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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那么苻坚与慕容冲呢?一雌复一雄,一起飞入紫宫。这位横扫一切的帝王,最终却是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愿意宠着他,任他任性,任他颠覆他的江山,甚至任由他杀之呢。”陈秋娘对历史不在行,但是对于历史上的美男子啊,美女什么的还是感兴趣的。这慕容冲正是历史上四大美男子之一,小字凤凰,燕国的亡国皇子,一生以复兴大燕为己任,最终却沦为苻坚的娈童。因为听说慕容冲就是金庸笔下慕容复的原型,她这个小说迷自然是去搜索了一番的。
戴元庆听她说这个,抹了抹额头,做了一个“汗”的表情,说:“这个,有心理上的原因。并且还有苻坚自己属于少数民族,善于征战,不善于长期管理朝政的原因。总之,说不清楚的。”
“看看,你都说不清楚吧。”陈秋娘笑话戴元庆。
戴元庆瞥她一眼,说:“好吧,我想那慕容冲真是美到了一种让人摄人心魄的境界了。”
真有那样的人么?当时,陈秋娘很怀疑。
可是,她这会儿看张赐,心里就想:可不是么,眼前的这人开始笑了,有了灵动气息之后,这一举一动都没到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地步。那样好看,都让人不敢细看了。
“再多叫几声,就会习惯了。”张赐听她叫了“佑祺哥哥”,越发高兴起来,还蹬鼻子上脸地来劲儿了,要多听几声。
“不用了吧。”陈秋娘显得很为难。
“要的,要的。我可不希望以后人前人后,你都还叫我二公子,叫得人不舒服。”张赐非常积极地催促。
陈秋娘哪里知道这家伙是在报复方才陈秋娘戏弄她。完全沉迷于张赐美色的陈秋娘抓了抓脑袋,完全没意识到对方的意图。
“好吧。”陈秋娘最终妥协,想了想,便喊了一声:“佑祺哥哥。”
张赐眉开眼笑,说:“再喊两声,你这声就比之前的顺畅多了。”
陈秋娘很想拒绝,但看他这么开心,一想到他的悲惨命运,估摸着这样的开心对于他来说简直弥足珍贵,所以,她就任由他了,继续喊了两声:“佑祺哥哥。”
“哎,秋娘真乖。”张赐脆生生地回答。
陈秋娘抚了抚额头,有些尴尬地说:“你不用这样吧。”
“我是高兴嘛。哈哈哈。”张赐笑得丝毫没有礼仪。平素里的良好礼仪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来这人是彻底放松了。陈秋娘此刻瞧着他,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心酸。高兴的是他能这样快乐,心酸的是他这一生悲剧,注定快乐无多。
“记得,以前不论人前人后,你都不许叫我二公子,叫得那生分。”他又强调一遍。这会儿,他可真不是在捉弄她,而是说的是心里话。他不想跟这个女娃生分,也再不想将她隔开,放在她之外。从前,他以为将她放在他之外,与她撇清关系,赵匡胤就会暂时不动她,毕竟她可能代表着蜀国的宝藏。
可是,在这段日子里,他不断地想起从前的事,想起很多人,想他的这一生。他忽然觉得,这一生空洞得可怕。他没有做过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也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为自己真正地活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向情绪稳定,甚少想一切没必要的东西去让情绪波动。可是,这一段时间,他不断地追寻这些没有意义,却又似乎很有意义的问题。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他不断地想起她的脸,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唇边狡黠的笑。他觉得她像是太阳一样温暖的存在,温暖了他悲剧凉薄的人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日子都变得很有意思。
他想天天都看到她,想要她在身边。可是,他还是出于对她安危的考虑,暂时与她隔绝着。每一天,他会从十八骑的皓星与流云的汇报里,听到她的事。比如,她从边境如何一路回了六合镇,她怎样与那些老狐狸一样的商贾过招,她专注地调配果酒.....
