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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子莘
七年以后,他在外面学了本领归来,才又继承他的父亲在这杏花村做了猎户。
他刚回来那会儿,村里人都不太跟他说话。后来看他为人老实,做什么也勤勤恳恳的,常帮助大家伙儿做些农活,久而久之与村里人的关系才又好了起来。
但因为顾忌着克亲的流言,没有人敢跟他说亲事。以至于现如今二十有三了,也还是孤身一人。
沈葭听得有些怔愣,没想到她的救命恩人身世也这般坎坷多难。只是这命硬克亲之说到底邪乎了些。她在现代那会儿遇到过不少大年初一出生的人,还不照样混的风生水起?若因为这些个云里雾里的东西耽搁了一辈子不娶亲,那未免也太憋屈了。
袁林氏和沈葭正在屋子里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院子里一阵热闹。
袁林氏起身道:“你先吃,我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袁林氏说完走出屋去,却见外面来了不少村里的妇人,每个人目光里都透着好奇。
这几日外面下了大雪,妇人们在家没什么重要的事干,偏就爱凑热闹。昨晚上来的时候没瞧着那姑娘,如今算着该是醒了,便在冯大婶子的撺掇下一起过来了,足足有五六个人。
见袁林氏出来,冯大婶子道:“来生他娘也在啊,昨日救回来的那姑娘可醒了没?我们来看看她有啥需要的,大家伙儿也好出一份力。”
袁林氏道:“那姑娘已经醒了,这会子正在屋里吃东西呢。”
“这样啊,那我们进去瞧瞧。”冯大婶子说着率先就往屋里进。
袁林氏赶紧拦住她:“大婶子,这姑娘才刚醒,身子还弱着呢,要不大家改日再来?”远山出门前特意交代过,不能随便放人进去扰了那姑娘的休息。她既然答应了,自然是要办到的。
冯大婶子还没搭腔,跟在她后面的袁王氏已经率先开了口:“我说来生他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我们进去了还就扰了那姑娘的修养不成?”
这袁王氏是袁林氏的大嫂,平日里最是一副捧高踩低,无赖耍泼的势力嘴脸,又见这二弟媳妇性子软和,最是不放在眼里,见着机会就想要数落一二。
冯大婶子也跟着摆摆手:“不妨事,我们也只进去慰问两句,来生他娘你就别瞎操心了。”
她说完直接就往屋里进,袁林氏身子骨瘦弱,哪里拦得住她们这三五个人,不由有些懊悔,刚刚应该说那姑娘还没醒才是。
冯大婶子带人进去的时候,沈葭正坐在桌边喝着鸡汤。上身穿着锦绣夹袄,外搭一件湖绿色褙子,下面则是一条小罗裙。
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发育的不错了,玲珑有致,窈窕多姿,煞是惹人怜爱。那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掐一把似能掐出水来。五官小巧精致,一双大眼睛水灵水灵的,眼波流动之间娇滴滴的,宛若画里面走出来的一般。
冯大婶子跟人说了大半辈子的媒,这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一个标志的人儿,不由得心花怒放。
“姑娘醒了,身子可好些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老婆子说,我家离这儿不远,一会儿就能给你送过来。”冯大婶子笑意盈盈的招呼着。这样天仙般的人物,若是能给她说门好亲事,她也能跟上沾沾光。
袁林氏看沈葭面露不解,忙出面介绍:“这是村里的冯大婶子,是个出了名儿的媒婆,就连前面县城里也有不少人家找她说媒呢。”
沈葭笑着站起身,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冯大婶子好。”
冯大婶子赶紧上去拉住她的手,只觉白嫩纤细,柔若无骨。她不由赞叹道:“多好的姑娘啊,还如此懂事,可真是让我这老妇人越瞧越喜欢,恨不能带回家去当女儿了呢。”
沈葭笑而不语,心道果真是媒婆的一张嘴儿,惯会哄人的。可别是想给她说亲,这山沟沟里会有什么好人家吗?
