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皇后的声音传来,苏辛夷就察觉到几分疲惫,看来李贵妃这次过来跟皇后不止是闹得不愉快,怕是相当糟心啊。
皇后的眼睛扫过几个人,最后看了苏辛夷一眼,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道:“今日是家宴,你们一早过来请安也是有心了。”
众人忙道不敢。
苏辛夷觉得皇后的情绪不太对劲,肯定是李贵妃做了什么,正这样想着,就听着皇后又道:“你们先去给各自的母妃请安,午宴时再来。”
朱蝉衣是皇后的嫡亲儿媳妇自然不用离开,苏辛夷这个太子妃也是一向跟皇后亲近,且太子生母早逝,她也要留在元徽宫。
剩下的便是屠静嘉跟尤香薷,她敏锐地感觉到皇后针对的应该是尤香薷,但是又不好做得明显,只要连带着屠静嘉一起捎上了。
屠静嘉立刻开口说道:“母后慈悲,儿媳感恩。”
尤香薷慢了一步,不过这次倒不像是以前那么斤斤计较,也跟着说了一句场面话,然后与屠静嘉一起离开。
二人走了之后,殿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朱蝉衣瞧着皇后神色不怎么好,下意识地看了辛夷一眼,二人四目相对,然后又飞快地分开。
朱蝉衣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应该说点什么哄自己的婆婆开心,这也不知道李贵妃怎么惹了她,不能对症下药,着实令人烦心。
大过年的,李贵妃就不能让大家过点清静日子?
苏辛夷也思量着如何开口时,就听着皇后先开口了,“赵嬷嬷,你带着人先去准备午宴的事宜。”
赵嬷嬷忙躬身应下,带着宫人退下。
等人退下后,皇后看着苏辛夷,“广平郡王府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
皇后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但是那意思朱蝉衣都听懂了。
苏辛夷听到这话就明白几分,估摸着皇后跟李贵妃两人都有嫡系亲属出事,互相扎一刀的事情肯定不会少干,但是李纪早已经流放,不能回京也只是谋划失败。
但是晏琼思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这后头牵连到益王不少事情。
李纪的事情虽然与益王也有关系,但是属于谋划未遂。
晏琼思的事情却是妥妥的板上钉钉,李贵妃大约是将哥哥不能回京的怒气散出来,所以对着皇后的炮火开的大了些。
苏辛夷的脑子转的飞快,抬头看着皇后娘娘慢慢的说道:“母后,这件事情牵连到当初猎场的事情,而且后来润仪郡主跟益王妃私下会面被人发现,这其中她到底掺和了多少事情,也得刑部审问出来才知晓,您现在问我,我实在是无法回答。”
皇后能想到的,现在怎么会有结论,只是到底是意难平。
“罢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皇后叹口气说道。
朱蝉衣此时便开口说道:“母后,是不是李贵妃又在您面前说什么了?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李家的情形一句步履艰难也不为过,您只管等着看就是。儿媳觉得,李贵妃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给您添点不自在罢了。”
“步履艰难?李家又出什么事儿了?”皇后敏锐的抓到重点问道。
朱蝉衣就用一种略带些八卦的语气道:“李大夫人跟李二夫人不睦,李太师跟李大夫人想要用李清漪联姻,李二老爷夫妻不愿意,可不就闹起来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李清漪的婚事已经定下了?”
“母后您没记错,我是余您说过此事,这不是李纪的事情败露,李太师想要稳住李家,最快的办法自然是联姻。李家长房的儿女受李纪牵连能有什么好婚事,也因此李大夫人嫉妒二房的孩子,故意在婚事上捣鬼呢。”
“那李清漪出嫁了?我好想没听到这个消息。”皇后仔细想了想,李清漪曾是李贵妃喜欢的侄女,若是出嫁她应该知道些消息。
“本来婚期定的是年前,但是这不是李大夫人横插一缸子,听说还故意写信去了上靖曾家退亲,气的曾家来人质问,因此李二夫人大怒跟李大夫人就闹了起来,听说在闹分家,李太师都被气病了。”
苏辛夷倒是听到些风声,不过李家的事情她确实不能伸手,至少现在不能,李清漪的事情,她就是要帮忙也不是现在,不然不是救她那是害了她。
她思量着,抬头看着皇后,“母后,您说李家现在反目成仇,李二老爷一家还算是清正,您这个时候要不要帮一把?”
