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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不大一会,庙门大开,先前出去的庙祝先行走了进来,笑吟吟地说道:“大人、三尊者,庙室寒陋,无甚招待,但好在地处僻静,没外人打扰。几位请先宽座,我去屋里倒茶。”吧嗒吧嗒拐进角门不见。

    娄之英顺着梁上缝隙看去,见有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庙门,身后则是两名大汉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中盛着一口大大的黑色布袋,里头不知放的什么重物,这二人虽然高猛,却也推的十分吃力。前头两人一人身




第八十八章 宝藏
    丁残云笑道:“特使有所不知,这是在下捉来的一对同胞兄弟,这两人兵器古怪,武功高强,敝宗推测猜断,这两人的主子大有来头。我们拿了他俩,可以胁迫这人做一件事,是以要将他们运回南边总坛。”

    黑罕道:“既然武功高强,丁先生以一敌二尚能活捉,看来先生武力之强,只怕当世罕匹敌手了。”

    丁残云摆手道:“哪里哪里,特使说笑了。这二人虽然功夫不弱,但头脑不大灵光,在下略施小计,才圈得他俩上当。此时他们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好了棉布,虽然不能活动说话,但耳力还在,咱们商议要事,可不能留他们在此。”催促两个壮汉推车而出。

    娄之英听到此处,已知那袋中放着的必是叶氏兄弟,他看了虞可娉一眼,虞可娉却摇了摇头,以手掩耳,示意继续盗听下面说话。娄之英细思丁残云的言语,似乎叶氏兄弟尚有命在,这才稍稍放心,继续趴在梁上听话。

    刘大人让庙祝也随他们出去,看着黑罕身后两人,却不说话。黑罕不满道:“刘大人还有何顾虑这两人都是我们女真本族武士,不用避讳。”

    刘大人心中暗骂:“你不过仗着女真本族出身,一个小小的王府管事,对我这朝廷命官呼来喝去,有朝一日我大权在握,定要你的好看!”但当着他面不能发作,只得笑道:“王府侍卫,自是武功高强了,此地虽然僻静,但也需提防隔墙有耳,不如就请特使让二位在外把守巡视如何”

    黑罕知道此二人在,他断然不肯讲说公务,把手一挥,那两名侍卫领命而出。娄之英心下盘算,若要搭救叶氏兄弟,暗夺不成只能明抢,眼下自己势单力孤,对方那两个推车大汉空有蛮力,倒是不足为惧,可两个王府侍卫却不知功夫深浅,丁残云更是劲敌,那位刘大人看起来斯文儒雅,但从他行走身法来看,似乎也是身怀武功。娄之英算了又算,只觉自己以一敌四,胜算全无,不由得发起愁来。

    刘大人见闲杂人等全都走净,庙内只剩下黑罕、丁残云和自己三人,这才开口说道:“非是卑职谨慎过头,若是朝堂公事,自可随处言说,不用避人。但现下卑职是为王爷出力,若走漏风声,只怕累到王爷大事,那就不得不防,还请特使见谅。”

    黑罕道:“我自省得,你有什么要情,就请说罢。”

    刘大人道:“我本欲到中都向王爷当面汇禀,但一来一往,多有耽搁,因此派人去送书信,哪只这几个窝囊废不中用,居然将书信弄丢!幸喜特使南下办差,这下我和特使当面陈说,也等同于面见王爷了。”

    黑罕被他捧了两句,微露得色,道:“王爷近日忙于政务,只怕也没得闲暇见你。我此番南下,本就因王爷有扶持资援你之意,如今你将大小情由说与我知,等我听得明白,再给你颁发王爷指令。”

