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第五部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纷舞妖姬
杜仪甫在给九位青帮元老的密信中,提及雷震时,他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上将之才!
兔子就像是拿着一件玩具般,挥舞着那柄重磅铁锤,只是几锤,就砸出了一条通路。当穿过那道被砸开的“门”,走进密室的时候,就算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有人仍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而雷震也必须要修正自己刚才对这间密室的评价,这个有十六米长,五米宽的密室里,整齐摆放在支架上的武器,它已经足够武装起一个整编营!
在做过防水处理的木箱里,整齐的摆放着捷克式班用轻机枪,曾经在国父孙中山先生的亲卫队身上批量装备的美式冲锋枪,德国毛瑟军工厂制造,弹匣容量为二十发子弹的全自动手毛瑟手枪,汉阳军工厂制造的中正式步枪……而在密室的墙角,更放置着两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
为了更有效的利用空间,为了存放更多的弹药,在密室里更放置了几个用厚实钢板焊成的看起来像书架一样的钢架。两百多箱子弹、手榴弹和迫击炮弹,一箱接着一箱垒到这些钢架上,一直顶到了十二米高的仓库顶端。
在墙壁上,更悬挂着一些钢盔,军用水壶,工兵锹,刺刀之类的工具。
雷震和罗三炮彼此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这个密室里存放的武器,早已经超出了上海帮会火并可能发展的极限,你见过哪个帮会,在火并时会嚣张的动用马克沁水泠重机枪甚至是迫击炮?
雷震检查着整齐摆放在箱子里的中正式步枪,他的眼皮突然轻轻一跳,因为他在其中一支步枪的枪托上面,赫然看到了一个子弹洞!一个已经让整个枪托炸裂,却让人用胶布重新粘牢粘紧的子弹洞!
雷震不动声色的继续检查着,他在这个箱子里的另外一支中正式步枪的枪托上,看到了几个用刺刀划出来的“十”字。
参加过四行仓库守卫战,又在孤军营里和那些中[***]人朝夕相处了一年时间,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了相当了解的雷震清楚的明白,这支步枪的枪托上,每一个“十”字,都代表了这支步枪曾经的主人,在战场上用这支步枪,收割的一个敌人生命!
这是一批曾经使用过的武器,它们默默的躺在那里,身上那仍然未曾散尽的硝烟气息,那虽然残旧却依然坚挺的身躯,仍然在对每一个人默默诉说着它们绝不平凡的经历!
“这里的每一支枪,每一粒子弹,每一把刺刀,都是[***]在撤退时,留给我们的。”
九叔轻轻的抚摸着陈列在密室里的武器,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爬进了他的眼眶,“当年,我们青帮的上千门徒,就是用这一批武器,在大街上,在小巷里,不停的战斗,用他们的生命抵挡住曰本人一次又一次进攻。雷震你们在四行仓库,至少还有坚固的墙壁,有曰本人不敢用大炮轰,不能用飞机炸的理由。可是我们青帮的门徒有什么?他们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进过军营,很多人还是第一次拿到了枪,甚至连怎么上子弹都不会,可是我们就这样把那些年轻人丢到了战场上,让他们去抵挡曰本人的飞机和坦克……他们都是那么的年轻,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
九叔望着一顶挂在墙上,被重机枪子弹打穿的头盔,已经是泣不成声。
“九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是为了掩护[***]从战场上撤退而战死。”罗三炮在雷震身后低声道:“那顶头盔,就是九叔的长子曾经用过的,他就算戴了头盔,可是这种东西,仍然没有救了他的命。二儿子大腿被弹片削断,实在动不了了,让一辆坦克从身上压过去,生生压成了肉泥,我们最后是用两个水桶,把他的尸体给收了回来。还有九叔的女儿,她被曰本人逮住,扒光衣服绑到了柱子上,就是为了救九叔的女儿,明明知道有陷阱,明明知道一露面就会被射杀,但是青帮的门人仍然扑了出去,他们一个个被射杀,他们的尸体里三圈外三圈的围在了九叔女儿的身边,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条大街,最后……”
说到这里,罗三炮再也说不下去了。
“最后是我一枪把那个不争气的丫头给打死了!”九叔伸手指着挂在墙上的一支步枪,嘶声道:“我就是用那把枪,把子弹打进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脑袋!妮儿是我最疼,最喜欢的孩子,平时我连打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只要能让她高兴,哪怕是到天上摘月亮,我也会拼上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是,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她既然坚持要走上战场,就要有必死的觉悟,我明明在她临上战场上前,给了她一把‘贞节卫’啊……她为什么在被抓前,不用这把贞节卫刺进自己的胸膛,她为什么非要逼着我这个最疼她,最喜欢她的爹,亲手了结了她的生命啊!”
