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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墙外行人gt

    她问了两声,都不见回音,转头一看,就见娄之英重又拿起铍针若有所思,口中喃喃有词,连忙轻触他的肩头,道:“大哥,你怎地了”

    娄之英回过神来,猛然叫道:“我知道了!适才便觉得此物颇为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待说到临安城,我却忆起了,这内有凹槽的铍针,乃是泰坤堂独有的针具,是我三师兄洪扇亲手所设,可又怎会落在菠莲宗的手中”

    虞可娉沉吟道:“樊春曾说木归告知丁残云,那第七件线索不在岭南,他又如何得知的讯息莫不是有人以此布条和铍针传话,好让菠莲宗知晓,那线索如今已在临安了”

    娄之英急道:“你是说那线索或许和泰坤堂有关若真如此,咱们可得赶回临安,给我三师兄送信,否则被菠莲宗捷足先登,想出什么恶毒法子加害师兄,那便糟了!”便想连夜出庄北回。

    马于仁劝道:“娄少侠,夜晚赶路不得就便,明晨我送你二人两匹快马,再行上路也不为迟。”

    娄之英也知天色已晚,自己和虞可娉累了一天,原也赶不得路,于是点头答允。第二天起身,马于仁早已备好了两匹上等良驹,他此次邀两人南下,本想寻访番医治好虞可娉的病症,以报其恩,无奈最后仍是竹篮打水,白白耗费了几日时光,是以心里十分愧疚,特地将庄上最好的马匹尽送。娄之英看穿他的心思,抱拳道:“马庄主,承蒙你出人出力,帮我们问诊名医,娄某实是感激不尽。娉妹的伤症,在下曾立下重誓,今生必定穷尽心智找出法子医治,马庄主无须挂怀。山水有相逢,他日娉妹痊愈,我们再来贵府叨扰。”和虞可娉跨上坐骑,策马往北而去。

    一路上晓行夜宿,直奔了十来天,这一日午时行至寿昌,那已属建德府管辖,离绍兴、明州都不算远,距临安更是只有两日路程。两人驾马奔了半天,都有些倦饿,向当地乡民打听明白,前头不远处有个慈岩镇,便打算前去歇脚饮马。待到了镇上,照例寻了家不大不小的食肆打尖,才刚刚在椅上坐稳,就听店内传来一阵阵骚动,好几个年轻后生不知为何突然放下碗筷,急匆匆奔了出去,只剩下几个年长的食客坐着没动。娄虞二人不明就里,也无心探听当地的是非,仍只顾埋头吃饭,就听后面有个中年食客向跑堂的调笑道:“韩小四,那伙人准是又去冯员外家闹事了,这般天大的热闹,你不去瞧么”

    那跑堂的韩小四朝着掌柜那里微一努嘴,道:“今日事忙,我哪有这般闲工夫”

    那中年人笑道:“大伙全都去看好戏啦,还哪有什么要你忙活”

    韩小四道:“吕二叔,那些人无理取闹,不知受了谁的蛊惑,要去找冯员外晦气,这些龌龊事,本也没什么好看。”

    吕二叔道:“这些人贪心不足,自己想占便宜不成,便被人做了枪头,去和冯员外为难,依我看准是常老板捣的鬼。然则冯员外又是什么好人了他两个斗得越狠,咱们镇上的热闹就越大,怎能说没什么好看”

    韩小四道:“那些人本也都是良民,只因沾染上了赌习,才弄到如此田地,冯员外乐善好施,也不算坏人,若真被常老板斗垮了,只怕慈岩镇要不得安宁。”

    吕二叔见与他话不投机,也就不再多说,自己哼着小调继续吃饭,娄虞二人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知道是本地有了纠纷,若在平时,也想过去看上一眼,假使真有人欺压良善,那便要出手管上一管,但今日急着赶赴临安,均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愿在此多有耽搁,于是不理会两人的对话,仍只管自己吃食。过了一会,又有食客进门,那人一见到吕二叔,便道:“吕老二,你怎还有闲情在这吃饭你侄子如今正在冯家和人剧斗,你却不去管他”

    吕二叔头也不抬,冷笑道:“他自甘堕落,自己欠了赌债被人指使,我大哥生前都管不了他,我却去作甚”

    进来那人道:“你吕家就这一个独苗,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于心何安”

    吕二叔道:“那小畜生旁的不行,好勇斗狠却不在话下,他年轻力强,慈岩镇上没几个是他对手,去冯家滋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便让他自己闹够了再说。”

    那人道:“今次不同往日,我听说冯家来了两个帮手,是东钱派的武术行家,只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冯府
    围观的人丛中突然有人奔出,扑在那青年身上,娄虞定睛一看,恰是先前在食肆的吕二叔,原来这吕癞子正是他的侄儿。林广义见有一名老者挡在身前,发出的拳头来不及收回,忙向旁一掠,这一拳重重砸在地上,竟将一块青砖打的四分五裂。

    吕癞子大叫道:“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乡亲们,今日若杀不了冯春,镇上数十口人家一个都不得活命,大伙冲啊!”

