飚出来,如今又见赵礼这样训他,更是有些恼了:“我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你还说风凉话,真是有了儿子不要老婆,你们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
陈叶青明明是在斥责赵礼,可不知道那句话说中这家伙的笑穴了,就看从他一进来到现在都沉着一张脸的赵礼此刻却拨开云雾见月明,很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连嘴唇都微微向上挑着;给陈叶青拍脊背的手动作都缓了几分。
又跟赵澈和还在摇篮里熟睡的豆芽菜闹着玩了一会儿话后,就见赵澈就有些眼皮耷拉,哈欠连天的疲惫模样。
也难怪小家伙有些累了,毕竟他们回来的早,小家伙平常那个时候还在睡觉呢;能这样强撑着睡意玩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这个时期的孩子必须要有充足的睡眠这样才能身体长得好,免疫力提高;陈叶青抱着赵澈在怀里哄了一会儿后就叫来奶嬷,将恋恋不舍可又扛不住瞌睡劲儿的小家伙送走休息。
赵澈一离开,整个内殿就显得安静许多。
碧莹和黄梨都是个长眼色的,知道皇上难得回来必然是有很多前朝之事要去处理,可偏偏皇上在芙蓉宫里一直等到皇后归来还不走,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皇后交代的;现在正好太子殿下又离开了,这俩奴才四眼一对,就顿悟着走上前,抱起还在摇篮里熟睡的大公主。领着伺候在内殿里的宫人们,前前后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离开之后,还顺手给他们带上了门。
赵礼面色带笑的看着这帮长眼的奴才前后离开,待内殿只剩下他与陈叶青之后,这才悠然的迈着长腿走上前,从后面轻轻地圈住陈叶青的腰侧,轻轻地在陈叶青耳边笑。
陈叶青本还以为赵礼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突然被他来了这么一下子,惊得他骇然睁大眼睛的同时,身子都僵硬起来;那副架势,像足了要准备抗战的警备装态。
赵礼似是察觉到了陈叶青的紧张和僵硬,笑声更是大了几分;一双手隔着衣服在陈叶青还有些发福的腰上揉捏了一阵之后,这才放过怀中明显已经呼吸快要停滞的女人,拉上陈叶青的手走到一边的软榻上,两个人齐齐坐下后,赵礼这才正色道,“萧太后,没为难你吧!”
只要这小子不跟自己大白天宣淫,陈叶青倒是什么都能扛住,翻了个眼看着明显担心的赵礼,陈叶青难得声音温柔的说着:“反正等你一会儿回到关雎宫,就会有人向你汇报我的情况,到时候你想知道的,你不想知道的都会知道;何必现在来问我?!”
赵礼知道陈叶青这是在逗趣自己,一时间倒是难得没配合着他说两句调皮话,只是依然脸色正经道:“朕想听你说,你亲口说出来,朕要听着。”
“臣妾说什么,皇上就会信什么吗?”陈叶青微微歪了下头,看向赵礼;这模样看似慵懒闲适,可是陈叶青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时刻打量陈叶青神色的小心思。
知道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无法对自己真心以对,赵礼在心底一阵泛苦的同时,不免伸出手摸了摸陈叶青的头顶,实话实说道:“朕不会全然相信,但也不会全然不信!”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赵礼会这样回答,陈叶青的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失望之色,反倒是一片坦然,道:“在太源宫的时候,我向萧太后下战帖了;而且,这次将她得罪的死死地,恐怕现在在萧太后的心里,你已经不是她的头号敌人,我已经屈居你之上,拿下了她第一想要铲除的对象第一名。”
果然,此话一出,赵礼的脸色一下就变的极为难看。
可陈叶青却在看见他如此难看的脸色时,心情越是飞跃般的好起来;这个男人啊,虽然平常冷静英明的要死,可是只要他身在危险之中,他就会方寸紊乱,甚至是还会露出有些手足无措的呆傻模样;真是很难相信,为何朝臣们都害怕赵礼,这小子除了偶尔恶魔之外,其实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单纯的。
“你还笑?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司马媚,你知不知道得罪的那个女人是谁?她可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的。”赵礼简直快被这个女人气死了,身在虎穴中却不自知,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陈叶青的好心情因为赵礼的气急败坏更显得前所未有的好,在对上他那双明显快要喷火的眼珠子时,陈叶青难得主动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赵礼劲瘦有力的腰肢,在他的肩膀上耍赖的蹭了蹭后,眼睛笑成了弯月牙。
“皇上……”陈叶青声音软绵绵的叫他。
赵礼依然脸寒:“不许叫朕,朕现在不想理你!”