皇后一愣,随即看着辛夷,“你的意思是,让我帮着李家二房,故意给李贵妃添堵?”
苏辛夷一想这么说也没毛病,就道:“您觉得如何?只要李家不再是板砖一块,咱们就能分而化之。我想,李家内讧,应该是李贵妃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皇后立刻来了精神,对,李贵妃一向以李家为荣,若是李家分崩,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吹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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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46:倒追解经略
苏辛夷提的这个建议,不只是皇后很动心,朱蝉衣也跟着有些兴奋起来,也是啊,她们也可以找李家的麻烦,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朱蝉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着苏辛夷问道:“李清漪的事情,如果母后要出手管的话,太明显也不太好吧?”
师出有名嘛。
“七弟妹说得有道理,确实,贸然过问确实不太合适。”苏辛夷微微颔首,转头看着皇后娘娘,“母后,如果李二夫人到您面前为女儿诉冤呢?”
皇后娘娘闻言看着辛夷,“李二夫人未必敢这么做,李太师还活着呢。”
“儿媳可以试一试,若是李二夫人愿意为女儿申冤,只要母后您能管,这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苏辛夷道。
朱蝉衣迟疑地说道:“李二夫人要是真的这么做,李二老爷那一关也不好过。”
“那就是李二夫人要去做的事情,只要她愿意给女儿铺一条路,咱们给她这个机会便是。”
其他的,事关李家内部的事情,自然是李二夫人自己去解决。
“你说的有道理,出现这样的事情,本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只要李二夫人前来诉冤,本宫自然为她撑腰。”皇后长舒一口气,这回看不把李贵妃气出个歪嘴斜脸来。
只要这么一想,皇后就觉得就算是此事有一些风险,她也愿意干了。
皇后心情大好,以至于午宴时,李贵妃频频皱眉望过去,只可惜皇后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与齐贤妃,阮明妃几个人说话。
李贵妃气得脸都黑了,但是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憋着一口气,不免又猜度皇后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不成。
午宴时,陛下带着几个皇子在紫宸殿,皇后带着女眷在后宫,朱蝉衣挨着苏辛夷落座,俩人席间十分给皇后捧场,气氛越发的热络。
屠静嘉素来是沉稳的人,坐在齐贤妃身边,乖巧守礼,不时还会接一两句太子妃抛过来的话,齐贤妃看着心中对这个儿媳十分满意。
尤其是瞧着李贵妃婆媳十分声音,阮明妃婆媳气氛僵硬,相比之下,她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比不上太子妃跟容王妃,但是也十分可以了。
季蕴全程饭没吃几口,话更是一字不赞,木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她几百吊钱,阮明妃以前在众人面前还会遮掩一二,多少给这个儿媳妇留点面子,今儿个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留,整个宴席都没跟季蕴说一句话,婆媳之间冰冷的气息真的是烈酒都压不住。
午宴过后,皇后便让大家都散了,看着苏辛夷亲切的叮嘱,“你有孕在身,这几日就不要来回奔波了,好好地在东宫养胎便是。”
年下宫宴多,皇后这也算是给苏辛夷开小灶体贴她,苏辛夷立刻起身谢皇后,婆媳之间你来我往的亲近样子,气得李贵妃待不下去,直接带着尤香薷告退离开。
皇后也不在意李贵妃如何,把众人都打发走,只留下阮明妃说话。
阮明妃心里扑腾扑腾的,等殿中没人了,看着皇后娘娘这才说道:“娘娘,臣妾……”
皇后摆摆手,阮明妃剩下的话就吞回去,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后看着阮明妃明显消瘦不少的身影轻轻叹口气,“明妃,你在宫中这么多年,一向让本宫省心,这次的事情我知道让你为难了。”
阮明妃眼眶一红,“娘娘,多谢娘娘体谅。您知道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季蕴这个儿媳妇不是我不体谅她,也不是我厌恶她,而是她做的这些事情……我实在是害怕。娘娘,您说这事儿臣妾该怎么办啊。”
“明妃,本宫跟你说句真心话,你也知道琼思也牵涉到益王的事情中,连她本宫现在也不敢保,如果她真的反了国法,本宫也只能由着朝廷公正处置。至于季罡,季罡现在的事情怕是过些日子就会有了结果,到时候还要看吴王妃有没有牵涉其中,如果真的牵涉其中,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到时候怎么选择,就如本宫一样。”
阮明妃面上的神色一怔,她正要问个清楚,却见皇后娘娘微微带着疲惫对着她摆摆手。
阮明妃只好起身告退,出了元徽宫,她的脑子里全是皇后方才的话,那么皇后会怎么选择?听这意思是站在朝廷律法这边,所以皇后娘娘是在暗指什么?
