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在这个档口,晏琼思趁机招供,将当初益王让许玉容算计她,然后再以与商君衍的婚约诱惑她,进而让她在京城做的事情都讲了出来,最出名的便是她与江家的婚约。
此时,经晏琼思的口供,众人才知晓,当初她暗算江家与之联姻,背后竟然是益王想要她趁机嫁给江仲年,然后再试图掌控江家,进而达到让益王与江尚书联手的目的,如果江尚书不肯低头,益王就要晏琼思拿到江尚书的把柄进而要挟他听命。
如此恶劣之事公布于众,益王声名狼藉不说,晏琼思这回也算是真的栽了,广平郡王府大门紧闭,两夫妻面都不敢露。
这个浪头还没翻过去,紧跟着当初猎场的事情再度被翻出来,于是当初益王只是许玉容将迷药给晏琼思,晏琼思又将药给了孙兴,然后伏云买通襄王内侍,最后襄王与尤香薷被算计的案子大白于天下。
这一次,伏云再也跑不了,刑部郎中亲自去襄王府把人带走审讯。
与此同时,伏云从云端跌落泥地,当初被骂得声名狼藉的尤香薷反倒是借势打了个翻身仗,名声一下子被洗白了不少。
尤其是,尤香薷嫁给襄王之后,伏云处处与之作对,她这个襄王妃有名无实的传言紧跟着也传遍了京城,更是成为大家眼中的小可怜。
被人算计,所嫁非人,当初骂得越狠,现在越觉得对不住尤香薷。
尤香薷这条咸鱼成功借势翻身,反倒是成为这次事件中获益最大的人。
人生真是无常啊。
这几日晏琼思那边一直没有松口,苏辛夷还以为她要嘴硬到底,没想到最后还是招供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结果是辛夷想要的。
上元节的前一日,苏京墨生了,等了一整天等到了母子平安的好消息。
上元节那一日,后宫里热闹非常,前朝亦十分喧嚣。
晏君初离开之前与辛夷吃早膳,对她说道:“穆邢如果能及时赶到,今日会是个好日子。”
苏辛夷眼皮一跳,知道殿下这边要把益王所有的罪状抖出来,她看着他问道:“如果赶不及呢?”
“那就有点可惜,只能晚一日。”
苏辛夷满脸疑惑,晏君初笑着给她解惑,“昨日再次提审季罡,他交代当初李纪私贩盐引,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经他的手从京城流出去的,而这件事情为他们铺路的就是李太师。”
苏辛夷惊愕不已,“还有这种事情?李太师?真是令人想不到,季罡有证据吗?空口无凭,李太师未必肯认。”
“季罡这样的小人,是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他手里有证据,其中有一封引荐信上,李太师留了字号。”
苏辛夷便道:“李太师这样谨慎的人,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把柄落在人手。”
“因为那封信是送往朵甘的。”
苏辛夷神色一凛,益王的粮食也是运往朵甘,所以这其中还是有联系的吧。
晏君初瞧着时辰到了,来不及细说,只对着辛夷说道:“今日宫里宫外都会不太平,你就在东宫不要出去,等我回来与你说。”
苏辛夷起身送太子出去,边走边说道:“我知道轻重,殿下放心。”说着抬起头给殿下系上大氅,有些担忧地开口,“李太师经营多年,朝堂之上怕是凶险异常,殿下一定要当心。”
晏君初笑着点头,“我心里有数,莫要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也不希望殿下还要记挂着她,苏辛夷笑着应了,目送殿下离开。
即便是不出东宫,苏辛夷这边也忙碌得很,东宫也要过上元节,一早宫人们就在悬挂宫灯,她坐在殿中都能听到外面的说笑声。
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下来,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苏辛夷拿出舆图又在看,这次却盯着朵甘的方向。
不管是李太师还是益王,不管是盐引还是粮食都送往了朵甘,这里到底有什么?
苏辛夷又仔细回想商队经过朵甘回南齐,结果已入境就遭遇暗杀,也就他们的行踪被暴露,是不是朵甘的人通风报信?
苏辛夷在舆图上将朵甘圈起来,等将来得了空,是得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情。
“太子妃。”
苏辛夷抬头,瞧着连翘走进来,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什么事?”
