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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这个混小子,自打跟苏辛夷混在一起后,真的是越来越不着调,越来越不服管束。
苏辛夷带走了佩玉,知道太子殿下只怕跟皇后还有一场交锋,但是她却不能插手,也不能多嘴,不然帮不了太子不说,还会给他添麻烦。
苏辛夷眼珠一转,看着身后的佩玉,便笑着问道:“佩玉姑娘,不知道可否问一句今早不慎跌入水中身亡的是哪一位?”
佩玉没想到永安县主回问她这件事情,她犹豫一下,还是据实已告,“县主初进宫应该不认识,是宫里的一位女使,昨儿个还去养德宫帮着做接引,哪知道今儿早上却……”
苏辛夷听着佩玉这半真半假的话,如上辈子一样,这一位依旧心机深沉,说话做事谨慎小心,她面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故意做出几分乡下村姑的单纯与憨气开口说道:“那还真是怪可怜的,不过这宫里的人我瞧着倒也不是全都是好人,昨儿个进宫为我做接引的那位心肠黑着呢。”
佩玉心头一跳,抬眼看向这位大名鼎鼎的永安县主,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她听还是真的直言直语,心思一转,便笑着说道:“县主,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您只管跟皇后娘娘说便是,娘娘一定会为县主做主,内宫曲曲女使,哪来胆子敢为难县主呢。”
苏辛夷听到这话就乐了,果然如她所料,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于是她更“直接”的说道:“没关系,正巧遇上容王殿下,殿下路见不平就把人带走审问了,不过殿下说审出来后会给我递个消息,现在也没收到消息,怕是还没审出来。佩玉姑娘不用担心,容王殿下十分厉害,自然能处理好这么一点小事。”
佩玉听到这里脚步一颤,压下心头的起伏,挤出一抹笑容道:“县主说的是,容王殿下一向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受苦。”
难怪昨日就找不到张惠明,是被容王殿下带走了,但是既然被殿下带走了,为什么今早她的尸体会出现在小玉清池?
苏辛夷说出这话本就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此时看着佩玉的模样,心中有个念头一下子冒了出来,怕是死在小玉清池的就是张惠明!
这下子就说得通为什么皇后要宣诏她前来,感情皇后这是给她挖了个大坑啊。
苏辛夷被恶心的不行,心里嗤笑一声,这下好了,头疼的该是皇后了。
但是苏辛夷有一点想不通,张惠明的尸体为什么回出现在小玉清池?
容王那个憨憨总不会陷害自己的亲娘,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殿下在这里头又做了什么?
很快,就回到了养德宫。
苏辛夷带着佩玉正要进门,就听到里头有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传来,“养德宫这么多闺秀,怎么娘娘就偏偏见永安县主,正好又出了人命,我只是合理的怀疑一下而已,王姑娘这么气氛做什么?”
说话的人她认识,正是许玉茹,她口中的王姑娘,怕不是王瑛瑶。
果然,紧跟着苏辛夷就听到了王瑛瑶的声音,“许三姑娘,杯弓蛇影的事情我劝你还是要谨言慎行,此事事关别人清白的名声,你一句合理怀疑就让永安县主名声有损,照你这样说,我还合理怀疑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呢。”
“就是,红口白牙张嘴就说,你既然如此信誓旦旦,就应该拿出证据来才是,你有没有证据?若没有证据,那便是诋毁,是污蔑!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姑娘,难道这么简单地道理就没人教你不成?”
苏辛夷听到了江箬兰的声音,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说的话都带着几分颤音。
“江姑娘,你也说了凡事要证据,那你可有证据永安县主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哦,是束思阳的声音。
“束姑娘,你这话不觉得可笑吗?让无辜之人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照你这样说,这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全境都得证明自己没杀人,就连束姑娘你也得证明一下!”