    刘大人道:“是,我这便从头说起。数日之前,南朝紫翠庄出了一桩血案,朱七绝的徒弟重现江湖,惹出好大一场风波。朱七绝虽与咱们大金有功,但他只是个江湖异士,这些亡命徒之间的恩怨情仇,本和庙堂无关,但民间传言,朱七绝天纵奇才,当年助完颜宗弼将军一统江北,立下汗马之功,他积累的财宝富可敌国,更将胸中所学著书成典。后来他被南朝武人合谋灭门,但财宝和经典这两件瑰宝却始终下落不明,许多人穷极半生,也没能寻得半点头绪,三十多年下来,大家也都慢慢淡忘了。

    想来也是老天开眼,上苍要助王爷成事,机缘巧合之下,卑职于数月前偶得一份秘图,直指朱七绝宝藏的线索。这图虽然看上去简单,但实则内藏奥义,眼下只能推出是南朝的一个地方所在,若要破译,非卑职亲去一趟南边不可。丁先生的菠莲宗在南朝根基深厚,教众极广,若得他教相帮,实乃力助。还望特使能禀明王爷,援我南下寻宝。”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牛皮似也的物事来,递在黑罕手上。

    娄之英极力想从梁上看到图画,无奈间隔太远,着实看不清楚。黑罕拿过图画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似乎也得不到什么要领,递还给刘大人道:“这朱七绝好像叫做什么‘千手圣侠’,据说本事极大,他的事迹,王爷也多少听过一些。只是宝藏云云,虽然流传甚广,但究竟有什么用,却也没人知道。”

    刘大人道:“朱七绝名号七绝,那是说他所学庞杂,样样都出类拔萃,占着一个‘绝’字。据闻他除了武功天下第一,琴棋书画、



第八十九章死仇
    刘车千看了丁残云一眼,丁残云接道:“回禀特使,敝宗目前查到的还有三条线索,一个是鹤鸣观的宝塔,据闻前些时日该塔遭窃,眼下下落不明;一个是潜山派的铁尺,当年黄逐流一人挑了潜山派,却也没寻到铁尺,不知现在何处;还有一个是少林寺的一本手抄经书,实不相瞒,敝宗曾派了一名教众投入少林派做了沙弥,本拟让他查访偷取这本经书,不料他竟被同寺的沙弥害死在藏经阁。唉,也是天数注定,害死敝宗教徒的沙弥,却是刘大人委派,那时我尚未与刘大人接洽,他二人不知实情,竟因而起了内讧,后来弄得两败俱伤,经书又重回少林寺藏经阁中。少林派本不知这经书与朱七绝有关,这下咱们打草惊蛇,被他们有了提防,以后想要盗书,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娄虞二人在梁上听的真切,等他讲到派遣沙弥到藏经阁偷书,想起当时一路推演过来,始终不知那小和尚宗清为何偷偷跟着宗圆盗书,这时终于恍然,原来宗清宗圆各有所派,两人不知内情,这才酿成了这起血案。

    刘车千道:“也亏如此,我才能结交丁先生,咱二人一见如故,共同钻研破秘之法,必能尽早找到宝藏。”

    丁残云道:“敝宗有八位尊者,在下忝位第三,北边由六尊者分管,眼下他和八尊者都在唐州,特使若有用得着处,尽可吩咐。”

    黑罕道:“王爷权盖朝野,便是唐州城知州,也要为我所用,丁先生美意心领了。”

    丁残云与刘车千互望了一眼,均想:“这人眼高于顶,为人嚣张跋扈至极,说话毫不避讳,长此下去只怕要坏大事,不知缘何会成王爷心腹。”心中对他颇瞧不起。

    黑罕自无察觉,又道:“二位既已说完,那便听我颁发王爷指令。刘大人,王爷听闻你要为朱七绝之事南下,特命我给你带来王府印章令牌一枚,另有黄金五千两作为资费,宋为我大金属国,若你真有危难,当可用这印章令牌去求宋国朝廷庇佑相助,但此令须慎之又慎,万万不可轻用,你可听明白了”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和数张银票,等着刘车千来接。

