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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出身为何?”陈错想到南陈迟早要亡于北朝,但自己乃穿越而来,知道历史脉络,那老乞儿身在此世,如何得知?果然是有几分道行?
“出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陈娇两手一摊,“话没说完,兄长的人便过来了,将那老乞儿给驱走啦!”
陈错顿时无言以对。
陈娇忽然眼中一亮,欢呼道:“小鹤儿回信了,我给兄长说说吧。母亲正和那位先生说大兄呢!这周先生还真有股子仙气!比那老乞儿看着更像高人!哎呀,不说了,周先生看了我的小鹤儿一眼,定是发现了,得赶紧把它唤回来,不能出了事,我手边没有比它好玩的事物呢!”
说罢,她手忙脚乱的捏了个手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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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中,雍容端庄的陈府夫人,正与一儒雅男子说着话。
那男子年约四十,双眉入鬓、留着长须,头发随意挽了个发扣,大部分披散下来,衣袍宽大,姿态儒雅,自然就是那周游子。
他从窗外收回目光,冲着老夫人笑道:“听闻先愍王北去之前,留下两子一女,如今王上南去坐镇,君侯也已得爵,就是不知贵府淑女如何了?”
“嗯?”陈府夫人闻言错愕,随后笑道,“先生既问,老身无有不答,小女顽劣,怕她冲撞了先生,这才没有召来。”
虽是府中众人口中的老夫人,但陈母实是四十许的样子,徐娘半老。
她话音落下,边上就有个青年笑道:“好叫先生得知,我那表妹很是聪慧,先生若是见了她,必然也喜欢。”
周游子点点头,笑道:“张公子说的是,正要见一见。”
陈河这时正好走进来,到陈母耳边低语两句,后者神色不变,对周游子道:“先生既然相见,那便让她来见礼,正好我那不成器的次子也好转了些,就一并叫来吧。”
很快,陈错与陈娇就一起来了正堂。
陈错一眼就看到了周游子,见其人果然气度不凡,宛如前世职场中的成功学大师一样,不由心中一凛,然后就瞅见了主座上的陈母,以及身边的青年。
那青年是陈母的表侄,名为张举,乃是吴郡张氏出身,在朝中为著作郎,府邸离郡王府不远,与府中往来甚密,对陈方庆那位兄长毕恭毕敬,对自己也很是客气,此时见着自己进来,还微笑着点头。
相比之下,陈母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碍于还有周游子在,没有发作,只是面无表情的道:“这位周先生是咱家世交,号半心道人,快来见礼。”
陈错与陈娇便拜见周游子。
“君侯、淑女请起,周某一介草民,当不得此礼。”周游子嘴里客气,却也没有阻止二人,目光扫过陈错,停留在陈娇身上,不住点头。
陈娇一副安静模样,行礼之后便立于一旁,静默不语。
陈错想着纸鹤之事,自是想要请教,但见着当前局面,就先按下好奇,准备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陈母则开口道:“先生也见了他们二人了,比起我家大郎,是有些差距的,实不相瞒,此番先生过来,老身实想要厚颜请求,给我家大郎求个机缘。”
“王上坐镇南疆,乃朝廷支柱,周某闲云野鹤,帮不上忙,但先愍王北去时对我多有照料,某家一直记得,也理应回报……”说话间,周游子将目光从陈娇身上收回,宽大袖子在身旁桌上扫过,留下两个木盒子,都是巴掌大小,只是一个通红,一个漆黑。
“此二物有何玄机?”陈母看着桌上之物,赶紧问道。
周游子拿起红盒子,一打开,顿时满屋异香,就见一颗红彤彤的丹丸居于其中。
屋子里的几人都看了过去,就连内外侍候的仆从,都禁不住探头过来,个个惊奇,表情各异。
陈母立刻挥挥手,让无关仆役散去,只留下三四心腹。
散去的仆役中,不乏恋恋不舍之人,却不敢不从命。
陈母这才问起丹丸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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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子笑道:“此物名为通明丹,乃我师门炼制,含在嘴中,可通心明意,吞咽下去,一时三刻内,能降服心猿意马,令人心智通透,此番过来,正要赠与贵府。”
“竟是此物!”张举喃喃低语。
“贤侄知道此物?”陈母转头问道。
张举点点头,拱手道:“小侄曾观棋艺大家石公与人对弈,石公年过六旬,局至中盘,已是昏昏沉沉,心神疲惫,所执白子亦落下风,便让人取来此物,含住之后,立刻精神奕奕,连胜三局!最后吐出,珍重收藏,不许人看。事后小侄就听说,此物能增长智慧!”