冯大婶子看看这屋里,又皱眉道:“远山是大男人家,姑娘一个未许人家的女孩子住在这里只怕多有不便吧,不如搬到我那儿去?我家里前面新起的三间瓦房,地方宽敞舒适,姑娘若是过去也有地方住。”
媒婆的心一般不是寻常人摸得透的,沈葭也不愿与她多交集,只笑着回了一句:“多谢大婶子好意了,只是我醒来后还没见过自己的救命恩人,怎好就此到你家里去。如此,倒显得我忘恩负义了。”
袁林氏也赶忙道:“是啊大婶子,这种事还是等远山回来再说吧,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如今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伙儿就先回去吧,让这姑娘好好歇着。”
冯大婶子也没打算一次就把人给带走,如今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再坚持:“如此也好,那姑娘就好生歇着,我们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其她几位看热闹的妇人也跟着寒暄了几句,方跟着冯大婶子离开了。
出了侯远山家的院子,几位夫人便七嘴八舌的热闹起来。
袁王氏惯来是个爱逢迎的主儿,且自家儿子如今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近日来没少巴结冯大婶子,就指望着能将来给他家儿子说门好亲事。且看冯大婶子刚刚对着沈葭好一番夸赞,便也上赶着来迎合着:“到底是哪里来的姑娘,跟个天仙儿似的,可真够水灵的。”
冯大婶子不屑地瞥她一眼:“咱这样的地方找个漂亮的媳妇儿有什么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会不会烧火做饭还不一定呢,到谁家去那也是个累赘。怎么,你瞧上了?若瞧上了我明儿就过来把她跟你家来旺说说。”
袁王氏忙赔笑:“大婶子前段日子不还许了我说去问问那高家的女儿吗,如今怎么又扯到这小娘子身上了?我这还等着您的好信儿呢。”
高家是这杏花村里唯一的富户,家里良田多不说,高家的老二和老三每日里磨豆腐拿到镇上卖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就连被赶出去的大儿子高耀做个屠户日子也是舒坦的。
纵使不说这些,就单听听人家高家女儿们的名字,大妞高浣,二妞高湘。这名字据说个个都是专门找了卜卦的人给起得,跟村里其他的大丫,二丫什么自是不能比。
袁王氏巴着能与他家攀亲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冯大婶子看她提起高家时那副嘴脸就满心的鄙夷,就她家那个条件人家高家还能看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





猎户家的小娇娘 3.捡回个小娇娘3
到了傍晚,侯远山提着两只野兔回来的时候,先拐到了隔壁的袁家。
袁林氏正和女儿、儿媳围在炕上打络子,听到侯远山的声音袁林氏下了炕掀开门帘子走出去:“呦,远山回来了!”
侯远山道:“今个儿打的猎物多些,这只野鸡婶子拿去给来春媳妇补身子,还有这几个野鸡蛋婶子也一并拿去了吧。”来春是袁林氏的二儿子,他的媳妇月娘如今身怀有孕,正需要滋补。
袁林氏家的男人袁二牛早些年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摔断了双腿和一只右臂,如今是什么体力活也做不得了。大儿子来生在镇上一个大户人家当差,平日一般回不来,二儿子来春上京赶考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三儿子来喜今年刚满六岁,虽在家多少帮衬些,但毕竟年纪小,力气摆在那儿。
家里男丁虽多,但能干活的却少,家里的一切杂物便都落在袁林氏一人的身上,日子难免过得艰难,侯远山平日能帮一些便帮一些,故而两家的交情很不错。
袁林氏这一次瞧着那野鸡却没有去接:“你总给我们送东西,已经够多的了。前些日子给的那半只羊后腿还剩下不少呢。这野鸡你还是带回去吧,如今过冬了,大家都不容易。明天拿到县城里去卖,倒还值些银钱。”
侯远山却坚持:“来春媳妇如今正需要好好补身子,这样将来生出来的娃才健康,也不差这一只鸡,婶子尽管拿去吧。我也只一个人,要那么多银钱做甚。”
袁林氏看他坚持只好收下,满心感激:“你说说,你隔三差五送来的东西都赶上我们一家子的吃食了,倒让我们如何过意的去?”