“赵礼——”陈叶青才不会听他的话,依然缠着他喊他的名字。
赵礼脸色依旧,丝毫不泻火的样子:“大胆!朕的名字什么时候能这么随便被你喊出来,谁给你的胆子!”
“是你呀!——”陈叶青稍稍推开自己一些,与赵礼四目相对的同时,伸出细白修长的食指轻轻的点赵礼挺翘好看的鼻子,“是赵礼给的胆子,是皇上给的胆子;臣妾能这般无法无天,都是你的错!”
“你——”赵礼简直快那这个女人没辙了,早就知道她狡猾如狐,可直到今天他才彻底领教了:“司马媚,朕真想杀了你!”
陈叶青又扑进赵礼的怀中,满身满心的都是轻松自如,哪里有一点将赵礼的威胁放在眼里的架势:“皇上舍不得杀臣妾,皇上还会保护臣妾。”
这下,赵礼算是彻底没脾气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发现他最吃她这一套,什么时候将他拿的这般死死地?!
赵礼长出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拦住怀中那软绵温暖的腰肢,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像澈儿一样轻轻地扭着玩,一时间难以控制,终究还是笑出来:“朕很担心你这样,你知不知道?”
“臣妾知道!”
“朕为了你连此刻已经到关雎宫的朝臣们都没去接见,你知不知道?”
“臣妾知道!”
“朕答应过会保护你,可是朕更害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朕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想让你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控制的在朕的眼皮底下不见了,你知不知道?”
“臣妾——知道!”
“你……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朕不对你放心些?为什么还要去主动挑衅萧如月?!”赵礼严重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胆大包天到了一种境界,要不然她怎么敢?怎么会?难道真的是他将她惯坏了?宠坏了?!
赵礼简直对怀中的这团软面气死了:“你就这么希望朕成天对你提心吊胆的?你就这么喜欢盼望着朕不好过?”
“不是的,才不是这样!”陈叶青终于离开赵礼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在赵礼的对面,双眸十分认真的说道:“你可不要误会我,我这是被萧太后欺负狠了,这才主动挑衅她,主动送上门让她拿我开刀的。”
说到这里,陈叶青低下了头,一股从心底里难以遮掩的心疼悄悄地爬满了他整张端静俏丽的脸颊:“当初在凌国行宫的时候,你无法体会在我知道澈儿差点命丧他人之手时,心底蔓延出来的害怕和恐惧;澈儿只是个孩子,一个很天真的孩子;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坏事,如果他受到伤害,一定是因为我;一定是有人看我不顺眼,这才将怒火转嫁给了他;如果澈儿是因为这样离开了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管是谁,哪怕是那个人是我不能去招惹的,为了我的儿子,我也会不惧不畏,迎难直上。”
陈叶青抬起头看赵礼平静下来的脸色,抬起手轻轻地摸着他俊美年轻的脸颊,继续说道:“臣妾想,当初皇上怕是也是这样想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凌洛天面前表露了情绪,让他看出端倪;只是,我很明白你的处境,身为一国之君可以坐到很多平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可很多平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你却往往做不到;萧太后是你喉间的一根刺,你一直很想要拔除,可至今都有些难以下手,恐怕她有你的死穴,她有你不得不小心按捺的忌惮;既然你不能主动招惹她,那我就代替你去,将我们想要对那个女人说的话一次性讲出来,为了澈儿,也为了芙蓉宫那天差点遭罪的人,我要为他们讨个说法,我要让他们相信,跟着我这样的主子,一定会护的他们平安;哪怕对方是猛虎,我也会让自己变成猎人,与她殊死搏斗。”
赵礼怎么也没想到陈叶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在惊讶连连的同时,心底深处的不安和担心像是一下就被抹平了一样。
看赵礼难得神色轻松下来,陈叶青就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话终于说动他了。
其实,在主动招惹上萧太后的那一刻,陈叶青就知道放在眼前的局面就是一座深渊,他正抱着那个丧心病狂的老巫婆往深渊里跳,可他却不愿意就在这时候身先士卒了;所以,他必须有所依靠才对。
黄梨说的没错,萧太后有法门保护自己,能让赵礼都对她心有余悸、忌惮三分;那他就必须也有存活下来的法门,要死就让萧太后那个老巫婆去死好了。
而今纵观天下,还有什么法门是比赵礼更加可靠的呢?这个男人是一国之主,是能举手间便能让敌手死的连挣扎余地都没有的高手;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在他身边搁置着,他为什么不能拿来当靠山法宝呢?!
