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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马车刚出了朱家巷子,就被拦住了。陈秋娘掀了帘子,却看见盼清如释重负地说:“公子,我可是担心死了。”
“我去吊唁一下朱公子,何来的担心呢。”陈秋娘对他说,尔后对喜宝说,“喜宝,你从前跟盼清是邻居,以后有许多的事,却需要你们通力合作,如今就算是正式介绍你们认识了。”
“是,公子。”喜宝对陈秋娘鞠了躬,把抱拳对盼清说,“小哥,小弟这厢有礼了。”
“喜宝老弟,好说,好说。”盼清也是客套了一下,便跳上车来,与喜宝一起驾着马车回去了。
马车径直去了陈宅,盼清与小翠扶了陈秋娘进院落。陈秋娘径直就回了房间。陈文正立刻前来询问,陈秋娘却只是在门内说:“大哥,我累了,我先躺一会儿。”
陈文正十分担心,便连忙询问小翠。小翠表达能力实在不好,结结巴巴地说了一阵,才将今日在朱府内的事情说清楚。陈文正大约也诧异陈秋娘为何会说那些话,会对朱文康是那种表现。但他也没有问出来,只是拧紧了眉头,又亲自去了新府那边,亲自询问了喜宝。
喜宝就比小翠叙述得清楚,但却还是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陈文正见没有什么收获,就径直回来,在陈秋娘门外问:“丹枫,你可还好?要不大哥给你找大夫吧。”
“大哥,我没事,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我一会儿出来陪你吃饭。”陈秋娘有气无力地回答。
陈文正又啰啰嗦嗦地询问了几遍,确认陈秋娘不需要找大夫,才叹息一声去了书房。
到了入夜,小青做好了饭菜送到了陈文正的书房,便过来请了陈秋娘过去。陈秋娘走路有些飘,还是小翠扶过去的。
小青蹙着眉头,一脸担心地问:“表公子,你这身子?”
“公子是郁结在心,悲伤过度。”小翠是老实人,便替陈秋娘回答了。
小青也不说,只是叹息说:“公子,那朱府是什么地方,不能过去就不过去了。你与那朱公子也没见几面的。”
陈秋娘却是配合地抹了泪,也不说话,只是往陈文正书房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陈文也是聪明人,想陈秋娘这表现定然有她的意思,于是也很配合地询问她今日朱府的事。陈秋娘一边吃,一边垂泪,说朱文康惨死了什么什么的。实际上用手蘸了菜汤在桌上将在朱府的探查情况写了写,然后又将她为何如此的事也写了写。
陈文正这会儿更配合了,吃完饭将陈秋娘送回房间,还煞有介事低声吩咐小翠要好好伺候公子,还吩咐厨房要炖补汤给公子。
他吩咐完毕,正好饭店那边有事,就立马赶了过去。
陈秋娘躺在床上,想:“如果朱文康没有死的话,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来见我呢?那一日,从山顶下来,月和坤说有人发现了地下密道,不是张府的人,显然可能是朝廷的人。那么,朱文康也很可能使用这个密道。”
“不过,最好你死了。”陈秋娘又在心里自语。之前,她不想他死,觉得他死了,六合镇的情况就会更复杂。可如今,她去了朱府走一遭,想到了张赐,她反而想如果暂时不用嫁给这个人,那么,在这里多一些时光跟张赐相处,再探探他的口风,或者更多地了解一下九大家族,从九大家族里别的穿越者那里去看看情况。
她要多搜集一些穿越者的事,看看有没有换一个时空的可能。到时候,再询问一下张赐,如果可以,两人就可以换了时空了。
陈秋娘想到这里,只觉得原本一条冰冷的死路,还布满了危险,如今却又延伸出一条光华之路。只不过这条路有些飘渺。
但是,再飘渺又怎么样呢?一定要努力去做。
陈秋娘心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喜悦,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原本看不到自己与张赐的未来,如今却似乎有了一点希望。虽然那希望真的很微弱。
她想到这些,便睡不着了。翻身起来,点了油灯,开始写菜谱给张赐,但写了写,又写不下去了。又想着接下来应该从哪里来搜集资料呢?