    刘车千恭恭敬敬举起双手,道:“卑职领旨。”两手直直伸出,衣袖自然而然的后缩,露出了腕间肌肤来。娄之英从梁缝中看的真切,只见他右腕臂上,赫然绣的一枚刺青,却是一只灰色小鼠,那老鼠做窜爬之状,栩栩如生,绣的活灵活现。娄之英不见则可,一见之下,浑身如同遭遇雷击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嗡嗡作响之声。他虽然离得较远,看的没那么清晰,但这图案曾在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早已深深印刻在心中,这时见到一眼便即认出。娄之英胸中悲愤难当,也不管此时身在何处,对手几人,将身子一翻,从梁上跳落,借着坠势,举掌向刘车千击去。虞可娉眼见他突然发疯般暴露踪迹,也想跟着一齐跳下,但微一转念,却又没动。

    庙中三人陡遭变故,都是一惊,刘车千见这一掌自上而下来势凶猛,不及站起闪避,忙甩头就地一滚,躲过了这雷霆一击。娄之英不等他翻过身来,又是双掌直扑,旁边丁残云救人心切,挺臂而上,和娄之英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刘车千缓过神来,站起喝道:“哪里来的贼子,胆敢偷听我们谈话!”

    娄之英剑眉倒竖,裂眦嚼齿,胸中怒火中烧,喝道:“旁人不识得你,我却认得!你哪里是什么刘车千,你姓卢,叫做卢轩,本是大宋军营里的教头。当年若非你当了奸细偷袭李大帅,大军何至溃退的如此惨烈我父母更不会死于你手阵亡军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纳命来罢!”三度扑向刘车千,丁残云道:“刘大人闪退一旁,待我来料理这个小贼。”接过娄之英掌来,和他斗在一处。

    原来当年娄千里夫妇为救大帅李显忠,在符离集遭人偷袭双双毙命,当时娄之英年小不明就里,后来年岁大了,得知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叫做卢轩,猛然想起当年在宿州曾经见过。那是夜深人静之时,自己看到一只狒猴,当时十分好奇,一路追踪下去,误入了另一路主帅邵宏渊的私寝,这卢轩曾到屋内找邵将军献策,娄之英躲在床板之下,将两人对话全都听见,只是怕露了行迹,没敢去瞧卢轩的相貌,但他手腕上绣的这只栩栩如生的老鼠,却深深印在脑海之中。后来



第九十章 宿敌
    却见刀光一闪,两人手持兵刃斩向刺来的两剑,当啷两声,竟将侍卫手中的长剑砍断。娄之英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喜过望,却是叶聪叶明二位兄弟到了。

    原来虞可娉见娄之英冒然翻下大梁,本欲跟着一起跳落,但转念一想,自己武功低微,交起手来只会成为累赘,便仍卧在梁上不动。待到王府侍卫和波莲宗大汉四人闯进庙来,她才挪到梁尾,从宽大的立柱顺下,悄悄从庙门溜了出去,当时庙中数人都在酣斗,黑罕和两名大汉又都在关注战局,谁也没留心到她。虞可娉来到庙外,三拳两脚打到庙祝,将大车中的口袋解开,果见叶氏兄弟被缚在车内。她将二人松绑,把口中棉布扯开,不及陈说过往情由,把提着的刀剑还给二人,道:“娄之英大哥还在庙里和敌人剧斗,他以寡敌众,只怕快不成了,二位快去帮他!”

    叶氏兄弟略微活动些手脚,提起兵刃便冲进庙去,正好赶上娄之英倒翻在地,那两名侍卫挺剑急刺,当下不及细想,各掌刀剑去挡,他二人内功本有根基,这两把神兵利刃又十分锋利,两名侍卫措手不及之下,竟被他们将长剑双双震断。