阮明妃心口一跳,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等回到了春泽宫,立刻让人去前殿看着,吴王出来就把人请过来。
紫宸殿的宴席要晚一些,阮明妃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儿子,瞧着儿子的神色还算是平和,她心里微微松口气,闻着一身的酒气,就忙让人把准备的醒酒茶端上来。
吴王将醒酒茶下肚,看着母妃道:“您让儿子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阮明妃心疼地说道:“是有点事情,但是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爱惜些身体。”
“母后放心,也没喝多少,儿子清明得很。”吴王笑了笑。
瞧着儿子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阮明妃的心里心疼不已,微微叹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母妃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情,周氏既然有了身孕,你就要多看顾几分,她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
吴王默了默,这才点头说道:“母妃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母妃知道,你对季蕴不同,但是你看看季蕴像是要与你好好过日子的样子吗?皇家几位王妃,哪一个像是她这样敷衍做事的。今儿个在元徽宫赴宴,整个宴会上板着一张脸,几个王妃她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可见她平日一丝一毫都没想着替你分担。襄王妃名声成了那个样子,今儿个人家虽然不被李贵妃待见,还主动跟太子妃她们搭话。儿啊,幸亏皇后娘娘宽厚,不然的话岂不是要怪罪下来?”
吴王的脸色沉沉的,他知道母妃的意思,抿抿唇道:“随她去吧。”
“怎么能随她去?你就没想想,如果季家真的与益王牵涉过深,你以为你的妻子能脱身?”阮明妃有些着急了,“你不能只有这个媳妇,你也要替母妃想想啊。你要是一门心思护着她,万一激怒了你父皇,你让我在宫中如何自处?”
吴王闻言使劲抹了把脸,“母妃,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若是季蕴真的是个好的,母妃肯定帮你护着她,可是她待你如何你心里比我清楚,她与益王府之间到底有没有事情,我想你也不是傻子,母妃不求别的,只求她不要连累你。母妃在宫里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当娘的,自然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吴王听着这话就知道了,季罡肯定是捞不出来了,指不定季蕴也要搭进去,他的母妃是要他以前想好,做好准备。
看着母妃凄凉的神色,那一双眼睛望着他时,似有无数的话想要说但是又说不出口的样子,他是真的难受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年母妃是怎么过来的。
吴王猛的站起身,“母妃,儿子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
阮明妃听着儿子这话心头一松,起身走到儿子面前,然后看着他柔声说道:“你别怪母妃狠心,母妃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万事以你为重。”
“儿子知道,您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去吧。”
阮明妃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微微松口气,总算是把大石卸下来了。
***
东宫里,苏辛夷终于见到了穆邢,就没想到穆邢会在这个时候来见她。
一见到他,苏辛夷挺意外,他的身后还跟着武顺,这俩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穆邢跟武顺上前见礼,苏辛夷让二人起来说话。
她看着穆邢气色还不错,便笑着说道:“看来在曾梁那里伤养得不错,你现在是良心发现回来认错了?”
穆邢:……
他就知道躲不过这个。
他依旧木着脸,伸手把武顺往前一推。
武顺:……
苏辛夷的眼睛就落在武顺身上,“是你有事情?”