他听得认真,甚至闭上眼会知道她做那些事时候的神情举动。
有一种情绪,叫做中毒。他提了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这句话。他觉得他像是中了她的毒,又像是自己过去的日子全部是沼泽毒雾,而她则是最清新的阳光。
有时,他也催眠自己:她不过是九岁的小姑娘。而你只是为了兑现对花蕊夫人的诺言,你只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自己,想要她替你过得更好罢了。
但他催眠不了自己。他喜欢跟她在一起。他很少记得她才九岁,与她相处时,他甚至觉得她像是一本读不尽的智慧书。有时候,他若晃了神,甚至没办法跟上她的言谈。
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她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绪与时间。
他觉察到危险,却不愿意逃离。
后来,听闻朱文康要强娶她时,他独自坐在书房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最终,他下定决心去帮她。只是那时,还在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帮了她,又可以让张府置身事外。
可是,她来见他,说:“我只有你可以信任。只有你可以帮我。”她随后把一切都分析得那么透彻,甚至还分析出火器可能的推动原理。
她那样骄傲地说:“你帮我,我亦可以帮你。”
他内心震撼而欢喜,面上却还是想着与她楚河汉界,私底下为她从长计议。
但是,朱文康在天香楼做了那么龌龊的事,加上景凉想到利用她。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与她撇开关系,她的命运不可避免地与他绑在了一起,她还是会因为他而有性命之虞。
既然远离她,不能守护她。那么,又为什么要让她远离?
从此之后,他要每天看到她,拼尽全力去守护他。即便这原本就是景凉所希望的那样,他也在所不惜。这是张赐在天香楼一役之后,认真思考的结果。
所以,他带她到这山顶。
其实,他虽然很多时日没睡觉,他躺在古墓的石床上也是断然没睡着的。从来沙发果决的他,在得知她来到古墓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索性就装睡了。
后来,他要带她到山顶,其实是有捷径的,但他就是要走石阶,只为了多一点时间跟她说话,跟她说那些以为终其一生都不会对人说起的过往。
张赐看着眼前微微翘着嘴角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娃,想起遇见她之后,他这一路而来,因为她所做的那些不可思议的荒唐事,忽然觉得:这才是有意义的人生。
张赐心潮起伏,陈秋娘却是娇俏地笑了,说:“能得二公子如此对待,我真是三生有幸。”
“秋娘,你又来了。佑祺哥哥。”张赐有点不高兴。他总觉得她那样叫她,就是想跟他划清界限似的。
“好了好了,佑祺哥哥。”陈秋娘掩面笑,随即又说,“那你也不要叫我秋娘了,我可不喜欢这个名字了,你的记住啊,我姓江,名云,字丹枫。嘿嘿,虽然女子不可以有什么字,你就当我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呗。”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娇俏可爱的音调,嘴唇略略上扬。他看得喜欢,便是宠溺地说:“依你了。我以后叫你云儿可好?”
“你最好叫丹枫。”陈秋娘歪着脑袋,觉得这山顶远离人境真是个好地方啊。
“不,就叫云儿。”张赐固执起来,像个孩子。
陈秋娘也就任由他去了。他则是自言自语,像是在练习似的,喊:“云儿,云儿。”
“你怎么不答应呢?我在叫你。”张赐见她只是笑,便问她。
陈秋娘笑得更开心,朗声说:“哎哎哎,佑祺哥哥啊,再不下山。这三伏天的太阳,没个树林遮蔽的,我们可真要晒成肉干了。”
“嗯,那我们去下面古墓吃早饭。原本说在这里吃早饭的。”张赐还有些遗憾,却已经起身往那木屋走去。
陈秋娘看着他的背影,只是微笑,她可没有忘记她还要继续自己的计划,给予这个人最好的守护。只是,计划成功了,这辈子可能都不能见他。
她想到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见到他,顿时觉得好难过。从前,只是觉得好遗憾,心里会不舒服;可是,现在为什么这样难过呢?