    那两个波莲宗大汉见叶氏兄弟得了自由,自觉失职,哇哇怪叫冲上前来,但这两人空有蛮力,武功倒是平平,只两三个照面,便被叶氏兄弟一个刺中左腋,一个砍中大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两个侍卫见突然冒出一对武功高强的同胞兄弟,生怕黑罕受到损伤,挺起断剑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罢。”他俩说的是女真话,娄之英和丁残云等都听不懂,卢轩久在金国,知道黑罕想要逃命,他也怕王府特使遭遇不测,那样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前程只怕要毁于一旦,于是也道:“特使请先行一步,我留下来对付这几个乱贼。”

    黑罕道:“好!你忠肝义胆,我自会禀明王爷,你脱身后,自去南边办事罢,不必再回唐州了。”两名侍卫掩着黑罕,仓促间逃出庙门。

    此时叶氏兄弟刚刚料理了两个波莲宗大汉,他俩不识得黑罕,见他三人逃走,也不追赶。转过身来,对着丁残云怒目而视,道:“老头,你抓了我们,是何居心!”

    丁残云嘿嘿冷笑,道:“你这两个白痴,如何能理会得老爷的意图”

    娄之英虽然中了一剑两掌,但受伤不重,他站起说道:“二位叶大哥,这两个都不是好人,咱们不用和他们客气,先擒住再说。”二话不说,又扑奔卢轩和丁残云而去。

    叶氏兄弟互看了一眼,也加入战团,这下风云突变,形势成了逆转,娄之英本较丁残云和卢轩技高一筹,这时加了叶氏兄弟,又是以三敌二,瞬间便占了上风。叶氏兄弟恼恨被丁残云所擒,一路上受尽折磨,此时一招紧似一招,招招指向他的要害。叶氏兄弟刀剑配合天衣无缝,十来招过后,丁残云便已招架不住。

    卢轩见状不妙,知道今日绝讨不得好去,一个不慎还要将命丢在此处,索性叫道:“丁先生,咱们分路去罢,到了南边再行约见。”丁残云也有此意,也不答话,瞅个空隙跳出圈外,夺门而逃,卢轩也趁机跟着窜出。娄之英等四人追出门外,见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竟分头逃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虞可娉道:“娄大哥,这刘车千你可抵敌得过”

    娄之英道:“这人只是军中教头,武功不高。”

    虞可娉道:“那便成了。我也瞧丁残云功夫略高一些,但叶氏兄弟两人对付他绰绰有余,便请二位向西去追,我和娄大哥去赶刘车千。”四人兵分两路,各向东西奔去。

    桃源观轻功天下一绝,娄之英更是天赋异禀,轻功造诣不在恩师之下,但他顾念虞可娉,脚步不由自主慢了。虞可娉道:“此处无人无危,你莫理我,尽快追上刘车千为上。”娄之英道:“好!”足下发力,登时将虞可娉甩在身后。

    直追出了五六里路,和卢轩已不过十丈之远,娄之英暗喜,心道若真让他跑回唐州城里,躲到府衙藏身,那可难办的很了。脚下加快,又近了数步。

    两人又奔了半里,眼见便要追上,突然间前方出现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慢悠悠的从东面走来。卢轩放眼看去,不禁喜上眉梢,高叫道:“纥石烈将军,速速救我!速速救我!”

    娄之英一愣,想起刚刚黑罕提起有个纥石烈将军还未到来,莫非便是此人那人见到二人追逐,催马驶来,走到近前



第九十一章 掌伤
    阿兀也是一惊,定睛一看,偷袭的正是卢轩。原来卢轩十分奸猾,他借了阿兀的宝马驰出三里多路,想起娄之英居然能认出自己本来面目,心中即奇又怕。十几年前他反出宋营,引金兵夜袭符离,其后来到北国,怕以前的熟人认出自己,不仅改了姓名,连容貌也花了不少心思整治,又在金国官场低调潜伏了数年,只觉万无一失,这才步步经营,接连升官,傍上薛王这棵大树。不料今日竟被人识破,看这少年面向不过二十岁上下,当年只是一个顽童,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为何会认得自己。他可不知娄之英当年曾在邵宏渊寝宅看过自己胳臂纹身,只觉这人活在世上,总是极大威胁,阿兀虽然勇猛,料想胜他不难,但一来不知能否取他性命,二来和自己终归不是一路,是以放心不下,又偷偷折回,拾了根尖利的木棍潜在密林之中,待娄之英背对自己,专心与阿兀对敌时,猛地窜出,欲一击而置他于死地。

