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便是道基圆满,与长生之间亦是咫尺天涯!”张房摇了摇头,他看出这位昆仑骄子不会改变念头,却还是劝着,“三年以来,有不少宗门弟子来此,都是静不下来心,仿佛只争朝夕,但往往事与愿违,想来与那独占榜首的……”
“我非不能,而是不想!”
典云子打断了张房之言,起身道:“此来,主要是向张公探查北河水君之虚实,既然知道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张公清修了,正好,晋州城中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他一走,张房摇头叹息。
却有个小道士端着一壶茶水进来,见着空荡荡的内室,不由诧异。
“人走了,看看外面可还有客人,去给他们喝吧。”
小道士打量了师父两眼,就道:“师父何故这般烦恼?可是典云子又说了什么失礼之言?”
张房道:“为师担心他在河东出了事,到时候昆仑问起,咱们一座小观,如何能受得住?”
“他为何这般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招惹那水君?”
“倒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张房摇摇头,“年青一代中,他是佼佼者,天赋资质道行都远远超过旁人,只是性子太过锋利,功法为剑,人亦如剑。”
那小道士又道:“他这么厉害,为何在星罗榜上还被人压了一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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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房迟疑片刻,才道:“为师未曾见过太华陈方庆,他这三年可谓销声匿迹,连相貌都没几人知道,但为师听终南山的人说过,陈方庆能占得头筹,主要是修了一门功法,能在星罗榜中施展……”
一人得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眼如渊
陈错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道观门前。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夜色初显,道观中点了灯。
抬头看月,陈错心里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感慨,淡淡的人念光辉被心中道人握着,其中念头翻转不休。
“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感悟着人念核心,陈错长叹一声。
“这北方先是十六国厮杀,跟着元魏一统,但没多久,就又分成东西两国,纷纷扰扰,便是上层的士族都几经波折,文脉纷乱,有些地方近乎断绝,而黎民百姓就不用说了,别说读书,连字都不识几个,乱世之中,挣扎求存,明日都不见得能看到,又有几人还会关注过往,那过去的历史,渐渐地就不存于人心了……”
心中道人灵光凝聚,将那人念光辉中的共识提炼出来,隐隐呈现出八个模糊的篆字,但旋即破碎,重新化作光辉。
“还不够,聚集的共识还不够强烈,或许我该多看看这个世道,就像小猪说的那般,得接接地气了……”
一念至此,他将那团光辉收入人念金书,继续拾阶而上,忽然心有所感,抬头一看。
正好见着一名男子从道观中走出。
这人背负长剑,一双眼睛锐利如剑,只是随便看过来一眼,就让陈错面皮隐隐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哦?”那人面露诧异,朝陈错看了看,笑道:“你是哪家的弟子?能察觉到无形剑气,道行不低。”
“我?”陈错有些诧异,居然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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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等陈错回应,那人却忽然朝着晋州城方向看了过去,眉头一皱,道:“真是不巧,过些时候再与你论道,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落,他竟是毫不避讳,长剑出鞘,剑光卷着自身,便破天而去。
“……”
看着那远去的光影,陈错不由摇头,想着,这人怕不是修行修坏了脑子,莫名其妙的很。
随即,他收回念头,迈步入观。
道观中还有几人,但看样子也要离去了。
陈错打量了几眼,就打算正式去拜见张房道人,随即就感到有淡淡涟漪在周围荡漾,心中灵光和胸中火木两气隐隐跳动。
他当即明了过来。
“这观中有阵,能探人修为!”
但陈错并无收敛的意思,他本就不怕暴露,此番来此,正是为了探查消息。
反倒是那后院的张房,原本端坐静室,以为只是寻常宾客上门,结果这一探查,才发现是个道基修士。
“兴许又是因水府符篆事而来,唉,真个多事之秋啊,自星罗榜问世之后,这仙门也好、旁门也罢,越来越浮躁了。”
一念至此,张房就令徒弟去前院将人请来,想着等人来了,怎么都要劝诫一番。
小道士一听,便快步前往前院,心里思量着:“这几日可真热闹,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但无论哪个,都比不上那典云子狂傲,不知这位如何?”
