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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随风飘摇
“我没有收到这方面的命令。 ”公鸭队长脸色有些发暗,额头发湿,似乎这个壮汉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后退一步说道:“这需要和镇长打个招呼。 ”
队长表面上镇静,背在身后地那只手却打出了戒备的手势,因为他可不象这两个小笨蛋,这些奴隶战士身上携带武器,人数不足一百五十人,本身就不太对劲,而且就在刚才,他听到了手枪被缓慢从枪套里抽出来的声音!
斯宾罗夫的脸色却出卖了队长,他看到公鸭队长的手势之后,在对面壮汉的强大气势压迫中,下意识地就去摸枪!
黑鬼却比斯宾罗夫机灵,暗自掐了他一把,示意距离这么近,动起手来,包括队长在内的三人肯定完蛋,同时,黑鬼的另一只手也向后打出戒备地手势。
两边僵持地这几十秒,奴隶战士已经纷纷跳下船来,隐约形成了波浪形,不但隐约将队长三人围在半弧内,两侧的队型又是向外戒备地!
就在这时!油轮上传来一声清晰的枪响!接着,明显是突击步枪的响声!
“都不要动!”公鸭队长突然吼道!
这一声吓的斯宾罗夫与黑鬼浑身一机灵,斯宾罗夫刚刚将他那把破旧的1911a1抽出一半,赫然发现自己的脑门前方一米处就是那个壮汉的手枪,那把大口径的左轮手枪,枪口漆黑锃亮,虽然斯宾罗夫不认识它的型号,却依然成功地将他弱小的括约肌放松下来,流出了青年积攒几个小时的身体废液。
油轮上的枪声只响了一小会,就停止了。
不到两分钟之后,有人明目张胆地从油轮上向下抛尸体,那种连续的扑通声,让岸上的这些人听了浑身发冷。
公鸭队长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要谈判!”
“凭什么?”壮汉冷笑道。
“凭我脑袋里的通话暗号!如果我每小时不和镇长通话一次,那就说明我们这里出事了!我想你也清楚油轮上都有什么,商会宁可毁掉它,也不会让油轮落到别人手里!”队长瞪着眼睛,狠声说道:“如果你确信小镇里没有用于防守的榴弹炮,那你就把我们都干掉吧!”
壮汉又请示了几句话,接着说道:“投降,配合我们,饶你们不死。 ”
“好!”
“队长!”听到队长同意投降,公鸭身后两个小青年可真急了,队长怎么突然说出这样话!明显刚才船上有人叛变,并且成功了!这时候应该想办法向回镇子报信,而且不能让这些叛变者将已经卸下的物资带走,不然如何向新诺里的商会新会长交代!
“都闭嘴!暗哨全出来!我们投降!”队长大声叫道。
壮汉嘀咕了一句:“聪明的家伙。 ”
他完全没有演示自己的遗憾语气。
他身后立刻上来几个身材仅仅比壮汉低一等的几个奴隶强化战士,将队长以及周围这些人的枪支弹药全都收走。
砰!
枪声从船上传来,惨叫声在最靠右边的暗哨处响起,连同领头的壮汉在内,强化战士们对枪声没有丝毫反应,仍然警惕地注释着自己应该注意的方向,显示出优良的心理素质以及对战友足够的信任感。
黑鬼忍不住回头看去,那个暗哨的位置他知道,离码头差不多六十米左右,而他现在则倒在差不多一百米的远处抱着断腿满地打滚,压倒了大片的野草。
‘在不断摇摆的船上用狙击步枪打中直线距离六百米以上的目标,这也太准了点!’黑鬼这才知道队长为什么投降了。
就算他们能极其侥幸的逃脱这些奴隶战士近距离的攻击,恐怕也无法应对船上的武器,对方既然能够控制这些脑袋里装了东西的强化战士,那么利用留在船上的剩余五十名战士占领整个油轮,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船上还有如此枪法的狙击手!