    持械的众乡民遭他鼓动,顿时一拥而上,挥拳的挥拳,抡棍的抡棍,纷纷扑向冯广忠和林广义。冯林二人身为七大派弟子,莫说对付这些寻常百姓,便是十个八个武师齐上也不在话下,可今日不知为何,二人应付的十分狼狈,眼见乡民一棍扫来,冯广忠斜身躲过,却不乘机反攻,而是举臂格掉木棍,就势推了那乡民一把,直把他掼的原地打转,另一边林广义亦是如此。娄之英看了一会,已明其意,低声道:“娉妹,原来两位大哥是不想伤害乡民,十成功夫中连一成也不曾使出,这般下去,如何是个了局”

    虞可娉道:“两位东钱派的师兄手软,但这群乡民却不领情,招招都往致命要害上招呼,再打多久也是有败无胜!”话音刚落,一个乡民挺锄直刺,林广义微一侧身,一把将锄柄抓住,内力灌于腕处,向外一转,厉声道:“撒手。”那乡民性子执拗,为人很是硬气,不愿就此抛下家伙,挺着双臂硬挨了这一转,两膀登时脱臼,直疼的他呲牙咧嘴,忍不住哇哇乱叫。

    林广义见那人负伤,心中也跟着一震,他后面的乡民趁他分心愣神,举起木棒便砸。林广义耳听恶风不善,想要躲过已然不及,忙运气于背,硬生生狠挨了这一下,冯广忠见师弟受伤,忙飞起一脚,将偷袭乡民的木棒踹掉,林广义但觉喉头一咸,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娄之英见众乡民不肯罢手,仍要冲上去厮杀,把心一横,道:“两位大哥仁慈,这般坐以待毙,我却不能不理,他们心软,我则不会!”从怀中摸出铁球,运起小弓射鸟,将袋里的二十枚尽数连珠发出。他知道冯林二人不愿伤及乡民,是以射出的铁球也都避开要害,尽向众人手腕而去,那些乡民被打中后无不吃痛,只听当啷声连响,有十数人已拿不稳手中的家伙,纷纷跌落在地上。

    众乡民被突如其来的铁球打中,不少人失了凶器,一时间都有些愣神,不知该不该继续向前,吕癞子叫道:“大伙别怕啊,咱们便是赤手,一人一拳,也能把冯老爷打死了,到时便能救出妻儿,兄弟们并肩子上啊!”众乡民被他一鼓动,重又露出凶相,有的拾起木棒,有的挽起了袖口,打算继续拼命。

    娄之英先前见了吕癞子的神情嘴脸,便知此人和那些乡民不同,乃是个地痞无赖,对他可用不着客气,从怀中又摸出一小块碎银来,气达臂,臂达腕,运力屈指射出,正打在吕癞子的口中,顿时将他四颗门牙打掉,吕癞子正在呼喝乱叫,突觉嘴里一热,口中似乎多了许多物事,两排牙齿本能地上下一咬,这一疼如同万箭穿心,好似全身被雷击一般,直痛的他就地打起滚来。

    众乡民听到哀叫,纷纷转头来看,见吕癞子嘴里前心尽是鲜血,两眼圆翻,仿佛痛入骨髓,心里都不免生出惧意。娄之英见机不可失,脚下忙使出脱渊步,几下便从人丛中挤入,就势在地上拾起一根长棍,挡在冯林二人身前。众乡民只觉眼前一花,突然便有个青年挺棍站在眼前,身法之快见所未见,直似鬼魅,都跟着吓了一跳,不禁呆立当场。

    娄之英道:“乡亲们,得罪了。”将木棍一直,冲入人群,专挑持械的乡民下手,三下五除二便将众人手中的家什震掉,这些乡民手中发麻,心里又怕,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冯林二人得此喘息,忙靠墙而立,大口喘着粗气。

    娄之英知道这伙人只是一时害怕,若不真露两手出来,只怕他们难被震慑,于是使棍挑起一柄锄头,将它抛在半空,喝道:“谁若不服还敢上前,有如此锄!”两臂一运真力,这一棍结结实实劈在锄把上,生生将锄柄斩为两段。

    众乡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那木棍不过三指粗细,无棱无刃,锄柄却粗壮如一个小童的臂膀,就这么抛在空中无有受力,被这青年一棍斩断,难道此人真有鬼神之能不成其中有几个乡民仍不死心,还欲上前试一试运气,娄之英举棍横扫,棍风到处,直刮的这几人脸上生疼,哪里还敢再上前一步这时吕癞子的哀嚎声愈来愈大,众乡民惧心更增,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得逞,地上的家伙也不敢拾捡,架起吕癞子,口中不住的咒骂而去。

    围观的百姓见已无热闹可瞧,也都纷纷作鸟兽散,只半柱香功夫,宅院门前的闲人便走了个一干二净。冯林二人此刻才长舒了一口气,向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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