苏辛夷又听到了朱蝉衣的声音,王瑛瑶与江箬兰与她相交已久为她说话不意外,没想到朱蝉衣也站在自己这边,毕竟这次事关人命,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不应该轻易站队。
但是她站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永安县主只是被皇后娘娘请去而已,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咱们又何必在这里吵翻天。再说,昨晚上的事情,我们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王姑娘与裴姑娘同永安县主共居一室,应该知道永安县主有没有出去过。”
李清漪这话有点意思,这话听着两不得罪,偏偏又要王瑛瑶与裴念薇作证,王瑛瑶与她关系好,但是裴念薇与她关系一般。
“我可以作证,昨晚上永安县主没有出去过。”王瑛瑶立刻说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裴念薇才慢腾腾的开口,“我夜里一向睡的沉,可不知道人有没有出去。”
王瑛瑶闻言气的脸都白了,昨晚上她们都是第一次在外过夜,又是在宫里这种地方,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能清楚的听到裴念薇也是好久才入睡,怎么会不知道?
王瑛瑶看向裴念薇,哪知道裴念薇看也不看她,一双眼睛微微垂着盯着地面似乎能看出朵花儿来。
束思阳一听就乐了,看着王瑛瑶说道:“王姑娘,在场的人可都知道你跟永安县主关系好,你这话说的可不令人信服啊。如此看来,永安县主是挺……”
束思阳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苏辛夷就看到佩玉一下子走出去推开门,推门的声音瞬间打断了束思阳接下来的话。
苏辛夷看着佩玉的背影,心里嗤笑一声,这是怕束思阳打脸啊急着保人啊。
佩玉一进去,就立刻转过身看着苏辛夷笑道:“县主,请。”
苏辛夷这才抬脚走了进去,在场的众人看到她的神色当真是格外的精彩。
王瑛瑶等人就松口气十分开心的样子,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佩玉?你怎么会在这里?”束思阳惊讶的问道。
佩玉立刻上前回道:“皇后娘娘知道永安县主球艺极好,因此让人请县主过去,是想让县主带着诸位姑娘去球场玩一场。”
“什么?”束思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玉轻笑一声,“诸位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不如一起去球场如何?”
这大冷天的谁愿意去打球,好好地在殿中吃茶赏花不好吗?
裴念薇就不想去,立刻说道:“我今日不太舒服,外头天寒地冻便不去了。”
佩玉脸上的笑容一僵,对着这位前皇后家的表姑娘,她的态度更为谨慎,便笑着说道:“裴姑娘哪里不舒服,奴婢让人去请太医为姑娘诊治。皇后娘娘千交代万嘱咐,一定不能让诸位姑娘受委屈。”
裴念薇看了佩玉一眼,冷冷的说道:“不用了,我躺一躺便好了。”说完就转身走了,也不给人再说话的机会。
佩玉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是还是尽快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如常,“那诸位姑娘,这就走如何?”
束思阳也不想去,这大冷天的去吹什么风,脸色不大好看,但是又不能拆姨母的台,只能憋着气认了。
李清漪眉头紧皱,显然也不愿意去,只是她姑姑是李贵妃,因此笑了笑没言语,只是侧头看向王瑛瑶几个人。
王瑛瑶跟江箬兰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俩人也不能出言反对,神色很是微妙。
要是高兴的大概就是朱蝉衣那一群武将之女了,个个开心不已,摩拳擦掌。
众人:……
苏辛夷自己倒是不怕,便看着佩玉说道:“既然去马场,总不好穿这一身,不如让大家先去换衣服,半个时辰后再去如何。”
再过半个时辰太阳高高升起就没那么冷了,二月里的天气,正午的阳光还是很温暖的。
佩玉自然不能说不好,就笑着应了。
苏辛夷往前一走,朱蝉衣等人就大步走过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小心将许玉茹撞了开去,气的许玉茹脸都黑了,却又不敢招惹朱蝉衣等人,只得黑着脸走了。
朱蝉衣一过来,就看着苏辛夷说道:“正好我带了胡服,你若是没带,我借你一身穿穿。”
苏辛夷便笑着说道:“正好我也带了,走,先去更衣。”
大家与苏辛夷说说笑笑往外走,佩玉瞧着这一幕微微皱眉,等人都离开了大殿,她这才抬脚就往外走,得找人给皇后娘娘说容王殿下带走张惠明的事情。
佩玉急匆匆出了养德宫,伸手招过一个女使对着她低声数语,那女使点点头脚步匆匆的离开。
苏辛夷回了西殿换了衣裳,她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束思阳与许玉茹在背后诋毁她,等到了球场上,她们要是敢上场,看她不吓死她们!
