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说起来太子妃与殿下成亲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好消息?太子毕竟是先皇后的独子,子嗣为重,太子妃也得为殿下考虑一二。”尤夫人看着太子妃夹着几分戾气开口。
苏辛夷岂能不知尤夫人的恶意,她一脸幸福笑得羞怯的开口,“殿下说我们新婚不急着要孩子,况且父皇与母后也并未催促,夫人委实不用担心。”
尤夫人的脸色一瞬间都有些给惊住了,谁家的新妇听到这样的话不得诚惶诚恐地表示会为夫家的子嗣尽心尽力。
听听太子妃这话,什么叫做太子不急着要孩子?
什么叫做陛下与皇后的催促?
什么叫做她不用担心?
不就是拐着弯骂她多管闲事?
尤夫人脸色一沉,“我毕竟是太子的姨母……”
“哦,十多年不曾联系的姨母。”
尤夫人:……
“太子妃,不用如此挑拨太子与我的关系,毕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哦,有血缘关系的也不只是亲人。”苏辛夷笑得意味深长,“说起来当初尤姑娘来京城的那日,我恰好在城外遇到她搭乘父皇下属的便车,可真是巧啊。”
尤夫人的脸色终于撑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太子妃,话不可乱说,事关小女的声誉,此事我必然会与太子分说明白。”
“尤夫人,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你确定要我把事情认真的查一遍?”苏辛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起来,尤姑娘也是好胆色,当初夏日宴上,胆敢碎杯引人注目,当初这件事情在场的众人皆可作证,当时尤姑娘望着陛下的神色,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夫人可需要我为你转达一二?”
苏辛夷懒得再与尤夫人周旋,直接把她们谋划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曝露出来,凭什么心怀恶意的人还能伪装善人?
凭什么这些人还想借着太子向上爬?
配吗?
不配!
“你……”
“我什么呢?尤夫人可是要慎言,以下犯上,藐视皇室,夫人纵然不担心自己,也得为尤大人担心一二不是?”苏辛夷笑得越发的亲切。
尤夫人恨得直咬牙,这是拿着她丈夫的官职威胁她!
但是她确实心中有鬼,当初也的确有把女儿送进宫的意思,脸色阴晴不定犹如开了燃放般,她听嫂子说太子妃胆大妄为,但是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女人家嫁了人可不比在娘家时,嫁给了太子妃便是皇家妇,言行举止岂能随心所欲?
但是现在太子妃的话,一刀一刀地把她的脸皮摁在地上剥,终于明白嫂子的胆大妄为为何意了。
纵使她脸皮厚,此时也扛不住了,强压着火气告辞。
苏辛夷送也未送,只让翠雀代她把人送出去。
苏辛夷看着尤夫人的背影简直是心旷神怡,对付这种拿着亲情当武器,脸皮尤为厚的人,就得一刀劈开她的假面目。
再说,尤夫人来这里打的什么主意,太子与她心知肚明,不过是想着尤香薷以后嫁给襄王,襄王身边有个宠妾,想要女儿借着太子的威势压住襄王,让襄王对待尤香薷要慎重些。
苏辛夷嗤笑一声,呸!
另一边尤夫人回了武安侯府,见到武安侯夫人把大吐苦水,恶狠狠地告了一状。
武安侯夫人沉默一下,这才看着尤夫人说道:“当初我便劝你不要去,你不听我的话,如今吃苦头了吧?苏辛夷那彪悍的性子,容王都被她打过,陛下与皇后都没找过她麻烦,岂能是好相与的人。”
尤夫人当初以为嫂子这话是为了吓唬她,容王是什么性子她能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嫂子的话居然是真的,这次没有骗她。
尤夫人心头的恶气还是下不去,看着嫂子说道:“难道就任由她作威作福,我们毕竟是太子的亲人,总得想个法子不是。”
武安侯夫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姑子,“要是能有办法,你以为这京城上下没人想要收拾她?”