壮汉用对讲机和船上沟通了一会,走到队长跟前说道:“叫你的人开始装货,用无线电通知你们的镇长情况正常,只是有台车坏了需要修理,还有,不用担心,我会分出三十个人手给你,力气活他们做,不过,有些容易损坏的东西,还是需要你们的人来搬运。

公鸭队长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壮汉又掏出个破烂的布头,转身交给他身边的人,嘀咕了两句,大概是带一队空车去接群人什么的,用布头当凭据。
“早知道就不搬下来了。 ”斯宾罗夫嘀咕着,又开着铲车在简易码头上来回奔忙,运送一些十分沉重,却要万分小心的设备。
“手脚都麻利点!快干!不然,把你们全都丢到海里去!”可能是看出这些俘虏有些消极怠工,壮汉吼叫道:“乖乖听话,谁都没麻烦!这年头不需要英雄!别想着反抗!”
反抗当然有,那些人最后都成了海藻的养料。





蹉跎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粱(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粱(上)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从她懂事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信念就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中。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信念,她,早已经忘记了。
实际上,她经常忘记许多事情。
那年她六岁,或许八岁,谁知道呢,反正这个年代,年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一年,母亲死了,父亲与她吃光母亲后,整整七天,在荒原上流浪的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吃的。
没有。
父亲临死前,不断地抚摩着她幼小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她有些害怕看到父亲注视她的目光,那种目光很矛盾,在诱惑与慈爱中挣扎。
父亲还是死了,最后咽下的不是气,是口水。
她依靠父亲的尸体,又多活了一段时间,天数超过了她当年能数出来的所有数字。
然后,觅食之中的她,因为饥饿导致的浑身无力,被人抓住。
她知道自己也要死了,或许死了更好。
只是临死前,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所带来的那股令她无法忍受的撕裂痛苦,令她疯狂。
然后,她忘记了经过。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烹饪一锅鲜美的肉汤,而带给她痛苦的那个男人,正安静地待在火堆旁边,或者说,男人的头颅,很安静地待在那里,无神的眼睛配合带有惊恐表情的面孔,就那样凝视着汤锅中不断翻滚的男性生殖器。
这是她第一次忘记痛苦。
逐渐的,她发现用这种忘记痛苦的办法可以为她换来食物。 只要那种令她发狂地撕裂感觉再次到来,她就会自动忘记一切,然后,获得至少维持十多天的肥美肉食。
前提是,她只能诱惑一个男人,如果不幸来了两个,那么她很可能会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别丢弃在某个地方,无力走动。
运气好的话,会有点吃的,运气不好,起码要饿上两天才能活动。
这种办法一直维持到她十岁,或者十一岁。
男人带给她的痛苦越来越小,而她在更多的时候也只能依靠男人的施舍过活。
她怀孕了。
刚开始,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感觉肚子开始发涨、恶心、想吐。 直到有一天,她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那一刻,某种奇特地感觉温暖了她全身。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孕育着生命。
为了这个小生命,她努力地去迎合男人的要求。 尽力去弄最好的食物。
只是为了这个小生命。
可是她却不知道,挺着大肚子去迎合男人的做法,已经吸引了一大群猎奇的雄性动物,对于现在的她。 更加危险。
本来谈好的事情,出了意外,她尽力满足第一个男人后,还没等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马上又有个男人来到她身边,接着,又有一个。
那种陌生地疼痛来袭的时刻。 她开始害怕,开始求饶,开始挣扎,开始哀哭,开始呻吟,开始流血,开始抽搐,开始昏迷。
没有停止、没有放弃、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饶恕、没有惭愧、没有良心、没有人性。
一切都没有用。
日出到日落。
二十七个男人。
一个死婴。
从鬼门关上转一圈回来之后。 她才知道。 自己被如此对待,只因为一个赌注。
赌她会应付多少个男人后流产。 赌她流产后,自己和孩子会活哪一个。
她想报复,于是去努力奉承提出这个赌注的男人,并且自以为是地带了把铁片刀,当她微笑着走进那个男人的水泥屋子,等待她的,是新一轮折磨。
这次不是男人。
是喂了兴奋剂地她和喂了同样药物的狗。
这一次,赌她能挺过多少次然后才死。
仿佛没有止尽的折磨,让她几乎发疯,忘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清醒地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那个让她几乎产生梦魇的小镇废墟。
带着那个男人的头和一部分脊椎。
这是她第一次忘记软弱。
三年后,最后一个参与赌博的男人死在她的面前。
她再没有怀过孩子。