她一边想,一边认为去拜访有学问之人,借阅藏书;再者,拜访古寺道观,借阅经书,搜集一下传说;第三,就要着重询问一下张赐,看看九大家族可能的典籍;第四,还是要想办法去一趟秦岭山区,去找一找那个酒窖是不是可能存在。
当然,在做这些的同时,还是拖住赵匡胤。而能拖住赵匡胤的就是宝藏。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计划。既然赵匡胤那么喜欢宝藏,那就给他尽可能多的宝藏线索,来布一个大局给他。
至于,朱文康,如果还活着,胆敢出现来找她的话。她会亲自对付他,绝不手软。(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193章 等待
陈秋娘走了一趟朱府,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便放弃了原先想要利用朱文康亲眼见证她葬身河水的金蝉脱壳计划。而今,她要做的是拖住敌人的进度,尽可能地给敌人布*阵,而她则要寻找可能穿越时空的方法。
没错。在陈秋娘的计划里,穿越时空,摆脱身份,虽然希望渺茫,但这是她和张赐的上上之选。至于下下之选,只有造反一条路,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这条路。
而这个庞大计划的第一步就是确认朱文康是否真的死了。因为她必须要打乱对方的计划,牵着对方鼻子走。而朱文康这颗棋子就必须灭掉。
陈秋娘想到灭掉朱文康,还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并且过去几十年的岁月,她虽然处处谋算,狡黠异常,但从来没想过要去取人性命。而今,她已经身不由己,开始在谋算一个人的性命了,虽然这个人手底下的冤魂无数,人人得而诛之。但毕竟是一条人命。
陈秋娘想到此,不由得叹息一声,心里想:朱文康,你千万要真的死了啊。免得让我费神。
因为想要对付朱文康,陈秋娘自从从朱府回来之后,就足不出户,连房门都很少出。每日里都是躺在床上,或者吩咐人准备文房四宝,写一些悲悲戚戚的悼亡诗。
有几次,她开了窗户,那写了悼亡诗的纸张还飞到了院子了,院内打扫的小厮赶快捡起来送过来。而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由小翠送到房间里来的。
而她整个人似乎看起来,形容更加消瘦了。木讷的小翠都有些担心,只是劝了劝节哀顺变的话,又觉得自己言辞笨拙,只得在闲暇时跟府里的小姐妹长吁短叹地担心江公子。
陈秋娘则就以未亡人哀思爱人的姿态。静静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她原本预计她这样做戏三人,对方就可能有行动了。可是她一直这样做戏七日,却还是不见一点的动静。
难道他真的死了?陈秋娘微微蹙眉。觉得这似乎说不通。
朱文康作恶多端,所以。他出门的话,明里暗里带了不少人,而他本人也十分谨慎,又怎么会那样轻松地被一个没有绝顶功夫的少年刺杀?
再说,她让喜宝去找了阴阳先生算过,这停尸七日,有四天是适合发丧的日子,可朱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喜宝上门打听过好几次。朱府的人传的消息是说阴阳先生的意思:朱公子要停够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吹吹打打出殡入土。
“公子,这个阴阳先生甚怪。三伏天死人,若三天内有黄道吉日,定然三天之内发丧。若不行,那就停七天。七天之中,阴阳先生会开坛做法事,就相当于停尸四十九天了。这个阴阳先生却真的活生生要停够四十九天,即便朱府再多的冰块,恐怕也镇不住朱公子尸身腐烂吧。”喜宝汇报完了打听的情况,就径直向陈秋娘说了他的怀疑。
“是很怪。”陈秋娘托着腮有气无力地说。
“公子。这事还需要去查一查吗?”喜宝又问。
他其实并不希望自家公子还去跟朱文康有什么瓜葛,但看公子那日在朱府的模样,像是与那朱文康从小就认识。而且对那厮用情很深,所以就想为自家公子做一些什么。虽然,他很不明白自家公子神一样的人,应该配的是在柳村的那位公子才对,怎么会看上朱文康那种恶霸淫棍的。
“查什么?”陈秋娘面色平静地瞧了喜宝一眼。
“查一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喜宝说。
“人都死了,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捏圆捏扁,我们也是管不着的了。毕竟我也不是朱府的人,甚至算不上他的未亡人。”陈秋娘说着又是叹息一声。
