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乐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对方请求通讯,是否接入?”
林三酒背上泛开了一片热汗,手脚却是凉的,哑声喊道:“接入!”
然而响起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林小姐,”对方近乎平静地说,“你忘在农场的东西,我帮你送过来了。还有一件【单向通道】,我会一起留在飞行器里给你。前方六十里处有一个礁岩岛,请你到那里去拿你的东西。”
“等等——”
林三酒话才开了个头,那人却已经掐断了通讯。从沙来斯给出的航空图上,那个小小的、代表着飞行器的光电,蓦然一加速,就从exodus身边急速消失了。
楼琴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说明她也一直在留意着情况吧?
在猜到枭西厄斯要来的时候,楼琴都没有扔下她离开;但是在发现来人是自己的朋友时,楼琴却突然切断了通讯。
林三酒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不明白她心情的。
楼琴确实已经将能力所及的都做了;她越顾念着往日的情谊,林三酒此刻就越难受。当初看起来充满的、能将进化者拯救下来的疫苗计划,此刻不止踩着一地血肉,还蒙上了一层可疑——楼琴和枭西厄斯的目标或许是一样的,但动机却绝不可能相同。
否则的话,他们已经有了这么大量的疫苗,为什么不派发呢?
救进化者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那为什么不能忍受细水长流式地从普通人身上采血?
所有的疑惑与问题,在随着他们靠近礁岩岛的过程里,都在渐渐褪色,暂时消散了;exodus很快就降落在了礁岩岛上,当林三酒果然遥遥看见了那一架灰色飞行器时,她再没忍住,反手就抓住了离她最近的皮娜的胳膊。
“没关系的,”皮娜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恐惧。“一定能救回来的……吉人自有天相。”
在她的朋友之中,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也愿意说一些空洞而温柔的话来安慰她的人,或许皮娜算得上是第一个。
林三酒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飞行器门。
一个类似于书本大小的长方形木框,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位上。
【单向通道】
在激活后,马上就会形成与周围环境一般无二的形态,成为周围环境中的一部分。比如在人行道上,它就会变成一截红砖路,一旁还有绿树;在游泳池里,它就是一截水,底下还有相同模样的瓷砖地。若非机缘巧合或天生好运,人很难分辨出成形后的本物品,所以目标常常会毫无警惕地走入本物品中。
与真正环境不同的是,一旦踏入本物品后,目标就只能从唯一一个出口离开,到达另一层次空间了。
据说那一层次空间里没有光,没有氧气,温度极低,且充满了各种宇宙间的力场乱流,是任何生物进入后都无法存活的地方;也正是因为无人可以从那一层次空间中生还,才被选做了本物品的目的地。
所以请千万记住激发物品的地点,不要自己走进【单向通道】噢。
末日乐园 领导,我申请调休
第二天,秦淮茹带着棒梗来到了轧钢厂。
秦淮茹再怎么说也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虽然技术不行,但是这人际关系还是门儿清的。
到了轧钢厂,什么张哥、李姐的叫个不停,然后把棒梗介绍给大家,顺便说一下让大家帮忙照顾……
棒梗则是一脸的不耐烦,但是秦淮茹介绍,他又不能不打招呼,一个个的叫过去。
“那个赵主任啊,这是我儿子棒梗,以后他就顶我的工作了,棒梗,快过来!
这是赵主任,下了班叫赵叔叔就成,是咱们院儿你二大爷爷刘海中的徒弟……”
“别,就事论事,还是叫赵主任吧。不是,秦淮茹你这闹的是哪一出啊,你这刚在库房不用人带,怎么又弄成顶班了?
这又一新人,又得花好长时间才能带出来,怎么着,轧钢厂就给你家带新人的……”
赵海心里一阵埋怨:还赵叔叔,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哈?你这笨的和牛似的,好不容易不用人带了,结果你又弄这么一个驴马蛋子来,我该你的?