侯远山道:“婶子莫要这么说,你们家难我也知道,到底是邻里相亲的,我能帮一些就帮一些。”
袁林氏听得眼眶一热,远山这孩子心眼儿实诚,命咋就那么苦呢?这样的好孩子谁若嫁了他本该是福气,却生生让村里的流言蜚语给耽误了。
想到远山家里的沈葭,袁林氏又问:“你家里那姑娘,可有想过该如何安顿?我问了那姑娘,她举目无亲,也想在咱们村子里住下来。”
侯远山道:“今儿个我也琢磨过这事,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在我那里住着多有不便,何况我的名声又……我想让她过来跟叶子住,她俩年龄相当,也能有个伴儿。至于她每日的生活费用,全算在我身上。”
袁林氏道:“我原也是这么个意思,这姑娘我瞧着喜欢,想收她做干女儿,至于生活费用什么的你也不用出,我家里但凡有口粮吃自不会饿了她去。”
袁林氏如此打算还真不是一时冲动,昨晚上她想了一夜,沈葭那孩子是个好的,远山这人也靠得住,她想从中间撮合撮合。
只是远山心眼儿实,只怕因为外面的流言害怕误了人家姑娘,她若现在说这个他铁定是不愿意的。
思来想去,也只有先认沈葭当干女儿慢慢谋划更妥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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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远山回到自己家的时候,一进院子就见地上干干净净的,灶房旁边还堆着一个雪人,雪人头顶上有两个犄角,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却又煞是可爱。
将打来的野物扔进杂物房里,这才推门走进正屋。
桌边一盆木炭燃烧着,沈葭趴在桌子上,一条胳膊伸得笔直,脑袋侧躺在上面,如今正闭了眼睛睡得香甜。
火光映衬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本就精致的脸蛋儿越发水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捉住。
沈葭趴在桌子上睡得极浅,听到动静也便醒了。她狭长浓郁的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恰好对上门口一双直视她的眸子。黑白分明,格外深邃。
侯远山正盯得出神,没料到她会突然醒过来,顿时脸上一阵尴尬忙错开了眼去。
沈葭起身看着门口立着的男人,体格高大,身材健硕修长,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格外结实。而那张脸刚毅挺拔,眉清目秀,竟是难得的英俊男儿。
见那人抿着唇不说话,面对自己时目光有些躲闪,脸颊也微微泛红,沈葭便知他是个不善言辞的。
“这是你家吧?谢谢你救了我。”她主动开了口,声音温婉清丽,如出谷黄莺,惹得侯远山的一张脸越发热了。
“举……举手之劳。”
沈葭察觉出了他的局促,自己反倒不那么紧张了,莞尔一笑:“我听袁婶子说你叫侯远山是吧,那我以后叫你远山哥好了。我叫沈葭,这个‘葭’就是诗经里面那句……”
沈葭正要解释自己名字的出处,却又突然顿住,这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没读过书吧,她这样解释只怕他也听不懂。
“蒹葭苍苍?”侯远山意料之外地问了一句。
沈葭欣喜地点头:“就是那句!原来远山哥读过书?”
“识得几个字。”
不知是不是沈葭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侯远山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当她想要细看的时候却又无迹可寻。
沈葭觉得许是自己身子没修养好,眼花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沈葭笑着道:“远山哥饿了吧,你去打猎肯定很累,我去做饭给你吃。”她说着就要出门往灶房去。
侯远山见沈葭衣着华丽,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又哪里敢让她做饭,忙伸手拉住了她。
宽大的手掌一接触她纤细的手腕,便有股异样的感觉传入手心,直冲他的心脏。
惊吓之余侯远山赶忙松了手,面露歉意:“唐……唐突了。”
沈葭倒是对他刚刚的肢体接触不甚在意,见他这样局促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远山哥还有何事?”
“没……没事。”侯远山早忘了自己刚刚拉她是要干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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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葭挽了袖子来到灶房,灶台上还坐着大半锅她早上喝剩下的野鸡汤,不过这两日天冷,鸡汤已经凉透了。
她熟练地抓了把干柴放进去生了火,将那鸡汤重新炖上。然后又在灶房里重新找可以做饭的材料。
屋里的侯远山好一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也到了灶房:“还是我……我来做吧。”
沈葭正在找东西,看他进来便问:“远山哥,家里有面没有?”
“在那。”侯远山指了指墙角一个铁桶。
沈葭过去打开铁桶瞧了瞧,竟然是苞米面!