“此话何意?”尤夫人皱眉,就算是苏辛夷厉害,也不过是齐国公府找回来的孩子,还能真的上天入地不成。
武安侯夫人看着尤夫人,简单地说了一下苏辛夷的功绩。
这一位打从被找回来后,在京城的不知道留下多少事迹,换成别个闺秀早就声誉尽毁,偏偏她总能化险为夷,而且还能名声远扬。
后来她隐隐听说,陛下之所以选苏辛夷做太子妃,便是因为太子的性子有时候太过良善,故而给他娶个恶妇。
听完武安侯夫人的话后,尤夫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她怎么也想不通,那可是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陛下怎么能如此草率,选这个这样的人坐上去。
陛下的心思她不敢猜,但是现在因为陛下的决定,她们这些与太子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因为太子妃的缘故,只怕以后与东宫的关系想要亲近起来极为艰难。
她甚至于忍不住去想,陛下是不是就是不想她们这些人与东宫走动,所以才选了苏辛夷?
太子殿下确实心软善良,不然的话她这么多年没与太子联系,也不会就敢直接去东宫。
依仗的也正是太子的心软善良。
但是现在都被苏辛夷给打破了。
“嫂子,难道就这么认了?我可知道,你还想这让念薇进东宫,有太子妃在,我看念薇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好。”尤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大嫂可不是滥好人,若没有足够的利益,也不会出手相帮。
如今她的女儿即将做襄王妃,但是襄王与武安侯府的关系一般,而且襄王还有个宠妾,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未必能笼住襄王的心,她这个大嫂也未必继续愿意在女儿身上下注。
所以,她得拉着她一起下水,那么武安侯府想要一个裴家女进东宫的事情,就足以成为她最大的赌注。
武安侯夫人自然明白小姑子的意思,她可不想被人拿捏,脸上淡淡的说道:“念薇进东宫的事情我们早就放弃了,不然当初也不会想着把香薷送进宫去。而且,有苏辛夷在,念薇与她有旧怨,她是绝对不会点头的。而且,太子对他这位太子妃也不一般,妹妹也不用试探我,我与你大哥已经放弃了。”
尤夫人:……
她狐疑地看着大嫂,一时间也看不出这话是真是假,但是此时她的心沉了下去,只觉得这次来京城,只怕是空欢喜一场。
另一边,苏辛夷等太子回来后,便把自己与尤夫人对话细细说与他听。
晏君初看着辛夷一副我为你出了气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有他,知道她一直想要护着他,知道她为了他做了很多很多,但是现在依旧很感动。
他捏着辛夷的手,稳稳情绪,这才开口说道:“阿沅,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很开心。”
曾经的他很失落,很难过,他想不通亲人为何这么薄情。
后来等他大一些,书读得多了一些,才知道这世上的亲情也分很多种。
不再希望,自然也不会失望。
但是,被人认真仔细的呵护,总会让他心生波澜,对这世间,对阿沅,又多了几分眷恋。
这世上终有一个人,未有任何所图,只想为他好。
这份心意,太沉重,他只能珍而重之,仔仔细细的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妥善安置。
入秋的夜风有了几分凉意,但是东宫德阳殿的寝殿里却一片火热。风吹帘动,人影交缠,细细诉说彼此的情谊。
苏辛夷的掌心抵在晏君初的胸前,轻轻一推,晏君初拽着人一起倒在柔软的锦褥中,俩人靠在一起微微喘着气。床帐中只有微弱的余光,晏君初揽着苏辛夷不盈一握的细腰,侧头在她耳边道:“阿沅,这一世能遇上你,是上苍给予我最大的福泽。”
苏辛夷脸色微红,心想,并不是。
是殿下先给了她生命中的光,她想回报他,所以当初她对殿下只有报恩的心,现在听着殿下这话她受之有愧。
只是,这些却不能宣之于口。
但是,以后不会了,她不仅要报恩,她还很喜欢殿下,她想更认真的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现在就很想与他生个孩子,她想生下殿下的长子,陛下的嫡长孙,想要让殿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更重。
她想有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与她感情的结晶,是带着最大的祝福与善意来到这世上的孩子。
是值得殿下交付亲情的亲人,不会再有错付,不会再有伤心。
苏辛夷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有些压制不住了,她一个侧身压在殿下的胸膛上,火热的目光凝视着殿下,微微低头将红唇凑过去,瞬间擒住了殿下的唇。
晏君初:……
他双手掐住她的细腰,想要将她翻转过来,却被苏辛夷拒绝,瞧着她满怀欢喜的眸子,晏君初笑了笑,罢了。
厚重的床帐再一次轻轻摇晃,八月的秋风夹着桂花的香气从窗外蔓延进来,似是伴着室内欢愉的声音飞舞……
待到第二天清晨苏辛夷醒来,她难得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双手捂着脸,半天才坐起身,努力镇定下来,只是脸颊还有几分火热。
她真是中了邪一样。
“太子妃,张总管有事回禀。”
苏辛夷听着连翘的话,张鉴?