“不是,赵主任,这不是嘛,孩子现在大了,需要个工作,我这年纪大了,不管是头脑还是体力,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秦淮茹陪着笑脸,这小话一顿说,给赵主任拍着马屁,看的棒梗一阵反感:咱们是正式职工,凭什么这么给他熘须?他还敢开除咱们是怎么着?
呵呵,这棒梗,经历了这么多还没明白,虽然人家不能开除他,但是要是想玩儿他,一句话都能让他混不下去。
虽然不能开除你,但是想让你扫厕所去,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更何况,仓库这边也有很多累活儿,把你分配到那里,就棒梗这身板,两天就能累趴他。
……
“哦,对了,我们家棒梗还会放电影呢,要是咱们厂子想要放电影,都不用叫外人!”
“哦?这倒是个手艺!怎么没继续干下去啊?”赵海挺意外的,这年头八大员还有剩家里的?
“这不是嘛,我们家棒梗就是个学徒,学会了人电影院都是顶班上去的,根本不招人。
我们家这条件也不太好,花钱买岗也没那么多钱,哎一言难尽啊……”
赵海听秦淮茹这话,道也信了,啧了啧嘴:“可惜了!那行了,你这是今天上班还是熟悉熟悉?”
“赵主任,棒梗先跟我熟悉两天,等差不多了,我在办理顶班!”
“秦淮茹啊,你也真能算计,行!二十七块五和十八块五左右不过几毛钱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吧!
等办完了以后,报备一下,到时候也好给你记考勤。”
……
很快,棒梗这边办理了入职,秦淮茹在门口看着轧钢厂,这个让她奋斗了半辈子的地方,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这地方,让她成了城里人,能自食其力,挣到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让她能体面的回到老家……
但是这地方也让她失去了丈夫,秦淮茹迈出厂子大门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回到家中,秦淮茹犹如被抽出了嵴梁骨一般,躺在趴在床上默不作声。
“淮茹啊,棒梗干的怎么样?会不会累到?你给他留饭票和钱没?听说傻柱是食堂主任了,别为难我孙子……”
“妈,你别说了,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哎!淮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当年东旭没的时候,咱家老的老,小的小,也只能让你去顶这个位置了!
那轧钢厂,以前东旭回来,都累的直不起腰,哪是女人该做的活?
这棒梗去了也好,你这身体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棒梗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听着贾张氏没完没了的絮叨,秦淮茹起身向外走去。
“诶,淮茹,你去干嘛?”
“我去外面走走。”
……
棒梗很兴奋,他想着,等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下来,先把家里的钱交上,奶奶的钱先不给了,求奶奶一下,奶奶最疼我,肯定能答应。然后就去找张红艳,到时候好好庆祝一下!
“贾梗,贾梗!把这个放到架子上!”
“诶,来了!”棒梗倒是很上进,至少看着很上进!有张红艳这个鞭策在,棒梗觉得充满希望。
……
“解成媳妇,解成媳妇在家吗?”
“诶,在家呢!林嫂子啊,有什么事儿进来说,坐,坐!家里地方小,别见怪,别见怪啊!”
“嗨,这有什么怪的?”林淑云打量着不大的屋子,放下一张床,基本上就剩下个放桌子的地方了。
林淑云心里暗道:怪不得这阎解成想着法的也要占个地方盖个房子呢,这房子也太小了。
这能大吗?这四合院原先是王府来着,阎解成这房子,原来是放轿子和仪仗的房子。
这门窗都是后装的,一个堪堪能放下轿子的地方,能有多大?
“林嫂子,您是有什么事儿吗?”于丽一边给林淑云倒水,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这于丽啊,嫁给阎解成以后,倒是精通算计,而且会说话,绝对是那种一个盐豆都不给,用好话都能送出你二里的人。
“哦,也没什么,你这不是没工作嘛,我们街道现在正招人呢,扫大街,一个月十六块钱,三个月以后,每五个人里,有三个人能赚正式的。
正式职工开始工资十八块五,然后就是熬工龄了,我这里有两个招工名额,你看你要不要去试一下?”