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遇到她的时候,似曾相识,好象他经历过她所感受的一切。
他喜欢孩子。
只要是孩子,他都喜欢。
为了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他知道,在这个女人看来,自己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好人。
为了满足自己地心愿,为了那些孩子,这个女人愿意做任何事。
灵魂已经被自己拥有的女人,出卖**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而且,他有一个伟大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就连他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卖给了撒旦,何况心爱着他的女人。
两个人互相扶持,或者说,他在尽力利用着这个女人的一切,拉拢手下,干掉对手,搜集情报,只要他想要的,这个女人都会为他去做。
只要,他能让那些孩子过上相对安全地生活。
逐渐地,他离那个伟大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很快,他就会成为新世界地神,或者众神之一。 只要他能够完成清理世界的武器。
这让他难免有些急噪,有些急功近利,有些无法等待,毕竟,为了这个目的,他已经等待了几十年,他的身上。 继承了二十多个先人的希望。
为了完成武器,为了成为神,他需要杀掉许多人。
他很清楚,其中肯定会有孩子、妇女、老人、而且这些人除了偶尔吃人肉外,多数时候都是那种‘无辜’的人。
最让他无法承受的是,这并不是简单地杀。
要解剖,用各种方法活生生地解剖,注射武器的各种实验型号。
观察这些人在武器的作用下,腐骨烂髓、流脓出液、生啖血肉、彻夜哀号,实验品会请求用任何有效的方法让自己尽快死去。
他也曾迷茫过,也曾恐惧过,但是到最后,他还是确信了自己要走的路,毕竟,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是无辜的。
当他完成武器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已经人老珠黄,却依旧陪伴在他身边,陪伴在一个满手血腥,已经将屠戮当做习惯的他身边。
只是。 他们见面地次数越来越少,那种曾经的似曾相识也越来越淡,好象两个人都刻意地忘记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女人失踪了。
他开始愤怒。 开始失控,开始报复,开始准备武器,他要让所有认识那个女人的人,和不认识的人去死,去殉葬。
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因为,他是会长。
听到会长提前要求执行计划的消息。 老男人觉得有些奇怪,甚至,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会长是为了一个很自私的理由才发动了这场战争。
不知道为什么,老男人似乎理解会长地想法,甚至,他很赞同会长这么做,老男人感觉奇怪。 却依然同意了会长的要求。
老男人冷酷、狡猾、残忍、懂得一切折磨人的方法。 对待部下绝对没有饶恕这个词,却很讲道理。
冷酷。 代表着老男人无时无刻都能对突然发生的危险事件做出正确判断,这种能力多次拯救了他自己,与他的手下。
狡猾,代表着老男人绝对不会被一个傻小子随便干掉,能够欺骗并且干掉老男人地新人,绝对会是个更称职的好首领,只是至今为止,老男人的私人收藏里已经有了七十多个干瘪的心脏,那是他地战利品。
残忍,代表着老男人会随时放弃那些对他来讲没有用的部下,并且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送他们去见上帝,解决这些受伤残废的累赘,不但是对他们是种解脱,对整个团体,也是种很仁慈的做法。
对于部下来讲,老男人是个好首领,他的所作所为,都让部下感觉到安全。
他们恭敬地称呼他为‘暴君’。
会长死去的消息,让老男人突然感觉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消失了,似乎,他曾经与会长在幼年、少年、甚至青年时期都是一起度过的,他也有关于那个女人地记忆。
老男人已经有些年头没有靠杀人来排解心中的抑郁,这一天,是他多年来,杀死奴隶最多的一天,大厨因此给那些奴隶强化战士多加了道菜,原料不言而喻。
到达了小镇之后,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今夜,老男人难得将珍藏的酒喝下半瓶,睡的有些沉。
直到一种无名的心悸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老男人从来不认为自己老,他的枕头下面也总压着一把手枪。
但是,他还拥有一项十分秘密的武器。
很少有人知道,老男人也是个变异人,松果体赋予了这个男人奇特地能力,可以在小范围内,对任何拥有神经传导系统地生物进行干扰,虽然这种能力对于人类复杂的大脑不起什么作用,却能够让一个普通人,或者拥有神经脉络地有机生物产生运动神经失调的情况。
老男人摸出手枪,悄悄打开房门,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某个生物的外貌,这种生物类似人类,让他觉得熟悉的同时,又有些感觉十分恐怖。
奇怪,有那么一瞬间,女人,会长,老男人这几个人的感受突然都喷涌出来,他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又好象是在现实之中,只感觉天旋地转,各种面孔在他面前飞舞,却没有一张是自己最熟悉的!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太岁,你做什么?”