“公子,那你就节哀。”喜宝看她形容似乎消瘦了不少。那脸上的光彩也似乎暗淡了许多。他想到她是为了那厮,心里就一阵阵不爽。
“嗯。”陈秋娘点点头。就不愿意多说话。
“家里有我打理,公子请放心就是。秋生已经去了四方书院。夫子破格收他,从教识字开始,夫子是真的很喜欢他的。两位小公子都很好,就是秋霞姑娘出了点疹子,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说是漆树过敏。抓了药内服和熬水洗澡的,已经用过一次了,效果很好。老夫人身子不错,昨日,也是请过大夫帮老爷看过腿了。”喜宝看自家公子似乎不愿意多说话,便将家里的情况报告一下,准备告退。
陈秋娘点点头,说:“你打理得不错。但你还得抽时间跟盼清学一学,有空与盼清走一趟柳村,让马四爷陪你们去,拜访一下村长,看看农场建立的可能性。”
“是,公子。”喜宝拱手回答,尔后说告退。
陈秋娘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挥了挥手,自己则是窝在墙角的椅子上。这竹编的叶子,还是她在自己设计,让小青找人做的,摇来摇去,让她想起外婆经常坐的那一把摇椅。
奇怪,这些人到底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
如果是诈死,或者真死,停尸七七四十九天,都是没有必要的事。如果别人要查看朱文康是不是死了,根本就不会等过头七。
如果自己是对方,希望打破目前这种僵持的局面,无论朱文康是真死、还是假死,都会尽快下葬,让敌人措手不及。
可是,对方如今的做法,倒是让人看不懂了。
就在陈秋娘从朱府回来的第八天早上,便有人来陈府探望她。当时,她刚喝了一小口粥,门房就在外面禀报:“表公子,叶宣叶公子求见。”
“哦,快请。”陈秋娘说。心里却是明镜儿似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张赐肯定也是怀疑朱文康死亡的真实性,所以才没有轻举妄动,包括与她接触。而叶宣应该是张赐派来的。
她打发了小翠将粥收走,又让人收拾了一下外间,兀自在里间换了一身素服衣衫,这才出去见叶宣。其时,叶宣正背着手在欣赏她房内的一堵屏风。
“叶公子。”陈秋娘喊了一声。
叶宣直起身转过来,笑着拱手说:“我听闻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不碍事的,过些日子就好了。”陈秋娘回答。
“呀,你这消瘦成这样了,可有看过大夫?”叶宣自顾自地在凳子上坐下,拈起一块米凉糕就很不客气地吃。
“这又不是什么病,不碍事的。”陈秋娘笑了笑,随即起身拨了拨旁边的香炉,说,“你瞧,我也点着安神香了。”
“这是上好的香。”叶宣很随意地说。
“前日里天香楼的王大家来看我,送过来的。”陈秋娘笑了笑。
叶宣蹙了眉,压低了声音,说:“你敢点?”
“昨日里,我柳村的邻居小柳郎中来*镇办事,听说我病了,特意来为我瞧了病的。”陈秋娘一边回答,一边走到窗边,将窗户大大地敞开,让屋内一眼看得见屋外。
“他怎么说?”叶宣问。
“说没事,不要过度悲伤就是。”陈秋娘叹息一声,坐过来坐在桌边,整个人伏在桌上,将头半埋在环绕的胳膊里,以免有人看到她说话的唇形。
“那就好。我今日才听周铭说你病了,找你表哥问,你表哥也不在,我就冒昧前来探望了,如今看你这模样,我就放心了许多。”叶宣朗声说。
“多谢叶公子记挂。”陈秋娘回答。
“哪里哪里,我能顺利入主云来饭店,还多亏江公子看得起呢。”叶宣哈哈笑,随即就压低了声音,询问了陈秋娘对于朱文康死亡事件的看法。
陈秋娘便说了那日摸过尸体,但她不专业,并没有摸出人皮面具。再者,或者即便那是真的,也可能有假死的药,让人浑身冰凉。
“总之,朱文康的死很可疑,或者对方也是看久久不能打破僵局,就来这么一出,搅乱局面,想让我们有所部署,从而露出马脚。因为之前的情况太平衡,而即便朱文康向我逼婚也没能打破僵局,或者他们就做了这样的局。不过,我想知道叶公子今日来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比如,打破僵局、打破平衡的不止敌人,九大家族、甚至二公子也这么想?”陈秋娘低声问。
叶宣斜睨着她,唇边一抹笑,低声说:“江丹枫果然是智慧过人,二公子也不想继续这么平衡下去了。这么平衡下去对我们也不利。”
“那茶楼喋血,可是你们的手笔?”陈秋娘询问。