要说街道这活,插队回来的是抢着干,可惜,都是一些小年轻的,根本做不长。
以前那一批免费劳动力,都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了,要么就如同冉成和一样,退休回家了。
结果这街道的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要说招年轻的吧,倒是容易,可是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不干了。
纯粹就是拿这里当跳板回城,回到城里游手好闲的,这不是给城里添麻烦吗?街道这锅可不背,立刻叫停了这个招工渠道,直接从当地招人。
于丽一听,那真是喜出望外啊!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找个工作,可惜买工作拿不出钱,找工作又没渠道,这真是天降横财啊!
末日乐园 2202 对次空间下手的办法
这是防盗,正文现在写了一半了,我说了吧,巨鱼鱼鱼鱼长,我都写俩小时了,才写了一半!
按照季山青的推测,现在的林三酒应该刚刚生出了一些新的潜力值。
当出现新生潜力值的时候,她看起来就会好一些——虽然精神状态仍然是混乱不清的,也常常会突然扭过去头跟空气说话,但至少她能听明白季山青的意思——假如人是一台机器的话,那么现在的林三酒就像是一台常常花屏死机、系统崩溃,然而好歹还算能够勉强运行的旧电脑。
“你按住这儿,对对,不要松手……”季山青眼也不敢眨地盯着林三酒的手,一边小心地抬高了一点身体,一边将车用安全带在自己身上牢牢地捆了两圈,在末端打了一个结。或许对于一个活人来说,捆得这么紧会造成呼吸困难;不过当破碎的衣服都被固定住了以后,礼包反而松了口气。
由于外包装被损坏而带来的影响,现在暂时都消失了;他从地上爬起了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看着外衣在安全带的空隙之间摇摇欲坠的样子,说不担心是假的。
也许可以找个外衣穿上……季山青想了想。再套一层包装,会更安全吧?
他诞生的初衷,就是被拿来拆的,所以在他不知从哪儿继承下来的知识库中,根本没有与自己外包装相关的讯息,所以一切都只好靠猜。
“姐,咱们去——”主意已定,礼包一转头,登时吓了一跳:“姐?”
在他刚才沉思的工夫,林三酒不知何时已经自说自话地走出去了老远——季山青哭笑不得地连忙跑了上去,好不容易将她的脚步拉住了。
只不过,拉住了人还不算完。
在林三酒的要求下,他不得不面对着一团空气点头鞠躬地道歉:“……对不起啊,我姐姐不能跟你去看烟花了,我们现在要去居民楼里找衣服穿……”
说着说着,他简直觉得自己都像是个精神病了。转头朝主人叹了口气,季山青问道:“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林三酒点点头,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跟着刚才那女人的血迹走。”
季山青一愣,低头一看,果然发现短发女人逃跑时所留下来的、断断续续的血迹,在昏暗的月光下几乎融没在阴影里,险些就会忽视过去。
……假如顺着血迹追上了那个短发女人,那么正好可以解决掉她,以免后患;如果她早就跑得没影了也不要紧,因为瞧那血迹的去向,正是通往一幢居民楼的。
“姐,你不是跟我说堕落种都长得特别恶心吗,”季山青拉着林三酒往前走,也不去管她能不能回应自己了,只是滴滴咕咕地抱怨道:“……那女的除了趴下的时候看着不太正常,除此之外不也还是个人样么……这也太难分辨了。”
林三酒果然没有答话,只是眼神涣散地跟着他走。
只要她不发狂、不乱跑,那么情况就还不算坏;之前让她呆在居民楼里等过这段时间的主意,现在看来也还很有可行性——只不过要先确认好没有后患才行。
季山青刚刚想到这儿,忽然感觉后背被人一拍;刚一扭头,正好撞见了林三酒一张凑近后被放得非常大的脸:“……任楠说,前边好像有动静。”
心里一跳,季山青登时住了脚步。四周看了一圈,一把将她拉到了两栋楼之间,在一个大型垃圾桶后头蹲下了身子;等了一会儿,见四周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他回头低声问了一句:“这个任楠还说什么了?”
