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陈秋娘赝本还想找自家师父聊聊张赐的情况。分析一下当前形势,但听闻狂风怒号中表明夜深的钟磬声,以及作势要沉睡下去的师父,她便忍住不问。
施施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陈秋娘带着愉快的心情转身往里屋去。这一夜,她心潮激动。睡得不甚安稳,但却不是前些夜晚那般一颗心悬空得疼痛。今晚。到底从自家师父嘴里知晓张赐来汴京是早有准备。如今隐匿不见,只为等待时机,她就觉得心安了不少。
第二日,风定天晴。陈秋娘起床,自家师父早已不见。翻身下床,吩咐宫娥伺候梳洗方完毕,郭潇就气喘吁吁跑来,说皇上请江姑娘去用膳。
陈秋娘亦不推辞,径直随了郭潇前去了锦瑟园。锦瑟园是隶属长乐宫的一座小院,临湖而建,恰好就在太乙湖的西北角,正是清净之所。
锦瑟园里花木扶疏,丝毫看不出昨夜狂风肆虐,院内的草坪上有个五彩花绳的秋千,布置得十分女性化。陈秋娘疑心这是某个妃嫔的住所,便在门口停住脚步恶狠狠地看着郭潇,问:“真是你家主上请我?”
“千真万确。”郭潇回答。
“可这地实在偏远,且布置像是女眷所居。”陈秋娘说。
“江姑娘敏慧。此处偏僻,但好在清净。这在先前是世宗义妹所居之处。后世宗驾崩,长公主出家长青寺。锦瑟园便闲置至今。”郭潇解释。
“你家主子常到此处?”陈秋娘还是站在门口。
“自长公主离去,此处便只主上一人。”郭潇解释。
“看来长公主与你家主上交情匪浅。”陈秋娘询问。心里也瞧出端倪,怕这长公主与赵匡胤原本就暗生情愫,本有机会可成就良辰美景,却不料柴荣死得早,赵匡胤又取而代之,这长公主自然没办法与一个夺了兄长江山之人谈情说爱,只得出家了。
“长公主与主上认识多年,乃主上知己。只是醉心佛法,便剃度出家了。主上惋惜,命小的打理锦瑟园,不可胡乱动长公主之物什。”郭潇压低了声音说。
陈秋娘“哦”了一声,这才踏步入了锦瑟园,心里却在疑惑:这赵匡胤在此请吃饭,到底是何用意。
郭潇将她带入正厅,正厅里置了八仙桌,桌上已上了几样菜,却是豪门盛宴的手笔。赵匡胤一袭圆领胡服,黑色高帽,正端坐在八仙桌前。
他看到陈秋娘,便是笑盈盈地说:“略备薄酒,接风洗尘。”
郭潇在一旁听这“接风洗尘”,只觉得自家主上用语荒唐。而陈秋娘瞧着主位上的赵匡胤,却明白这四个字等同于:欢迎来到汴京。
她努力克制想要上前咬他的冲动,端端地站在正厅门口,对郭潇说:“我与你家主上有重要事情要谈,这边不用伺候,你且吩咐都撤走。”
郭潇看了看赵匡胤,得到了自家主人的示意,便立刻对锦瑟园进行了清场,且调派了侍卫将锦瑟园严密保护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人都撤走了,你还不过来,饭菜都凉了。”赵匡胤笑道。
陈秋娘将牙咬得紧紧的,竭力让自己平静。但她到底忍不住,在他再次问“怎了”时,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下去。
“你这恶妇。”他被咬了,立刻叫起来,却只是任由她咬着。
陈秋娘下口十分狠,用了十分的力道,直到隔着衣服都能咬出了满嘴血腥,她才放开,紧紧地盯着他。那一双眼,眸如秋水,盈盈生辉,美得让人沉醉。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你这恶妇啊,是狗变的么?”他又说,却并没管胳膊上的伤口,也只是认真地看着她。
陈秋娘却不言语,只伸手去摸他的脸,在脸庞边缘慢慢地捏,尔后将脸上那一张面具揭了下来。那面具之后那张脸,赫然是她朝思暮想日夜担心的张赐。
“云儿。”他低声喊。
陈秋娘抿着唇不语,只狠狠地看着他。
“云儿,你怪我?”他问。
“是。”陈秋娘径直回答,然后又要扑过去咬他的另一只胳膊。(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335章 有些真相
张赐连忙将她拉住,说:“你这是谋害亲夫。”
她没咬到他的胳膊,索性就势伏在他怀里嘤嘤哭起来。陈秋娘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却就是想扑在他怀里哭一场。
这些日子,得知他以身犯险,来了凶地汴京,她将生死置之度外,马不停蹄地赶来,屁股还没落地,就生了变故。她只能谁也不信,易容乔装在汴京里活动,而他则生死未卜,遍寻不着。她日夜为他担心,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这家伙完好无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
