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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待朱文康走了,陈秋娘就让小翠把香炉送到大殿去。摇光则是上前一步跪拜,说:“公子,婢子与开阳是陆公子的暗卫。这回是奉了张二公子的命令来保护你的。”
“哪个张二公子?我可不认识什么张二公子。”陈秋娘立刻回答。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张赐的亲信,谁又知道呢。她可不能贸然承认。
摇光一笑,说:“陆公子早说了我们表明身份,你会有这样的反应。”
“陆公子又是谁?”陈秋娘装了一脸不懂的样子。
摇光看了看开阳,说:“看来公子说得没错。陈姑娘果然不会承认的。”
“陈姑娘,我们兄妹是陆公子的贴身暗卫,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们只是来保护你的。说实话,你一个人来这里,太任性了。”开阳说。
陈秋娘很认真地看了看他,心里倒是有些警觉。她初见开阳时,只觉得这小厮英俊白皙,不苟言笑,话语不多。这会儿再看,依旧是英俊白皙。但那神情似乎有了更多的变化,而且这话似乎太多了点吧。
开阳被陈秋娘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是低了头。陈秋娘又看了看那窗格子。暗想:这些人都太大意了,都不知道我过目不忘,这开阳之前明明比现在高的,看来这一来一回却是已经换了人。如今这个开阳是谁,这摇光可知道这开阳换了人?
陈秋娘只觉得情况越来越复杂了,简直头疼。她扶着额头,说:“我去睡了,摇光和小翠昨晚累了,就休息吧。今夜让开阳值守。”
摇光没有意见。小翠似乎很不乐意。陈秋娘挥挥手,说:“昨晚你也没睡好。你跟摇光就在这外间休息。”
陈秋娘说罢。就进屋躺下,对那开阳说:“你睡那屏风后的地铺吧。柜子里有薄被,自己拿。”
“是。”开阳回答,自行去拿薄被。
陈秋娘放了蚊帐,拉了被子盖上,手中却拿着匕首,正准备慢慢调整呼吸,却陡然发现开阳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的帷幕前。
她吓了一跳,但不懂声色,想看看这人要做啥。悠悠的烛火里,他像是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阵,过了一会儿,他停了手,轻轻挑开帷幕,低声喊:“云儿。”
那声音俨然是张赐。陈秋娘一警觉,但却没有立刻相认,只是一下子坐起来,问:“你是谁?”
“云儿,不要紧张,是我呢,你的佑祺哥哥。”他低声说。
陈秋娘这会儿才相信他真的是张赐了。因为他说的都是彼此的专属称谓,是他们在山顶的约定。她心里一阵儿激动,便是压低声音,责怪地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按兵不动么?”
“我是担心你。”他说。
陈秋娘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温暖,随即便说:“那也不要乱来啊。万一被对方抓住辫子呢?”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的。”张赐说。
陈秋娘叹息一声,说:“你越来越任性了。”
“我这一生,能得几次任性也是好的。不然,怕直到死,人生都是空的。”张赐在床边坐下来,还是开阳的小厮装束,那脸上的面皮却已揭去,赫然是张赐的模样了。
陈秋娘听到他这话,也是无言语对,只觉得心疼,便也顾不得再去计较什么,心里也知道彼此之间能聚在一起的日子不多,要抓紧时间交流想法、交换信息。
“好了,来就来了,我们不说别的。你且说说,那开阳、摇光可真的是陆宸的人?”陈秋娘斜倚在床边,低声询问。
张赐嘟了嘴,不高兴地说:“你都不问我想不想你,却是问这话。”
陈秋娘扶额,说:“你就喜欢拿我开玩笑。你是名门的公子,我是个乡野小丫头。”
“我想打你一顿。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些?”张赐不悦。
“那你就好意思对我说那种话?我才十一岁呢,按照我奶奶先前的算法,我才九岁。我还是个孩子。”陈秋娘强调一遍。
张赐“哈。哈,哈”地压抑着笑,然后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你好意思说这话么?”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陈秋娘仰头说话。却发现近在咫尺的他,那一双眼在朦胧的烛火之中那样明亮。她心一动。随即就往后挪了挪,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你看你哪一点像个孩子?”张赐说,随后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她,说,“算计人别谁都厉害,时不时就挖坑给人跳;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还心狠手辣的。这些作风哪里像孩子了?”