从刚才对战短发女人的时候,他就隐隐看出来了:林三酒在过去积累下来的战斗素养、意识、直觉,似乎并没有随着患上精神疾病而完全消失——再说,就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有时也反而会比正常人更敏锐——这些东西,似乎此刻都以另外一种形式,真实地存在于林三酒的视线里。
也正是因为这样,季山青才立刻躲了起来。
“我不知道,”林三酒摇了摇头答道,“他的嘴巴里扎着一把刀,很难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扎着刀……季山青叹了口气。
主人的精神分裂症状毕竟还在,或许战斗直觉什么的仍然敏锐,只是要分清哪些是臆想,哪些是事实,恐怕却很难了……
就在他刚刚站起身想往外走的时候,从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玻璃破碎的脆响——季山青一惊,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沉闷的重响,狠狠地撞击在了地面上。
听起来,就像是有人从楼上掉了下来……
犹豫了半秒,季山青还是悄悄地从墙后探出去了一双眼睛。
倒抽了一口饱含痛苦的凉气,短发女人伏在地面上,半天都没能动弹一下。只有她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翻了起来,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楼上——正当季山青好奇她在看什么的时候,一个黑影正好从破碎的窗户里也跟着翻了出来,“冬”地砸了下来。
刚刚挣扎着坐起来的短发女人明显瑟缩了一下,露出了她一边深深塌陷下去的肋骨。
即使没有多高的战力也不难看出来,她此刻显然又添了新伤——嘶嘶地抽着气,短发女人盯紧面前的黑影,声气低低地道:“……等,等等,是我不对,但咱们好歹搭档一场……”
“滚开点,”黑影开口的时候一抬头,季山青立时看清楚了他脖颈上层层叠叠的光头。明明他在不久之前还与短发女人一起携手攻击礼包,此时声气里却充满了毫不在乎的讥笑:“……你打断了我一根肋骨,当然是你不对。正是瞧在搭档一场的份上,我没动心思吃你,你就应该庆幸了。”
说到这儿时,他突然顿了一下,仿佛被自己的话给提醒了似的——只是看了一眼短发女人干枯削瘦的模样,光头想了想,到底还是毫无兴趣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随着他的脚步,他肩膀上扛着的死尸头、肩、双手都一晃一晃地,逐渐远了。
“快啊,姐,”季山青用压得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同时还拼命朝楼外使着眼色:“……你再不上,那光头就走远了!”
偏偏这个时候,林三酒那一点新生的潜力值似乎又消失了——刚才替他割安全带时的神智,现在在她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了,有的只是一片涣散的茫然;在她愣愣地与季山青对视了五分钟,后者终于放弃了追上光头的想法。
“你不想抓光头也行,”礼包仍有点不甘心,谆谆诱导她:“……地上不是还有一个呢吗?你把她抓来,好不好?”
——此时那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又被盯上了的短发女人,好像因为受伤太重,即使光头都走得不见人影了,也依然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林三酒朝礼包眨了眨眼,终于说了一声“好”。
还不等季山青高兴,随即只见她弯下腰从地上抓了一把灰,随即伸到了他面前,嘴里还朝着身边的空气说道:“噢,我也不知道他要这个干什么……”
季山青简直快被她气得不会说话了,使劲抹了一把脸。
就在他严肃地盘算起自己上的时候,短发女人忽然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咆孝——又像是愤怒,又像是挫败,却又带着一些侥幸般的兴奋,她一撑还没有断的手臂,勐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宣宣,”短发女人抬起头,朝楼上开口喊道——她声音虽然抬高了,但语气却变得异样地温柔。“宣宣,你听得见妈妈的声音吗?你要是听见了的话,就下楼来一趟。”
楼上不知哪一层顿时响起了一阵说不好是什么的杂音,侧耳听了听,季山青抬起了一边眉毛。
“你快下来啊,我知道你听得见的!”短发女人等了一分钟,就有些不耐烦了,声音冷了一点:“宣宣,我受伤了,只有你能救妈妈……”
她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地骗一个精神病患下楼来?季山青疑惑了。
“我、我不去!”从楼上勐然响起了一个带着哭腔的男音,听起来最少也有四十了:“……妈妈又在骗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了,你终于要咬我了?”