蹉跎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粱(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粱(下)
“太岁?他是谁?你又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这是哪里?”站在王平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性别特征,浑身**,喃喃自语,不停地敲打他的脑袋,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长毛男不得已后退一步,眼看着这个类似太岁的男人把自己的脑袋敲了个稀烂!眼看着他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捏的粉碎!眼看着他将自己的舌头生生拽断!眼看着他将双手插进自己的肚子,把所有的内脏全都挖出来蹂躏!
胆汁混着胃液,心脏贴着大肠。
随着他的速度开始加剧,周围的景色、环境在不停的变化,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以王平的神经反射速度,也仅仅能依稀分辨出一些地点,有战前的,也有战后的,有自然景色也有人造奇观,更多的是住宅、卧室、私人空间。
在景色变化的同时,许多张人脸在空间中出现、消失、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些是王平认识的,有些则是长毛男从来未见过的。
变幻到最终,一片黑暗。
稍后,王平睁开眼睛。
一切还是在船舱里,船长的休息室中。
休息室很大,太岁和他的五个分身呆滞地站立在那里,形成了标准的六芒星站位,在他们中间,是一个老男人,穿着相对整洁的睡衣,平静地躺在地上,看他微弱起伏的胸膛,说明这个人还活着,不过,在老男人旁边的三个**身体的妙龄女郎之中,有两个早就变成了冰凉的尸体。
另外一个蜷缩在角落中,如同婴儿,还嘬着自己的大拇指。 时不时地叫声妈妈。 。 。 。 。 。
有那么一瞬间,长毛男甚至有种错觉,他面前的这个世界也是虚构地,是段天星又一次弄出来和他开玩笑的。
辅助计算机的提示字幕反而让他找回了现实的感觉,被图形系统掩盖了许久的文字再次让王平心惊胆颤。
/异常电磁波动
$:/外接多功能战场设备休眠状态结束,自动转入激活状态。
/检测到强烈脑波活动,场强值无法测算。
/建议:消灭波动发生源。
/检测到新频率诞生
$:/脑波频率同步调制结束,是否对接?是/否
这是王平第三次遇到是否对接的问题。 他想了想,选了否,长毛男需要好好分析一下这种情况,该如何解决。
这一切要从两个小时前说起,当时,王平在驾驶室计算机内获得了奴隶战士脑内高频发生器控制频率的数据,然后将油轮所有通过计算机控制的设备全部锁死,确定只有长毛男一个人能够开启。
接下来就是前往奴隶战士地船舱。 顺路还去了趟材料仓库以及船上的三把手二副的休息室。
当着一百五十名奴隶战士面,长毛男将一个变频发生器塞在船副的脑袋里,利用多功能战场设备发送的同频率电磁波轻松地激活了这个小东西,二副的五官在顷刻间冒出了脑浆与血液混合的液体。
剩余的事情就相当简单明了。
奴隶战士只效忠于能够掌握他们生命地人,那些软骨杀手也是如此。
将一百名奴隶战士放出去夺取那些被运到岸上的物资后,王平坐镇控制室,指挥着剩余的人员清理整个油轮,解决几批微不足道的抵抗者。 岸上也传来了控制局势的消息。
彻底将油轮掌控之后,在那些奴隶战士抢运货物以及通知新诺里平民前来汇合地间隙,王平第一时间来到船长休息室,因为从监视记录上显示,太岁进入休息室,休息室中原有的四个生物信号,消失了两个,而代表太岁以及分身的六个信号。
却再没有丝毫的移动,在监视屏幕上还呈现出奇特地六芒星图形。
进入休息室之前,长毛男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景像,他没敢盲目动手杀人或者去触碰太岁的本体,也没有回应脑波频率同步调制后是否对接的请示,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王平将房门暂时封闭。