“有这般奇效!”陈母也不由郑重起来,“这等贵重之物,怕是炼制不易。”
“确实耗费时日,几味药材更难凑齐,但也不算绝品,此丹能使人心思通透,可只能起效一时,乃我门子弟闭关参悟玄妙时服用,对寻常人也有效用。”周游子盖上盖子,香味顿消,而他的目光则有意无意的扫过陈娇。
“那老身也不矫情了,便谢过了!”陈母含笑点头,目光又落到了那黑盒子上。
周游子顺势打开第二个盒子。
里面的东西让陈错与陈娇都是一愣——赫然是一只墨玉雕刻而成的纸鹤。
“此乃墨鹤,”周游子抚须而笑,“能以意驾驭,遨游十里,窥远听玄,如在身侧。”
陈母一听,登时动容。
此物堪称玄妙,是个探听、探查的利器,他那大儿子如今在外坐镇,名义上就是统领兵马,虽说都是旁人代劳,但拿了此物,总该是有些用处的,便是放着摆设,那也是成的。
“这般贵重礼物,怕是耗了先生不少心血。”她支撑着起身,就要行礼。
周游子摇头阻止:“周某是得老师所赐,否则以某家不足十年的道行,求道第一步尚未走完,徘徊凡俗,胸中无火,如何炼制法器?”
陈母顿时一惊,道:“岂不是更加珍贵!如何能受?”
“夫人莫急着拒绝,此事也有渊源,您日后就知,况且,某家送此两物,也有一番计较,”周游子指着面前两个盒子,“我家老师传承自广成道统之一,虽不复炼气之路,但也修德行,寻常弟子要服食门中丹丸,是要用药引子的,而墨鹤要认主,也需凭据。”
“敢问先生,需要何物?”陈母已是打定主意,这般神异之物,是一定不能放过的,无论要什么,都要想办法弄过来。
周游子也不绕圈子,就道:“功德!丹药之药引为功德,墨鹤若要翱翔,也需以功德护身,凝结符篆,守卫心智,方可驾驭,否则神魂容易迷失……”





一人得道 第四章 何不一试?
陈错表面不动声色。
心里品味着功德两字。
这两个字,他当然不会陌生,但前世都是自小说、影视中看得,可没系统性的学习过,是真正的只知其名,不知其实。
况且,这功德之说,在他看来,近乎概念,都没有一个实体,而丹药实实在在的放在盒子里,前者怎么作为后者的药引?
“功德为药引?”
陈母脸上则露出了迟疑和疑惑,道:“可是要老身去那庙宇、道观之中捐些香火钱……”
“老夫人误会了。”周游子摇摇头,笑道:“这功德,不与钱货相通,是与人为善、顺应天时、于天地人之功也!亦即顺天行道!我这一门的筑基之法,经三代祖师修缮,在广成道统之上,又杂糅沙门,如今修心为主,术法为辅,想要将第一步功成,就得在此立下‘心田’,让功德留在其中,结为种子。”
他指了指胸口。
“若非如此,在下这半心之人,如何能活?”
陈错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道长,何为第一步?”
“修行,是求道寻路,逆凡俗潮流,因此要迈步逆行,这寻道的第一步,就讲究个坚定心志,褪尘去俗,不与凡同,贫道之门乃是开辟心田,以世事为刀,耕耘心田,但也有那不求于外的,开辟丹田气海的,有那仗剑高歌的,有那游戏风尘的,有那闭关十年的,有那炼丹问药的,”周游子说到这里,住嘴不言,笑道,“君侯如果好奇,有机会,可找修行之人请教。”
陈错听得颇有几分心驰神往,又忍不住想,阁下不就是修行之人?但人家不愿意说,总不能强迫。
陈母的表情逐渐凝重。
她沉吟片刻,道:“我家也算积善之家,该是有些功德的,足够给我儿服丹用玄吧?”陈母说着说着,又有些犹豫的问道,“不知如何施为?不会损了我家的根基、阴德吧?”