武顺也挺久没见过太子妃了,鉴于当年第一次见面交手的情形记忆深刻,他每次见到太子妃都特别的紧张。
“回太子妃的话,属下是有件事情要回禀您。”
“你说吧,什么事情。”苏辛夷一时也想不起来,武顺能有什么事情找她。
“并不是我的事情,是东黎伯有件事情让属下帮为转达。”武顺回道。
东黎伯?
“东黎伯找你帮忙的?”苏辛夷好奇的问道。
当年东黎王府变为东黎伯府,武顺就是第一个点火的,姜墨殃一向睚眦必报,武顺肯定会在他复仇的小本上反复的出现。
结果,姜墨殃现在托武顺给她递话?
这……真没想到。
“是。”武顺点头。
“那你先说什么事情。”苏辛夷道。
武顺缓一缓,这才开口说道:“东黎伯让属下转告太子妃,他从许玉容那里找到了一本名册,让属下转交给您。”
武顺说完,就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递上。
连翘绷伸手接过,转身递给太子妃。
苏辛夷接过去,册子很薄,只有五六页,封皮上一片空白,她伸手翻开一页,就见上面写了十几个人名,但是她一个也不认识,再往后翻,便是这些人的更为详细的信息,比如每个人的出身籍贯以及做什么差使,除此之外,最后一栏还标明了做事的地方。
苏辛夷瞧着分布各地茶楼酒庄的名字,不由想起当初的玉宝斋掌柜来,她的眼神不由一亮,抬头看着武顺,“东黎伯可还有说别的?”
“东黎伯说册子找到不易,他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下交给太子殿下,所以托属下送到您这里来。”
苏辛夷轻笑一声,可真是浪子回头,当初五毒俱全的姜墨殃,如今做事可真是不一样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把这册子交给太子殿下,你去跟东黎伯回一声,让他安心。”
武顺忙躬身应是,然后转身推下。
穆邢瞧着武顺走的干脆利落,沉默一下,压住了跟着一起退下的心思,他的腿还是想留着的。
苏辛夷将册子收好,然后看着穆邢,“当初你跟解经略可真是一手遮天,说失踪就失踪,倒是干脆利落。”
穆邢就知道,这件事情他理亏,轻咳一声说道:“当时事情紧急,想要往外传消息已经没办法传了,而且当时鹿鸣林亲自带人追杀我们,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放出重伤藏匿的消息。其实,虽然确实受了伤,倒也不是很严重。”
“只要人不死,在你那里都是不严重。”
穆邢被怼了,他轻咳一声,这才说道:“丰平卫那时正在押运一批官粮,我刚得了点消息,本来想要追上去看看,没想到打草惊蛇。”
苏辛夷一愣,“押运官粮?丰平卫什么时候还有这个差使了?”
“就是从粮仓倒腾出来的粮食,以替朝廷押运官粮的名义送出去的。”
苏辛夷看着穆邢,“这件事情殿下知道吗?”
“我见过太子殿后就回禀了此事,在这之前,也与解指挥使通过气,正因为解指挥使知道此事,所以做出重伤藏匿的假象,却送出消息让樊佥事带兵绕路打劫了军粮,所以鹿鸣林跟疯了一样咬着我们不放。”
苏辛夷沉默了,难怪她当初见到解经略时,他说起当出受伤一事有些含糊,感情他还背后给了鹿鸣林一刀,殿下也没提起这个,怕是给解经略留着脸吧?
真是给气笑了。
她看着穆邢,“除了此事,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
穆邢回答的太快,苏辛夷反倒是起疑了,她细细打量他的神色,瞧着穆邢的眼睛就是不肯看她,肯定有鬼。
苏辛夷“哦”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好长时间没见曾老头了,大过年的我让展桥去给他拜个年。”
还没曾梁套不出来的话。
穆邢脸都黑了,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他的眼睛终于看向了苏辛夷,深吸口气,道:“鹿鸣林的妹妹倒追解经略算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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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47:殿下,你注意一下
苏辛夷惊呆了,“鹿鸣林的妹妹?”