“你这是贬低我。”陈秋娘撇嘴。心里知道他不是那意思,却就是忍不住跟他撒娇。
张赐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长发,说:“是夸你呢。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孩子看。”
“是为你的恋童癖找借口。”陈秋娘小声说。
“你说啥来着?”张赐凑到她面前问。
“我啥也没说。”陈秋娘嘿嘿笑。
“其实吧,身体发育还是毕竟像孩子的,跟汴京那些,嗯,没法比。”张赐往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
陈秋娘顿觉得一阵寒,一下子裹住被子,说:“是跟天香楼的那些没法比吧。”
“哦。我没去过天香楼啊。”他耸耸肩,随即说,“那是赵匡胤放在六合镇的秘密据点。我才不去呢。”
陈秋娘本来还要就这小孩子事件多嘴几句的,一听到他直接就将天香楼的秘密暴了出来,不由得打住了原来的话题,惊讶地说:“原来还真是这样。”
“你也早知道了?”张赐这倒是十分惊讶。
陈秋娘摇头,说:“我上次与陈文正谈话,分析眼前形势,就说到过这件事。陈文正当时认为朱府是明面上的。而朝廷要对付张家这样的大家族,肯定还有暗地里的招数。他说这六合镇能担当得起这个暗棋任务怕是不多。他就列举了七八家出来。我当时就觉得天香楼更可疑。”
张赐呀然一惊,说:“没想到这陈文正竟然这样精明。”
“陈文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只适用于治世,而不适合辅助破军之星。”陈秋娘说。
张赐笑了笑。说:“我命数可不是破军。”
“那你命数是啥?”陈秋娘好奇地问。心中却是想:不是破军,难不成还是紫微。
“现在不告诉你。等有朝一日。需合名帖时,我亲自写给你。”张赐低声说。
陈秋娘知道他指的合名帖自然是三聘六礼谈婚论嫁时,心里此起彼伏,伤感得想哭。周遭危机四伏,未来的美好憧憬会让每分每秒都美得泪水掉下来。
“要是不合,又如何了。”她嘟囔着低头,眼泪无声滴落。
“我的命数跟你肯定合。你母亲已把你真正的生辰八字写给了我。我都算过了。”张赐嘿嘿笑。
“这不公平。”陈秋娘抗议。
他却是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脑袋,说:“我真正的生辰八字,命数是紫微星。那一年,我母亲亲自写给我的。那时,我生下来就是紫微星的命数,在张府里,这个命数是要一辈子被打压,甚至可能被处死的。所以,我父亲为我的生辰八字造了假。后来,我见到我母亲,她才偷偷告诉了我。”
“命数为紫微星,竟然可能被处死。为的就是守护祖训么?”陈秋娘心里一凉,暗想这九大家族制定祖训的那个祖上不过是个穿越者,或者是历史的严谨守护者,对于火器等先进科技的出现已没有能力销毁,便留下这么一个恶劣的祖训来让后人生不如死。
张赐点点头,随即又笑了笑,说:“紫微星是帝星。若落入破军、贪狼、七杀什么的,命数上就难说了。”
“所以若是紫微星。不光是敌人,就是你的家族也会怕的,对吧?”陈秋娘询问。
“跟祖训相左的东西都会被毁灭的。”张赐无奈地笑笑。
陈秋娘只觉得悲凉,一个家族已经忘记了最初出发的意义,单纯地为了那所谓的祖训畸形地运作一切。而为了活命,张赐的父母选择了隐瞒他的身世。后来,为了他能更好地躲避危险,不成为他的负累,他们选择了死亡。
“这个祖训已经不合理了。”陈秋娘一激动就说了。
“云儿,你不该说这句话。”张赐陡然不悦。
陈秋娘吃了一惊,不明白他为何变化这么快,便只愣在原地瞧着他。
“我是一族之长,我的职责是维护祖训。”他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陈秋娘陡然就明白他的难处。他是族长,他必须要从大局来考虑,如何让九大家族一直看起来都处于掌控的地位,而不是只图一时的快意恩仇,打破祖训,去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让家族遭到破坏,从而衰落败亡。所以,不管他过得多憋屈,不过他多么不愿意,他都必须要这样做。
陈秋娘只觉得心里全是细细密密的疼痛。她慢慢靠过去,伏在他的臂弯里,轻声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
他温暖的手掌就垂落下来在她的右边脸颊上轻轻摩挲,柔声回答:“嗯,听你的。”