周游子摇摇头,道:“夫人误会了,功德积攒,是我门修行之人方可加持,与道行功力相合,寻常人家无需如此,可用人望代替功德,因此要服用丹药,驾驭墨鹤,只要有一时人望即可。”
“人望?”张举若有所思。
“不错!”周游子看着面前众人,解释起来,“人望,实乃众人寄托之念,加持一人之身,有些修行门派,能将人念聚集起来用于修行,其中精妙者,甚至能让凡俗一步登天,初入门槛就能直达寻道第二步之境!”
话到此处,他露出追忆之色,显是想到了什么,话声也变低了不少:“其实,于吾道之外,还有那香火之道,就是靠集众之念而存,不过寻常之人即便身负人望,若无术法,亦难截留运用,时间一长,就会流失。”
陈错咀嚼着这几句话,觉得信息量不小,便默默记忆,等日后探究。
陈母长舒一口气,放心道:“大郎主政一方,人望是不缺的,等东西送过去,便能运用了,只是还需先生指点一二,省得徒增事端。”
周游子却道:“此二物,其实不便长途跋涉。”
“那就等大郎回来,再行服用。”陈母也不以为意。
周游子摇摇头,笑道:“这两物是与先王有缘,并非一定要郡王吞服,贵府之中若谁人身负众望,只要是先王血脉,一样可以吞服、运转。”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陈娇,后者懵懵懂懂。
“除了我家大郎,谁的人望足以吞服?”陈母不以为然,看都不看陈错、陈娇。
陈错心头一动,回过味来,他看着两个盒子,念头顿生。
既是给予王府血脉的,那陈方庆自然有资格。
能否一试?
他离奇穿越后,本以为前途该在朝堂、在行伍之间,但今日开了眼界,眼前的道人和两个盒子,或许就是机缘!
“此世就算有神通术法,也该是稀罕之事,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何日,这日后的事,是不能作准的。何况,国破或在不久之后,有个机会,总要试一试,聊胜于无嘛……”
一念至此,陈错便道:“母亲……”这称呼他叫不惯,不得不硬着头皮出言。
“怎么?”陈母才注意到他。
“不如让我试试?”陈错说得不疾不徐,“若孩儿有幸得之,亦可相助咱们南康一系,为兄长臂膀。”
若是借此得了机缘,自然要有回报,但眼前得先抓住机会,才能再谈以后,机会从来只有过去和现在,迷信未来,事就难成了!
“休得胡闹!”陈母丝毫不给次子留面子,当众训斥,“此物珍贵,你兄长是家中支柱,不让他用,让你用,那就浪费了,如何使得?”话落,狠狠瞪了次子一眼。
这一眼,令这具肉身本能的畏惧,可陈错却是另有他想。
说到底,那陈方庆算不算陈母之子?算不算南康先王的后裔?道士可是着重提及了先王血脉,那血脉可不止兄长陈方泰。
更何况,他自这血肉本能中有所察觉,那过去的陈方庆,因为一次次退让,已然成了一道执念,死后也难以纾解。
一念至此,陈错自是不打算退缩。
总不能如原本的陈方庆一样,被打磨、抹平心气,安于角色吧?更不用说,此世若有神佛仙魔,又如何能放任执念滋生?说不定就是祸患!
这么一想,就去了惧意。
况且,条件明晰,争取一下都不行?
可不等陈错开口,周游子先他一步出言,道:“有何不可?”
陈母一脸诧异,便问:“先生此话何意?难道此物不是给大郎的?”
周游子道:“此二物,是与先王血脉的,凡是先王血脉皆可一试,有德者居之,若君侯和三淑女能得,说明他们能负众望,那就是凭本事拿到,该是他们的机缘,况且郡王南下,已承先王遗泽,哪能事事占尽?那反倒有些不妥了,夫人岂不闻盛极而衰之理?”他见陈母面色纠结,又道,“若府中两位与二物无缘,两物还在,郡王一样用之。”
陈错闻言,目光灼灼,却不雀跃,只观局面。
陈母眉头一皱,指着次子就问:“依倒要请先生看一看,二郎身上有几分人望?”