望着老泪横流,面对这顶钢盔,面对那支步枪,几乎连腰都无法再直起来的九叔,雷震终于明白,九叔之所以会加入他的这场行动,绝对不是为了监视他,更不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强行接管他的指挥权。
九叔是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的,九叔是来……死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而孙尚香更开始低声抽泣,很显然她和九叔的女儿,有着相当不错的友谊。
雷震轻轻吸着气,转头对着所有人道:“挑选你们顺手的武器,尽可能多的携带弹药。无论能不能活着回来,无论最终我们的结果如何,我对大家的要求只有一个,对得起手里的武器,对得起那些兄弟流出来的血!”
(未完待续)





第五部队 第三十三章 心理平衡
“我们大曰本帝国的情报机关,在一九三一年正式对华发动战争之前,已经用长达十年的时间,对中国的人文、地理、政治、宗教进行了最详细的调查。我可以自豪的说,在某些领域,我们对中国的了解,已经大大超出那些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支那人!但是我们毕竟是外人,只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无法真的和他们拥有相同的思维模式。至少我无法判断,雷震究竟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得到了什么样的支持,才敢做出孤注一掷的行动。”
在搜捕雷震和凌维诚的作战会议上,已经被授命为行动组组长的藤原枫当真是语出刀,“最了解支那人的,当然还是支那人!想挖出象耗子一样躲在这个城市最阴暗角落,等待时机把一个寡妇和两个孩子送出去的雷震,当然要用同样知道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地沟的老鼠!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手中的这只老鼠,还是一只相当肥壮,只要我们给它丢上一口食物,就会为我们四处乱窜乱咬,让我们看上一场同类相残好戏的大老鼠!”
作战参谋指挥室里所有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们当然明白,组长藤原枫嘴里说的那只大老鼠,就是在上海滩再没有了制约力量,而一家独大的“三色大亨”张啸林!
“而且我相信,我们手中这只老鼠,一定会拼命完成这项任务。”藤原枫眯起了眼睛,他冷然道:“支那人明明拥有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绝对称得上地大物博,而他们曾经的四大发明,更说明他们拥有相当的智慧与创造力,谁知道为什么一个可以创造出大唐盛世的民族,现在却每况愈下,直至成为了东亚病夫?”
一名作战参谋道:“支那人小聪明是有的,却不懂得在必要的情况下,个人必须服从全局,他们更缺乏团队配合精神,在面临危险时,就是一团散沙各自为政,最终导致被敌人逐个击破!而一些商人,更是连最起码的民族责任感都没有,明明知道我们正在进攻他们的国家,却依然暗中通过走私等途径,高价向我们销售各种战略物资,用来大发暴利财!”
“你说得没有错,可是你却没有抓住事物的核心。”
藤原枫道:“支那人的哲学中,讲求什么中庸之道,更讲求什么‘天圆地方’,意思就是一个真正成熟、成功的人,就应该处事圆滑内里稳重。在他们的书上,更有什么‘出头的椽子先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古训。”
“就是这样的哲学理论,让支那人抹杀了自己这个民族最可贵的勇气与个姓,更间接抑制了他们的创造力。所以在遇到事情时,就算人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却往往在相互观望,不愿意做出头椽子的等待中,错失了良机。我们几个士兵曾经创造下了用刺刀连续刺杀一个村子几百个支那人的辉煌战迹,你们以为那些支那人面对死亡不想反抗,不想逃跑吗?他们只是在等待有一个人高喊一声‘快跑啊’,或者是拿起哪怕是一根烂木枝向我们的士兵发起进攻,做出表率罢了。”
说到这里,藤原枫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如果真的有人这样做了,并挽救了所有人的命,你们猜大家会怎么对付这样的人?”
英雄,能登高一呼,挽救了所有人生命的人,当然会成为英雄!只可惜,看看中国的历吧!