她这才忆起如今这地方的人都不甚富裕,谁又吃得起那白花花的细面呢?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作为王府里的庶女日子过得拮据,如今到了这里,她才知道那样的生活水平也不是寻常百姓达得到的。
果然,勋贵人家拔根汗毛,也是比一般老百姓的大腿粗的。
这苞米面她在现代的时候也吃过,不同的是那时候只为了尝鲜,如今却是百姓们的主食。
沈葭又想到她方才竟还在屋里用干柴烤火,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山村里条件艰苦,干柴纵使是自己捡来的也舍不得浪费,人家都用来烧火做饭,她竟然用来取暖,不知道远山哥刚回来时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火盆子有没有很心疼。
她感慨完了,随手挖了苞米面到盆子里浇了开水和面,又掺了马齿苋撒上盐巴擀成饼子,在锅里抹了油贴上去。
侯远山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有些惊讶:“你会烙饼?”
沈葭扭头冲他笑笑:“以前在家的时候亲爹不疼,嫡母不爱的,我和奶娘两个人相依为命,后来奶娘去世了,剩我一个人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侯远山起初以为沈葭只是个走丢了的闺阁千金,如今看来倒也是个苦命的姑娘。
“那你现在……没家人了?”
沈葭想了想:“算是没有了吧,我是逃婚出来的。”
“逃婚?”侯远山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大胆的女子吗?在沈国,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逃婚被抓到那可是要被执以火刑的。
“是啊。”沈葭答得一脸轻松。看侯远山满脸惊愕,她一边烙着饼子,一边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异母胞弟楚王,母亲原是楚王妃身边的丫头。
楚王妃有身孕期间为了楚王不去外面寻花问柳,给自己招来什么难对付的女人,便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推到了楚王的床上。
楚王妃生下长女宴请宾客那日,丫鬟意外被诊出有孕。楚王妃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为了在人前搏一个贤德之名,当着众宾客的面请求楚王将丫鬟收入房中,抬为姨娘。
白姨娘为此对着楚王妃感恩戴德,更是日日尽心地服侍着。
但楚王妃心里一直憋了怨气,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背地里没少磋磨白姨娘。
不过白姨娘命硬,几次被害都有惊无险,竟然还奇迹般地撑到了产期,顺利诞下一个女婴,正是自现代穿越而来的沈葭。
沈葭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得知自己的母亲是个姨娘,还曾盘算着要好好抱紧楚王妃的大腿,好让自己将来吃香的喝辣的,无忧无虑的混日子。
结果却发现这楚王妃根本不是省油的灯。
白姨娘生下她不过半载便因为身子亏空丢了性命,这出自谁的手笔自不必多说。
沈葭半岁没了姨娘,楚王妃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装出慈母的样子把她养在了身边。
说是养在身边和亲生女儿无异,可事实上沈葭的日子却是连个丫鬟都不如的。
嫡出的沈菀锦衣华服珠环翠绕,而她沈葭却只能穿沈菀穿过的旧衣,吃一些下人们吃的粗茶淡饭。
年纪稍微大些,沈菀更是对她像个丫鬟一样呼来喝去,一点不顺心,便找了婆子对她好一番折磨。
因为沈菀讨厌沈葭,连带着拿沈葭当亲生女儿的奶娘也受了不少磋磨。沈葭渐渐发现,她不能再这么任由她们欺凌下去,哪怕是为了奶娘,她也要靠自己努力冲出一条活路来!
四岁那年,在楚王妃的寿宴那日,她脏兮兮地跑到楚王妃面前哭着说自己不小心把姐姐给她的衣裳弄破了,问姐姐现下可还有不穿的衣裳给她。
众人听说堂堂王府庶女却要穿自己嫡姐的旧衣,不由小声对着楚王妃指指点点,弄得楚王妃很没面子,更是被当朝最得宠的汐贵妃狠狠的数落了一番。
汐贵妃甚至还亲自命人帮她制备新衣,好一番梳洗打扮。
梳洗过后,上前谢恩时沈葭见汐贵妃对自己有几分喜爱,便刻意讨好,说些俏皮的话来逗她开心,惹得汐贵妃对她越发怜爱。直气得一旁的沈菀面色微红,眸带愠怒。
有了汐贵妃这个靠山,楚王妃对沈葭也便忌惮几分,自是不敢再刻意苛待了去。但因为看着碍眼,便将其打发去了偏院,自此不闻不问,眼不见为净。
如此,沈葭和奶娘二人得以安然地在王府后院平安度日,虽然住的地方偏僻冷清,但到底不用再受她们母女的欺负了,也算安然自在。
直到半年前,齐国突然派兵攻打沈国,而另一边沈国又在和燕国打的火热,一时间沈国腹背受敌,使得皇上不敢派兵再战。最后便和一帮大臣商议出了和亲的法子,打算从皇室宗亲中选一位适龄女子封为公主前往齐国和亲。
当今皇上登基之前也是经历过一场亲兄弟之间的宫廷大战的,如今活下来的皇室宗亲也只有楚王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弟弟了。如此一来,和亲一事
自然要落到他的头上。
楚王妃害怕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和亲,便以最快的速度给女儿在京城里找了一门不错的婚事。她沈葭顿时成了宗亲里面唯一合适和亲的女人。
对此,她自然不会乖乖认命!