哎哟,是六尚局的事情,她立刻披衣起身,脸上的热气也一扫而光。
六尚局的事情她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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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352:太子妃很好相处?
张鉴来得很快,见到太子妃立刻上前见礼。
苏辛夷让他坐下慢慢说,“明日便是中秋节了,这日子倒是选得好。”
张鉴笑了笑,心想太子妃的吩咐谁敢怠慢,自然是连夜去查,这才查出些东西,只是这个施庆不是一般人,很是会藏。
家里住的二进的院子,并不算大,而且平日生活也很简朴,完全就看不出是在六尚局当差的人。
而且施庆的家人是真的以为他是个清廉的人,他的妻子压根都不知道施庆在外的事情。
施庆瞒着家人在外置办了一处三进带花园的大宅子,那宅子里位置偏了一些,但是里面还养了一位外室,这个外室可不得了,穿得比正房夫人都要体面,而且在居住的那一带,也没人知道她是外室,都以为是施庆的正房夫人。
苏辛夷真的是给惊到了,“这个施庆还真的是让人挺意外,两头瞒?”
张鉴摇摇头,“那外室知道他有妻有子。”
苏辛夷嗤笑一声,“除此之外还查到了什么?”
张鉴便道:“未免打草惊蛇,那宅子并未进去搜查,所以现在也不太清楚宅子里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不过只看施庆供养这外室与外室子的情形,花费可不少,只凭他的俸禄是绝对办不到的。”
苏辛夷看着张鉴说道:“想要拿到证据又不能打草惊蛇被吴宜惊觉,马上就要到中秋了,也该给大家添点乐子了,你去把施庆供养外室的事情传给他的正妻与嫡子。”
张鉴一想这个主意还真成,如此一来的话,吴宜只会以为是施庆没有处理好家务事,而不是被人查到了头上。
等到正妻把外室那边给掀翻了,他们这边也能混水摸鱼。
张鉴立刻转身就去了,苏辛夷长舒一口气。
张鉴做事很是利落,很快就让人写了封信,里头将施庆蓄养外室与外室子如何一掷千金购买大宅子,平日生活如何奢靡刻画的入木三分。
不管是谁做施庆的正妻,自己在家侍奉公婆,教导孩子,还要处理家事节俭度日,结果自己的丈夫在外头养女儿却能这么大方,泥菩萨也得给气炸了。
苏辛夷开始还觉得也许施夫人得等到中秋节后再动手,没想到这一位当天就带着公婆杀去了施庆外室那里。
等看到那三进带花园修建的秀美精致的大宅子,再看着那外室与外室子穿金戴银的富贵样子,不要说施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便是施庆的父母都给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事情一下子闹大了。
施庆那会儿正在六尚局忙着明日中秋宴的事情,哪里知道外头的风雨,等他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赶过去的时候,迎接他的便是亲爹的两拐杖。
施夫人可能还不想跟丈夫闹得太僵,瞧着公爹动手,还想上前劝两句的,张鉴自然不能看着施夫人把事情压下去,于是立刻让人混在人群中把水搅浑,煽风点火,甚至于还让人大喊,人人都知道这位才是施夫人,不会来闹事的是外室吧?