陈秋娘却就是伏在他怀里,像是伏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小女孩玩累了,在父亲臂弯里休憩。她就那么伏着,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张赐像是手臂有些麻了,略略动了动,她才坐起身来,说:“那日,我想了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若要彻底摆脱命运的羁绊。只有两条路。”
“我知道。”张赐立刻就说。
陈秋娘知道张赐指的是两条路,一条是造反,一条是死路。她立刻摇摇头,说:“你不知道。”
“哦?云儿还有更好的办法么?”张赐笑了笑,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陈秋娘也不理会他,毕竟他没有亲历穿越,自然想不到穿越这种可能。她开始为张赐分析:“这下下策就是造反,把这江山夺了。把火器发扬光大,毕竟怀璧其罪,只因为那怀中璧值钱,要是这东西不值钱了,大家都有了,谁还理你啊。这样你我的悲剧命运就可以彻底摆脱。但是,造反这种事代价很大,是会牵扯到九大家族,甚至更多人的命运,而且最终不一定就是我们获胜。战争有太多的偶然因素,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感叹有命运这回事的。”(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00章 上上策
陈秋娘斟酌了再三,决定冒险与张赐说一说自己的见解。她首先说了下下策,也是大多数知道张赐命运的人所认同的最有效的一种方式:造反。
她一口气说完了这种方式的利弊,以及在这种方式很可能占尽优势也会输给命运,比如历史上有名的西楚霸王项羽。
张赐很认真地听她说完,才点了点头,说:“诚如你所言,这是下下策。若是一旦成功,确实会解脱了九大家族,但同时,九大家族的优势也就不存在了。那么,九大家族引以为骄傲的东西也就崩塌了。九大家族也不是九大家族了。你明白么?”
陈秋娘一顿,仔细去看张赐的脸,借着隐隐的烛火,她看到他脸上的无奈。她才陡然明白张赐的意思。这火器以及一系列的先进科技是九大家族的祸端,却也是九大家族的凭恃。对于九大家族来说,荣耀、财富、权势、地位都来自于先祖留下的这些东西;对于九大家族的普通大众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悲剧可言。
所谓的悲剧命运只是那些被选出来作为族长继承人的天资聪颖的孩子以及后来成为族长的那个人。
“为了他们的利益,牺牲你的幸福,甚至生命。”陈秋娘讽刺地说。
“一个家族的传承,必定会有这种牺牲的,云儿,这就是命运。”张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很是无奈地说。
陈秋娘听他这么说,想到个中原委,心里只觉得很不舒服。那不舒服里有对张赐的心疼,有对九大家族的不满,还有对命运的无奈。
“其实,九大家族很多人是不想造反的。对吧。”陈秋娘叹息一声,把这个既定事实说了出来。
“手握着顶级的武器,掌控着历史的走向。做无冕之王,享尽荣华富贵。谁还会傻得去做那天下之主。让天下觊觎?”张赐轻笑,那笑声很轻,但却更让人觉得悲凉。
陈秋娘之抿了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赐却在自顾自地说:“景凉他根本就没看明白,他以为是祖训的问题。其实哪里是祖训的问题。”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秋娘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从前她只道张赐是要守着祖训,所以坚决反对景凉,而今看来,即便他想要造反。也得不到家族的支持。对于他来说,若要造反,其实就失去了家族的庇佑,会比不造反死得更快。
原来,他的命运比她想象中还悲剧。
陈秋娘忽然觉得那九大家族就是严丝合缝的巨大机器,华美精准,却对有损于家族利益的人冷酷无情,毫不手软。
“所以,听到你说这只是下下策,我很高兴。我的云儿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张赐低声说,也许是觉察到她情绪的低落,他便温柔地笑起来。低头凑近她。
他凑得那样近,陈秋娘赶忙往后退了退,好在他并没有登徒子一样得寸进尺,只阴谋得逞一般地嘿嘿笑,笑得跟一头傻熊似的。
他笑得越温暖,陈秋娘想到他的命运就越觉得心酸。她抱了被子瞧着他。他笑了一阵,就问:“云儿,那上上策呢?”