她看着刺目的太阳,兀自困惑。继而,又觉得害怕。rs





食色生香 第196章 逮住那个穿越者
喜宝驾车送来了两个小厮,只喝了一杯清茶,便说家里事情多,得要返回去了。
“家里也没庄子什么的,能有什么事务呢,喜宝哥倒是来去匆匆的。”小翠在一旁添茶水,便是接了一句。
喜宝也没接她的茶水,只端着先前喝干了的茶杯,说:“晴带雨伞,饱带干粮。这虽是夏日里,但眼看着盛夏将尽,过不了几日就要秋凉,到时候一寸秋雨一寸凉,蜀中两三下就要冷了。秋雨绵绵,不见天日。那些被子褥子,若现在不晒好,到时候就发霉了。”
“喜宝哥真是考虑周到。”小翠将他不接杯子,便又将杯子递了递。
“这是蜀中人人会做的。小翠难道不知这蜀中气候么?”喜宝忽然反问。
小翠一尴尬,只得笑笑。陈秋娘知道是喜宝沉不住气,便立刻打断说:“喜宝,你总是这样没趣,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
喜宝知道这是自家公子在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的,他却还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声:“蜀中天气,秋日很短。日照只在夏季,这是人人都懂的嘛。”
“你还真是没情趣。”陈秋娘沉了声,便安慰小翠说,“喜宝做事向来较真,又严肃,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公子,哪里的话,喜宝哥教训得是呢。”小翠连忙说。
喜宝咬唇不语,闷头坐在那里。陈秋娘便下了逐客令,让喜宝速速回去,不然晚了路上就不安全了。
“是,公子。”喜宝起身来对陈秋娘一拜,走了两步,忽然又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说:“哎呀,我倒是给忘了,今早走的时候。陈夫人嘱咐我把小翠带回去,刚渴得要命。只顾着喝茶,竟然是忘记了。小翠,你跟我回去吧。”
陈秋娘知道这是喜宝不放心,要将小翠弄回去。但她恰恰需要小翠在身边。于是说:“我这边还需小翠伺候,你且回去在我们府邸挑两个腿脚勤快的丫头给陈夫人送去,帮陈夫人的忙就是了啊。”
“公子,这怎么使得呢。”喜宝着急了。
“这有什么使不得?”陈秋娘瞪了他一眼。说实话,她很不想喜宝有一丝一毫地牵连到他的事情里来。
“小翠毕竟是陈掌柜家的人。公子。再说了,我挑选了人来服侍你的。”喜宝站在廊檐下倒是与陈秋娘针锋相对,然后还没等陈秋娘说什么,就对那两人招招手,说,“你们两个过来。”
那两个小厮走了过来,对陈秋娘一拜,那瘦瘦高高小厮略鞠躬,先开口说:“小的叫开阳,是府邸里的护院。特来保护公子。”
“小的摇光,也是府邸里的护院,也是来保护公子的。”那矮小一些的亦拱手介绍自己。声音清脆,眼眸清明。
陈秋娘先前只是扫了一眼,这会儿仔细看,却看出这摇光是个女子。而那开阳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当然,她之前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陈府的人,亦不是新宅这边的人。她对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点是个秘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开阳。摇光。可是北斗星的那个开阳,摇光?”陈秋娘朗声问。
她方才听到这俩名字是。是很诧异,她可从没听说过谁家小厮敢取这么大的名字。这取名从古至今都是很有讲究的。太大的名字。如果八字托不起来,就是灾祸。因此,很多人的小名都是阿猫阿狗,命贱好养活。到了要上学堂、入族谱,或者担任大事了,会让德高望重的先生取名。而这种名决计不会是开阳、摇光这种高高在上到无法企及的名字。再者,即便是有知识的文人也不会在给小厮取名上犯这种二。
“回禀公子,正是北斗星的开阳与摇光。”两人齐声回答,这举手投足一般无二,倒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这般举止有度,礼仪有加,也决计不是小户人家所训练出来的。看喜宝的样子好像还很信任他们。可是喜宝到底凭什么这么信任这俩陌生人呢?陈秋娘也不好直接询问喜宝。