这话可真是够诛心的,施夫人想想自己平日过的日子,再看看那外室母子,强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翻滚上来。
再加上那外室一向以正室夫人自居,平素丫头婆子环绕,张口夫人闭口夫人的喊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施夫人叫人打了一顿,此时瞧着施庆来了,便哭得梨花带雨地让他主持公道,甚至于叫嚣着让施庆休妻……
于是,场面彻底压不住了,施夫人暴怒了。
张鉴趁着乱成一锅粥的机会,立刻让人潜进施庆在这里的书房去查一查有没有什么要紧的证据,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好厚一摞账册。
为了顺利把账册顺走,张鉴的手下还特意放了一把小火声东击西,等那一摞账册到了苏辛夷手里的时候,甚至于太子还没回东宫,可谓是十分迅速了。
苏辛夷在灯光下翻看账册,越看越是心惊,有些地方看不太懂的,还把佘嬷嬷请来,二人看了很久,便是佘嬷嬷见多识广都有些咋舌不已。
六尚局欺上瞒下不说,私下里更是勾结外官,尤其是为皇宫采买的官员更是与他们沆瀣一气,为了给朝廷要钱,私下添加数百条条目,一两银子一个的鸡蛋在这里头都是最便宜的了。
两年前陛下让人把行宫稍微修葺一下,瞧着账册上的记录,本来只需要十几万两银子,结果最后从朝廷拿走了二百余万。
苏辛夷气的肺都要炸了,这些狗东西,简直是目无王法,贪婪成性。
尚食局管着后宫的膳食,司膳更是尚食的左膀右臂,细细翻看账册,就能看到御膳房米面粮油肉蛋家禽还有各项红白案的支出都是有很大的猫腻。
而且,御膳房还吃空职,人数居然有近百人之多。
御膳房要管着整个后宫的膳食,而且各项分工很是仔细,只是在册人数就有数百人,苏辛夷也跟御膳房那边打过交道,像是帝后的膳食便是专人专做,李贵妃那边虽比不上皇后也相差无几,只这三处就占了不少人。
另外,东宫这边也是另起炉灶,但是还是归御膳房管,东宫膳房的人也是记录在这里的,这样一来,膳房的人数不免有些杂乱,被人趁机吃空职也能容易做手脚。
苏辛夷将账册翻看一遍,将自己查到的地方细细记录下来,等殿下回来便交给他看,还要细查吴宜的话,还得需要殿下搭把手才成。
晏君初很晚才回来,进了德阳殿,就看到殿中的灯大亮,抬脚走了进去,在殿门口就听着辛夷正在跟佘嬷嬷说话,浅浅地听了几句才知道再说六尚局的事情。
听到脚步声,苏辛夷抬起头,瞧着殿下回来,就放下手中的笔迎了上去。
佘嬷嬷把桌子上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一下,然后弯腰退了出去。
晏君初笑着看着辛夷,“施庆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苏辛夷就有火气,不过还是先让人把茶房那边温着的夜宵送来,让殿下吃点东西。
晏君初还真的有点饿了,边吃边听着辛夷说施庆的事情,听完后也是惊讶不已,吃完后用帕子擦擦唇角,这才说道:“倒是没想到这个施庆为了避人耳目,居然连自己的爹娘都骗。”
苏辛夷也是无法理解,点点头说道:“是啊,正妻与嫡子倒像是养在外头的,外室母子倒是风光。这个施庆我估摸着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不知道怎么想的。”
晏君初脸上带着几分厌恶,等他看完辛夷给他整理好的账目,脸色已经是黑透了,“没想到六尚局如今已经这么无法无天了。”
苏辛夷也没想到,六尚局一直管着宫里的事务,衣食住行,样样都要经他们的手,在帝后眼皮下当差都这么大的胆子,可不是让人惊讶。
“吴宜那边比施庆要难查一些,这次施庆的事情是借着外室以家事为由闹起来,但是等账册失踪被施庆发现,就压不住了。”苏辛夷看着殿下说道。
晏君初微微颔首,“我让杨津去办。”
就是要趁施庆还没发现账册的事情,吴宜还没防备的时间差出手。
杨津出面的话,苏辛夷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明日便是中秋宴,俩人洗漱过后就歇下了。
今年的中秋宴与往年也没什么区别,若非要说有区别,便是今年几位王爷的亲事都定下来,亲事也要一桩接着一桩办,中秋宴几位准王妃的娘家比去年自然要风光些。
苏辛夷只要坐在太子身边保持微笑,并在皇后娘娘与她说话时保持几分谦恭姿态就足够了。
她现在也只是太子妃,无须喧宾夺主。
等到酒过三巡,宴会上逐渐放松热闹起来,苏辛夷这才得了空与朱蝉衣凑在一起说话。
齐国公府那边大夫人与四夫人过来与她说几句话,就又去与其他夫人谈笑,这样的场合苏辛夷身为太子妃无须过多交际,但是大夫人却不能自视甚高。
朱蝉衣看着苏辛夷微微叹口气,在宴席上也不敢露出什么被人置喙的神色,压低声音对着苏辛夷道:“我总算是知道你成亲后为何变得端庄贤淑了,真是要命。”
苏辛夷一下子就乐了,“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等你进了容王府的门,以后在府里怎么过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真的假的?”朱蝉衣不太相信,“到时候皇后娘娘会不会派个管事嬷嬷过去?”