周游子不多言,果真朝陈错看了过去。
陈错努力镇定,心道,前身多少是个宗室,更得了爵位,总该是有有些人望的吧?
周游子看过之后,却摇了摇头,道:“不成,君侯身上只有浮望,是王朝爵位在身才得以聚集,只是这样,还是不够的。”
陈错略感失望,但随即想着一时不成,也无需气馁,道长既在,可以另寻他缘。
周游子又看向陈家三妹。
陈娇赶紧摆摆手,道:“连二兄都不行,我就更不成了。”
周游子点头道:“三淑女身上人望更浅。”
陈母也道:“无需试了,先生还是说说,我家大郎回来,要如何施为吧。”
周游子却道:“无众念寄托,当然是不成的,但人望并非一成不变,只要行止得当,可以很快聚集,短短几日,无望成有望,小望变大望,也是有先例的。”
陈娇奇道:“人望还有分别?”
“自然有的。”周游子微微一笑,语气放缓,耐心解释:“有浮望与实望之分,又有小望与大望之别。浮者,漂也,从水,来得快,去的快,如流水,依凭他物,如世家郡望,乃至皇家声望,皆是浮望。”
“我明白了。”陈娇眼珠子一转,“这些个名声都是靠着祖荫,不是自己的本事。”
“可以这么说。”周游子抚须点头,很是满意。
陈错则沉思起来,心底隐隐升起一点灵光。
陈母则念叨着:“大郎虽然承袭爵位,得圣上看重,才委以重任,可眼下坐镇一方,统领众人,手握权柄,本事当然是有的。”
陈娇点点头,又问周游子:“道长,那实望又是什么?是不是指,自己拼出来的名声?”
“可以这么理解,”周游子还是点头,“顺人心,则得人望。名传一方,就是小望;一名既出,响者云集,则是中望;一人出,万人让,言行举止为天下师,那就是大望了!”
陈错心头念转,就问道:“那大望之上呢?”
“那就是人心所向,”周游子深深看了其人一眼,“天下归心!”
陈错又指着木盒子,问道:“敢问道长,要服此丹药,又需要何等之望?”
周游子说道:“小望即可!”
“小望?”陈娇忽而福至心灵,喜道:“我懂啦!就像是那陆忧、陆大才子,他著有《青斋》,眼下文名流传,名望正盛,人人称道,但过了这一段,若是被人忘记了,被其他人的风头盖过了,那这人望也就没了?是也不是?”
周游子眼中一亮,看着陈娇的目光中透出异样光泽,更止不住笑容,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淑女果然是冰雪聪明,名不虚传!”
陈错则心头一动,思路瞬间通畅,抓住了那道思维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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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第五章 若惊世人入梦来
“小望不小。”
陈母回味过来,她道:“要名传建康城,哪里是简单的事,此乃南天中枢,藏龙卧虎,天下英杰当有其三,我家小子几斤几两,老身还是知道的,他不成的。”
陈错不动声色,心思转动,已有定计。
“无妨!”周游子摆摆手,“这其实是种磨炼,我这一系的道统,讲究事不做绝,皆留一线,此乃天数,”他冲着陈母一笑,话锋一转,“我知道老夫人的担忧,丹丸拿去给郡王服用,也不是必然有效,若是被血亲之人的人望蕴养过,反而会少些阻碍。”
陈母眼中一亮,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这对大郎还有利?”
周游子说道:“不如设下五日之约,让君侯与三淑女积累人望以试之,若不成,便是命中本无,合该郡王享之,到时候经过了君侯与三淑女的同脉人望蕴养,郡王得之更易。”
“我也能试?”陈娇满脸意外,指了指自己。
周游子点点头,道:“这两个物件,源自先王遗缘,淑女与君侯都是遗脉,如何不能?”
他见陈母还要说话,就道:“五日之期,实是五行之数,那高深的修士,有的就要吐纳星辰之光,聚集胸中五气,蕴养五行,郡王也好,君侯也罢,都是肉身凡胎,骤然服用丹药、驾驭法器,还是有几分危险的,若应了五行之数,再有同脉蕴养,用之,万全矣!”