多日来的担心、害怕、想念混杂在一起,化作泪水让她在他怀里呜咽哭泣。
张赐看到她哭起来,也是慌了,连忙抱着她,温柔地说:“莫哭,莫哭,你若想咬就咬,我不避。”
“谁要咬你这臭胳膊。”她还在哭,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
“既是不舍,便不哭,可否?”他语气竭尽温柔。
陈秋娘哭了一阵,心情舒畅多了,便没再哭,但整个人却还伏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
“我让你担心了,你咬我也是应该的。”他自我检讨。
陈秋娘不作声,只是将他抱得紧一点。张赐身子一颤,亦将她搂紧,激动地说:“我不会再离开你,这次的情况,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佑祺,你可知,我甚为惊怕。”她缓缓地说。
张赐“嗯”了一声,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另一只轻抚她的后背,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
“我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想若你为奸人所害。我定要手刃奸人。为了你,我这双手站了血了。”她闲话家常一般叙述这些日子的心理。
“云儿,是我不好。”张赐很难过地说。
陈秋娘摇头,说:“你既是这般,定有安排,我怪你,也只怪你不与我说道一番,让我甚为担心,心如刀绞。”
张赐听她这边说法,顿觉自责,立马将她紧紧搂住,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间。她的发是清洗过的香气,清新干净。
“抱歉。”他低声说。
“罢了。你且与我说道说道,这几日汴京风云,以及如今形势。”陈秋娘经过这番发泄,气也平顺了,索性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在他面前正襟危坐。
张赐略有不爽她挣扎开来,却也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说汴京如今已掌控,长老会那些家伙的势力有一半倒戈,另一半因张永德大军、北汉、辽的军队在,已退走汴京,剩下的残渣余孽,汴京的御林军正在清理。
“你见过赵匡胤了?”陈秋娘问。
“昨夜你走后,我去见过他了。”张赐一边说,一边又上前将陈秋娘拥在怀里。陈秋娘也不挣扎,只打趣:“那你也胆大包天,竟敢扮作天子。”
“他求我扮的。”张赐说。
陈秋娘连连摇头表示不信,说:“哪有人求着另一个人扮自己的呢。”
“怎么没有了?他需要掩人耳目,我在这边大肆招待敌对族长的老婆,他便可秘密去南边处理叛贼之事,他求之不得。”张赐说。
陈秋娘却不明白了,再三追问,才知南边的平乱大军因他回到了汴京处理事,便有异动。有人想取了南地几大州,自立为王,与赵氏王朝抗衡。赵匡胤几天前就接到这个情报,无奈汴京危急,他脱不开身,所以他急于与陈秋娘合作,因陈秋娘可让辽人退兵,暂时解了汴京之困。
“他这么信任你?”陈秋娘感觉很疑惑,心想此君一定跟赵匡胤说过什么。
“傻姑娘,一个帝王何曾信任过谁啊?他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张赐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
“也是。”她不知不觉就靠在了他怀里,即便询问事情,但张赐与赵匡胤的这次会面,张赐轻描淡写三言两语说没什么,只是普通的会面,共同看看天下形势,苍生百姓。赵匡胤便对汴京之事作了安排,匆匆赶去南边。
“哎,我还是不太相信他自愿去了南边收拾叛徒哎。人家凭什么相信你啊?”陈秋娘朗声说。
张赐哈哈一笑,说:“到底还是瞒不过你,是我绑了他,让十八骑丢去南边大帐的。原因嘛,第一,南边确实有人贰心;第二,他竟敢对你有非分之想;第三,他也搞不定这汴京城的烂摊子。”
陈秋娘很是无语地看着张赐,问了一句“啥叫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怎么没看出来?
“哼哼,你能看出啥来?男人的心思,我最懂。”张赐哼哼地说,十分得意的样子。
陈秋娘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你当宝的,别人不一定就当宝。你跟那鹓鶵腐鼠有啥区别?”