原本,她之前开口说这个话题时。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对张赐说起穿越这个奇思妙想。因为她毕竟是穿越过来的,怕有些东西没说好。就让张赐怀疑了。但此时此刻更加了解张赐的苦逼命运之后,她便下定决心跟张赐说清楚。一起谋划将来了。
“造反自然是下下策,当然,还有中策与上上策。不知佑祺哥哥可要听听?”陈秋娘卖关子。
“听,都听。云儿说的都听。”他一边说,一边毫不避讳地躺倒在她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嘟囔一句,“这几天跑来跑去的,累死我了。”
“喂,喂,佛么净地,你下去。”陈秋娘看他这么理所当然地躺过来,立刻伸出脚要将他踢下床。
“佛在心中。你内心龌龊了,佛祖不会原谅你的。”张赐一侧身瞧着她,煞有介事地说。
陈秋娘被说中心事,立刻哼了一声,才说:“这中策嘛,就是来个金蝉脱壳。设计个局面,把这一身的壳脱了,让大家都认为我们不在这个世间了。我们去过平凡的生活,哪怕就是找个山间,养鸡养鹅,放马牧羊,种田耕地,打猎织布。”
“是个不错的计策。设计个局来制造死亡,对于你我似乎都不是难事。”张赐略略点头,随即狡黠一笑,说,“这既然是中策,那弊端呢?”
“弊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像你我这么拉风璀璨的人物,有时候想掩饰锋芒是很困难的一件事。”陈秋娘感叹一句。
张赐抿唇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陈秋娘却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真的呢。你我的命运摆在这里,或者有人掘地三尺都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
“如果想做得没有一丝痕迹,确实困难,但把一些事解决了,或者可以。不过,汴京那位疑心很重,即便事该解决的解决了,还会想着掘地三尺的。”张赐分析,然后笑着说,“小娘子,那来说说你的上上策吧。我可是越来越期待了。”
临到要与张赐说这上上策了,陈秋娘张着嘴不知道如何说起。张赐看她面露难色,便关切地问:“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是临到了这会儿要与他商量了,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下下策、中策都是可实际操作,而且无论结果好坏,都是百分百能出结果的,因为这两个对策是实实在在的。可唯有这上上策,是那样虚无缥缈,甚至可以归结到鬼神之说里去了。
这该如何说起?她还是动了动嘴,然后叹息一声,说:“佑祺哥哥,我之所以将这归结为上上策,只因为这一对策若是成功,就是一劳永逸,我们既可不损害家族的构架,破坏祖训,敌人也不会找到我们。若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只是痴人说梦的无稽之谈罢了。”
“不管是啥,你倒是细细说来与我听听。说实话,你的下下策,中策,我都是想过的。我却没想到还有上上策。”张赐十分着急地催促。
陈秋娘这才问:“佑祺哥哥可听过‘烂柯人’的典故?”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这两句诗,我还是读过的。那烂柯人的典故在闲书里也有记载。讲述的是一个樵夫入山砍柴,见两老人下棋,他观了一局棋,回过神来,发现斧头的木柄已经腐烂成灰,等回到家乡已过了千年,没有人认识他了。云儿说的可是这个?”张赐虽不明她为何要提这个,却还是很认真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陈秋娘点头,说:“就是这个,一局棋的时间,却已过了千年。他从一千年前直接来到了一千年后,你想若是一千年前,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么一瞬间的光阴就到了一千年后,谁还记得他呢?”
张赐蹙了蹙眉,很认真地瞧着陈秋娘,思索片刻才说:“你的意思我懂,可是,云儿,那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无聊之人编造出的神话而已。”
“那么,张家的火器呢?你的先祖为了陈阿娇建造的那座城池呢?佑祺哥哥,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技术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间,而且即便流传到今日,也比九大家族之外的那些技术不知道先进了多少倍呢。而这些技术,都出自你先祖一个人之手。你想一想,即便是如何博学之人,也必定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不可能在所有领域都拥有超越一切现有技术的能力,这样近乎妖邪是不合理的。除非,他原本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我们顺手扯个竹篾,编一个簸箕,编一个筲箕似的。”陈秋娘说到这里,停了停,她觉得应该给张赐一些时间来消化。
张赐果然认真思索了好久,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张家第一代先祖来自未来?”