等他见着陈错的时候,后者正盯着三清殿的坛上泥塑看。
“咦?”
只是一眼看去,小道士忽然一阵恍惚,竟觉得那人与泥塑格外和谐,似是融为一体,化作了一幅画!
古怪!
等他定睛再看,和谐之感消退,一切如常,但等走近两步,见陈错丰神俊朗,更有一股难言的气度,语气不自觉的就恭敬起来:“有礼了,阁下可是来寻我家老师的?”
“听人谈及观主之名,特来拜见。”
“请随我来。”
随着小道士穿过三清殿时,陈错又看了三座泥塑一眼。
他方才在其中看到了莹莹光辉,知晓都是人念香火,他曾在归善寺中吞纳佛光,略有心得,此时便运转无名吐纳法,吞吐了几丝,发觉比之佛光要驳杂得多。
“寺院佛像本是心庙法的一环,能凝聚人念,归善寺又是大寺,还位于京城,相比之下,这座道观确实要简陋许多,或许因此才显得驳杂。也不知这些人拜祭三清,能否寄托到那三位大佬身上。”
这般想着,他穿过一条长廊,到了后院,远远地就见到了一名道人,立于屋前。
那张房这几日除了典云子之外,也见了不少同道,更知晓了水府邀约之事,本以为陈错也是个寻常同道,得了消息来询问,没想到这会一看,那泥丸宫中神光跳动,引动心血来潮!
他知道厉害,当即定住心神,暗暗吃惊。
“当初典云子初至,我便神光跳动,心血来潮,以听闻之法推算,得了不靖之相,后面果然应验。怎的这人一来,比那典云子的反应还要大!那典云子乃是昆仑高徒,转世之仙,更是星罗榜中的一流人物,位列二品,这位又是什么来头?”
张房正思量着,陈错已经过来。
“见过真人。”
“当不得真人之称,那是归真之境才担得起的,”张房摇摇头,“贫道与道友一样,都是道基之境。”说着,一抬手,道:“里面请。”
期间,张房运转听闻之法观察着陈错,结果越看越是心惊,感觉是在看着一潭深水,深不见底!
陈错听着这话,也不迟疑,跟着进去,心中则思量着,这道观之阵,果然是探查出了自己的修为。
“不知是什么阵法,几乎一个照面,便探得了道行,好在不动用神通法宝,我与其他道基境修士,该是没有太大区别,但话说回来,确实该修个隐藏修为之类的功法,说不定能省去不少麻烦,就比如方才门前遇到的那个人,他明显是一眼看出了什么,才生出了战意。”
他一边想着,一边被领着落座。
对面的张房看着,越发小心起来,正想着,直接询问来历是否太过唐突的时候,院外忽然传来阵阵声响,跟着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传了进来——
“张老道!快快出来,我得了那个什么北河水君邀请,让我这个月十五去赴宴,你赶紧给我参谋参谋!你不是说那水君神秘莫测,不是个好东西吗!他莫不是见我天赋高绝,威胁到了祂,想要设下陷阱,借机谋害于我?”
一听此话,张房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一人得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唯难可阻心,奈何……
“是贫道族中血亲,让贵客见笑了。”
张房告了个罪,正要起身出去。
可还没等他起来,就有个雄壮汉子当先进来,他人高马大,满脸的络腮胡,一走进来,还带来一股风。
等见着陈错,汉子露出诧异之色,摸了摸脑袋,道:“原来你这有客人!”