更何况,赵礼还是主动凑上来让他当靠山的,既然人家都这么主动奉献了,那他就没必要再拿乔着,直接收为己用不就好了嘛!





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005 坦诚以对 真相剖开
看着眼前女人眼露狡黠的模样,赵礼不禁有些苦笑;他又怎会不知她心底深处的那点小打算,不过,只要她愿意,他就算是被她当成了挡箭牌竖在面前又如何?只要她肯多相信自己一点,只要她觉得这么做会安心,他又何必纠结与这一点,破坏两人之间难得维系下来的平和?!
赵礼轻笑着伸手抚摸陈叶青柔软的发顶,小的时候听后宫的老嬷嬷们说,头发柔软的人性格也会很软和,可他的这位皇后自从冷宫中出来之后,就跟软和南辕北辙;虽说她现在的性格比较得他的心,可是,他终究还是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在他面前微微一笑就会脸红的女子。
“知道你很聪明,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为何做的这般蠢笨。”赵礼说着,就更加眷恋的轻轻蹭了蹭陈叶青软滑细白的脸颊;幽深的眼睛深处,有数不清的宠溺如黑夜之中的星河,美的叫人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陈叶青拉上赵礼的手,对上他漂亮的眼镜笑的甜美而动情:“臣妾偶尔就是要笨拙一点,这样皇上才会将臣妾彻底记挂在心里。”
天底下所有男人的通病,只有不安分的女人才能引起他们的关注;赵礼就算是再聪明,可终究还是逃不出他是个男人的本质,作为曾经的纯爷们,在利用男性弱点这点小功夫上,陈叶青可是做的得心应手极了。
赵礼对陈叶青的这种说法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就着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一捏,只觉得手间的柔荑腻滑的直触他的心尖,连说话的声音都软和的一塌糊涂:“你呀!朕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说完,赵礼就抱紧那笑的诡诈的女人;从什么时候那只听话的小雀鸟变成了灵动的小狐狸?居然让他这般着迷不忘。
赵礼又在芙蓉宫里小坐了片刻,这才领着小贝子离开;毕竟他前有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不在宫中,前朝的事恐怕早就堆积如山等着他处理。
赵礼前脚刚走,后脚碧莹就一脸喜色的走进来,在来到陈叶青面前后就跪在地上冲着他狠狠地磕了几个头,一双水雾雾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欢喜的泪光:“娘娘,奴婢可算是盼着您回来了。”
陈叶青并不着急让碧莹起来,只是轻轻一笑间看向一旁梳妆台上的铜镜,透过镜子打量着碧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奴婢不苦,只要娘娘回来,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心甘情愿。”说着,碧莹眼眶中的泪就滴出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要人心疼。
但今日的陈叶青却有些奇怪,要说以前他但凡看见碧莹眼眶一红,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儿都会被他丢在一边,立刻就会抱着他的小碧莹小声的哄,那副将身边大宫女已经宠上天的架势,可是让芙蓉宫里的不少奴才都眼红不已;可今天,碧莹都已经哭成这样了,陈叶青都不为所动,甚至整个人都有些冷冰冰的。
碧莹毕竟是跟随在陈叶青身边不少时间,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主子的异样;在小心翼翼打量着皇后娘娘的同时,在心底深处,小姑娘的内心也深深地揪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外面的冷风不知在什时候已经停了,渐渐变的有些温度的阳光照在屋顶最后一片还未融化的雪迹上,悄悄地,似乎传来水滴声!