王瑛瑶换好衣裳,整理一下衣摆,看着苏辛夷说道:“进宫前我娘说让我带一套胡服,我当时还不以为意,哪知道还真的用上了。”
苏辛夷轻笑一声,“君子尚有六艺,咱们姑娘家学的东西跟多,技多不压身啊。”
“辛夷,你也学过啊?”
苏辛夷闻言一愣,上辈子她真是吃够了学东西的苦。
王瑛瑶瞧着辛夷的神色有点不对,就有些懊恼自己最快说错了话,正想着周旋回来,却听着辛夷说道:“乡下姑娘嘛,学的东西不多,不过我们经常去集市去很多地方,也会跟着学一些。”
隔壁的裴念薇正躺在床上看书,隔着帘子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抽,乡下学的东西能跟她们十几年辛苦比吗?
这个永安县主自从回了齐国公府,也是邪了门,整天都是她的事情,今儿个跟容王打一架,明儿个踹翻了秦国公府的门,后日又掺和什么案子,再后来还跑去边关,居然还给她混了个县主当当,就很生气。
听着隔壁的俩人出了门,裴念薇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这次进宫身上带着家里人都期望,自然是希望她能拿下太子妃的位置。
但是她自己知道多半怕是不行,若是陛下真的对裴家另眼相看就不会选什么太子妃,直接下旨就好。
可是,要是不试一试,她也有些不甘心,如果真的不能当太子妃,至少也得拿到个侧妃在手。
太子对裴家淡漠,但是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裴家的姑娘做不得主,等她进了东宫后,总有时间跟机会与太子表哥和好。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进宫后一直很低调,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进了养德宫,就很少有在裴家时的忍耐,尤其是看到苏辛夷那种感觉更甚。
她明明跟她没什么交集,两人既不相识也无恩怨,但是那种不喜的排斥总是在心头摇晃令她心烦意乱。
她强压下这种烦躁,将心思放在今早的事情上,小玉清池里的人到底是谁?
怎么死的,失足落水还是他杀?
若是他杀的话,是不是跟元徽宫有关系?
如果跟元徽宫有关系就好了。
今日打马球是皇后临时决定的,因此等一群姑娘到了球场之后,就欢快的先去挑马。
朱蝉衣兴奋的抓着苏辛夷就走,边走边说道:“听闻当初广平郡王府那场马球赛很是精彩,只可惜我无缘一观,没想到今日还能与你一起打马球,总算是圆了我的心愿。”
苏辛夷:……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挑马,小姑娘们穿的花枝招展的很是养眼,不管有没有恩怨,至少这一刻大家的兴奋都是真的。
许玉茹不怎么开心,因为她不太会骑马,更不会打马球,他们安定侯府早就没落了,家里头哪里养得起骏马,也不会有闲钱让她们姐妹常年学这个。
打马球简单,但是这项技艺后头还有很多东西,比如要买到上好的骏马,还得精心喂养,更得有懂马的马奴照看,这一样一样的都是银子。
许玉茹看着站在马厩前挑阿马的苏辛夷,就很来气,乡下长大的村姑,还是没进门的妾室生的,可这日子过得比她们这些嫡出的真的是风光多了。
齐国公府虽然自从苏四爷死后就不怎么风光了,但是祖上的底子深厚,家里的儿郎不仅有骏马随意挑选还有自建的演武场,哪里像是她们家买匹马都舍不得。
朱蝉衣挑了一匹枣红马,苏辛夷看中那匹青骢马,结果被束思阳抢先一步牵走了,瞧着她得意的目光,便知道她一直盯着自己,肯定是看到自己喜欢这匹就直接上来抢。
苏辛夷没理会束思阳的示威,这一位待会儿别哭就好。
熊芫华皱皱眉头,低声说道:“这人可真的是……有些讨厌。辛夷,我瞧着那边那匹棕色的也不错。”
马球场养的马都不会太差,毕竟是供给皇室用的,她随意的点点头,“行,就选那个。”
结果,她话音刚落,没想到另一边的李清漪走了过去挑走了。
熊芫华:……
苏辛夷:……
李清漪是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显然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但是还是相中了那匹马。
这运气就真的不怎么好。
熊芫华默了默,看着苏辛夷说道:“我再给你挑一匹。”
她就不信了!