“大夫人跟前的孙妈妈来了。”
苏辛夷闻言起身,“怎么这会儿冒着雪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边说边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苏京墨生了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倒是忘了四姐姐的事情,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连翘笑着点头,“太子妃说的是,正是为了洗三的事情来的。”
苏辛夷见了孙妈妈,孙妈妈先问了好,然后才说了来意,果然如此。
“府里头是什么意思?”苏辛夷笑着问道。
孙妈妈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夫人跟大夫人的意思是府里头几位夫人会过去贺喜,太子妃跟几位姑娘送一份表礼即可。”
苏辛夷点头应下,“那我让佘嬷嬷走一趟,这是一件大喜事,是要去看一看四姐姐。家里可都还好?祖父与祖母身体都好吧?”
“老太爷年下受了些凉,不过吃了几剂药已经好了,太夫人身体如常,太子妃不用担心。”
苏辛夷听着一默,上辈子这个时候老太爷已经卧床不起了,现在只是小感一场风寒,已经是十分庆幸。
年前她担心二老的身体,特意请了太医去府上给他们诊脉,知道脉象尚好这才安心,没想到年底还是惹了风寒,好在没有大碍。
上辈子祖父的早逝,她知道多少跟她有些关系,谁让她不争气,总是给家里惹纷争,虽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是起因还是因为她那场婚事带来的因果。
“等出了正月,我再让太医上门给二老诊脉,孙妈妈回去替我给祖父祖母请安问好。”
孙妈妈一连口的应下,苏辛夷让连翘给她封了个大红包,这才让把人送出去。
洗三礼主要是意头好,苏辛夷挑了一块平安如意的玉牌,准备到时候扔到洗三盆中添喜。
这块玉牌是要给洗三的婆子带走的,所以不用太贵重。除此之外,她又找了一个福禄寿三喜的赤金长命锁,编了大红的络子,还有一套小孩子用的百子千孙的十八件银碗,不算是多贵重,但是是宫里出来的,自然就体面多了,有皇家印记。
把东西备好,到时候直接让佘嬷嬷带去便可。
正想着让人把佘嬷嬷叫来,没想到佘嬷嬷自己先回来了,一头一脸的雪花,站在廊檐下现将雪花拍打干净,这才抬脚进了殿。
苏辛夷笑着问道:“嬷嬷这是做什么去了,落了一身的雪。”
佘嬷嬷先上前施礼,这才开口回话,“老奴去那边宫里走了一趟,今儿个是真的热闹,太子妃没见,虽然下着雪,但是到处都是装扮鲜亮的闺秀,便是御花园都热闹着呢,坐在八角亭里围炉赏雪,那叫一个风雅。”
苏辛夷:……
她怎么听着这话有点酸酸的嘲讽。
“是吗?这倒是一件雅事。”
佘嬷嬷瞧着太子妃也不上心的样子,心里不由干着急,轻咳一声说道:“听说晚上要赏灯,陛下也会带着诸位王爷前往,殿下也会去的。”
苏辛夷抬眼看着佘嬷嬷,佘嬷嬷回一个妥帖的笑容。
苏辛夷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惜,今晚的盛会我无缘参加了,不然灯下看美人也是一桩人间美事。”
佘嬷嬷:……
苏辛夷瞧着佘嬷嬷的神色就乐了,“嬷嬷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件事情要嬷嬷辛苦一趟。”
“太子妃只管吩咐。”
“五姐那边的洗三宴,要嬷嬷替我走一趟。”
苏辛夷把事情吩咐好,佘嬷嬷一一记下,回头又去库房对一下礼物,这才安了心。
苏辛夷拿出地域志读有关朵甘的记载,朵甘隶属吐蕃各部,说起来吐蕃自己内斗不停,朵甘不想着稳住自己的地位,反而把手往南齐伸,是得好好地想一想。
“太子妃,出大事了。”翠雀脸色煞白快步进来。
苏辛夷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她,“出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
“吴王妃与容王妃起了争执推搡起来,不小心打翻了宫灯,灯火灼伤了武安侯府裴姑娘的脸。”
苏辛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的脸?
裴念薇?
今日更新送上,么么哒小可爱们,再不解控开学,真的要疯了。今年就没在学校上几天课,要是哪天忽然断更了,大家不要感到奇怪,泪奔。
(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57:通风报信
“裴家大姑娘的脸?”苏辛夷看着翠雀问道。
翠雀忙摇摇头,“不是,是裴二姑娘。”
裴二姑娘?