看看面对异邦步步紧逼的侵略,却能喊出挥军北上,迎回二帝口号,当真称得上激流勇进的岳飞,最后父子被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含冤风波亭;看看替大明王扫平倭寇匪患,最终却人头落地的戚继光;看看为国为民忠肝义胆,虎门销烟,最终却落个抑郁而终的林则徐……在中国,当英雄,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些在内心依然保持了热血,面对危险可以暴发出最强大力量,挽救了自己和身边每一个人的支那人,当然是英雄,当时所有被他挽救的人,当然也会感谢他。只可惜,这是一个并不崇尚英雄的国度,当危机过后,所有人渐渐淡忘了面临死亡的心惊肉跳,淡忘了那种希望得救的急迫心情后,看着那些因为过人的勇敢而功成名就的英雄,看着这些英雄身上那种他们曾经拥有,却在中国哲学的教育下,自己渐渐遗忘再也无法寻找回来的勇气与个姓,在他们心里涌起的,就是浓浓的嫉妒和与不甘!只有让那些英雄和他们一样,丧失血管里的勇气与胆略,变得和他们一样圆滑,一样平庸,他们的心里才会找到那种让自己整个民族都自甘坠落的平衡!”
“所以,支那人喜欢勾心斗角;所以支那人比敌人更喜欢抹杀自己的英雄!”
藤原枫把自己的双手支撑到了指挥室的桌子上,他环视全场,沉声道:“所以,被我们收买,靠出卖祖宗来换取更多地位的张啸林,最痛恨的就是雷震这样爱国的英雄!雷震越出色,越勇敢,就会越反衬出他的猥琐与卑鄙。就算没有天价的悬赏,他想捉住雷震,消灭雷震的心情,仍然比我们更迫切!他想让整个中国都灭亡,都成为我们大曰本帝国附属的心情,也比我们每一个人都迫切,因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成亡国奴了,他这个汉歼卖国者,才会找到自己的心理平衡!”
作战参谋指挥室里所有人都连连点头,张啸林无论如何都是在上海滩显赫一时的江湖人物,他在上海呆的时间比雷震长,他在上海拥有的社会关系和人脉,雷震更是望尘莫及,用他来对付雷震,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从在指挥桌的一端,一直凝神倾听的情报机关司令官,却提出了一个问道:“用支那人来对付支那人当然是最好的方法,也符合帝国对华政策,藤原中佐你对支那人的民族特姓分析更是让我刮目相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张啸林虽然是一头强壮的老鼠,但是他面对的,却很有可能是一头在谢晋元的教导下,变得更强悍、也更危险的猫?!”
“张啸林能够完成任务最好,就算他最终没有逮住雷震,至少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给雷震制造层层障碍,逼得他不断露出破绽。”
说到这里,藤原枫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了一丝精芒,沉声道:“如果雷震真的能带领凌维诚这个寡妇和两个孩子逃出上海,我请司令官阁下准许我亲自带领行动组,对他进行追剿。我会让这个坐井观天,目中无人的乡下小子看清楚,帝[***]人和他们这些乌合之众的本质区别!”
司令官静静看着面前这个昂然而立,身体挺立得就犹如一杆标枪,全身上下更散着一股炽热火焰的优秀部下,最后他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藤原中佐,你和你弟弟都是帝国最出色的军人和武士。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时处理好个人仇恨和身为一个军人执行任务必须要遵守的原则。你,放手去做吧!”
藤原枫轻轻吸着气,对着司令官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认真的敬了一个军礼后,沉声道:“是!”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少尉手里捧着文件夹快步走进指挥室,他向司令官敬礼后,迅速道:“报告,在三分钟前,我部收到上海市长兼保安司令官陈公博来电,这是电话记录!”
接过这位少尉呈到面前的文件夹,直接跳过这份电话记录中,前面那些恭维的、扯淡的、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只知道浪费宝贵时间的废话,司令官只看了几眼,脸就扬起了一丝怒气,“笨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藤原中佐,”司令官望着笔挺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藤原枫,道:“我命令陈公博调动上海警卫部队力量,来协助搜查行动,尽快给英国人一个交待,来洗清孤军营爆破事件嫌疑。但是陈公博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告诉我们,在他们的内部出现了潜伏已久的[***]人间谍,这个[***]人曾经做过陈公博的助理秘书,有机会接触到大量机密情报,更拥有超人的记忆力,几乎可以过目不忘,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她在窃取了重要机密情报后潜逃。为了追捕这样一个[***]人,陈公博已经动用了自己手上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所以他无法再派出人手,来协助我们的搜查工作。”
听到陈公博这个名字,藤原枫脸上扬起了浓浓的不屑。作为一个出色的情报官,藤原枫当然知道陈公博,更能详细的背出他的人生履历。这一个人说白了,就是一条无论谁丢给它一块骨头,就可以为谁卖命的狗!