陈错笑了笑,微微行礼,道:“你提及的那北河水君……”
“你听到了?”汉子摆摆手,“这不是你能插手的,张老道,让这客人回避一下,先把我这事处置了……”
“张竞北,休得胡言!”张房赶紧拦住,随即冲着陈错拱拱手,道:“道友莫怪,我这侄儿乃一浑人。”
“无妨。”陈错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该说此人出现的恰到好处,便道:“恰好那北河水君,也给了我一份请帖……”
“你也有请帖?”张竞北面露惊讶,随即似乎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难怪你来拜访张老道。”旋即,他一屁股坐下,对张房道,“正好,老道,不如一并说清楚吧,省得这人再问。”
张房脸色一黑。
这张竞北乃是他俗家兄长的独子,更是他们这一代的独苗,备受宠溺,因而行事任性,但这次,他是决计不能放任此子胡闹,那北河水君神秘莫测,他可不愿自家侄子被牵扯进去!
一念至此,张房也顾不上探究陈错身份,只想着让张竞北知难而退,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招来小徒弟,吩咐了一句。
小道士面露诧异,跟着快步离开。
张房重新坐下,看着对面两人,道:“算上你们二人,五日以来,已有五人来此询问北河水君了。”
五位?
陈错忽然想到了在门口碰到的那位修士。
张竞北却道:“这是好事,若非水君闹腾,你这道观能有几人过来?”
张房闻言,心里就有怒火升腾,但看着陈错在侧,又生生忍住,道:“也罢,既然来问贫道,那这水府之宴,确实有一言说与尔等……”
陈错与张竞北都凝神起来。
“不可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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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房说的斩钉截铁。
陈错神色不变,那张竞北却是面露疑惑。
正好这时候,小道士端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进来。
张房拿过来盒子,打开之后,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血红色冰晶。
当即,就有一股混乱、血腥的意念蔓延开来,影响着满屋人的心念跳动。
张竞北脸色大变,心神一阵摇晃,眼前幻象丛生!
张房护住徒弟,压住心中杂念,道:“此物就源自那北河水君,尔等也见了,这其中血腥杂念根本无法……”
一句话还未说完,陈错忽然伸手一抓,那血红冰晶便震颤起来,那血红之色竟如水波般荡漾起来,随即丝丝缕缕的剥离出来,聚成一团血雾,一飞,被陈错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这团血雾,蕴含着浓烈的杀戮之意,暗合聚厚之法,本就值得探究,加上他注意到这意念一出,连张房道人的心神都受了影响,便就出手了。
“……驱除。”张房的话这才说完,随后一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冰晶。
冰晶已然洁白。
“张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张竞北深吸一口气,恢复清明,方才被杂念干扰,没有听清张房之言,“这东西好厉害!”说着,小心的瞅了陈错一眼,没敢多言。
张房眉头紧锁,盯着陈错手中那团血雾,哪还顾得上回话。
张竞北啧了一声,再看张房手中的冰晶,疑惑道:“老道,这冰晶……你也得了邀请?”说着,就伸手去拿。
张房收回目光,任凭张竞北将冰晶拿走,说道:“这块不是请帖,乃是贫道十年前所得。”
“十年前?”陈错留意起来,眼前最重要的,无疑还是北河水君之事。
听着陈错询问,张房道人镇定几分,找回了几分主场感触,只是看向陈错的目光,却越发慎重起来,心中思量着,这修士道行不低,但自言行举止来看,岁数不大,能有这般修为手段,绝非寻常之辈……
张竞北这时问起:“不是请帖,那这块冰晶,是做什么用的?”
张房闻言,语重心长的道:“那北河水君长生久视,信徒众多,自那北朝权臣尔朱荣死后,便占据了大河千里之段,自此大河两岸战乱不断,而且此人心思难测,几十年来,还资助了不少精怪和修士。”
“资助精怪、修士?”陈错心头一动,“如何资助?”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块冰晶看去。
“道友该是猜到了,这冰晶之中封镇着神灵符篆的碎片!”张房的脸色有几分凝重。
张竞北面露惊奇,就盯着冰晶看着:“这里面也有符篆碎片?”说着,便运转玄功,要捏碎冰晶。
陈错却问道:“听道长话中之意,这北河水君和那尔朱荣有关?”