穆邢坦然地点头,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一字虚言,至于解经略怎么跟太子妃交代,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鹿鸣林的妹妹难道不知道她哥哥身亡的事情解经略插了一手?”苏辛夷惊愕地再问道。
穆邢沉默一下,道:“具体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一点,鹿云华与鹿鸣林并不是同胞兄妹,关系也不是很和睦。”
苏辛夷:……
这可真是乱七八糟什么事情都有,这样说的话,鹿云华倒追解经略的目的怕是也不简单。
想到这里,苏辛夷又看着穆邢,“当初你们两个故意受伤想要引鹿鸣林上钩……”
穆邢听到这里神色一动,眼睛不自觉地四处乱转。
苏辛夷一瞧都要气笑了,这是难得心虚了,她继续说道:“结果,鹿鸣林比你们想的还要狡猾,这次回来长教训了吧。”
穆邢不吭声。
苏辛夷知道过犹不及,她心里叹口气,嘴上没有就此事再说什么,而是换了话题,“你现在在曾梁那里闲着无事,正好我这里有事情交给你。”
穆邢嘴角抽了抽,“就不能等过完年?”
“你现在是要戴罪立功。”
穆邢立刻闭嘴,自打上了苏辛夷这条黑船,他就知道下来不容易了。
“方才武顺的事情你也听到了,许玉容交给谁我也不放心。晏琼思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但是许玉容跟晏琼思之间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交易,我想让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你能做得到吗?”
苏辛夷觉得殿下虽然认为许玉容那边已经没什么价值,最后的价值就是要衬托一下姜墨殃,但是她有上辈子的记忆,总觉得许玉容这样的人,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且不会只有一条。
殿下手下的人撬不开许玉容的手,怕是也会被许玉容的伪装所迷惑,但是她隐隐觉得不该就这样定了许玉容的罪。
但是,让谁去审许玉容是个难题,但是现在解决了。
穆邢这回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他就没想到他给苏辛夷当前哨,当后卫,当刺客,给他当牛做马就罢了,结果现在还要做一回狱卒审问的活计,这有点超出他的业务范围。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只是一个刺客。”
“我知道,你少加了一点,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刺客。”
穆邢转身就走,再被她忽悠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成了大傻子,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你去不去?”
背后传来苏辛夷不急不缓的声音,穆邢很想回一句,不去!
但是以苏辛夷扒皮的性子,他不去大概她就会找曾梁想办法,想想曾老头这段日子照顾他很辛苦,他只得咬着牙应了。
苏辛夷这么奸诈,肯定是也把这一点算进去了,怎么他刚回来养伤的时候,不见她找他做事?
穆邢黑着脸走了,苏辛夷也是微微松口气,她没想到这么顺利,还以为穆邢那性子的一口拒绝了,看来让他去曾梁那边果然是个好主意。
这人跟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是要受些影响的,穆邢现在沾了曾梁身上几分百姓烟火,这也是好事。
等到晏君初回来,苏辛夷笑着把这件事情一说,他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也亏得你想出这个主意,我原本打算让张鉴亲自去问话的。”
“你也觉得许玉容那边还有价值?”苏辛夷挺意外的,“上次我听你说过后,还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刑部那边在审晏琼思,遇到一些阻碍,所以那边就过来跟我商议。”晏君初换了常服坐在辛夷身边慢慢说道。
苏辛夷一点也不奇怪,“晏琼思在京城一向自视甚高,想要她乖乖配合,还是自己认罪,确实不太很难。她现在估摸着还盼着皇后娘娘跟容王把她捞出去。”
晏君初长舒一口气,靠着软枕,将辛夷拉到怀里,“晏琼思到底还顶着郡主的封号,刑部那边不能用刑招供,只能跟她一直耗着,但是益王那边想要脱罪,估摸着晏琼思手里可能有点真东西,想要对她下手。”
苏辛夷一惊,“益王还能买通刑部大牢的人?这不可能吧?他的手未免也太多了。就他这个年纪,怎么能有这么多人脉供他使唤?”
若是益王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上辈子怎么可能到她死,都没怎么听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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