“是的。”陈秋娘很笃定地点头解释,“而且应该是比现在更遥远的未来。你想想,假设那个烂柯人的典故是真的,他可以瞬间穿越千载到达未来,那么,未来的人又为何不能瞬间穿越千载回到几千年前呢?也许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你的第一代先祖穿越到了西汉,在一番游历之中,遇见了从长门宫逃出来决心重新生活的陈娇。两人一见倾心,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座城池,以及你的先祖以火器来守护他与陈娇的爱情与幸福。”
张赐听了,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说:“听起来似乎是这么回事,但匪夷所思。”
陈秋娘知道要让张赐配合自己寻找可能穿越时空的方式,首先要让他相信穿越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她继续说:“其实很合理是不是?你是族长,你应该可以阅读家族的所有典籍,甚至是九大家族的。我相信你的先祖或者有蛛丝马迹的记录。你想一想,可否?”
“蛛丝马迹。”张赐托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01章 想起
敲门的是摇光,她一边敲,一边低喊:“公子,公子,出事了。”
“什么事啊?”陈秋娘有些不悦地回答。
张赐则是站起身背对着陈秋娘整理面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整理的,窸窸窣窣摸索着。
“公子,是大殿那边有刺客。”摇光回答。
“大殿那边有刺客,关你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陈秋娘有些不悦,之前问张赐这人是否是陆宸的人,张赐也没回答。
“公子息怒,若不是大事,小的也不敢来打扰公子你。”摇光连忙回答,那声音听起来似乎真的很着急。
“到底是何事?”陈秋娘翻身下床整理衣裳,磨蹭着穿上鞋子。
“是那刺客刺杀了一位上香的香客,被人追捕慌不择路,跑到这边来,正好小翠跟我在井台上打水洗脸,他来了就抓住了小翠。现在那刺客被人围住了,小翠还在他手上,小的怕小翠有个什么事,所以,特地来请示公子。”摇光语速很快,将整件事讲了个遍。
陈秋娘一边瞧着张赐整理面容,一边在想这摇光身手不弱的呢。若不是很厉害的刺客,怎么可能近的了她的身呢。
她兀自想着,张赐却是转过来,一张脸已经不再是英俊的张二公子,而是清秀瘦隽的开阳。
张赐的英俊棱角分明,五官不管是分开看还是合在一起看,都是那样让人赏心悦目,而且在张赐的身上没有任何一点的阴柔之气,却也不至于阳刚太过,给人以硬汉、莽夫的印象。他就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英俊。
而开阳则是清秀隽瘦的少年,神色沉静木讷。略带一丝羞涩。
这会儿,张赐顶了这么一张脸,那神情便全然是开阳的模样了。陈秋娘一边讶异这易容术的神奇之处。一边低声问:“好了?”
他点点头,低声回答:“开阳和摇光是叶宣的暗卫。”
“那他们怎么说是陆宸的?”陈秋娘很是疑惑。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叶宣认为你跟我的关系好,若是暴露了,说是陆宸,你会比较相信。”张赐一边说一边在铜镜里照了照,觉得没啥破绽,这才挑帘子往外间走。
“我与叶宣确实萍水相逢的交情。这喜宝怎么就敢让开阳、摇光来保护我呢?是你打的招呼?”陈秋娘询问。她先前想到能让喜宝那么确定开阳、摇光不是坏人的人大概是张赐,因为在柳村的那个早上,聪敏的喜宝早就看出了他们彼此之间关系匪浅。看出她对他的信任。所以,若是张赐说出他是张二公子的话,喜宝会毫不怀疑的吧?
“不是我,是陈文正。”张赐一边说,一边替陈秋娘理了理头发。
“原来是他。不过他倒是信任叶宣?”陈秋娘也很奇怪。
“这就是叶宣的厉害之处。作为叶家的继承人,他又怎么可能只是个留恋兰台的公子哥呢。”张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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