冬天终于快过完了,春天不用等太久便会到来。
陈叶青一眼深邃的透过精致华美的镂空窗户看向窗外,他似乎能闻见积雪融化的味道,那是一种夹杂着泥土腥味儿的清爽味道,让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中,忘却这里是楼阁相叠的深宫。
“碧莹,你是自小就跟在本宫身边的,对吧!”陈叶青微微眯着眼睛依然执着的看着窗外,清爽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懒懒的味道,像是随口说出,又像是犹豫了很久才讲出来的话。
碧莹规矩的跪在地上,一只手有些不安的捏搓着手底下的裙角:“奴婢自幼就跟在主子身边,如果不是主子收留,奴婢恐怕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听了这话,陈叶青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不,是本宫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本宫恐怕早就死在司马府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邸;当年在司马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把本宫当成真正的大小姐来看,吃不饱穿不暖,病了也无大夫和多余的丫鬟照看;多少次的生死徘徊,是碧莹尽忠职守的守护在本宫的身边;在本宫最孤独无依,活的命如草芥的时候,只有你,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陈叶青似乎是回忆到了真正司马媚的记忆,眼角有些微微发胀,眼眶更有些无法控制的发红;当年的司马媚过得如何但看司马婉母女俩对她的态度就能知道;在司马府的时候,司马婉母女当道,她几乎步步艰难,那些身份地位的奴才们也是攀高踩低的主儿,有些心怀鬼胎、暗地使坏的奴才更是为了有意巴结司马婉,故意欺负手无缚鸡之力又性格软弱的司马婉;那段时间,简直堪比地狱;可就是那样地狱般的生活,碧莹一直陪伴在司马婉的身边,真正做到了不离不弃;就这一点,他陈叶青就对这个丫头另眼相看。
俗话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她碧莹就是司马婉身边的雪中送炭者,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简直要人钦佩。
可是,如此忠心的小姑娘,为什么?……
一直以来,关于这一点陈叶青怎么也想不通。
陈叶青深吸一口气,交叠放于腿上的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手腕上佩戴的凤血玉镯;艳红色的风雪玉镯佩戴在他白皙娇软的手腕上,给显得有些苍白的肌肤增添了几分活性。
碧莹被陈叶青的话绕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小丫头性格单纯,根本闹不明白他这样突然说出这番话是个什么意思,只是睁大了一双清亮的眼睛很是无邪的看着他。
陈叶青笑了笑,道:“碧莹,本宫知道你是他的人,从进宫的那一刻到现在,你一直都将我的一举一动告诉他。”
刹那间,碧莹瞬间苍白了脸色,很是好看的嘴唇也瞬间降为青白色;清亮的眼睛里像是在顷刻之间就布满了恐慌,就连捏着裙角的手指也无力的撑在地上,不知是承受不住陈叶青忽然说出来的真相还是被自己一直以来的遮掩被戳破而全身无力。
“娘娘……娘娘……奴婢、奴……”
“你什么都不用说,真的!碧莹,你什么都不用说!”陈叶青打断碧莹的话,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笑着的:“本宫只想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你这般忠心的人都选择背弃了我。”
“奴婢没有背弃娘娘,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奴婢今生今世都是娘娘的人。”碧莹像是无法承受陈叶青这样的态度似的,跪趴在地上快速移动到陈叶青的脚边,一双颤抖的手像是要抓牢最后一块浮板一样,紧紧地抱住了陈叶青的脚踝,脸上的泪早已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只是这个时候,她哭的极为狼狈,再无以前的梨花带雨的娇弱感:“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娘娘,从来没有!奴婢只想让娘娘好,只想让娘娘顺心;这么多年以来,奴婢可以发毒誓,奴婢真的是不曾做出任何对娘娘不利的事情。”
“你可以发毒誓从未对本宫做过坏事,可你却不敢发毒誓说绝对没有一奴侍二主对不对?”