这名字他听过,北魏的军阀权臣,杀性浓烈,一个河阴之变,将北魏上层勋贵屠戮的十室九空!
不过,此人亦难逃权臣下场,血溅宫廷,但北魏乱局也由此而起。
“是否有关,尚且不明,只是年月相近。”张房见张竞北捏着冰晶,憋得满脸通红,便道:“别白费劲了,若无口诀,难破冰晶,那符篆碎片并非实物,对香火念头天生有着感应,若不彻底封禁,如何能安稳十年?”
“这般邪门?”张竞北见自己怎么都打不开,便有几分气馁,看着陈错手中血雾,心念一动,递给陈错,道:“你来试试。”
陈错看了张房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便收拢血雾,接过冰晶,凝神感悟之下,果然是彻底隔绝,察觉不到内里分毫。
张房见状,心下却有几分惊疑,没有再贸然开口。
陈错又看了一会,忽然心中一动。
“从外面无法攻破,从里面也被封禁,但若是内外感应共鸣呢?值得一试,若如我所料,顺便还能测试一下,这符篆与庙龙王前辈,是否真有关联……”
这般想着,陈错也不犹豫,心念一转,暗运三生化圣道,将梦泽中的一点金光投影心中。
心中金光震荡,他双目放光,视线如针,刺入冰晶!
随即,一点微弱的共鸣滋生于念。
“果然如此!”陈错默默感应,“不过该是碎片残缺,所以威能不全,因而共鸣微弱,还不甚清晰……”
一念至此,陈错想到了庙龙王的遗留心得,当即有了主意,那心中道人神光一扫,人念金书中飞出六十四枚烫金字符!
这心得字符源于庙龙王的遗留之念,蕴含意志印记,当初初入陈错心头,更曾散发出庙龙王生前的遗憾之念,但被陈错剔除,存入金书,现在又从书中提炼出来,汇聚一起,融入心中金光,又借目光,连接手中冰晶!
顿时,那微弱感应越发清晰,逐渐攀升!
边上。
张房观察许久,见陈错只是看着,这才微微放心,想着这次总算能借机告诫二人,但他正要开口,忽然见陈错手中冰晶微微震颤。
咔嚓!
清脆的声响中,一道细微裂痕在冰晶浮现。
一点金光显露。
一人得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此道至神,玄珠形兆!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的碎裂声中,冰晶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多,听得张房是心惊肉跳,更看得那张竞北啧啧称奇。
哗啦啦!
忽然,碎片跌落,冰晶散落,一道金光冲出,被陈错一把抓住!
嗡!
那手一握,光芒缩涨不定,无形涟漪荡漾开来。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心神震荡!
“好家伙,这是什么?”张竞北满脸惊奇与骇然,眼前一阵恍惚,隐隐见着一座庙宇!
陈错心中,六十四枚烫金字符震颤变幻,与外界金光遥相呼应,他的额头上,浮现一道细线,隐约间,一座桃源村庄的虚幻之境浮现眼前!
头顶,一点虚幻花朵若隐若现。
那人念金书中,诸多人念沸腾起来,尤其是他在秘境人间,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中凝练出的一道“绝”念,更是升腾变幻。
跟着,他在山道上听沿途之人交谈,凝聚的一点人念也雀跃起来,在金书中翻腾之间,隐隐也凝成一字,但模糊难辨。
怀中,《九歌》注解震颤起来,有缥缈而虚幻的歌谣在众人耳边萦绕!
而后,陈错手中金光不受控制,自双目而入心头,与六十四枚字符结合,勾勒出一道模糊身影,无想无念。
这心中殿堂乃是陈错道基根本,他不敢掉以轻心,正要探查、禁锢,未料那身影似是受到牵引,直接入了小葫芦。
当即,梦泽之中降临一道模糊身影,与原本的符篆碎片结合为一,化作一颗混元珠子,沉寂下来。
种种异象接连消散!