“哦?难道还有兄弟姐妹叫天璇,天玑,玉衡,天枢,天权?”陈秋娘面上打趣,脑子里却是。
两个小厮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只是笑着说:“从前听说公子博学,今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这种东西,算得什么博学了。既然喜宝让你们来伺候,看样子也是聪敏的,那就留下吧。”陈秋娘笑着留下了这两人。第一,她现在来这里就是做戏的,做戏钓出朱文康,利用朱文康来放第一幕烟雾弹,来的各路人马越多越好;第二,喜宝这人做事谨慎,但对这两人像是很信任,想必是有他的道理的;第三,即便这两人有问题,那也无所谓,反正演戏的人总是需要看戏的。
“是啊,公子,有他们俩在这里伺候,想必是够了。又何必麻烦小翠呢。陈夫人那边还等着我带回小翠去。”喜宝马上又提出要带走小翠。
“公子,不要,不要赶我走。”小翠听闻,立刻就跪了下来。
陈秋娘扶起她来,便呵斥喜宝,说:“滚回去,你太没大没小了。”
“公子。”喜宝喊了一声。
“别废话,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是朱府有要出殡什么的,记得前来通知我就是。”陈秋娘一挥手,转身就往屋里去,也没管喜宝。
当日,晚饭之后,寺庙方面怕陈秋娘又大晚上地晃荡到大殿门口去跪着,那既不合时宜,也不合规矩,是会破坏佛门规矩的。所以,先前的高僧以及主持都相继来找她,一系列佛语丢过来劝解什么人鬼殊途,委婉地让这个金主消停一下,而且主持还承诺说明日是好日子专门为朱文康诵经。
陈秋娘十分有礼貌地谢过高僧及主持。高僧离开一会儿,又十分担心,遂洗了个澡又来陈秋娘屋里。说与陈秋娘下棋。
“大师,我可能要拂你的意了,我不会下棋。”陈秋娘笑着说。
高僧那眼神明显就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堂堂云来饭店二当家。运筹帷幄在胸中,不会下围棋,你骗谁呢”,但好歹是高僧,所以,他神情很平静,说:“那贫僧与公子谈谈佛法,主持说你颇有法缘。”
看来这高僧是誓死要感化她了。看着她了。陈秋娘也没办法,便与这和尚相对而坐,吩咐小翠拿了包袱来,亲自为他泡了豪门盛宴才有的茶叶。
高僧同学明明喝得很爽,但就是要装得波澜不惊的模样在陈秋娘对面坐着。又因为两人要谈高深的佛法,其余人都被屏退到门外去了。
一壶茶,几块精致的干粮点心是陈文正托喜宝送来的。高僧与陈秋娘相对而坐,两人各自装逼,一起探讨了人生、轮回。后来,陈秋娘就认真地询问灵魂附身的问题。询问佛家典籍可有此类记载。高僧熟读佛家典籍,没否定,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说得全是乱七八糟的废话。
之后,陈秋娘又把“烂柯人”的典故丢了出来,问:“大师既说万物平衡,那其间时间与青春又去了何处?”
“一切都是虚幻,如幻如电,如泡影。阿弥陀佛。”高僧来了这么一句。
陈秋娘暗骂:秃驴都是装逼分子,这好好讨论一下穿越问题,就净整这些没用的。看来还是自己去借阅一下佛寺典籍,自己阅读才是上策。跟这个所谓高僧讨论。只能越来越不着调。
然后,一壶茶喝淡了。茶点也吃光了,月上中天。陈秋娘便起身说:“夜已深了,今日便不讨论了。”
这明显是逐客令啊。高僧却像是听不出来,说了一句:“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讨论施主方才提出的问题,施主可否一试?”
陈秋娘一听,以为这高僧有什么心见解,她便立刻说:“好。”
高僧同学立马就吩咐屋外站的小沙弥进来摆棋。陈秋娘立刻问:“大师这是要下围棋?”
“贫僧想教会施主,施主便可从中领悟佛法了。”高僧开始胡扯。
自此,陈秋娘终于相信这个装逼的高僧是被主持派来看着陈秋娘,不让她今晚再出去吓人的。她连忙一摆手,说:“大师,殊途同归,你们善于用围棋来演绎人生,在下却自有了悟人生的方式。要不,大师今日就见识一下在下了悟人生的方式?”
高僧一听,笑道:“主持说了施主慧根极深,施主既乐意,贫僧求之不得。”
“好的。”陈秋娘笑着爬起来,将自己带的包袱打开,拿出了一捆竹片,对开阳、摇光说:“你们两人也一并过来,这要众人一起修炼的。”
“是,公子。”开阳、摇光立刻就走过来。
小翠则有些着急喊:“公子,那我呢?”