叫来两个奴隶战士守住门口。 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去。
虽然这些奴隶战士对这个只身就敢抢船的怪人抱有十分强烈的好奇心,却坚决服从王平的任何命令。 刚刚那场活煮二副脑,确实令他们印象深刻。
用了半天地时间,所有人员都暂时安置在油轮的相应位置,设定好航线,将某些工作交代给看起来可以信任的奴隶战士队长、小犹太、依莎贝尔与克莱处理,王平这时候才深刻怀念起那些远在东亚的朋友,起码,他们是绝对比这些人要值得信任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解决太岁的古怪问题。
于是王平就有了刚才的奇怪经历。
退出房间后,王平回到了驾驶仓,坐在控制台前,面对着正在由布满阴霾乌云向艳阳高照转变地天空,陷入了沉思。
俘虏中唯一了解船长情况地大副介绍之后,王平知道,船长拥有短时间内扰乱正常人运动神经的能力,这种狗屁倒灶地能力如果是王平遇到,早就一激光枪解决了麻烦,可偏偏遇到他的是太岁。
使太岁精神混乱的最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释就是船长的能力干扰到了太岁的本体与分身的神经结点运行,如果太岁有大脑,那他最多全身运动神经失常一段时间,然后不用任何药物就可以恢复,问题是太岁没有真正的大脑,他的思维以及对**的控制,完全来自全身的神经结点,
最近这段时间,王平都没有注意过太岁的精神状况,现在,他的脑海里开始重复播放太岁曾经在海边说过话,尤其是那段有关太岁继承他人记忆与知识的话,一次又一次。
接着,长毛男又开始搜索那些太岁在他面前被记录下来的画面,依然没有头绪。
王平走到了望台上,看着进入深海后,海洋的景色,平静一下烦乱的思绪,油轮沿着既定的航线行进,波光粼粼的海水显示出一种古怪的蓝绿色,相比沿海那种令人恶心的绿色要舒服许多,天空中的云彩似乎也比陆地上的那些黄白色的云彩干净一些。
感受着油轮在海面上划过的白色痕迹,以及那种翻动海水的汹涌声音,长毛男努力让自己的思想放空,想象着自己还拥有人类的躯体,全身心地去感受这平静的一刻。
下意识地想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长毛男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关闭嗅觉很长时间了
将模拟嗅觉打开,那种令人微感恶心的味道又开始在王平的脑海中盘旋,如果是普通的人类,闻多了会产生嗅觉迟钝,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可是长毛男却不一样,辅助计算机忠实地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细致入微’,什么叫做‘历久弥新’。
其实,王平从生化眼的色差值就能看出来,海水确实好一点,可是云彩,还是那种云彩,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好了许多,看到这些景色的感觉也与刚才不一样了。
忽然,王平有了点灵感,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只好转念再去将思路、资料都清理一次,希望能有头绪,根据刚才辅助计算机采集的资料,太岁与五个分身肯定是受到了船长能力的干扰,他们的神经结因此紊乱,由于包括太岁本体在内,这六个**运行又互相影响的生物体由此产生了某种共鸣,造成了类似核磁共振的现象,船长也因此受到了反噬,变成了刚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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