“一个人,站在这个位置,女人也是锦上那朵花。”张赐说。
陈秋娘立马打趣:“哦,那你是无冕之王,我是不是也只是那朵花啊?”
“乱说话,该打。”张赐在陈秋娘屁股上拍了拍。
“说中心事,就揍人。不要脸。”陈秋娘叫起来。
“你明知你对我意义非凡,比我生命还重要,还说这种话来气我。”张赐神情严肃得吓人。陈秋娘拍开他的手,说,“不理你,开个玩笑也不行。”
“我怕你心那样看低我,亦看低你。”他说,语气神情还是严肃得很。
陈秋娘亦觉得这个玩笑过火了,便低头愧疚地道歉,说:“好了,是我不好,莫生气。”
“云儿,你记得,你比我生命还重要。”他很郑重地说。
陈秋娘点头,“嗯”了一声,眼泪簌簌滚落在襦裙之上。张赐伸手替她擦眼泪,低声问:“很感动吧?”
“特感动。”她回答。
张赐呵呵轻笑,尔后说:“快用膳吧。豪门盛宴的东西浪费了的话,就真是暴殄天物了。话说,文人一旦从商,那心可真黑啊。”
陈秋娘已在他身边坐下,正在检查自己方才咬的地方,却听他来了这么一句,便问:“好端端的,怎么说这话了?”
“就是感慨一下陈文正那样欲要兼济天下的读书人,一旦从了商,这简直就是逐利高手。还有你那弟弟,小小年纪,跟陈文正简直是如出一辙。打理了陈氏农场。如今,陈氏农场名震南北。打理豪门盛宴,也是花样百出。我上次去瞧他一次,谈了谈话。小小年纪,跟老夫子似的,以一家之主的礼仪接待了我这个客人。问及他的生意经,结果却听闻是你留下的秘籍?”张赐说了一大串。
陈秋娘已经在对付金丝芙蓉馅饼,嘴里喊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只是留了简本,能看得懂且运用的才是高手。
“你那弟弟与陈文正若为朝廷效力,绝对是国家栋梁。但两人似乎无意于此。”张赐亦坐到了餐桌前,毫不客气地品尝鲈鱼脍。
“人各有志,他们能看透,人生大幸。”陈秋娘喝了一口果酒。
“这倒是。”张赐亦点头。
两人就在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将一桌好菜扫干净,待二人移居厢房,开了临湖的窗,就着太乙湖的湖光山色,煮茶品茗时,陈秋娘才明白原来汴京确实危急,但不至于像自己想的那般。而他来处理事情,因为出了叛徒的原因,确实一度十分危险,但因早有防备,各路人马皆纷纷到了,况且他还带了柴瑜的那一支秘密部队前来。而那支秘密部队大部分人驻扎在汴京城外,少部分与他一同进入了汴京城。所以,从理论上来讲,张赐的人马其实很多。至于为何不见陈秋娘,那是为了试炼。
所谓“试炼”是说要成为九大家族的族长夫人必定要经过的考验,族长夫人试炼期间,族长不可出现,不可出手。而这一次汴京之围,正是对陈秋娘的一次考验。
知道真相的陈秋娘简直眼泪掉下来,也顾不得淑女,径直来了一句:老娘这边厢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杀人放火都干了,你们告诉我这是试炼。张赐,你大爷的。
张赐连忙起身抱住她安抚道:“祖宗规矩,祖宗规矩。再说了,我是一直在你身边。你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啊。要不然,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地到达湖心小岛的,不被食人鱼撕了啊。另外,在那竹林里,你以为是是调开那些士兵的啊。乖了,我一直守护着你的。”
陈秋娘听到他说这些,顿时热泪盈眶,半撒娇地问:“那我扮乞丐,扮厨娘,你都知道?”