“你昨夜下半夜就没睡,今白日里也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就去休息吧,这个修炼只需四人,明日里,大师忙别的事,闲下来时,我就教你。”陈秋娘安慰小崔一番,小翠不太甘心地去里屋打了地铺躺下了。
“公子这是什么秘籍呢?”摇光像个好奇宝宝。
“好东西啊。”陈秋娘一边说,一边将竹片摊开了。那竹片共一百零八片,颜色、大小、光滑程度都与一般无二,这是她在竹溪山时,请山上的高手做来玩的,本来,她还在想在竹溪山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把全寨子都发动起来玩的,但没想到张赐那么快就打来把她救走了。
“啊!这个!”摇光很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见过?”陈秋娘心里一紧,暗想:这是不是意味着会有逮住一个穿越者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197章 此起彼伏
开阳和摇光都点头,说:“见过。”
“哪里见过?”陈秋娘立刻询问,心里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好几年前,我们陪同罗老夫人去成都府,在罗大公子府邸见过啊。当时,也是四个人围桌而玩。罗大公子说这叫打马吊。”摇光嘴快,脆生生地回答了。
陈秋娘一听,心下又有些失望了。打马吊可就算不得穿越者才能带来的了,打马吊在宋以前的贵族中就十分流行。
“跟我这个一模一样?”陈秋娘指了指她拿出的那一副竹制的小麻将。她这可是现代四川特有的玩法,只有筒条万,一共一八零八张。缺一门才可以说胡牌的话。
摇光与开阳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不一样,他们玩的那个马吊,牌比这个多,而且还有花色呢。”
“这,这是马吊。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怎可参与赌博。”高僧一听这是打马吊,立刻就要站起身拒绝。
“大师,这不是马吊,这叫麻将。再说了,既然四大皆空,又怎么在意这是不是赌博呢?围棋难道就不是赌博了么?只是参与的人多或者少而已罢了,殊途同归,一样是参禅啊。”陈秋娘十分严肃地说。
“就是,就是,即便是马吊那跟围棋一样,只是规则不同罢了。既然大师四大皆空,能用围棋参禅,那马吊也肯定是可以的。”摇光立刻附和,声音脆生生的。
陈秋娘瞧了摇光一眼,那家伙眨巴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鬼脸,一脸得意,瞧着陈秋娘问:“公子。你是这个意思吧?”
“看来摇光也是慧根颇深呢。”陈秋娘笑着说。
“嗨,小的慧根是很深。小的跟开阳哥哥都是八字偏弱,从小就要与佛道结缘的。因此早就是半个修道之人了。”摇光笑了笑,随即看着开阳说。“要不然,我们的名字为何叫得这么奇怪呢。”
“这是你师父给你取的?”陈秋娘将麻将数了数,又拿出两个牛骨头做的骰子来往桌上一扔。她之前做了这副麻将,之后就一直忙着云来饭店的开业的事,还没使用过呢。今日就算拿到这里来打发时间,恶心高僧了。
“是啊。说是北斗星里星星的名字呢。”摇光回答,开阳倒是坐在一旁只是点头,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这就是赌博。”那高僧一看骰子都扔出来了,慌忙站起身来推辞,还一劲儿地来了几句“阿弥陀佛”。
陈秋娘叹息一声,说:“大师,这种东西在赌坊,那就是赌博。在佛门之地,就是参禅的用具。再说了,佛祖眼中。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万物不同,只是人心不干净罢了。大师不必惊慌。这麻将内里大有乾坤。”
“阿弥陀佛。”高僧继续装逼,似乎打了麻将就是多罪过似的。
摇光心直口快,也是看不下去,便撇撇嘴,说:“大师,你太拘泥于形式了。说句不敬的话,你的佛法可配不上你这件袈裟,这个称谓呢。”
高僧一听,也有些坐不住了。一直说不能惹怒了佛祖什么的。
陈秋娘听得烦了,就将那骰子往桌子上一扔。有些生气地说:“我满心欢喜,原以为大师真心不嫌弃在下。要与在下讨论佛法。却没想到大师却只是表面一说罢了。”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的。”高僧立刻解释。
陈秋娘嘟着嘴,抬眸瞧着他,说:“那下围棋也有输赢,若是压上身家性命,也是赌博;这打麻将,即便丢了骰子,却不曾有身家性命、财物来往,那即便是输赢,却也不是赌博了。大师怎么的就看不起这打麻将了?”
高僧一时语塞,那摇光却是站起来,将高僧拉到桌边坐下,说:“大师,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佛法也是一样的道理,要多听,多看,多试,多悟,才能真正领悟,成一代宗师啊。”
这摇光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番话,哪里是一个小厮可能说出来的?陈秋娘不由得抬眸去看摇光。只见这做小厮打扮的女子唇红齿白,那脸庞如半透明的玉,在烛火映照之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但那唇边小小的酒窝又将这种妩媚冲淡了,化作一种狡黠的灵动。这摇光还真是个美人,不过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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