然后,他又看了看陈错、陈娇,道:“君侯与淑女,眼下只有点滴浮望,哪怕只积小望,五日也十分勉强,就算一切顺利,小望在身,这两个盒子中的物件,两位也只能择其一,必然不能两全。”
“既如此,你二人便试试吧,但只有五日。”陈母终于点头,目光盯着陈错,提醒道:“记住,要量力而行!”
周游子目光落到陈娇身上,道:“若还有什么不懂的,随时能来找某家,当为两位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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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错没有多言。
陈娇瞥了陈母一眼,见后者没有阻止的意思,赶紧问道:“周先生,我看过您的游记,说您留了一半心在那巴蜀密林中,真的假的?”
“胡闹!”陈母立刻训斥起来,“不懂礼数!”
陈娇顿时闭嘴,露出了委屈之色,还瞅了周游子一眼,那模样分明是说,明明是你让问的,问了又挨训!
“无妨,无不可言,”周游子摆摆手,看着陈娇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在下自号半心居士,就是由来于此,幸得师门收留,传功授法,耕耘心田,虽未成型,却足以避过了灾祸。”
陈娇来了劲,还想再问,便是陈错也十分好奇。
这没了半颗心,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如何被摘掉的?
但陈母开口打断道:“五日时间不长,若有什么念想,还是回去准备吧,别再这里胡闹,不然就不用试了。”话是对两个人说,但陈母却只盯着陈错。
陈错也看出来了,这周游子看着好说话,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盯着自家妹妹。
看了木盒一眼,他拱手告辞,头也不回的离去。
回到自家府邸。
迎面就是陈海与翠菊这二人迎接,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可陈错想起早上来时、众人逼迫的一幕,便生警惕,知道众仆身在曹营心在汉,若不调教敲打,堪称隐患。
“我虽是代了陈方庆,但再受摆布的终是自己,今天王府命令一来,连饭都不用吃了,他日还不知会闹到何等程度!这些人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若哪天发现了我那葫芦不凡,也汇报过去,王府令来,交是不交?今日妥协,日后哪来的底气不交?难不成,我在自家府邸也要鬼鬼祟祟、藏东藏西?”
没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他便不迟疑,就道:“今日一看,诸位心思都在王府,委身侯府着实可惜,抽个空我自去与母亲说清楚,让你们回王府去,如何?”
陈海眉毛一挑,面色不变的道:“君侯这是对我等不满?哪里做的不好,请您指出,我等改正,府内都是老夫人安排,是郡王点头的,要将我等调走,要老夫人亲自调配,只是她老人家安排我等过来,就是因为我等是最合适的,换了旁人,怕是不行。”
言下之意很简单,你说的不算!
“陈管事,你身在侯府,还得遥奉王府之命,我如何能指挥得动?留在此处做什么?”陈错表情如常,仿佛询问。
陈海却道:“我等奉老夫人之令莫非有错?难道君侯还想违逆老夫人?我等可都是为了君侯好!您莫要想错了!”
陈错冷笑起来:“有王府撑腰,就是不一般!莫非平日谦卑,是披着一张友善的皮,实乃心藏恶念?那可就糟了,要紧时候倒指望不上了,说不定反要逼迫于我,以奴欺主,如何能用?”
“奉老夫人之令,怎能说是欺主!便是告到王府……”陈海终于变了脸色,便要张口再辩解一番。
“巧舌如簧,自欺欺人!”陈错直接迈步,头也不回的道:“汝等既在侯府,则我为你主!该先奉我命!”
陈海赶紧使了个眼神。
“君侯,”翠菊便就开口,声音清脆,有几分示弱、委屈的意思,“您这话诛心了,传出去了,奴婢等人丢半条命都是轻的,我等卑微,您高高在上,何必这般狠心,与我等一般见识呢?”
陈错转过头,居然露出了笑脸:“我也不是针对你们,就事论事尔,况且,旁人指责你狠心的时候,最好是真的狠心!”他看着众人,“只看诸位今日所为,日后但凡我吩咐什么,怕是第一时间就去禀报王府了!哪有尽心办事的?”
陈海就道:“我等如何敢阳奉阴违?但有所需,君侯只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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