“嗯,我都跟着你,自是知道。”他说。
陈秋娘不知怎的,“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哭得比之前都大声。张赐慌了神,连忙抱在怀里安抚。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哭,将他紧紧抱住,说:“以后,不许悄无声息地不告而别。”
“谨遵娘子教诲。”他调皮地笑。
陈秋娘抬头凝视近在咫尺的容颜,眼泪又涌了上来。张赐唇边含了温柔的眼,那眼神如同最柔和的波浪,直直地涌来。周遭清风徐徐,日光和暖,天空一片湛蓝,两人对视,情意绵绵。正在这时,扮作郭潇的苏清苑来了,径直将两人这暧昧的氛围悉数破坏。
苏清苑一屁股在胡床上坐下,说:“你小子让我好找啊。”
“你来得不是时候。”张赐坐在主位上。
陈秋娘喊了一声“师父”算作礼数,尔后就跪坐在一旁泡茶。苏清苑不屑地瞧了张赐一眼,说:“你何必这样着急,来日方长的事,再说了小樱还小。”
陈秋娘到底不是真正十三四五的小姑娘,一下就知自家师父所说何意,一下子就红了脸,连忙低下头,装作研磨茶叶。
“休得胡言。”张赐着急了,立刻喊道。
“对师父大呼小叫,你还想不想娶我徒弟了?”苏清苑不悦地说。
张赐不语,就在一旁坐着。苏清苑见他闷不吭声,哈哈一笑,说:“我就知道,只有我徒儿才制得住你。这么多年,我总算是赢了一招。”
“胜之不武。”张赐说。
“那把她丢上山来,算计我一定会教她,不是更卑鄙么?”苏清苑试探道。
张赐哈哈一笑,说:“我以为你穷尽此生都不会明白过来。”
苏清苑冷哼一声,语气威胁地来了一句:“天地万物、风水罗盘,你不想要测量结果了?”r1152




食色生香 第336章 那又如何
张赐一听,眉目立马舒展开来,问:“有眉目了?”
“我说张二,我就是一个神棍,装神弄鬼,骗点钱财,发财致富。你让我帮人推演天地星辰,这合适么?”苏清苑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也不正面回答,而是来来这么一长串。
“你星河先生可不是浪得虚名。”张赐笑道。
苏清苑宽袖一挥,撇撇嘴,说:“小小幻术,何足挂齿。世人愚,你却也愚了?”
“看我知若星河先生亦无法推算,那这世间便无人能做。”张赐说。
陈秋娘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本想着听下去就明白了,但越听越糊涂,她立刻就问:“打什么哑谜,我却没听懂分毫。”
“你家郎君出难题。”苏清苑将茶杯放下,亦瞧着窗外的湖光山色。
陈秋娘依然没听懂,便是问:“他何以为难师父?”
“唉,倒不是张二为难于我。”苏清苑叹息一声,瞧着张赐说,“他那心思,我算是知晓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既是亡国公主,又涉及孟氏宝藏,更有倾城之貌,即便成为张氏当家主母,这身份恐亦不能百分百庇佑于你。张二是想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当然,他绝对没法接受像我这般——”
苏清苑说到此处,又是一声叹息,说:“我亦不喜欢了。千人千面,到如今,我亦想不起我真正的面目。况且,脸上削骨去肉,动了刀子,总是无法回到从前的。张二心高气傲,自是想以自己的面目活下去。”
“苏兄既懂我心思,甚为感激。”张赐十分感动的样子。
苏清苑一摆手,说:“打住。你妻是我徒弟,你应该喊我师父。”
张赐哈哈一笑,说:“喊你师父又何妨。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苏清苑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十分严肃,怔怔地看着张赐好一会儿,才说:“你这一拜,我受了,从今以后,不管折福折寿都得护了你们周全了。坏了,又上你的当了。”
张赐满面带笑,说:“师父乃世间奇人,我与云儿这小事,何足挂齿。”
“你们总高估了。这一点上,我欺世盗名也。”苏清苑叹息,尔后看了看陈秋娘,最后看着窗外的风景,才说,“张佑祺,烂柯人的典故,桃花源的传说,在我看来都是无聊之人编造,以供人娱乐罢了。依我看来,世上根本没有穿越时空这种事。”
陈秋娘听到此处,才算明白二人所言之事,关乎穿越时空。苏清苑纵使惊天之才,未曾遇见,又怎知这世间确有穿越。比如张氏的好几个先祖,比如张嘉不得不手刃的吴王妃杨氏。又比如自己。
不过,即便自己是穿越而来。但她有时会有迷茫,想会否是“庄周梦蝶”,抑或“蝶梦庄周”。
“你徒儿就在你面前。”张赐忽然正声道。
陈秋娘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张赐这样直截了当地将她的事说了出来。苏清苑一听,不由得转头来看她,但神情也没有多少意外,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很郑重地问:“你来自何处?”
“一千三百年后。”陈秋娘也不藏着掖着,很平静地回答。
苏清苑蹙起眉头,问:“赵氏灭于何人?”