她是王府里的女儿不假,可自从出生开始王府又给了她多少恩惠?若不是有奶娘护着她,她只怕早就死了。
从小到大,她的父王对她不闻不问,楚王妃更是不必说,能不欺负她都已经是好的了。如今摊上事儿了,便想到王府里还有这么个女儿来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们对她不仁,她又何须在乎什么血脉亲情?
于是,她暗地里买通了王府里的人,连夜逃了出来。接着便一个人天南海北地瞎晃荡,一心想要走遍整个沈国疆土。左右有奶娘教她的刺绣绝活在手,到哪里都饿不死。
她从镐京走到这里,花了半年的时间,起初觉得新鲜,但时间久了,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国度里,难免落寞。
前段日子更是一不小心被人牙子抓住,幸好她机灵夜里趁人不注意烧了房子,这才在混乱中逃出来。
也就有了在山上遇狼,被侯远山救下这样的事情了。
当然,沈葭在给侯远山讲自己的身世的时候,并没有把穿越的事情告诉他。这样的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古人又迷信,搞不好还以为她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侯远山听说沈葭自幼生母被人害死,又被嫡母和嫡姐欺负,不由生了怜悯之心:“那你以后就在这村子里住下来吧。”
沈葭愣了一下,随即笑看着他:“好啊,你要不嫌我吃的多我原就想在这村子里住下来,我会刺绣,也能赚些银钱,不会太连累你的。”在外面漂的久了,她很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京城那样的地方,她是没想过再回去了。自两年前奶娘去世以后,那里对她来说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什么亲王之女,锦衣华服,她是不会再惦记了,只希望这辈子还能找到一个好好待她的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她觉得侯远山和袁婶子都是好人,在这里住着也挺好。这里民风淳朴,相信时间久了,总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嫁了。




猎户家的小娇娘 4.捡回个小娇娘4
沈葭烙饼的时候,侯远山在灶房山墙边上挖了个白白嫩嫩的萝卜出来。
沈葭瞧见了一阵欢喜:“远山哥家里还有萝卜。”
“自己种了些,吃着方便。”
沈葭伸手接过来:“那今晚上吃凉拌萝卜丝好了。”
她说着用木瓢舀了水将手里的萝卜清洗两遍,又放在案板上一点点切成细丝扔进盘子里。撒上些盐巴,又加了少许白糖和醋,用竹筷将盘里的萝卜丝搅拌均匀放置在一旁腌制着。
忙完了这边她又赶忙去看正在火上烙着的饼子。
侯远山看她一个人忙忙碌碌的,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便在一旁看着。
沈葭娇小的身板儿在灶房里走来走去,那忙活的样子无端端地给他一种家的感觉。这些年这家里除了他便再没旁人,如今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想到之前和袁婶子商量着让她先去隔壁和叶子住一起,他心里竟然也有了些许不舍。
不过为着她的名声和安全考虑,他还是开口询问道:“袁婶子想认你做干女儿,让你去她家里跟叶子一起住,不知道你……”
沈葭刚将饼子翻过来,听到这话顿时惊喜地笑道:“好啊,袁婶子是个好人,她若愿意认我当干女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侯远山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儿:“明儿我去县城把那些野物给卖了,顺便帮你买两件换洗的衣物。除了这个,你可还有别的需要没有?”
沈葭笑着摇头:“不用,远山哥打的那些东西能换几个钱,可别都花我身上了,岂不让我心里内疚?”
沈葭甜甜的微笑似有魔力一般,让侯远山一时又变得局促了:“我原就一个人,钱多了留着也没用,给你买两件衣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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