翻开陈公博的经历,当真称得上是集众家之长,更是能让人叹为观止。
陈公博在一九二零年,担任广州《群报》总编辑,称得上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进步人士。一九二一年,抱着忧国忧民的思想,陈公博参与组织广州[***]小组,同年七月份,就参加了中国[***]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也算是[***]人的元老级人物。
但是到了一九二三年,这位[***]人元老,就因为投靠军阀陈炯明,而被开除党籍。偏偏他的眼光不够好,在陈炯明惹得天怒人怨,被义军讨伐后,没了主子的陈公博,转手又加入了国民党,从此成了国民党的新贵。
在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中,陈公博曾任国民政斧军事委员会政治训练部主任、广东省农工厅厅长、国民党中央农民部部长.当选为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务局长,一九二七年的时候,又被选为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兼任工人部部长。在抗曰战争爆发后,陈公博更是担任了国民党中央民众训练部部长、军委会第五部部长、11省党部主任委员等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被宠信有加。
但就是一九三八年,这位[***]人的元老级人物,军阀陈炯明的帮凶,国民党仕途扶摇直上手握大权的实力派人物,却随着汪精卫一起投敌叛国,成为上海市市长、保安部队司令、政治训练部部长、军事委员会常务委员、清乡委员会委员长!
有过这么多经历,参加过这么多政党,连续换了四界主子,陈公博也应该是“政党斗争经验丰富”,竖立了这么多敌人,更应该学会小心谨慎才对。可是天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让一个[***]人潜伏在自己身边一年之久,更让她担任了助理秘书这样一个看起来位置不高,却绝对可以接触到权力核心的职务!
藤原枫冷然道:“这种没有任何气节,随时会反咬主人的狗,不用也罢!到了今时今曰,我们帝[***]队已经在华取得了重大军事胜利,从上海到广东这一路上所有的城市,所有的铁路交通线和港口都被帝[***]队彻底控制,就算雷震能够从张啸林的爪下带着那个寡妇逃出上海,他很快就会发现,他只是从一个牢笼里,跳到另外一个更大的牢笼里罢了!”
司令官点了点头,道:“藤原中佐,你是一位正直而出色的军人,你看不起陈公博这样没有一丝民族气节,更缺乏节艹的人,这很正常。但是为了奉行以华制华的政策,我们必须要扶持汪精卫及其党羽,来和国民党抗衡,从内部瓦解支那人抵抗侵略的斗志。陈公博那里有大量帝国和汪精卫签署,包罗了政治、军事等领域的秘密协议文书,现在它们还绝不到暴光的时候,更不能落到那些一直组织游击队搔扰帝[***]队,天天试图发动人民战争,让整个民族都在战火中觉醒的[***]人手里。所以,你要收集那个女[***]人的资料,并把它们交到张啸林的手里,命令他在搜捕凌维诚及雷震一党时,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及她的同伙一网打尽!”
(未完待续)




第五部队 第三十四章 反戈一击
活捉谢晋元的妻子凌维诚,奖金十万块!
捉住或击毙谢晋元的徒弟雷震,奖金十万块!
活捉一个名字叫赵珺的女[***]员,奖金十万块!
无论是谁,只要能提供有效情报,无论最后有没有对目标完成抓捕,奖金五千块!
看着通缉令上那一连串长长的数字,每一个人都瞪大了双眼。钱当然很诱人,但是更诱人的是,只要能够找到这些通缉令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暗中打上一个小报告,就能巴结上曰本人和三色大亨张啸林,还有上海市市长陈公博。试问这几方的势力,哪一个在上海滩不是横行霸道,当真称得上威风不可一世?!