苏辛夷一愣,那她还真不知道。
太子毕竟不是皇后亲生,而且东宫的事情皇后不能轻易插手,所以她嫁过去后皇后可没往东宫送人。
但是容王可是皇后亲生的,若是往容王府送个管事嬷嬷过去,好像也没人敢置喙。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轻声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朱蝉衣道:“我听说李贵妃已经送了个管事嬷嬷去襄王府了。”
苏辛夷:……
这可真够快的,至于吗?
不过想想嫁过去的是尤香薷,苏辛夷又诡异地觉得挺好。
恶人还需人魔,尤香薷与李贵妃,绝配。
瞧着苏辛夷的神色,朱蝉衣一本正经地开口,“以前也不觉得李贵妃做事有什么偏颇之处,只是这一年来,确实有些……”
有失水准。
“襄王府的事情咱们无须多虑,我倒是觉得有件事情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苏辛夷看着朱蝉衣轻声开口。
“什么事情?”朱蝉衣好奇地问道。
“中秋过后便是吴王大婚,大婚之前,应该可能会有个小茶宴,不过现在也不确定。”苏辛夷想起上次皇后跟她说过的话,思量着看着朱蝉衣,“是个与其他王妃交流的好机会。”
京城闺秀不少,恰恰做王妃的几个人还真是彼此间不是很熟悉,也没多少交情。
正说着话,苏辛夷一抬头,就看到远处有些踌躇的屠静嘉,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过来的样子。
苏辛夷对屠家人印象还不错,倒是也挺三姐提过这个小姑子是个好相处的,二人之前也有几次短短的交集,但是确实也看不出彼此的品行如何。
她对着屠静嘉笑了笑,屠静嘉就抬脚走了过来。
“臣女见过太子妃。”屠静嘉过来施了一礼。
“屠家妹妹无须客气。”苏辛夷笑着开口。
屠静嘉听着太子妃对她的称呼,心里微微松口气,“进宫前三嫂托我给太子妃带好。”
苏辛夷就趁机问了几句苏朝颜与她女儿的情形,然后又看着朱蝉衣笑道:“屠家妹妹是个性子好的,我听我家三姐提过几次,想必以后咱们都能好好相处,毕竟快要成为一家人了。”
屠静嘉的脸上微微一红,倒是朱蝉衣脸皮厚,看着屠静嘉道:“屠姑娘好,早就听闻屠姑娘端庄贤淑,与我这等泼辣的性子不同,今儿个瞧着果然如此。”
别看屠静嘉比朱蝉衣还小几个月,但是等嫁进皇家,朱蝉衣还要称呼屠静嘉一声六嫂呢。
屠静嘉红着脸与朱蝉衣问了声好,她虽然与朱蝉衣没什么往来,但是朱蝉衣作为郑国公的孙女,在京城的名气可不小,这一位在太子妃没有回京之前,一直是各家闺秀反面教材。
但是现在交谈几句,屠静嘉却觉得传闻有异,这位朱姑娘可不像是传闻中不好相处的样子,性情爽朗,与她这等内敛的人正好相反,她还挺羡慕。
而另一边,季蕴没有过来的意思,只坐在自己母亲身边一派端庄的模样。尤香薷在另一边坐在武安侯夫人与自己母亲的身边,今日尤夫人也接到了请帖,母女俩不知道在说什么,尤夫人脸上的笑容没断过。
等到了敬酒时,晏君初亲自过来带着苏辛夷去给陛下敬酒,朱蝉衣与屠静嘉瞧着太子对太子妃十分温柔的样子,俩人抿着唇笑着各回各位。
屠夫人瞧着女儿回来,低声问道:“这么开心,看来相处的不错。”
屠静嘉轻声说道:“娘,三嫂说的没错,太子妃很好相处。”
屠夫人笑了,眼睛瞅了瞅旁边的武安侯夫人,心里想道太子妃可不好相处,这一位对女儿照顾,是看在三儿媳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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