苏辛夷微微皱眉,不太有印象,只记得裴念薇又一次似乎提起过这个妹妹,叫……裴惠然?
好像是。
咦?
这次进宫武安侯夫人没有带着裴念薇却带着次女裴惠然,但是又没听说裴念薇定亲的消息,这可真是够奇怪的。
“伤势怎么样?”苏辛夷问道。
“奴婢还不清楚,得了消息就先来跟太子妃回禀。”
“悄悄地打听一下。”苏辛夷吩咐道,“问问吴王妃为何跟容王妃起争执,当时裴二姑娘又怎么牵连进去的,查一查当时武安侯夫人在哪里。”
“是,奴婢这就去。”翠雀忙躬身退下。
苏辛夷就没想到季蕴会跟朱蝉衣打起来,朱蝉衣的性子虽然直了点,但是她对季蕴有防范,肯定不会主动做什么,可要是说季蕴谋算朱蝉衣,那原因是什么?
总体来说,季蕴跟朱蝉衣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造成的后果伤到的是第三人,偏偏这个第三人是武安侯府的。
这就很微妙了。
实在是苏辛夷对武安侯夫人一点好感也没有,他们家出来的姑娘,哪一个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裴念薇至今婚事没有着落,尤香薷嫁给襄王后,那日子过得至少在外人看来很憋屈,且名声已经毁了,虽然这次因为益王的事情咸鱼翻身,毕竟根底在哪里,想要重回无瑕疵的地步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武安侯府又出来个二姑娘裴惠然,不得不令苏辛夷多想,反正就武安侯夫妻的品行,她是信不过的。
也有些担心朱蝉衣这次会被真的算计了去,毕竟如果裴惠然的脸真的受了伤,那么她的前程必然要有人负责,那会是谁?
不是吴王就是容王。
想到这里,苏辛夷忽然一凛,莫不是武安侯府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要二女儿进王府?
以她们家的名声,虽然能参加上元节宫宴,但是想要把女儿塞进各府那是绝不可能的,只能剑走偏锋。
苏辛夷立刻喊人,“连翘。”
“奴婢在。”连翘忙快步走进来,“太子妃,您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立刻去元徽宫找赵嬷嬷,传句话给她。”苏辛夷对着连翘说道。
“是,传什么话?”
“你跟赵嬷嬷说,让她回禀皇后娘娘,裴家怕是盯上了容王,不管如何,这件事情责任绝对不能在容王妃身上。”
连翘忙点头应下,转身就往外走。
苏辛夷微微松口气,但愿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若是裴家女进了容王府,这以后朱蝉衣可没什么轻松日子过了,裴念薇那时还没进东宫,武安侯府就能折腾出那么多事情来,且裴念薇本身也颇有些手段,这个裴二姑娘品行如何,苏辛夷没有见过不敢断言,但是能在这样的宴会上伤脸,也的确令人心惊。
若是无意的,也就罢了,若是有意,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别人呢?
朱蝉衣与苏辛夷还不一样,苏辛夷看着是直爽,其实她心里十分有分寸,直爽莽撞脾气烈某种程度上是她给自己的一层保护衣。
朱蝉衣不一样啊,这姑娘是真的有股子憨厚劲儿,若是裴惠然真的是这么有心机的人,怕是朱蝉衣真不是她的对手。
还有季蕴,苏辛夷的眉心更是无法舒展,季家已经注定不能翻身,季蕴这个吴王妃当地已经成为笑话,她想要谋一条出路,暗中与武安侯府联手也未必没有可能。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都让苏辛夷如鲠在喉,上不来下不去,太膈应人了。
翠雀还未回来,连翘先一步回来了。
“太子妃,赵嬷嬷说让您放心,皇后娘娘那边已经把人都摁住了。”
听着翠雀的话,苏辛夷微微松口气,“赵嬷嬷还说什么了?”