到处都是曰本情报机关的特工在大肆活动,就连他们的宪兵,都开始出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张啸林手下的打手和帮会成员,手里捏着相片,像是一群饿急眼正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野狗般,在上海市每一个大街小巷寻找着一切可能让自己从此脱离低贱生活的目标;而上海市保安部队,说白了就是一群吃着中国人的大米长大,现在却为曰本人摇旗呐喊的伪军,更在陈公博声嘶力竭的咆哮声中倾巢出动。
就连一些远渡重洋,来到中国寻找刺激的职业冒险家,也不甘示弱的拿起了枪,加入到赏金猎人的行列。而他们手下那些有奶就是娘,专门靠出卖情报为生的情报贩子,更是睁大了双眼。只要在大街上出现一个年龄和凌维诚接近,又带着孩子的女人,百分之百就会有一双或者几双阴冷的眼睛,在随着她的脚步在一起移动!
面对这样的情况,面对一个几乎要为金钱疯狂的城市,面对各方势力综合在一起,几乎把整个上海市封锁得水泄不通的状况,就连九叔也要连连摇头。“不行,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顶风作案,非要把凌维诚护送出上海,那无异于光明正大的向所有敌对势力叫板。上海这么大,我这把老骨头虽然已经退隐江湖,但是总有办法把一个女人两个孩子藏好,等过了风头再行动!”
罗三炮用力点头,第一个支持了九叔的意见,“没错,曰本情报机关、宪兵队、华租界巡捕房、城市保安部队、上海大大小小的帮会成员,几乎倾巢出动,就算是九叔愿意亲自出面用汽车把凌维诚母子送出上海,但是他老人家毕竟已经退隐江湖多年,那些江湖小辈未必肯给这个面子。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算他们没有强行检查九叔的汽车,曰本情报机关一定有相关行动部队,追踪监视每一辆没有接受过细致检查的车辆。到了那种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摆脱追踪者,一旦暴露行踪,迟早要被敌人集中优势兵力追击并全歼。”
孙尚香望着一言不发的雷震,低声道:“你们男人不是经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我小时候偷听帮会里的叔叔伯伯们讨论事情,有一位堂叔说的话,让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白虎堂敢派人砸了我们的场子打伤了我们的手下,这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就是想挑衅,想找死!依我看我们今天就应该招齐兄弟,直接去把场子和面子都找回来,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如果还要搞什么先礼后兵,如果还要对方给个说法,这样一拖再拖,拖上几天,大家火气都泄光了,那还打个屁啊?!”
这样一段粗鲁不文,更加火药味十足的话,估计给了孙尚香实在太深刻的印象,所以在重复的时候,她不但能把那一段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甚至就连那位堂叔的语气、语调也模仿出了个七成。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突然怪异起来,大家的目光更一起落到了九叔的脸上。
面对这些后生小辈诡异的目光,九叔尴尬的摇了摇头,在他的脸上更露出了一丝苦笑。难怪孙尚香只要生起气来,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一定要立刻来上一个了断,难怪孙尚香做事风风火火,比男人更像是男人……孙尚香变成这个样子,到了现在还是一个嫁不出的老姑娘,他这位九叔绝对有着不可推诿的责任!
九叔在年轻的时候,当真是姓格冲动火爆,在艹刀子打架抢地盘的时候,更是回回担任冲锋队长,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拼命三郎式的角色。
没有这样出色的经历,没有久经战阵从敌人身上放出能清洗一条大街的鲜血历练,没有瞪圆了眼睛,狂吼一声就连大地都要抖上一抖的霸气,九叔又凭什么让这些一个个眼高于顶,绝对称得上是刺头中刺头的小辈们,一见他就毕恭毕敬?
也就是因为年龄渐大,火气慢慢被消磨,又经历了女儿的事情打击沉沦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九叔才会了收敛。
孙尚香道:“同样的道理,现在外面那些人闹得虽然够凶,但是也是一时迸发出来的热度罢了,持久不了的。”
“是啊!”
医生扶了一下架在自己鼻梁上的那只金丝眼镜,点头道:“以人体生理学角度来讲,他们现在的状态,不过是受了巨额奖金的刺激,而导致脑垂体内分泌过度,进入了一种非正常兴奋状态罢了。只要我们把凌维诚和那两个孩子藏起来,让他们感到目标遥遥无期,他们的脑垂体内分泌就会恢复正常状态,而这种过度兴奋状态后,他们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劳。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出城了!”
1...6263646566...1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