“与辽对峙多年,被金所灭,以长江为界,分江而治。北地为金,南地为南宋。随后,蒙古崛起,蒙哥与忽必烈挥军南下,一举灭金,尔后渡江灭南宋。师父,这够了吧。”她缓缓地说。
苏清苑还是不相信,就看着张赐,问:“是你违规?”
“我是一族之长,不会违背祖训。这是九大家族历代族长最基本的素质。”张赐很严肃地回答,尔后又说,“你好歹曾是九大家族长老之一,可不能这样含血喷人啊。”
陈秋娘一惊,问:“师父,你竟曾是九大家族的长老之一。你今年贵庚啊?”
“没大没小,你师父看起来很老吗?”苏清苑撇撇嘴。
“你千人千面,手法独到,谁看得出真正年龄嘛。”陈秋娘小声说。
“哼。谁规定九大家族长老不能是年轻人?”苏清苑不悦地说。
张赐哈哈笑,伸手抚了抚陈秋娘的头,说:“你师父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风华少年。昔年,不喜长老会老气横秋,管得太宽,设计坠入万丈深渊,换了脸与身份,过逍遥日子。”
“呀,那师父,师父其实姓潘?”陈秋娘恍然大悟。
“哼。潘美那家伙还得喊我一声‘三姥爷’。这下,你知你这郎君让你师父来汴京的真正目的了吧。他这人啊,阴险得很,什么都算在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蚊子腿上都要割下二两肉的主。”
张赐咳了两声,笑得很是无耻,说:“多谢潘兄谬赞。”
苏清苑扫了他一眼,转过来研究陈秋娘的事,与跟张赐斗嘴相比,他显然更感兴趣的是陈秋娘的事。
“徒儿,你真的来自一千三百年后?”他很严肃地坐下来。
“正是。可以说,这身体是属于这个时代,而我的灵魂属于一千三百年后。师父应该听过我曾被毒蛇咬死,而景凉亦说过那种蛇无解。”陈秋娘丢出了这一点。
苏清苑点头,说他与景凉亦讨论过此事,而景凉现在还正在研究这种蛇毒,不断做实验。
“因此,陈秋娘其实已死。而你,你叫什么来着?”苏清苑抓了抓脑袋。
“江云。”她回答,又说,“在那个时空,我是个美食家,简单点说,就是四处游走,研究菜式。我也有自己的酒楼。”
“你现在这张脸,就用的是那个时空的容颜?”苏清苑问。
陈秋娘点头,说:“我希望你们都能记得我真正的样子。”
“这一张脸虽不如真正的陈秋娘倾国倾城。但也是美丽女子。”苏清苑啧啧地点头,尔后才说,“既是如此,难道世间真有穿越时空这种事么?”
苏清苑说到此,不由得叹息一声,似乎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张赐则连忙说:“不仅如此,根据云儿的推测,张氏第一任先祖亦属于穿越者。为了守护陈氏阿娇,才将不属于那个时空的技术带到了那个时空,才有了我们九大家族。”
“不错,历史上,如同你们火器那般的热兵器真正要出现,则是1841年之后。而历史记载中,历朝历代,基本都是冷兵器,刀枪剑戟,战马嘶鸣。而你们的火器,还有各个行业的领先技术皆来自一千年后。不仅如此,你们七世祖也该是来自我那个时空,你们所谓的先祖灵器,是我们那边人人都能用的电子产品。而启动的方法只能給族长,但我不曾见过那玩意儿,亦说出了启动方法。你们七世祖立下那种规矩怕是你们扰乱历史秩序,给未来带来大灾难。什么天选者,怕只是一场骗局。你们想一想,若不是他那样做,你们是否早就用火器统一南国北地,横扫漠北草原了了?张氏,或者潘氏,又或者曹氏,是不是早就从幕后到了台前?”陈秋娘缓缓地说。
苏清苑听完,点点头,说:“你分析得颇有道理。如此看来,九大家族什么天选择本就可笑得很。拥有最高端科技的人却不能君临天下,真是可悲。不过九大家族这样沉浮千年之久,也早已明白,在幕后远比在台前要存活得好。盛极必衰,这些道理,九大家族如今各个当家都还懂。”
“懂了就好。只要大事件不改变,历史上还是那个人。至于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火器,先进的冶炼技术,纺织技术,造纸术,诸如此类,若是公诸于世,九大家族就失去了独一无二的依附,失去屏障。一个家族想要长盛不衰,还是需要有所凭恃。”陈秋娘亦说。
1...153154155156157...1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