    娄之英此时回过身来,见卢轩折而复回,心中即怒又喜,趁阿兀发愣之际,双腿一弹,向卢轩急射过来,双掌并出,已使了十成之力。

    卢轩大惊,想要策马调头已是不能,只得两脚一蹬,从马鞍上翻落,这一下虽然摔得极其狼狈,连右臂都几乎脱臼,但总算躲过了这雷霆一掌。娄之英收势不住,双掌正打在马颈上,那马一声长鸣,侧身跌倒,四肢抽搐,眼见是不活了。

    阿兀大急,他见到卢轩偷袭,心中十分不满,一个分神,被娄之英抢先出手,打死了心爱的宝驹。这西风驹是恩师黄逐流亲赐的大宛良马,自己平时对它异常爱惜,此刻命丧娄之英之手,叫他怎能不怒阿兀大吼道:“恶贼出手如此狠辣,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一拳打出,带着风声向娄之英而去,娄之英不敢怠慢,忙回掌抵挡。

    卢轩右臂疼痛难当,他此时若再上前,以二敌一,数招便可取娄之英性命。但他被刚刚那一掌所震,这时无论如何不敢再行出手,忍着疼痛爬起,飞步向东逃了,这回倒不是耍诈,而是真的逃回唐州城去。

    阿兀恼怒娄之英出手狠重,将爱马打的奄奄一息,是以掌掌带风,手下已毫不容情。娄之英知道他是气圣之徒,内力之强运气之精,自己远非对手,是以先前总是极力避免和他对掌,但此时阿兀出手凝重,十招中倒有六招要接他的掌力,数招下来,只觉周身忽冷忽热,渐渐不支。

    阿兀使出师门绝学“阴阳雨劲”,已看出对方并非自己敌手,又和他拆了三十来招,见娄之英左肋露出破绽,一掌过去,娄之英慌忙伸手去抵,虽然这一掌终是对上了,没让阿兀打在身上,但仓促之间,运息不及,真气有些岔了,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出,被震出丈余摔倒在地。

    阿兀向前踏出一步,举起右掌,道:“恶贼,你……”话说了一半,突在夕阳之下瞥到银光一闪,情知不妙,忙使了一招贴地匐,四肢一展,平平地趴在地上,一枚银针擦着头发而去,射在了倒卧的西风驹身上。

    阿兀回头一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匆匆隐入密林不见,知道此人一击不中,不敢再行露面。转回身来,不禁大惊失色,原来西风驹被娄之英打中,本来奄奄一息不得就死,哪知被那银针射中后,瞬息之间便口吐白沫,四蹄乱蹬而亡,肚皮被银针射中处泛起一圈黑色。阿兀知道必是暗器中涂了无解的毒药,幸亏适才自己反应的快,否则现下已走在黄泉路上。他盯着娄之英看了一会,怒道:“恶贼,你的同伴恁地歹毒,竟使这如此狠毒的暗器,天理也不能容你们,今日我便将你废了,以免日后再为害人间!”力灌于臂,向娄之英胸口拍落。

    娄之英坐在地上,真气岔在丹田处提不起来,想要举手隔挡也是万难,暗道:“今日数度遭难,看来终归难逃一劫。”只得等着硬受这一掌。

    便在此时,一人从两人头顶的大树上跳落,那人抱着一颗小腿粗细的树枝,直直贯向阿兀的面门,阿兀见到一团黑影裹着巨木而来,不假思索举掌去迎,那人下坠之势虽猛,却抵不过阿兀的神力,被他一掌击来,树枝折成数段不说,人也如同纸鸢一般,飘了数丈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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