“赵嬷嬷还跟奴婢说,今日的宴会,皇后娘娘很早就筹备,里里外外的宫人也都是反复上了规矩的,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事情到底如何,还得问过话之后才能确定。”连翘回道。
苏辛夷就知道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多年,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疏忽大意,如果出了意外,那就是肯定有了内鬼。
这个内鬼是谁,苏辛夷想起与朱蝉衣争吵动手的季蕴,这会儿只怕阮明妃杀了这个儿媳的心都有了。
看着太子妃神色不好,连翘忙开口安慰道:“太子妃不用担心,奴婢特意远远地看了容王妃一眼,王妃气色还不错,看上去应该是心中有打算。”
“容王妃有些功夫在身,遇到危险应该能避开,但是裴惠然依旧伤了脸,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当时她肯定是无暇他顾被人缠住了。”
“有皇后娘娘跟容王殿下在,容王妃不会吃亏的,您安心吧。”
苏辛夷嘴角抽了抽,就是因为有容王,才更让人不放心呢。
苏辛夷与连翘还未说完话,翠雀也回来了,上前见礼,然后开口回道:“太子妃,奴婢打听到了,说是当时容王妃正在跟人说话,吴王妃就带着裴二姑娘过去了。吴王妃说有事情想要单独与容王妃说几句,其他的人就识趣的避开,哪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听到裴二姑娘的惨叫声,等回头去看,就见人已经捂着脸倒下,那时吴王妃正抓着容王妃手,还大声说容王妃为何要出手打人之类的话,幸好当时景王妃相距不远,第一时间带着人把裴二姑娘围了起来,让人立刻去请太医。武安侯夫人还想把女儿带走,但是景王妃没同意。”
苏辛夷很意外,这种情况下屠静嘉居然插手了,屠家人做事一向公正,很少会立刻表明立场,屠静嘉嫁过来后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但是这一次,苏辛夷不得不说屠静嘉干得好,若是由着武安侯夫人趁着混乱把女儿带走,事后可就说不清了。
把人押住了对,立刻请太医也是对的。
苏辛夷长舒一口气,这回不用担心了,剩下的事情皇后娘娘应该能把控了。
这么一耽搁,苏辛夷才感觉到饿了,就让人摆膳,现在有胃口吃东西了。
连翘忙传了膳食,在一旁布菜夹菜,哄着太子妃能高兴一些。
还没吃几口,展桥来了。
苏辛夷立刻放下碗筷,简单收拾一下去偏殿见人。
展桥瞧着太子妃出来,立刻上前行礼,“属下拜见太子妃。”
“快起来吧,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是府里那边有事情?”苏辛夷关心地问道。
“是太子殿下让属下来给太子妃传话,今晚宴席上商大人会拿出益王倒卖粮仓的证据,穆邢已经平安抵达,拿到了益王粮仓的具体地址,还有一件喜事,粮仓的粮食还未运往朵甘。”
苏辛夷面带喜色,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南齐本就缺粮,这下粮仓的粮食还未运走,总算是能缓解南方缺粮的情形。
“粮仓在什么地方?”苏辛夷问道,之前殿下与她说过怀疑的地方,她现在想要验证一下对不对。
“太子妃,粮仓在曲川县。”
果然在那里!
苏辛夷心中最后一个疑惑终于解开了,她始终是想不通益王为何针对苏家,之前以为是苏家在淮宁的缘故,是阻碍益王与鹿鸣林倒卖粮食的绊脚石,但是她想不通,这个理由虽然合理,但是不足以要命。
毕竟,益王要是与鹿鸣林运粮,其实绕远一点路能避开淮宁。
但是现在清楚了,因为粮仓就在曲川,就在淮宁苏家眼皮下,只要益王动作大一点,必然会被发现。
所以,这才是益王费尽心思铲除苏家的原因。
苏辛夷这口气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个,苏家的人一个赛一个地倒霉。
有心算无心,谁能避得过?