短发女人顿时拉下了脸,厉声吼了一句,甚至都有些破音了:“你如果不下来,就是做错事了!”
随即她又立刻软下了声气:“妈妈受伤了,走不动,你来背我一下就好。”
说完了这句话,短发女人有些控制不住似的吸了一下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最后的软硬兼施起了作用,楼上那个四十岁的“宣宣”,随即又没了声音;短发女人似乎这一次成竹在胸,也不再继续催了,只是趴伏在原地喘着粗气。
过了半分钟,楼道里逐渐响起了一个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越近,短发女人脸上的笑容就越大;她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水,与季山青不约而同地一起望向了楼门——脏锈斑斑的铁门终于被拉开了。
短发女人与躲在暗处的季山青同时又是一愣。
“你……你不是宣宣。”她看起来吃了一惊,只是想了想,又似乎立刻下定了什么主意,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招手朝那来人笑道:“是个人就行……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那个好不容易才从门后挤出来的,正是林三酒二人刚一传送来时,所见到的肥胖男人。
看起来足有三百斤的肥胖男子,近乎呆滞地看了短发女人一眼;粗重地喘息了几声,他十分费劲地挪动着两条仿佛米其林人一样肉柱腿,果然朝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这几步路,已经就把他累出了一头油汗。
“糟了,那个女人好像对他没怀好意。”季山青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奇怪了,他好像不在这栋楼啊……算了,姐,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
只是此时的林三酒情况忽然又糟糕了下去——她沉浸在了一阵无声的、激烈的、却又歇斯底里一般的笑里,这笑毫无来由,却彻底占据了林三酒所有的注意力;一时间她肩膀抽搐着,眼角也泛出了泪花,根本连看都没看季山青一眼。
眼看着主人是指望不上了,季山青咬紧了嘴唇。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站出去的,是风中飘来的、短发女人呼哧呼哧的一句笑:“……来,你过来,对,再靠近一点……哈哈,那个傻x,还不知道吃了人肉伤就好得快些呢……”
假如主人神智还清醒,她绝不会允许堕落种有这么做的机会的——
“等等!”
随着礼包这一句清亮的喊,他人已经冲了出去。当然,季山青并不傻,早在冲出去之前他就盘算好了:那个短发女人毫发未伤的时候,以他的身手来说就足够周旋一会儿的了;现在她躺在地上连动弹一下都很吃力,真要对上了,季山青也能肯定自己八成不会吃亏——
短发女人看起来完全没有意料到,在不远处还藏着人;藏着人不说,竟然还是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始作俑者之一。
目光刚一落在季山青身上,她的表情顿时变了;在四下一扫、没有见到林三酒的影子之后,短发女人立刻挑起了一个狰狞的表情来。
“好啊,来吧,用你的肉填上我的伤口……”
她尖利而虚弱地才笑了半声,顿时就跟不远处的季山青一块,忽然凝住了。
过了好几秒钟,季山青才愣愣地将目光挪到了她的背后去——还始终有些无法理解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短发女人其实生了一个对于女性来说很不错的脖子,纤细修长,好像一把就能握住似的。
或者应该说,一口就能咬住。
如果不是那个肥胖男人的嘴巴大张至了极致,肥厚的嘴唇从后彻底抱住了短发女人的脖颈的话,季山青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女人似乎挣扎着想要看清楚自己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的一双眼里只剩下了眼白——很快,就从她的脖子上滴滴答答地落下了鲜红的血。
“第七个,”肥胖男人含混不清地说道,嘴里还含着一块刚刚撕咬下来的肉皮,嘿嘿地笑了。
末日乐园 2203 那是什么东西
害怕得近乎疯狂的南归雁,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撞击,顺着毛斯的身体和衣服,传达到了林三酒的手上;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连她也能感觉出来,次空间里裂开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怎么回事?
林三酒甩了甩头,感觉头脑里总算是又清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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