苏辛夷却拽住她的手,“别挑了,就等大家选完我再选。”
今天诸事不宜。
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大灵寺的那根签,她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最近确实事情不要顺利。
苏辛夷等着大家都选完了,这才上去随便牵了一匹白底带着棕色斑点的马,个头也不是很高,瞧着跟那些高头大马就有些差距。
闺秀们要打马球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这马球场在东内苑,一墙之隔便是东朝堂,东朝堂紧挨着宣政殿,没多大功夫消息就传进了皇帝的耳中。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皇帝开口问道。
胡思易作为陛下身边的大总管立刻笑着上前回道:“回陛下的话,今日皇后娘娘安排养德宫宫的各家闺秀在东内苑的球场打马球,所以那边这会儿正热闹呢。”
皇帝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胡思易问道:“朕记得当初容王跟永安县主比了一场,输得很惨啊。”
胡思易哪里敢说容王的笑话,立刻说道:“奴才听说容王是输了,具体如何倒是未曾听说。”
胡思易知道容王输了,还输得挺惨,但是这话是他能说的吗?
陛下这么喜爱容王殿下,他自然不能说一个字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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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78:太子是亲生的他是捡来的吗?
“走,去看看。”皇帝立刻起身扔下政务抬脚就往外走。
胡思易惊了一下,立刻抬脚追上去,“陛下,您要去马球场?”
皇帝嗯了一声,然后道:“不许令人传消息!”
“是。”胡思易连忙应道,陛下这是要微服私访啊。
此时东内苑的马球场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场的闺秀正在分队,朱蝉衣犹豫着是要跟苏辛夷做对手好好打一场,还是与她做队友共同对敌,还没等她想明白就被束思阳抓了过去。
“朱姑娘,你跟我们一队如何?”
朱蝉衣看着束思阳这一队人就牙疼,正要拒绝,就听着许玉茹说道:“朱姑娘,你总不会是想与永安县主一队吧?这要是你们二人组一队,咱们还打什么啊?”
“对,你们俩不能一队,那就太欺负人了,必须把你俩分开!”
“分开!朱姑娘马球本来就很厉害,永安县主也是一战成名,你们凑在一起咱们直接认输好了。”
苏辛夷:……
朱蝉衣:……
苏辛夷挺的头疼无比,看着这群姑娘就跟菜市场的老太太一样叽叽喳喳商量战术,索性捂着头退到一边,“你们商量好了直接叫我。”
她还是先躲个清净再说!
朱蝉衣无法脱身,只能羡慕的看着置身事外的苏辛夷,顶着头疼跟这群人开始分队,商讨战术。
苏辛夷下了马,斜斜的倚在围栏前,瞧着场中一群姑娘换上胡服似乎也多了几分勇气,说起话来声音都高了不少,也挺可乐的。
奈何这群人大概平常也不怎么玩马球,骑术有待商榷,上了马在场中不要说打球,常常骑马硬性碰瓷,苏辛夷哪里还用打球,只顾着捞人了。
一群闺秀笑的前仰后合,就觉得很好玩,朱蝉衣气的把球杖都要给扔了,这还怎么玩?
王瑛瑶与江箬兰玩了一会儿也下了场,没办法,许玉茹的马擦着江箬兰的腿跑过去,虽然没撞上,但是江箬兰的腿也被撞了一下,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许玉茹虽然道了歉,但是那态度可不怎么有诚意,气的江箬兰浑身直颤。
许玉茹不就是记恨当初她们江家不肯同意许玉容与她大哥的婚事吗?
就许玉茹姐妹这样的秉性,真要是娶进门那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少女义气,挥斥方遒!
苏辛夷一看从围栏上翻身跃进来,轻巧的落在地面上,转身又上了马,双手一抖缰绳,胯下的马瞬间如风一样蹿了出去。
苏辛夷手中的球杆运用自如,拦球运球击球入球简直是一气呵成。她从束思阳手上把球截走,一路骑马带着球气势如虹,许玉茹正在球门前,她的马不知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肯走了,她正着急,一抬头就看到鲜衣怒马的苏辛夷朝着她奔来,整个人都吓蒙了,完全不敢动,也忘了要动。
苏辛夷带着球绕过李清漪几个人,挥起球杖猛的一击,那马球擦着许玉茹的腿直直的飞了过去,进球!