益王这个狗东西,不赔命都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苏辛夷看着展桥问道。
“殿下说,让太子妃早些休息,不用等殿下回来,今晚很有可能殿下要在前殿留宿。”展桥回道。
苏辛夷点头,虽然证据确凿,但是还要与益王对证,这一折腾下来,今晚上大概无人能眠。
想到这里,苏辛夷看着展桥,迟疑一下,后宫的事情要不要让展桥跟殿下知会一声?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说,至少让殿下跟容王提点一二,让他不要冲动。
苏辛夷就把朱蝉衣几个人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然后对着展桥说道:“你与殿下说,若是后宫有人前去给容王传信,一定让殿下把人留住。后宫有皇后娘娘在,事情一定会处置妥当,若是容王贸然去了后宫,反倒是容易被人利用。”
容王一点就炸的性子,也着实令人伤脑子。
展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敢耽搁了,立刻就告退。
展桥一走,苏辛夷长舒一口气,这下稳了。
随着夜幕降临,东宫的宫灯已经点燃,苏辛夷也没心情出去看灯,就在廊檐下小站一会儿,思绪却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断地飘散。
但愿今晚万事顺遂。
不要让益王逃脱朝廷律令,不能让季蕴跟武安侯夫人得逞。
新的一年,要万事顺利,平安吉祥。
这一夜,太子殿下果然没有回来,睡到半夜的时候,隐约感觉到外面有人说话,苏辛夷警觉地起身,伸手掀起床帐,起身穿上鞋往外走,刚走出寝殿,就看到一人抬脚走了进来。
微暗的灯光下,苏辛夷看到殿下顶着一身的雪花缓步进来,大约是没想到会惊动她,殿下看到她面上带了几分惊讶。
“扰到你了?”晏君初没有走过来,而是先把大氅与外衣脱下,在熏笼前驱散一身凉意,这才走到辛夷身边。
苏辛夷看着殿下走过来,这才回了一句,“正好有些口渴想要起身喝点水,听到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殿下不是不回来了?外头这么大的风雪,你在前殿歇了就是。”
晏君初看着辛夷一脸不赞同的神色,笑着抓住她的手,软声说道:“就想来看看你。”
苏辛夷满口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轻声问道:“殿下要吃点宵夜吗?”
晏君初正想要拒绝,就听着辛夷又说道:“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咱们一起吃点吧。”
晏君初就道:“好。”
苏辛夷叫了人进来吩咐下去,这一晚上只怕殿下也没心思吃东西,若只说给殿下吃,他肯定嫌麻烦就不吃了。
宵夜很简单,就做了四样小菜两碗鲜肉馄饨,俩人围桌而坐,墙角一盏宫灯,反倒是比白日更觉得舒心。
等吃完了饭,苏辛夷这才与殿下进了内殿说话。
“殿下,益王的事情怎么样了?”苏辛夷关切的问道。
晏君初看着辛夷说道:“数罪并罚,这次跑不了了,与益王有关的人员也都跑不掉,商君衍跟穆邢带回来的证据很重要,让益王再也无法狡辩。”
“益王到底为何这样做?”苏辛夷也想不通这一点,“当年老益王既然选择支持父皇,就应该在前往遂州后安分守己才是。”
晏君初笑了笑,“人心总是难以满足的,老益王当年对父皇低头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为了保命。后来命保住了,他本就是先帝最喜爱的小儿子,心中一直不平,所以才会暗中图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生了一场恶疾,等不到他想要的。”
苏辛夷听到这里简直不知道如何说一说她的心情,“那益王与晏陵争爵位,是不是老益王都清楚?”
“那是自然。”
“枉他自认是慈父。”苏辛夷不能苟同的直摇头。
“晏陵的性子喜好安逸,小的时候尚开不出来,等到大一些益王察觉后想要纠正已经晚了,所以这才注意到了晏博。晏博母子野心勃勃,隐忍多年,抓住了老益王想要的东西,自然就能胜出。老益王以王爵留嫡子一命,在他看来已经是十分仁慈了。”
“晏陵还断了腿。”苏辛夷道。
“是啊,断了腿,才无法承继爵位。”
苏辛夷哑然,是了,想要保住儿子的命,就得让他没有办法袭爵。
“那,父皇怎么处置的?”苏辛夷看着殿下问道。
新的一月又开始了,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么么哒。
(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58:把自己扔进油锅里
「偷盗官粮,收买官员,蓄养私兵,哪一条也是死罪。」
苏辛夷长舒一口气,跑不了就行,「益王平日累积这么多的人脉,朝堂之上就没有人为他求情吗?」
「本来是有的,不过商君衍拿到了益王勾连玉宁、沧南还有宗平几地官员的证据,再加上穆邢找到了粮仓,实证之下,谁还敢说情?」晏君初面带冷笑的开口,眼中的讥讽藏都藏不住。
苏辛夷闻言便道:「不管是围场、江家还是扶乩的事情,益王都能想办法脱身,但是唯独这两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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