叶宣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张赐很多事情并不会告诉我。至于那个是不是柴瑜,我的人仔细探查了,也查不到。柴瑜就像是从这世上凭空消失了一样,连离开*镇的记录都查不到。”
“哦,道路很多,查不到很正常。”陈秋娘一边说,一边腹诽:查不到多正常啊,那个时空装满了摄像头、电子眼,还不是有很多东西会被漏掉。
“嗯。我来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情况,不然那位会急疯了。他最近没办法来看你,这情势很微妙,朱府之内是什么情况,也还不明确。”叶宣又压低声音说,那神情一脸的打趣**。
陈秋娘也不知怎么的脸一下子就滚烫了,只垂眸不看叶宣。(未完待续)
ps:更新完毕,晚安各位




食色生香 第166章 佑祺哥哥(第一更)
月落日升,张赐终于在满眼刺目初阳中放开了陈秋娘,一向高深莫测的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与尴尬。他不敢看陈秋娘,只抬头看着初升的朝阳,说:“我让人送点心上来吧。在这山顶看日出,还是很不错的。”
“是很不错。”陈秋娘说。
“那你是同意了。我这就是叫人。”张赐连忙往亭子外面的一个木棚里去。
陈秋娘赶忙喊:“哎,二公子,你咋就这么着急呢,你听我说完啊。”
张赐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瞧她,很郑重地纠正她的称呼:“佑祺哥哥。”
“哎,有点喊不出口。”陈秋娘笑嘻嘻地说,“喊二公子喊惯了。”
“佑祺哥哥。”张赐这人就是喜欢较真,这会儿还沉了脸,像是教小孩子发音的幼儿园教师似的。
陈秋娘瞧着这一脸严肃的张赐,酝酿了几下,却还真喊不出来。只得噗嗤一笑,说:“这刻意酝酿的,还真是喊不出来。”
“不管,叫佑祺哥哥,你若是不叫,我就不开门,我们就在这山顶耗着。”张赐语气一如既往的固执。
陈秋娘翻翻白眼,做了个扶额头抹汗的动作,说:“这大热天的,你要自己晒成肉干,你也别拉着我啊。我惜命得很呢。”
“那就叫佑祺哥哥。”张赐得意起来。
陈秋娘咬着牙酝酿了几次,还是没有叫出来,于是就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是啊,她一向好强,这辈子还没叫过谁哥哥。尤其后来有了戴元庆那一档子事,那“哥哥”两个字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讽刺,那时,她在国外,偶然听到字正腔圆的“哥哥”两个字都会勾起心底的伤。
“快点叫了。”张赐看她半天叫不出来,还刻意跑到她面前抱着手催促。
你大爷的。陈秋娘心里暗骂,因为她发现张赐这神情还挺幸灾乐祸的。
“不叫,不叫,就不叫。”陈秋娘嘟囔着跑到亭子里坐下来,“哼”了一声,说,“让晒成肉干就晒成肉干,反正身世坎坷,遭遇悲惨.....”
陈秋娘是蜀中女子。人说蜀中女子一吵架,绝对不会问候对方爹妈,也不会提刀就砍,但是那种九曲回环的各种数落加之对悲惨遭遇的叙述,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那么好一个人,自己怎么就去伤害她了呢?所以,连忙向她道歉。
陈秋娘还真就是这样的女子,那种九曲回环的数落与埋怨,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从而生出无数的内疚感。此时此刻,她就坐在亭子边,半真半假地变相数落着张赐。
张赐起先还觉得她很好玩,很搞笑,听到后来,就不由得暗暗抹汗,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这个女娃本身就身世坎坷遭遇悲惨了,自己怎么还能这样来逗她呢。这个算无遗策的男人其实与女子相处经验很不足,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他从前所接触的女子都是达官贵人家出身的,对他基本都是仰视崇拜;而伺候他的丫鬟更是唯唯诺诺,哪里算得上什么真正的相处呢;至于他那些堂妹表妹的,由于他身份的关系,基本上都很少往来,甚少相处。
所以,面对这样的陈秋娘,这个算无遗策的男人不知所措之后,终于败下阵来,急忙跑过来,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别难过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不逼你了。”
陈秋娘还在抬袖子假意抹泪,抽抽搭搭地哭着,问:“那,那还把我关在这里晒成肉干么?”