这一连串的变化,陈错尚有几分措手不及,但随着那身影步入梦泽,总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先前诸多变化的余韵尚在,他心里有几分感悟,本该好生参详,奈何那神灵符篆碎片可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时入了葫芦,那就拿不出来了,总该有个说法。
对面的张房,在见着陈错头上的虚幻花朵后,就哆嗦了一下,眼中满是惊疑和敬畏!
张竞北则揉了揉眼睛,眉头紧锁,却是一脑子浆糊,索性也不想了,对陈错赞道:“厉害!我用尽劲力都没能将这冰晶打碎,你只看了两眼,不仅冰晶碎裂,更生异象!”
“术业有专攻,兄台不善此道罢了。”陈错说着,对张房拱手道:“还要向道长告罪,一时感悟,未控制住,纳了那块碎片!”
“不碍事!不碍事!”张房赶紧摆摆手,一脸诚恳的道:“此物合该与道友有缘!理应如此!”
陈错听着古怪,这话让他想起了西方某教,便道:“再是无意,总是拿了道长的东西,只是情况特殊,一时也难以还上,着实汗颜,不知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又或者道长有什么可让在下效劳的?”
他心里想着,要是实在不行,他就再去寻一块还来。
虽然应下小猪之请,更以庙龙王心得引领共鸣,几乎确定了符篆碎片来历,但这次实在理亏,总要补偿,至于其他,日后再计较。
张房一听,心里是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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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徒弟取来血冰晶,本想用实例说服侄子知难而退,结果多年难题,在这位客人手上迎刃而解!
只看那符篆碎片最后迫不及待的一冲,宛如游子归乡,张房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再想着那朵虚幻花朵,更是知晓厉害。
那符篆他本就不打算留着,现在更是不愿再提及了,只是,看着张竞北那副模样,张房就知道今日苦心尽付东流。
再看陈错表情认真,张房忽的心中一动,有了个主意,便道:“实不相瞒,这枚碎片就是那北河水君派人送来的,贫道留着也是浪费,入得道友手中,总好过在贫道手中蒙尘,但既然恰逢此事,贫道确实有一事相求。”
他看了张竞北一眼,继续道:“贫道这俗家侄子争强好胜,又不知进退,日后在那水府宴席之中,还望道友能护持一二,至少保其性命!”
“张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张竞北当即不乐意,他指着陈错,“我承认这小哥手段不凡,但看他模样还没我大,我哪需要他来保护?还有,你怎么就觉得,我去了水府就得出事?”
张房并不理会。
陈错也不含糊,点头道:“我若是前往那水府之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自当护佑令侄,但那位北河水君毕竟长生久视,我不能与你保证。”
张竞北嚷嚷道:“说你胖还喘上了,这话忒得托大,好像你能与那长生水君一战似的!若真这般厉害,我以后就叫你大哥,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张房还是不理侄子,只对陈错道:“多谢道友。”
“既已说定,那我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陈错看这气氛,知道不好再留了,当即告辞离开。
他此番过来,本就为了打探北河水君虚实,现在得了些许情报,更意外得了第二块符篆碎片,反倒是欠了这道人人情了。
“这人到底是谁!”
等人一走,张竞北还在嘀嘀咕咕。
张房却是擦着冷汗,长舒一口气。
那小道士瞧着疑惑,就凑过来,问道:“师父,就这般让他离去?可还没问出他的来历呢!”
“好家伙,说了半天,你还不知他的来历?就和他说了这么多!”张竞北又诧异起来,“就不怕他是那水君的探子?”
张房摇摇头,道:“这河东之地,就没有北河水君不知之事,哪里还要提防?再者说来,以方才那位的本事,又怎么会甘心为那水君奔走?”
“这么厉害?”张竞北心头一跳。
张房瞥了他一眼,道:“知道厉害了?水府宴还去不去?”
“怎么不去?”张竞北一瞪眼,“这是两回事。”
张房摇摇头,不复理会,只对那小道士说道:“方才那人的身份,为师已经猜到几分,但他既然不说,为师就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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