苏辛夷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玉茹,“许姑娘,真是对不住,没吓到你吧?你说你怎么能挡在球门前,你挡就挡吧,跟木头桩子似的动也不动,没你这样打球的啊?”
满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就在不久前许玉茹也是这样笑着对江箬兰说,“江姑娘,哎呀真是对不住,你说你怎么不小心点,这球场上不长眼,不会骑马就不要上来丢人啊。”
谁得眼睛也不瞎,明明苏辛夷已经下了场忽然又回来了,而且直直的冲着许玉茹去,谁还能不知道为什么?
许玉茹后背上全是冷汗,就在之前,她感觉到苏辛夷是真的想要杀她,只要那马球稍微拐个弯,她这腿就保不住了!
郭云瑢立刻纵马过来,笑着说道:“都是一场误会,许姑娘也没什么事情,咱们继续,继续,这才进几个球啊。许姑娘,你要是身体不适就下去休息,正好跟江姑娘做个伴。”
众人:……
呵,这个更狠,这一刀插得那叫一个精准!
打球就好好打,别动歪脑筋,也不是只有你自己马术好!
苏辛夷把手一挥,看着大家说道:“来来来,我陪你们玩,你们一起来,要是能从我这里进一球算你们赢!”
“真的?”李清漪立刻问道,“你可别说我们欺负人!朱姑娘,你们可不能放水,一起上!”
苏辛夷又不是棒槌,她故意落了许玉茹的面子杀鸡儆猴,这个时候就要暖暖场子,让大家知道她还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你们别动小心思。
“好,一起来。”朱蝉衣看出苏辛夷的意思,立刻就跟着哄起场子,“芫华你带着李姑娘从左侧突击,叶秋、敏瑛你带着束姑娘她们几个人从右侧上,我带着其他人从正面攻,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打不过一个永安县主,上!”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一笑,拱拱手,“那我可不客气了。”
“放马过来!我也不是吃土长大的!”朱蝉衣大笑一声。
苏辛夷看着她们分成三队,不等她们彻底整好队形,就抖动缰绳朝着束思阳那边人冲去。
束思阳吓得大叫,“你怎么跑出来了,犯规!”
苏辛夷乐,“束姑娘,我说让你们进球,可没说我不主动出击啊。”
苏辛夷的马虽然是众人中不怎么起眼的一匹,但是架不住她马术好会御马,那张狂的笑声夹着如雷般的气势朝着她们冲过来,束思阳忙躲避,好好地一队人立刻就被苏辛夷给冲散了,气的束思阳拍着马鞍恨不能骂人!
苏辛夷太嚣张了!
她怎么这么厉害,都是骑马,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苏辛夷从会走路就跟着生母坐在马背上进山,骑马对她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最主要的是她那股气势特别摄人。
朱蝉衣一见立刻主动前来阻击,也顾不上身后一众闺秀,朝着苏辛夷就冲了过去,瞄准的是苏辛夷球杖下的球。
苏辛夷横冲直撞将马场上的搅得乱七八糟,惊呼声不断响起,偏偏她吓了人家姑娘,瞧着谁要落马还能伸手救美人把人捞回去,气的朱蝉衣大叫,太不要脸了!
幸亏是个姑娘家,这要是个小公子,这群人还不得疯了!
李清漪操控马想要去抢球,哪知道骑到半路束思阳的马受了惊吓朝着她撞了过来,李清漪给吓得哇哇大叫,紧跟着就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瞬间腾空,转瞬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姑娘,没事吧?”
李清漪吓得脸都白了,听到苏辛夷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马已经倒在地上,自己则坐在苏辛夷的马背上。
“没……没事。”李清漪轻咳一声,白着脸看着苏辛夷,“你救了我?”
苏辛夷点头,“你的马不能骑了,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坐好。”
李清漪话还没出口,马就迅速的跑了起来,吃了她一嘴的风!
她怀疑苏辛夷是故意的!
等到了球场边缘,苏辛夷右手揽着李清漪的腰把她送下马,转瞬骑着马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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