碧莹猛地一噎,一双满是泪光的眼睛里全部都是可怜和祈求;那样的一个娇小伶俐的小丫头,就这样脆弱无助的跪在陈叶青的脚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陈叶青深吸一口气,对于碧莹的沉默算是什么都明白了:“你不敢碧莹,因为事实的真相就是你背离了本宫,就算是你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过我的事,可是走一步和走半步又有什么区别?以前,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觉得这半步和一步没什么差别,只要我们彼此凑合着相处,没必要在一件事情上如此斤斤计较;可是现在自从经历了澈儿差点被毒死的事件之后,本宫什么都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可以凑合,但有些事情绝对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宫不能将不是一条心的人放在身边,尤其还是你,本宫更不能,你明白吗?”
“娘娘!——”碧莹哭喊着扑倒在陈叶青的脚边,死死地抓着陈叶青的脚踝不松手:“娘娘不要撵走碧莹,不要啊娘娘!”
“碧莹你不要这样,本宫会给你很多钱,会找人送你悄悄地离开,看在往日主仆的份上,本宫不会为难你!”
“不!不娘娘!你别撵走碧莹,你若是想让碧莹走,就杀了碧莹啊!您杀了奴婢吧娘娘!”碧莹已经哭的有些呼吸不稳,甚至神色也有些不太对劲;想必陈叶青突然提出的让她离开让她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处于严重的悲痛之中而苦苦无法自拔。
这样的碧莹让陈叶青很是心痛,那样一个天真的姑娘,这样苦倒在他的脚边,的确让他极为难办;但是为了澈儿……
“碧莹!”陈叶青从贵妃榻上蹲下身,一把扶住哭的已经有些浑身无力的碧莹,拿最严肃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你不要逼本宫,你该知道,有的时候本宫的心,是可以狠下来的。”
“娘娘,奴婢不怕死,但是奴婢怕离开娘娘;奴婢不是逼迫娘娘,奴婢是在求娘娘成全。”说完,碧莹就朝着陈叶青狠狠地磕了一个头,额头重重碰撞在黑色大理石上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听的陈叶青心里一揪,如果让她离开就是要逼死她,想起过往种种,陈叶青还是无法真正的硬下心肠;终究,还是败在了这个明明纤细却极为倔强的少女身上。
陈叶青怎么会不知道,当初萧太后来发难芙蓉宫,是碧莹先反应过来骑着快马离开皇宫跑到柱国公府上,请出了刚刚下职的裴毅前来救场,这才保住了赵澈和满宫上下奴才的性命。
可是,正是因为她这么做了,才更加加深了陈叶青对她的忌惮。
那个人当初给了她多大的权力,这才能让一个小小的宫女自由的出入皇宫,甚至是进出朝臣的府邸?
一年前的中秋佳宴,她酒醉回宫,明明是那般纤细的小姑娘,却能扶住一个酒醉之人脚步稳健的走在回宫的路上;要知道这酒醉之人可是很沉的,如果没有一点身手,如何能托住他的身子?又如何健步如飞?
在去西巡的路上,碧莹又是那么恰巧的将白楚楚的消息在那个时候传递给他;不难看出不是受制于人的指示,当时就连凌洛天都给了他提醒,他又怎么会不得不防呢?
以前种种,如过往的西洋镜一样在眼前依次滑过;细细追究下来,其实这个小姑娘除了偶尔替那个人传递一些小消息之外,她似乎并未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反倒是有的时候还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只是,赵澈差点遇害的这件事让陈叶青几乎成了惊弓之鸟,眼里再也不肯容下半点沙子,所以连带着碧莹,他也想直接送走;但见这丫头哭成这样,又是一副想要寻思的份儿,当初的那点情分和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终究还是让陈叶青下不了狠手,在小丫头的哭求声中,渐渐败下阵来。
“碧莹,请你记住!我可以答应让你继续留在芙蓉宫,你也可以继续将本宫的消息告诉他;但是你要清楚本宫的雷池,太子和公主,是本宫最大的禁忌,谁也碰不得,谁也不能碰!谁敢动他们,本宫绝对留情,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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