“我这是开玩笑的了,你都听不出来么?”张赐把声音尽量放柔,好让眼前的女娃觉得他是无公害的。
“你是二公子,言必诺的。”陈秋娘嘟囔着嘴,很委屈地看着他。
张赐这下子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尴尬地站在她面前语塞。陈秋娘居然还不放过人家,扬起一张小脸,用一种天真无辜的神情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这个——”张赐咬了咬唇,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大事情肯定言出必行,但是我与你关系不一样——”
“关系不一样,所以可以不必事事都兑现诺言,是么?”陈秋娘脆生生地询问,一张天真的脸简直是充满了求知欲,要是让她老师看见,睡着了都会翻身而起为祖上上香三柱,班级里最不学习的第一名终于开始有求知的样子了。
“啊,不是的。”张赐抓了抓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第一次觉得自己词穷,简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能解释清楚。
“那是什么意思呢。我糊涂了。”陈秋娘还开始自我反思了,步步紧逼提出疑问了。其实,她内心简直暗爽:让你丫的装逼,让你丫的把日子过得那么悲催,过得那么严肃。看看,撞树上也不知道绕道的。
张赐抓着脑袋在想怎么跟陈秋娘解释这个玩笑和正事之间的区别,把先前威胁她要关山顶晒成肉干的事和逼迫她非得喊他“佑祺哥哥”的事全都忘了。
陈秋娘这会儿很悠闲地坐在亭子里看日出。这山顶之上看日出,与泰山看日出又有不同。蜀山,连绵起伏,看不到尽头,山外是山,像是永远没有边界似的。月落了下去,初阳全面铺开开来,山间的雾气已经散尽,天地一片澄明,能见度极佳,能看到千里之外隐隐青山,看到近处的各种山柱林立,全是悬崖峭壁,藤蔓缠绕怪石嶙峋。
蜀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眼前的英俊少年,那五官身段也是浑然天成帅得没边了。
陈秋娘在看日出的同时,还不忘看看初阳之下的张赐,越发觉得这男子在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变化之后,整个人都生动起来,好看得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他这好看吧。过去初见他时,只觉得像是看明信片上那种光鲜的帅哥;后来接触过后,又觉得这人冷冰冰的,缺乏灵动;而今,经过昨夜的接触,越发觉得这人的帅气像是一段和暖的日光,一段人间气息浓厚的烟火。有一种灵动非凡的饱满之美。
陈秋娘在心中兀自欣赏眼前美景。张赐却是整理思绪好一会儿,才很郑重地说:“秋娘,人与人之间相处。嗯,尤其是我们是朋友,是亲近的人这种关系,有时候有些话是让我们关系更好的。而我们平常关系好的时候,是可以随意说话的,甚至有些话可以反悔。这些话,这些相处是为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好。就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所以可以这样说。我与别人不可以。如果有重要的事,需要言必诺的事,我会是很认真很郑重地跟你商量的,绝对不会是刚刚那种开玩笑的语气神态。我这样说,你懂了吧?你也是很聪敏的人。”
陈秋娘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但还是极力忍住,很茫然的神情摇摇头,说:“不明白。”
“这。”妄图做教师的张赐噎住了,一脸挫败地看着陈秋娘。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若是真正需要言必诺的事,你会跟我很正式地说。而别的时候,就是我们的生活,随意的聊天的内容,是不需要过多的追究的?”陈秋娘一脸虚心请教地说。
张赐立刻点头,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说:“嗯,就是这样的。看看,秋娘,你真聪明,这一点,我可不及你了。”
“那是因为你每天要处理太多的大事,这种小事从来没碰到过而已。哪里能说我不及你呢。”陈秋娘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么说,简直太乖了。
“你呀。时而聪敏得很,时而又固执,时而又糊涂。”张赐笑着摇头,忽然才想起来这一来一去竟然被眼前的女娃歪楼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他不是在强调让她叫他“佑祺哥哥”的么。
“哎,不对。”他不由得说。
陈秋娘看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这人居然知道她刚才在装傻么,据说此君脾气甚是不好,他会不会发飙呢?
她正认真观察,张赐却说:“因为我们是可以随意说话的关系。你就没必要跟别人一样,一口一个二公子了。你应该叫我佑祺哥哥,这是很自然的事。你这么想,来,试试。”
这人还真是厉害,知道自己被骗了,立刻不动声色把自己弄得更尴尬,失了格调,而是打蛇随棍上,直接引导到这件事上了。陈秋娘内心里对这人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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